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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妃出没请注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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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零玖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蒙眼的黑布和几把锋利的薄刀,给大家检验。

    许多人拿起布条试着蒙住眼睛,又拿起刀子反复查看,纷纷点头:“是真的……”

    “妈吖,真是真的,刀子不长眼,扎中了那闺女可怎么办啊……”

    “就是就是,这风又怎么大,稍有差池,就有性命之忧哪……”

    众人议论不断,生出许多担忧来,莫说他们,就是零零玖心里也没底,他知道娘娘武艺高强,但是、但是人总有失手的时候是不?而且这风真的很大,刀子又这么薄,很容易受风力和风速的影响,只要刀子偏差那么一两寸,太子的命……

    他不安地扫了脸色发白的太子一眼,那可是太子啊,太子的命,可赌不起啊,娘娘真的有绝对的把握吗?

    他看向刺弧,刺弧一脸悠然,正在殷勤地做热身,俯卧撑,劈叉,拉腿,展臂,扭关节,十指交叉捏得“咯咯”作响,眼里泛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很迫不及待。

    他叹一口气,暗道:娘娘,太子的命,就交给你了!

    “各位看官检查无误,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位千万不要眨眼,精彩时刻不容错过——”

    他拿起布条,蒙在刺弧的眼睛上,绕了两圈,上至额头下至鼻梁,绝对没有漏光的嫌疑。

    刺弧左右手里各把玩着一把飞刀,不疾不徐。

    准备好后,零零玖大声道:“各位,我这位师兄一共要射出六把飞刀,第一把在头顶三寸处,第二把和第三把在脖子两侧三寸处,第四把和第五把在左右腋下,第六把在……呃,在胯下……”

    话一出口,围观的群众又起了一阵骚动,人人脸上浮出担忧和紧张之色来,显然很不放心。

    有人甚至道:“这么娇嫩的小美人,玩得也忒危险了吧,我看还是玩轻一点……”

    “就是就是,赔上性命就不好了……”

    刺弧忽然出声:“数到三就开始扔飞刀!一——二——”

    众人立刻闭嘴,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和凤琉瑛,个个干咽着口水,紧张得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有人还流下冷汗来。

    “三!”

    话音刚落,刺弧立刻举手一掷,手中的薄刀化成一道细细的白光射出。

    嗖!咚!

    “啊——”凤琉瑛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有人已经承受不住,一开始就闭上了眼睛,有的人则是被这道尖叫声给吓得身体一软,几乎栽倒:那小美女,莫莫莫不是被射中了吧?真真真是太可惜了……

    然而,人群死寂了一会儿后,猛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闭着眼睛的人睁开眼睛一看,瞠目结舌:那把飞刀,稳稳地扎在小美人的头顶上,几乎可以说是紧贴着头皮!

    那小美人虽然没被伤到,却被吓得不轻,一味地尖叫,梨花带泪的小模样,让男人们心疼得不行。

    刺弧射出了右手的那把薄刀后,又开始把玩左手中的那把,朗声:“小师妹,你别叫得太厉害,万一影响师兄的心情,刀子射偏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凤琉瑛听到这话,立刻咬唇,不让自己尖叫,但还是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现在就想逃跑了,可是他的四肢都被绑在木板上,想逃也逃不了……

    55555,这女魔头一定是在故意整他!报他以前在宫里算计她的仇!还他这一路上给她添麻烦的账!

    她真是太坏了……魔鬼……恶徒……

    一阵狂风吹来,众人禁不住打寒战,刺弧却在这时大声喊到:“一,二,三!”

    喊得极快!众人还来不及凝眼,她手中的刀就射了出去。

    这么大的风,竟然也敢出刀……众人惊呼,然而,那把刀就像长了眼睛,不偏不倚地钉在小美女的左脖子边,也是几乎紧贴着肌肤。

    鸦雀无声,众人都被她的这一手给惊呆了。

    刺弧还是一脸悠然,平举双手手掌,晃动手指头,示意零零玖拿刀给她。

    零零玖已经被她射出的这两刀给惊呆了,娘娘真是……真是绝了!

    普通人可能以为这是两人长年配合锻炼出来的默契,只要练得足够长久,总会成功的,但他心里却明白得很,娘娘这两刀,其中蕴含了何等深厚的功夫和底子,记忆力、力道、速度、计算能力、心理状态等等都要达到极佳的状况和平衡才行,换了他,给射出一刀就不错了……

    两刀在手,刺弧唇边又泛出恐怖的悠然笑意,懒洋洋地:“一——二——三——”

    一刀飞出,钉在凤琉瑛的右颈边,还是分毫不差,众人鼓掌,疯了一样地叫好。

    有了这极度危险的三刀垫前,围观者信心大增,也不那么担心害怕了,开始欣赏起刺弧的高超技艺来。

    十几米外的酒馆二楼,打扮成旅人模样的紫律棠,也在盯着这一幕,唇边泛出欣赏的笑意。

    他早知这女人不简单,但她刚才露出的这一手,仍然让他叹为观止。

    说起来,他也有这样的能力,只要将目标牢牢固定住,记住目标的每一个细节,找准自己的站位,计算好出刀的高度、角度、力道以及风速风力的影响,就算安然无恙地把目标的周身都插上刀子,也是做得到的。

    不过,要达成这点,靠的不仅仅是手上和心理的功夫,更需要用到脑子,这个女人的脑子,确实好使得很!

    如若这个女人也有凤瞳那般的野心,说不定也是个将相或帝王之才!

    众人是越看越上瘾了,但凤琉瑛的胆子,已经破了。

    他双目无神,全身是汗,半死不活地看着刺弧,她她她一定是在故意整他……

    刺弧确实有意在整他,这个没用的皇n代,分明就是累赘,害她一路上束手束脚,难得有机会,不好好折磨他一下怎么行?今天,他就好好享受这种惊吓吧。

    第四把和第五把刀射出去后,凤琉瑛基本上已经麻木了,当最后一把刀握在刺弧的手里,他的目光艰难地下移,落在胯下,竟、竟然要射、射那里,好狠……好狠啊……

    若出了半点差错,他、他他就跟她拼了……

    刺弧虽然看不到他,但他发出的哀嚎声,却让她很是满意和得意,唇边的笑意,更深更诡异了。

    “最后一刀,来了喽,小师妹,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千万别乱动,要不然以后断子绝孙,师兄我可不负责……”

    她这番话一说出来,众人又紧张和脸红起来,已经有人窃笑:“那你就娶了她罢……”

    刺弧也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倒数:“三——二——一!”

    话音未落,凤琉瑛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太吓人了,能晕过去,真好,不用受活罪……

    在一片惊呼声中,最后一把飞刀射出,正正落在那里。

    众人无声。因为看不到裙子底下的光景,不知内情如何,但是好一会儿后,不见有鲜血流出,想来是成功了。

    零零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几乎瘫倒在地:“表演结束,毫发无伤——”

    众人拼命鼓掌呼喝,不断叫好。

    零零玖冲众人抱了抱拳,跑过去解开凤琉瑛身上的绳索,顺道摸了摸他的脉博,还好还好,太子真的没事,要不然那一刀切错了,555555……恐怕要诛九族了,虽然他孤身一人,没有九族……

    扶着凤琉瑛坐好后,他才端着托盘走过去:“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姐小弟小妹,若是喜欢刚才的表演,有钱的给个小钱,没钱的给个喝彩……”

    无数的铜板和碎银,纷纷落到托盘上,令他很是满足。

    刺弧终于扯下蒙眼的黑布,也抱拳,绕着现场走一圈,以示对观众的谢意,但她的目光,却在敏锐的捕捉周边可疑的人。

    她看到了可疑的人,不过,他们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她这边太久,没什么兴趣地走开了。

    除掉紫律棠的外形太过突出外,她和其他两个人乔装以后与原本的模样差别极大,而且,那些杀手又怎么会想得到会有另外一个人加入队伍?

    这样的三个人,与他们要寻找的三个人,实在大不一样,他们,便就这样漏过了目标。

正文 贞操危机

    这场雪一下,就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天,最寒冷的季节,来临了。

    一行人呆在客栈里,足不出户,要出门,也是刺弧出门,零零玖的功力不足,凤琉瑛就是个菜鸟,只有她才最可靠。

    到了第四天,雪稍微停了,天却还是阴沉沉的,这雪,恐怕晚上还会接着下,而他们就算现在出发,也不可能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城镇,便还是只能住在客栈里。

    凤琉瑛已经呆腻这个地方了,双脚天天泡药水,还有零零玖天天给他按摩,他的双脚已经不酸不疼了,但又不能出去玩,偶尔出去透透气,那个女魔王也紧紧地跟在他身边,不能乱说话,不能乱走动,不能乱买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想帕儿……帕儿不会被女魔王吃掉了吧?

    门被踢开了,刺弧走进来,把一套衣服丢到她身上:“马上换衣服。”

    凤琉瑛只看了这套衣服两眼,脸色就变了:“怎怎么穿练功服?难道、难道你又想抓我去当靶子?”

    刺弧笑得异常邪恶:“除了当靶子,你还有什么用处?今天天气不错,你马上换衣服,咱们去卖艺!”

    “我我我这么年轻!我不要去卖命——”

    “你敢不去卖命,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你你你不讲理!”

    “不讲理又怎么了?弱肉强食,老娘比你强,你就得听老娘的!”

    “我我我——救命啊——”他白着脸撒腿就跑。

    然后,刺弧从后面抓住他的领子,轻轻松松地提起来,往窗外一丢。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流畅的抛物线,重重地掉在地上,瞬间七孔流血……

    “啊——”他惊叫着,猛然睁开眼睛,数九寒冬,他竟然已经是大汗淋漓。

    从上摸到下,没血,没断胳膊断腿,拿起镜子一瞅,鼻子还在嘴没歪……

    “呼——”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抹汗,惊魂未定。

    这阵子被女魔头折磨得太惨,好不容易安定几天,他就开始做噩梦了。

    “太子殿下……”忽然,一只白净纤秀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耳边传来温婉的声音。

    哪来这么温柔娇弱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惊得又是抽气:“你你你干嘛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女魔头不知何进已经站在他身后,用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看他,吓死他了!

    “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了?”伊帕儿收回手,一脸不知所措,“帕儿做错什么了么……”

    感觉很久没见过太子了,刚才一醒来,就看到太子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心里高兴得不行,赶紧过来跟太子打招呼,没想到太子看到她就像见到鬼一样。

    “帕儿?”凤琉瑛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下打量她,“你真的是帕儿?真的是么?”

    帕儿一脸不明所以:“我当然是帕儿,还能是假的么……”

    她那温驯的表情,温婉的声音,温柔的眼神,微微缩着肩膀、双手垂于身前的怯态,万万不可能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女魔头的!

    凤琉瑛一把拉起她的手,激动地道:“帕儿,你终于出现了!这阵子你到底躲哪里去了,我天天等你,都等不到你……”

    “我我去哪里了?”伊帕儿微微偏头,脑袋上长出很多问号,努力去想,“到底去哪里了呢……我怎么想不起来……”

    其实她并不太记得前面的事情,就记得她曾经掉下悬崖,后来好像被太子救了,她接着又受了伤,晕了过去,刚刚才醒过来,其中的细枝末节,完全没有印象。

    对她来说,只要太子对她好,她能跟太子在一起就够了,其它的也统统不重要。

    这也难怪,她断断续续病了半年,身体好不容易恢复了,这后遗症,却并不是那么轻易能摆脱的。

    看她皱着五官,一脸头疼的模样,凤琉瑛不忍她再想下去了,赶紧微笑:“你上次为了救我受伤,昏迷了好几天,想不起来也是正常,你就别想了,陪我说说话吧。”

    “嗯,”伊帕儿被他这么温柔地一对待,立刻展开笑靥,“殿下您没事就好……”

    还是温柔顺从的女子好啊,凤琉瑛感觉自己的心灵被她的笑容治愈了,拉着她与自己共坐一椅,嗅着她发间的香味:“这阵子辛苦你了,让你这样陪我奔波……”

    伊帕儿轻抿樱唇,羞涩了脸蛋,摇头:“嗯,只要能和太子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不辛苦……咦?”

    她眨眨眼睛,摸摸他身上的棉袄,心疼地道:“殿下,您的棉袄怎么这么薄这么素?这里都露出棉絮了,那些宫女和公公们怎么也不好生侍候您……”

    “嘘——”凤琉瑛低声道,“帕儿,叫我琉瑛就好,咱们现在正在外头微服私访,没有奴才侍候,你万万不可暴露了咱们的身份。”

    “喔,”伊帕儿傻乎乎地点头,没有深究,“我会小心说话的,但是,叫您名字不太好,要不然叫、叫您少爷可好?”

    “少爷?”凤琉瑛促狭一笑,抚着她的小手轻嘀,“你应该叫我相公的!来,叫声相公听听……”

    帕儿的这副小媳妇模样着实可爱,想到跟那个女魔王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竟然会如此温柔柔弱,他心里隐隐地又升起一股得意和快感,臭魔女,你还不是有听我话的时候?

    伊帕儿的脸红如朝霞,头垂得低低的,细声细气地道:“相公……”

    她大太子三岁,仰慕太子已久,这样的称呼,她是盼了许久的,如今终能这样唤他,她心里的幸福,洋溢满满。

    “娘子……”凤琉瑛也低低地叫了起来,与她耳鬃厮磨,好不恬静。

    忽然,伊帕儿想到什么,抬起头来:“殿下,您的扣子松了一颗,我给您缝缝。”

    说罢,她环视房间几眼,凭着经验和直觉,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果然,抽屉里放着客栈给客人准备的针线,她拿过外针线盒,利落地穿针引线后,在凤琉瑛身边坐下:“殿下,您稍等会儿。”

    然后捧起衣角,细心地、一针一线地缝起扣子来。

    凤琉瑛呆呆地看着她。

    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嫔妃如云,天天都有妃子们捧着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宝贝给他享用,她们侍候在侧时也极其温柔地给他倒酒挟菜换衣什么的,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如此这般细心地给他缝衣服。

    那些女人,也许会费尽心思弄稀奇的物品给他,但却有谁会亲手给他缝补衣裳?

    温婉,安静,专注,细心,窗外的光透进,映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极是美丽。

    这……就是所谓的“妻”吗?真正的妻,相濡以沫,而不是如宫里的玩物。

    缝完扣子以后,帕儿打了线结,抬高衣角,拉直针线,低头启辰,咬住线端,一扯,线便断了,然后浅笑:“殿下,还有一处的衣服破了,也需要缝缝……”

    忽然,她的唇被堵住了。

    凤琉瑛轻轻地贴着她的唇,感受那里的柔软与冰凉。

    她刚刚咬断线头的模样,如此媚惑动人,他觉得那才是他所见过的女子最迷人的小动作,媚然天成。

    伊帕儿的身体僵直了,呼吸几乎停止了,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殿下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都不会抗拒……

    有点冰凉的、柔软的、丰盈的唇,感觉也很好,凤琉瑛喜欢这种冰凉,贴了好一会儿,当这份冰凉慢慢融化和变得温暖,他开始想去品尝唇里的芳香,于是启唇,微吐舌头……

    “砰”,门被推开了,零零玖闯进来:“师兄,我都安排妥了……”

    声音卡在咽喉。他张了眼睛和嘴巴,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师父娘娘居然、居然和太子接吻?

    突然觉得很震惊……很受打击……反应不过来。

    凤琉瑛和伊帕儿也愣住了,倏然分开来,伊帕儿转过身去,捂住脸,羞得不敢见人。

    凤琉瑛愣了半晌,俊脸一寒,骂道:“你进门不会敲门吗?你没学过礼数和规矩吗?擅闯他人房间很不礼貌知道不……”

    零零玖却好像没听到这番话,喃喃:“你你你和师、师父亲、亲嘴了……”

    居然敢用“你们大逆不道”的眼神看他?凤琉瑛恼了,骂道:“亲又怎么了?我与帕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莫说是亲嘴,就是睡到一块也是理所当然,你敢有什么意见?你吖的再敢偷窥,信不信本……小爷挖了你的眼!”

    夫妻?帕儿?零零玖这才想到,师父其实也是“太子妃”,太子和太子妃亲热,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说,现在“她”是伊帕儿娘娘了?

    他端详了伊帕儿的背影几眼,那副羞怯柔弱的气质,明显不是师父了,于是有些放了心,又有些担忧,抱拳鞠身:“是小的无礼了……”

    凤琉瑛喝道:“那还不快出去!”

    零零玖一边瞄着伊帕儿一边走出去,心里有些焦燥:现在是帕儿娘娘占了那具身体,两个人现在闲来无事,共处一室,不会……不会干紫碰烈火吧?

正文 苦守一夜

    这种事情本来是轮不到他管啦,可是、可是“她”也是师父娘娘啊,师父娘娘的贞操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好想哭,好想闯进去“破坏”太子的好事,可是、可是,他的身份这么低……

    在门外来回转了几圈后,他憋不住了,进入隔壁的房间,对正在闭目打坐的紫律棠道:“小的冒昧打扰大人,隔壁房间,‘师兄’不在了,帕儿娘娘出现了,和……和假师妹正在打得火热……”

    能够制服太子的,现在只有皇上了,皇上,您可一定要制止他们啊,他在心里哀嚎。

    紫律棠的眼皮子动了一下,睁开眼睛,淡淡道:“那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在刺护卫出现之前,你要一步不离地跟着他们,不许他们离开客栈一步,不许他们随便跟外人接触,不许他们乱说话,明白了吗?”

    有皇上这番话,就够用了!零零久心中大喜,抱拳:“是,小的明白了。”

    准备转身时,他又想到一件事:“如果刺护卫迟迟不归来,那可怎么办才好?小的都已经安排好马车了,明日天一亮就出发,另外,镖局和官差这边也是明日一早出发。”

    明天要去的是西部重塞——安西城,坐马车走官道也要将近一天,“师兄”担心路上落单被发现和狙击,特意让他准备了一批价值不菲的货物,交给镇上的镖局押送去安西城,从这里去安西城只有一条官道,这样,他们在路上也有懂得武艺的镖局中人“作伴”了。

    “师兄”会选择明天出发,是猜测明天会停雪,而官府正好也要押送一批犯人去西疆流放,有官差同路,他们就不必担心那些杀手会冒着惊动世人和官差的风险对他们下手。

    “师兄”都算准了种种,这份心思,令他很是叹服啊。

    如果“师兄”不在,任性的太子和娇弱的太子妃同行,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

    紫律棠淡淡地道:“你今晚好好看着他们,如果明日凌晨刺护卫还未出现,就让他们俩以姐妹相称,你当他们的兄长,我当他们的父亲,一起上路。”

    “是,小的明白了。”零零玖心中豁然,放心地出去了。

    皇上这主意甚好,甚好啊,父亲带着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回老家过年,这不是很正常嘛?

    “师兄”不在,幸好还有皇上,皇上英明哪!

    他赶紧冲出去推开隔壁的房间,房间里,凤琉瑛搂着伊帕儿,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欣赏穿外的雪景,这幅相亲相爱的画面相当的美好,但是、但是他就是觉得很刺眼啊。

    于是咳了一声,打扰那小俩口。

    凤琉瑛恼怒地转过头:“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还敢不敲门?信不信我废了你这奴才!”

    零零玖赶紧做出低姿势:“大人要小的过来保护两位主子,小的不敢不从。”

    他一提到皇上,凤琉瑛的气焰就全弱了,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他……大人他现在在做些什么?你不是要保护他么?”

    零零玖道:“小的不知大人的想法,只知道奉命行事。”

    凤琉瑛嘴角抽了抽:“行了,我知道了,你今晚就好好侍候我们,现在,先给咱弄点好吃的。”

    接下来,热乎乎的好茶好菜好点心不断送进房间,凤琉瑛搂着伊帕儿,亲亲我我,吃吃喝喝,就当坐在角落里打坐的零零玖不存在。

    说起来,有个奴才在旁边侍候还真是舒服,就是……他瞄了瞄零零玖,在心里叹气,他想跟帕儿洞房是不可能了。

    好怕帕儿会飞了,想把她彻底占为己有,这种念头很是强烈,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又被破坏了,真不甘心……如果他得到了伊帕儿的身体,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得到了女魔头的身体?

    哼,真是那样就好了,这女魔头这样虐待他,他却是她的“夫”,想来还真是痛快……

    想到这里,他居然有些心理平衡了,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这也是零零玖担心的。

    零零玖闭目打坐,对他们视而不见,但是,他的那根神经可绷得紧紧的,上天保佑,师父的身体可别让已经有了妻妾的太子给占有了才好,呃,虽然太子殿下玉树临风俊美非凡,但他还是觉得太子配不上师父啦。

    师父……快点回来吧,要不然这副身体,一不小心被太子给占有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因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凤琉瑛和伊帕儿的身份又高,这天夜里,两人就和衣,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而奉命“保护”他们的零零玖,则在床边的地上打地铺。

    窗外寒风呼啸,屋里,好不容易得到相聚的凤琉瑛小俩口睡得极为香甜,零零玖却一夜不敢睡沉,时时倾听着床上的动静,就怕那两个人做出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只要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就故意咳两声。

    宫里人都知道的哦,太子和太子妃娘娘还没有洞房,太子妃娘娘还是黄花闺女,他当然也知道。

    不管怎么样,在师父娘娘回来之前,他一定会努力保护她的清白。

    不过他是想得有点多了,那小俩口除了偶尔翻个声和咕哝两声外,没有做出什么任何暧昧举动。

    五更时,始终没睡好的零零玖翻身起床,点起油灯,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叫太子和太子妃起床。

    凤琉瑛睡眼朦胧,骂:“天还这么黑,就敢打扰本小爷的清梦,想死不成?”

    零零玖红着一双没睡好的眼睛,搬出皇上来:“小的奉大人之命,请两位主子起床梳妆,天一亮立刻出城。”

    听到“大人”,凤琉瑛就不敢吱声了,也唤伊帕儿快快起床。

    零零玖看到伊帕儿一脸茫然,心知师父娘娘还没回来,在心里叹着气,把皇上交待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凤琉瑛无奈,只得继续扮女装,同时也让伊帕儿做回女装打扮,随后零零玖在她们的脸上动了些手脚,掩饰她们的真实面容,再接着,天色微微地泛白了。

    隔壁,紫律棠及其随身行李已经不见了踪影,零零玖细细地将两个房间检查过几遍,确实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后,带着凤琉瑛夫妻俩下了楼,要了些食物后结账离开。

    寒冬的大清早,寒冷彻骨,飘着零零碎碎的雪花,天地一片灰濛濛,早起值日的伙计双眼眼皮不断打架,还不住打呵欠,看都没看清楚他们。

    客栈外,零零玖牵出昨日雇的马车,自己驾车,其余两人坐在马车里,慢慢地朝镇外行去。

正文 菜鸟也会玩心计

    行至一处幽暗的地方,零零玖又放慢车速,一条人影忽然从旁边的墙头上跃下来,飘忽如大鹏收翅,稳稳落在他身边,也没说话,径直进入马车里。

    马车里,凤琉瑛正拥着伊帕儿,两人相互喂对方吃东西,不断窃窃私语,好不亲热甜蜜。

    看到有人进来,凤琉瑛开口就骂:“什么人敢乱闯进来,也不说一声……”

    来人给了他一个冷厉的眼神。

    皇、皇上?凤琉瑛脸色一白,立刻闭嘴,身体僵硬地拉着伊帕儿挤到角落里,不敢正视他。

    紫律棠哼了哼,在座位上坐下来,拿过热乎喷香的包子,大口大口地啃起来,啃了几口,目光扫过凤琉瑛紧紧攥着伊帕儿的手,脸上闪过不悦,凤琉瑛感觉自己被他目光扫过的手像被刀割似的,赶紧抽回手。

    伊帕儿看了紫律棠几眼,眼里闪过惊惶和不安,更往凤琉瑛身上贴,低低地道:“殿下……”

    这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胡子及胸的男人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跟他们挤在一起?感觉好害怕……

    “嘘——”凤琉瑛没想到皇上这次会跟他们一起坐马车,全然没有心理准备,惊慌之后冷静下来,在她耳边低低地道,“叫我姐姐,千万别叫错了!这位是跟我一同微服私访的大人,扮演咱们的爹爹,千万切记,别弄错了。”

    伊帕儿战战兢兢地点头,不敢看紫律棠。

    紫律棠扫了她几眼,也收回目光,一边慢慢地吃包子,一边暗中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这两个多月来,他不曾刮掉胡子,外貌又做了些乔装,与原来的模样相差极大,伊帕儿没认得他就是皇上,要不然恐怕又要举着刀来砍他了。

    凤点星——他在心里暗暗道,这男人三番五次坏他的好事,特别是上次在森林被出卖的事情,他可记得十分清楚,将来总要跟他算这笔账的!

    马车终于踏上官道,天色也大亮了,在他们前方,有一辆镖车,镖局的人正在押送他们暗中托送的货物,徐徐前进,在他们身后,十几名官差骑着马,也押着数名犯人前往西部边陲。

    此外,因为还是清晨,官道上行人稀少,但也够了,即使那些杀手怀疑他们,也不敢动手。

    只是,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会出现?紫律常收回目光,关紧窗帘,眼角又瞄了伊帕儿一眼,他实在不待见这个柔弱的女人,一路上不出事还好,若出了事,这个女人跟凤琉瑛一起,真是巨大的累赘。

    半个时辰后,他盘腿打坐,陷入冥思之中。

    凤琉瑛和伊帕儿也开始平静下来,两人紧紧偎依在一起,手攥着手,不说话,只是含情脉脉地相视,然后两个人又犯困了,拿了条毯子盖住身体,一起挤着打盹。

    这么狭小简陋的空间,马车也一路颠簸,外面寒风呼啸,他们却觉得有种幸福在心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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