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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妃出没请注意-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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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过摄像头和保安巡逻得最频繁的区域,他绕来绕去,跑进医院后方设着太平间和医疗垃圾焚化场的区域,钻来钻去后,跑到一堵围墙下,攀上破损的那截墙壁,翻墙过去。

    这个区域是非常不吉利的区域,很少有人过来,现在又是深夜,基本上没什么人在这里守着,他很轻松就越过了围墙。

    围墙外是一个池塘,他沿着池塘的边岸走了十几分钟,把身上的护士装束全脱下来,丢进池塘里,然后进入医院旁边的小巷,从容自若地走出去。

    这次太顺利了,尖锐的针头扎进血肉的声音,太动听了,可惜的是,他不能再品尝到那么美妙的血的滋味……

    不对!走到巷口的他猛然停住脚步,身体僵得不行:那个声音——注射针头刺穿血肉的声音,不是那样的!

    他从小就打针,对针头刺入皮肉甚至是骨头的声音很熟悉,刚才他刺穿伊帕儿脖子的声音太大了,就像扎破气球的声音似的,扎皮肉的声音应该很低,而且扎针的手感也不对,还有,针管那么细,怎么可能一口气喷出这么多血?

    现在仔细想来,那就像是、就像是扎破了水气球的感觉……

    冷汗,像小蛇一样,从他的额头上、脊背上爬下来,令他口干舌燥,身体打起哆嗦来。

    他中圈套了!他知道应该有人埋伏在医院和病房里等着抓他,他相信并认为自己已经躲过了这些圈套,但是事实上,他还是中了圈套!

    再仔细想想,他扎了那个女人的脖子以后,那个女人的人并没有显得悲伤,也没有去抢救那个女人,第一反应是追赶他——这不是不合常理吗?

    而这一路来,他后面也没有追兵,他既然已经落下他们的圈套,他为什么还能逃得这么顺利?

    只有一个可能,他能这么顺利地逃出来,也是对方的策略。

    再往下想……他往四周扫去,半夜时分,前面是一个交叉路口,来往的车辆不算少,但几乎没什么行人,视野也开阔,一片片的林荫树下,不知隐藏着什么。

    恐惧,从心底弥漫开来,他不敢再多想了,撒腿就跑。

    他可能已经被盯住了,他感受到了从周围的黑暗中传来的杀机与危机。

    他必须马上离开路口,跑去人多复杂的地方。

    但是,他才跑了几步,就没法再动了,因为,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站在街头,就着路灯,看向自己的胸口,好大一个血洞,喷出好多的血,溅了他一身。

    在灯光下,他的血不像是红色的,他摸了摸胸口不断喷出来的血,将指头放进嘴里,吮了吮,微笑:原来,这世上最好喝的,是他的血!

    再然后,他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在他身后几米外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据警方后来调查,那是子弹的弹道。

    一颗狙击枪专用的子弹,先是射穿了昆乱的胸口,然后射进他身后的墙壁,感觉像是职业杀手所为。

    一个在精神病院呆了很多年的疯子,与外界几乎没有接触,怎么会被职业杀手射杀?警方百思不得其解,也始终没有查到嫌疑人,而且也没有人去追究这个疯子被杀的责任,这个案件,就成了永远的谜案。

    那天晚上,从三百米外的车子里射杀了昆乱的紫律棠,看到昆乱倒下后,没有去证实他死亡与否,就沿着树荫道驱车离开,在街上绕了很多圈后才回到小区,将他第一次射杀活人的狙击枪擦好,拆开,收好。

    这是他从黑市买来的狙击枪,没有人能查得到是他干的。

    再然后,他就睡觉。

    昆乱已经死了,伊帕儿不会再有危险,他无需再操心。

    一觉醒来,他精神十足地出门,中途买了一大堆食品,往医院奔去。

    医院的骚动已经平息下来,但是,保安显然增加了,巡逻显然加强了,还多了许多佩枪的警察在巡逻,凶徒闯进医院、打晕值班护士、自制化学武器、意图行凶杀害病人并被神秘杀手用狙击枪射杀至死的事件,在这个大都市也显得耸人听闻,连警方都无法彻底封锁消息,本市媒体都在添油加醋地渲染此事。

    几天以后,风平浪静了,加上消息封锁得利,这个事件也许会淡去,但这几天,案发地是一定会草木皆兵的。

    他在医院大门接受了全身检查后才能进去。

    伊帕儿所在的vip住院大楼二楼,人人都一脸凝重,所有人都要凭证进入,医生护士也好,病人及家属也罢,对每一个靠近都异常谨慎,紫律棠被众多人盯着,不徐不急地走进6号病房。

    案发病房是9号,他现在进入的却是6号。

    6号病房里,伊帕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独孤七夜、驾月和零零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玩手机,吃零食,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他进来,他们只是抬眼瞄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地继续埋头玩。

    紫律棠走到病床边,盯着伊帕儿,问:“她还没醒过来?”

    零零玖吹着泡泡糖:“病情很稳定,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她可能今天会醒过来,老板,您想尽快见到师父的话,最好今天都呆在医院里。”

    昨天,他们花了大价钱包下6号病房,然后在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伊帕儿从8号病房转移到6号病房,8号病号里放的,只是一个头劲部装了鸡血的假人,这件事,连主治医生都不知道,而后,七夜和驾月留在8号病号演戏,零零玖去6号病房保护伊帕儿。

    昆乱再聪明,也只是一个不能自我控制的疯子,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要收拾这样的疯子,并不是多难的事。

    紫律棠把食物丢给他们,然后坐在病床边,掏出一本书,静静地看,等着刺弧醒来。

    他要她醒过来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

    这几天来,伊帕儿数次在鬼门关徘徊,这么多次“病危”,足以让刺弧回来的。

    病房里很安静。

    忽然,一缕几不可闻的呻吟声,隐隐从伊帕儿的双唇间传出来。

    几个正在“忙”的人,立刻停止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伊帕儿,不,刺弧醒过来了?

    几个人都冲过来,紧紧地盯着“伊帕儿”,连紫律棠也合上书本,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又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从“伊帕儿”的唇间逸出,然后,她的睫毛抖了两抖,眼皮子慢慢打开。

    她慢慢睁开的眼睛,透出的目光,是涣散的,没什么焦距。

    几个人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急于一刻,都保持安静,等她神智清醒。

    “伊帕儿”的眼睛睁了又合,合了又睁,反反复复了十几分钟后,才慢慢地变得清明起来,目光终于能聚焦了,眼珠子也能转动了,转了几圈以后,在他们几个人的脸上反反复复地来回扫瞄。

    她应该能看清和认清他们了吧?

    驾月最先憋不住了,伸出五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小心地道:“刺大姐?”

    “伊帕儿?”眼里现出迷惑之色,似乎不太理解她这话。

    驾月略为提高声音,清晰地道:“刺弧大姐——”

    “伊帕儿”眼睛睁得大大的,轻启双唇,似乎想说什么。

    零零玖赶紧道:“师父,您的脖子受伤了,不能开口说话,你眨眼睛就行,我们能理解的。”

    伊帕儿的脖子被固定器给固定住了,不能转动,至于说话,气管上还挺着管子,进食都靠输液,哪怕呻吟一声,都能让她的脖子疼得像刀割一样,实在是没法子说话的。

    听了零零玖的话,“伊帕儿”显得很是焦急,不断地眨眼睛,原本苍白的脸庞也憋得红红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零零玖道:“刺大姐,您别急,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没事,躺个一月半月的就好,事情的经过,我好好跟你说啊!”

    而后,他咳了咳,准备把这具身体的受伤经过说个清楚。

    但他才开了个口,紫律棠就沉下脸来,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什么都不用说了,她是伊帕儿,刺弧没有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愣了半晌后,驾月跳起来:“什、什么意思?伊帕儿都差点死了几次了,医生都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刺大姐没回来?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紫律棠看向伊帕儿,面无表情:“问她就知道了。”

    驾月又看着伊帕儿问:“你是伊帕儿?”

正文 颠覆,再也无法归位

    伊帕儿没说话,却不断地眨眼睛,脸庞憋出来的红,也淡了不少。

    几个人都是聪明人,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承认紫律棠的话了。

    当下,几个人都多多少少闪过失望之色,伊帕儿的眼睛立刻红了,现出一脸的委屈来:她也想回去啊!

    她想见到凤琉瑛,比他们想见到刺弧还强烈呢,她在恢复意识的时候,虽然脖子疼得厉害,心里却是欢喜的,满心以为自己在鬼门关绕了这么久,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凤琉瑛了,结果……

    她都那么受打击了,他们还露出一副不那么欢迎她的样子,555555,好想哭喔!

    驾月看到她眼睛红了,赶紧挤出笑容:“看你那么相信凤琉瑛,我还以为你能跟他重逢了呢,没想到你还得再过一阵子再回去,这样也好啊,你在这边好好化妆术和新技能,回去以后改头换面,让他迷住了,那更好啊,啊哈哈哈——”

    紫律棠却懒得再废话了,起身:“凶手死了,刺弧没有回来,这里没我什么事了,你们记得好好照顾她。”

    他很失望,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先静观其变。

    驾月可不像他那样冷酷无情,当下,她坐在病床边,对伊帕儿道:“你好好躺着,别胡思乱想,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你说说,你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就行,公司那边我也帮你请假了。”

    为了让伊帕儿转移注意力,她把昆乱的事情慢慢地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许多八卦奇闻给她听,就希望她别再想些有的没的,早点把伤养好,要不然,他们哪有空天天来照顾她?

    独孤七夜其实也没什么耐性照顾伊帕儿,但为了驾月,他只得勉强自己留在医院里。

    零零玖客套了半天后也以看店为由,跑了。

    紫律棠又等了好几天,刺弧的人格,一直不曾在伊帕儿身上出现。

    半个月后,伊帕儿终于取掉了医用气管,虽然还是不宜说话,但已经可以勉强喝下液体食物了,脖子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大半,绷带暂时还不能取下来,但拉高衣领或系上丝巾后,倒也看不出来。

    驾月接伊帕儿回家,让她在家里静养,伊帕儿闲来无事,每天就在家里百~万小!说写字,过得倒也悠然。

    只是,有一件事重重地压在她和其他人的心头上:她经历了这么几次生死攸关的袭击和伤情,为什么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和刺弧交换身体?

    隐隐的,她觉得哪里出了乱子,但是,她不敢深思。

    如果……如果她没法和刺弧换回去……这种可能,想都不能想的!

    紫律棠那阵子异常忙碌,很少回公寓,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又过了大半个月,伊帕儿脖子上的伤口基本痊愈,除了晃动脖子时还是有些疼痛外,她可以正常地吃喝说话转头了。

    紫律棠难得一次地对众人道:“为了庆祝伊帕儿病好,我请你们去海边度假吧。”

    几个人都笑开了颜,驾月更是开心得又蹦又跳,就差没有抱住他了。

    伊帕儿也很高兴,她在病床上和家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闷坏了,能出去走走,实在是很惬意的事情。

    当下,几个可以说是没什么固定工作的有钱人立刻收拾行李,坐着越野车往几百里外的海边度假山庄奔去。

    紫律棠已经预订了度假山庄最有名、最高档、最漂亮、建在海湾里的酒店总统套房,几个人进入这间应有尽有的总统套房后,任他们曾经在皇宫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也惊讶得一下子合不拢嘴。

    这间酒店12层高,极其罕见地建在海水之中,三面都是清澈见底的海水,酒店后面有木廊连接岸边,每间房子都有很长很宽、视野很好的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将海面上的美景尽收入眼中。

    洒店每层只有四个房间,足以保证每个房间的采光和视野,而这间总统套房,位于12楼顶层,占了整整一层的空间,住起来丝毫不亚于他们以前住的皇宫。

    站在阳台上,看着脚下几十米外的清澈见底的海水,真恨不得马上就跳下畅游一番。

    事实,这间酒店之所以建在海水之中,就是为了方便客人可以随时跳水游玩,楼层越高,阳台延伸出去的宽度越长,这样,就能保证客人“跳水”时不会撞到下面的阳台。

    几个男人和驾月都很喜欢这样的房间和阳台设计,但伊帕儿却想都没想过“跳水”的事,她不会游泳,曾经差一点就淹死在水里,对深水便有了一种抗拒感,另外,游戏要穿很薄很少的衣料,她一点都不想这么穿。

    她只喜欢拿着喜欢的饮料和点心,趴在阳台上看海景。

    大部分时间,她都这样度过悠闲的时光。

    早晨,她捧着果汁,又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磅礴壮丽的日出美景。

    “要不要下去游泳?”紫律棠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她吓了一跳,转头,看到紫律棠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也在遥望着地平线上的那轮红球。

    他竟然会主动跟她说话和闲聊?伊帕儿有点受宠若惊:“我不会游泳,不去了。”

    说着,她偷眼打量紫律棠,虽然凤琉瑛是她心目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但紫律棠成熟冷酷、唯我独尊的气势,却也绝对是女人的杀手,他今天就穿了一件领口敞得很低的白色休闲衬衫、一件黑色休闲西裤和一双休闲拖鞋,长发还是在脑后松松束成一束,衬着铁打般的高大身材,将成熟男人和成功男人所有的魅力全都聚于一身,这种目中无人的男人,普通女人是消受不起的,真只有刺弧这种女人才能受得起了……

    “你想回去吗?”忽然,紫律棠问了一个不搭边的问题。

    回去?伊帕儿愣了一会儿,才悟到他问的是不是想回到那个世界,于是点头:“想,非常想。”

    紫律棠笑了一笑,目光一转,看向下方:“驾月在叫你。”

    伊帕儿往下望去,下方的海水里,驾月正穿着泳衣,与独孤七夜在戏水,不知吸引了多少人惊艳的注目。

    驾月真的好大胆,在这种场合也敢穿露胳膊露大腿的紧身泳衣,要不是独孤七夜强烈反对,她大概会穿那种穿了等于没穿的比基尼吧……

    正看得出神,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推落阳台。

    她吓得尖叫一声:“啊——”

    双手挥舞着想抓住阳台,但她的身体已经飞速下坠,她的双手什么都抓不到。

    坠落的时候,她看到紫律棠站在阳台上,淡淡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半点慌张或着急。

    是他推她下阳台的?伊帕儿睁大眼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他怎么这么狠,竟然想谋杀她?

    卜咚——她的脑袋才转了那么一下下,身体就坠入水中,海水特有的清咸淡腥味儿涌入她的口腔,让她立刻就呼吸困难。

    她下意识地扑腾四肢,心里想着:海水比池塘深多了,她又不会游泳,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她要窒息了,要晕过去了,然后要死了……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新鲜的空气涌进她的身体里,清爽舒适的风吹拂过她的脸庞。

    “帕儿,你没事吧?”

    她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被驾月和独孤七夜托起,半浮在海面上。

    她甩了甩头,弱弱地道:“没事……”

    驾月半埋怨地道:“好端端的,你怎么掉下来了?要不是这里有人,你被淹死怎么办?”

    伊帕儿一脸委屈:“我不是掉下来的,是紫、紫律棠推我下来的……”

    她也不是要告紫律棠的状,而是下意识地就这么说。

    “怎么?他推你下来?”驾月柳眉一竖,“我这就上去找他算账!七夜,咱们马上带帕儿上楼,向姓紫的问个清楚!”

    紫律棠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独孤七夜张了张嘴,想说但没说,闭上嘴,扶着伊帕儿上岸,乘电梯上楼。

    进了套房,紫律棠伸着大长腿,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颜色十分漂亮的红酒,反转着酒杯,看着酒杯出神。

    驾月把几乎被吓得去了半条命的伊帕儿放在躺椅上后,怒气冲冲地冲到紫律棠的面前,重重地拍桌子:“紫律棠,是不是你把伊帕儿推下海的?”

    紫律棠呷了一口红酒,淡淡道:“是!”

    他回答得这么干脆,驾月更生气了,脑袋都要冒烟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是你还是皇帝,可以随便杀人不偿命啊?信不信我报警,让你去坐一辈子的牢?”

    亏她还挺崇拜他的,哼,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坏人!

    零零玖也闻讯出现,和独孤七夜一起盯着紫律棠: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

    紫律棠继续把转酒杯,淡淡地道:“刺弧也许回不来了。”

    他这句话说得这么突然,几个人都陷在他“谋杀”伊帕儿的思维里,一下子转不过来。

    紫律棠也不看他们,淡道:“我推她下海,她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和危险,刺弧都没回来,我看,刺弧应该不会再通过以前的方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几个人终于反应过来。

    驾月跳起来,指着他道:“你、你推伊帕儿下海,就是为了试验刺大姐会不会因此回来?”

    紫律棠扫了她一眼,反问:“你以为还能是什么原因?”

    “……”驾月噎了一下,又激动地跳脚,“就算是这个原因,你也不能把伊帕儿推进海里啊!她不会游泳,万一挂掉怎么办?”

    伊帕儿勉强恢复过来,一边喝水一边点头:没错没错,这种方法实在太冒险了,万一不小心将她弄死怎么办?

    紫律棠不以为意:“你们就在海里游泳,她掉下去能出什么事?”

    众人:“……”

    驾月又想跳脚,独孤七夜抢在她之前开口:“我说,你带我们来这里度假,打的不会就是这个主意吧?”

    紫律棠大言不惭:“是,我带你们来,就是想试验我的分析是否正确。”

    众人一脸黑线:“……”

    难怪他这么好心哦,难怪人人都说帝王无情啊。

    驾月头顶冒着一堆黑烟,还有一群乌鸦在嘎喳,她好想骂人喔,可是,她对这种男人生气能有什么用?

    她好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形象和仪态还是要讲究的。

    她做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平复怒气,坐下来,看着紫律棠:“那你说,你分析出什么结论啦?”

    紫律棠看着杯里的红酒:“伊帕儿受袭时刺弧没有出现,连续两次病危时也没有出现,我就怀疑是不是两人互换身体或灵魂的规律不再有效。我一边静观其变,一边咨询奇人异士的意见,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决定再做一次试验。试验结果,你们都看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他们也冷静下来,相比伊帕儿虚惊一场,紫律棠的分析结果和实验结果,更令他们震惊。

    细细想来,紫律棠说的确实有理,他们见识过无数次刺弧与伊帕儿灵魂互换的异象,而这个月来伊帕儿的经历却颠覆了这条已经被证明了无数次的定律,如果这两个人再也无法通过这条定律归位,那……几个人都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伊帕儿。

    当——伊帕儿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

    她却全然未觉,双手还保持着捧杯的姿势,呆呆的,似乎已经石化了。

    她一直不敢这么想,更不敢说出来,没想到,紫律棠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而且还是经过“检验”的,这让她怎么安慰自己,怎么欺骗自己,怎么面对现实?

    这里再好,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就算凤琉瑛有三妻四妾,就算他不像自己深爱他那样深爱自己,她也只想呆在他身边!

    生存于一个没有他的世界里,她宁可她早在几年之前就死去,也不要承受这样没有希望的生离!

    “喂,帕儿,你没有事吧?”驾月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伊帕儿的样子,就像灵魂出窍似的,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了,让人看着就担心。

    伊帕儿没有反应。

    驾月去拧她的两边脸颊,又反复拍了几下,急道:“帕儿你醒醒!快醒醒,再不醒魂魄就回不来了……”

    伊帕儿还是如泥塑般,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驾月拿起桌上的饮料瓶,准备去浇伊帕儿的脸,独孤七夜却走过来,大声道:“凤琉瑛来了——”

    一听到“凤琉瑛”三个字,伊帕儿就像打了鸡血一下,激灵灵地打了几个斗,惊醒过来:“哪里哪里?他在哪里?”

    众人:“……”

    伊帕儿叫了好几声,得不到任何回答后,终于回到了现实,记起了现实的一切。

正文 远行,最后的希望

    她看着眼前沉默的众人,眼睛红了,低下头来,不住抹眼泪,不住喃喃:“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根本不知道在再也不能见到凤琉瑛的世界里如何生存,那是她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

    即使是在证据确凿的现在,她也不去想。

    驾月等几个人看她那样,很是于心不忍,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伊帕儿抹着半天的眼泪,也不见有人说句安慰的话,心里愈发认定真的没希望了,心里涌出绝望来,眼泪落得更厉害了,再也控制不住哭声:“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再也不能回去了,我该怎么办?琉瑛一定还在等我,我说过要跟他白头偕老,还要跟他生很多孩子的,他还说他一定要当上皇帝,这辈子都要当人上人,绝对不会平庸度过……”

    她就像陷入自己的世界,不断哭泣,不断喃喃,满屋子都是她的哭声与喃喃声。

    几个人一脸黑线:她是不是打算哭到水漫金山啊?

    虽然他们是很同情她,但听到她这种久违的、细水长流般没完没了的抽泣,还是很有抽人的冲动啊……

    “啪!”

    一记重重的拍案声,惊得众人跳了一跳,连抽泣得进入忘我境界的伊帕儿都被惊得哭声被堵在嗓子眼里,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紫律棠:她都这么可怜了,他还不让她哭一下下么?

    紫律棠拍案而起,盯着伊帕儿道:“就算你想留在这里,我也不答应!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哭什么?”

    伊帕儿听他的口气,似乎回去还有希望,立刻不哭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那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紫律棠冷声道:“马上收拾东西回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驾月喜欢这里,还没玩够呢,不太想那么早回去,但看到伊帕儿那么着急,也不多说什么了。

    几个人迅速收拾了行李,坐车回去。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深夜了,紫律棠对伊帕儿道:“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出发。”

    驾月立刻道:“我们也要去!”

    紫律棠一口回绝:“此去遥远,我带她去就行了,你们不必过问。”

    驾月强烈抗议:“怎么这样!孤男寡女的,你又最喜欢帕儿,怎么能让你单独带她去?而且去干你又不说清楚,我不放心!”

    紫律棠道:“我带她去拜访一位隐居的高人,人去多了,她一定不会见客的,你们若真有心帮忙,就不要跟来。”

    驾月撇了撇嘴:“帕儿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大不了我们在酒店里等,不跟你们去见高人就行了。”

    她很好奇,紫律棠到底想了什么办法可以让伊帕儿跟刺大姐换回来。

    虽然不太甘心,但紫律棠的想法和能力,确实总是超乎她的想象,就像现在这件事,她是完全没有思路的,紫律棠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也早就有了处理预案。

    紫律棠摇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高人,人越少知道高人的事越好,如果你非要跟着去,那不如不去。”

    驾月:“……”

    伊帕儿原本是不断点头赞同驾月的话,但听到紫律棠说宁可不去以后,急了,一双兔子般可怜的眼睛巴望着她,用眼神恳求她让步。

    驾月:“……”

    无语半晌,驾月举手:“行行行,为了帕儿和刺大姐,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小心。”

    紫律棠唇角一勾:“有我在,能在什么事?”

    驾月垂头:“是,大叔威猛,大叔无敌,我等臣服。”

    紫律棠装作没听见:“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十点出发。”

    伊帕儿也不敢耽搁,赶紧去收拾行李,迅速入睡。

    她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底,紫律棠到底找了什么高人,这个高人真能帮到她吗?如果这个高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一直想把刺弧找回来的紫律棠怎么会拖到现在才去找高人帮忙?

    思来想去,她觉得紫律棠对此事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这次外出,很可能只是一次碰运气的行程。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是有一丝希望就抓住了。

    第二天早上,紫律棠带着伊帕儿去机场。

    坐飞机来到南方某大城市,再乘火车来到一个海滨城市,然后再搭出租车来到郊区某清静、优美的风景区。

    而后,紫律棠带着伊帕儿走向风景区深处。

    伊帕儿第一次跟紫律棠出远门,很是紧张:“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她有很多的疑问,却不敢问,一直憋到现在。

    紫律棠道:“稍安勿躁,到时我自会跟你说的。”

    沿着山间小道走了一个多小时,一片白色建筑出现在掩映的绿荫之中,拐个弯,伊帕儿看到前面的铁栅栏大门边挂着一个牌子“**养老院”,心里极是惊讶:高人住在这里?

    紫律棠事先已经联系过这里,他一到达,立刻有人带他往荒老太太——也就是刺弧母亲的公寓行去。

    伊帕儿并不知道荒儿的事情,只是一头雾水地跟着紫律棠走。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来到一栋非常漂亮的公寓楼前,在公寓楼下,接待员非常亲热地接待了紫律棠,寒暄了几句以后,接待员打量伊帕儿:“请问您就是刺弧女士?”

    伊帕儿很少被人这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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