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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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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奇百怪的配对,像月老随意的玩笑一样,却是各有各的和美。
  ------题外话------
  今天给我弟家宝宝缝小被子,又更晚了,抱歉啊。

  番外二:凶残媒人

  大年初一,他们送走了炎阁他们一行人。
  五里短亭,临别依依。
  肖云滟拉了白杜鹃去一旁,塞给了白杜鹃一个巴掌大的羊脂白玉细颈瓶,几乎与白杜鹃脸贴脸的低声问:“阿良有没有像你表白?就是……他有没有说过心悦你之类的话啊?”
  白杜鹃单手把玩着温润的羊脂白玉瓶,抬眸看向她,语气淡淡道:“昨夜守岁,他不是闷酒喝多了吗?然后,抱着我跳了大半夜的舞,四更天的时候,我才把他敲晕送上了床。”
  “抱着你……跳舞?”肖云滟嘴角抽搐一下,看着白杜鹃嘴角含春的模样,颇为老怀安慰的点了点头道:“他表白的方式,真特别。嗯,吃醋也吃的很特别。”
  “谁说不是呢?这个傻子,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傻呢。”白杜鹃说这话时,嘴角已是忍不住的露出甜蜜笑意,一个傻子还想遮遮掩掩对她的小心思,当她和他一样眼瞎心盲吗?
  肖云滟看了那边的两个男人一眼,这才有和白杜鹃低声说:“这是药,记得给他吃。阿良这个人吧!可能是成长环境所导致的有点小孤僻,想让他迈出那一步,会很难。所以,为了你们不会拖到来段夕阳红,你还是再豪迈不羁点儿,来个女追男一下吧。”
  “呵呵,我一直就没断的过追他,他不还是不开窍吗?”白杜鹃冷冷笑,心里真是咬牙切齿极了。
  她就没见过那么榆木脑袋的男人,想她,可就差脱光衣服躺他床上去了吧?
  可他呢?跟个大闺女似的,矜持个没完没了了。
  肖云滟是了解炎阁这个人的,他就是有点轻微的自闭症,不怎么会和人沟通,也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好在呢!他遇上了一个白杜鹃,从不知何为矜持,也不懂何为委婉,一切都是直来直往的江湖女儿,杀的他个措手不及。
  这也就是,为何死心眼儿的他,会在不知不觉中,对白杜鹃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感情……的原因所在。
  这种感情像是种子萌芽,需要人不断的浇灌,才会让它茁壮成长,开花结果。
  而浇灌这棵幼芽的养分,就是白杜鹃的热情奔放。
  一个不知主动的男人,遇上一个特别主动的女人。
  一般呢!会有以下两种结果。
  一,男人冷漠的拒绝这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二,男人对这个女人心动了,却不知情从何起,像只迷途的羔羊,需要人来套根绳子,把他给牵出迷雾森林,步上阳光灿烂的绿茵茵大草原。
  而炎阁对白杜鹃的心,就是第二种,有点喜欢,有点迷茫,又有点近乡情怯的莫名恐惧。
  想一个有点孤僻的人打开心扉,这是很难的一件事。
  当初炎阁能接受他们成为朋友,后来他们又一起去华山,一路上都是她说他听,从不曾见他主动过。
  后来,宫景曜的出现,逼得炎阁看清自己的心,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多喜欢她,也没有明明白白表明过心迹。
  所以说,炎阁是个被动的人,想要靠近他很难,一旦被他依赖了,又很难让他放下执着。
  这样的人,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一旦有了依赖的人,他们就不会想放手了。
  或许是因为她来自于现代,有很事都忽略了,才会在炎阁的感情懵懂期,给了他一种错觉吧?
  每一个少年,都曾有过一个懵懂期的情人,炎阁虽然早不是少年人了,可他却有一颗少年人那样的懵懂之心。
  “哎,我们要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啊!”白杜鹃不知道肖云滟在想什么事,可瞧她这般一动不动的双眼放空,想来是在追忆什么往事吧?
  肖云滟被白杜鹃晃了一下手,她猛然回神看向白杜鹃,然后,她做了一件令众人皆震惊不已的事。
  “你!”白杜鹃对肖云滟一直没有丝毫防备,一是因为对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二是对方一直待她很为友好。
  故而,当肖云滟把匕首刺入她腹部时,她眼底满是震惊与不解之色,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她啊?
  “白杜鹃!”炎阁回头惊叫一声,脚下狂奔过去,伸手抱住了血染襦裙的白杜鹃,难以置信的看向手持染血匕首的肖云滟,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杜鹃一手捂着腹部,血染红了她的手和襦裙。这件月白色的杜鹃花襦裙,还是肖云滟送给她的。可这个之前还对她百般好的女子,如今却成了要她命的人。
  她不明白,好不明白,为什么肖云滟会这么冷酷无情的杀她?
  宫景曜已走到了肖云滟身边,他也不懂的皱着眉头,明明她之前很喜欢白杜鹃的,为何会忽然对白杜鹃痛下杀手?
  其实震惊的不止他们几人,还有悠悠和妙观她们,她们也不懂,为什么转眼之间,会出了这样的事啊?
  肖云滟手持还在滴血的银亮匕首,眸光平静的望着一脸对她失望至极的炎阁,启唇淡淡的问道:“如果她死了,你会多心痛?会比我死了,你还要心痛吗?”
  宫景曜听她对炎阁问出这些话,他就更是疑惑的看向她了。她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今儿个跟中了邪一样,问出这些个奇奇怪怪的话来?
  炎阁单膝跪地抱着奄奄一息的白杜鹃,望着不远处那一袭黄裙明艳的女子,他眼中满是悲痛之色,启唇声音沙哑道:“如果早知你会这样伤害她,我一定不会走中原这一趟。”
  肖云滟听到炎阁这番话,她勾唇冷艳一笑,将那把染血的匕首丢给了他,眸光极为冰冷道:“这是染着她鲜血的匕首,你可以拿着它杀了我,为她报仇。”
  炎阁手指颤抖的去捡起那把匕首,他没有再去看肖云滟一眼,而是一手紧握着那把染血的锋利匕首,低头望着他怀里眼角含泪的白杜鹃,他第一次对她笑得那般温柔,轻声柔语的对她说:“我不杀她,因为,我想陪你一起走。”
  噗呲!是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是那样的绝望,充满了悲哀。
  “王上!”法华她们几人惊叫一声,瞪大满不敢置信的双眼,下一刻,便是亮出兵器,杀气腾腾的怒瞪着那个狠心毒辣的女人。
  “别冲动!”妙观算是四人中最为冷静谨慎的一个,以她对肖云滟此女的了解,对方绝不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法华转头看着妙观沉静的眸子,一瞬间,她也冷静了下来。
  肖云滟如果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王上也不会对她一直牵挂难忘了。
  叶衣和月净始终还是太年轻,她们有点沉不住气,要不是被妙观和法华抓着手,她们早冲上去手刃那个女人,为王上和白姑娘报仇了。
  肖云滟砖头冲宫景曜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她又转回头看着那对殉情的苦命鸳鸯,没好气的撇嘴道:“差不多就行了啊!一对大傻子,肉疼不疼都没感觉吗?”
  呃?悠悠和闲闲似乎想起来一件事,之前皇后娘娘好像问碧宁要过一把古怪的匕首,会伸缩和喷血,看着很是能唬人。
  炎阁和白杜鹃都睁开了双眼,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不由得红了脸,咳咳!似乎真的不疼。
  妙观走了过去,蹲下身,伸手自她家王上手里拿过那把匕首,握着手柄插入冻土里,呵!还真会伸缩冒血啊?
  法华也是傻眼了,这位肖皇妃居然拿这种吓死人的事玩儿?
  妙观握着那把匕首起身,笑看着这位狡黠可爱的皇后娘娘,非常真诚的感谢道:“多谢肖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相信经过此事后,再傻的人,也该清楚明白自己的心了。”
  肖云滟撇嘴翻个白眼,一点不稀罕妙观的道谢。因为,该向她道谢的人,不止没说一个“谢”字,此时更是特别凶狠的蹬着她呢!
  唉!果然啊!世上最难做的便是好人了。
  白杜鹃低头看了她身前裙子上的一大片红色,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那还会感激这个捉弄她的可恶女人啊?
  炎阁眼神也很为不友善,他是第一次对肖云滟表示出生气。
  肖云滟对于这两个不识好人心的男女,她厌烦的皱眉挥手道:“行了行了,赶紧走了,再不走,地面可要化冻了。”
  宫景曜在一旁同情的看着炎阁,勾唇笑说道:“遇上这么个傻子,白姑娘也是心累。”
  炎阁虽然一贯不善言辞,可这一次,他却冷面寒霜的回击了句:“摊上你这么个疯名在外的父亲,我为你们的孩子,十分担忧。”
  呃?白杜鹃是第一次见炎阁这样怼人,可是她还没来及也讥诮肖云滟两句,便被炎阁霸道的大力拽走了。
  炎阁是直接推了白杜鹃上马车,而他则是翻身上了一匹黑色骏马,双手握着缰绳,回头勾唇笑看宫景曜一眼,非常满意宫景曜眼中露出的杀气。
  这一回,他赢了。
  叶衣和月净骑马在马车另一侧,赶车的是法华,马车里坐着白杜鹃和妙观二人。
  因为之前白杜鹃中百里畅情的毒招,那怕养了大半个月,她也依旧有点畏寒。
  因此,肖云滟才让人为白杜鹃准备了辆舒适的马车。
  目送他们离去后,宫景曜便一手搂着肖云滟的后腰,向着他们马车走去,低声笑问一句:“药给她了?”
  “是啊!”肖云滟嘴角勾起坏笑,与他对视一眼,怎么瞧,都是一对坏透心肝儿的夫妻。
  宫景曜回头看了已远去的马车,心里那叫一个乐啊!等炎阁被人当饭煮熟吃了后,他也就能彻底放心了。
  当然,炎阁要是和白杜鹃有了孩子,他就更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肖云滟在上了马车后,便掀开窗帘看向外头,四野萧索,远处的青华山上还有积雪,而这样明媚的天气,那碧空如洗的蓝天,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云兰歌,还有那个一生悲苦的小燕儿。
  紫燕喜欢蓝天,可蓝天包容了太多的东西,不止有紫燕,还有那数不清的生命。
  宫景曜在后搂住她,温暖的大手覆在她为隆起的小腹上,唇贴在她耳边,温声柔语道:“尸体既然没有找到,他们便不一定会死。”
  “我知道。”肖云滟放松了身子,依靠在他怀里,望着马车外匆匆而过的风景,她心里祈愿着,希望重生的他们,能得到一个新的人生。
  大年初一,这是新的开始,家家户户,皆在辞旧迎新。
  而在这一日,也真的传来了好消息,宫姻娜和阿什米塔都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对此,最为妒忌的莫过于宫星曜了。他和央金成亲后可没偷过懒,为什么央金的肚子就是没好消息呢?
  还都是光棍的几个人,也受了刺激,趁着新年添喜气,一个个的都闹着要办喜事。
  最后一番商量后,日子定在了上元节。
  对此,太史局的老头儿可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儿了。这群年轻人太胡闹了,八字不合,六礼不按规矩流程走,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聘礼一送,自己就选日子成亲?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容野是最高兴的一个人,他带着聂瑶这个美艳动人的俏媳妇儿回去,不说他母亲容夫人多高兴了,就是他那最爱黑沉着脸的老爹,那也是对他态度不知道温和了多少。
  容老爷唯一的想法就是,儿子不是断袖,容家不会绝后了。
  容夫人的想法是,今年是龙年,赶紧让他们办喜事,如果她儿子争气的话,她一准儿能在今年冬天当上祖母,抱着他们家的龙孙孙,好好去各家各户抢红包去。
  想她年年给别人孙子红包,不疼钱,都看得牙酸了。
  如果她有了孙子,她一定带着孙子,从大年初一开始,她一路带着孙子拜年到十五,所有亲朋好友都休想跑掉一个。
  而如今最不好过的就是陌缘君了,他是想娶吧!人家不嫁。
  他是想入赘吧!十大长老要把关考验他一番。
  据说要闯十关,文韬武略要考,模样身材要好,体力健康也要好。
  还有就是,要考陌缘君的七情六欲关,看看他是个真君子,还是个受不了色相诱惑的伪君子。
  这一套考验下来,估计陌缘君也难有命活着出玉罗门了。
  倾城月在过年的时候,准备了促销活动,把之前没售完的一些旧样式衣服,全给当活动给赠送了。
  比如,消费满二十两银子,送一套价值二两银子的襦裙,大家户夫人小姐,可以送给身边丫头穿,也算很长脸了啊!
  当然,也有平民促销的活动,比如买一样价值十文钱的东西,可以抽奖一次,奖品从大到小,有绣花丝帕、云缎绣鞋、印花襦裙一套,其中包含窄袖上襦,齐胸罗裙和一条披帛。
  最后的大奖是一张餐饮劵,可凭此券在落月楼和鸳鸯楼大吃大喝一顿,席面是五百两一桌的豪华大餐,带一家和亲朋好友去吃,多有面子啊!
  当然,秀丽坊也有活动,前十名年底消费最高的客人,可各得一套最新首饰,据说是金指公子亲自设计的蝶恋花款式头面。
  当然,也有三个抽奖名额,这个消费不在高和多,而是在于你是否十五之前成亲。
  只要是年初一到十五之内要成亲的男女,都可以来秀丽坊抽奖。
  如果有人幸运的抽中了三个名额奖,便会得到一套牡丹花开的金色流苏凤冠,操刀设计的还是金指公子。
  当然,倾城月也会送出三套彩凤霓裳嫁衣,天香池更会为新娘子全身美容保养三日,让新娘当个漂漂亮亮香喷喷的新娘子。
  他们这些活动一出,东西街的商户都要骂娘了。
  这也太无耻了,这是逼得他们活不了啊?
  然后,长安商户联名告到了水芙蓉哪里,这位副盟主太胡闹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啊?
  水芙蓉直接让独云出去见那些人,告诉他们,他们要是再古板的墨守成规,早晚被脑子灵活的人逼死。
  到时候,可就不要怪她踢人出商业联盟了。
  那些商户是雄赳赳气昂昂到来,垂头丧气灰溜溜的离去。
  他们的确没出息了,连一个刚出道的小丫头都赢不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真要挨踢了。
  而在过年的日子里,最忙的是容夫人,她在带着准儿媳妇串门儿。
  谁都知道,容家这儿媳是皇上赐婚的,先不说她出身如何,只这模样就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容夫人很是骄傲,拉着聂瑶到处去拜年,去参加贵妇小姐的赏花宴。
  聂瑶一向低调惯了,自从和容野定亲后,她红衣服都不穿了,整日穿着比较素淡的衣裳,就是怕自己过于高调,会在这些夫人小姐这里得罪人。
  虽然她不懂贵圈的规矩,可有一点她是看的明白,那就是莫要做那出彩的牡丹花,不然,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故而,大家见到的容家未来少夫人,便是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
  当然,城中还有一个风流人物,那便是当今皇上的师弟,被封了个凤翔王,在这个正月十五那夜要凭灯选妃。
  肖云滟是怕到时候参加的人少,所以,她拉了宫姻娜来,一起画册子,那种记录了湪诗平日里一言一行的美人图册子。
  还别说,宫姻娜的画工真好,把人画的模样栩栩如生,神韵入木三分。
  肖云滟也是画的不错,毕竟对于光影的拿捏,她可比宫姻娜这个古人强多了。
  然后,宫景曜每次回到寝宫里,都会看到他的皇后,兴奋的脸颊红彤彤的,眼睛放光的提笔挥毫泼墨。
  和他一样糟心的还有香疏影,他们二人,可真是难兄难弟了。
  肖云滟见宫景曜和香疏影一道进了门,她张口就喊了声:“小姑父,你来了啊?刚好,小皇姑给你画了张衣衫半解的美人图呢!”
  香疏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那句九嫂真的喊不出口了。
  宫姻娜没好气瞪这恶人先告状的丫头一眼,她转头看向宫景曜,凤眸含笑道:“你家皇后更厉害,给你画的册子里,全是没穿衣服的,好好一件庄重的龙袍,都快被她玩坏了。”
  “哎!小皇姑,你可过分了啊?明明是你说我龙袍画的好,我才多给景曜画几张的,现在你又这样害我,信不信我把你泡温泉时的样子,画城册子送给小姑父当新年礼物啊!”肖云滟手里握着一杆毛笔,恨不得戳到宫姻娜那张粉白的脸蛋儿上去。
  宫景曜黑了脸,暗咬牙,恨不得拉她入怀打一顿屁股。就她这个样子,还像个皇后娘娘吗?
  香疏影红了脸,他不会承认,他心里有点期待他九嫂的大作。因为,他真想看看宫姻娜泡温泉时的样子。
  一日日这般嬉嬉闹闹又过去,长安城比之曾经的新年更为热闹非凡。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城里大街小巷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
  最亮眼的是那些七彩灯笼,还有各家商户门口的两个半人高的走马灯。
  这走马灯是皇后娘娘让人做的,做好后,以商业联盟副盟主的身份,给长安城各家各户的商铺送了过去。
  还别说,这灯到了晚上真好看。
  因为是过年,东西街的商铺打烊也晚。
  宵禁时间也被延迟到了亥时,大家伙儿那怕不买东西,只结伴在街上逛一逛,那也是值得人兴奋的事儿。
  而在这一日,还有两个人在街上溜达,那便是鬼赤尘和神子潭二人。
  神子潭望着花市灯如昼的长安城,不由笑感叹一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长安城却已是风云变化。如今,大局已定,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该回去,这一趟出来也多年,不知蓬莱故人可安好。”鬼赤尘望着繁华更胜曾经的长安城,回想的却是当初,想他们本为蓬莱三宫之二的两宫少主,也是因为父辈欠了先帝一条命,他们才会因此来了长安城。
  有时他会想,若是早知道先帝是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他就该早来长安几年,也好见见这位深谋远虑的帝王。
  可惜!他生不逢时,没有机会一睹这位先帝的风采。
  而在另一个街头,却也走着两个人。
  楚安和言素漫步在彩灯如昼的长安街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走着。
  在走了一会儿后,言素转头看向楚安,犹豫再三,才启唇问了句:“以后你打算何去何从?”
  “回华山。”楚安早已不是当年的楚安,她如今心境很平和,她想带柳如烟回华山去,伴着暮鼓晨钟,在高山之上,了此残生。
  “回去也好!”言素也已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了,经此一劫,他也懂得了何为莫强求,何为莫执着。
  楚安转头看向言素的侧脸,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年的上元节。
  那一年,她才十五岁,言素也才十八岁。
  记得那夜,她手提一盏红梅花灯,在花市上找着她小姐妹,忽然间,她听到了一个声音,笑语风流,宛若金玉琴瑟鸣凰。
  “古月照水水长流,水伴古月度春秋。留得水光照古月,碧波深处好泛舟。”年轻公子折扇挑字谜,笑语风流道:“这个字,我扇中便有。就不知在场诸位之中,可有人,还能猜得到?”
  “猜到有什么奖赏吗?”少年楚安提着一盏红梅灯走过去,一袭红梅素裙,清傲绝尘,宛若这个冬季里,盛放在飞雪中的红梅花。
  少年言素一身蓝袍飘逸风流,他转头眸含笑望着她,勾唇一笑道:“姑娘若猜着了,在下这把折扇……便赠予姑娘。”
  少年楚安对此不屑一笑,提着灯,便要转身离去。
  少年言素见她要走,他手拿折扇一敲头,勾唇无奈一笑道:“姑娘若是能猜到此谜题,我给你当三日仆人,如何?”
  周围人一阵到抽气,继而便是哄笑一片。
  “言公子可真真风流啊!”一位公子笑摇扇道。
  少年楚安果然提灯走回来了,看了那几句字谜诗一眼,扭头看向哪敢调戏她的小子,明眸顾盼生辉,红唇含笑吐芬芳道:“此谜字为湖,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
  “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少年言素调笑开启折扇轻摇,扇面果然是碧湖杨柳垂青。
  少年楚安斜他一眼,提灯转身就走,还不忘笑喊一声:“小仆人,还不跟随你主子我?”
  “是,主人。”少年言素也真真是风流,握扇拱手作揖一礼,不顾旁人哄笑,便跟了上去。
  回忆至此,楚安和言素不由得相视一笑,少年那些风流,如今看来也成了荒唐。
  言素还是喜欢自己当年的模样,轻佻风流,这是自在逍遥,快乐无忧。
  楚安目视前方漫步行,失笑念一句:“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
  “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言素目及之处皆彩灯,不由又忆少年时。
  船动湖光滟滟秋,
  贪看年少信船流。
  无端隔水抛莲子,
  遥被人知半日羞。
  ------题外话------
  啊啊啊,我要疯了,我居然长了两颗智齿,疼了好久了,今天去看牙科,说让我吃药止疼,然后找个时间去拔牙,呜呜呜,今年流年不利,下半年总往医院跑,我都害怕医院这两个字了,嘤嘤嘤~

    番外三:三从四德

  正月十五,上元节。
  这是个团圆的日子,也是个大喜的日子。
  尤峰看着那三对新人,他紧皱眉头,瘪嘴嘟囔道:“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成亲,我们就不可以?哼!景哥哥就是偏心,还存心欺负我年纪小。”
  弄妤在一旁看着那三对拜堂的新人,还有那位强行非要当主婚人的皇后娘娘。唉!他们这些人,真是没有一个能长大的,幼稚啊!
  容夫人今天最高兴,一直都是笑的合不拢嘴的,喝媳妇儿茶的时候,还给了个很大的红包。
  容老爷虽然还是很威严,可谁都瞧得出来,他眼中那欣慰的笑意,还有那一个大红包,厚实的狠,绝对比容夫人封的多。
  陌缘君是没有可敬茶的长辈了,他也是逗,直接拉了主婚人和言素,当高堂给敬了茶。
  肖云滟和言素一起坐在主位上,总觉得这感觉怪怪的,扭头看了她家醋坛子一眼,嗯!即将原地爆炸。
  宫景曜在喝宫明珠和聂意林的茶,他是宫明珠的皇叔,又是一国之君,这杯茶,他喝的理所应当。
  本来,如果太皇太后不是中风在床,她这当祖母的来喝这杯茶,更为合适。
  不过呢!她福薄,一场没起来的逼宫战争,其他没参与的人都没事,就她被吓的一个惊悸,当场中风了。
  如今人被养在兴庆宫里,也没什么人去看她了,就七哥这个儿子,会时常去看望她尽尽孝。
  可这孝也尽不久了,毕竟七个是王爷,没什么事的时候,可是要待在封地的。
  作来作去,她最后还不是晚年凄凉?何苦来着呢!
  言素倒是很满意的喝了这杯茶,他是玉水碧的主父,今儿等于他嫁女儿,能不高兴欣慰吗?
  陌缘君是没父母,也没岳父岳母,苦哈哈的一个孩子,以后就有媳妇儿一个人。
  肖云滟喝了茶,看着陌缘君,很不客气的戏谑道:“小君啊,你以后进了门后,可要好好伺候玉门主,千万要谨记三从四得,不可惹玉门主不快。毕竟啊!九嫂有生之年,真的不想看到你拿封休书回来找我和你九哥哭的,乖啊!”
  陌缘君的脸皮已经很厚了,他不怕他九嫂这嘴损加毒舌的攻击。抬头挺胸,一本正经的虚心请教道:“九嫂,请问何为男人的三从四德?”
  “切!这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入赘玉罗门的啊?”宫景曜鄙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指教他道:“男人的三从四得便是——三从者,夫人的命令要服从,夫人的道理要盲从,夫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跟从。四德者,为夫人花钱要舍得,夫人的意思要晓得,夫人的气要忍得,夫人揍你的时候要躲得。懂了吗?小君君。”
  “嗯,完全懂了。”陌缘君摆出极其严肃受教的脸,看着她,特别一本正经的道:“九嫂,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九哥一直这么不容易。”
  “滚!”肖云滟没好气瞪他一眼,起身便离开了。
  当然,临走前,还不忘拽走了她家惧内的皇帝陛下。
  长安城里,谁人不知当今皇上惧内?
  今日听了肖皇后一番“三从四得”论,他们这才知道,惧内的男人,也是分等级的。
  平常那些对自家夫人如老鼠见了猫的男人,根本不算什么。
  看他们皇帝陛下,那对皇后娘娘的态度,就是将军在练兵,还是有军规的。
  聂意林已经背着他媳妇儿跑了,这个时候论什么三从四德,洞房花烛才是最重要的事。
  宫明羽的盖头都被外头的风给吹掉了,流苏金凤冠下,她面容姣好,恰如雪中胭脂色,半点不见曾经的伤痕。
  杀气出现,四周空气骤然一冷,风乍起。
  悠悠和闲闲瞬间飞跑出去,脚尖几乎不沾地面,手中的银鞭甩飞而出。
  一名持剑的黑衣女子到来,她不是别人,正是失踪许久的宫明雪。她此时正用嫉恨的目光盯着宫明珠的脸,好似恨不得用手里的剑,再在宫明珠脸上划上十道八道的伤痕,方能解她心中之恨。
  肖云滟正拉着宫景曜要走,可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杀气腾腾出现的宫明雪,她眉头皱起,微偏头问道:“她脸上那是什么东西?”
  宫景曜眉头紧皱,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因为他在生气,宫明雪太不知自爱了,竟然和那种人厮混在一起,她难道就一点都不顾自己公主的身份了吗?
  聂意林已经把宫明珠放了下来,护在了身后。
  宫明珠一见到宫明雪就害怕,这会让她忍不住想起几个月前,她被推下悬崖的那件事。
  陌缘君和容野他们两对新人也出来了,这下好了,新娘子的红盖头,没一个是新郎亲手掀开的,啧!这亲成的,太有纪念意义了。
  宫明雪的眼里好像一点都看不到别人,她眼里只看到一袭红嫁衣的宫明珠,手中握的剑抬起直指宫明雪,她勾唇笑得狰狞道:“宫明珠,今日你拥有的一切,可都是从我手里抢走的,你知道吗?”
  当初如果宫明珠死了,那么如今穿上嫁衣和聂意林成亲的就是她,她就会成为被这些长辈怜爱的小公主了。
  宫明珠虽然心里对宫明雪有点阴影,可当宫明雪蛮不讲理说出这些话时,她便不再躲在聂意林身后了。她走出去,面对此刻只能用疯狂描述的宫明雪,满是失望透顶的说道:“宫明雪,你到现在还是不知悔改吗?当初你推我掉落悬崖,要不是意林恰巧路过救了我,我早就在那些野兽口下尸骨无存了。可我并没有恨你恨的非要你死,是你自己不肯认错,一逃走就是这么久,忽然回来,就说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呵呵,宫明雪,从小到大,我们到底是谁在抢谁的东西?至于本该属于你的……这世上哪有本该?谁都不欠你的,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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