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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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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事交给五哥就好,他会照顾好七哥的。”宫景曜随手拿下身上披的衣袍,搭在床头红木雕花一架上,便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里,伸手把肖云滟抱在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笑说:“睡吧!不会有事的。”
  “嗯,晚安!”肖云滟也仰头亲了他嘴唇一下,之后,就翻身背对着他睡了,脖子下的手臂爷被她拨开了,她还是比较喜欢苏绣的软枕。
  宫景曜无奈一笑,伸手搭在她腰上,自后搂她入怀,亲了亲她耳朵,便就这样抱着她入睡了。
  肖云滟喜欢这种睡姿,背后有个人,怀抱又是那样宽阔温暖,会让她无比安心的一觉到天亮。
  而且只要宫景曜这样抱着她睡,握着她一手,宫景曜夜里就不会做噩梦,而是会沉睡很安稳香甜。
  所以,她很喜欢这个睡姿。
  太液池
  宫玉曜带宫星曜到了蓬莱岛上一座阁楼上,此阁楼名玉梨,是他十三岁那年,见此处阁楼名字怪异,撺掇一帮兄弟请父皇喝茶,讨好卖乖,好不容易才求了恩旨,把此阁改名为了玉梨阁。
  这里一般没人会来,可却有一个老太监看守,老太监耳朵不好使,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对方都没发现他过。
  宫星曜只觉得脖颈一阵刺痛,他就醒来了,醒来后,就看到床边坐在一个人,那张脸他太熟悉了,是五哥!他怎么会来见他?是不是他也知道宫明羽又在发疯的杀人了?
  宫玉曜此时没有戴面纱,他长得和宫华曜有点相似,可宫华曜的是丹凤眼,他却随他母亲长了一双笑不笑,都自带几分笑意的桃花眼,冷着脸,也不吓人。
  宫星曜捂着额头,他想起来了,他听说宫明羽又大肆杀人了,他忽然觉得很害怕,就跑去找小九了。
  后来,他有些恍惚的被人打晕,之后……呃?看来打他的人,就是五哥吧?
  “饿吗?”宫玉曜看着他问,见他傻呆呆的点头,他便把自己去御膳房偷的一只烧鸡递给了他。
  宫星曜伸手拿过油纸包,打开闻了闻,好香啊!他伸手撕扯下一只鸡腿,递给了床边坐着的五哥,之后,他就张嘴开始啃烧鸡了,真的好香。
  宫玉曜看着手里的那只可怜的鸡腿,扭头狠瞪这啃鸡欢畅的小子一眼。多少年了,这个小子怎么还是这老毛病?难道他的东西,就活该被他分去一大半吗?
  宫星曜的确是习惯了,以前五哥递给他的东西,从来都是见面他分一大半的,这回的烧鸡,也是和以往一样分配的。
  宫玉曜是真饿,他晚饭都没吃,这烧鸡就是他的晚饭。
  可旁边这小子,却装疯卖傻分了他大半的鸡,害他只能可怜兮兮的吃一只鸡腿,勉强饿不死吧。
  宫星曜又把另一只鸡腿给了宫玉曜,然后,接着继续吃。
  宫玉曜一手一只鸡腿,这哪还是阴月魔,整个一顿墙角行乞的叫花郎。
  宫星曜啃完一只鸡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双手油腻腻的,他都嫌弃自己了。
  宫玉曜更嫌弃他,他吃撑了,也不多分出一点烧鸡给他,存心找揍呢吧?
  宫星曜光着脚走到阁楼后窗户前,打开窗户就飞了下去。
  宫玉曜紧随其后追出去,兄弟二人飘落在了蓬莱岛上的边缘处,面前便是在月下依旧波澜清澈的碧水。
  宫星曜蹲在一个伸出的青石上洗手洗脸,洗完后,他就开始站起来脱衣服了。
  宫玉曜蹲在另一边正拿着帕子洗脸呢!忽然见到他脱衣服,便皱了下眉头道:“秋夜的水很凉,太液池尤为是,你确定你这小身子骨能受得住?”
  “五哥又瞧不起人,我这些年是清减了些
  ,可好歹也是打小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人,怎么可能会受不住这点水的冰冷?”宫星曜说话间,就把自己脱光了。
  宫玉曜见他脱光就往水里跳,他是想阻止,可惜没来得及。
  宫星曜从水底窜上来,露出个脑袋来,双手抱臂,牙齿打颤道:“五哥,这水……真的好,好冷啊!”
  宫玉曜很想起身就走,他在玉梨阁住了这么久,那怕是夏日的夜,他都没敢不热身下就下水。
  可他倒好,脱了衣服就往水里跳,不冻他冻谁?
  宫星曜已经往岸边游了,太冷了。
  宫玉曜走过去,弯腰拉他上来,真是没见过这么笨的小七。难道,真像小九说的,小七这些年来,把自己关在凤兰王府关傻了?
  宫星曜上了岸后,就赶紧拿了衣服往身上套,太冷了,像在冰湖里洗了个澡一样……阿嚏!完了,不会是要生病了吧?
  宫玉曜也不敢耽搁了,忙拉着他就离开蓬莱岛。这傻小子,一准儿是把自己作病了。
  宫星曜一路打喷嚏,最后,他又被打晕了。
  宫玉曜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宫星曜回到了长阁殿,把人放在了门口,拍了拍门,他才隐藏入了暗处。
  小顺听到声音,就忙跑了出来,一看到宫星曜发丝湿漉漉的倒在大门口,他就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忙喊人来把他们王爷扶进去。
  之后,他又让人赶紧去请太医。
  宫星曜就这样被抬了进去,之后,就受凉发起了烧。
  宫玉曜没敢离去,而是潜伏进了长阁殿,在到三更天,小顺困乏的坐床边地上睡着后,他才进来为宫星曜把了把脉,又伸手摸摸他额头,确定他没大碍,他才放心离去。
  等到天亮后,宫星曜生病的事就传开了。
  宫明羽急匆匆的赶来,结果就看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肖云滟,哼!他不和她计较,一个没规没矩的野丫头罢了。
  宫景曜在床边坐着,为宫星曜施了针,收针便是面色冷寒道:“你七叔胆子小,六年前那一幕已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你又没个顾及的大肆杀人,把他吓病了,你是开心了?”
  宫明羽自知这回是他疏忽了,是他又伤害七叔一回。可他是一国之君,就算有错,那也不是他一个被架空的太上皇可训斥的。
  “这是七哥的病床前,没有什么一国之君,只有一个做事没分寸的侄儿,和一个受惊过度高烧不退的可怜叔父。”肖云滟站在宫景曜身后,这话说的便是极其的不客气。
  宫明羽危险的眯眸看向肖云滟,这个女人,他早晚要让她哭喊着跪地求饶。
  宫星曜其实早退烧了,只不过刚才施针一会儿,他不适的红了脸罢了。
  宫景曜收了金针包,起身看向一脸阴沉的宫明羽,他不悦冷声道:“你最好记住一点,他是你的亲叔叔,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宫明羽抬头刚要反驳,就看到宫景曜他们已经走了。
  小顺低头退了下去,他心里很自责,要不是他在王爷面乱说话,王爷也不会受刺激去跳太液池,更不会病成这样子了。
  宫明羽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望着满脸不正常红晕的七叔,他垂首叹了声气:“七叔,朕真的没想到,当年之事,会成了你无法抹去的噩梦。也许在你的心里,朕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吧。”
  回忆起当年那一夜,他依旧记得那一剑穿透五叔的胸膛,七叔是怎样目眦俱裂撕心裂肺的崩溃嘶吼,是那样的绝望痛苦。
  其实,他也有后悔过,在看到那样痛不欲生的七叔时,他真的有后悔让人杀了五叔。
  他父亲那一辈,兄弟之间很为亲近,根本没有什么同父异母的分别,一个个的皆是亲如一母同胞,不分彼此。
  那时他好羡慕,甚至也想和宫明睿做那样兄友弟恭的兄弟。
  可后来,他发现想法很美好,做起来却好难。
  他没有父亲的宽厚仁德,他做不到长兄如父般包容幼弟的一起过错。
  宫明羽走了,带着伤感,离开了这个被他伤的很重的七叔,回到他紧紧抓住的龙椅上,做他永远孤家寡人的帝王去了。
  小顺在宫明羽离开后,他才躬身低头走进来,见他家王爷竟然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他真是被吓了一跳,忙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的问一声:“王爷,你是醒了吗?”
  “嗯,倒水。”宫星曜觉得他口干的很,这时候不想说话理人,就想喝杯水静静。
  “是。”小顺低头应了声,就下去找白开水了。
  因为胡太医说了,王爷喝药期间,不能碰茶,只能喝清水,清水还必须是要熟水。
  宫星曜其实一直清醒着,只是觉得心太累了,才会闭着眼睛不想理人。
  宫明羽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可听见又如何?他不会因为他露出一点后悔,就心软的原谅他,与他做个亲近的叔侄。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那怕五哥侥幸没死,可他宫明羽却始终对自己的叔叔下了决绝的杀心。
  皇室中,是没有多少亲情可言。
  可在他们这一辈兄弟中,却亲厚的很。
  他们没有经历过兄弟互相算计,互相残杀之事,所以……他们同样无法原谅对骨肉至亲痛下杀手之人。
  宫明羽不是他的侄儿,他只是一个很好的无情帝王罢了。
  八月二十七,吐蕃使团抵达长安。
  落月楼
  一袭鹅黄刺绣窄袖胡服的肖云滟,正双臂趴在二楼走廊栏杆上,手拿一个大黄梨啃着,旁边是殷勤为她扇风的陌缘君。
  陌缘君望着楼下宽敞街道上行驶来的吐蕃使团队伍,手里的孔雀翠羽扇缓缓扇风,咋舌道:“吐蕃这些随行侍女还不错,就不知道哪位央金公主是何模样?听九哥说,她打仗很厉害。”
  “这些婢女应该是吐蕃王庭的内侍,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倒是很偏向中原审美。”肖云滟啃着梨子,眼睛打量那些吐蕃随驾侍女。
  每个人皆是身着紫红色刺绣大襟坎肩,白袖长垂至脚踝,满头青丝梳成辫子,鬟髻上佩戴着珠玉首饰,手提花篮,一路走来一路撒着花瓣,笑容明媚灿烂,像阳光下盛开的格桑花。
  “九嫂,那是不是就是央金公主的马车啊?”陌缘君看到吐蕃使团队伍中间的那辆金顶圆形马车,珠帘后的纱帘打起来,只要在近一点,他就能看到这位传闻中的央金公主了。
  肖云滟已经把梨子啃了大半,见那金顶的豪华马车是四匹马拉的,她就想起了点事,吐蕃似乎真的是母系族,特别尊敬他们的母亲和女儿,得宠的公主,比亲王还尊贵呢。
  这位央金公主看来很得宠,可是……吐蕃赞普,为什么又要把她嫁过来呢?
  “九嫂,我听说这央金公主,似乎不是吐蕃赞普的亲生女儿,而是吐蕃赞普收养的女儿。”陌缘君说着,就凑近肖云滟低声说:“我还听说,央金公主的母亲,其实是吐蕃赞普的梦中情人。”
  咔嚓!肖云滟又咬了口梨子,扭过头去看着陌缘君这个超级八卦男,嘴巴动了,一口梨子皮吐了出去。
  陌缘君身子敏捷的一个侧闪,躲过那一口喷,哀怨的瞪了她一眼,就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肖云滟把手里的梨子丢给了身后的闲闲,她拿出折扇扇了扇,偏头就看到路过楼下的金顶马车,马车里坐着一名身着吐蕃精美服饰的女子,她脸上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没有一点装饰花纹,只是一张保护整张面庞的金色面具而已。
  “呵,央金公主很神秘嘛!”陌缘君慵懒的倚在柱子旁,一袭红衣,一把孔雀翠羽扇轻摇,勾唇笑的时候,那妖孽容颜足以令少女脸红心跳,恨不得扑过来咬他。
  金顶香车里的央金公主似有所感,她扭过头去看向落月楼二楼,与那楼上女扮男装的女子四目相对,对方轻佻的举止,没有惹的她心中不快,反而引得她想发笑。中原的姑娘,也不是个个矜持温柔的,这位潇洒不羁的姑娘,就很有意思。
  肖云滟就是食指中指并拢,贴在唇上,风流不羁的送了对方一个飞吻。
  陌缘君在一旁看到嘴角眼角齐抽搐,九嫂威武啊!连外邦公主也敢公然调戏。
  央金公主把面前桌上的醉梨,拿了一个,抛给了二楼上的那位风流不羁的女公子。
  肖云滟伸手接住那个醉梨,扭头狠瞪自作多情伸爪子的陌缘君一眼,随之,又转头冲楼下马车里的央金公主眨眼一笑,轻佻风流,不羁如风。
  骑马在队伍前头的威武男子,见两旁围观的明月国百姓忽然喧哗起来,他回头看去,恰巧看到落月楼上哪唇红齿白的少年在吃梨……哦不!这好像是位姑娘,只不过穿着胡服罢了。
  落月楼上,陌缘君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九嫂,这位于勃论少爷,似乎在看你哟。呵呵,你又乱招惹桃花,看九哥回去不收拾你。”
  “听你九哥说过,这位于勃论,似乎是吐蕃大伦的儿子。大伦嘛!等于咱们中原的宰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肖云滟说着又啃一口醉梨,这个真的很好吃啊!回头一定要问央金公主多要几个。
  “九嫂,听说过几日,波斯和天竺使团也要抵达长安了,你说到时候……九哥会不会多几位妃子啊?”陌缘君在一旁欠揍的挤眉弄眼笑哈哈,然后,乐极生悲了。
  肖云滟很不客气的给了陌缘君肚子一拳头,打完人,伸手接过悠悠递来的折扇,摇着便风流倜傥的走了。
  “九嫂,最毒妇人心啊!”陌缘君趴在栏杆上,弯腰一手揉着肚子,抬眸就看到于勃论在笑,他狠瞪了对方一眼,笑屁啊?他回头就找容野把这家伙装麻袋里暴揍一顿。
  于勃论收笑转过头去,觉得中原人,有的也很有意思,就像那楼上的男女,那种潇洒随性,他是羡慕的。
  央金公主之前很不乐意来中原,不过,现在她忽然有点期待见那位凤兰王了。也不知道,那位凤兰王,会不会也很有趣?
  吐蕃使团队伍浩浩荡荡的向鸿胪寺行驶去,迎接的大臣,依旧是能者多劳的魏丞相,还有其他接待外邦使臣点官员。
  吐蕃使团队伍抵达鸿胪寺,陈玉便一身绯色官服戴幞头帽,在鸿胪寺外等待迎接吐蕃使团了。
  吐蕃使团队伍停下来,随性士兵两边分道站立,陪嫁侍女也是低眉顺眼的退立两旁。
  于勃论翻身英气的下马,随魏端一起走向鸿胪寺,他看到陈玉的样貌时,便在心里点了下头,原来中原不止女子长得肤白貌美,连男子也是这般雪白漂亮啊?
  陈玉要是知道于勃论用漂亮赞美他,他一定会加入陌缘君要揍人行列,也给这位于勃论少爷套个麻袋。
  魏端走过去与陈玉说了话,之后,便面上于勃论拱手笑说道:“来使大人与央金公主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和陈大人说,他会为诸位安排妥当的。本官还要回去向我皇复命,就先告辞了。”
  “魏丞相,请!”于勃论的中原话不怎么样,只能一拱手送魏端走。
  魏端与于勃论告辞后,便领着迎接官员离开了。
  陈玉在魏端离去后,方才上前拱手道:“来使大人与央金公主一路辛苦了。”
  “陈大人!”于勃论拱手还礼,这么一离近看,这位大人真的……很漂亮。
  陈玉接触过不少外邦来使,只有这位吐蕃来使最放肆。可他还不能路出不悦之色,只能继续拱手道:“来使大人,央金公主千里迢迢舟车劳顿也该乏了,还请来使大人……”
  “哦,好!我这就……请公主下车。”于勃论操着不熟的中原话,不等陈玉话说完,他就转身向金顶马车走去了。
  陈玉拱着手在原地,闭上了嘴。他应该习惯了,反正这些外邦来使都是这般千奇百怪的,比起南诏的那位盛逻皮王子,这位于勃论少爷可好说话多了。
  于勃论走到车旁,用吐蕃语与央金公主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让人准不下车描金红漆梯子,他伸手扶了央金公主下了车。
  央金公主下车后,便收回了搭在于勃论手臂上的手,那是一只手指修长有力的手,没有中原女子的白皙纤细,却有中原女子没有的力量之美。
  于勃论一路上又和央金公主说了很多话,可他是吐蕃语,语速又快,陈玉在一旁也只听了个大概意思。
  央金公主面具后的眼睛,冷冷瞪了于勃论一眼,也用吐蕃语说了句话,语气带有责备之意。
  于勃论讶异的看向陈玉,羞赧的笑了笑,然后,他用吐蕃语,问了对方一句,因为他不相信一个接待外邦来使的鸿胪寺卿,会那么懂他们吐蕃语。
  陈玉谦和一笑,温然道:“央金公主说的不错,下官的确略懂一些吐蕃语。”
  于勃论这下是更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这位脾气很好的鸿胪寺卿,他一路上又问了好多问题。
  陈玉一边请央金公主进鸿胪寺,一路上又温和耐心的回答于勃论的问题。
  于勃论一路上可是一惊一乍的不得了,因为这位陈大人好厉害,每一个国家的语言,他都懂一点呢。
  陈玉真得没谦虚,他真的对外邦诸国的语言,只懂一点点而已。
  因为每次外邦来访,他都会提前做好功课,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习俗忌讳,还有就是语言。
  唉!被逼出的博学广闻,他真没什么觉得可骄傲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夜探鸿胪寺

  当天夜里,由肖云滟带队,一群人便去夜探了鸿胪寺。
  陈玉夜里睡不着,又不能回家,只能趁着月色出来散散步。结果,就巧遇上了他们一行人。
  陌缘君出手快如闪电,扼住陈玉的脖颈,移到他身后,冷酷酷道:“给你两个选择。一,和我们同流合污。二,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选一。”陈玉淡然选择,丝毫没有犹豫。
  “喂,你也太没文人风骨了吧?”陌缘君瞪眼看着陈玉侧脸,果然啊!长的小白脸,人也是个软骨头。
  陈玉无奈看着眼前这些人,四位王爷,一位公主,一位皇妃,还有两位是长安城三大富商之一的少爷,他敢说不吗?
  “陌缘君,放了他,他不会叫的。”肖云滟皱眉说,在陈玉感激的看向她时,她又冷酷的勾唇道:“如果他敢叫,咱们就把他扒光丢出去。”
  陈玉白皙的脸颊一红,疑似羞愤的垂下了睫毛。这都什么人?肖皇妃也是胡闹,竟然带着一群人来偷看央金公主,他们就不怕会被发现吗?
  “九弟妹,要不然,我还是过几日……在宴席上再看央金公主吧?”宫星曜愁眉苦脸的说,他真不想提前进入噩梦中。
  一个会打仗的公主,肯定长得很五大三粗。
  “唉!七哥,你真是想多了,我瞧着央金公主挺不错,应该属于那种健美型的女子。”肖云滟今夜来,就想看看央金公主的容貌,想知道这个未来的七嫂,到底五官长得精致否。
  宫星曜还是那张苦瓜脸,他真不想去见央金泽仁,他觉得这样凉爽的秋夜,早早的睡觉才是王道。
  “你们是什么人?”于勃论夜里也出来溜达,结果,就看到他们一行人,行迹诡异,还挟持陈大人?
  肖云滟一脸懵逼,打量于勃论几眼,她便侧头看向宫尘曜问:“他在说什么?”
  “他在问我们是什么人。”宫尘曜交友很广,对于各国语言,也略学了一些。
  陈玉怕于勃论会喊人,他便抬手掰开陌缘君掐着他脖子的狼爪,转过身去,拱手温然笑说道:“于勃论少爷,他们是我国的贵人,只是仰慕央金公主已久,才会想求下官代为引荐,以求见央金公主一面。”
  肖云滟听着宫尘曜低声的翻译,她也明白陈玉在用吐蕃语说什么话了。呵!这位国舅爷很八面玲珑嘛!
  于勃论听了陈玉的话,依旧是皱着眉头。他看了看他们一行人,其中四个男子长得很相似,还有两个穿着红衣的男人,至于这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咦?是她啊?她原来是明月国的贵人啊?
  肖云滟抬手与对方笑打招呼道:“嗨~远方来的朋友,我能见一下你们的央金公主吗?”
  绕是陈玉这般被孔夫子之言熏陶多年的人,也差点脚下打滑绝倒,她这是在公然调戏人家公主吗?
  于勃论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个女子,这话没什么,就是如陈玉说的,她只是仰慕他们央金公主罢了。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见到央金公主,因为陈玉阻止了他们,这也太有失礼仪之邦的风度了。
  肖云滟没看上央金公主,只能和宫星曜一起回宫去。
  宫君曜困乏的打个哈欠,眼眸闪动泪光道:“早知如此,就不和九嫂一起出来胡闹了。”
  “九嫂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宫尘曜这个呆头鹅,黑夜中化作了一条毒蛇。
  宫华曜悠闲自得犹如闲庭信步,望着那墨色夜空上的缺月,他手中玩转翡翠玲珑珠,可惜叹一声:“如此美得月色,身边需有佳人相伴,方相得益彰!而不是,陪你两个小屁孩在这里蹉跎良辰美景。”
  宫君曜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家十哥的俊朗侧颜看,为什么十哥今夜会有点欠扁呢?
  宫尘曜在一旁淡淡道:“十哥如有意,我和十一哥可以陪你去趟丞相府。”
  宫君曜扭过头看着他家十二弟,不解的问:“去丞相府做什么?”
  “采花。”宫尘曜用着淡然近乎淡漠的表情,一本正经说着如此下流的话。
  宫华曜没好气瞪他一眼,扭头转身走了。
  宫君曜望着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的那么身影,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十哥看上了魏家的那位焉如小姐了啊?
  “魏娴,小字焉如,号飞狐山人,年方二八,晓六艺,博古今,才情斐然,貌美性柔,实不负帝都第一佳人之名。”宫尘曜负手背后,缓步徐行在月夜下,用着极其平静的声音,赞美帝都当世第一才女。
  宫君曜惊讶的看着这个颇显睿智的十二弟,这当真还是他们兄弟以为的呆头鹅弟弟吗?
  不对,他其实才是最呆,其他兄弟都是人精。
  唉!九嫂也是人精,十三妹更是古灵精怪的,就他一个傻呆呆的总被欺负。
  月夜下,三兄弟分道扬镳,各自回府睡觉。
  而在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情景。
  肖云滟与宫星曜并肩而行,她第三十六次叹息道:“七哥,今夜没能看到未来的七嫂,真的是好可惜啊!”
  “已经亥时了,宫门下了钥,我们又要爬墙了。”宫星曜一点都不期待见那朵吐蕃来的高原之花,他现在就在想,他们爬墙回去,会不会被巡逻的禁卫军发现?
  “七哥,你真煞风景。”肖云滟瞥了宫星曜一眼,就这样跟生瘟小鸡仔似的他,人家央金公主能不能看上他还是一回事呢,他居然还好意思嫌弃人家?
  宫星曜缩着脖子一脸的愁苦样子,双手抄在宽大的袖子,就像个年纪颇大的老大爷,一点年轻人朝气蓬勃的精神头都没有。
  肖云滟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来气,这是让他娶个公主,又不是让他去嫁给黑山老妖,他用得着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吗?
  悠悠和闲闲跟在后头,她们一直警惕着四周,谨防出现杀手。
  结果,老天还真没辜负她们姐妹的期望,真出现了十几个杀手。
  悠悠和闲闲已上前把肖云滟护在了身后,当那批杀手真的群起攻来之时,悠悠便出招了。
  肖云滟是了解的,悠悠最擅长杀人,攻击之力很强悍。
  闲闲擅长防守,谨慎的滴水不漏,一手暗器使的犹如天女散花。
  宫星曜淡定的继续抄着手,皱着眉头,在想着他要不要出手?
  肖云滟挪近宫星曜身边一点,小声的问一句:“七哥,你比起六哥如何?”
  “打不过。”宫星曜一脸委屈的说,他们兄弟几个,除了大哥他们四个大兄长重文外,后面的这八个都重武好吗?
  其实都怪符合不好,干嘛不等五哥六哥都过了最佳习武年龄后,才忽然改变养儿习惯,改重武呢?
  肖云滟是见识过宫玉曜的武功的,既然他都打不过六哥了,那五哥……就更不用提了。
  “我也打不过小九。”宫星曜说着说着更觉得心里委屈了,恰巧,一个找死都黑衣人来招惹他,他只伸出了一只手,左右那么两弹指,中间那么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一个漫不经心的用力,黑衣杀手就死了。
  肖云滟在一旁看得面部都僵硬了,这叫弱吗?他这是手,还是铁钳子啊?
  宫星曜随手把死掉的黑衣人丢出去,从怀里掏出洁白点手帕擦着手,更是委屈的低头嘟囔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杀人了,前个儿还被十三妹缠着捏核桃,半天下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核桃了。”
  肖云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以往她觉得七哥是除了二哥和八哥外,是宫氏王爷里脾气最好的了。
  可今夜,七哥一出手,往昔美好,瞬间崩坏。
  “九弟妹,我好困啊,咱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啊哈!九弟该着急了。”宫星曜把洁白的帕子攥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伸出去,如个黑夜中的索命白无常,那么轻飘飘的移动着前行,捏断人脖子的姿势好轻慢随意,真像是在行走如风的折甘蔗。
  悠悠一鞭子勒断对方点脖子,转头就看到七爷一路哈欠连天的……在杀人。
  闲闲看着这样的七爷,她心里也发怵,杀人杀的也太风轻云淡了点吧?
  肖云滟觉得她这心理素质都被虐出来了,那怕两旁躺满了黑衣啥时的尸体,她也还能行走在中间干净的道路上,追随者前方那抹潇洒如风的身影而前行。
  七哥太恐怖了,以后她还是少戏弄他了吧?毕竟,开心很重要,生命价更高啊!
  宫星曜和悠悠两个狠人合作杀人,十多个杀手,可算是有来无回了。
  宫星曜走在前头,边擦手,便困乏的打哈欠道:“这些人的武功不是中原路数,他们使剑犹如在用刀,身上还有若无似乎的奇香,我想……啊哈,应该是敦煌那边的人吧?”
  “敦煌……”肖云滟眉头皱起,忽然心里好生担心月牙儿他们。也许宫景曜担心的对,敦煌不似表面这般平静祥和,其中也有暗藏的凶险。
  悠悠留下来吩咐人处理那些尸体,闲闲跟在肖云滟身后,有前面那位杀神七爷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什么刺客在他眼里够看的啊?
  肖云滟思考了一路,最后他们翻墙回宫的时候,还是被人发现了。
  结果,傲娇病犯的七爷,就抓住那个倒霉的巡逻队长揍了一顿,打完人后,就挥袖潇洒的离开了。
  肖云滟可在心里佩服死七哥了,今夜的七哥,真是帅到掉渣了。
  那挨揍的巡逻队长被揍的鼻青脸肿,而他们的统领还威胁他们不许把这事传出去,不然就革他们的职。
  呜呜呜,没天理了,被揍了没人安慰一下,反而还被以革职威胁。
  禁卫军统领也是想哭,七爷前段日子受了惊吓,病了好些日子,皇上上朝的时候,那叫一个暴躁,好几个官员都被贬降了。
  今日央金公主又抵达了长安,要是准驸马七爷再出点事,皇上非摘了他的脑袋不可。
  为了自己和大家好,只能委屈下这位倒霉的兄弟了。
  谁让他拦谁不好,非作死的去拦那两个活祖宗的?该!就合该让他吃一堑,长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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