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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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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远在后面吓出一身冷汗,他这个不要命的,幸好年少时和主子曾玩耍过一段日子,不然,凭他这屡次犯错的,不被治罪,也断然不可能再留在主子身边伺候了。
  宫景曜负手离开了东院,向着西院走去。一路上他还在生气,只因龙远近日来太爱多管闲事了,再不是那个只听命办事的龙远了。
  这一切的改变,虽说是他纵容所致,可他能容忍肖云滟对他的种种放肆无忌,却无法容忍龙远对他有一丝不敬。
  这便是他的女人,与属下的分别,对此他绝不容许混淆。
  肖云滟此时正在卧房里脱了衣服擦洗身子,因为她觉得很别扭,这种沾上别人气味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不洗她都感觉身上犯痒痒。
  含雪和红萼此时正守在门前,当看到宫景曜一脸不悦到来时,红萼便低声说了句:“完了,云姑娘又要遭罪了。”
  含雪暗中拉了红萼衣袖一下,随后便举步走下台阶,迎上去规矩行一礼,乖巧微笑道:“景公子,云姑娘说要小憩一会儿,现下已经睡了。”
  “她在小憩?”宫景曜凤眸微冷的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小丫环,他明明听到房间里传来水声,可这丫环却说肖云滟已经睡下了?呵!
  “景公子,你不能进去,云姑娘真的在歇息……”含雪一见宫景曜竟然越过她,便向着紧闭的房门走去,她不由得急了。
  红萼在门口伸手就要拦下对方,可当被对方一眼瞪的,她就没出息的侧身让道了。呜呜呜,这位景公子太吓人了,难怪连云姑娘也怕他了。
  “景公子……”含雪急忙提裙来到檐廊下,可她刚靠近房门,房门便从里面被关上了。
  宫景曜进了房间后,便把门闩扣上了。
  肖云滟因外面有含雪她们守着,便没有放下雕花隔断处的帘子。正因如此,宫景曜忽然闯进来时,恰好把浑身不着寸缕她给看光了。
  宫景曜也没想到她竟然是没穿衣服的,他忙转过身去,可忽然一想,他刚才还高兴自己身上残留她的女儿馨香,而她却一回来就擦澡,这不是摆明在厌恶他的气味吗?
  肖云滟当看到宫景曜转过身去后,她便伸手忙取了床上的裙裳,可还没来得及穿上,那个抽风的男人就气冲冲的进来了。
  宫景曜满身怒气的走到肖云滟面前,伸手拉扯下了她抱在胸前的衣服,对于浑身赤条条的她,他满脸怒气口不择言道:“遮什么遮?我又不是没看过。”
  肖云滟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客栈那次的意外,可外面的含雪和红萼却不知道那件事,他这样说,不是存心惹人误会他们间有什么吗?
  宫景曜也是一时被气昏了头,才会失去往日的冷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怀里,低头就胡乱的去亲吻她,双臂更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完全控制她所有的反抗之力。
  “姓景的,你疯了,放开我……嘶!混蛋!”肖云滟被他咬的肩上一疼,抬腿就踢他,这个抽风忘吃药的,又给她来发的什么疯?
  “我混蛋?那你岂不是更混蛋?没良心的女人,我为了你百般忍耐,可你却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洗掉我的气味?”宫景曜紧紧地抱着她,低头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连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一点气味,你都厌恶的非洗掉不可!”
  肖云滟都快被他吼的耳鸣了,她双手推捶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对于他这个总抽风的脑子,她……深呼吸,然后压低声音咬牙道:“你听好了,人的口水,当干了之后会有一股怪味,我只不过是来……来擦洗掉口水气味的,你听清楚了吗?”
  混蛋!等她下山后,她一定要买一把最为锋利的匕首,下回他再敢抽风起欺负她,她就一刀废了他,让他去当个武功高强的东方不败去。
  ------题外话------
  亲们端午节嗨皮,很想划龙舟,可惜我是旱鸭子,怕掉水里就上不来了,想想还是家里吃粽子,观看宫小受和肖大小姐你侬我侬,相爱相杀吧~
  凡云玲书友群220188597

  ☆、第七十九章:赤诚相见

  宫景曜听了她的解释后,他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不大相信问了句:“你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
  “对,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句没骗你。”肖云滟的脸色已是铁青,要是他再敢多一句废话,她就……一口咬死他,混蛋!
  宫景曜得了她的保证后,他心里的怒气总算消失了。此时,他也真有心情欣赏她曼妙的身子了。
  肖云滟见宫景曜竟然低头看她的……混蛋!他今天吃她豆腐还不够吗?还敢这般色眯眯的看着她?她要挖了他贼眼珠子!
  宫景曜一见她发火伸手要剜他的眼珠子,他便忙松开了双手,后退了两步,一眼看过去,真是正面看光了。从头到脚,都是那样的清清楚楚,她的身子也真的是很美。
  肖云滟举高的手一个劲儿的不停颤抖,一张脸忽红忽白忽青的都快扭曲了。然后,她双眼一闭尖叫了一声:“啊!”
  宫景曜被她这样充满杀气的一声尖叫,他的心肝都跟着一颤,他觉得他是彻底惹火她了。
  肖云滟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嘴唇颤抖的尖叫一声后,她脸色很是难看的缓缓转过身去,伸手拿过了红木衣架上的斗篷,把自己的身子给全部包裹了起来。
  宫景曜可是很怕她这样会出事的,他举步走上前一步,伸手轻碰了她后背一下,神色无措的小心翼翼轻声说:“你别这样,我会娶你的,且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不会纳妾找通房丫环……”
  “滚!”肖云滟满脸羞红的咬牙低吼一声,她不想和他计较这些事,可她好歹是个女的,出了这样的事,她想静一静,难道还不行吗?
  “我不滚,我要在这里看着你,以防你会寻短见。”宫景曜这会儿又耍孩子脾气,竟然走过去坐在床边,俊脸上还表露出很明显的不悦。
  肖云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不讲道理的人,被看光的是她,他生哪门子气?
  宫景曜见她一个劲儿狠狠的瞪着他,他剑眉皱起,在内心挣扎犹豫一会儿,他便骤然把扇子往床榻上一丢,起身便是动作极快的宽衣解带,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脱的只剩亵衣亵裤了。
  肖云滟双手紧紧抓着身上披着的斗篷,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床边宽衣解带的无耻之徒,她就眨了眨眼睛的功夫,他就连最后的亵衣亵裤都脱掉了。
  得!这下好了,他们真是赤诚相见了。
  宫景曜脱光了衣服鞋袜,站在床边怒瞪着她,俊脸微红咬牙道:“这下,你满意了?”
  肖云滟已经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脑回路了,难不成,他是因为看光了她,所以现在脱光了让她看,然后他们间就能公平了?
  靠!这个不要脸的,他难道不知道,女人被看光是吃亏,女人看光男人还是吃亏吗?
  宫景曜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他心里便是燃烧起了一团火,迈着赤条条的大长腿,两步就到了她的面前,伸手食指与拇指扣住她的下巴,强逼迫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凤眸危险的眯起,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可不觉得我这样的身子,会污了你大小姐的眼睛。”
  肖云滟都要哭给他看了,是!他身材很好,倒三角的肩,窄腰,条理分明的腹肌,双臂精瘦修长,大长腿穿上西装裤一定能引得一群女人拜倒在他脚下,再配上这张绝色倾城的妖颜,他绝对是男人中的精品。
  可就算他真的是肤白貌美举世无双,也不代表他可以任性的大白日的遛鸟啊。
  宫景曜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去,然后……他脸变得更红了。抬起头,怒瞪她,咬牙切齿低吼一声:“你这个女人,就不能矜持点吗?”
  肖云滟被他捏的下巴一疼,皱眉白了他一眼,他敢遛鸟,还不允许她观赏一下了?一个大男人,如此小气,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这么紧张做什么?
  哼!不让看就不看,她还怕多看两眼会张针眼呢。
  宫景曜被她大力的拍掉了手,他看着她又扭过头去看向紧闭的窗户,他蹙了下眉头,一脸纠结的别扭说:“你要看也行,看够了,就不许再生我气了。你要是答应了,我不止可以让你随便看,你要是喜欢……还可以随便摸。”
  咳咳!肖云滟可被她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扭过头去看着这位奇葩美男子,他确定不是从精神病院走出来的吗?就这样不正常的思维逻辑,是正常会有的吗?
  她呸!她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会去摸他,他怎么想的啊?早起又忘吃药了吧?
  宫景曜被肖云滟这一眼嫌弃鄙夷的火大,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伸手就要去抓她过来打一顿屁股,看她还敢不敢嫌弃他了。
  肖云滟及时的往后一跳,躲开他伸出的魔爪,双手紧抓着裹身的斗篷,防备的看着他说道:“姓景的,咱们现在也算两清了,你可别胡来,不然我……我真和你翻脸了。还有,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吗?这是大冬天的,你难道就不觉得冷吗?”
  “我不冷,我热。”宫景曜没好气道,可他说的也是事实,他是真热,浑身流窜一股燥热,他心里烦躁,身子某处也疼的要死。
  肖云滟只瞄了一眼,便忙转过身去,气的原地跺脚骂道:“姓景的,你还要不要脸了?快把衣服穿上穿上,你听到了没有?再不穿上你的衣服,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该死的,这离开春还有几日呢,他干嘛不尊自然法则的提前发情啊?苍天,为什么不降下一个天雷劈晕她啊!
  宫景曜根本不知道肖云滟内心是怎样的崩溃,他只是因为怕肖云滟真以后都不理他了,所以便走回去拿了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心里有点委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屈。
  肖云滟背对着他,听到他窸窸窣窣的穿衣摩擦声,她总算心中暗松口气。还好姓景的对男女之事很模糊,不然,就他们这都赤诚相见的样子了,换成其他男人,早不由分说的先把她给强睡了。
  这样想来,姓景的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对于男女之事,他是真的很单纯。
  宫景曜满腹闷气的穿好了衣服,抬头眼神幽怨的看着那抹一动不动的背影,闷声闷气道:“我穿好了。”
  肖云滟听着他这委屈的小声音,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为了怕伤他自尊,她收尽唇边的笑意,才一脸严肃的转过身去,看着他,面无表情道:“那你出去吧,等我换好衣服,你我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嗯。”宫景曜双手垂在身侧,一副很幽怨委屈的向着雕花隔断走去。
  “哎,把帘子放下,你在外面也不许偷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肖云滟回头瞪他说完这些话,便转回头举步走向床边的衣柜前,准备再取一套新的裙裳。
  因为,之前的那套被姓景的丢地上弄脏了。
  宫景曜伸手给她放下了帘子,人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满心的委屈,走到外间的围子床边坐下,心里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他们之前都脱光了,他还不去把她睡了?
  他又为什么那么怕她生气?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肖云滟可不敢磨蹭,毕竟这个人太反复无常了,谁知道他刚才答应的好好的,过一会儿后,他会不会又忽然反悔了,然后又跑进来看光她?
  门外的含雪和红萼可是一脸懵然啊,亏她们之前还担心云姑娘会不会受欺负,如今这样一听来,分明是景公子很怕云姑娘,如果不是她们之前伺候过云姑娘沐浴,她们此刻一定会觉得景公子是云姑娘的小媳妇儿。
  唉!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这位神秘莫测的景公子,竟然会背地里如此怕一个小女子呢?
  宫景曜坐在围子床边,勾唇笑看着紧闭的房门,那房门上映着两颗小脑袋,不是那两个小丫头,还会有谁?
  得!他这一世英名,可又在肖云滟手里毁掉一回了。
  肖云滟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临出来前,她还对镜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穿戴整齐,她才起身举步走了出去。
  宫景曜偏头看向微动的天青色帘子,当眼帘中映入那抹俏丽的身影时,他绯色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温柔且愉悦。
  肖云滟被他这一笑晃了心神,她眨了眨眼睛,忙定住心神,绝对不可以被这个妖孽再蛊惑了。
  门外的含雪和红萼听着房间里没动静了,可她们身后却传来脚步声,她们闻声回过头,便看到了龙远和阿良,二人有些心虚的洗下头,并肩同走下台阶,弯膝行了一礼,便低头退下去了。
  龙远一瞧这房门紧闭的,他便嘴角微抽搐一下,在台阶之下抱剑拱手道:“主子,良公子回来了。”
  “阿良?”肖云滟的声音从房间里欢喜的传来,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她迈过高高门槛,小跑过檐廊,下了台阶,来到了平坦的院中青砖地,当看到阿良手受伤了,她便紧张伸手拉起阿良手,看了几眼,便抬头看向阿良皱眉问道:“怎么伤的?”
  阿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悦,他低眸望着她,如实说道:“打树上伤的。”
  肖云滟一听阿良是自伤,她心里有些憋闷的难受。是她一直想要寻找回去的法子,才会一路上忽略了一些事,至今才知阿良和她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她以一颗朋友之心看阿良,可在阿良的眼中,她却是个可以喜欢的女人。
  如今这样……她必然要和阿良说清楚,绝不可以让阿良继续这样下去,因为她怕到了最后,她会无法回报阿良的这份情。
  那道士的话言犹在耳,她命中牵挂的人是姓景的,哪怕如今她对姓景的没有男女之情,可命定之事发生的几率,怎么也会比她和阿良的可能性大吧?
  “我知道你不懂,可我能等。”阿良一路陪着肖云滟走来,他知道她是个自小无父无母的孤儿,对于一个孤儿而言,她是不懂何为亲情的,甚至对很多的情,她都会是懵懂模糊的。
  因为他曾经见过一个孤儿,他对所有人都有着很重的防备心,以至于到后来他变得很孤僻,不愿意与任何人多接触,只因不懂何为情,才会因为恐惧而不敢与人接触。
  可他能等,等到有一日她心里不再畏惧情这个字,不再心里下意识的抵触他的靠近。
  肖云滟有点被阿良这句话吓到了,她偏过头去看着院中的一株白梅花,笑叹声气道:“阿良啊!”
  唇齿间她只吐露他的名字,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这种拒绝人的事,还真是不好出口,特别是一个对你全心好的人,这伤害人的无情拒绝,就更难出口了。
  “你不用说,我心里明白。”阿良把自己的手抽回,转身向着西院外走去。她的拒绝,他不接受,只要她未嫁,他便永不会放弃。
  “阿良!”肖云滟在后面无奈的喊声,她觉得阿良真的变了很多,让她恍惚间觉得很陌生,心里也有些害怕了。
  阿良会有一日,变得不再是她认识的阿良吗?他说他明白?他何时这般聪明了?她什么都没说,他也能明白?
  可明白了,为什么还要执着?难道明知最终可能会受伤,还要往那刀山火海里去吗?
  “早和你说过,阿良的身份不会简单,如今他这般变化,也只能说明他快要回家了。”宫景曜站在门口的檐廊下,望着肖云滟单薄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也许是阿良的执着让他心生忧虑,又或许是肖云滟对阿良太愧疚的心,让他因无名的恐惧而担心忧愁了吧。
  肖云滟闻言缓缓回过身去,看着他,眸中满是茫然的问:“在这个世上,是不是有很多身份高贵的人?”
  宫景曜望着她,眸中浮现疼惜之色,轻颔首道:“如今的天下间,除了明月国中的贵族,在许多小国与民族中,都不乏贵族存在。”
  肖云滟缓缓垂下眸子,沉默的进抿嘴唇,广袖下的手握着拳头,她就算心里再不想面对,也无法改变事实。
  阿良不是明月国的人,而他身上还有种贵气,绝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少爷公子。
  宫景曜抬脚踩着台阶而下,来到他身边,负手低头看着她,无奈笑说:“阿良不像个没有丝毫牵挂顾虑的人,就算有一日你对他动了心,也不见得你们最终就能心愿得偿。”
  肖云滟抬眼看向他,勾唇似冷笑道:“那你呢?你难道不也是个有顾虑的人吗?”
  在她看来,他就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承蒙祖荫才能过着这般挥霍无度的大少爷日子。
  宫景曜凝视她明亮的双眸,勾唇笑说:“你说对了,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我敢说一句,只要你愿意,我便能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你进门,绝没有任何人可以置喙我的决定。”
  “你……吹牛不怕吹破皮啊!”肖云滟没好气瞪她一眼,转身便向着西院外走去,直接走进了东院。
  宫景曜一瞧她又往东院跑,他在后抬手扶额笑了声:“怎么又换地方?你这样和我换来换去的,还不如你我住在一个院子里省事呢!”
  最好能住一间房,睡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枕一个鸳鸯枕,这样他就真满意了。
  “姓景的,你别再跟着我,我现在心里烦着呢!再追我,小心我气不顺揍你。”肖云滟背影散发着浓烈的怒火气息,头也不回的进了东院,只听一声巨响,她便一脚踹开了卧房的门,啪嗒一声,从屋里上闩锁上了门。
  龙远不由得心里跟着门板碰撞声一颤,心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也太坏了。
  至今,他都不知道他家主子看上这姑奶奶什么了?难不成,只是因为主子欠虐,故意找个母老虎来折磨的他死去活来吗?
  宫景曜望着东院的月亮门,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着下颌,忽而勾唇一笑道:“去找些炭火,还有,到秋水山庄大厨房去一趟,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羊腿,也拿一只来,咱们今儿就在东院里吃烤羊腿。”
  “是。”龙远低头应一声,便提剑离去了。
  含雪和红萼在西院小厨房里探出两颗脑袋,双手扒着门框看着院中伫立的那抹风流俊逸的背影,心里再次同情起了云姑娘,就这样一个善用心机手段的景公子,云姑娘斗得过才怪。
  宫景曜在西院里站了一会儿,便举步向着月亮门走去,边走还不忘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你们两个小丫头,把小厨房里的材料罐子,都一样不落的给我端到东院里来。”
  “是!”含雪和红萼倒是真一点不敢怠慢的忙应声,应声后,便一起转身进了厨房,叮叮当当开始收拾那些材料罐子。
  肖云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很乱,手中的轻纱披帛都已被她绞的变了形,眼见着可就快被她给撕了。
  阿良身份不简单,且有着一些身不由己的顾虑。
  姓景的身份似乎更不简单,她以往想他是个二世祖,明显是低估他了。
  而她招惹了这样两个人,也不是一句不告而别,就能轻易把他们甩掉的。
  上一回,她本以为甩掉了姓景的,结果人家不就提前到了五方乡,把她给堵了吗?
  所以说,她这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子,和他们这些身份莫测的人斗,根本就是白费心机徒劳的。
  可要说和他们继续纠缠在一起,她又怕会因此让三个人更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啊!她如今真的是好头痛,这种选择,她一辈子也不曾遇上过,又怎么知道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师傅啊!你要在这里就好了,至少你的人生阅历,会告诉我该怎么样做出选择,才是正确的。
  她在屋子里烦恼的不该如何是好,而外面的院子里,此时却已是炭火烧的红红的,架子上是一只处理好的非大羊腿,某人正在大显身手的烤羊肉。
  龙远站在一旁,看着他家主子挽起袖子烤羊腿的背影,他除了仰望还嘴馋,多少年了,他都没吃过主子之手做的食物了。
  这事说来也许没人相信,他家主子当皇子的时候便在军营里打滚,根本没一点皇孙贵胄的架子,吃住起居全自己来,偶尔打个胜仗时,他家主子还会帮着军营大厨一起熬汤炒菜之类。
  可说,那时的主子在军营里,是很平易近人的。
  可回到帝都的主子,却变得很淡漠疏离,好似那些达官贵人在他眼中,还不如曾经军营里的一个小兵卒子。
  在主子成了一国之君后,他便再也在主子身上看不到一丝温暖了。
  直到如今,他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平易近人的主子,这也让他想起了不少少年时在军营里的那些开心回忆。
  肖云滟在屋子里的围子床上蜷缩的卧着,心乱如麻的她,忽然在闻到一股肉香气飘来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她双眼一睁开,便坐起身来,眸光看向那紧闭的房门,眉头轻皱了下。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这么无聊了。
  含雪和红萼本是目瞪口呆的看宫景曜烤羊腿的,忽而听到开门声,她们就一起回神了。
  宫景曜见肖云滟开门走出来,他抬手勾唇一笑,凤眸微眯道:“早说要吃午饭了,可你生气这一关门,我也不好太去烦你敲门。只能,在外面小露一手,把你这小馋猫儿给引出来了。”
  肖云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人的可恶了,正常一点对人好会死吗?为什么他每次对人好,都是这么欠揍的讨人厌?
  宫景曜看了檐廊下伫立的她一眼,便再次低头认真的烤起羊腿来,边烤还边卖弄的笑说:“告诉你,这烧烤一类的肉食,可是很讲究火候手法的,稍微差那么一点点,这烤出来的肉,可就不好吃了。”
  龙远倒是很有眼力劲儿,他一瞧肖云滟抬脚走下台阶,他便忙走到院中石桌边,把一个棉花绣垫放在鼓凳上,并且及时向后退开两步,伸手从茶盘里翻过一个青瓷荷叶盏放在肖云滟手边桌面上,提起桌上的青瓷大肚子茶壶,往那青色荷叶盏里倒了一杯汤色橙红艳丽的茶水,随之弯腰微笑退回到他家主子身边。
  肖云滟嘴角一直勾着一抹似笑非笑,在看完龙远那一套行云流水的表演后,她才抬手端起那青瓷荷叶盏,缓缓送到红唇边,浅抿一口味道不错的红茶,抬眸看向龙远勾唇哂笑道:“龙远,你伺候人的本事,可是渐长不少啊?”
  “回云姑娘,一切都是主子教的好。”龙远对此可不敢居功,他深怕被他家主子拨皮拆骨。
  宫景曜还算满意龙远的懂事,对龙远这次谄媚肖云滟的事,他便不做惩罚了。
  含雪和红萼又忽然觉得,真正可怜的是龙远,他摊上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主子,平日当差一定很累吧?
  龙远现在就是只求无过就好,那还敢去领什么功?
  宫景曜在烤好了羊腿,便用一把银光闪闪的锋利匕首,来回削了十数片羊肉在一只白瓷碟子中,随之把匕首丢给了龙远,他便端着那盘烤羊肉,步履优雅的走过去,把白瓷碟子放在了青石园桌上,伸手做出请的手势,笑看着肖云滟,等着她好好品尝他的手艺。
  肖云滟对于这盘烤羊肉,她还真不敢下口,天知道这位大少爷,会不会是位黑暗料理师?
  宫景曜见她一副怀疑的看着他,他不悦的眉头皱起,伸手拿起那双银筷子,夹了一片烤羊腿,送到了她嘴边,凤目圆睁怒瞪着她,好似是在说,你敢不乖乖张嘴吃,我就塞你嘴里去。
  肖云滟一瞧他这强横霸道的架势,她就更肝儿颤了。她就说吧,这烤羊腿闻着挺香,卖相也不错,可这个味道……看他一副强买强卖的样儿,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会好吃到哪里去了。
  宫景曜见她双手捂着嘴巴,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他真是被气笑了,伸手强横拉下的手,这下连筷子都不用了,直接上手拈起一片烤羊肉塞进她嘴里,并且还恶狠狠的威胁她道:“你敢吐出来,我就把这一盘烤羊肉全嚼碎了,一口一口嘴对嘴喂你吃。”
  肖云滟吓得果然没敢吐,而是嘴巴紧抿着微动几下,认真的咀嚼着那片烤羊肉,还真别说,这人虽然看着很有病,可手艺还真是不错。
  宫景曜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笑了,还自己拿筷子去夹烤羊肉吃,他在一旁坐下,伸手接过龙远递来的湿帕子,边擦手边颇为得意道:“怎么样,我的手艺是真不错吧?能让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满足口腹之欲吧?”
  肖云滟是有的吃,就懒得理他的毒舌了。唔!真是没看出来,一副大少爷模样的他,竟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这烤羊肉的味道,可比她以往吃的味道好太多了。
  宫景曜擦好了手,便随手接了龙远倒的一杯茶,他喝了口解解渴,便眸含笑的看着她,勾唇道:“吃了我做的东西,你也满意了,以后考虑嫁给我的时候,想必也不会犹豫太久了吧?”
  肖云滟嘴里吃着他烤的羊腿,眼睛却在没好气的瞪着他,这个人就是会扫兴,不能等她吃完这顿饭,他再提这让她闹心的事吗?
  宫景曜见她吃的挺香的,他也不由得觉得腹内空空的难受了。他看着身边坐着她,故意装可怜道:“我也还没吃饭呢,小滟儿,你能不能也给我口吃的?”
  肖云滟被他如此叫的手臂上都起鸡皮疙瘩了,再看看他故意摆出的可怜兮兮模样,她顿然觉得这个冬日好漫长,为什么都快正月十五了,天气还是这么冷呢?
  宫景曜再次见识到了这女人的不解风情,他心里又是一阵闷气。
  “哎,你……”肖云滟手中的银筷子被夺走,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她的筷子,气呼呼的吃了起来。
  话说大哥,就算咱们亲也亲过,看也看光了,可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与我同用一双筷子,怎么说也是很臊人的吧?
  都说古代人守规矩尊礼数,为什么在这个人身上,她就是从来没看到一点呢?
  含雪和红萼在一旁红了脸,低头都快低到胸口了。哪怕是夫妻间,她们也没见庄主和夫人同用一副碗筷过。
  龙远在一旁一身的正气,好似一尊在寒风中屹立不倒的石雕。在主子和姑娘谈情说爱的时候,做属下的就该立刻变成一个瞎子聋子,对眼前一切都要置若罔闻。
  肖云滟不想再和这人胡闹下去了,她随手端过杯盏,喝了口冷掉的茶水,看着他,尽量平心静气的与他说话道:“今儿已经闹的够过火了,所以,景公子,咱们都各自回房,好好冷静一下,好吗?”
  “恐怕你想要的清静,今儿是注定没有了。”宫景曜可是很耳聪目明的,当他勾唇似笑非笑说这些话时,便已抬眸转头看向东院的月亮门,果然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来。
  肖云滟随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便看到百里秋霖父子俩来了,沈灵雁父女也一起来了。
  沈玄单手背后,稍微在后一步,并未有与百里海纳并肩而行。
  百里海纳一到来,便闻到那烤羊腿的香气,他爽朗一笑道:“景兄弟,老哥我可好久不曾尝过你的手艺,今儿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哥我可要好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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