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下也背过身去,脱下衣裳放在霍晅搭好的架子上烘烤,自己躲在了衣裳后面,既能烤着火,又能遮蔽自己。
  苏榕时不时瞥向霍晅,怕他回过头来。可直到衣服一件件烘干,他动也未动。
  “好了,你来烤罢。”苏榕穿好干衣,对他道。
  霍晅静了半会,才缓缓起身走了过来,苏榕去了他方才的位置。
  “不必离得这么远,那里不暖和。”霍晅边说边脱下了衣裳。
  苏榕正想回头问他,猛地瞥见他脱了衣服,入眼的是血肉模糊的背脊。
  “你……怎么受伤了?”苏榕也顾不得甚么,忙上前询问。
  霍晅将衣服甩在架上,平静道:“方才摔在水里时碰在了石头上。”
  肯定是刚才落水时受得伤,若不是他相帮,伤的一定是自己。霍晅见她一脸愧疚之色,便道:“无事,小伤而已,你转过身去罢,我要脱衣服了。”
  这话让苏榕醒悟过来,忙背过身去,只听得耳边‘嗦嗦’响起,她想起甚么,问:“狄宬呢?”
  “他趁众人分神之际朝山庄去了。”这时说不定能趁秦恒都在山上时,离开无刃山庄。
  听到狄宬暂时没有危险,苏榕略略宽心,后又问道:“欧阳婷死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背后的霍晅沉默了半会才道:“事情已过去,说也无用。”
  苏榕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说罢,为甚么……你会负伤?”
  身后的霍晅抬眼看着背对自己的苏榕,虽瞧不起清其面容,也能感觉出此时话语里的担忧。想到此,唇边不由扬起一抹笑意,语调不变道:“因为我中了毒。”
  “甚么?你为甚么会中毒?”霍晅历来小心谨慎,秦恒要下毒是千难万难。
  霍晅半响不回。苏榕等得急了,刚想催促,却他慢慢说了起来。
  原来当日那婢女递给他的纸条上,淬有剧毒,且无色无味,发作时间约半个时辰。幸而他与欧阳父子打斗时就发现了不对,立刻服下了‘九转回命丹’,又在玄夜几人的守护下运功逼毒。
  毒虽解了,但武功却暂时不能用,玄夜等人拼死带着他离开无刃山庄,到附近躲避,将余毒清了,武功才渐渐恢复。后来想到流心被抓,又潜回山庄救人。
  苏榕听后心里愧疚,若不是因为她,霍晅也不会如此疏忽大意,秦恒也不会有机会。霍晅似乎看出了她的思绪,开口道:“此事与你无关,即便没有你,他还是会想别的办法。”
  道理虽是如此,可……总因自己而起。
  “抱歉。”苏榕道。
  霍晅望着她的背影不说话。
  洞中一下沉静了下来,只有火堆不时地响起一阵‘噼啪’声。
  “好了,可以转身了。”他们说话的功夫,霍晅的衣裳尽已烘干。
  苏榕又等了一会才坐回火边,两人一时无言。霍晅盘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苏榕抱着腿,脑袋靠在上面盯着火光发呆。
  瞧着瞧着,眼前的火焰越来越模糊,眼皮也愈来愈沉,最后竟这样睡了过去。
  而一旁的霍晅在其熟睡后睁开眼睛,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看了她半会,才盘腿在地闭目睡去。
  两人本来是半夜落崖,兼之走了半会,到山洞后时辰不早了。等苏榕醒来时,洞外已是太阳当空,洞内也不再昏暗一片,火堆里只剩些火星子了。
  一站起身,一样东西从身上掉了下来。低头看去:衣服。回首瞧了瞧只着单衣的霍晅,心下暖暖。将衣服给他披了回去。
  随后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脚,腹中开始灼热起来,接连‘咕噜’叫了两声。脸上顿时尴尬不已,回头去瞧霍晅。却见他依旧是那样的姿势,动也不动。
  “霍晅,天亮了,我们该走了。”苏榕轻声道。
  对方没有应答。苏榕觉得奇怪,连喊了几声皆是如此,顿感事情不对,忙上前试了一下他的手。
  这一碰不要紧,苏榕惊了一跳,赶忙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比火炉子还烫。
  “发烧了。”肯定是背后的伤没有及时处理,感染了。再加上昨夜泡了半天水,前几日又才将毒清了。
  “霍晅,霍晅,你听得见我说话么?”苏榕柔声唤道。
  霍晅没有应答。
  看来烧糊涂了,这样下去不行,得找大夫。想起甚么,又轻声询问:“霍晅,你身上有伤药么?”
  还是没回答。苏榕咬了咬唇,心想顾不了许多了,伸手便往其怀中摸去,只有火石,其余皆无。
  “不必找了,药瓶被水冲走了。”霍晅突然出声,睁开双目低头瞧着她。
  苏榕一脸窘相退开几步,道:“那,我们快离开此地到镇上去找大夫。”
  霍晅微微摇头道:“不必,我运功抵御,一会就好。”
  “这怎么行?此刻你烧得严重……”在她看来发烧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但霍晅却不想多说,复又闭目。苏榕无法,见火堆已灭,柴火用完,就想出去捡些柴来。
  “你要去何处?”
  苏榕回头瞧他,见其依旧闭目养神,回道:“我去捡些柴来。”
  “不必了,我不冷,待在洞中,说不定外面正有秦恒的人在搜查。”
  “你放心,我会倍加留意,你安心运功,最多一刻钟我就回来。”苏榕安抚道。
  霍晅微愣,不再多说,只道一声:“小心。”便专心疗伤。
  苏榕到了洞口,先左右观望了一回,见确实无人,才慢慢踱了出来。一路上掉落枯枝甚多,她一面听着附近动静,一面拾起,不到半刻钟便捡了许多,直到手里再也拿不下才返身回到洞中。
  霍晅依旧在运功。
  “我要从你怀中取火石。”苏榕对他道。
  霍晅微颔首。苏榕将火石拿了出来,学着昨夜霍晅的手法,弄了半天才堪堪点着了火。
  添了柴火,火势一下大了起来。苏榕舒了口气,抬眼见霍晅嘴唇干裂,显然想要喝水了,于是又要出去。
  “火已点燃,为了还要出去?”
  “我饿了,去找些东西吃。”也不等霍晅多问,她先一步跑了出去,和方才一般,先观察四野,才步出洞口。
  寻着记忆到了昨夜的大河边,左右望了望又发起愁来。没有器具,甚至连大一些的树叶也凋谢了,怎么将水带回去?想了一会,只能把自己的衣裳撕下一大块来,浸泡在水中,等其充满了水,捧在手里,连走带跑奔回了山洞。
  “霍晅,霍晅,快喝些水。”苏榕有些急切,生怕水全掉光了。
  他睁开眼,看着一双嫩白纤细的手捧着一块湿漉漉衣边在眼前,眼神热切的瞧着他,一时呆住。
  “我知道这衣裳确实脏些,不过没有别的东西盛水了,你……先抿一口罢。”苏榕见他半晌不动作,以为嫌弃水脏,只能劝道。
  霍晅回神,微低头,唇边凑到衣边,轻轻抿了一口。味道虽然不好,但这一丝水似解了体内的干渴。于是接连抿了几口,却不想这最后一口不曾留意,唇碰到了苏榕手心。
  两人皆是一震。静了片刻,苏榕努力镇定道:“还要喝么?”
  霍晅摇头。
  她便将衣边放在架上,霍晅又闭目运功。等了半会,见其头上隐有白烟冒出来,苏榕心中一喜,想来渐渐在恢复了。
  而腹中灼热之感愈烈,便又打算出洞。
  “又要去做甚么?”
  “这次真的是寻东西吃。”苏榕认真道。
  “你怎么寻?”霍晅反问。
  苏榕沉默,这个季节甚么兔子野鸡是没有的,连野果也无,恐怕只有期望河里有鱼了。
  “我去捕鱼。”
  霍晅轻笑一声,这声音轻得像风,让苏榕几乎以为听错了。但的确笑了,这让她有些恼怒,道:“你笑甚么?”
  “没甚么,你……”正待说下去,忽然他神色一肃,道:“有人,别说话,将火熄了。”
  苏榕一听赶忙抓了几撮土扔上去,又使劲踩了两脚,火顷刻之间被灭。过了片刻,有脚步声由远极近。她低头在地上寻找,捡了一块趁手的石块抓在手中,移到离洞口不远处躲着。
  见此,霍晅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又咽了回去。
  那些人在附近搜索,似不怎么用心,胡乱扫了一通便离开,远离之前只听有人嘀咕道:“寻了一夜,甚么也没找到,恐怕早已死了,尸首都不知飘到何处去了,还要我们饿着肚子翻山越岭。”
  “嘀咕甚么,仔细周护卫听见罚你,那边找过没有?”一个粗噶的声音呵斥道。
  那人本打算往前找找,听了此话心中不爽,便立刻道:“找过了,没有。”说着远离霍晅二人藏身之地。
  一群人叫叫骂骂离开了。
  等外面没了声响,苏榕才放下石块,转身要走,却碰进一堵肉墙。
  是霍晅站在她身后。
  “你没事了?”苏榕喜道。
  霍晅摇头道:“并无,天黑之前即可。”说罢,又返身坐回去。
  看来只能等附近搜索之人走完再说,先忍着饿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老时间~


第47章 张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榕重新燃起了火; 腹中没有食物; 火光能带来些温暖。霍晅一直在疗伤,但见他头顶上的轻烟从浓变淡,干裂的唇也变得红润起来。
  她觉得很惊奇; 没有药只靠自身就能痊愈; 内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待最后一缕烟消失时; 霍晅睁开眼; 问道:“饿了么?”
  苏榕一愣,连连点头。霍晅立起身,显得精神百倍,叫过她跟上,一起出了洞口,往水边而去。
  到了那里,一切又变得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水流的响动。霍晅选了根纤细笔直的树干折下; 站立在边上; 一眼不眨地盯着水面。
  苏榕也盯着河面。
  倏地,霍晅紧握木干猛地刺进水中; 等拿出来时,但见其上插着一条尺来长的鱼。不等苏榕惊呼,霍晅迅速将鱼取下来,扔在地上,忽地又刺了进去。
  等提起来时又是一条鱼。如此几次; 地上有五六条了。
  “够了够了。”苏榕在旁用薄薄石片处理鱼鳞,鱼腹,清洗了六条后见霍晅还要刺鱼,忙出声阻止。
  霍晅便住了手,左右两手各捡了三条拿在手里,道:“回去罢。”
  闻言,苏榕就着水洗了手,忙跟上。回到洞中,霍晅将方才的木干取过来将鱼一条条穿上,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过了两刻钟,一股肉香钻进苏榕鼻中。霍晅取下一条鱼递给她,道:“吃罢。”
  “多谢。”苏榕笑道,之后小心用起来。
  没有盐味道很差,但对于一日不沾米水的二人来说已是美味。两人默不作声吃了五条鱼,剩下一条只能丢下了。苏榕心下暗自可惜,却见霍晅已站了起来,道:“趁夜色离开。”
  “好。”苏榕收敛心思跟上。
  出了山洞,沿着水流而去,远离无刃山庄。霍晅在前,苏榕在其右边,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没有多余话语。行了一夜,只中间停下来歇息了半会,至天亮时,到了一小镇。
  苏榕向路人打听了,此处叫兴隆镇,离无刃山庄两百里,离柳树镇尚有三四百里。
  二人本打算先投了客栈,可身上无钱,苏榕便将耳上一副红色透亮的耳环取下来,当了五百两银子。
  她吃了一惊,万没料到这对耳环如此值钱。两人之后投了店。用了饭,要了两间房。
  “我们易容再上路罢。”苏榕进到霍晅房内,与他商议。
  霍晅只问:“为何?”
  “这一路肯定还有秦恒派来的人,再则其余两庄也有许多人想要……找你,不如易容而行,省些麻烦。”
  见她一心为自己着想,霍晅心下微暖,他虽不惧,却也不忍驳其好意,于是点头答应。苏榕忙笑着叫来小二,让他代买些男子成衣,和别的物什。
  过了片刻,小二回来交付东西,苏榕谢了他些细散银两。之后她先回房换上男装,束好发髻,又朝脸上抹了些东西,如在嘴边贴些胡子。整理完毕,才去霍晅房中。
  他也换好了衣,一件略显华丽的贵公子服饰,和他平日所穿大不一样,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苏榕拿出易容之物,让其坐着别动,往他脸上涂抹。过了半会,镜中清冷的男子变得略显轻浮。
  霍晅瞥了她一眼。
  “这,也是为了区别平日的你。”苏榕解释道,嘴上虽如此说,心底暗笑不已,素日这样一个冷淡之人,忽然变成个浪荡子弟,确实有些不惯。
  霍晅也没多说甚么,起身道:“走罢。”
  苏榕点头跟上。两人出了客栈,霍晅对她说,租辆马车前去,一来可以遮挡有心人目光;二来路上错过客店,也有歇处。
  二人便租了一辆马车,往柳树镇而去。一路只夜间投宿才下车,早午两顿皆是在车里简单用些。
  “你日后有何打算?”这日午间,两人在车内用了些路边买的肉饼,正相对无话之时,霍晅忽然问。
  正看着窗外呼呼而过的景色发呆的苏榕猛地惊醒,侧头瞧他,恰好同他看过来的目光撞在一起。
  两目相交,缠绕片刻才慢慢分开。
  “恩,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买个小院,安静过日子。”苏榕低头道。
  霍晅仔细瞧了瞧她,波澜不惊的面容下说出的话却直戳苏榕的心:“以秦恒的性情,恐怕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会将你找出来,再说这江湖之中,哪里有真正的宁静。”
  一席话说得苏榕的心拔凉极了,忽然又生起一股不服:“天下之大,他能找得完么?我就不信,要是逃往西域他还能去找?就算去,人海茫茫,那也是十年八年后了,说不定我已成亲生子,他又能如此?”
  霍晅听到‘成亲生子’,眼眸中异色掠过,内心泛起涟漪,又被他快速压下。
  “异想天开,一个女子只身前往西域,先不说能不能行,就算能去,一路盗贼频繁,以你的花拳绣腿如何应对?”
  苏榕听了气闷不已,抿着嘴不再说话。
  霍晅见她如此,察觉语气太过生硬,又太过打击她,于是放软语调:“倘若……你不介意,可以……去无涯山庄长住。”
  “不必了!”苏榕一口拒绝:“先不说此刻山庄说不定已被欧阳威等人占了,再说我与你无亲无故,为何要住在庄内?”
  霍晅也想不通这是为何。也许是心中有些愧疚,也许见她孤苦可怜,与幼年的自己相似。总之,这些情愫让他极为陌生。
  “有无心守护,山庄会无事。方才我说的,你再仔细考虑一番,若不愿在庄内,也可在附近居住。”
  这番话让她冷静下来,只觉方才之话说得过了,当下放缓语气道:“多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想的。”
  霍晅颔首,又闭目养神起来,苏榕继续呆看窗外。马车向前奔驰,未到天黑车停了下来,原来到柳树镇了。
  此时是申时末,镇上人颇多。两人下了车,付了车钱,径直向一间叫云来客栈的走去。
  二人进了客店,小二迎了上去。
  “一间雅间。”霍晅道。
  “好嘞!”小二领着他们上了楼,进了一间房,又询问了要何种菜。
  苏榕随意点了几个,小二退下。
  “你和玄夜他们是怎么约定的?在何处见面?”苏榕等小二离去后才问。
  此刻霍晅正望向大厅,那里坐着几桌江湖装扮之人,闻言,回头瞧她道:“我一路留有记号,他们会找来。”说罢又望着那些人。
  咦?何时的事,怎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听说了么,那霍晅杀了欧阳父女,不知去向,秦庄主发下悬赏,若有人捉住他,赏银两万。”厅中有人神神秘秘道,声音却颇大。
  “我也听说此事,正盼着能遇上呢。”
  “就算你遇上那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
  ……
  ……
  厅中嘈杂起来,纷纷扰扰议论起此事。
  “你们就关心这些小事,能有甚么成就。”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头摇头道。
  “哎,你这老头胡说甚么,这还是小事,那甚么是大事?”一个粗狂的大汉喊道。
  老头不理他,逛灌了几口酒,在旁人的催促下,才幽幽开口:“听说过游龙么?”
  “自然。”
  “知道知道。”
  ……
  老头笑看着众人,瞧瞧门外,又望望厅内,故弄玄乎了半会,才继续道:“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游龙知道一个藏宝之处,正打算去寻宝呢。”
  “胡说八道!他游龙多年未出江湖,前几个月才从无涯山庄离开,怎么可能一转身便要寻甚么宝?”
  老头一听怒道:“不信就算。”起身要走,被旁人拉住。
  “莫气,莫气,他喝多了,口不择言,你老别放在心上。”这人说了几句好话,又叫小儿上了壶好酒,哄着老头继续说起来。
  “你们不知,游龙当年被冯彪所囚就是为了宝藏地图,他一直不肯吐露,直到冯彪死。这次逃离无涯山庄后,便打算悄悄的去寻宝,嘿嘿,却不想被我朋友听见了。”说着甚是得意,大口喝起酒来。
  众人将信将疑,对醉老头所说不是很信。
  静默片刻,忽然有人问:“那如此说来,霍晅也知道藏宝之地了?”
  众人‘哄’的一声议论起来。
  老头却摇头道:“这个嘛,恐怕不知,要是他知道了还能留着游龙的命?”
  众人一想,言之有理,忙围着老头细细询问。
  楼上的二人听后对视一眼,苏榕心下讶异不已;而霍晅则是皱着眉想了半会。
  正思索着,突然有人敲门,两长两短。霍晅眼眸中暗光闪过,道:“进来。”
  苏榕暗暗戒备。
  来人是狄宬。见到两人,脸露喜色,对霍晅抱拳道:“庄主,你无事就好。”
  “坐下说罢。”
  “是。”狄宬端坐,与苏榕面对面。
  “苏姑娘。”狄宬笑着向她招呼。
  苏榕点头道:“狄公子。”
  “你如何逃脱追捕?”霍晅问。
  狄宬忙整了整脸色,肃道:“我趁你们落崖之时往山庄之内冲去,所幸那里庄丁几乎都在山上,属下轻而易举出了庄,然后至崖下河流找你们,却毫无所获,想着庄主一定不会有事,后想起柳树下镇约定,就赶来了。”
  “见到玄夜他们了么?”
  狄宬摇头道:“尚无。”
  正说着小二上了菜,三人一同用了饭。饭毕,霍晅吩咐狄宬前去探查此地堂主,看有无不妥。
  狄宬答应着去了。两人在厢房等候,直到天黑,不见狄宬踪影。
  “霍晅,要不要先行离开此地。”苏榕有些担心若是狄宬被抓,两人行踪会暴露。
  见其面有忧虑,霍晅点头答应,二人起身欲走,蓦地房门被推开,一个矮瘦的人奔了进来,抓着他的手臂道:“公子,你真的在这里?”
  苏榕疑惑地看着来人。霍晅却面有暖色,道:“张叔,你怎么来了?”
  “听说了你出了事,我担心不已,所以出庄来寻你。”张叔见到霍晅显得非常高兴。
  两人一面说一面坐下,说了几句,不过是安好与否等语。张叔瞧见旁边的苏榕,问:“这位姑娘是?”
  霍晅侧头望她,正对上其眼中困惑。
  “苏姑娘,我的救命恩人。”
  不对吧,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苏榕想开口解释,被霍晅眼神拦住。
  “这是张叔,是他将我从冯彪手中救走。”霍晅对苏榕道。
  “张叔。”苏榕笑道。
  张叔看起来很高兴,对她连连夸起来,苏榕略显不好意思。气氛颇为融洽。
  “你怎么打算?”张叔问霍晅。
  “先回山庄。”
  张叔赞同道:“对的,不论如何,守住庄子才是立身之本,你且放心,欧阳威同白川还未得逞,待你回去将他们赶走就是。”
  霍晅一一听着,苏榕对此刻的他只觉惊奇。
  ‘扣扣’,敲门声响起,依旧是两长两短,狄宬走了进来,见多了个人微微诧异,后平静道:“此地堂主瞧不出破绽。”
  霍晅沉吟半会,正待说话,张叔忽然道:“若暂时用不到就先不忙知会,还分辨不出是奸是忠,晅儿,不如先到我准备的小院,静等几日,如何?”
  “可行。”霍晅想了一下道。
  于是四人一起出了客店,往西街方向去,穿过街道,钻进小巷,到了一所隐秘的小院。


第48章 怀疑
  院子小巧,只有八、九间屋子; 正房两间; 东西厢房各三间,院中有石桌石椅,还有三、四株芭蕉、石榴树。
  四人进院后; 霍晅让苏榕进房休息。苏榕应了一声; 去了西厢房; 随意选了一间屋子。而霍晅三人去了正房说话; 直聊至夜深之时才各自安歇。
  次日,狄宬出门打探玄夜等人消息,霍晅、张叔在屋内安坐说话,苏榕独自在房内。午后,狄宬回来禀告霍晅说,没有玄夜几人消息。
  “或许他们三人先一步回到庄内了?”狄宬猜测着说。
  张叔摇头道:“这不可能,我来时并没有瞧见他们。”
  狄宬又道:“那……他们去了哪里?莫非被秦恒抓走了?”
  张叔沉吟不语,狄宬看向霍晅。
  霍晅道:“不要盲目揣测; 再静等两天; 若他们还不来,就留下口信; 我们先回山庄。”
  “是。”狄宬见其无事吩咐,行了一礼后转身出去了,正想回房,瞥见坐在院中的苏榕,笑着道:“苏姑娘。”说着走了过去; 坐在她对面。
  “狄公子,有甚么指教?”苏榕道。
  “没甚么,和苏姑娘说说话。”
  我们没甚么可说的吧,她一直记得当初被对方抓住后,那些恶行,于是笑道:“真是不巧,我待了有一会,该回屋了,狄公子自己坐罢。”说着向他点点头,起身回房了。
  留下摸不着头脑的狄宬,想了半会也不明白有甚么地方得罪她。而屋内的霍晅将方才的一切都瞧在了眼里,张叔在旁窥见他面上神色,心底暗感讶异。
  “这位苏姑娘真是快人快语啊。”张叔笑道。
  霍晅没有应话。
  张叔越发觉得奇怪,试探道:“晅儿,你对这位苏姑娘……是不是……难道你中意她?”
  这话霍晅听了,面上虽未有丝毫变化,心中却掀起些涟漪,他从未就此想过,今日张叔一番话似乎敲醒了他。
  见霍晅还是不答,自来就在他身边的张叔眼底一抹暗色划过,笑道:“说来你也二十有二,是该成家立业了,这位苏姑娘看起来不错。”
  霍晅却开口道:“张叔,你歇着罢。”说着缓步出了门,向东厢房而去。虽然他步履缓慢,可张叔却觉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四人安然过了一夜。又到了第二天,狄宬依旧出去打探,还是没有玄夜等人的消息,霍晅最后道:“明日一早回庄。”
  而苏榕听了此事后,则是在考虑先随他们走一阵,到时遇上个山清水秀的镇子便住下了。让她没料到的是,此想法很快又被击碎。
  这夜,四人各自安睡。正是一天中人最困倦时分,因明日要启程,苏榕自午后便有些心神不宁,故夜里睡得不安慰。朦胧中听见一丝极细微的响动,就像有老鼠扒着窗户咬。
  她惊醒过来,左右观看,见窗户上竟有一个小洞,一支拇指大小木管伸了进来,正吐着白烟。
  不好!这是毒?她忙捂住口鼻,一边将床上的衣服扯了过来包住管口,一边大喊:“有贼!”
  这声喊就如一块大石投进了平静无波的水池中,立刻涌起了波澜。只听见对面‘砰砰’声不绝于耳,夹带着桌椅板凳的摔打声。
  而苏榕这边,外面之人察觉已被她发现,扔下迷烟,一脚踹开了门,见有个身影在侧,还未看清就要伸手去抓,却不想‘啪’的一声,一个花瓶从头顶砸下,顿时使其晕晕乎乎。
  趁他愣神之际,苏榕拔腿就往院外跑去。放迷烟的黑衣人终于醒悟过来,急忙追了过去。到了街上却不见人影,那女子不知藏在何处去了?
  “怎么样,找到没有?”一个声音问。
  “没有,一出来就不见了。”
  “废物,连个弱女子你也拿不住!还不快去找。”两人说着话向远处奔去了。
  等他们走远,藏在附近小巷中的苏榕才探头出来,观察一番,见确实无人,想了想,打算回院瞧瞧情形,才刚提起脚,不知从何处跳出个人来,将她拦腰一抱,朝远处飞走了。
  正要大骂,抬眼瞧见此人竟是霍晅,便将话吞了进去,换成:“你怎么在这?”
  霍晅不答,耳边只有呼啸的而过的风声,苏榕俯视着脚底极速后退众屋顶,牢牢抓着他,生怕掉下去。
  几个兔起鹊落,二人已到了城外一片空地,那里正有两个黑影等待。待近了,才看清那是狄宬和张叔。
  “有甚么事,先离开此地再说。”霍晅不等两人开口便道。
  四人一路无话,连夜赶到了下一个城镇。此时天已大亮,霍晅、狄宬瞧上去依旧精神,倒是苏榕、张叔有些憔悴。
  “先投店。”霍晅。
  于是几人又住进了客栈中。苏榕累得不行,朦胧着眼用了饭,一声不吭地回房倒头睡下。等她醒来,又是午后。起身洗漱后,准备去霍晅房里问问情况,是否要继续赶路,刚到屋外就听见张叔的声音:
  “一定是她,我们皆是山庄之人,只她一个外人,且又与秦恒有说不清的关系,加上昨夜那些袭击之人都是无刃山庄的。再则那些人对我们痛下杀手,她却能轻松逃走,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得不怀疑。”
  “你们怎么说?”没听见应答,张叔又问,显然霍晅、狄宬都在。
  狄宬犹豫道:“苏姑娘不像这样的人,不过张叔的话也有道理。”
  霍晅还是不开口。
  “晅儿,我知道你对她有些不同,但如今不能犯险,就算不杀她,也不能让她跟着我们。”张叔语气严肃。
  狄宬望了望一直不作声的霍晅,正想开口,门猛地被推开,苏榕走了进来,眼神冷冷扫过三人。
  霍晅不言不语,狄宬假装咳了一声,而张叔则是一副厉色。
  “苏姑娘为何在门外偷听。”张叔冷笑问。
  苏榕哼了一声道:“我正大光明地站在门外,谈何偷听?再说你们讨论的是我,不论如何,我有权知道吧?”
  狄宬又咳了起来。
  张叔略带不满,瞥了一眼霍晅,见其没有出声的打算,便又道:“那好,我们正想请姑娘过来问些事。”
  “请问。”苏榕坐在狄宬旁边。
  “昨夜姑娘为何能逃脱毒手?”
  这有甚么奇怪。苏榕便将她如何发现有人,如何呼救,又怎么逃走之事,直至霍晅带走他一一说了。
  三人听了,反应不同。霍晅还是没有波动,狄宬若有所思,张叔冷笑道:“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竟然对你有所顾忌,只下迷烟?苏姑娘,你能说说这是为何?”
  她心里顿时有些怒气,道:“你是怀疑我同他们一伙的?若真是如此,昨夜我为何眼高声呼喊,给你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