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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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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绿绮琴

  老鸨一听他们是过路客,可是更不敢惹了。就这样一群人,杀了她烧了春风楼颠颠的跑了,官府都无处缉凶去。
  “妈妈,不好了,出人命了。”龟公神色惊慌的自外跑进来,跌跌撞撞的差点撞倒了老鸨。
  老鸨一听这话,心里就乐了。她转过头去,表面上不露欢喜痕迹的看着对方,严肃问:“出什么事了?”
  龟公惊魂未定的喘气指着门外道:“楼下出人命了,青萍姑娘被刀爷给刺伤了。”
  “青萍?”肖云滟柳眉一皱,便已是脚步匆匆的出了门。
  老鸨是记得的,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之前可是很怜惜青萍的。
  宫景曜和莫倾城都感到很奇怪,肖云滟怎么会这么紧张一个青楼女子?
  不过想归想,等几人回过神来,已经跟着肖云滟一起跑到楼下了。
  倒霉的御灵兮被点了穴道,此时正和几个姑娘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场面别提多诡异了。
  谈珠也已随着他们一起下了楼,青萍她也认识,是个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侠义女子。
  肖云滟到了楼下,双手拨开围在四周的人群,进入中心地带,她看到倒在歪倒桌椅之间的青萍,她疾步走过去,单膝跪地抱起了腹部鲜血直流脸色极其苍白的青萍,眸中闪过一抹叹息痛色,终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青萍望着抱着她的人,她失去血色的唇扬起淡淡的浅笑,虚弱的与对方说:“本以为,这次的初遇后……会是分别。可没想到,你我初遇后……竟这样,这样成了诀别。”
  “青萍!”肖云滟一声微微叹息,却沉重的说不出想说的话。
  青萍染血的手抓着她干净的衣袖,望着她,虚弱一笑问:“如果,我之前说的……是让你带我走,你会……会带我走吗?”
  肖云滟望着青萍,轻点了下头道:“如果这是你所求,我会成全你的心愿。”
  青萍闻言笑了,笑得很是凄美悲凉,她头倚靠在对方怀里,苍白的唇勾起苦笑道:“青萍命薄,无法追随你而去了。”
  肖云滟抱着青萍,心中有点酸楚,她转头看向宫景曜,启唇说了句:“能帮她看看吗?”
  她知道凭宫景曜的身份,别说是一个青楼女子了,就算是一国之君,也是不配让他出手诊脉的。
  可这个时候,除了宫景曜以外,她也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宫景曜只在原地皱了下眉头,便举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半蹲下,伸手搭在青萍手腕上,片刻后,他抬头看向她,轻摇了摇头。这女子伤及肺腑,已是无力回天了。
  青萍似早知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她抬头看着抱着她的人,她苍白的唇边绽放出明艳的笑容道:“我教你抚琴,可好?”
  “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肖云滟知道,青萍这是回光返照了。而青萍最后的心愿,她愿意为她完成。
  青萍的好姐妹掉着眼泪,从舞台上抱下来一把七弦琴,双膝跪地交到了青萍的手里,泣泪低唤一声:“青萍姐……”
  青萍十指纤纤柔美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琴身,纤指轻勾琴弦,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叮咚咚,若流水冷泉之音。
  有人把四周收拾了一下,搬了张棚足长案,青萍的小姐妹把七弦琴放在了案上。
  肖云滟半抱着青萍,将青萍的双手搭在琴弦上,对于青萍这个初初相遇的女子,她心中有着惋惜与无奈。
  惋惜的是,青萍一生悲苦,终了却不得善终。
  无奈的是,青萍心中自有傲然,根本不需要她来拯救。
  青萍双手抚摸着琴弦,眸中有着一抹追忆之色,她纤指轻拨弦一下,转头看向肖云滟,嘴角扬起微笑道:“你一定能学会的,对吗?”
  “是,我一定能学会。”肖云滟与青萍对望,她看得出青萍眼底的渴望,她是渴望在世间留下一点东西的。
  青萍笑容中有着心愿达成的满足,她转回头看着面前的七弦琴,纤指柔弱的拨动琴弦,指尖流溢出一曲相思之苦的感人曲调。
  肖云滟看的很是认真,对于音乐方面,她一向没什么天赋,可不止为何,青萍的每一个指法,她都好似在这一刻烙印在了心里。
  也许,是因为她和青萍一样,都想在自己消失后,能有一个人记得自己曾来过这个世间上吧。
  青萍弹完一曲后,便是耗尽气力的倒在肖云滟怀里,双眸低垂,极其虚弱的启唇道:“这是一曲《凤求凰》,是一个客人教我的,我等了他五年,他却一直不曾回来兑现承诺。你说,他是不是……早忘了我了?”
  “一场逢场作戏,你不该傻傻当了真。”肖云滟抱着青萍,这一刻,她无比心疼这个傻女人。
  青萍已闭上双眼,搭在琴身上的手也已落在染血的裙裳上,她这一生不值得的等候,终是将真心错付了无情人。
  “青萍姐……”那与青萍交好的姑娘,泣泪如雨,低头哽咽的握着青萍苍白无血色的手,在这个世上,从来只有人糟践她们,却无一人会相信她们也有真心。
  肖云滟抱着已断气的青萍,她转头看向莫倾城,神情淡淡的问一句:“有白色手帕吗?”
  这人有洁癖,应该是用白帕子的吧?
  莫倾城从怀中取出一块白手帕,走过去,伸手递给了她。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可想来应该与这可怜女子有关吧?
  肖云滟接过莫倾城递来的白色手帕,她轻柔的系在青萍的手腕上,低头在青萍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垂眸淡淡说一句:“这是我欠你的。”
  青萍为她带路时,便莫名向她索要一吻,她当时不深在意的调笑青萍,如今她方明白,青萍只想要一个干净的吻,一个能让她感到稍微温暖的亲昵。
  宫景曜在一旁皱眉,不是吃醋于肖云滟亲别的女子,而是不悦肖云滟竟然碰一个死人,这在明月国,可是极其晦气不吉利的事。
  肖云滟看向在一旁伫立的谈珠,她唇边含一抹淡笑道:“谈姑娘,能麻烦你为青萍整理遗容吗?”
  “嗯。”谈珠垂眸颔首,随之走过去,与那哭泣的姑娘一起,将已死去的青萍搀扶着上了二楼。
  肖云滟起身拍了拍衣摆,抬头看向一旁的老鸨,眸光淡冷,唇边浅笑道:“我要为青萍赎身,价你随便开,卖身契交给我就行。”
  老鸨惊愕在原地,她开妓院这么多年,见过不是客人给姑娘赎身,就是没见过客人给死人赎身的。
  不过,这位客笑得可真让人心冷,她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怪人了,还是快点去把青萍的卖身契取来吧。
  肖云滟在老鸨离去后,她便猛然转过身去,眸光冰冷的直视那杀人凶手,唇角勾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今日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青萍,便必然要给青萍抵命。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我都将用律法让你得到应得的惩罚。”
  “律法?”刀爷粗犷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看着对面的白净少年,他冷笑讥诮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肖云滟望着对方轻摇了摇头,神色淡淡启唇道:“我从不认为有权有势的人犯了罪,会与普通的百姓处以一样的刑罚。”
  可对方并非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也不过是一个地头蛇罢了。一旦出了巩县,对方便什么都不是,她自然不会惧怕他,毕竟她身边还有宫景曜这尊大神在呢。
  刀爷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令他惊讶的回答。
  肖云滟眸光淡淡的看了刀爷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去,望向楼梯口,望着那肥硕的老鸨子,气喘吁吁的跑下来。
  老鸨子手里拿着一张按着红手印的卖身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递给对方,这死了的姑娘还能让她赚一笔,她能不高兴的发疯吗?
  肖云滟拿着那张卖身契看了看,上面写着青萍卖身前的名字,原来青萍本姓李,名阙,洛阳涧西人氏。
  老鸨在一旁等了一会儿,见对方只低头看卖身契不说话,她不由得有些急了笑说道:“公子,这真是青萍的卖身契,你若是不信,可以拿着与青萍的指纹对一对。”
  肖云滟抬头看了老鸨一眼,便走到一旁,把那张卖身契放在烛火上付之一炬,随之在老鸨的惊叫下,她转身看向对方,淡冷的说一句:“青萍的身价。”
  老鸨见对方没想耍赖,她便松口气的笑说道:“我也瞧公子是个好心人,青萍又这样去了,身价自然比不得生前,所以这个价钱……唉!看在公子您好心的面子上,一口不二价,您拿五百两,青萍您就可以带走了。”
  “五百两啊?还真是低价啊。”那个之前要调戏青萍的公子哥,此时却有点打抱不平了。
  青萍活着时赎身价也不过七百两,如今人死就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这老鸨子竟然也敢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两赎身价钱?
  肖云滟虽然想帮青萍死后离开春风楼,可却不代表她就是个冤大头。
  老鸨子被对方看的心里发冷,她心中畏惧的勉强笑两声道:“既然公子觉得价格太高了,那不如这样,您……您说个价?”
  她也知道,青萍如今死了,如果她惹恼对方,对方不要青萍的尸体了,她可就不止拿不到一分钱,更是还要搭钱进去埋青萍的。
  宫景曜不想再在此地待下去,他两锭金子丢给了老鸨子,走过去拉了肖云滟便向着春风楼大门口走去。
  莫倾城在后愣了一会儿,才冲着离去的二人背影喊了声:“喂,你们走了,我和灵兮怎么办?”
  肖云滟回头看向莫倾城,皱眉说:“东西在桌下,你自己看着办,记得带青萍回来。”
  莫倾城在原地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运尸吗?
  老鸨子可听明白了,之前这几位待的房间里桌下,其实是藏着无数珍宝的。
  莫倾城可比老鸨动作快,他飞身上了二楼,如一阵风般回到房间,拿了一个盒子出来,身后跟着他家的倒霉师弟。
  御灵兮天生冷性子,谁见了他都不敢靠近,包括那些渴望离开春风楼的姑娘,她们几人在房间里几番踌躇,都没敢上前动他一下。
  老鸨拦住了要走的莫倾城,笑脸盈盈道:“公子,执素……哦!也就是谈姑娘赎身的事,您……”
  “她们在何处?”莫倾城打断老鸨的话,眸光清冷的问。
  老鸨下意识的转身指向一间房,她有点怕对方身后的玄袍少年,那眼神也太冷了。
  莫倾城看了不远处的房间一眼,把手里的盒子给了老鸨,一点不心疼的向前走去。
  御灵兮跟在莫倾城身后,眉心轻蹙一下,声音依旧冰冷道:“师兄,色戒不可破。”
  “闭嘴!”莫倾城此刻后悔了,他怎么就没找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把这小子个吃个干干净净呢?
  御灵兮真沉默了,一声不吭的跟在莫倾城身后,乖顺得不得了。
  老鸨抱盒子喜滋滋的,当打开盒子一看,她差点激动的晕过去。好多珠宝啊,这么多的珠宝,买下之前那几个清倌人都够了啊!
  啧啧啧,也是她看走了眼,没想到这几个外来客,竟然这么的有钱。
  唉!谈珠也是有福之人,竟然遇上这么一群财大气粗的人,以后可有得福享咯!
  那几个跟出来的姑娘很后悔,后悔她们没有一起伺候那位冷冰冰的少年。
  如果她们真成了少年的人,说不定她们也会和执素一样,能够被人赎出去了。
  可一切都晚了,对方挑选了执素,而她们如今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老鸨看了那几个姑娘一眼,盖上盒子叹声气道:“这就是命,你们是没有执素的命好,刚来没几天,就被这样一群有财有貌的公子给赎走了。”
  几位姑娘眼神晦暗的垂下眸子,她们的确没有执素幸运,也没有执素那样令人惋惜的身世。
  莫倾城带着御灵兮来到一间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道:“谈姑娘,我们该走了。”
  “好,请稍等。”谈珠已经帮青萍换了身干净的衣裙,此时听到莫倾城在外催促,她便从衣柜里拿了件紫色斗篷,为青萍披在了身上,谁让青楼中的衣服都太曝露,她想找一件庄重的都难。
  可青萍已死,她实在不忍让青萍衣着不庄重的离开春风楼。
  莫倾城在外等了一会儿,便见房门开了,他举步走了进去,望见青萍神态安详的躺在绣床上,他眸光深沉的启唇道:“灵兮,带她回水墨轩。”
  御灵兮倒是很听话,走过去,抱起尸体已逐渐冰冷的青萍,转身向着他师兄走去。
  青萍的小姐妹见他们要走,她忙在后喊了声:“公子且慢,还有这个东西,是青萍姐一直放在床底下的,很是珍重。”
  莫倾城伸手接过那只木盒子,打开看了看,是一把七弦琴。他暗自惊讶不已,因为此琴竟然是传说中的绿绮琴。
  青萍的小姐妹不识琴,只觉得这样东西该陪着青萍离开春风楼。更何况,青萍似把那位白净公子当了知音,她也希望这琴能交到那位公子的手里。
  莫倾城把那把琴递给了一旁的谈珠,他从腰间摘下一块翡翠玉佩,递给了对方道:“以后姑娘有事需要帮忙,可拿此玉佩来水墨轩。”
  那位姑娘伸手接过那块玉佩看了看,一抬头,便不见那几人了。
  老鸨在莫倾城离去后,便进了青萍的房间,抓住那姑娘就面容刻薄的问:“他们从青萍这里带走了什么?”
  那姑娘已把玉佩收藏好,面对老鸨的问话,她只是如实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青萍姐留下的一把琴。”
  “一把琴?”老鸨皱眉回忆了下,青萍被买到春风楼的时候,的确带了一把琴来,可青萍却很少抚琴,自来春风楼后,也不过只抚琴两次,一次是她刚进楼的时候,一次是今晚。
  那姑娘低着头出了青萍的房间,青萍姐已经去了,以后在楼里,便再也没有真心待她好的人了。
  唉!她也是沾了青萍姐的光,才能得水墨轩主一句承诺。
  翌日
  春风楼出了人命,死了一个姑娘,这么大的事,官府竟然真的一点都没过问。
  肖云滟对此满心愤恨,可也是无法子,毕竟他们还有事要办,不能这时候就去对付刀爷。
  罗府的马车,一大早就到了水墨轩,这是来接宫景曜回去的。
  可宫景曜一行人却出了城,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老胡只能独自一个人回了罗府。
  城外
  肖云滟一行人站在不远处,对面是一片火在燃烧,那堆积的木柴上是铺满鲜花,上面躺着一名衣着温婉的女子,在她的手中握着一方白色丝帕,上面绣着绿绿浮萍,青青碧水。
  谈珠怀里抱着一把七弦古琴,她转头看向那已换回女装的红衣女子,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盛装打扮,宛若那嫁衣如火灼新娘。
  肖云滟走过去,取走了谈珠怀里的绿绮琴,她身着红艳的牡丹刺绣襦裙,外罩一件衣摆曳地的红色大袖衫,梳着随云髻,戴着金钗玉簪,眉心贴着红色梅花花钿,美艳的好似那盛放的牡丹花。
  谈珠望着那盘膝在沾着露珠草地上的女子,绿茵茵的春日青草,她红衣浓艳如春花,纤指拨弦音华如月,伴着微微春风,她发髻后的红色发带飘扬飞旋,如一抹血色的烟云,似要飘散在蓝天白云之上。
  肖云滟回忆着青萍教她的指法,虽然她指下拨弹的很为生疏,曲调也不是很为流畅,可却让人听到了绵绵情意。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宫景曜自从见肖云滟穿一袭红衣后,他紧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这个女人,他还没死呢,她就先替别人守起灵来了。
  莫倾城偏头靠近宫景曜,低声问了句:“她是不是喜欢女人啊?”
  宫景曜转头怒瞪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行吗?
  莫倾城抬手摸摸鼻子,又转头靠近一旁御灵兮,低声诱惑道:“你要是不逼我回去当掌门,我就帮你讨谈珠当媳妇儿,怎么样?”
  御灵兮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说一句:“你当掌门,我娶她。”
  莫倾城气的长发后的脸都黑了,他多想动手弄死这小子,竟敢给他讨价还价?
  “师兄,师命不可违。”御灵兮的坚持,就是要把莫倾城带回去当掌门人。然后,他就解脱了,也就可以回家了。
  莫倾城要是知道御灵兮的打算,他一定弄死对方,也绝不考虑要不要妥协回去当掌门的事。
  肖云滟弹完一曲《凤求凰》后,便抱着琴起身来,望一眼已快熄灭的火堆,她眼中浮现一抹伤痛。
  青萍,你我短暂的相遇、相识、相知、诀别,将会成为我一生不会忘记的记忆。
  我不是钟子期,而你却是俞伯牙,寻觅一个知音的俞伯牙,而我有幸被你奉为知音,实则却不懂你的琴音。
  抱歉,青萍!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带你回归故土,落叶归根。
  莫倾城望着肖云滟伫立在不远处的红衣女子,他开口说道:“如果青萍原名是李阙,那她应该是洛阳涧西李府的小姐,绿绮琴曾经相传到过李府老太爷手中,不过有人在杀了李府满门后,依旧搜寻绿绮琴无果。而为夺琴杀人之人,便是当今皇上的四叔——林阳王。”
  “林阳王?”肖云滟怀抱古琴转过身去,她的目光没有看莫倾城,而是看向了宫景曜。
  宫景曜蹙了下眉,对此他暂不做解释,毕竟御灵兮和谈珠还不足以相信。
  肖云滟也不急于听宫景曜的解释,他们先把青萍的骨灰收拾到白色坛子中,用黑色的布包裹着,由她抱着回了城。
  回城后,肖云滟把青萍骨灰放在了房间里,对此宫景曜十分不满。
  御灵兮被莫倾城赶走了,谈珠倒是住在了水墨轩里。
  房间里,肖云滟在擦拭绿绮琴,语气淡淡的问:“林阳王是个怎样的人?”
  “贪财好色,利欲熏心。”宫景曜对于他这位四哥,他从来都是极其厌恶。
  肖云滟抬眸看向他,似乎是很意外他会这样评价自己的兄长。
  宫景曜手中把握着折扇,眼睛看向那边罗汉床桌上的骨灰坛,眉头紧皱在了一起,转头看向她道:“你真要带着她一起去洛阳?”
  “是啊!”肖云滟这话颇有的漫不经心,一边擦拭绿绮琴,一边想着在他们走后,要怎么让刀爷受到律法的制裁。
  宫景曜眉头紧皱,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肖云滟转头看向宫景曜离去的背影,她撇了下嘴,继续低头擦拭绿绮琴。古人啊,忒多忌讳,不就一个骨灰坛吗?能有多晦气?
  宫景曜是刚出了门,就听龙远说罗府又来人了。他皱了下眉头,又转身折回了肖云滟的住处。
  肖云滟见宫景曜去而复返,不由疑惑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宫景曜走进去,居高临下看着她道:“罗府来人了。”
  肖云滟闻言勾唇一笑:“这不是很好?我们和罗林好好谈一场生意,相信他会很愿意用无所作为的秘方,换罗家丝绸生意可以通达西域之路的机会。”
  宫景曜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直视她的眼睛,勾唇笑问:“你知道如何使用印花织染术?”
  “是又如何?”肖云滟抬手拍开他的手,随之起身抱着绿绮琴走到一旁琴案上,把绿绮琴放在了黄花梨木的雕花长盒里,然后盖上盒盖转身走开。
  宫景曜见她要更衣,他挥袖关闭房门,很有兴致的欣赏她宽衣解带的景色。
  肖云滟也不避讳他,走到床边便开始宽衣解带,褪下了襦裙,脱掉了上襦,她很是自然的去翻找衣服,找了一件素雅的月白色上襦,配上一件浅蓝色外罩白纱的襦裙,配上一条白色轻纱的披帛,瞧着还更乖巧温柔了。
  宫景曜在一旁黑沉了脸色,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真那么无所谓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景儿,论起道行,我可甩你几千年了呢!”肖云滟穿着白色的亵裤白色抹胸,后背曲线很漂亮,肤色极白极细腻,腰肢纤细的不盈一握,瞧着可真诱人犯罪。
  宫景曜的确没抵抗住这份诱惑,他在近身自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时,吻便落在了她肩头,脸色绯红声音沙哑道:“小没良心的,你可真不怕折磨死……唔!你?”
  肖云滟一个手肘后顶,迫使他离开她,她拿了件上襦穿上后,便去套上襦裙,系好丝带,披上了白纱披帛,走到镜子前摘了头饰,重新梳发起来,这个发髻不适合小丫鬟,她要是个回心髻,刚好试戴下宫景曜送的那套湖绿色翡翠玉钗,相信应该会很好看。
  宫景曜站在她背后,对于这个忽然爱打扮自己的小丫头,他勾唇心情不错的道:“女为悦己者容,小滟儿,你这样是不是……”
  “景公子,你想多了,我只是忽然发现了自己真好看,所以要换几个造型,展现出我的美丽大方。”肖云滟可不是个为了男人,就折腾自己的女人,她的美丽,只为自己而绽放光彩。
  宫景曜勾唇笑看她不言语,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尤颜说的一点都没错。
  肖云滟梳妆打扮好后,浓妆卸去了,画上一个清新淡雅的粉嫩妆容,瞧着可真是乖巧可爱呢!
  宫景曜望着镜中的她,的确粉粉嫩嫩很引人有食欲。
  肖云滟起身转个圈看看,美美哒!她笑着一转身,就被一只大掌托住后腰,刚抹了胭脂的唇差一点被采撷,可她十分不解风情的偏头躲过去了。
  宫景曜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沉形容了,完全就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真的好想掐死她……
  “喂,别闹了,一会儿妆容花了怎么办?”肖云滟怕宫景曜又发疯啃她,这人属狗的,每次亲亲都是用啃的,非常的暴虐。
  宫景曜的手圈住她纤细白嫩的脖子,在听到她这句无奈的话后,他五指一收用了力。
  “咳……”肖云滟被他掐的咳嗽一声,脸瞬间就涨红了,眼中也闪现了泪光,红唇微张呼吸不畅,像只缺氧的鱼儿仰着头,看着面前真对她下狠手的男人。
  混蛋!他竟然真暴虐的要杀她?疯了是不是?
  宫景曜也就是气不顺教训她下,见她呼吸一不畅,他就五指松了松,修长如玉的手依旧抚摸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似乎还在考虑掐她一下,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咳咳……”肖云滟咳嗽好几声,才缓过劲儿来,泪眼汪汪的瞪着某人。没人性,竟然真对她下狠手,他怎么不去死。
  宫景曜阻止了她的攻击,把她紧抱在怀里,对上她泛红的眼睛,他嘴角勾着的笑变得几分无奈道:“如果我真想伤害你,你这纤细的脖子,可早就断了,又岂会如这般没有留一丝痕迹?”
  肖云滟当然知道,他对她没杀心,可他掐他脖子就是不对,这回对她造成心理阴影的,他懂不懂?
  宫景曜见她气呼呼的样子,他单手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勾唇笑看着她,一副任她处决的姿态。
  肖云滟对于这个厚脸皮的,她没有去掐他脖子,而是垫脚在他脖子上落下一个唇印,随之伸手纤指挑一下他下巴,调戏意味十足,且是调戏完人就走,可恶极了。
  宫景曜侧首看向铜镜中,他脖子的侧面,果然有枚淡红的唇印,异常的显眼暧昧。
  肖云滟出门来到院中,便遇上了给莫倾城送茶水的谈珠,她微笑与对方打招呼道:“谈姑娘,吃了吗?”
  谈珠手端托盘顿步转身,颔首浅笑道:“云姑娘好,我已经吃过了。你呢?也和景公子一起用过了吗?”
  肖云滟举步上前,一挥手潇洒笑道:“我们没有吃,准备去找人骗吃骗喝一顿。”
  谈珠闻言只是微笑不语,这位云姑娘性情洒脱的很,不拘小节,豪爽不羁。
  宫景曜也随之出了门,走到肖云滟身后,大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带入怀中,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勾唇笑说:“你留唇印,只是为了让人知道……我已名花有主了,对不对?”
  “是啊!”肖云滟承认的坦然,也不在乎人前与他搂搂抱抱的,反正她自己高兴就好,管别人看不看得惯去。
  宫景曜抬头看了谈珠一眼,便搂着肖云滟的楚楚纤腰走了。
  谈珠不知对方为何要看她一眼,可她决定对方那一眼含义很大,只是她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罢了。
  宫景曜带着肖云滟出了水墨轩,在上车后,他嘴角勾笑道:“莫倾城这个人随性惯了,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随性洒脱,对于谈珠这种中规中矩长大的姑娘,会是多么诱人。”
  肖云滟转头看了被掀飞车帘的车窗一眼,收回目光,神色淡淡道:“莫倾城的确是个危险的男人,可谈珠却不是个会为情爱失去理智的女子。”
  “的确,他们彼此都太过于冷静自持了。”宫景曜慵懒眯眸看着她,嘴角勾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肖云滟转头去看他,可他却斜卧软榻上,姿态慵懒的假寐,像那沉眠在深海的狂狷巨龙,安静中也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威压。
  龙远在外赶着马车,旁边坐着吃吃喝喝的月牙儿。
  月牙儿一路走来一路吃,马车行驶的慢,街道两旁的小贩,只要看到她丢钱过去,便会有小贩丢吃的给她,特别的心有灵犀,让人看的很是羡慕嫉妒恨。
  龙远此刻就在羡慕嫉妒恨,看着月牙儿嘴巴不停的吃,他就馋的想流口水。
  肖云滟从坐在软榻边,到睡在宫景曜怀里,一路走来马车摇摇晃晃,她困意很浓,因为昨晚青萍之死,害她一夜没睡。
  宫景曜抱着熟睡的她,满心甜蜜,只希望时光能停在此刻,他能一直这样拥抱着她,永不分离。
  “主子,到了。”龙远煞风景的声音,在外欠揍的响起。
  月牙儿下了马车后,就吃着糖葫芦,在一旁等着看热闹。龙远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子,屡次坏他家主子的好事,不被揍才怪。
  肖云滟在马车里先醒来,她醒来后,就立马下了车,只因某人脸阴沉着活似要杀人。
  龙远见某女潇洒的跳下马车,他已呆愣在原地,姑奶奶,你还能更爷们儿点吗?
  肖云滟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异样眼光,也没有理会那群纨绔子的调戏目光,她只是转身立在马车旁,伸手微笑请道:“公子,请下车。”
  龙远忙到马车另一边掀开车帘,低着头,不敢看他家主子杀人的眼神。他知道,他这次又错了。
  可知错,他就不能改,怎么办?
  马车里伸出一直修长如玉的手,搭在了那只纤纤素手中。
  随之,众人看到一抹紫色的衣角,华美炫目,一瞧这衣料,便知是川蜀之地的琥珀蚕丝织成的华丽绸缎,上面的刺绣更是很精美的苏绣,一双云纹紫靴,那绣工和鞋底,一看便不便宜,更不要说这一身华贵紫袍了。
  肖云滟伸手搀扶下她家尊贵的公子,心里又暗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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