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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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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花旻止和上折子,单膝跪在白紫箫面前,声音越发的恭敬:“九千岁,只要能在茉儿身边,能够亲自护她,就算不再是花旻止,旻止也不在乎。”
“很好,从今以后,你便是画南楼的北旻,本督主会在合适的时候让你出现。”白紫箫轻笑一声,唇角的笑容妖媚华丽,犹如盛极绽放的烟火一般。他微微昂首,日光延绵着他绝艳的面容,落下了一层纯白的光彩,极致的妖邪之中透着一抹净尘华美。
“多谢九……多谢楼主,北旻明白了。”花旻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之后,立刻改变了称呼。那折子之上记载了画南楼的一些事情,也写了他若是成了画南楼之人应该注意的细节。
不过不管是花旻止,或是北旻,他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好好的守护茉儿。
“既然如此,本督主便派人送你去画南楼呆几日。”白紫箫未看花旻止,只是转身背对着他,冷声吩咐:“流璟,送他去画南楼。”
“是,督主。”流璟跪地行礼,随即他走到花旻止的面前,出声道:“王长子,请!”
花旻止站了起来,转身准备随流璟离开。行了两步之后,花旻止突然停下,转身望向白紫箫修长玉立的背影,声音之中满是疑惑:“北旻不懂,楼主为何要将花旻止变为北旻送到茉儿身边?”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本督主想要寻几个永远不会背叛茉儿的人,守在她的身侧。”白紫箫的声音依旧冷漠,但是在花旻止听来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触动。
此时,花旻止突然想起一句话。
道是无情却有情,无情易,有情难。
花旻止离开之后,白紫箫的目光慢慢转向不远处还未散去的烟雾。其中士兵痛苦的叫声依旧会时不时传来,那仿佛灵魂的嘶鸣让白紫箫唇角的笑意略深了一些。
随即,白紫箫翻身上马离开,锦衣卫快速追随其后,马蹄扬起的灰尘在空气中蔓延,但是却始终不敌这周围笼罩的厚重烟雾。
在马蹄声完全消散之后,烟雾之中慢慢走出两道身影。
“七皇子,你之前说过你也恨透了花清茉,要亲手杀她才甘心,是吗?”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她望向站在身侧的男子,那男子与白紫箫面容之上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少了妖艳华美,夺了一些冷疏清寒。
此人,便是凤少钦。
“亲手杀她都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我要用东厂的凌迟之刑,亲手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凤少钦握紧双手,眼眸之中的恨意犹如浪潮一般,涌动不停。
裳凝的仇,他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些日子,他几乎日日夜夜梦到裳凝的尸体。而对于花清茉的恨,也是日日累加,越来越重。
“七皇子,到时候不如我们在她的面前,杀了她的女儿,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我知道花清茉除了那个阉人就最在乎她的女儿,如此这般她必然会痛苦万分。”女子的声音中满是恨意,而她的面容在日光的照射下却越发的柔媚绝美。她伸手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动作很是温柔。
听到女子的话,凤少钦侧头看着她,道:“都说最毒妇人心,望着西王妃,本皇子当真是相信了。”
花姒锦这个女人够狠,所以他才会选中她。
“七皇子当真是说笑,我们彼此彼此罢了。”花姒锦轻扬唇角,笑容绝美。
“不过想要对付花清茉,首先必须对付我那六皇叔,好在死亡军团已经完成,这之后只要踏平华朝江山,夺取华朝天下,六皇叔再厉害也不可能护着他的女人。”凤少钦别有深意的说道,唇角的笑容冷寒无情。他抬起头,望着华朝的一方穹宇,眸光暗沉:“到那时,花清茉和白紫箫都必须死。”
——————————
到梁王大营,花清茉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吩咐下去,准备将营地迁往他处。与此同时,花清茉带领夜拂徽、云邪等人回朝廷营地。
回到自己的营帐前方,果然不出所料,流轩等人已经守在营帐门前。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茉茉,花清茉正欲向前之时,身后人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
“萧王妃,老臣有事想要询问,不知道萧王妃能否给老臣一些时间?有些事情,老臣无论如何想要弄清楚。”望着花清茉消瘦的背影,夜拂徽的声音喑哑到了极点。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先前听到的言语,但是他也很清楚,那就是事实。
“相国大人想问紫箫的事情?”花清茉转身,目光凝视着夜拂徽。眼前之人,似乎比她认识中的夜相国,更加苍老了很多。花清茉知道,今日之事对夜相国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嗯,的确如此,七皇子的话让老臣耿耿于怀,莫不是九千岁这些年残害忠良都是皇上的旨意?”

  ☆、156扮演角色


  夜拂徽注视着花清茉,声音比刚才更加的黯哑,脸色也是沉重非凡,仿佛冬日风雪还未来临时的天空,灰暗冷寂。袖袍之中的手隐隐颤抖,如同他此刻焦躁不已的心一般。
他为官几十年,第一次如此矛盾。他在渴望着花清茉的回答,但是却又想要抗拒。他怕现实的残酷,会将他心中仅剩的那点希翼给压垮。
望着夜拂徽的脸色,花清茉大约能够明白他心中的感受。沉思了片刻,花清茉温和的笑了笑道:“人总是将自己眼前所见之景,双耳所闻之事当做现实,而且被其束缚,但是眼睛会蒙蔽一切,人更会若无其事的说谎,所以在真正的现实到来之际,许多人都不愿相信,更是软弱的想要从他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说到底,不过是逃避而已。相国大人,明白清茉的意思吗?”
花清茉的声音不变的温浅安宁,就像是暮鼓晨钟一般,似乎经历了千年万载的风霜雨雪,沉静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眼前女子年轻的脸庞看起来似乎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少女,但是其言语却让夜拂徽感觉到无数流年沉淀下的沧桑以及远幽。
深秋的凉风徐徐袭来,寒意冷了身子,也静了那慌乱焦躁的心。
“萧王妃,老夫的现实或许已经找到,只是老夫想要听听你对于九千岁一直以来所作所为的看法。九千岁不是逆来顺受之人,皇上如此作为之后,他必然会有所行为,到时候老夫的心之所向,想要此时从萧王妃这儿得到答案。”夜拂徽望着花清茉,语言之中含着无法诉说的深意。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只是,面对这残酷,他还没有寻找到之后的路,所以想从花清茉的身上获得启发。
“紫箫先前说您是清茉的老师,那清茉此时姑且如此称呼您。”花清茉明白夜拂徽言中深意,她没有任何慌乱,只是慢慢的转身,望着自己平时休息的营帐,漆黑的双眸之中萦绕着似碧海明月一般的宁然以及温柔。“老师,清茉不会替紫箫辩护什么,他的确杀了太多的人。不管理由是何,那些人终究是死在他的手上,这是不容辩解的现实。很多事情,清茉也说不清楚,所谓的对错也或许真如清茉先前所说的那般,不过是将大多数人所认同的当做对罢了。”
此刻,花清茉的脑中,不禁浮现出白紫箫的面容。
首先是在夜中,在那凉如秋水的月色下,白紫箫的面容绝艳邪魅,仿佛地狱归来的魔王一般,尽是暴戾以及杀戮。
随后,黑暗渐渐散去,明日的光辉下,白紫箫仿佛褪去了那层灰重的阴影,整个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光泽以及温暖。
她很想见到这样的白紫箫,不过这可能只会是自己脑中一厢情愿的想象。
慢慢的转过身,花清茉似乎是在看夜拂徽,但是她的目光却深远绵长,仿佛囊括了山高水长,日月星辰。
“或许是情感使然,清茉的对错围绕着紫箫,而且对于他过去所做的一切,清茉都可以忽视,甚至毫不在意。不过老师。在这个尘世之中,每个人都扮演着所被需要的角色,您是忠臣良相,皇上是皇家天子,清茉是云王后人,而紫箫是祸国佞臣。说到底根本没有区别,只是因为你是你,我是我,皇上是皇上,紫箫是紫箫。”花清茉浅淡轻柔的言语似乎未带一丝的情感,只是很简单向夜拂徽诉说着一切。说完之后,她只是对着夜拂徽笑了笑,转身走向营帐。宽大的白色袖袍以及绯色长裙被风撩起,她的身影在日辉下格外的消瘦纤细。
夜拂徽凝望着花清茉的背影,重复着她刚才的言语:“你是你,我是我,皇上是皇上,九千岁是九千岁……”
“哈哈哈……”夜拂徽突然笑出了声音,笑容之中透着一丝的豁达。他转身,走向自己营帐的方向,双眸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随然平和。
听到夜拂徽的脚步声,花清茉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夜拂徽的背影,唇角的笑容安然却又透着一抹说不出来的深意。
“老师,如此算计你当真是抱歉了。”花清茉略含歉意的开口。
和夜拂徽相识这么久,花清茉对于他也算是了解,此番她正是利用对他的了解,让他靠向自己。
对司徒宣的失望,对自己的欣赏,加上对白紫箫的歉意,这三者合一,夜拂徽日后所向必然是她和白紫箫二人。
走进帐篷,花清茉看着侧躺在贵妃榻上的白紫箫,不禁有些想笑。虽然她之前先行离开,不过身后传来的爆炸声已经让她猜到了些许。如今看到白紫箫如此悠闲慵懒的躺在这儿,她很确定,白紫箫一定狠狠的戏耍了司徒元澈他们一番。
“紫箫,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花清茉将茉茉放到一边的摇篮之中,随即,她坐到贵妃榻上,手慢慢的挑起白紫箫脸上略显凌乱的发丝。
白紫箫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像是熟睡了一般。花清茉见此,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道:“九千岁,你装睡着的功夫当真很差。”
“是吗?”白紫箫环住花清茉的腰,用力将她压向自己。
两人的身体相贴,沉香气息以及花清茉身上淡薄的花香气味交融,缓和的犹如时光流水一般,轻薄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但是却真实存在着。
白紫箫睁开双眸,幽暗无际的瞳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花清茉。随即,他的手移到花清茉的脸上,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她颊边垂落的青丝,慢慢的别在她的耳后。
“茉儿,你的眼睛能看到很远的景色,能够看清被遮掩的事物。不过更厉害的,似乎是能够看穿人心,读懂人心。”白紫箫的手轻抚过花清茉的眼眸,指尖的凉意犹如白雪落下一般,虽然寒冷,但是却无比的轻柔。“你能看清夜祯的志向,加以利用,让他臣服于你。看清夜拂徽的矛盾,动之以情,让他归向自己。不得不说,你长大了。”
白紫箫的手附到花清茉的脑后,手指微微用力,让她的脸庞靠近自己。与此同时,白紫箫微微倾首,移向花清茉,最终唇落在她的眼眸之上。
此时,花清茉不禁闭上眼睛,心的跳动也似乎随着白紫箫的动作而紊乱了分毫。她勾起唇角,平和顺从的享受此刻的宁静。
“茉儿,梁王的六十万大军归你。”白紫箫移开唇的瞬间,冷漠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如此的言语让花清茉愣了一下,她睁大眼睛望着白紫箫,有些不解他此举的意味。不过很快,花清茉便恢复了往常,声音温和却又含着些许凝重:“梁王大军因你先前之言,重获军心志气,如今他们不可能从心中顺从茉儿,他们只真心顺从于你。”
“别忘了,本督主先前吩咐过,以后全部听从茉儿之令,他们若真心顺从本督主,便会听你的命令。”白紫箫浅浅的勾起唇角,笑容妖娆而又华美,他坐了起来,目光凝视着花清茉,声音冷漠:“茉儿,之前你为何要封锁住各都、各州以及各郡的不利消息?”
“因为茉儿知道,你想搅乱天下,晃动华朝江山,以此吸引凤誉今早出兵攻打华朝。 若茉儿所料不错,你此举也有诱骗楚玄潇之意,不过你不会让他真正攻打华朝,在诱他真正攻打华朝之际,必然有应对之策。”花清茉看着白紫箫,声音温和的开口。“华朝江山动【dong】乱,毗邻的临月以及东圣一定会想要分割华朝江山,此时,他们怕是已经收到消息,以这两人的行事做法,定然很快便会有所行动。”
原先,她以为白紫箫搅乱天下是为了少费些力气得到华朝江山。但是今日凤少钦的出现,让花清茉意识到,白紫箫不会留有临月这个障碍,他要的必然是临月以及华朝合一后的天下。
如此猜测出的心意,并不是因为她看懂他,只是因为她将自己当做了白紫箫,用他平时下棋时的思路来思考一切。而这一猜测的结果,很像白紫箫的行事作风,所以她认为这很有可能就是白紫箫现在的心意。
听到花清茉的话,白紫箫唇角的笑容微深,仿佛突然绽放的夜之优昙。
昙花胜放,绝艳一时。
“看来本督主花费时间陪你下那么多局棋,并没有白白浪费。”白紫箫离开贵妃榻,随后走向长桌后方放置的地图,手慢慢的附了上去。“茉儿,这些日子本督主让人给你送来的奏折你应该都看了,你觉得凤誉和玄潇应该会挑哪一处攻打华朝?“
听到这话,花清茉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白紫箫的身侧,目光凝视着地图。沉默了片刻之后,花清茉伸手指向其中的一处:“冀州城与临月相邻,两者中间隔了一处纵横上百里的密林,因为这密林的阻碍,冀州的守卫和他处相比要薄弱一些。茉儿在临月之时,告诉他们该如何在密林之中分辨方向,凤誉定然会利用这点,穿过密林进入华朝疆域。”

  ☆、157各地叛乱


  说到此处,花清茉不禁叹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地图之上标注的密林,双眸之中浮现出一丝的落寞。利用密林,临月大军必然可以轻松避过耳目进入华朝疆土,这一情况,说到底也算是她间接造成的。
“垂头丧气做什么?在华朝将皇兄手下的死亡军团歼灭,这不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吗?本督主还得夸你呢!”白紫箫伸手附在花清茉的头上,动作不轻不重。
他的话语让花清茉双眸微微睁大,不算温柔的动作更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她抬头,目光注视着白紫箫绝艳的侧脸,随后不禁笑了起来:“紫箫,你竟然会说这种话安慰人,当真是吓坏茉儿了。”
“本督主什么都会,安慰安慰你自然不在话下。”白紫箫轻拍了拍花清茉的头,动作依旧不轻不重。
听到这话,花清茉唇角的笑容放大,明媚的仿佛三月的阳光的一般,温暖柔和,浅淡怡人。随即,她抬起头,继续看向眼前的地图,声音温和却又有着一丝极致的沉稳:“不过以凤誉的狡诈以及野心,绝对不可能让大军从一处进入华朝。若茉儿所料不错,他极有可能到时候利用楚玄潇造成的混乱,从峪嘉关进入华朝,而楚玄潇,以他的狂妄必然会选择离峪嘉关相隔百里的东海关进入。毕竟东海关在华朝也算是一道铜墙铁壁,楚玄潇必然想穿过这道墙壁,给华朝一个下马威。”
“说的很好,与本督主所料有六七分相同。”白紫箫注视着眼前的地图,凉薄的唇上笑意浓烈鲜艳,仿佛饮血一般,杀意极为明显的透露出来。
“那三四分是何处?”花清茉听此言,不禁出声询问。她想知道,自己和白紫箫的想法在何处之上不同。
只见白紫箫的手指移到东海关上,雪白的手指如玉一般,盈润着说不出来的光彩。
“东海关一直以来都是本督主掌控,是铜墙铁壁还是其他,全凭本督主一句话。玄潇能不能给华朝一个下马威,还得看本督主那时的心情。”白紫箫说完之后,手移到峪嘉关的位置,声音不变的冷漠无情:“到时,峪嘉关会不会混乱也是看本督主的心情。”
“这事茉儿不知,不然我们的想法定然所差无几。”花清茉看向白紫箫,言语之中似乎有些许的不服之意。随即,她再次看向地图,目光移到逍遥国之上,双眸猛然的沉了下来:“紫箫,你应该未想过逍遥国之事吧!”
“你觉得呢?”白紫箫侧目看向花清茉,幽暗的眼眸之中有着诡谲而又邪异的笑容,他伸手挑起花清茉的下巴,指尖的凉寒让花清茉有些想要后退。
似乎是看出花清茉的心思,白紫箫松开她,随即再次看向地图,声音寒冷:“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本督主不会让逍遥国血流成河,那毕竟算是茉儿手中执掌的天下,本督主自然得好好爱护着。”
知道白紫箫想法的现在,花清茉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抬头望着白紫箫,他一如往昔,唇角的笑容妖娆邪魅,侧脸绝艳无双,皙白的肌肤透着白玉一般的光彩,美如一池映衬着碧叶窕窕绽放的血色菡萏。
但是为什么?有时候他就像是快要消失的虚幻一样。
“嗯!”花清茉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茉儿,有件事本督主一直未告诉你。”白紫箫望着微微俯首的花清茉,瞳眸之中似乎晃动着些许的光芒。
“何事?”花清茉面露疑色的看着白紫箫,言语之中亦有一丝的疑惑。她对白紫箫即将说的事情并不在意,只不过白紫箫很少会以如此口气说话,这不禁让她有些在意。
“一个月前,东圣的内乱被玄潇平定,雅文太子在安邑城**,其后玄潇自立为帝,国号未改。雅文太子被玄潇追封为孝慕帝,葬于东圣皇陵,云千梦则是作为皇后,入住东宫,封号孝景。”白紫箫冷漠的开口,言语之中听不出一丝的异动。他只是看着花清茉,目光幽暗。
花清茉听到这话,先是不自觉的睁大眼眸,平寂安静的双眸有着很明显的波动,她望着白紫箫,唇微微一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
慢慢的抬起手,花清茉附在脖颈下方的位置,手抚到某物,慢慢的握紧。玉棋子的温意混合着秋日的凉意,一瞬间,花清茉分不清这到底是冷还是暖,自己是伤心还是毫不在乎。
沉寂的营帐就像是幽寂的深夜一般,静的让人孤凉。花清茉无言站立,消瘦的身子似乎更加的纤细柔弱。白紫箫站在她面前,目光一直凝视着她,漆黑幽暗的双眸映入花清茉此刻所有的动作表情,以及她隐藏在迷茫之中的难受。
“老【情】人去世,茉儿难受也属正常,不过你在本督主面前这般落寞,不怕本督主吃醋吗?”白紫箫伸手附在花清茉的额头之上,动作微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掩住了花清茉的双眸,似乎是在帮她遮蔽着双眸。
花清茉感觉到睫毛仿佛被压住了一般,重的异常,让她不自觉闭上了双眸。
脑中不觉回忆起关于云雅文的点点滴滴,或许只是很短暂的回忆,但终究是她人生之中的一部分。而寻常时刻,那些事情她根本不会想起。
但是人啊,总会在一个人逝去的时候,不断想起关于那个人的所有。当然,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人习惯这般,或许应该说人生来这般。
“男人吃醋若都像九千岁这般,所有的夫妻怕是都不会发生争吵。”花清茉伸手附在白紫箫的手上,微带着温意的手重叠着白紫箫凉寒的指尖上。她慢慢拉下白紫箫的手,目光温和的凝视着他,道:“生命之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生命的逝去总会有些人无法立刻释怀,更何况,雅文太子与茉儿也算是相识一场。”
“想为他报仇吗?”白紫箫握紧花清茉的手,声音冷凉的询问。
花清茉微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极其平静:“楚玄潇夺取东圣天下,是有能者居之。况且,紫箫你要做的事情和他一样,茉儿若是反对他,不也就是反对你吗?”
说到这儿,花清茉轻轻一笑,她反握住白紫箫的手,柔声道:“西王爷之后会回到营地,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接下来,皇上会忙的不可开交,也顾不上本督主,不过梁王那六十万大军,可就不一样了,茉儿想到暂时让藏身何处吗?”白紫箫望着花清茉,唇角的笑容极其深远。在临安城外有一处极好的藏身之地,不过他的茉儿不知道能否忆起?
白紫箫这话让花清茉唇角再次扬起,她望向临安城的方向,漆黑的双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远幽:“总觉得很多事情是串连在一起的,而且似乎全在你的掌握之中。茉儿已经吩咐下去了,让梁王大军去陇首鬼林,在那下面的地底城应该可以暂时藏身。而且当初你夸了将那处当做练兵之处的朔夜公主,茉儿想那处最适合。”
“的确很适合。”
从朝廷大营离开时,夜拂徽父子跟随着他们,除此之外,这次随军出征但今日却没有与司徒恒一起对付白紫箫的将领也都跟随他们离开。
灰暗的天空映衬着苍茫无边的大地,透过层云落下的光芒黯淡而又了无生机。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营地,花清茉感觉到,一切的平静在今日被真正的打破了。
不过,天平不可能永远不偏向一方,绷直的细线更不可能永远拉直,尘世中的一切都在不断的改变之中,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朽。
接下来的七日之中,各地叛乱的事情接连传到司徒宣的耳中。这种仿佛突然发生的情景让司徒宣愤怒非常,他很清楚,这样的情景到底是谁从中作梗。
七日前恒河岸边的事情,他已经停司徒元澈禀告,对于从一百多万士兵围攻中从容离开的白紫箫,他心中是又惧又怕。
白紫箫是他一手扶起来的,是他手中最利的一把刀。但是身为主子,他没有把失控的刀刃折断,更是让他有反杀主子的一日,当真是留下了一个最大的祸害。
不过此时,各地的叛乱让他根本顾不得对付白紫箫。即使他知道,这叛乱极有可能是白紫箫暗地操控,知道这些消息也是白紫箫派人封锁,即使他知道一切,对白紫箫愤恨到极点。但是他此时,根本抽不出精力来对付一个他不知能否战胜的敌人。
德元殿中。
司徒宣看着手中的奏折,手中的力道不停的加重。这七日里,叛乱的奏折不断的送来,他手中的这一份不知是第一封,但是其中的内容都大同小异,都让他愤怒无比。
看到一半之时,司徒宣的脸色冷沉到了极点,手中的奏折瞬间丢到了德元殿的大殿之上。
“混账!”

  ☆、158帝王无情


司徒宣声音之中满是愤怒,俊雅的脸庞之上不见一丝的沉稳,有的只是暴雨欲来时的压抑以及沉重。
此时,从德元殿外走进几人,那奏折刚好落在其中一人的右脚前方。
其他人见此,皆都站在原地,未曾上前一步。他们都很清楚,让高高在上的司徒宣如此愤怒的原因是什么,也知道此时他们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大概半刻时间,正好站在奏折后方的人慢慢蹲了下来,伸手捡起了奏折。修长白皙的手指映衬着淡黄色奏折封面,似乎是一种精致透明的白。
打开奏折,那人仔细的看了看上面所写文字。看完之后,那人并未多言,只是缓缓的合上了奏折,走向司徒宣。
到司徒宣面前,他将奏折放在一边的高桌之上。随即,他从一叠奏折之中抽出了一份阅览。在看完之后,那人又抽出了一份奏折。
他的动作引起了司徒宣的注意,望着面前之人的俊郎的侧颜以及那沉稳不变的神情,司徒宣心中的气愤顿然消散了大半。
“元佑,看了这些奏折,你是否觉得朕这些年养了一群废物?”司徒宣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司徒元佑,声音比寻常事件要冷凉很多。他穿着紫色锻绣五彩云蝠金龙锦袍,腰间束着雕刻二龙戏珠图案的玉带扣,墨发被一尊金冠束起,金冠之上的金龙雕刻华光熠熠,尽显皇家尊贵。
而站在他身边的司徒元佑身着一身霜白色凤纹锦袍,袖口以及交领之上以青绿色的丝线绣出片片竹叶,宽大的袖袍之上还用浅墨画出了远山峰峦的清雅图案。
听到司徒宣的话,司徒元佑并未立即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那份奏折。
“皇兄,近来繁忙,有些事怕是未曾注意,臣弟觉得得提醒皇兄一番才好。”司徒元佑看完后合上奏折,随手放回长桌之上。他走到德元殿中央之处,慢慢的跪下行礼。
“臣司徒元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的几人见司徒元佑行礼,立刻跪地行礼,未有丝毫的怠慢。
见司徒元佑这般,司徒宣当真是无奈到了极点。如今这时候,他这个皇弟还注重尊卑礼仪,当真是哭笑不得。
“好了,都起来坐吧!”司徒宣淡淡的说了一句,声音依旧的凉寒。待司徒元佑坐下之后,他立刻出声询问,几乎未有一丝的停顿迟疑:“元佑,你想提醒朕何事?”
“此次恒河事件之后,相国大人以及出征的将领都跟随了九千岁。相国大人的原因,元佑清楚,皇兄也清楚,但是出征将领会不会是因为其家人才不得已追随九千岁。”司徒元佑的声音微显凝重,他望着司徒宣,俊秀的面容上仿佛附了一层冷重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暗:“宁郡王府的五少爷花彧卿,云王府众人,夜相国府众人,以及随军出征的将领家人皆被人在暗中偷偷带出临安城,且不知去向。除此之外,皇兄的宠妃以及太医院之首消失,东西二厂的卷宗全部不翼而飞,如此的巧合,皇兄不觉得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吗?能够做到这样事情的人,怕是只有九千岁了。”
“安亲王先前的言语很是合理,不过要将这些事说成九千岁所为,怕是有些看低九千岁了。”司徒元澈目光微沉,脑中不禁回想起那日之景。他与白紫箫也算是正面交锋过,对他的了解比其他人都要深刻一些。
那样骄傲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做如此谨慎的事情。这样的行事作风,像极了她。
“那德亲王爷是如何看这些事?”司徒元佑对于司徒元澈的反驳并未有一丝的不悦,只是很有礼的询问他的意见。
如今这时刻,由不得他们内乱。
听到司徒元佑的问题时,司徒元澈眸光一滞,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挣扎。此时,他不禁回想起花清茉那日所说的话语。
她说,他们与梁王的交易,主要还是维护西王府以及德亲王府的安宁。至于她的安危,不过是因为巧合此事持有相同的利益罢了。
当时,他觉得她的言语简直是胡说。但是此刻,他才知道,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王府的安宁以及利益,大于他们心中珍惜不舍的感情。
“如此的做法怕是只有一人,那便是清河郡主花清茉。撇去花彧卿不说,安妃娘娘与九千岁几乎没有交集,九千岁是不可能将她带走,但是清河郡主就不用一样了。”司徒元澈微叹了一口气,眼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幽暗沉寂。他的唇微微勾起,笑容嘲讽,当然他嘲笑的便是他自己。
“她是已逝云王的女儿,安妃娘娘是云王的妹妹,她很在意云王,自然会保全云王爷的妹妹。”
听到司徒元佑的言语,司徒宣的眸光微沉了一分,雅俊的面容之上也多了一分的凝色,他握紧龙椅扶手上的赤金龙首雕刻,手中狠劲的力道似乎是要将它捏碎。
“花清茉。”司徒宣冷淡的言语之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曾经,他甚至想要将花清茉培育成像白紫箫的一样的存在,但是那女子太不识抬举,他只能放弃。其实当初,在对花清茉生有杀意的之后就应该不顾一起的要了她的命,应该不管白紫箫如何从中作梗,都坚持杀了花清茉才对。
如今,花清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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