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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妃出没请注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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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弧慢条斯理地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紫律棠沉下脸来:“你竟敢骂朕?”

    刺弧淡笑:“如果你想收拾我,还是等养好伤后再说吧。”

    紫律棠冷哼:“本王求才若渴,若不是看你是个人才,早在宫里之时,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刺弧不高兴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律棠傲然:“你以为你在宫里能事事顺利,全是你身手了得的缘故?”

    刺弧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你的意思是说,你罩过我?”

    紫律棠的唇边泛出魅惑的笑容:“秋猎之时,牢狱之中,你能平安无事,当真以为是靠你那通天的本领?”

    是他干的?是他在背后帮了她一把?刺弧暗暗惊讶,却更感到全身上下不舒服:“我平生最不喜欢欠人情,虽然你未经本人许可就擅自出手帮我,让我莫名其妙地欠了人情债,但我还是会还这笔债的!我不知道你这次不当皇帝而当亡命之徒有什么目的,但我会帮你到底,然后两不相欠!”

    然后,她甩了甩头,大步走进屋里。

    紫律棠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高深莫测。

    他说过他爱才如命,求贤若渴,她若真有顶尖的才能,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天,天气特别寒冷,位于山间、溪边的这间小屋,尤其寒冷。

    刺弧练了一天的功,身体异常疲惫,加上天气寒冷,她早早地就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沉睡到底。

    无所事事的紫律棠却没这么早睡,拿了几本果老的医书,挑灯夜读。

    屋子简单,他和刺弧睡在果老弟子的房间里,只用一面薄板隔开,烛光透过薄薄的隔板,淡淡地渗进刺弧这边。

    夜慢慢地深了,伊帕儿忽然发出一声呓语,睁开眼睛。

    躺得很不舒服,床板很硬很冰,被子不够柔软,身体不够温暖,空气中也没有平时的那种香气,这是她平时睡的房间吗?

    她无神地看着黑暗片刻,坐起来,转头四顾。

    好暗,似乎没有其他人,隔壁有烛光淡淡漏进来,谁在哪里?

    她裹紧身体,下床,慢慢朝旁边的隔间走去。

    紫律棠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看书:“半夜不睡觉,过我这边来做什么?”

    就着烛光,伊帕儿看清了他的脸,盯着他一会,目光逐渐呆滞起来,慢慢朝他走过去。

    紫律棠头都不抬:“你想秉烛夜谈么?这倒是稀奇了。”

    伊帕儿不说话,只是走到他面前,脸色古怪地看着他。

    他面前的桌上,就放着一把刀,闪着骇人的光泽,她的目光,从他身上落到那把刀身上,盯着一会儿后,慢慢伸出手来,握住那把刀。

    紫律棠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本王要看书,你忤在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伊帕儿就挥起那把刀,猝不及防地朝他砍下来。

正文 她又中了什么邪?

    紫律棠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手砍他,吃了一惊,迅速避开,那把刀就贴着他的手臂划下,他的手臂瞬间出现血痕。

    他边闪边怒吼:“你这是做什么?行刺皇上可是死罪,要诛九族的……”

    可恨他身受重伤,动作幅度稍大一些都会扯到伤口,痛得他四肢抽搐,要不然,他一定一掌劈了她。

    伊帕儿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挥着刀,像疯了一样地朝他一阵乱砍。

    紫律棠跳下床,忍着剧痛左右躲闪,心里很是狐疑: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半句话不说,只会乱砍,而且刀法毫无章法,目光呆滞,就跟中邪一样!

    忽然,他心里一动:她现在不会是伊帕儿吧?但伊帕儿又怎么会突然要砍他?她哪来的胆量?

    闪了一会儿,他终于不耐烦了,寻个空隙,操起旁边的椅子,朝她砸去。

    伊帕儿被砸到了头,闷哼一声,身体晃了两下,手中的刀掉落,人也随即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的女人,看来真是伊帕儿不错了!紫律棠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她似乎真的昏迷过去了,他又拍拍她的脸:“喂,女人,醒醒——”

    伊帕儿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发出含糊的呓语。

    “混账!”紫律棠低咒着,拖着她回到她的床边,将她丢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

    他刚想转身走开,伊帕儿忽然张开眼睛,坐起来,喃喃着:“杀了皇上杀了皇上——”

    紫律棠怒了,大手一砍,她闷哼了一声,再度晕了过去,紫律棠反复拍她的脸蛋:“喂,还醒着吗?还活着吗?”

    拍了十几下,也叫了十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吹熄蜡烛,躺下来。

    这夜,他不断听到隔板的她含糊地叫着什么:“太子殿下,您在哪儿……”“啊,救命,谁来救我……”之类的,吵得他一个晚上睡不好。

    搞到天快亮了,那边才没了声息,他也才能安睡。

    次日中午,他黑着两只眼圈,披衣出屋,刺弧坐在外面,架起了火,正在烤野鸡,看到他出来,有几分嘲弄:“怎么现在才起身?莫非是伤得太重,起不来了?”

    紫律棠用一双杀人的眼睛盯着她:“你以为是谁害的?”

    刺弧耸了耸肩:“难道是老鼠?”

    紫律棠在她对面坐下,串了一只鸡腿,烧烤:“我问你,你昨夜可曾做梦?”

    刺弧打呵欠:“没有,一觉睡到天明。”

    紫律棠:“你确定?”

    刺弧:“当然确定,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紫律棠不说话了,直到吃完一只鸡腿,才道:“你今天再去镇上瞧瞧情况,顺便再去当铺买画,还是买带有那个标志的画。”

    刺弧懒洋洋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紫律棠盯着她的背影,她对昨晚的事情,真的没有任何记忆?这会是她的演技和阴谋吗?无论如何,他不能太相信这个女人,得提防着她。

    刺弧乔装过后,来到镇上,镇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只是菜市、食摊和药铺的四周,多了几个目光太过锐利的客人,皇后一定也知道,每个人都要吃饭,而每个伤患都要买药,只要牢牢守着这几个地点,就有可能会抓到目标。

    那些人,个个都是高手,她看几眼就明白,心里微微吃惊:这些人的身手,可比那些大内侍卫高多了,可能比她上次在紫山遇到的杀手还强,皇后怎么会拥有这样的高手?

    皇后不会在暗中培养了这样的顶尖高手吧?如若真是这样,皇后想除掉紫律棠,必谋划了多年。

    她不动声色地去酒楼吃了东西,然后又逛去店铺买了一些日用品,再逛进当铺买了一幅字画,然后才悠然离开。

    没有人追踪她,她是追踪的高手,也是甩掉追踪的高手,那些人,还不是她的对手。

    回到小屋,紫律棠问了她一些镇上的情况,然后打开字画,看了一会,又烧掉。

    她又问:“有什么消息?”

    紫律棠道:“除了朝廷派出的人马,皇后私底下也派出了来历不明的高手,到处搜寻我,并下达了格杀令,总之,皇后是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了!而且,皇后的心腹大臣也在暗中准备推举她为女帝,她更是万万不会让我现身坏了她的好事。”

    刺弧听了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反而有点欣赏起皇后来:“你的皇后真是人才,真不知你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你们若是夫妻同心,一统天下有何不可?”

    紫律棠淡淡道:“你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么?”

    刺弧想了一想:“说得也是,换了我,也绝对不甘屈于你之下的,真可惜你们这一对了。不过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也没什么关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她一心想甩掉这些人的想法开始有点改变了,皇上和皇后这样斗来斗去,她在一边看戏,不是也很有趣?

    她的表情和态度让紫律棠很不爽:“马上收拾东西,咱们明天离开,切记,不要留下咱们来过的痕迹!”

    “为什么?果老靠不住?”

    紫律棠摇头:“果老当然靠得住,只是他的徒弟快回来了,难保会不小心透露咱们的事情,咱们还是走为上策。”

    刺弧想了想:“说得也是。”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紫律棠起床又起得迟了,当他终于踏出屋门时,刺弧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黑眼圈浓重、杀气腾腾的脸庞几秒后,忽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晚上都做什么去了?怎么变得跟个鬼一样?”

    “你还敢说?”紫律棠猛然揪住她的衣领,怒火狂燃,“你自己做的好事,你敢说不知道?”

    昨天晚上,伊帕儿又不停地说梦话,又哭又喊又叫的,吵得他快疯掉了,跑过去骂她,结果,她一看到他的脸,又像疯了一样地砸他、打他、想杀他,他完全搞不明白什么回事,只能再度放倒她。

    刺弧完全不怕他,笑个不停:“我是做了很多好事,但这跟你晚上睡不好有什么关系?”

    紫律棠的目光,冷冷地刺进她的眼眸深处:“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刺弧举手:“如果是我害了你,我一定记得!”

    紫律棠恨恨地放开她:“收拾好了就走人!”

    现在局势危急,他不想多生事端,伊帕儿发颠的事情,他暂且压下,省得这女人分心。

    总之,他这伤免不了要养几个月,少不得这女人的护卫,稳住她才是上策。

    果老对紫律棠的伤势进行了一番叮嘱后,两人这才离开山林。

    刺弧没问他要去哪里,纯粹抱着看戏和好玩的心情跟他走,但她万万没想到,他这次去的地方,竟然是妓院。

正文 谁才欠调教?

    刺弧自认为见过大世面,而且天生就冷静淡定,不轻易吃惊,但是,看着眼前货真价实的妓院,她还是有些意外,似笑非笑地盯着紫律棠:“看你的妃子那么少,原来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卖。”

    紫律棠淡淡地:“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来这里避避风头而已。”

    刺弧道:“希望你能安心养伤,不要把身体搞坏了才好。”

    紫律棠一脸警告:“这里人多嘴杂,虽然容易探听消息,但也容易透露消息,你小心为上。”

    刺弧道:“我有什么会不小心的?我又不需要女人。”

    这时,从外面飘进来一条窈窕的影子,以及一阵迷人的香风,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打扮得极其媚惑性感,见到紫律棠就要跪下:“香雪拜见皇——”

    紫律棠咳了两声,她这才醒悟,转口:“香雪拜见龙大人!”

    紫律棠点点头:“不必客气,我这次是来你这里避风头的,行踪不能为任何人所知,这阵子要麻烦你了。”

    这香雪一看就知道跟紫律棠有不一般的交情,眼神和口气都透着仰慕与媚惑:“一点都不麻烦!自从我开了这家青楼,一直盼着有一天能再见到你,但等了八年,才等到你上门,我这心里,都不知开心成什么样了……”

    紫律棠微微一笑:“我出征八年,就算有心想来看你,也力不从心,而且,我不见你,也是为了你好。”

    香雪红着眼睛,点头:“我知道的,我并不奢求太多,只想着能久不久见到你一面,就心满意足了……”

    一向冷酷的紫律棠伸出手来,抚过她的秀发,温和地道:“你不用记挂我,你只要过得好好的,就够了。”

    香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香雪一切都好,美中不足的,便是不能见到你……”

    ……

    刺弧翻翻白眼,摇摇头,走到外间,倒进软椅里,抓起点心就吃。

    这种狗血的剧情,丝毫不能引起她的兴趣,她还是好吃好喝,玩她自己的。

    没过一会儿,香雪就和紫律棠走出来:“你的身份特殊,我把你们安排在最隐私的地下室里,放心好了,那里不会有人靠近,除我和最亲近的侍女,没有人知道你们住在那里……”

    紫律棠冲刺弧示意,让她跟上。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他们是从妓院的后门,悄悄翻墙进来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香雪带他们来到后院深处,打开一间不起眼的屋子:“这是我的贴身侍女所住的地方,两个人都能信得过,平时你们有什么需求,告诉她们即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我不会经常过来……”

    刺弧对她的话没什么兴趣,自顾自地打量起来。

    干净整洁的屋子,一应俱全,窗外是茂密的树林,从里往外看,视线倒是不错,但外面的人想看清屋里的情形,基本上不可能。

    屋子深处,一幅画轴的后面,便是地下室的入口,刺弧跟着进去,对里面的条件相当满意。

    香雪安排好后,目光终于落到刺弧的身上,一脸探究:“这位……兄弟是?”

    紫律棠道:“我的护卫,还算可靠。”

    香雪看着她的眼神,很古怪,刺弧暗暗道,她不会是看出自己是女人吧?不会是把自己当情敌吧?最好不是,否则亡命途中出现争风吃醋的破事,会坏事的。

    香雪笑得有几分深意:“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侍女送吃的过来,我会安排人手在四周看守,平时,你们可以在这间屋子里自由活动,如有异样,回到地下室即可,不会有甚么事的。”

    紫律棠用温柔的眼神看她:“香雪,这次多谢你了。”

    香雪踮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飘然而去。

    刺弧耸耸肩:“你在宫外的情人?”

    紫律棠面无表情:“不是,以前的妃子,因为斗不过皇后,被逐出宫来,便在外头开了这间青楼。我已经八年未曾见过她了,但她有情有义,与皇后又有仇,应该不会背叛我。”

    刺弧道:“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却相信一个多年不见的女人?”

    紫律棠的眼神,变得蓦然犀利起来:“我不会看错人的。”

    刺弧笑了笑:“你放心便好。”

    紫律棠把衣服解下:“我要换药,帮我敷药。”

    刺弧看着他光裸的膀子,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无奈地叹息着,拿出调制好的药末,坐在他面前,一脸难受地给他解下绷带。

    紫律棠瞪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当本王腐烂了么?”

    刺弧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口气也有几分傲慢:“你应该庆幸,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屈尊照顾的男人!”

    “屈尊?”紫律棠挑了挑眉,用一种“你开玩笑”的目光看她,“你忘了本王是什么人吗?能服侍本王,是你区区一介女人的荣幸!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身份地位?”刺弧冷笑,擦拭他伤口的手,猛然加重,“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地位吗?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

    紫律棠痛得喘了一口气:“你想杀了本王吗?”

    刺弧直视他那双普通人不敢正视、女人触到会颤抖的眼眸:“如果有必要,我会的!”

    四目相对半晌,紫律棠目光放沉,唇边缓缓泛起暧昧的笑容:“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当着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你虽然有几分本事,却也忒自大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欠调教!”

    因为这句话,他又忍受了一次刺骨的疼痛,他咬牙,未发出半声呻吟。

    刺弧冷笑:“就冲你的话,就知道你有多欠调教了!”

    紫律棠哈哈一笑:“这天底下,有谁敢调教我?谁能调教得了我!”

    冲着这句话,刺弧手握成拳,往他胸口打了一拳。

    紫律棠身体颤抖了一下,显然痛得不行,但他并没有发怒或反击,而是冷冷地盯了刺弧两眼后,猛然往前一凑,将唇压在她的唇上,甚至还微微伸舌,舔她的唇。

    离得太近,刺弧没有防备,就让他得逞了,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普通女人那种脸红心跳或恼怒闪避的状态,而是张大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她竟然用这种眼神回击他?紫律棠又是意外,但他趁机想撬开她的双唇,侵略她的唇。

    但是,他没能得逞,因为,刺弧的眼里闪过可怕的寒光,脑袋猛然后仰,然后,狠狠地往前一撞,脑门正中他的鼻子。

    他的鼻血,喷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下,紫律棠无法保持镇定了,捂着鼻子,疼得直抽气,“竟敢对本王做出这样的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招够狠!他觉得他的鼻子都快歪掉了!

    刺弧丢下未绑上的绷带,走到桌边,倒茶,冷笑:“你竟敢对我做出那样的事,简直是找死!我没有当场杀掉你,只是想留你一命,待你伤好后再与你一较高下。”

    紫律棠七手八脚地拿药去抹鼻子,然后又拿毛巾去捂鼻子:“本王啃吻你,是你的荣幸,像你这种凶暴的女人,一定没有男人愿意吻你吧?你应该感激本王……”

    咚,刺弧操起一只杯子,砸到他的脑门上,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你应该庆幸你现在受了重伤,我不愿凌强欺弱,否则,你那张嘴一定会被活生生地撕下来!”

    紫律棠盯着她,这个女人,好大的口气,好狂的气势,隐隐散发着连男人都要被震摄住的霸气。

    他很想现在就征服她那张狂傲的、总是抿着的唇,但是现在,不是跟女人斗嘴的时候,便忍下这股欲望,冷声:“你到底是谁?你一定不是伊帕儿,给伊帕儿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对本王不敬。”

    刺弧淡淡地:“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紫律棠忽然笑起来:“这样罢,待我伤好以后,我们再拼一场,如果你输了,就把你的来历全部告诉我!如果我输了,我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如何?”

    刺弧目光闪了闪:“答应我三个要求,我就干!”

    这样的话,她便可以要求他给伊帕儿永远的自由,以及找到她和伊帕儿身心分离的办法、回到现代的办法,虽然不知他有没有可能办到,但他是帝王,有帝王相助,希望总会大得多。

    紫律棠道:“那我也要附加多两个要求。”

    刺弧沉下脸:“你这价钱,要得可真高!”

    紫律棠嘲讽:“怎么,不敢答应?你是觉得你做不到我提出的其它要求,还是觉得你提出的三个要求会很简单,只抵得上我一个要求?”

    这个男人在激她!但是,刺弧真不认为自己做不到或自己的要求那么不值钱,于是,思忖片刻后,她强硬地回答:“我只不过不想跟你做交易罢了,但既然你这么欠调教,我就接受这个提议!”

    这个女人,以为自己一定稳赢?紫律棠笑得高深莫测:“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这么胸有成竹,真以为自己赢定了?刺弧也冷笑:“一言为定!”

    然后,两人都盯着对方,不断冷笑。

正文 起了内讧?

    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紫律棠的任何消息!

    从护国寺到皇宫的路线,尤其是那片发生打斗的山林周围五里,全都搜遍了,都找不到紫律棠的尸首!

    即使在那片山林的悬崖底下发现了紫律棠当天所有随从的尸首,也还是没有紫律棠的尸首!

    明明她已经下令,一定要确认紫律棠的死亡,死士们回复说紫律棠心脏中刀,绝无存活可能,但是,为何找不到他的尸首?不是说他的尸首被丢入悬崖了吗,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那批死士,是她八年前就暗中培养和扶持的江湖杀手,每一个都是在血雨腥风中熬出来的顶尖高手,她养着他们,就是为了这一天,她也是第一次动用这张王牌,结果怎么会是这样?

    已经进入初冬,天气寒冷,又是晚上,凤瞳无法入眠,便披了斗篷,坐在凤栖馆前的水榭亭台里,看着一池冬水的萧索,静默。

    轻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眼角眸光一扫,是凤点星,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凤点星坐在她旁边,轻轻叹气:“这阵子你总是这般沉默寡言,闷闷不乐,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凤瞳淡淡道:“紫律棠的尸首没找到,我怎么安心得下来?”

    凤点星道:“不管他现在如何,你还有你的事要做,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罢。”

    凤瞳抬眼盯他:“你可占卜出紫律棠的下落?”

    凤点星摇头:“我近期内已无余力再占卜,只是我夜观星相,主宰紫律棠运势的那颗星,虽然变黯淡了,却时隐时现,并未消失。”

    凤瞳阖眼,微微咬牙:“也就是说,紫律棠有可能没死?”

    凤点星点头:“是的。”

    凤瞳握紧了拳头,秀丽端庄的面容隐隐有几分痛苦的扭曲,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事情还是不顺利?

    凤点星安慰她:“我看主宰你运势的那颗星,明亮得很,你的未来应该没有大忧,所以,你不必这么烦燥!”

    “我怎么能不烦躁!”凤瞳眼睛红了,是受到刺激的红,“你知道我忍了多少年?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看大权在握,大功即将告成,但若他不死,我的目的,就永远不能实现……”

    “瞳儿,你这般年轻,怎么能说永远不会呢……”

    “年轻?我已经快四十了!”凤瞳第一次微微失控,声音低哑,“我最美好的年华,都投入到国事之中,如今韶华已过,却还不能称帝,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凤点星轻叹:“瞳儿,再忍忍吧,哪一个当皇帝的,不是要忍呢……”

    一阵寒风吹来,冰冷刺骨,凤瞳收敛激动,恢复淡漠的表情:“你说的是,我已经忍了这么久,再多忍一阵子又何妨!很晚了,我回去了。”

    事到如今,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会派出所有的死士,持续追杀紫律棠到底,绝不让紫律棠出现在公众面前!

    紫律棠就算现在不死,只要一现身,也必死无疑!总之,这个女帝,她是当定了!

    再过十来天就过了一个月,那时,她就称帝,敢反对她的,一律清除!

    男人能做的,她也能做!休拿什么三从四德来束缚她!她不信“女子天生不如男“的命!

    凤点星看着她的背影,唇边泛起微笑,他可是安排了一颗定时“炸弹”在紫律棠的身边,紫律棠要怎么对付那颗“炸弹”?除了他,没有人可以除掉那个女人心中的魔咒。

    现在,那个女人就是一把双面刃,想要利用她,就要冒着被反伤的危险,他等着看好戏。

    是夜。

    杀气!强烈的杀气!

    紫律棠猛然睁开眼睛,床边,伊帕儿宛如幽灵,正举着一个花瓶,朝他砸下来。

    他惊得翻身掉下床,左胸一阵剧痛,但他还来不及喘口气,伊帕儿就又朝他扑过来。

    她现在的目光只有杀气,没有一丝光亮,表情呆滞,就像被操纵的木偶,根本没有意识,只是机械地想要袭击他,杀掉他。

    大概是她身体近期好了许多的缘故,她的力气变大了,动作变得利落了,而且还不怕痛。

    他一拳过去,砸中花瓶,花瓶破裂,但她随即又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他刺下来,大概是这阵子经常如此行动的原因,她的动作竟然十分利落。

    他闪过刀锋,忍痛踢出一脚,将她喘倒在地,但她仍然牢牢地抓住水果刀,爬起来,疯了一样地朝他狂刺。

    这样的她,哪里有平时伊帕儿娇弱的模样?他严重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已经与那个女人融成一体,连功夫和身手都平分了,才会变得这么凶猛。

    一不小心,他的背部又被划了一刀,虽然不重,但他左胸的伤口被扯到,痛得他一阵哆嗦,这样下去,他的伤恐怕永远都好不了!紫律棠真的恼了,抓起挂在墙上插鞘的剑,朝她的手臂劈去。

    这一剑,他是用了力道的,伊帕儿尖叫一声,水果刀掉在地上,手腕出现深深的瘀痕。

    但她并没有停止和退缩,而是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张口就咬!

    这样的她,简直是只不怕死的野兽!

    咬得好疼!紫律棠怒得五指捏住她的咽喉,将她摁在墙壁上,盯着她:“你现在是谁?你到底发什么疯?”

    伊帕儿咽喉被卡得很紧,不得不松开他的手臂,却还是拼命打他,喃喃:“杀了皇上杀了皇上杀了皇上……”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他终于起了杀机,痛下重手,收紧五指。

    伊帕儿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越来越无力,双手垂下来,眼睛也慢慢合上,他知道,她快要断气了。

    千钧一发之时,“她“突然哆嗦了一下,双眼大睁,表情十分愤怒,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猛然一扭。

    好大的力道!紫律棠痛得松开手,后退一步。

    “她“捂住咽喉,重重地喘气,哑着声音道:“紫、紫律棠,你竟然要杀了我……”

    另一个她出来了?紫律棠也捂住胸口:“明明是你要杀了我!我若不是勉强能动,说不定已经被你杀掉了!”

    “我要杀你?”刺弧抚着差点断气的咽喉,“我若是要杀你,早就杀了你,还要等到现在?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我现在就杀了你!”

    紫律棠狠狠地道:“你真不知道?伊帕儿每次出现都像疯了一样地想杀掉我!你看看我身上新增的伤口,看看四周,就是你这副见鬼的身体干的好事!”

    “伊帕儿做的?”刺弧真的吃惊了,打量四周,摇头,“不可能!她若是出现并做出这样的事,我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而且,她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她哪来这种胆量!”

    紫律棠揪住她的胸口:“你们既然用的同一个身体,那你就向她问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刺弧拉开他的手:“她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无法与她进行沟通,不过,她这阵子的精神和自我意识,倒是变强了,我似乎也不能完全控制她的精神了……”

    “那就对了!”紫律棠坐下来,解开衣服看伤口,“她看到我时,就像疯子一样,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只是一味地想杀掉我,还喃喃着杀死皇上,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就像什么都没听到。我怀疑她是不是被操纵了,如果她真是被操纵了,能操纵她的,也只有你了。”

    刺弧盯着他:“我向你保证,如果我想要你死,一定会自己动手,绝不假借他人之手。”

    紫律棠把金创药丢给她:“帮我上药!若非我知道你无杀我之意,我早就杀掉她了!我明着告诉你,既然你们同心同体,你就快点把她给解决掉,要不然下次,我一定会杀了她!”

    刺弧手顿了顿:“有这个必要吗?把她打晕就可以了,杀她做什么?”

    凤点星说她和伊帕儿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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