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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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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曾是诗礼之家,祖上也有封侯拜相之人。这片树林还是高祖赏赐的,最先葬的是李家一位国公爷,那人是高祖的老师,一生教会高祖许多做人处事的道理,更是把唯一的女儿许给了高祖,算是一位目光远见的智者吧。”宫景曜语气淡淡道,很快,他们就走到了那片碑林前。
肖云滟怀抱着青萍的骨灰,站在李家列祖列宗的墓碑前,她忽然皱眉苦脸道:“完了,我忘了拿铁楸了。”
宫景曜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他手里捏着一个金哨子,吹了一声,尖锐如鹤唳,响彻在树林之间。
肖云滟抱着黑布包裹的骨灰坛,瞪大吃惊的眼睛看着那群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只见他们各自拿着铁楸和锄头,还有一块无字青石碑?好专业的打坑埋人队伍。
只不过,这样一群气质肃冷的黑衣面具帅哥,一个个跑来帮忙打坑埋人,真得不会心生怨念吗?
宫景曜拉着她的手臂走过去,伸手从旁边人托的托盘里拿起一支毛笔,沾了沾墨水,塞到了她手里,意思是让她动手书写碑文吧。
肖云滟手握毛笔,盯着宫景曜的俊脸看了半响,脸红的瘪出一句:“我不会写字,要不还是你来代笔吧?”
“你不会写字?”宫景曜疑惑的眯眸看着她,她这张嘴都能舌灿莲花出口成“脏”了。
结果,这手竟然不会拎笔杆子?
肖云滟的脸更红了,羞的。她其实也会写毛笔字,只不过吧!人家能写出书法的感觉,她最多只能算是工整。
可这个墓碑,毕竟是给去世人用的,多少总该庄重严肃一点吧?
宫景曜倒是神色平常,可他身旁端托盘的黑衣人,手可是受惊的轻微抖了下。
这姑奶奶可真行,让一个太上皇给一个青楼女子题碑,这……这可是千古第一尊贵的青楼女子了。
肖云滟抱着骨灰坛站一旁,盯着那块青石碑看了,然后说道:“这碑文也不用写太复杂,就写……写李阙之墓吧!下面可以写上生辰和死期,立碑人就不用写了。”
宫景曜压根儿没打算把他的名字写上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好好的牡丹花不去赏,却一大清早跑来给人送葬立碑……那他可真是有病了。
肖云滟在一旁低头看着,然后她指挥说道:“把石碑放到,你蹲下来写,这样会比较字体好看,有那个行云流水的感觉。”
宫景曜可不会去听她鬼建议,他直接挥手唤来两个黑衣人,让他们把石碑高高托起来,他就那样站如一棵玉立的修竹,蘸墨挥毫,写下四个大黑字。
“还有下边,要写上青萍的生辰和死期的。”肖云滟在一旁皱眉提醒他道。
宫景曜眼角抽搐一下,这个女人真是麻烦,热心过头了吧?
肖云滟见宫景曜把名字和日期都写好了,她就一手指着旁边拿着锤子和凿子的两名黑衣人,说道:“你们把这个雕刻好了,记得!这可是你们主子的墨宝,刻坏了是要被揍的。”
两名黑衣人冷硬的嘴角抽搐一下,随之带着两名托碑的兄弟,走到一旁去认真刻碑。
肖云滟百无聊赖时,转着圈看了一下树林四周,忽然又是一惊一乍道:“景儿,咱们似乎忘了准备元宝蜡烛了。还有啊,香和祭品也没有准备。唉!这一别后,我可就是和青萍永别了,总要和她最后对酒当歌一回吧?”
宫景曜的太阳穴有点突突的疼,她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可他还拒绝不了,只能挥手让人去办。
苦命的黑衣冷酷面具大哥,只能心里呕血的去买酒菜祭品和香烛元宝。
肖云滟抱着骨灰坛,靠近宫景曜身边,垫脚亲了他脸颊一下,赶紧羞涩撒娇道:“景儿最好了。”
宫景曜只觉得头更疼了,他当真不会娶错她吗?
肖云滟已经抱着骨灰坛去看人打坑了,还别说,这些个肌肉发达的冷酷帅哥,办事效率真快,而且这活儿也做的仔细。嗯!坑挺深的,就算以后没人给青萍添坟,这棺角也不会露出来的。
打坑四人组,那是打完坑踩土,踩完土洒药,洒好防虫的药,又出坑上去开棺。
之后,棺材里一一放好陪葬物。
先放一套青色的衣裙鞋袜,再放一个玉枕,还有七星钱,还有……这是什么?手帕和团扇?
“阴间热不热咱们又不清楚,既然被褥都准备了,那干脆也把扇子带上好了。”肖云滟觉得她想的还是很周到的,对于死者,她是不会薄待的。
他们也不想管这姑奶奶要做什么了,他们只是把一切收拾好了,才抬着棺材走过去。姑奶奶,把骨灰坛放棺材里吧?别总抱着了,也不怕晦气。
肖云滟走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解开黑布,伸手把灰白的骨灰坛放进了棺材里,退后三步,眼圈一红,泪水滚落腮边道:“青萍,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一路走好,来世投胎去个好人家,不求富贵荣华,但求一生平安。哦,还有啊,我把镜子和木梳给你放骨灰坛里了,你到了阴间也记得要梳妆打扮美美的,可别披头散发的来给我托梦,我会被你吓到的。”
抬棺的四个大哥面具后的脸都黑了,大姐,你确定你是来葬友的吗?为什么他们感受不到她哭泣的悲伤?只感受到了她的啰嗦事多。
肖云滟抬手一抹眼泪,立马止泪冷静吩咐道:“好了,你们封棺吧!记得弄严实点,别四下漏气的弄坏陪葬物,青萍会一不高兴夜里找你们吟诗作对的。”
他们一点都不想和女鬼谈情说爱,所以,还是仔细点封棺吧。
去买东西的人,那可是一路飙飞一来回,比马的速度还快,不到两刻钟就回来了。
肖云滟一瞧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便惊叹后夸奖了他们一番道:“真是不错啊!小伙子,年轻就是好,活力四射,体力也好,速度更是快的飙飞了。”
二人一点都不想被她这样夸奖,羞涩。
宫景曜在一旁脸黑了,她不觉得她夸人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吗?
肖云滟拎着竹篮,洒着纸钱,继续哭道:“青萍啊,一路走好啊!”
抬棺的四人组想死,这姑奶奶还有完没完了?
刻墓碑的四人也抬着石碑来了,他们想以后有必要讨好龙远下,这样折磨人的苦差事,可千万不要再找他们了。
他们宁可去冒险杀人,也不想再为这位姑奶奶鞍前马后,太受不了这份折磨了。
棺材放入坑里了,四人上来也开始刨土掩埋,旁边的姑奶奶还在洒纸钱哭丧,他们感觉头都要炸了。
宫景曜不知何时走到肖云滟身后,看着她眼泪哗哗流的小脸,他额角抽疼的问一句:“我将来归天了,你也会这样哭?”
肖云滟继续洒纸钱,对于他的问题,她摇了摇头,然后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非常认真道:“你死了,我会比这哭的更惨,因为我成守寡了,我不哭死才怪。”
宫景曜抬起手,多想一巴掌拍死她。可最后还是没舍得拍,而是把她搂入怀里,用汗巾给她擦眼泪。
肖云滟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坟起来了,墓碑也立好了,蜡烛祭品摆好了,香炉也放好了,就等某姑奶奶来上香祭友了。
宫景曜在被猛然推开的那一瞬间,他手中紧握汗巾,真想去伸手掐死她这个小没良心的。
肖云滟走到青萍墓碑前,缓缓蹲下身子,为青萍上了一炷香,斟酒两杯,一杯浇在墓碑前,一杯自己仰头喝下,颊边微醺轻吟道:“临川献清酤,微歌发皓齿。素琴挥雅操,清声随风起。斯会岂不乐,恨无东野子。酒中念幽人,守故弥终始。但当体七弦,寄心在知己!”
青萍啊!你说我是你的知己,其实呢!你的琴才是你的知音呢!
“你这也叫不识字?”宫景曜不想她过于悲伤,只得在一旁干扰她,让她能从青萍死去的哀伤中走出来。
肖云滟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宫景曜,勾唇醉笑道:“景儿这关心人的方式真别扭,不过我喜欢啊!小傻瓜,放心吧!我没太难过,只是有点叹息青萍死的冤罢了。”
其实这样的结局,对于青萍也算好,至少她死后还能魂归故里。
不像其她青楼女子,死了也是被丢去不知名的乱葬岗。
宫景曜眉心一皱,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黑衣人众兄弟感恩的忙隐入暗中,这姑奶奶杀伤力太大了,她要是进了宫,那后宫可就热闹了。
肖云滟在葬了青萍后,便和宫景曜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是骑马,不过这回她是被抱着的,斜坐的公主抱姿势,唯一的坏处就是屁股颠的疼。
这个马,她以后再也不骑了,太遭罪了。
宫景曜也遭罪,一路上磨磨蹭蹭的,他都要被蹭出火来了。
洛阳城
肖云滟一进城,就向人打听了,问林阳王的马车去了何处何地?结果,还真打听出来了。
宫景曜是真不想见他那个四哥,可她非要去找人讨债,他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去助威。
肖云滟是来到这座不错的府宅后……她没走正门,而是让宫景曜带她翻了墙,做了回贼。
宫景曜一路带着她,在阳府里四处捣乱,抓人问路,厨房偷吃,最后还坏了林阳王的好事。
宫阳曜觉得他都要被吓出病来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没事闯别人卧房做什么啊?
奉倩也受了一点惊吓,毕竟当时宫阳曜因为受伤懒得动,她正坐在宫阳曜身上与他翻云覆雨呢。
谁能想到,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他们就这样在软榻被人围观了一回房事。
肖云滟是踹门进去的快,也转身推着人出去的快,顺手关门的速度更是快。
宫景曜之前就听到房间有暧昧靡音了,他是想拉住她的,可她跑起来跟飞一样,他也得拉的住……
“你这四哥也忒荒淫了,大白天就……唉!真是龙生九子,各有千秋啊!”肖云滟摇头叹声气,刚才的画面太冲击力大了,幸好宫景曜没看到,不然一定会怒到杀人。
奉倩很快整理好走出来,开门后,媚眼还瞟了宫景曜一眼,她看上的男人,就没有拉不上床的。
不过,这小子可瞧着很青涩啊,不会还是个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吧?
肖云滟把宫景曜推着转过去,她在宫景曜背后叉腰挺胸道:“我说这位阿姨,你都年纪这么大了,配屋里的大叔也算可以得了,怎么还敢这么厚颜无耻的惦记我家景儿呢?你就不怕我一个气儿不顺发通火,直接扑上去把你当狐狸精挠了吗?”
奉倩没有理会她这些幼稚任性的话,她只是看向那个背影颀长的男子,红唇勾起媚笑道:“你这一口一个小名儿的叫他,莫不是,你也是他小阿姨不成?”
肖云滟这回长见识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狐狸精,她瞪大眼睛打量了对方几眼,忽而一笑道:“阿姨,你说错了,我和景儿这是年轻人的情趣,你是老了,一点不懂年轻人的生活了。毕竟,大叔也看起来挺老的,你们这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什么事都直接来,一点情趣也没有,怎么看都像是……此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反正,她就差没直接说他们畜生行为了。
“你!”奉倩脸色泛红,绝对是被这牙尖嘴利的丫头给气的。
“我什么我?你敢惦记我男人,我就敢活活气死你,狐狸精。”肖云滟姿态懒散的双手环胸,背靠着宫景曜,嘴角的笑明显带着轻蔑与鄙薄。
一个见男人就腿软的狐狸精,她又什么好对她客气的?
哼!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看宫景曜的眼神忒恶心了,说是狼见肉流口水都侮辱狼,她根本就是恬不知耻的想视奸人。
宫阳曜也换了衣服走出来,一见奉倩和那丫头对上了,他顿觉头痛道:“我说姑娘,你到底想怎样?怎么还不依不饶的追家里来了啊?”
肖云滟收回与奉倩厮杀的眼神,扭头看向宫阳曜,很是不高兴的说:“之前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要是不赔偿我的损失,我就让龙远来你府上……你放心,龙远对男人没兴趣,对老男人更难以下得去嘴,所以你安心啦!龙远不会来强奸你的,最多就是我让他来抢劫你家一回。”
宫阳曜实在缠不过她,只能赶紧喊人来,然后吩咐人去库房,用打盒子给她装一盒子珍珠宝石,让她赶紧带着走人吧。
肖云滟见林阳王这么识时务,她反倒没理由再大闹阳府了。没办法,她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奉倩,挑衅意味十足勾唇坏笑道:“大叔,你这么喜欢这个阿姨,是不是因为这阿姨床上功夫特别好啊?”
唯恐别人会误会,她故意强调了“床”这个字,就不信他们听不明白。
宫阳曜就算是久经风月场,也算是阅女无数,对床笫之事颇有独到见解。
可是……光明正大被人问这事,他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回答的。
肖云滟见林阳王居然还给她羞涩上了,她差点没吐他一脸口水,臭不要脸的,都被自己兄弟冠上贪花好色荒淫无度的名头了,竟然还好意思在她面前装纯?真是皮厚如三尺城墙,令人佩服的想呕吐。
奉倩的脸色已变得阴沉铁青,这个臭丫头,真以为身边有男人护着她,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嚣张放肆了吗?
宫景曜骤然转回身,一手搂住肖云滟,一手折扇开启,金针飞射。
肖云滟被宫景曜抱在怀里,笑得十分得意洋洋,挑衅意味更浓。
宫阳曜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存心挑事,借机教训他这四哥一下罢了。
“奉倩!”宫阳曜不悦的呵斥一声,他一直不想和宫景曜对上,她却如此不懂事的与宫景曜动手,这是存心让他没好日子过是不是?
奉倩不甘的怒瞪肖云滟一眼,甩袖回了房。总有一天,她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一个男人,怎么都不可能保护一个女人一辈子。
等她没了倚仗,她非让她跪在她面前叩头求饶不可。
肖云滟有点对宫阳曜刮目相看了,这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似乎并不像宫景曜所说的那样奢淫昏庸哦。
宫景曜已带着肖云滟离去,珍珠宝石他多的是有,何须她向别的男人要了?
宫阳曜立在原地,等他们二人走了后,他才眉喊了声:“吉祥,吉祥!”
“来了来了!”一名二十多岁的粉面男子捧盒跑来,他躬身对宫阳曜行了一礼,尖细着嗓音笑道:“小的已经准备好了王爷要的东西,不知……王爷还有什么要吩咐小的的?”
宫阳曜伸手拿过那个雕花木盒,打开看了一眼,便合上盒子,看向吉祥皱眉道:“立即传信回长安,就说囚龙出笼了。”
“囚龙?”吉祥之前出去办事了,所以不知道宫景曜来府上的事,更不知道宫景曜已经离了长安,此时正身在洛阳之事。
“问这么多做什么?让你去传信就去传信,记得用本王精心养的蓝鸽,本王要宫里的那位,今夜就知道他在洛阳之事。”宫阳曜眯起的眼睛里有着暴戾怒火,他恨宫景曜可不是一日两日了。
可当年太子哥哥在的时候,便一直护着宫景曜,等太子哥哥没了,父皇又忽然召了宫景曜回朝,最终更是在病危时立宫景曜为了太子。
他在宫景曜登基后,可说是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担心宫景曜会派人来杀了他。
也就是在几年前,宫明羽夺了宫景曜的皇位,把宫景曜囚在深宫里后,他才算是逍遥了几年。
可如今宫景曜竟然走出囚笼了,更是来找上了他,害他又焦躁不安起来,唯恐他又对他起杀心。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宫景曜,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
吉祥已领命离去,宫阳曜也已回了房,不用想也知道他会在房里和奉倩做什么好事。
肖云滟被宫景曜拉着出了阳府,在离开阳府附近,他们转去了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宫景曜与她牵手走着,低声提醒她道:“他不是个善茬,以后莫要再招惹他。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为你做主。”
“知道了,公子爷!”肖云滟一手被他牵着,一手还挽着他的手臂,一路走来,已惹得不少人看他们。
虽然他们明月国女扮男装成常事,女子穿翻领胡服也不束胸做伪装。
可敢这样大街上搂搂抱抱亲亲热热的男女,还真是少见。
“景儿,我们要去哪里赏牡丹花啊?”肖云滟知道洛阳牡丹花多,可是到底哪里开的最好呢?
“涧西西苑,明日去。”宫景曜需要回去一趟,让水芙蓉的人拦截一些消息。
至少在他赏花期间,他不想被一些人或事打扰。
“明日?”肖云滟不明白为什么要明日去?明明他们之前就去过涧西啊。
宫景曜大手自后搂着她的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谨防她被人撞到。
“东城的牡丹小姐在红楼以诗会友,我等可要抓住机遇,去一睹其芳华与才情。”一个人书生模样的青年,拉着一个友人,步子很疾,从他们身边如一阵风般而过。
肖云滟抬手压下她被行走之风带起的一缕秀发,望着步子急匆匆的两名书生,她也有几分好奇那位牡丹小姐了。
宫景曜被她拉着跑去凑热闹,无奈一笑,伸手对暗中墨卫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回去把截宫阳曜信的事告诉水芙蓉,让水芙蓉即刻办了。
暗中墨卫好像翻白眼,主子真要被这位姑奶奶带坏了。
肖云滟拉着宫景曜跑的很快,一下子跑到前头去了。
东城的确有座红楼,红木搭建的,建筑风格像南方的观景楼。
宫景曜望着这喜庆的红楼,红绸花挂着,红灯笼挂着,楼上楼下放着许多盆牡丹花,门口是个铺着红地毯的赛诗台。
肖云滟拉着宫景曜一起钻到最前头,站在赛诗台旁,她嘿嘿一笑,扭头靠近宫景曜,低声说:“这瞧着可像是抛绣球招亲的,你一会儿可要小心点,千万别让人把你招了夫。”
宫景曜之前也没太在意这些细节的事,此时被她一提醒,果然,这红楼不像是赛诗的地方,倒像是抛绣球招亲的架势。
“哎,别走啊!大不了一会儿我替你接呗!”肖云滟倒是很想见见这位牡丹小姐,竟然能想出这种选夫的主意,城府很深嘛!
有才学的人,不一定有样貌。
有样貌的人,又不一定有才学。
所以,这牡丹小姐就聪明的设个诗台,有才学的人,自然会蜂拥而至想以文会佳人。
而在这些有才学的青年中,她自然可以挑选一个顺眼的招为夫。
宫景曜对于她的胡闹,他有些无奈道:“你这样闹下去,出了事,你我更要曝露了。”
“你明个儿去赏了牡丹,不同样也会曝露吗?早晚都要曝露,曝露早一点也没什么。”肖云滟也不过是想最后自由一点罢了,毕竟随他回宫后,她想再出来玩可就难了。
宫景曜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他隐约懂了。她是怕以后没了自由,才会这般贪求而今的自由吧?
“哎,出来了,快看啊!”肖云滟伸手一指,果然,二楼上出现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
牡丹小姐今儿是着了一袭粉紫色襦裙,脸上戴着金色的牡丹花面具,满头青丝梳着惊鹄髻,红唇艳丽秀美,素手纤纤握一把冰丝绣执扇,在楼栏处一站,那便是风姿绰约,更比牡丹胜三分。
宫景曜也抬头看向二楼,这名女子看气质的确不俗,可眼神却过于精明,不讨人喜。
二楼上牡丹小姐身边的丫鬟,伸手指着楼下一下,以扇半掩面低声笑说:“小姐,你瞧那位黑衣箭袖公子,真是好气度好样貌啊。”
牡丹小姐自然也瞧见了,在人群拥挤中,就这位公子最淡然沉静,一定点都没有兴奋急躁之色。而且,他样貌的确是很为出众。
莫说这洛阳城公子中了,就算是天下公子中,也难寻几个能与他并肩的吧?
------题外话------
明天写回长安,成亲洞房花烛夜啊!宫主子可算要熬出头了,虎摸,不容易啊!
☆、第一百二十章:登门请教
红楼右侧垂下一条红底金字条幅,上写着:红白高照,辉辉煌煌,照遍东西南北。
肖云滟看了这上联后,低声与宫景曜笑说:“这姑娘够直白的,呵呵!红的是楼,白的是美人儿。”
宫景曜低头看着她无奈一笑,她这模样,估计一会儿是又要出幺蛾子了。
肖云滟望着已陆陆续续有不少人上台,那执笔挥毫泼墨写下对联的姿态,别提多意气风发潇洒风流了。
就是有点傻,一个个的都没看出这是招亲对联吗?
宫景曜在她耳边低声说几句,无非是帮她作弊对对子。
肖云滟听了他的下联,她嘴角抽搐一下,握拳抵唇咳了声,然后,便朗声笑喊了声:“牡丹小姐,我家公子手伤了,无法写下对联,用嘴对,行吗?”
楼上的牡丹小姐一直在留意那位气度不俗的公子,此时听对方身边仆人如此说,她便素手执扇半遮面,对身边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
丫鬟得了小姐的交代,自然是会心一笑,在楼上喊了声:“我家小姐说了,公子能对上即可,字以后再看也行,请公子保重养好手。”
肖云滟对二楼的牡丹小姐拱了拱手,憋住心里的笑,轻咳一声吟道:“绿帘低垂,喜喜欢欢,共度春夏秋冬。”
楼上的牡丹小姐美眸含羞低垂下,心思却是复杂了起来。一是怪这公子过于孟浪,二是……又欢喜这公子对她有意。
“这为兄台,你这未免……未免有些轻浮了。”一个书生公子面红耳赤羞愤道,只觉得这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肖云滟勾唇笑看那位书生一样,然后又看向台上被台上来的一个屏风。
轻纱木框屏风上画着兰菊图。石中兰,草中菊,石旁有青松,下方有小印,题诗处是空白的。
众人已全心的去赏画想诗,再无人去理他们主仆。
楼上牡丹小姐目光投向楼下那位贵气公子,心中很是期待他能上台为画题诗。
肖云滟可不忍心让佳人这样空等,所以……她代公子走向诗台,脚踩着红地毯台阶,上去就从一旁文人公子手中夺了毛笔,她在屏风上端端正正写下两行诗,字是横平竖直的楷书,那叫一个整洁端正。
“空谷幽兰无人怜,松菊自古忍为坚?。”旁边被夺了笔的文人公子,温文尔雅笑着点头连声赞道:“不错不错!这兰菊松尽融入诗中,就是开头这句……姑娘,你家公子可真风流。”
“多谢谬赞!”肖云滟把手里的笔抛给一旁的主事人,对文人公子意味深长一笑,便转身下了诗台。
这牡丹小姐是聪明,也很是精明。可她似乎忽略了一些东西,那就是文人风骨,还有文人骨子里的迂腐。
想她这般自作聪明的愚玩众人,后面抛绣球所得的结果,也不过是招得一个贪慕虚荣的斯文败类罢了。
好吧!她这样说太不委婉了。顶多,她就是找个虚伪的君子罢了。
牡丹小姐欣喜无比,这位公子果然是最懂她心意之人。
丫鬟接到她家小姐示意的眼神,她便冲楼下笑喊道:“红楼招亲,迎来各方文人才子,实乃我家小姐之幸。”
“什么?红楼招亲?不是以文会友吗?”之前羞愤说宫景曜轻浮的书生公子,又是一副羞愤恼怒的样子。
那之前被肖云滟夺了笔的文人公子,此时总算明白对方那深意一笑是为何了。唉!他们真是当局者迷了,竟然被这牡丹小姐如此戏耍而不自知。
牡丹小姐是满心都是那位公子,其他人的激愤反应,她自然是看不到的。
肖云滟站在宫景曜身边,低声对他说:“她一抛,你就带着我飞,懂?”
“嗯。”宫景曜早知她爱打抱不平,这回戏耍这位牡丹小姐,也只是因为太看不过去众人被其愚玩罢了。
牡丹小姐眸含秋水羞答答望下方的黑衣男子一眼,手中精美的绣球便抛了出去。
宫景曜见绣球向他飞来,他便一手搂着肖云滟的后腰,脚尖一点地面,飞身而起。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他一脚踢飞绣球,一手搂人,便转身飞走了。
红楼上的牡丹小姐美眸中满是惊怒,这个人竟敢如此戏弄她,可恨!
“小姐,您快看,下面的的人,他们,他们怎么……”丫鬟也是惊呆了,因为下面的人在躲过袭来的绣球后,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怒甩袖离去了。
牡丹小姐望着楼下一**离去的人影,她眼前一花差点晕倒。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一直仰慕她的吗?怎么会在得知有机会可以娶她为妻后,不止没有一点欣喜若狂,反而一个个的好似受了很大侮辱一般甩袖离去呢?
她难道做错了吗?可她到底错在哪里了?为何会引起众怒?
“小姐,还是有人理解您的。”丫鬟在一旁安慰她家小姐,至少下方还有不少公子留下来抢绣球呢。
牡丹小姐已是气的浑身发抖,这些人就算读过书,也有真才实学,模样也是年轻端正,可是……在她看来,不过是一群贪慕虚荣的伪君子罢了。
而另一边,那文人公子却追上他们,握扇拱手笑言道:“姑娘好生聪明,在下羞颜了。”
肖云滟一手挽着宫景曜手臂,笑看对方道:“刚才还说我轻浮,现在就夸我聪明了?噫!你们男人也是和女人一样善变的呢!”
文人公子这下是更面有羞赧之色了,干咳一声,拱手赔礼道:“聂意林这厢给姑娘赔不是了,是聂某眼瞎心盲,才被人这般愚弄不自知。”
“意林?”肖云滟是知道古代的人,他们都是称字不提名的。
聂意林被一个姑娘这样亲昵一唤,他红着脸便是拱手一礼道:“聂某有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哎……”肖云滟伸手想喊住对方,这人真是的,她又没叫他名,不过称他字一下,他用得着跟个大姑娘似的,羞答答的还给跑了。
“先回去吧,你也该饿了。”宫景曜牵着肖云滟的手,便向前走。这小祖宗,闯了这么大的祸,不赶紧回去躲着,居然还在大街上招蜂引蝶。
肖云滟一想也是,她把人家的招亲大会给搅和黄了,现在人家肯定恨不得将她抓住碎尸万段呢。
所以,她还是躲水府里和小芙蓉谈情说爱去吧。
水府
水芙蓉已传信给宫里人,让他们一定要截住林阳王的飞鸽,绝不能让孙太后或是宫明羽得到消息,因而破坏了他们家主子赏花的雅兴。
肖云滟一回来就喊饿,厨房里忙把做好的菜,先上去几道,反正不能让这姑奶奶饿着了,就是了。
宫景曜是在陪肖云滟用过午饭后,便离开了。因为各地的主管还等着他召见呢,他可不能因私完全废公了。
肖云滟是酒足饭饱后,便去了水府的逍遥阁,准备找水芙蓉谈谈情,说说爱。
水芙蓉是难的偷得半日闲,结果,这姑奶奶却找上门来了。
肖云滟仿若在自己家里一样,一路上是赏赏花花,听听鸟鸣声,丢颗石子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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