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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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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榕不敢放松,招招小心,但她初学,武功内力远远不及秦恒,若不是对方只图玩乐,早就败了。
  只见秦恒一会打掉她的掌力,拉她入怀;一会又接过她的掌来,紧握在手中,笑吟吟地瞧着他。忽然他脸色一变,伸出食指按着苏榕脉搏,沉声道:“为何你的内力与霍晅一模一样?”即便是同出一门,同本内功心法,可因各人资质有别,练就的内力也不会相同。
  有人浑厚,有人圆润,有人浅薄……一模一样者不是没有,只是极为罕有,除非……
  “他竟然将功力渡给了你。”秦恒斜瞥不远处霍晅一眼,一脸不甘,对苏榕道:“他能为你做的,我也能。”
  “庄主!”正说着,忽见对岸过来几个人,对着霍晅大喊。
  是玄夜、狄宬、还有流心和断刀,四人一来,霍晅如虎添翼,很快将石轩等击退到一边。几人立在霍晅身后,冷冷注视着仅隔着几步的秦恒等人。
  苏榕被秦恒扣在胸前,头搁在她肩上,眼睛带着些许示威、些许得意望着霍晅,笑道:“她是我的。”
  话才落音,只觉眼前一花,方才还在原地的霍晅倏地不见了,怀中一空,人被抢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时,霍晅已带着人跳进了最近一道门。
  秦恒脸色铁青,怒道:“追!”说罢,也带着人进了左门。
  ————
  苏榕同霍晅等进了门,跑了两步便踏了空,掉进个长长的甬道一路疾滑了下去,待停下时,面前却是四道相同的门。
  霍晅想也未想拉着苏榕进了一道。他们进后不到数息,秦恒一众也滑下来了,面对四道门,他的面色异常难看,细细瞧了半会才选了一道门进去。
  苏榕、霍晅进了门后,眼前便是一黑,此处油灯未点。玄夜几人忙拿出火折子点燃,面前的事物显于眼前:只见也是一条仅够两人并肩而过宽的甬道,两边墙壁坑坑洼洼,有数不清的或大或小孔洞,不知有甚么用。
  这次他们没有妄动。断刀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子分别扔向前方、两壁。众人以静待动,却半响没有动静。
  流心又从腰间抽出软鞭向三个方向试探,皆无反应,众人才安心踏上,可仍上下左右警惕。
  甬道很长,至少苏榕觉得很长。她心下数着步子,大约百步左右后,隐隐听见有‘嗦嗦’声响起,六人皆听见了,均停了下来。
  六人围在一起四处寻找异样。
  “霍晅,是……蛇。”苏榕伸手指着十步开外的地上。
  昏暗的甬道中,一条条细长的黑影正从那些孔中爬出来掉在地上,叠在一起,向众人蠕动着游过去。不断发出‘嘶嘶’叫声。
  玄夜几人忙抽出刀、剑来,砍杀蛇类,一面护着两人往后退。苏榕手里也有一把剑,不住的将靠近身旁的蛇拦腰斩断,很快几人退去的路上有许多蛇尸。
  虽然杀死了数不清的蛇,可从孔中又前赴后继爬出无数条来,而后方的路却见不到终点。细细看来,这些蛇皆是有毒的,如此下去,不被累死,也怕不小心被咬上一口。
  霍晅一面挥剑护住苏榕,一面瞧着壁上的油灯。那些灯一尺左右摆放着一个,大多数都没有燃起。
  ‘唰唰’……,耳边只听见风声响过,但见壁上油灯纷纷掉落下来,灯中之油虽少,却尽数溅在了那些前行不止的蛇身上。
  “扔过去。”霍晅对玄夜几人道。
  不必明说,玄夜等已将手中明火扔了过去,火遇上油,止不住的烧了起来。耳中只听见‘嘶嘶’响动更大,众蛇一条缠绕一条,火势蔓延,甬道里很快变成一片火海。那些将要从孔中爬出的蛇被灼热火势吓了回去。
  霍晅几人趁此往前奔去,路上不停打落油灯,扔出明火。也不知过了多久,六人眼前微亮,面前豁然明朗,一丈开外的墙面上,又出现了几道一模一样的门。
  六扇。苏榕数了数,心道:“怎么如此怪异?”
  玄夜等皆望向霍晅,侍他开口。
  “走。”霍晅仍是随意推开一扇,带着苏榕等走了进去。
  ————
  依旧是条两人宽的甬道,与之前不同的是,墙壁上没有孔洞,倒是顶上有细小的孔,地下坑坑洼洼,且通道里没有油灯,却光明如昼,甚是奇怪。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苏榕等没有轻易前行。
  “这顶上的孔会不会有毒液撒下来。”苏榕观察了半会,除此外尚未发现异样,于是揣测道。
  “苏姑娘的话不无道理。”狄宬也道。
  霍晅凝视前方,道:“小心些。”说着,一手握剑,一手牢牢抓紧苏榕,先一步走了过去。
  玄夜等警惕跟上,快走了十数步不见动静。可众人不敢放松,神情沉静,耳目并用探听着响动。
  ‘啊!’流心大叫一声,众人忙止了脚步回身去看,只见他一脸痛苦捂着手臂。玄夜靠近查看,原来其左手臂上不知被甚么灼了个伤口,连衣服也穿透了。
  见此,苏榕不由抬首望着顶上,见其上的细孔中正滴下乳白色的液体来。
  “小心,这些水不对劲。”苏榕道。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才发觉有滴水落在地上,瞬间灼出个拇指大小的坑来。
  众人神色一凛,霍晅道:“速速离开。”说罢,拉着苏榕快跑了起来。
  说也奇怪,他们跑得越快,水流的越快,起初只能算水滴落下,到最后竟慢慢变成了雨势,而前方的路也同方才一般似没有尽头。
  幸喜六人武功不弱尚能躲避,可时间一长,狭小的甬道里能避开的地方越来越少。
  如此下去不行。苏榕暗想:为何一踏上路,机关便会触动?莫非?她望了望脚下的路,突然冒出个想法。
  “霍晅,施展轻功,从墙壁上走。”苏榕大声道。
  匆忙之间,霍晅只来得及瞥她一眼,见其点了点头,拦腰将她抱起,飞起身来,右脚轻点墙,快要落下时,左脚又点墙一下,如此借力,脚不落地,腾空向前。
  玄夜几人见他如此,似乎明白了甚么,纷纷效仿跟随。六人你前我后,无人沾地行走,待他们飞出两三丈后,那些水渐渐小了下来,慢慢又变成了雨滴,最后全止住了。
  腾跃了数十丈才见到出口。霍晅半搂着苏榕步履轻松落了地,随后是玄夜、断刀、狄宬、流心。这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路施展轻功,需辅以内力方能平安到达,因此除霍晅、玄夜外其余三人略显疲态。
  玄夜给流心上了药,等众人调息片刻,霍晅才继续往前。走了十几步,面前又是几道门。
  苏榕数了数:八道。奇怪了,这门越来越多了。到了此时六人已见怪不怪了,也不多说,霍晅进了一扇门,其余人紧跟。
  瞧不见天色,无法估算时辰,可苏榕从肚子饿了来算,他们在这甬道中大概过了两三个时辰。自离开水滴甬道后,六人一共又过了四次门,每一次会多增加两道。在里面遇到了满地乱爬大如兔子的老鼠和倒挂在壁上的吸血蝙蝠。
  还有身长数丈的食人鳄鱼,最后是开满了各色鲜花的花园。那些花皆能迷人心智,苏榕恍惚间见到了父母,迷迷糊糊朝着一朵极大的紫色花蕊走了过去,幸好被霍晅牢牢攥住,喂她服下清心丸,方才清醒过来。
  等她醒转,瞧见了几步外挥舞着剑的流心,和对着一朵花痴笑不已的狄宬。
  玄夜和断刀正在地上盘腿调息内力,霍晅见她好转,上前点了流心穴道,喂他服下清心丸;又回身点了狄宬穴道,让其也服下清心丸。待过了片刻,流心与狄宬苏醒过来,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刚才我……”苏榕心有余悸地问霍晅。
  玄夜、断刀调息已毕,将方才流心,狄宬异样告诉了他们。
  “你刚刚朝那朵花去了。”霍晅道。
  “太邪门了!”狄宬嚷道。
  苏榕也有所感,望着霍晅,道:“也不知下边还有几道门?又有些甚么?”
  “放心,走罢。”霍晅牵过苏榕继续往前。原以为此次要见到十八道门了,苏榕还在心底暗想:照如此增加,到九十八道门时该是怎样的壮观?没想到,转过弯,出现在眼前的却只有一道门。
  六人止了脚步,盯着门看。想来门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吧?苏榕瞥了眼身旁的霍晅,见其抿着唇,眼神凌厉,想也未想,一伸手便推开了门。
  ‘咔咔咔’,沉重的铁门缓缓张开,一阵刺眼的光射向六人。苏榕不由用手挡了挡,而霍晅却拉着她大步走了进去。
  等眼睛适应了光,苏榕定睛一瞧,吃了一惊:这是一间极宽极广的大殿,殿中有十六根巨柱,镶满了黄金和宝石,地上铺的是水晶,能清楚的瞧见人影。
  而殿正中有个四十上下的英俊男子背着手站立,其身后立着全身裹在黑袍下的数十人。此刻男子正冷冷瞧着远处的他们,不言不语似是假人。
  她侧头向右面瞧去,是一面白玉墙;向左看时,愣住了:十步开外,是一面透明墙,似水晶做成,而墙的那一面同样有个大殿,同样是十六根巨柱,以及正中央也有个四十上下的男子,及一众立在其身后的黑袍人。
  莫非这墙是面镜子?将此处的景象照印了出来?苏榕心中暗想,眼睛不由仔细瞧了瞧,却又惊讶起来:这左面殿中的男子竟是一副笑脸,与自己所在殿中男子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是为何?难道是不同之人?
  “哥哥,你的客人先到了。真是,为何我的客人迟迟不来呢?让我等得好心急啊。”左边殿中男子笑看着他们,对右边男子道。话里说急,面上却一点瞧不出来。
  右面男子毫不理会他的话,只盯着霍晅,道:“你是何人?”声音犹如寒风。
  霍晅直直望着他,冷声道:“无涯山庄,霍晅。”
  “哎呀,原来是无涯山庄之人,怪不得能领先一步呢,这其余三庄之人太无用了。”左边男子依旧一副笑脸,可眼里藏着漫不经心和寒意。
  “你是双子堡堡主?”霍晅道。
  男子颔首。左边男子见了却不乐意,冷笑对霍晅道:“你这话不对,应该是你们是双子堡堡主,我也是此间主人。”
  右边男子并无不悦,也没有反驳。霍晅却不管他们之间有甚么嫌隙,直截了当道:“关于无涯山庄有本秘笈的流言,是不是你们派人散布?张叔是不是你们派去藏在山庄之中?”
  男子不开口,似是默认。左边男子笑道:“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想来张鹏被你杀了?哥哥,你这老奴也太无用了。”
  霍晅眉峰微皱。一切都已明了,不需要多费唇舌,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二人虽未亲自动手,但一切皆因他们而起。他向玄夜几人打了手势,双方之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身后的铁门‘咔咔’被人用力推开,一群人拥了进来。苏榕回身望去:是欧阳威及三、四个属下,还有其余二十来人江湖人等。
  而左边大殿上也涌进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秦恒、白川、还有柳峰及游龙、江一耀,后面有十来个江湖人。
  进峰时苏榕特意留意了,大约有四五百人,怎得只来了这些人,莫非他们……
  “苏榕!”她想得入神,秦恒在旁瞧见了,忙一脸喜意靠近水晶墙,察觉无门可过,顿时带着怒意砸了一下墙。
  霍晅斜瞥了他一眼。
  左边男子见状,哈哈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游龙,你做得不错。”
  游龙忙躬身上前,道:“堡主过奖,都是属下该做的。”
  一旁的柳峰瞧见这情形有些莫名,道:“师父,你这是……”
  游龙低头不答,男子笑道:“你是他的徒弟,那也算堡中之人,今日之事算你一份功。”
  柳峰皱着眉头看向游龙。游龙却赶紧低头拱手道谢,男子满意点头,示意身边黑袍人。
  黑袍人下了台阶,交给游龙一粒黑色药丸。游龙一见,脸显喜色,连连躬身道:“多谢堡主,多谢堡主!”说着将药丸一口吞下。
  柳峰心下不安,想要询问,奈何人多不便开口,却不想旁边秦恒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游老先生隐藏得真深,将我等皆瞒过去了,如今你们师徒将我们骗至此处,意欲何为?”
  柳峰欲辩解,被游龙制止,对秦恒道:“堡主请各位来,自是有事吩咐。”说着眼神恭敬询问男子。
  男子觉得游龙此举甚合自己心意,向他夸赞般点点头,对秦恒等道:“你们能通过层层机关到达此处,想来皆是江湖中佼佼者,今日只要众位投到双子堡门下,对我和哥哥俯首称臣,尚能留下性命,否则……哼!”
  秦恒脸色一沉,冷笑连连。旁边白川直接道:“从未听说过甚么双子堡,阁下口气未免太大,别人白某管不了,要我对个莫名其妙之人俯首那是绝不可能!”
  “对,绝不可能!”众人纷纷响应。
  男子听了脸色大变,瞥了一眼右边男子,咬牙切齿道:“好好,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罢,拿下!”说着手一挥,身后的黑袍人便冲下台阶与秦恒等拼斗起来。
  游龙拉着柳峰站在一旁,躲避刀剑。
  而苏榕这边,霍晅不给男子开口机会,对玄夜留下一句:“护着她。”便执剑纵身而去,狄宬三人提剑飞身跟去。而那些江湖中人却并不上前,只在旁观望,欧阳威则是神色阴沉盯着霍晅。
  玄夜守在苏榕左右,以防旁人偷袭。
  黑袍人武功皆同流心几人相差无几,加上人多,时间一长,狄宬三人渐渐有些不支,旁边还有心思不明的欧阳威等人。苏榕心下暗急,悄声对玄夜道:“你去助他们。”
  玄夜摇头道:“不行,庄主说过要护着你。”
  “我能保护自己,你快去,速战速决,欧阳威等人不知是甚么心思呢。”苏榕急道。
  玄夜还不是不肯。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苏榕说着要上前,玄夜阻止道:“我去。”说罢,上前助阵。
  苏榕忙远离欧阳威等,眼睛盯着霍晅几人动静,眼角时不时瞥向欧阳威,怕他使甚么计。
  霍晅杀倒四、五黑袍人后,慢慢步上台阶,逼近男子。男子却不动不躲,迎着霍晅剑出了手。
  男子武功颇高,起初与其动手眼中无甚表情,甚至还有些不以为意,待过了十数招后,神色渐渐严肃起来,盯着霍晅道:“想不到,比起你父亲来,更胜一筹。”
  霍晅不发一言,招招欲制其命。男子收了不专心,认真与其对起招来。
  欧阳威盯了霍晅半会,随后递个眼神给属下。
  属下点头瞥了瞥苏榕,表示明白。欧阳威嘴角扯出个冷笑,提剑走向霍晅。而方才的点头之人带着剩余两人往苏榕围去。
  苏榕早已发现,暗自戒备,等三人靠拢过来时,出其不意一剑伤了一人手臂。
  “给我抓起来。”走至台阶的欧阳威见此,满脸不悦喝道。
  三人围着苏榕。幸好这些日子来,霍晅一直教导她,加上有内力相助,抵御三人功势绰绰有余。
  欧阳威见迟迟拿不下苏榕,回转身来想亲手抓住她,却被秦恒喝住:“欧阳威,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原来旁边殿中的黑袍人已被秦恒等杀得遍地皆是,右边男子正同白川等打得火热,秦恒一转身见到此景,顿时大怒忙出声喝止。
  欧阳威却充耳不闻,提剑走近苏榕,秦恒焦急不已,执剑砍向墙面,却纹丝不动。
  眼看欧阳威就要对苏榕下手,远远射来半截短剑,猛地刺进他的背脊。
  秦恒抬眼瞧去,是霍晅对战间隙出的手。欧阳威满脸阴霾,也不顾苏榕如何了,反身步上台阶,从旁偷袭霍晅。
  而苏榕刺伤了三人,见霍晅应付两人尚有余力,且有玄夜等人从旁相助,便细细观察起大殿来。
  “苏榕,你想找甚么?”对面的秦恒见其东敲西击,笑问。
  苏榕本不欲应他,可回想方才维护之意,心下不由一软道:“自然是出口。”
  秦恒笑道:“你猜到这大殿位置了?”
  苏榕点头。他们弯弯曲曲过了这么多道门,此峰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远,极有可能是往下走,也就是深渊所在。
  秦恒赞道:“你还是如此聪明。”说罢,眼也不眨望着她。苏榕忙走向别处,秦恒又跟了过去,见其专心寻找并不理会自己,心下微感失落,余光瞥向别处,瞅见与欧阳威斗在一处的霍晅,眼睛微敛。
  待目光碰到苏榕又变成笑意,却在不经意间瞥见挨着大门处的水晶墙面下方,有一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宝石按钮,若不留意很难发觉,也是方才红光闪了一下他才察觉。
  秦恒嘴角上扬,慢慢蹲下身去。
  “别动!”左边男子见其手要按上去,一掌拍开身边之人,飞了过去。
  却还是迟了一步,秦恒手速极快重重摁了下去。只听见‘咔咔咔’,水晶墙面显出一条细纹,由小变大,由少变多,就在瞬间‘砰砰砰’数十声,墙碎成了上千上百块,纷纷掉落于地,扬起无数晶莹剔透的细沙。
  在场打斗的众人,除了霍晅外皆停下手,望着这突变之事。
  左边男子脸色异常难看,站立在原地盯着地上的碎片,又抬首望着同霍晅打斗的男子,瞧了半会,眼神从清明变为暗沉,又变得阴沉,最后纵身向两人飞去。
  “霍晅,小心!”苏榕见男子飞过去,以为是其要助哥哥一臂之力,心急之下大呼。
  却不想左边男子却并没有击向霍晅,而是向他口中的哥哥出了手,霍晅反而被逼退到一边。
  苏榕想上前,被秦恒猛地扣住,沉声道:“我就在你身侧,为何你看不见。”随手点了她的穴道。
  秦恒从后搂着她,眼睛却盯着远处的霍晅,连连冷笑。霍晅欲飞身而来救苏榕,却被欧阳威一剑拦住,同他缠在一起。
  剩余众人皆住了手,望着台阶上一拳一掌打得火热的男子,摸不着头脑。为何自己人打了起来?
  “哥哥,水晶墙倒了,我们又面对面了,还记得从前的话么?见面之时就是决战之日,看谁才是双子堡真正的主人!”左边男子一边出手一边道。
  冷面男子双掌一出,击退他两步,冷冷道:“誓言不会忘,待今日之事解决后再说。”
  “这些小贼何需放在心上。”话音刚落,只见男子右手向身后墙面连拍几数,众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从天而降的铁笼从头到脚罩了个结结实实。
  打斗中霍晅、欧阳威被关在一起,秦恒和苏榕,玄夜同流心断刀,而狄宬则是同江一耀关在了一起,其余人等有的是两人,有的三四人被罩在同个笼中。
  忽然被关,有仇有怨之人暂时歇下争斗之心,刀剑齐上试图砍断铁笼,逃出生天。奈何费了半天劲,笼子纹丝不动。
  而欧阳威却不管身边如何,一心只想杀了霍晅为父为妹报仇,因此大殿中除他二人外,连对江一耀不满的狄宬也暂时当放下仇怨,对着男子大喊起来:
  “放我们出去!”
  “快放我们出去!”
  ……
  ……
  男子大笑着对冷面男子道:“看见了么,哥哥,这下不会有人打断我们,你还要找说辞么?”
  冷面男子不语,片刻才道:“如你所愿。”说罢,竖掌上前击向男子。
  两人使出全身功力缠斗起来,一时间众人只觉周身飞沙走石,大风狂呼。
  ————
  “是否奇怪两人为何会打起来?”秦恒见苏榕一脸焦急望着霍晅,并不关心周遭之事,心下不喜,出声引其注意。
  “这有甚么奇怪的,一山难容二虎,一堡之主怎能有两人,他们不打起来才怪罢。”苏榕猜测道。
  “真是聪明。”秦恒在她脸颊吻了一下,赞道。
  “想不想知道二人之间的事?”秦恒见她被亲后脸色难看,他自己却并无不悦,反而有些兴致勃勃问道。
  苏榕不语。
  秦恒也不指望她开口,拾起其肩上一缕秀发送至鼻尖,深深嗅了一回,满足闭上了眼,慢慢道:“他们原是双生之子,同时出生,只因一个先抱出来,一个后出,所以有了先后,分了长幼。及至长大,上一任堡主将位置传给了哥哥,弟弟却觉同是双生,只因先出便能被任为堡主,心下很是不服,时常挑衅。”
  “而哥哥却步步避让,甚至在前任堡主死后,将堡一分为二,命名左右两堡,让弟弟为左堡堡主,自己居右,中间以水晶墙为界。”
  苏榕渐渐听得入了迷。
  “虽然做到此等地步,弟弟还不是不满,认为一切都该是他的,所以约定倘若有一天两人面对面,必要决个胜负,看谁真正能胜任堡主……”
  苏榕侧头瞧着他,“你从何处得知?”
  秦恒笑笑,回首望着一个方向。苏榕顺着看过去,是游龙和柳峰,两人是大殿中唯一没被困住之人。
  “游龙来之前遇上了我,我们做了笔交易:他要一味稀有药材,这药只有无刃山庄有,而我想要知道双子堡的秘密。”秦恒头挨着苏榕脸颊摩挲。
  苏榕浑身不自在,躲又躲不开,只能气急道:“你……好好说话,再这样……”
  秦恒却不管她的话,继续我行我素,嘴里直道:“我日夜想得皆是你,苏榕。”
  这边两人说话,那边两堡主斗得难舍难分,而霍晅已将欧阳威刺伤点了穴道制住,正双手用劲试图将铁笼掰开。
  秦恒见状冷冷一笑,瞥向游龙。游龙微微颔首,提剑向霍晅慢慢踱步过去。
  “小心!”苏榕见不对,忙大声道。
  “你还是如此关切他,让我不得不杀了他!”秦恒凑近她的耳畔轻柔道。
  铁笼本已被霍晅掰变了形,见游龙不怀好意地朝他而来,只得停下,蓄势以待。
  却不想刚走至笼边的游龙,忽然飞身上了台阶,一剑刺向两男子。本来霍晅的位置与台阶极近,只有几步之遥,加上他出其不意,又是双子堡之人,两男子并未防备,眼看这来势汹汹一剑,即将刺进一人后背,却被人猛地往旁一推,踉跄而退,躲开了此剑。
  ‘嗤’的一声,剑正中一人心口。
  “哥哥!”游龙被暴怒的男子一掌打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半响不动,柳峰急忙跑了上去,扶他起来,查看心脉,又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来,倒出一粒绿色药丸,让其服下。
  “哥哥……”男子半扶着心口流血不止的冷面男子,眼眶微红,“为甚么?为甚么出手救我?若是我死,你就是堡主了。”
  冷面男子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眼看就要身亡,眼中冷色依旧不减,只望着男子时稍显暖意,“你不是一直想当堡主么?如今正好,随你心意。只是……”说罢又冷眼望着众人,“这些人谁也不能放过!”说罢,气绝身亡。
  男子仿佛了悟了甚么,痛哭起来。众人这才害怕,趁他伤心之际,呼喊游龙:“快为我们去了铁笼!”
  游龙伤势极重,话都说不出来,只指着男子。众人不解,正待发问,男子突然仰头大叫两声,笑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笑容诡异阴森,令人可怖。
  众人见此揣揣不安,不知接下来他要如何发狂,却见对方飞身上顶,重拍了一下,随后坠落在冷面男子身边,将其身上之剑拔了出来刺向自己心口。
  “嗤’的一声,男子抱着冷面男子倒地,对众人冷笑道:“哥哥说了谁也别想走!”说罢,头一歪便倒在冷面男子身上。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之事吓住了,正不解,忽感大殿摇了起来,就似有一双手推动,越摇越快,最后顶上不住有石块砸下。
  “不好,这殿要塌了!”
  “快救我们!”
  “快放我们出去!”
  ……
  ……
  众人砸笼大喊大叫。秦恒早已把苏榕护在怀中,对柳峰喊道:“快将笼子放开!”
  柳峰心下着急,“我不知机关……”
  “在墙壁之上。”秦恒大喊。
  柳峰忙放下游龙走上台阶,往里一望果见数十枚石钉,一时不知该按那颗。
  “按十。”秦恒又道。
  柳峰一听,仔细再瞧,果见石钉下方刻着个‘十’字,依言按了下去。
  ‘咔咔’铁笼升起,众人又惊又喜。秦恒迅速抱着苏榕走上台阶,将柳峰推开,手上动作不停。只见‘咔咔’声不断响起,一个一个铁笼升起,众人纷纷获救。
  只除了霍晅、玄夜、狄宬、流心和断刀,还有江一耀,欧阳威。
  “庄主,你放我出来啊!”江一耀见秦恒没有放他的打算,大叫道。
  秦恒不语,他与狄宬一起,他一出狄宬必定出来,也定会救出霍晅。
  “只能怪你为何同他关外一起。”秦恒道。
  欧阳威闻言冷冷瞧着他。
  “庄主,你不能如此对我!”江一耀大喝道。
  秦恒冷笑以对。
  柳峰欲上前放开剩余之人,却听秦恒冷声传来:“出口只有我一人知晓,若是谁要救他们,就一起死在此地罢!”
  柳峰停了脚步,望着游龙,犹豫不决。众人冷眼旁观。
  “哈哈!秦恒你果然心狠手辣,先派我杀了欧阳婷,自己又杀死欧阳庄主,全部嫁祸给霍晅!你们难道不怕往后被他如此对待么?”江一耀见求生无望,疯狂大喊大叫,将事情叫嚷了出来。
  秦恒却不管他的言语,只道:“有谁信他,尽可去救。”
  众人默默无言。柳峰抱起了游龙,低头不语。
  此时大殿摇晃的更猛烈了,似乎顷刻间便要倒塌。
  “秦庄主,我们不信此人,还是快带我们离开吧。”有人道。
  “是啊,此人已疯,不必多管,秦庄主,速速离去才最要紧。”又有人道。
  秦恒嘴角一扬,满意至极。苏榕却对他道:“你不能丢下他们!你不能这么做!”
  “为何不能?我巴不得他早些消失才好!”见她满眼焦急痛苦,秦恒咬牙道。
  苏榕深知说不动他,转而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众人。所遇之人纷纷避开,到柳峰时,他眼中一震,满心踌躇纠结,最后化为坚定。
  “既然众位没有异议,我们赶紧离开罢。”秦恒吩咐众人将两男子尸首移开,掀起地上的毯子。
  “这是……”有人问。
  “掀开。”秦恒道。
  有人掘起两尺来宽的石块,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太好了,这是出口!”有人喊道,不等众人反应,一下跳了进去。秦恒冷笑,并不阻止,片刻后却听跳进之人接二连三惨叫声起。
  余下之人面面相顾,觑着秦恒不敢妄动。却见秦恒抱过全身动弹不得的苏榕,走了下去。
  “霍晅!霍晅!”苏榕不住大喊,秦恒眉头一皱,点了她暗穴。
  剩余之人见他领头才敢跟上,柳峰最后,即将进入出口时,脚下猛地用力,将地上数枚石子踢向墙面。
  ————
  苏榕虽然不能动不能说,但其眼神满是恨意,目光灼灼盯着秦恒,似要将他面容烧出洞来。
  秦恒并不理会,带着众人左拐右弯,曲曲直直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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