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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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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目之上描影华美,灯火之下,似乎蒙上一层光芒的辉彩,滟滟华光,绝世妖娆。
“当茉儿是棋子吗?”花清茉听白紫箫的话,只是很随意的开口,并未因为白紫箫的戏耍有任何的不悦。她懂他,绝不会因为小小的事情生什么气。
收回自己被吃的棋子,花清茉将棋局摆好,目光之中有着一抹倔强的光芒:“棋子也有翻身的一日,我们再来。”
“怕是没时间了。”白紫箫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使是在夏日的夜里也依旧那般的寒彻。
花清茉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她侧头看着走向房间的人,双眸倏尔变得深远起来。
来人一声烟灰紫色五福捧寿团花长袍,面容俊秀,笑意温淡。他走到花清茉和白紫箫面前,单膝跪下,出声道:“属下钰阳,参见少主,见过九千岁。”
“面容几乎一样,声音听着也未有多大的差别,极像。”花清茉望着扮作花旻止的钰阳,很是认真的观察。过了片刻之后,花清茉笑了笑,道:“唤声茉儿听听。”
钰阳愣了一下,但还是出声唤道:“茉儿。”
听着这相同的语气,花清茉笑了起来,笑容只在唇上,未在眼中。望着她这般,白紫箫并未说话,也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冷漠而又深远的望着她。
“紫箫,茉儿恨别人不信我。所以,茉儿不仅要帮奶奶完成遗愿,更要为自己报仇,茉儿会让花旻止知道何为后悔。”
☆、95天生一对
花清茉的声音温如流水,带着一种宁然平和的气息,但是言语之中却有着掩饰不了的冷意。她凝望着白紫箫,目光很是温柔,安静的仿佛冬日里初降的新雪,虽有冷意,但是却风骨清新,浅淡怡人。
“又孩子气了。”白紫箫向后侧卧,身子倚着一边的红色牡丹花靠背,墨发随之落在淡金底绣岁寒三友褥垫上。伸手挑起垂落的墨发,白紫箫指尖慢慢搓动发丝,唇角依旧带着邪魅而又妖艶的笑容。
倏然,白紫箫手一松,墨发猛然的从他的指尖垂落,而他似乎看着滑下的发丝,双眸缭绕着浓深幽暗的黑。
“茉儿,恨一人便要入目记心,如此这般说是恨可以,说是在乎,亦说得通。你如今这般,就像是自己一直养着的一条狗跟别人走了。你想要报复带走这条狗的人,但是即使报复过了,那条狗回来了,你也不会再要了。”白紫箫冷漠的声音仿佛寒冬时节簌簌而来的北风,毫不留情的袭向花清茉,将她掩盖的心思瞬间挖了出来,一览无余。
花清茉笑容微凝,面容上的无所无谓顿时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显得格外别扭,却又孤寂的让人心酸。她沉默,无言,笑容凝滞而落,眼帘慢慢垂下,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白紫箫说的对,一点都没错,她如今便是这样的心思。或许,她就是这样一人,失去的东西,离开的人,即使回来,她也不屑于重新拥有。
“是,那条狗回来了,茉儿也不会要了。”花清茉轻扬唇角,灿若大漠之中盛开的一朵玫瑰,瑰丽妖娆,却又清婉动人。她移到白紫箫的前方,目光凝如水晶,璀璨辉耀,眼中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无论是谁,茉儿都会这般。失去的信任和位置,怎么可能随意的找回?”
“好犟的丫头。”白紫箫冷笑的开口,双眸凝视着眼前的花清茉,眼底似乎一笔一笔描绘出来的墨画一般,越来越重。他伸手捏住花清茉的下巴,金色嵌红宝石护甲以及他的手指同时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凉意。
“所谓离开,要么就是厌倦,要么就是必须放弃。虽然自古以来,世人大多是前者,少人因为个中缘由选择其后者。不过本督主这人,一向觉得该是本督主的,便一生都是,什么样的理由都绝对不会丢开,况且本督主有过的东西,谁也没有资格再有。”
白紫箫的说这话时,目光冷寒,而且毫不掩饰其中的疯狂的占有以及暴戾的杀气。他笑,绝艳的容颜仿佛夏日夜晚,浮光潋滟之中,一池倾力而放的血红菡萏,如血的凄艳,赴死的惨丽,美的让人窒息。
“哦。”花清茉笑了笑,向前一些,靠在白紫箫的怀中。房间中的其他人早已经识趣的离开,此时房间之中仅剩他们夫妻二人。
白紫箫的身上依旧有着一股凉意,就如同她来到这个世界,睁眼那一瞬间感觉到的冰雪一般,似乎从未没有过温暖。弥散在他身上的沉香气息,仿佛沉淀了深深的岁月,无论何时都让花清茉感觉的道无比的安心和宁静。
就像是红颜迟暮,公子耄耋,当岁月和时光在自己的手中,犹如流水一般,匆匆逝去后。回顾往昔,遥望曾经,或许一切的爱恨情仇,恩怨交错,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白紫箫的身边,花清茉就是如此。一切,似乎在他的映衬下都变得渺小起来。
这世间,或许每一个人都会遇到一人,而那人是恍若世界一般重要的存在。
在白紫箫怀中呆了片刻,花清茉起身,柔声道:“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到的人,怕是都应了钰阳的请求, 过些时辰便会到达。”
“那自是极好,本督主可是格外期盼这场戏。”白紫箫从罗汉床上起身,玄色长袍上绣着的盈盈水纹仿佛流泻着月华般的光彩,光辉熠熠。
此时,花清茉走到一边,将放在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的黑色帷帽拿了过来,戴在白紫箫的头上。
帷帽宽檐上垂下的黑色薄绢,将白紫箫的面容半遮半掩起来,过于白的肌肤此时仿佛黑白之间的对比,透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妖丽。薄绢轻飘浮动,长及膝下,烛火萦绕不断,明暗交汇间,仿佛一道早已存在的盛世之景,再次绽放出倾国不及的美貌。
“走吧!你为了这场戏做了不少准备,本督主定然仔细认真的看下去。”白紫箫握住花清茉的手,微凉的五指扣上花清茉温热的小手。
走出房间,外面候着的有楚向白、夜行等人,除此之外,云邪、夙画、青狐也都候在院中。只是此时,有一人在此,显得极为突兀。
院子的石凳子上,腹部高高隆起的猫儿静坐在上面,整个人犹如石雕一般,冷寒幽寂。她身穿黑色长裙,冷酷绝杀,除了腹部之外,猫儿整个人都消瘦的有些过分。
见花清茉出来,猫儿站了起来,动作虽快,但却还是小心护住腹中的孩子。她走到花清茉面前,直接跪下,道:“少主,猫儿知道现在自己是累赘,但是幽云十六骑既然全部出动,猫儿也不想因为有孕污了先祖的名声。如今,必然也有猫儿能够做到的事。”
“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我若是拦得住你,你如今怕也不会在这儿跪着求我。”花清茉看着猫儿,唇角的笑意似乎含着一丝的无奈。
花清茉心中清楚,猫儿至今还是放不下风疏用,不然也不会身怀六甲来跪求自己。只是,猫儿的放不下,可能会死亲手杀了风疏用。
有一种女子,即使爱,也绝对容纳不了一点欺骗。
听到花清茉的话,猫儿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的放松,她恭敬的低下头,道:“猫儿多谢少主!”
从北院中出来,白紫箫松开花清茉的手,改为搂住她的腰,两人的距离比刚才更加的亲近。
“茉儿演戏倒真是像模像样,看不出一点破绽。”
白紫箫冷漠至极的声音传了过来,言语听不出是嘲笑还是赞赏。而花清茉只是淡淡的笑着:“再像模像样,不还是瞒不过你。”
“想要骗过别人,需得先骗过自己,要知道这世界上从小便开始演戏的人还是极多的。”白紫箫言语略含深意,漆黑的双眸比今夜的夜色还要浓重黑暗,深不可测。他凝视着前方,唇角似乎有着一抹邪佞若妖的笑,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仿若看透红尘,看透尘世的冷漠。
“茉儿自然明白,茉儿日后定可以做到骗过自己。”
从北院到宁郡王府的正厅,大概也就一刻多钟的世间。花清茉和白紫箫到时,正厅之中没有一人,有的只是一片缟素中,那两副黑漆雕浮游太虚棺材。
周围烛火暗淡至极,微风拂过间,烛火摇晃,挂在大厅上方的白色丧幡随风而动,飘摇之间,显得格外诡异阴沉。
走到两副棺材前,花清茉微微动了一下唇角,看不出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她望着黑漆棺材,目光宁静安谧,仿佛这两副棺材中的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奶奶,母妃,据说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与冥府之间,有条河叫做忘川河。在忘川河上有座奈何桥,桥头有孟婆守着,想要过桥就得喝下孟婆汤。孟婆会问每个来渡河的魂魄,愿不愿喝孟婆汤。喝,则忘记前世一切,重新投胎来过。但总有一些不愿忘记所爱之人,不愿喝孟婆汤,最终跳下忘川河,忍千年煎熬,才可入轮回。”
花清茉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她的身影在此时寥寂诡异的灵堂中显得格外空灵,格外虚无。“据说在这千年中,他们回一次又一次看到所爱之人,走黄泉路,度奈何桥,却始终无法相遇。时光迢迢,那些人终究忘了自己在等待什么,渴求什么,到最后,什么都忘了,浑浑噩噩渡过千年,再次轮回。若是真有黄泉路,奈何桥,忘川河,孟婆汤,你们可不要这么傻,为了一个虚无的等待,耗尽千年的时光,你们已经糟蹋了一辈子,足够了。”
声音刚落,周围一阵阴沉的冷风猛然而起,吹拂着厅中的丧幡,晃动的越发猛烈,而那本就明暗不定的烛火,此时更加的摇摆随意,让人感到越发的惊悚诡谲。
此时,猫儿听到远处的脚步声,立刻出声道:“少主,九千岁,有人来了。”
“嗯!”花清茉应了一声,拉着白紫箫走到正厅中央,那悬挂着的大大的奠字后方。而那里,放着两张绛紫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中间还放着一个高桌,桌上有着三个白玉盘,一个放着刚刚冰镇好的樱桃,一个装满了瓜子,还有一个则是昨日永州才进贡的荔枝。
除此之外,在禅椅的后方,有一人坐在地上。他身着丧服,眉目清秀,脸庞之上尽是愤怒。
见到花清茉的瞬间,他颤抖着双唇,从齿间挤出话语。
“妖女,毒妇,你不是中毒昏迷不行吗?如今怎么这般精神奕奕?”
等到这话,花清茉笑了起来,笑容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魅惑冷漠。待白紫箫坐下之后,她坐到白紫箫腿上,伸手拿起一颗樱桃,含在唇上,以口喂向白紫箫,姿势极为的撩人妖惑。
白紫箫见她这般,知道她心生报复,只是在玩乐刺激花旻止而已。不过,他倒也难得的从了花清茉。
唇齿相碰,两人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的和谐平静,丝毫看不出一丝的淫秽,只有这一种仿佛天长地久的恒远。但是这些在此时的花旻止看来,便是如同红楼女子卖身接客一般,污秽到了极点。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眼前的场景,免得自己更加生气。
见此,花清茉勾起唇角,目光之中尽是冷意。她从白紫箫的唇上离开,头靠着他的肩膀,声音之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媚气:“王长子,世人皆会变,如今在你面前的不是你那听话的妹妹,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不过清茉倒觉得这样极好,紫箫是佞臣阉人,而我是妖女毒妇,这刚好是天生一对。”
☆、96都到齐了
“好个天生一对,文景当真觉得清茉你说话,句句带刺,句句却中听的紧。”温雅如风的声音传了过来,花清茉慢慢抬头,看向一侧,刚好看到站在他们不远处的文景。
他一如往昔,从未改变,一身穿月白色的锦袍,风华秀逸,袍上银线密织绣出的流云纹,此时仿佛带着诡异的粼光,波动之间闪耀却又暗沉。腰间佩戴着一块四方雕凤纹白玉,光泽温润,优雅淡定。俊秀淡雅的面容此时看起来,仿佛一片葱郁的紫竹,那般的随然,那般的淡薄,那般的美。
文景的到来,是花清茉意料之中,也是算计之中。她今夜,要将一切揭露出来,她的秘密,宁郡王的秘密,以及眼前温文尔雅的公子。
“不请自来,这是君子所为吗?”花清茉开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着一丝的不满。
而文景,只是淡而一笑,没有说一句。他走到余下的那张绛紫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前坐了下来,伸手拿起玉盘中放着的荔枝,开始剥了起来。
“紫箫不喜这东西,清茉你也如此。摆放文景喜欢的东西,这不是就是请我来此吗?”文景张唇,轻咬了一口荔枝,动作优雅的仿佛文人墨士在纸上描绘山水画一般。 随后,他望向花清茉,道:“君子所为,那是君子做的事,文景不是君子,自然不必遵随。”
说完之后,文景又咬了一口荔枝,称赞道:“不愧是永州进贡上来的荔枝,味道当真是好。紫箫,你那儿可有了?给我些解馋。”
“你若是明日还有兴致解馋,本督主便让人给你送过去。”白紫箫未看文景,只是伸手从玉盘中抓了一把瓜子开始磕了起来。
如此这般,让文景轻笑起来,绝雅的容颜上仍旧是高山叠峦一般不变的出尘不迫。他继续剥荔枝,动作娴熟,温润的眉眼中似乎透着清润山水一般的气息。
过了片刻,文景看向身后的被点住穴道的花旻止,出声道:“王长子,听说你这一年跟着天机老人学武,武功想必是大有长进吧?”
“你怎么知道?”花旻止听到文景的话,愣了一下,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与天机老人学武之人,寻常人不可能知晓,而且他更是化名拜师,知道的人就很少了。但是眼前这人,到底是从何得知?
“在下去看天机时,见过王长子一次,所以知晓此事。”文景对于花旻止的问询,只是很平淡的答道,看不出其他。
对于两人的话,花清茉神色不变,只是目光望向白紫箫:“天机老人是?”
“天垣王朝之人,如今在扶桑国境内,和文景认识多年,本督主也见过几次,那人有趣的紧。”白紫箫语意深长的开口,唇角浮现出的一抹笑容,带着一种极致的蛊惑、妖媚。
他搂紧花清茉,目光看向前方,他们所在之处,已经都准备好,可以看清灵堂中所有的景象。
看戏看戏,自然是要看的清楚。
此时,从正厅门口慢慢走进来几人。这几人是,司徒恒、花姒锦、花晗汐、司徒元澈、花染歌、夜祯、花夕瑶、裴天佑、花弄影、除此之外还有花墨函夫妇、宁郡王府中极少露面的赵舞之子四少爷花惊澜、以及楚菀华楚彦谦兄妹。
“除了茉儿和花凌薇,已经齐了。”花清茉看着灵堂上的那些人,幽幽的开口。
“的确,该到的人都到了,戏也该开始了。”
“嗯,是该开始了。”
花清茉转而看向前方,唇角微带着一缕笑意。她的目光看向周围埋伏的众人,他们立刻明白花清茉意思,从暗处出来。
司徒元澈等人未曾想过,这灵堂中竟然还埋伏着锦衣卫,顿时面露诧异之色。楚向白等人倒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只是将他们包围,随后很是平静的开口:“督主和夫人有请各位移驾灵堂后方。”
见是楚向白等人,司徒元澈倒也放心下来,他转而看向灵堂中那巨大的奠字,随后道:“不知九千岁此举何意?”
“定是开戏了。”楚彦谦猜到些许内幕,自然比其他人都要容易接受。他的眉眼间浮现出极大的兴趣,俊秀的脸庞上也有着说不出来的笑意。目光转向楚菀华,他柔声道:“菀儿,你若是还担心清茉那丫头,便去后面看看,会有惊喜哦!”
“惊喜?”楚菀华显然是不解楚彦谦话中之意,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楚菀华也就听从了楚彦谦的话,走向灵堂后方。锦衣卫见此,也不拦着,反而让出一条路,供楚菀华行走。
走到那巨大的奠字布幕后,楚菀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白紫箫腿上的花清茉。
“茉儿。”楚菀华有些惊喜的走了过去,但还是在到花清茉和白紫箫面前,行礼:“见过九千岁,见过萧王妃!”
“菀姐姐,你不必如此多礼。”花清茉看到楚菀华,面容柔和了些许。
“礼节如此,姐姐并非不知礼数之人,如此才是应该。”楚菀华温声答道,想要靠近花清茉,但是又忌惮于白紫箫。
花清茉自然能够看出楚菀华的惧意,她温和的笑了笑,随后从白紫箫的怀中站了起来,走到楚菀华面前。
“好久不见了,菀姐姐。”花清茉开口。
“的确很久,但你这丫头,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不是说你身中剧毒吗?你如今这样子,姐姐真看不出哪是中了剧毒的样子?”楚菀华心中微恼,毕竟花清茉骗了自己。但是见她平安,心中的怒便已不知不觉消散了**成。
听见这话,花清茉只是笑了笑,理所当然的道:“我装的。”
“……”这三字一出,顿时楚菀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与此同时,楚彦谦、司徒元澈等人都走了过来。见到花清茉的瞬间,司徒元澈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的喜色,但是在看到白紫箫的瞬间,黯淡了下去。
而司徒恒,面容上虽然不见一丝的变化,但是双眸却像是慢慢幽暗下来的夜色,阴沉的有些诡异。
“七妹,你身子好了?”花染歌上前一步,声音柔和,笑容温婉清秀。
“嗯,本就没事,只不过装个样子骗人罢了。”花清茉看向花染歌,极为随意的应了一句。
随后,不知道为何,谁也没有说话,周围一瞬间静寂下来,显得格外诡异,但这一片寂静中又传来一声又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听起来甚至规律,仿佛每次都计算好的那般。
循声望去,便看见,白紫箫闲闲的磕着瓜子,帷帽上的黑色薄绢垂落下来,他整个人仿佛在黑色的阴霾中扩散着独属于他的那份妖艶。
声音持续了片刻,众人依旧不知于此刻是说些什么好,还是一直这般沉默才是上上之举。众人迟疑之刻,却见凝神于前方的白紫箫侧目望来,待目光重新回到前方时,嗓音已经冷冷然响起来:“过来。”
“哦。”花清茉低低应了一声,面容之上有着淡雅温和的笑容。她走回白紫箫身旁,重新坐在他的腿上,然后端起高桌上放着瓜子的玉盘,递向楚菀华等人:“吃不吃?”
“吃。”文景直接伸手,正欲拿的时候,花清茉将玉盘移开:“永州进贡的荔枝,够你享用的,别贪心。”
“清茉,我自认帮你比害你多,吃你些瓜子不用这么小气吧!紫箫一向不喜欢小气的女人,你这样下去,紫箫会嫌弃的。”文景笑着开口,眉宇之间依旧是那般的温然如风。
听着文景这话,花清茉只笑不语,她看着楚菀华,示意她自己动手。
楚菀华当然明白花清茉的意思,只是这般情形,她若是动手,总觉得有些奇怪。
但楚彦谦便比她潇洒随意很多,直接抓了一把瓜子,开始磕了起来。司徒元澈倒也是随性之人,自然少不了他的,其他人则都是站在原地不动。
所有人心中其实都有着疑惑,灵塘上,布幕后,坐在此处的九千岁以及坐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花旻止,还有其他事情,这一件一件加起来,莫不让人寻思不解。
只是,无人敢在白紫箫面前多问一句。
“时辰差不多了。”片刻之后,花清茉突然说了一句,声音之中满含着凉意。她侧头看着花旻止,目光凉薄:“王长子,清茉这个毒妇就让你看看你的父王到底到底有多慈爱的对待我。”
花旻止于此,不言不语,只是目视着前方,眼底空寂至极。
之后,没过多久,灵堂之上传来一阵声响,是宁郡王府的下人抬着重伤的宁郡王进了灵堂之中。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宁郡王的声音中听着很是虚弱。
“是,郡王爷。”
下人们离开之后,整个灵堂大厅剩下的就只有宁郡王一人,他卧在贵妃榻之上,面色极其苍白,双唇也是惨白异常。只是,那双眸子却如明珠一般浮动这温润却又深幽的光华。
他微微抬头,看向摆放在宁郡王府大厅的两副黑漆棺材,眼眸之中有着一丝的沉痛。
“母妃,悠然,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辜负你们了。”
如此话语一经说出,便让布幕后的人心中一动。这宁郡王重伤之际来此,倒也不算什么,毕竟明日老郡王妃和宁郡王府就要入土为安,他来送她们走也是寻常之事。
只是,这一句对不起,外加辜负二字,可就让人浮想翩翩了。
众人继续看下去,此时宁郡王手撑着贵妃榻,竭力的想要起来。但他腹部的伤虽不致命,却终究让他无法行动自如,挣扎了片刻后,只能作罢,继续躺下。
而此时,门外走进一人,他到宁郡王面前,俊秀的面容上尽是担忧:“父王,您还好吧?孩儿劝您在房中歇着,您为何还要来这儿?这不是徒添伤悲吗?”
“旻儿,父王想送你母妃和祖母最后一程。”宁郡王看着眼前的俊秀少年,目光很是慈爱。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此时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儿,而是钰阳静心假扮的花旻止。
“她们死在茉儿手中,必然是失望透顶。”
☆、97皆在演戏
宁郡王的话犹如让人掉入冰窟一般,冰冷彻骨的感觉顿时让藏于灵堂后方的人一惊,目光不觉望向花清茉。眼中有着惊讶、有着不信、有着疑惑,有着太多太多,仿佛染缸中混合的无数色彩,无法数清。
花清茉这时并未去注意身边的他人,然而她全部都能料到。身边的目光,他们心中想法,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她都能料到。但是她很清楚,这只是开胃菜,后面的大餐会让他们更加惊异。
灵堂中央,听着宁郡王说这话的钰阳,心中恼火,怒宁郡王这般冤枉他们少主。但是在表面上,他依旧将自己当做花旻止,面容上有着与花旻止如出一辙的苦楚已经沉痛,当然也包含着一种深及骨髓的矛盾。
他望着宁郡王,俊秀的面容隐于烛火的暗处,孤寂的表情仿佛这个尘世独独生下他,寂寞无助。
沉默了片刻,钰阳看向宁郡王,唇微微张合,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父……父王,茉儿……茉儿她为何要如此?即使您和母妃从小未好好关怀她,但是她……但是她为何要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孩儿,孩儿还是不懂,孩儿不懂……”
“唉……”钰阳的话让宁郡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望向灵堂中的黑漆棺材,目光之中尽是无奈:“茉儿终究还是恨父王和你的母妃,不然她也不会下此毒手。也对,父王和你母妃生她养她,却从不宠她爱她,就连她和锦儿上错花轿,父王也是偏爱于锦儿,让她一人独自面对那丧尽天良的阉人,她恨父王,恨你母妃也是自然的。只是,父王万万没有想到,她恨我们至此,竟然要我们的命偿还才可。但若这样真能消除她的恨意,父王愿意用这条命偿还她。”
宁郡王的语气中包含着广阔如海的愧疚,以及深重如山的悔意,他摇头,眼中尽是沉痛:“茉儿还小,从小父王便没有教过她善恶黑白,等到父王后悔的时候,她已经走上了弑父杀母之路,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因为父王,都是因为父王从小忽视于她,不然她定然会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孩子。”
如此话语传到白紫箫耳中,他侧首,挑起花清茉的下巴,声音冷漠的道:“就算好好教你,你怕是也不懂什么叫孝顺?不过楚不复倒真是口才一流,这话说的本督主都快要感动的哭了。”
白紫箫这话让周围的人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冷寒之意,他们都知这阴晴不定的九千岁不是感动而是嘲笑。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自娱自乐一般。
虽说,眼前的一切,他们还是不懂,但是他们能够感觉到,当这舞台上的戏落幕之后,必然会是一种翻天覆地的改变。
“紫箫,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清茉很孝顺。”文景突然说道,笑容中带着一抹深意。他看向花清茉秀雅清逸的面容,随后意味深长却又言语调侃的开口:“真的,她对你很孝顺,孝顺的我都要哭了。”
一听这话,花清茉手中一枚九寸长的流云针指向文景。银针之上,光芒溢彩,但是却透着一种冷寒的杀意。九寸流云针,需三十年功力才能出针,花清茉如今已经能熟练运用曲公公的内力,自然可以用的了这九寸长的流云针。而这九寸流云针,已经清楚昭示了,花清茉的杀意。
望着离自己不过咫尺距离的流云针,文景的目光甚至没有动辄过一丝一毫。清隽绝雅的面容上,笑容浮动连连,临危不惧的姿态仿佛于九天之上掌控一切的仙人一般,从容如云,淡定如山。
“清茉,如今的年岁还不到文景死的时候,你别吓我,我胆儿小。”文景伸手推开那九寸长的流云针,目光再次看向前方。
如此这般,花清茉也就未开口,她收起流云针,也与文景一样,侧首望向灵堂中央的宁郡王与钰阳。
“父王,此事并不怪你,是茉儿……是茉儿她……她受奸人所诱,这一切都是……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是她不懂是非黑白,是她不懂道德伦常……”钰阳的声音迟迟缓缓,断断续续,尽是痛苦,尽是悲伤,此时的他完全就是花旻止。
见他这般,宁郡王的唇角快速拂过一丝笑意。他艰难的抬手,抓住钰阳的胳膊,声音之中满是愤怒:“旻儿,一切都是那个阉人的错,定是他蛊惑茉儿,让茉儿如此不分是非黑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旻儿你一定要救茉儿,她这般下去定然会如那阉人一般,被世人唾弃谩骂,父王……父王当真不愿看到那样的场景,她只是一个弱质女流,怎么能承受那般的诋毁?”
宁郡王关切的话语以及愤怒的声音,根本就是一个关爱女儿的父亲。钰阳看着他这般,都不禁要相信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主子。
可是,演的再像,终究还是演戏。
假的,永远都真不了。
“父王,即使茉儿是受人蛊惑,但她终究犯了此等大错,孩儿一定要亲手了结她,免得她日后越陷越深,如父王所说一般,受世人唾弃鄙弃咒骂。倘若真有那日,孩儿定是要快些了结她,免得她最终落在他人手中,受尽折磨而死。”钰阳面色凝重,仿佛有一座峰峦压在他的背上一般,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充满艰巨与苦难。
他身上穿着的烟灰紫色五福捧寿团花锦袍,不知为何此时看起来仿佛成了一种无比黑暗的墨色,整个人也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暗之中,身形越发修长孤立,单薄伤人。
宁郡王看他这般挣扎痛苦,心中不免回想起当初的自己。他记得当初自己经历这些事的时候,也是一般的痛苦,一般的无助,一般的绝望,而此时这种事情再次落到他的儿子身上,他仿佛再次经历一般,心痛的无以复加。
但是当初,是母妃这般算计自己,而如今,是自己这般算计自己的亲子。
说到底,自己和母妃都是一类人。在亲人和宁郡王府的未来间,选择的永远都是宁郡王府的未来。
女儿,妻子,母亲,说到底不过是拿来垫脚的东西。
人需要成长,就必须先承受失去与痛苦。一个人只有失去,才能得到。
“旻儿,若真有那日,你便按你心中所想去做,但是如今茉儿还有救,你一定要成长到足够的高度,掌握到足够的权利,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从那个阉人手中将茉儿夺回来。”宁郡王的脸上满是阴森,双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阴鸷无情。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虚弱,侧卧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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