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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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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知道阿良的真实身份后,便也猜到,阿良定然也已知道他家主子的身份了。
作为交换条件,阿良不道出他家主子的身份,他自然也不会把阿良的真实身份爆出来。
阿良听龙远说肖云滟担心他,他心里刚开始是很开心的,可后面却疑惑的皱眉问:“她怎么没亲自来找我?”
龙远拱手微低头,眼底闪过一抹恶劣的笑意,他声音依旧极尽严肃恭敬道:“回王子殿下您的话,云姑娘是想亲自来寻您,可我家主子吃醋不高兴了,她怕主子伤心,便留下去陪我家主子了。”
他就不信这一刀下去,阿良还不死心。
阿良闻言便是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可当他看向龙远时,便又稳住了心神,只是冷哼一声,便出了院子门,向着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走去。
龙远在后大为失望,这个阿良的心智果然不凡,这样也骗不了他,唉!不过,他说的也算实话,云姑娘真的是因为怕他家主子伤心,才没有丢下他家主子一个人跑来找阿良的嘛。
阑东院
阿良一到来,便先往西院里跑,可先去了西院房门紧闭的卧房,推开门没找到肖云滟,而后他又去了隔壁书房,书房里也没有人。
之后他又去了冒着炊烟的小厨房,结果就看到宫景曜挽起袖子,在炉灶前手拎大勺,正在做饭。
宫景曜一看到阿良就心情不好,冷哼一声,便低头继续熬他的肉糜粥,才懒得理会这个阴魂不散的讨厌鬼呢。
阿良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
宫景曜在阿良走后,他握着大铁勺的手背上,便有青筋隐现,本是俊美无俦的脸上,此时也好似覆了一层阴云,眼神阴鸷带着冰寒冷意,周身散发出森寒杀气。
含雪和红萼皆是吓得忙低下头去,摘菜的手都在忍不住的发抖,这位景公子还是没怎么变,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可怕。
宫景曜也就是气一会儿,稍后便又继续熬粥。因为他想过了,阿良不是他,不会敢对肖云滟举止放肆,最多就是和肖云滟坐在一起说会儿话,这醋虽然他也吃,可好歹不会太酸的他受不了。
阿良在离开西院后,便去了东院,在推开卧房的门时,果然看到肖云滟坐在外间的围子床边,似乎失神的在想些什么,在他推开门后,她便抬起了头,他看到她的笑容,心里便是一暖,之前再多的委屈,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阿良……”肖云滟喊了阿良一声,便起身脚下急切的走了过去,当走到阿良面前后,她又忽然顿住步子,望着阿良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她想说的千言万语,都一瞬间全卡在了喉咙中,怎么也吐露不出来一个字了。
阿良心里本就因为被龙远发现真实身份而心虚,此时被她这样盯着一看,他更是有几分眼神躲闪的微勾唇笑说道:“我没事,就是回红梅小筑了。”
“哦。”肖云滟垂下眸子,忽然觉得和阿良无话可说了。可见,一旦有些事戳破了,谁都会变得不能再自然了。
阿良伸手想去拉她手,他想再感受一下她手的温度,只因太怕以后没机会了。
“良公子,请先入内,小人好为您斟杯茶解解渴。”龙远及时端着茶盘出现,阻止了阿良对云姑娘伸出魔爪。
阿良眉心蹙一下,不得收回手,回头眸含杀气看了龙远一眼,才侧身让开路,让龙远这个讨厌鬼进去斟茶倒水。
肖云滟觉得阿良和龙远间有点问题,因为他们二人的气场,明显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龙远端着茶盘走进去,将茶盘放在罗汉床上的小茶桌上,翻开两只青瓷小茶盅,左右桌边角上各放一个,提壶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随之放下那青瓷竹叶纹茶壶,他转身笑弯腰低头行一礼,便一个侧身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阿良一瞧龙远往一旁一站立,摆明是不会离开了,他不由得气的暗咬牙,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养的下人。
肖云滟虽然觉得龙远今儿举止很为怪异,可阿良既然回来了,她也是懒得再理会这对主仆的怪异行径了。
阿良随着肖云滟一起走向正堂靠墙摆放的罗汉床,他在右边坐下,对面左边坐着他心仪的女子,可他们中间却隔着一个茶桌,犹如隔着一条跨不去的长江,只能彼此在对岸遥遥对望,却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对方。
肖云滟被阿良这样盯着看的很为不自在,她伸手端起那只青瓷茶盅,抬手将茶送到红唇边,微低头垂眸浅啜了口,手在面前稍顿一会儿,她才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阿良,红唇轻启,带着淡淡忧伤问了句:“阿良,你是不是快回家了?”
阿良被她这样忽然一问,端着茶盅的手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到他手背上,他垂眸轻点了下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肖云滟圈着茶盅的手五指紧收,垂下眸子,任由纤长的睫毛覆盖去眸底的不舍,离别苦,他们也终要尝这份苦。
当初她要走,便尝尽了离别前的苦涩,如今阿良很快便要离去,她又要再尝一遍离别之苦。
聚散本属正常,可人有心有情,如何能在离别时,心中不泛起苦涩?
阿良见她面露不舍之情,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边小手,紧紧地握着,望着眸光深情道:“你可以跟我一起走,我的家乡很美,你会喜欢哪儿的山灵水秀,哪儿的风土人情。”
龙远在一旁紧握手中剑,若不是怕云姑娘见血会被吓到,回头他家主子会找他算账,他现在一定拔剑削了阿良这个卑鄙小人。
居然用南诏国的山灵水秀来诱惑云姑娘,哼!他们明月国地大物博,山灵水秀之地那么多,可比他们那边远的南诏小国风景秀丽多了。
肖云滟抬眸望着阿良,一望便是许久,她没有抽回被阿良握着手,她只是望着阿良又问一句:“你的身份很尊贵吗?”
“是。”阿良望着她,轻点了下头,他曾在心里对自己说过,他绝不会对她撒谎,永远不会。
肖云滟听到了这个她不想要的答案后,她垂眸唇边苦笑道:“阿良,我不是靖西候府真正的大小姐,我生来便是平民百姓,对于侯门贵府那些地方,我从未曾想过要去高攀,我也不想去沾染那些权贵,只因我一无所有,自认无法在那样复杂的地方,安好生存下去。”
阿良握着她手的力度加大,望着她,眼中有着慌乱,也有着不甘,咬牙挤出一句话道:“姓景的……身份也不简单。”
“我知道。”肖云滟早知道姓景的那人身份不简单,所以,她也没敢丢心给他,哪怕老道士说姓景的是她此生牵挂之人,她也不打算遵从天道去和他成什么眷侣。
她来到这里,莫名小了好几岁,这不正是上天给她一次从头开始的机会吗?她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在这个古代大显身手,做出一番事业来,方不辜负青春再回头一场。
龙远在一旁暗磨牙,眼神更是狠狠的瞪着阿良。这个不讲信用的小人,竟然要对云姑娘说出他家主子的身份,真是卑鄙无耻。
阿良见她如此平静的说知道宫景曜身份不简单,他忽然间,便没了话来接了。
宫景曜熬了肉糜粥,用个小食盒拎着来,一进门,便看到阿良握着肖云滟的手,他们二人竟然还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
龙远一见他家主子来了,简直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抱剑拱手行礼道:“主子。”
肖云滟闻声便猛然转过头看向门口,她眸中流露出了慌乱的神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还有那么一点紧张害怕,感觉很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一样,真是见鬼的破心情。
宫景曜举步走向他们,在看到肖云滟露出那副心虚神情后,他倒是心情变好了。小丫头,倒是很有意识,知道心虚,就是有把自己当他的人了。
阿良也清楚的看见肖云滟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他心痛的感觉都要窒息了,握着她手的手也缓缓收回,这一刻他清楚的明白,哪怕他不是出身王室,肖云滟也是不会随他去南诏国的。
只因,在她心里,宫景曜更重一点,至少比他重。
宫景曜拎着食盒走至她面前,把食盒放在桌上,他打开盒盖,端出一个有碗盖的白瓷梅花纹小碗,又取了一只汤匙,伸手递向她,绯唇轻勾眸含笑道:“尝尝味道,你会喜欢的。”
肖云滟之前可是吃过他烤的羊腿的,对于他的厨艺,多少有点好感。这时候闻着从缝隙间渗出一丝淡淡香气,她肚子还真觉得又饿了。
宫景曜一手托着碗底,一手去拿开了碗盖,将热气腾腾的肉糜粥,送到了她面前,绯唇边含笑道:“颜色本来不太好看,不过洒了点馒头粉,再配上几朵红梅花,是不是就像那白雪红梅的画卷了?”
“白雪红梅?亏你想得出来。”肖云滟看着这碗肉糜粥,她还真不忍心去吃了。就像这姓景的说的,白色的细碎馒头粉末,在肉糜粥上洒上一层,再以几朵艳丽红梅点缀,红梅花瓣中有着几颗水珠,更衬得红梅艳丽脱俗了。
宫景曜趁她专注于碗中白雪红梅画卷时,便转头看向一旁的阿良,含笑的凤眸中,满是得意挑衅之色,比起讨姑娘欢心,他们也许是半斤八两。可比起诗情画意这些招数,他可说远胜于阿良太多了。
明月国的人,最善诗词曲赋,而这些诗词曲赋配上诗情画意,那便是讨姑娘欢心最为高明的招数。
而他对于琴棋书画的造诣更是颇高,阿良这个南蛮之地的人,又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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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更新都是晚上八点啦,请亲们理解,万更,早上我真写不完,嘤嘤嘤!
☆、第八十一章:你争我夺
肖云滟低头吃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肉糜粥,简直好吃到咬掉舌头。这人啊,就是不能貌相,谁能想到姓景的平日一副大爷的模样,竟然还深藏了这般好的厨艺呢?
放现代,男人会做饭很正常。
搁在古代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会做饭的男人,绝对是稀有动物。
而像姓景的这样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会做饭的,绝对可以说是珍禽异兽了。
宫景曜见肖云滟这般喜欢吃他做的东西,他更是绯唇含笑温柔道:“你若是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我以后可以多学些,你想吃什么,我都会去学会。”
这甜言蜜语说的,龙远在一旁都想给他家主子竖起大拇指了。所以说啊,有竞争才会有动力,瞧瞧,他家主子哄人的本事,可是在与日俱增的渐长啊!
阿良在一旁眼神杀气腾腾的瞪着宫景曜,要是论起不要脸的本事,他真是自愧不如。
中原人,就是善用诡计,卑鄙无耻。
肖云滟本来是吃的很香甜的,可一听宫景曜这话,她吃东西的动作倒是慢了下来。这样一个金尊玉贵的少爷,洗手作羹汤这样伺候她,怎么就让她觉得自己会折寿呢?
“嗯?怎么不吃了?胃口何时变这么小了?”宫景曜可是记得的,这小丫头胃口好着呢,看她吃东西,比他吃的还多。
可也奇怪,她吃的不少,可肉怎么不见长?也不知道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肖云滟手里握着汤匙,抬头看向他,眨巴眼睛问了句:“你手不疼吗?”
她吃这肉糜粥的时候,还能感到有点烫嘴的。
可他这样一直单手托着碗,难道他就不觉得这瓷碗烫手的很吗?
宫景曜得她一句关心,自然……要好好装装可怜,他眉心一皱,看着她说道:“是有点疼,可看你吃的香甜,我又不想打断你,只能一直忍受到麻木了。”
龙远在一旁就差当场给他家主子跪了,他家主子的招数,可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肖云滟一听他这般可怜,她眼中便流露出怜惜之色,红唇轻启温柔道:“烫你还忍着,你似不似傻?”
呃?龙远愕然转头看向肖云滟那张温柔笑脸,他总得他刚才一定是听错了,云姑娘怎么可能会这么说他家主子呢?
宫景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忽青忽红的,眼神更是凶狠的恨不得伸手掐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阿良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而且还笑出声了。活该啊,让他得意,乐极生悲了吧?
肖云滟伸手从宫景曜手里端过碗,拈着汤匙舀一勺肉糜粥,吃了后,还吧唧嘴两下,才抬头看着她面前一脸幽怨的男人,撇下嘴道:“你本来就傻,我又没说错你。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让龙远带你去抹点药,真想好好体验一回灼热之疼的痛感啊?”
“你早就让我体会到了。”宫景曜咬牙切齿丢下这么一句莫名的话,便气的转身走了。
“主子……”龙远在后喊一声,便也急忙追出了门去。
肖云滟倒是端着碗红了耳根,手中汤匙狠狠的捣着碗里的肉糜粥,暗暗磨牙,眼神都透出了一丝羞怒的杀气。这个死男人,他就不能少任性一回吗?什么话都敢乱说出口,还知不知道害臊了?
阿良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听不出宫景曜那句话的深意。他转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伤痛,嘴唇颤抖的低声问她一句:“他……他对你温柔吗?有没有伤到你?”
肖云滟本来就在气头上,阿良这句问话无非是在火上浇油。她猛然转头怒瞪着他,没好气道:“什么温不温柔的?姐要是那日需要男人了,也一定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怎么着也不会轮到你们男人对我欺身而上。哼!都什么歪邪思想,竟然把我一个好好清白的姑娘家,想成这么随随便便的。你说,我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像吗?”
阿良被她一通吼,倒是给吼傻了。不过他知道一点了,那就是宫景曜之前全是在故意气他的,肖云滟根本没和宫景曜那厮怎么样,一切都是宫景曜那厮故意恶心他的。
可恶!中原人,就是这么卑鄙无耻。
肖云滟现在可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可阿良有是一个不会和人斗嘴的,她这闷气生的她五脏六腑都快炸了,可偏偏还无处发泄。
阿良见她竟然又好胃口的吃肉糜粥,他眼神微闪了下,心里暗暗发誓,他也要去学厨艺,以后给她做很多好吃的,让她也对他另眼相看。
反正宫景曜没和她怎么样,那他们便都是有机会夺得她芳心的,胜负未知,他绝不认输,定然要和宫景曜斗到底。
且说龙远追上宫景曜后,便把阿良是南诏国大王子的事,和宫景曜说了清楚。
宫景曜对此沉吟后,便吩咐龙远道:“去查一查炎阁的成长经历,看看他到底因为什么离开南诏国,又为何会来到明月国隐姓埋名。”
“是!”龙远抱剑行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宫景曜独自站在东西两院中间的中间,他缓缓转身看向背后的一间房,良久后,他才举步走向那间门上上了锁的房间,拾阶而上来到檐廊下,伸手去碰了那把黄铜锁一下,从腰间香囊里取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锁,他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里很是宽敞空荡,几根柱子支撑着屋顶,在东边靠墙处有排架子,上面放着十八般武器,西边有几个木头桩子,地面如棋盘上的线条交错着,上面摆着大如圆盘的黑白棋子。
这里是间文武教房,是百里海纳当年亲自让人改造的,为的便是与他切磋武艺,对弈博输赢。
可惜他多年不曾来秋水山庄了,这间房锁了很久,房里的一些东西,都蒙上厚厚的尘埃了。
百里秋霖在送沈灵雁回去后,便再次来了阑东院,当看到那间上锁的房间被打开后,他便举步走了过去,踏过门前台阶来到檐廊下,他站在门口看着在房间里负手踱步的身影。恍惚间,他似能看到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以武会友对弈笑谈的场景。
人生难得一知己,而他父亲的知己,便是这位忘年之交的景公子。
至于他的知己……若可以,他想肖云滟能成为他的红颜知己,无关男女情爱,只做一个能笑语无忌的知己好友便可。
宫景曜转身便看到站在门口的百里秋霖,对于百里秋霖他不是太讨厌,故而他伸手淡淡一笑:“百里少主,手谈一局如何?”
“自当奉陪!”百里秋霖回以淡淡浅笑,单手背后,举步跨进门里,踱步走到宫景曜的对面位置,在宫景曜挥扇扫一黑棋落地后,他便袖中露出一支牧笛,挥袖间,一颗白棋子落在左上方一处地面上。
这是一局残局,应该是多年前,父亲与这位景公子没下完的棋局吧。
宫景曜本是随意一邀请百里秋霖,倒不曾想,百里秋霖的棋艺可比百里海纳强多了,一子落盘,便可知其棋艺高低。
百里秋霖在几招落子后,心中也对这位景公子升起了敬佩之意。难怪父亲说对方是个妙人,果然,此人通晓之事颇多,无论何人与他结交,皆会在结交中的趣味。
这样的人物,那位云姑娘想摆脱,可不容易。
宫景曜与百里秋霖在这文武教房下了一局棋后,便不由得心里感叹,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百里秋霖的棋艺,可比百里海纳那个臭棋篓子强多了。
百里秋霖在最后,弃子认了输,温然一笑拱手道:“景公子棋艺精湛,在下自愧不如,也多谢景公子再三礼让了。”
“百里少主的棋艺,可比你父亲强多了。”宫景曜淡淡一笑,看了闻言愕然的百里秋霖一眼,他便负手向着门口走去。
百里秋霖保持着拱手的姿势,转头望着门口那抹离去的背影,忽而勾唇一笑,总算明白父亲那样的坏脾气,为何能与对方交友多年而没臭了。
父亲直爽豪放,平生最烦与绕弯弯肠子的人结交,可这位景公子,该绕弯弯的时候绕,不该绕弯弯的时候,却有又率的可爱。
想来,父亲与这位景公子结交,也只是因为对方这偶尔的直率可爱吧?
宫景曜离开后,他没有去东院,而是直接回了西院。今日已经闹够了,他不想再劳神的去见肖云滟,只因怕自己烦躁之时,会一时失了冷静,口不择言的伤了她的心。
且都冷静下半日吧!也省的到时候一见面,会因心里的一点不痛快,而闹的彼此都不愉快。
东院里,肖云滟在吃完那碗肉糜粥后,便和阿良说了一会儿话。
阿良问她以后准备怎么办?在离开秋水山庄后,她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
肖云滟想的清楚,她想她现在已经不是通缉犯了,下山后,应该可以在一些小镇子上,找个成衣铺子打工,先熟悉一下古代成衣铺子的营运方式,再攒钱慢慢的开个小店铺吧。
至于之前想着和姓景的合作的事?如今是不敢想了,只因太怕和达官贵人牵扯不清了。
所以啊,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她还是自己慢慢来吧!
阿良听她说了这么多,最后他下定决心道:“既然你要自己攒钱开铺子,那不如我和你一起,等你铺子开起来了,我再回家一趟看看。至于以后……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开铺子,然后去看看这个天下。”
肖云滟对于阿良的建议,她只能考虑一下,却不敢给对方准话。毕竟,世事无常,他们谁也不知道明日会有什么变化,承诺是最不靠谱的,一旦有了变动,承诺只能是一句空话了。
阿良见她犹豫,他也不逼她,毕竟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考虑好。而在此之前,他会坚持留在她身边,陪她一起走这开始的一段艰难路。
这一日发生太多事,肖云滟觉得她脑袋乱哄哄的,什么头绪都难理得清楚,只得让阿良先去休息,等过几日她想清楚了,再和他说下山后的打算。
阿良也没有像宫景曜一样那般死缠人,肖云滟说要静静,他也就留下几句宽慰的话,便离开了东院,举步朝着西院走去。
他之前和肖云滟一起住在红梅小筑时,便是分的东西厢房,可这阑东院的东西两院虽然不小,却都是只有一处大卧房,一间书房,一个浴房,后面各配一个恭房,根本就是单人独居的安排。
而他也想过了,去了西院,凭宫景曜那娇贵的习惯,估计也是赶他去睡书房的可能性大。
含雪和红萼见阿良来了西院后,她们便低头乖巧的无声行一礼,随之便一起去了东院伺候。
阿良只对她们轻颔首一下,便直接去卧房敲响了房门。
“我没有和男人同塌而眠的习惯,隔壁有书房,晚点让龙远给你送被褥,你就且在那处将就几日吧。”宫景曜此时正在屋里擦身子,对于外面的敲门声,他一猜就知道是阿良那个讨厌鬼。
阿良听着房间有水声,想来宫景曜是在擦洗身子的,这人脾气本来就不会,这擦身子的时候,估计是更不好了。
宫景曜听到外面离去的脚步声,他俊美的脸上满是郁闷,擦身子的手劲儿自然也没轻重了起来,直到他感到皮肤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觉,他才停下来,气的丢掉了巾帕,转身拿起床上干净整洁的衣服换上,心里是咬牙切齿把肖云滟好一通埋怨。
要不是她摇摆不定的,他会这样一直忍耐吗?
这个蠢女人,看着挺伶牙俐齿聪明的,可怎么对于男女之事就这般不开窍呢?
气呼呼的穿好了衣服,本想躺下休息一会儿的,可翻来覆去不得安,只能起身向外间走去,在西间的珠帘后,他走到琴几后盘膝坐在锦垫上,伸手修指拨弦,抚琴一曲只为静心。
东西两院本就只隔着一间文武教房,两院的月亮门连个木门都没有,西院琴声响,东院自然也是听的清晰的。
肖云滟来到古代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琴声,心中不由感叹,说起来,还是古人弹琴有味道,有那种清雅古韵的味道。
阿良在已被含雪红萼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书房坐着,忽而听到隔壁传来琴声,他眼神不由流露一抹乡愁,起身走到一个高脚花架前,摘了一片绿叶,双指夹住叶片轻抚擦过,便放在唇边轻吹响,伴着琴声的悠扬,叶子发出的声音更加清脆悦耳。
隔壁卧房里弹拨七弦琴的宫景曜闻声,绯唇轻勾一抹笑意,指尖下流溢出的琴音,增添了一抹忧伤。
阿良本就是闻琴声而动,因为吹绿叶而想起家乡的木叶,才会曲调染上一丝乡愁的。
可没想到宫景曜这家伙如此之坏,竟然故意把原本清扬婉兮的曲调一转,变得这般忧伤哀愁起来,听得他心口无比的发闷。
宫景曜听隔壁的阿良不吹曲了,他便是得意勾唇一笑,指尖轻拨弦,又把曲调变得悠扬起来,显示出他此刻无比好的心情。
肖云滟在东院听琴,忽而听出他们彼此的斗气,不由觉得无奈。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这般幼稚的斗气。
一个阑东院,分了两院,东院住着一位娇俏女,西院住着二位贵公子,白日闹不休,晚上倒是各自安静了下来。
万籁俱寂,此处幽静,唯闻花香听风声。
而在这一晚,在秋水山庄西边的一处院子里,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百里海纳在秋水山庄东边院落听闻此事后,便面色微有愠怒吩咐道:“去告诉秋霖,这事他不必去掺和,让他老老实实在房里睡觉。”
“是,庄主。”管家应了一声,便恭敬退下去了。
红梅小筑
百里秋霖在听说沈家那边闹起来后,的确准备去看看的。
管家及时到来,上前恭敬行礼后,低头说道:“少主,庄主有命,让你好好歇息,今夜莫要出门了。”
“父亲?”百里秋霖又不笨,听管家这样带话,他便皱眉点了下头道:“我知道了,您回去吧。”
“是。”管家行一礼,恭敬退下。
百里秋霖皱着眉头看着黑夜下的悠长道路一眼,便叹一声气转身回了红梅小筑。这个地方,本就是他喜欢的清静之处,如今依稀能寻见她留下的痕迹,他就更想在这处静静待着了。
这里没了红萼含雪,只有一个十三四的少年伺候在侧。他见百里秋霖有心事,便在一旁皱眉多句嘴道:“少主是在担心沈小姐?”
百里秋霖对此点了点头,他看向身边的少年,眼神有些迷茫的问:“夏非,你说,我该娶沈师妹吗?”
“这……”一身浅绿色束腰衣袍的夏非,倒是为难的皱起眉头来,清秀稚嫩的脸上,多了一份沉重之色道:“少主,夏非说句冒犯的话,沈小姐那样的性子,实在不堪当秋水山庄主母。”
庄主就少主一个儿子,这秋水山庄之主,毫无疑问,将来必定是少主的。
可沈灵雁那个不知轻重且蛮横骄纵的女子,别说是做这一庄的主母了,就算是随便一家大户人家的主母,她都难以担任的。
百里秋霖也就是心里有点发闷,才会问了夏非一句,虽然夏非说的事实,可不到万不已之时,他与沈灵雁的婚事是退不得的。
毕竟,是他父亲和师叔一起建立了秋水山庄,沈师叔却没有想过成为山庄的主人,而是多年以来一直默默的辅佐他父亲,从不曾有一丝怨言过。
如果他真做出退婚之事,首先最对不起的,便是沈师叔。
夏非瞧他家少主还不死心,他便低头行了一礼,就转身退下去了。
百里秋霖望着夏非离去的背影,嘴边抹开一丝苦笑,他知道,夏非是生气了,因为他很傻,所以夏非看着心烦了。
夏非出了花厅,便向着红梅小筑外走去,因为他要去看热闹,然后回来和少主好好说,让少主知道沈灵雁那个女人,比少主他自己想象的可怕多了。
灵犀楼
沈灵雁正在发火的把一件件的东西,从二楼窗口丢下,落了满院子一地,伺候的丫环老妈子,一个个吓得躲在一楼的檐廊下抱成一团,深怕被那些东西给误砸伤了。
二楼上,近身伺候沈灵雁的两名丫环也是惨白了脸色,真的好怕小姐会在砸完东西后,就来拿她们撒气啊。
而在灵犀楼不远处的青石路上,正站着一对中年夫妇。
沈玄负手望着灯火通明的灵犀楼,这座楼建造于十五年前,是他请人为沈灵雁建造的,楼名还是他夫人亲自书写的。
可此时,他只觉得自己一番心血白费了。
疼了十七年的女儿,如今却变成这副让人厌恶的丑陋样子,他怎能不失望?
许若容望着那座灵犀楼,她唇边勾起一丝自嘲的冷笑,灵犀,灵犀……她将心事如此揭开在沈玄面前,可沈玄却从来都不曾去想要懂过。
人这一生中,就是不能做错事,否则就会如她一样,用一生来为当初的错赎罪。
“秋霖与灵雁不适合做夫妻,这亲事,我会找师兄退了。”沈玄望着灵犀楼,神色淡淡道。他已经夺了他师兄的妻子,如今,不能再让他这不孝女,去祸害他师兄下一代了。
“不行!这事我不同意。”许若容脸色一寒,看向沈玄,眼底有着一丝怨恨,可她却没敢把这怨恨说出口,只因她一直都怕惹恼了沈玄,沈玄会做出休妻弃女之事来。
沈玄虽然这些年一直对许若容很冷淡,可他还是因为沈灵雁这个女儿的存在,一直与许若容做着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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