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说她也练过几年跆拳道,多少有些还手之力。一开始没动,一是不熟悉这具身体,二是摸不清状况,如今顾不了怎么多了。
  霍晅眼眸暗光一闪,示意众人都上。
  苏榕虽练过几年可又怎敌得过这些自小练武之人,且还不是寻常武功,因此三四个回合便被众人打倒在地,强拖着绑到木桩上。
  她双手双脚被绑的死紧,动弹不得。
  一青衣人从墙上拿起一黑色鞭子,上面没有铁钉,对着苏榕就是一阵狂抽。
  ‘啪’一道血痕,‘啪’又是一道血痕,片刻功夫她的脸上、身上、手上有数十道伤痕。
  霍晅抬起右手示意。青衣人停了下来。
  “在哪儿?”
  苏榕喘息了几下,心中徒然有股恶气生出,顿时甚么也顾不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霍晅又将右手压下。
  青衣人放下鞭子,将木桩摇高,苏榕顿时被吊在半空。接着从墙上取下两个巨大铁球栓在她脚踝上,青衣人一松手,苏榕便觉得双腿往下坠,像是要脱离了身体一般。过了一会,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在坠落,她痛苦地喘着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榕感觉整个身体似要被分裂时,霍晅抬起右手。她只觉脚下一松,全身归了原位。
  “如何?”


第4章 困境
  此时的苏榕脸色惨白,满脸虚汗,她已觉察出身体快要到极限,估计撑不了多久。望着对面一脸冷漠之人,也没了应付的心思。
  霍晅见其还是嘴硬,又压下了右手。
  这次又换了刑具,是一套长约两寸的银针。苏榕见后手不由自己地弯曲起来。青衣人却不管她如何想,拿起银针抓住她的手腕,对着食指用力刺了进去。
  ‘啊!’苏榕忍不住痛呼出声,指尖的痛顺着手臂直蹿心尖,让人颤抖。
  怪不得人常说十指连心,这痛楚不是平常所能比。
  没等她挨过这波疼痛,又接连被扎了三四针,苏榕连喊的没力气也没了。
  霍晅又抬起了手。
  “是否想清楚了?”这人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情绪。
  叫她说甚么?看这情形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不会轻易罢休。目前摆在苏榕面前两条路:一被折磨而死;二说出秘笈下落。可她没有原主记忆,如何说?且就算她知道,说出来后对方也不见得会放了她。
  横竖都是死。
  还不如一死了之,不必受磨难,说不定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这样一想,苏榕顿时有些自暴自弃,冷笑道:“好,我说。”
  霍晅只淡漠地瞥向她。
  苏榕平息了情绪,缓缓道:“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冯姑娘。”她不知身体的主人叫甚么,但听他说起冯彪的女儿,应该姓冯。
  霍晅听了这话,面色微变,随即恢复,之后皱着眉想了一会,方讽刺道:“你不是冯婉?哼,那你是谁?真正的冯婉又在何处?”
  苏榕抿了抿嘴,不能说出借尸还魂的事。先不说他们信不信,若是信了,万一产生恐惧,会不会一把火将自己烧了。
  她不想痛苦而死。
  “我是她找的替身,至于她本人躲到别处去了,没有告诉过我。”苏榕只好找这样的借口。
  霍晅沉默不语,这话他不信。先不说庄内半月之前已被他掌控于手,诸人一举一动皆在眼中,冯婉若是找了替身自己不可能不知;再加上今夜她未死之前,与众人缠斗所用武功皆是平日所知,又亲眼见她毙于厅上,后忽然活了过来。怎么看,都是在说谎。
  “没想到你为了活命,连谎话也编出来了。”
  苏榕真想大声喊出来:你难道看不出来两人性情有差别?再是相像的两人也会有不同,更何况苏榕还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不是谎话,莫非你看不出来我与她性情不同吗?”她就不信自己会与原主一模一样。
  霍晅当然早已怀疑,只是他再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灵异之事,只认为冯婉为了活命,为了不说出秘笈而想的借口,装疯而已。
  “谎话可以说,性情也可以装,但身体骗不了人,来人,去将她的丫鬟带来。”霍晅靠在椅背上。
  一青衣人走了出去。苏榕的心落到了最底下。牢里静极了,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两刻钟,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低着头跟在青衣人身后走了进来。到了众人之间,战战兢兢对霍晅行了礼,“公子。”
  “你服侍她多久了?”
  那丫鬟低头回道:“五年。”
  霍晅拍着扶手,瞥了一眼苏榕,道:“那对她应该非常熟悉了?”
  “是。”
  “好,你去仔细看看,此人是不是你家姑娘?”
  那丫鬟答应一声,仍低着头走了过去,到了木桩前才抬起头来。见了苏榕的惨状,眼中惊惧闪过,抖着手掀开她衣领,见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显于眼前,抬眼又去瞧苏榕,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这人既是身体的丫鬟,多少应该有些情意,希望能够看在如今这副惨样,为她说句话。因此苏榕望着这丫鬟的眼神带着祈求。
  那丫鬟一愣,忙松了手,转身回到霍晅跟前。
  霍晅将两人的神色瞧在眼底,见她面有犹豫,便冷冷道:“看清楚?可不要胡说八道,否则……后果你该知道。”
  那丫鬟听后暗自抖了抖,脸上再无犹豫,“是……是姑娘,她后颈上有一颗黑痣。”
  “你退下罢。”
  “是。”丫鬟跟着青衣人离开了。
  等人走远,霍晅才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时说再多也是无用。身体不会说谎,且对方料定自己是用奸诈之计,根本不会相信,接下会面临甚么情形可想而知了。
  她不想死却也不想再受折磨。对方不会让自己立刻死去,不问出所谓的秘笈前性命暂时无碍,只是……受刑却少不了。
  看来只有兵行险着了。
  “嘴还是很硬,那就接着用刑。”霍晅示意青衣人动手,那青衣人立刻从一火红的碳中取出烧得通红的烙铁来。
  苏榕再也忍不住了,用尽力气道:“告诉你罢,秘笈已毁,我全部记在了脑中,若我死了,此生你休想得到。”
  霍晅挥手让青衣人退下,“又是威胁?”
  “算不上威胁,我只是想活命,不想再受刑而已,若能安安全全,每日我会默写出一篇;若不然……我随时有机会自尽。”苏榕平静地道。
  牢里忽然寂静无声。
  霍晅的犀利眼神盯在她的身上,忽而笑道:“这世上多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想活不容易,想死还不容易?”苏榕嘲道。
  霍晅眯了眯眼,这冯婉……的确有些怪异。
  两人一时无话,牢里又陷入诡异安静中。
  “我最厌别人胁迫。”霍晅抬手示意继续用刑。
  苏榕难以置信,因不喜威胁就不要秘笈了?正暗自思索,青衣人已拿着那赤红的烙铁走了过来。
  她心跳加速,瞬间觉得头晕眼花,随后头歪歪垂着。
  “她晕了。”玄夜见苏榕垂着头没有动静,心下奇怪,忙上前查看。
  霍晅皱着眉:“真的?”
  玄夜认真查看了一番,“确实。”
  苏榕是真的晕了过去。任谁一醒来经历被打、逃跑、用刑,再加上心境起伏不定,早已承受不住。
  “先关起来,容后再审。”霍晅想了一下吩咐道。
  有两青衣人答应着将苏榕拖下木桩,扔进了牢里。
  霍晅已起身离开,身后随侍着一群黑、青衣人。
  ——————————
  苏榕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打、被折磨,浑身都疼,这个梦好清晰,就跟真的一样。
  不知何时她醒来过来,入眼的是一片低矮残败的墙面,空气中有股铁锈的味道。撑起身子靠在墙上,眼前能望见的只有铁栅栏外的一点地方。因房内没有窗户,牢房走廊墙壁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她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睡了多久。隐隐闻到有一股腐朽味,让人难受。
  抱着小腿坐在干草上,苏榕有点想哭。
  忽然她听见铁门重重打开的声响,接着有脚步声响起,离自己的牢房越来越近,苏榕有些紧张望着门外。
  那里出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还有黑色的薄底皂靴。顺着鞋子往上看,皂靴的主人是青衣人,穿绣花鞋是检验她是否说谎的丫鬟,此时手里端着一些吃食。
  “好好劝劝你的旧主。”青衣人对丫鬟道,“一刻钟后出来。”说罢转身离去了。
  那丫鬟在门边站了一会,见苏榕既不看她也不叫她,踌躇了一会端着饭食走了过去。
  “姑娘,你吃点罢。”丫鬟劝道,她以为苏榕不搭理自己是记恨昨夜之事。
  哪知说完这句,见苏榕扫了眼食盘的饭菜怔了一下,随即对她说了声‘谢谢’,就自顾吃了起来。
  丫鬟有些懵,后反应过来道:“姑娘肯定饿了,昨夜就没吃甚么东西。”
  苏榕吃饭的手一顿,忙问:“此时是白天?”
  “是。”
  原来自己睡了一晚,那些人都没来为难,这是为何?苏榕一面吃一面想。
  丫鬟见她只吃不语,想了想对她道:“姑娘容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不如将他们要的东西交出来,免得受这样的苦。如今老爷、少爷已不在人世,你一个人孤孤零零要那些东西来做甚么?”
  “而且霍公子不是冷血残酷之人,他恩怨分明,对庄内之人没有太多为难,若是你说出来,说不定还会恩仇尽消。”丫鬟苦口婆心地劝道。
  苏榕边吃边听她说话。看来原主没有亲人了,还与那霍公子有仇。她何尝不想拿出来,关键是得拿的出来啊。当下也不做声,只静静听她说。
  等用完饭,苏榕想了一下才问:“你叫甚么名字?”
  那丫鬟惊讶道:“姑娘你不记得我名字了?”
  苏榕点头认真道:“我也不知为何,有许多事不太记得了。”
  丫鬟面上有些疑色,低头想了一下:恐怕是突遭变故伤了心神,再加上昨夜被折磨了许久……
  “奴婢叫巧香,是你的贴身丫鬟。”
  苏榕点头,想了想决定问关于庄内之事,虽然有可能会引起怀疑,但顾不了许多了,若是不问她甚么也不知道,像睁眼瞎一样,对她很不利。
  巧香很吃惊,见苏榕连庄内之事一概不知,又细细看了她的神色,才慢慢说给她听。


第5章 处境
  原来这里叫无涯山庄,前任庄主叫冯彪,是这身体的父亲。而昨夜见到那男子叫霍晅,与冯彪有仇,且还不是一般的仇人。
  冯彪在十五年前因听信传言:霍晅的父亲得了本秘笈,练成后能起死回生,便暗中与其他门派勾结,陷害霍晅的父亲并纠集一大帮别派人士半夜冲上了无涯山庄,趁众人没有防备杀了其一家二十余口,而霍晅被老仆救走,那时才七岁。
  冯彪趁机占了山庄,一占就是十五年。
  直到五天前,霍晅领着人也是半夜进了庄内,抓住了冯彪父子及冯婉,并迅速掌控了整个山庄。两天前开始逼问冯彪秘笈下落,冯彪却死活说没有,不知在哪儿,后来用刑过度死了。
  冯彪的儿子见父亲死了,与霍晅拼斗毙于他的剑下,而冯婉也是因此与众人缠斗,寡不敌众受伤过重而死。
  苏榕听完又是唏嘘又是担心。这下好了,两人是死敌,更没得解了。
  “公子收回山庄后并没有为难众人,只……”说到这里巧香忙住了口。
  她不说苏榕也猜得出来,肯定与冯彪相关的人不好过。
  “多谢你了。”苏榕道。
  巧香摇头,正要开口,青衣人走了过来对她道:“时辰到了。”
  巧香忙起身要离开,出门前回头对苏榕道:“姑娘,好好想想奴婢的话。”说毕跟着青衣人离开了。
  随着铁门关上的声音,大牢又归于寂静。苏榕起身在狭窄的房内走动,想了想到了门边扒着铁栅栏往外看,见对面牢房无人,斜对面牢内坐着昨夜所见之人,此时垂头在吃东西,看不清脸。
  看样子似乎是个男子?也不知是甚么人?苏榕瞅了一会,对方没有抬头望她一眼,便退到里面去了。
  想起身上的伤,料想对方看不见自己,便拿出伤药脱了外衣,慢慢给全身的伤口上了药。
  大大小小伤口颇多,也幸好这身体素来习武,体魄比常人强得多,若是苏榕自己的恐怕昨夜就死了。敷好了药,她又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他们暂时不会杀自己,至于会不会用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过两日会让自己写秘笈出来。可是……从来没见过武功秘笈,不知是甚样,要如何写?想到这苏榕又是一阵头疼。
  动了动后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之后又想:或许他们也没见过那秘笈甚么样,而且这里的文字不知是否熟悉。对了,可以写佛经,看这些人的模样平日应不会信佛。
  想到此赶紧回忆起读过的几本经书,却只记得个大概,想了想将这些穿插起来,然后加入一些现代跆拳道的动作,似真似假,他们一时看不懂,或能蒙混过关。
  苏榕在心中默想,开始该怎么写,写些甚么,中间写甚么,最后怎么写。就这样一本所谓的秘笈在她脑中形成,等想好此事才睁开眼望四周,没有变化。
  一如既往,寂静冷清,充满窒息。
  ——————————————
  巧香出了大牢,跟着青衣人到了练武厅见了霍晅后,说了牢中苏榕的情形,听到她不大记得事情,霍晅眉峰一挑,神色莫名。
  “你下去罢。”
  “是。”巧香温顺退下。
  等她出了门,玄夜才对霍晅道:“公子,你看这冯婉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疯卖傻?”
  霍晅敲着扶手,徐徐地道:“真假并不重要,只要她想活命,能够交出秘笈就行。对了,是否已告知了各地堂主?”
  玄夜颔首回道:“是,已发书传于各地,限他们七月初到无涯山庄来。”
  霍晅听完后闭目想事,玄夜见此悄然退出,关上了大门。冯彪占据山庄十五年,从前与父亲相熟之人都被他杀了或者找机会赶走了,如今这里除了带来的人无一人对自己忠心,他将所有人召来,是想看看那些能用,那些必须除去。不来之人,就不必再留了。
  至于冯婉……等她写出秘笈再说。
  苏榕在牢里有时坐着,有时躺着,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如此,况且这样能节约体力有利于伤口愈合。她不知时辰,只能靠着巧香送饭时问上一问,勉强估算。
  巧香每日只送两餐,一次巳时左右,一次酉时左右。每次来都要同上回一般规劝她几句,苏榕总是一面吃饭答应着,一面又向她打听庄内之事,听到近日霍晅要召集各处堂主,还有其余三庄庄主,似要举行继任庄主大礼。
  她听得一愣,这也要举行大礼?
  “这是当然,历来如此,姑娘难道忘了?”巧香此时才相信她真的不太记事了。
  苏榕喃喃应着:“有些印象。”
  巧香忙为她解释。
  无涯山庄是四大山庄之首,换了庄主自然要昭告众人一番,当初冯彪也是如此。
  “到时候庄内肯定会十分热闹,姑娘,若是你交出东西,趁着公子高兴说不定他会放了你,到时你也不用受这般苦了。”巧香望着数日不曾梳洗,有些蓬头垢面的苏榕,心中感叹,姑娘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般对待。
  苏榕笑笑似不在意。她心里想得是:举行大礼人必然很多,霍晅肯定会分心,若能活到那时一定要想个法子离开。
  “你能帮我做件事么?”苏榕想了想还是问道,她需要了解此地。
  巧香神情有些紧张,面上不怎么情愿,“姑娘,我也是身不由己,恐怕……”
  苏榕笑着摇头道:“不需要你做甚么,我只是想托你下次来带本史书来。”她在牢里呆了三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巧香送饭时说上几句外,无人同她说话,斜对面虽有一人却整日不言不语,跟个木头一样,再这样下去,不用霍晅来折磨,她就先疯了。
  巧香暗松了口气,笑道:“这是小事,我会为姑娘办到,只是……奴婢不识字。”
  “不要紧,你随意取一本即可。”
  巧香点头说好,又说了两句就到了离去的时辰了。
  等她走后,牢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苏榕独自安坐了一会,便起身到门边望着对面之人,见他依旧面对着墙背对自己,想了想,像昨日一样开口:“这位……”想叫大哥又恐他不乐意便改口道:“这位大侠,你是何时进来的?”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苏榕不死心又道:“你整日坐着腿不酸?”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连身形也未变。
  苏榕咬了咬唇,再接再厉道:“莫非……你不会说话?”不怪她如此猜测,这几天太安静了,苏榕总是找些话跟对方说,奈何对方一言不回,开始还以为是懒得搭理她,但转念一想要是平常人听她这样自言自语,怕是早就不耐烦爆呵几句,可对方一点反应也无。不由让她猜测,此人要么不会说话,要么听不见。
  “大侠,大侠,你能听见么?”苏榕继续不死心地问,对方还是毫无反应,她便气馁回到里边去了。
  就在她进去的一瞬间,那人稍稍抬头瞥了苏榕牢房一眼,眸中暗光一闪而过,便又恢复原状。
  次日巳时,巧香同往日一般来送饭,顺便带来了一本书。苏榕高兴地道谢,顾不上用饭,忙接过来翻看。略扫了一遍,心下先松了口气,虽然多为繁体字,但依稀也能揣测得出其意,剩下的也能认识。
  只是,此书好像不是史书之类的,看起来似乎是地理图志。不过也没关系,先按上面学起来。
  “多谢你了,巧香。”苏榕合上书,端起饭来吃。巧香每次送的饭,她都尽量吃完,即使吃不完,也会想办法留下来。这几日倒是有吃的,万一那霍晅想起她,又看不惯不给吃的了,可就得挨饿了。
  巧香笑着摇头,静静看着苏榕将饭菜吃了个干净。等她吃完便将碗碟收入食盒中,本打算起身离开,想了想有些担忧对她道:“姑娘,近日公子的事忙得差不多,恐要想起你来,到时他若问你甚么,如实答就是,要甚么给他们就是,何必……”
  苏榕忙道:“你放心,自然是性命更重要。”
  巧香点头离去。
  望着她离开,直到大门紧闭,苏榕才拿出书来一一笔画。有事做,她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等回神时,又听见了大门开锁的声音。
  苏榕忙放下书,闭目养神。
  巧香送来了饭,等她吃完聊了两句又离开了。
  苏榕继续看书。
  次日,苏榕醒得有些晚。她刚坐了没一会便听见开门声,原以为同往常一般巧香来送饭,没料到出现在牢房外的是几日前见过一黑衣人,她记得巧香说过叫玄夜,身后立着一青衣人。
  “公子要见你。”玄夜仍是一身黑人劲装,双手自然垂在两侧,身体站得笔直。
  青衣人开了门。
  苏榕心里一紧,也不说话,慢慢起身走了出去,在两人看视下出了大牢,往练武厅而去。


第6章 暂安(捉虫)
  三人一路无话。苏榕平视前方,心里默默数着数,眼角不时扫过周围地形,暗记在心。从大牢到花园大约一刻钟,从花园到练武厅又是一刻半钟,如此看来这庄园挺大。
  路上时不时遇到一行五、六个青衣人组成的队伍,每每见到玄夜俱抱拳问好:“护法。”
  玄夜只颔首示意,并不曾停留。
  偶尔看到一些身着灰衣之人在洒扫庭院,还有一些穿着相同服侍的女子路过。她心里有了大致了解:黑衣人地位最高,类似于头领;其次就是青衣人,相当于打手;最后是灰衣人和丫鬟,做些粗活。
  思绪间便到了练武厅。因前几日是黑夜,看得不清楚,此时正是白天,苏榕瞧得明白:一入大门,是一条宽敞的石铺路径直通向石阶前,路径两旁种着数株松柏,巍峨耸立,松柏间有低矮的花木点缀其中。
  三人垮上石阶,进了大门,到了厅上。这是一间极大的厅房,简洁宽敞,最中间换成了一张朱红大椅,两旁各也摆了五六张单人小椅,右边靠墙的地方摆了章红木方桌。
  此时霍晅正端坐在大椅中,右边站着另一个黑衣人。
  “公子,人来了。”玄夜对霍晅一抱拳便站在其左边去了,青衣人退到一旁。
  苏榕独自立在当中,在几人的目光下,有些紧张不安,心底暗自打气:别怕,别怕。
  霍晅见她面有忧色,又强自镇定,心下猜测她又在谋划甚么诡计,当下冷声问道:“考虑得如何了?”
  厅上虽有五人,但除霍晅和苏榕会开口,其余二人的存在近乎幽灵,因此苏榕未说话前厅上四人都只静静地盯着她。
  “早已想好了,我将秘笈默写给阁下,阁下要保我性命无忧,且……我不想再住在牢里,哪里又阴又暗很不习惯。”苏榕始终低着头,不让对方猜出自己真实想法,心里想着此话该是符合原主大小姐的身份,住惯了锦绣楼阁自然无法忍受腌臜的监牢,况且一直住在里边,怎么找机会逃走,所以她才如此说辞,不管对方会不会同意,先提出来再说。
  话一说完厅上又静了片刻,苏榕看不见对方神色无法判断,等了半会不见回应心里有些忐忑,正想抬首瞧上一眼,便听霍晅道:“可以。”
  苏榕心内一喜。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以秘笈换命,我答应不杀你,不过……若是你耍甚么花招,就别怪我不守约定。”霍晅敲着桌沿,嘴上出声道,心里却想:“对于秘笈他没甚么兴趣,只是一家人的性命皆因此物而丧,他倒要看看这是怎样一本秘笈!”因此见苏榕只提出的此二条要求,略考虑就答允了。冯彪已死,大仇既报,其余人没有必要再杀。
  苏榕心中一紧,面上装作平静,道:“这是自然。”
  “何时可默写出来,需多长时日?”
  这可真没预料到。苏榕心想:话说这秘笈该有多长,确实没想过。但近日听巧香提及,七月初无涯山庄要举行新任庄主继任大礼,到时人肯定会很多,场面也会热闹,如此一来寻找逃走的时机就更多了。于是算了一算,今日是六月十二,到七月初还有一月左右,那么必须默写三十篇左右,挨到那时方有机会。
  “一月左右,我需慢慢回忆,以免有差错。”
  霍晅道:“依你所言。今日先默一篇出来。”说完示意青衣人取笔墨来。
  青衣人抱拳答应一声去了。过了片刻,取了笔墨纸砚来放在红木方桌上,随后对苏榕作了个请的动作。
  苏榕深吸一口气,提步慢慢踱了过去,坐在桌边。青衣人就在她两尺开外,背手站立。
  眼角瞥了一眼霍晅三人,见几人没向她瞅上一眼,各自凝目前望,似已入神。
  苏榕铺好纸提起笔,将这几日想好的内容一一书写出来,开始时因青衣人在侧形同监视,心里微有些紧张,谁想越写到后面,连其余人的存在也忘了。待写写停停了半个时辰,一篇秘笈就成了。其实这些内容几日来早已熟稔于心,她可以毫不停顿的挥洒出来,可是怕霍晅等人起疑,疑心她使诈,于是边思索边下笔,让人看了也是一副认真仔细的模样。
  “可以了,烦你交给霍公子。”苏妍微微对着纸张吹了吹,后递给青衣人。
  青衣人双手接了,走至霍晅面前躬身递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缓缓接了过去,霍晅并不着急看,先轻瞥了她一眼,目光才渐渐移到纸上。瞅了一眼,眉头微皱道:“为何你的笔迹不同以往,且有的字如此奇怪?”
  此时苏榕又站到了中间,听见此话回道:“我从来练有两种字体,今日用得是这一种。至于那些字我也不大认得,冯……父亲生前曾说那时西域梵文,要找人来释意,不过因诸事繁杂,又一直没找到精通此语之人,故而就耽误了。”幸好她事先想到笔迹不同,找好了借口,又为了怕自己的这秘笈露出破绽,所以加了些梵文。
  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哼!你倒是会耍手段。”霍晅听后沉默一会蹦出一句来。
  苏榕心想:这人肯定疑心自己故意隐瞒,得想个法子说服他。当下平静道:“公子若是如此说,我也是无话。只是公子请细想:若我已看懂这本秘笈,怎么不练里面的武功?恐怕此时就不会受制于人了。”
  话说得有理。霍晅目光中却透出不信,谁也没见过那本秘笈,是真是假只有她知道,如今又有梵文夹杂在其中,更是难解。方才看了几眼,武功路数倒也奇特,只是中间断了招数,无法得知全套功力的深浅,这样一来,真假难知。
  “若是公子不信,可请精通梵文之人来询问。”苏榕一副毫不惧怕的模样。
  霍晅闭了闭目,面上无丝毫波动心下却暗思:能看懂梵文之人本就稀少,还要精通者,那就更是凤毛麟角,只有少林寺中得道高僧才有可能看懂。如今……继任大礼在即,再者若是大张旗鼓寻找会梵文者,恐惹其余山庄揣测,姑且缓一段日子再说。
  “如此,我先信你一回。今日你先去歇着,没有我的传令,不得擅自走动,也不能见任何人。”说罢,也不管苏榕作何反应,起身大步离去。左右两旁的黑衣人随他而去。
  青衣人留了下来,却不说话。
  苏榕和他干瞪眼了半天。过了一会,有一青衣人带着巧香走了进来。
  “姑娘,公子吩咐让奴婢带你去住处。”巧香笑道。
  苏榕笑着‘嗯’了一声,与巧香一同出了大门往西北角而去,和方才她来时的路相反。两青衣人紧跟在后,四人一路无话,经过一座院子,院前挂着一张大匾,写着沧浪阁。又经过一座花园,比东南边花园小巧但却精致的多。
  走了一段路,过了抄手游廊又见到一座小院,上面也挂了一块牌匾,写着紫月轩。
  “姑娘,到了。”巧香回首向苏榕笑道。
  两人一起走进去,青衣人留在了门外,苏榕明白这二人就是奉命看守的人了。一面想一面与巧香进了院子,院子前种了些芭蕉树,还有两三块大石矗立其间。
  院子不大,但也有四五间房,住苏榕一人是绰绰有余。两人推门进了一间,先入眼是一扇颇大的芙蓉屏风,屏风前摆设着桌椅软榻,左边是招待客人的茶桌,右边是一张红木书桌,桌后摆了两排书,桌上有文房四宝。
  抬眼见屏风后六七步外,有两块浅绿色的幔帐从房顶垂挂下来直至地面。
  “这是谁的卧房?”苏榕边瞧边问。
  巧香挽幔帐的手一顿,讶异道:“姑娘忘了?这是你自己的卧房。”
  苏榕嘿的一声笑,岔开此话。巧香挽起右边帷幔后又走到对面,回头对她笑道:“他们问公子将你安置在何处,公子想了想就说原来住的地方。”
  霍晅如此做的用意是甚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