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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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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的目光那么高,茉儿手中怕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入得了你的眼目,应该补偿不了九千岁。”花清茉握紧白紫箫的手,唇角浮现出一丝满足宁然的笑容。
虽说她的前半生,苦难流离,但是现在,她终究寻到了归处。比起老郡王妃,比起方姥,她要幸福的多。
“逍遥国新帝,竟然都拿不出补偿本督主的东西,茉儿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吧!”白紫箫凝视着花清茉,唇角笑容仿佛烟雾缭绕中的虹光,极致的美丽,极致的迷幻。
花清茉听到此话,有些无奈的道:“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如今提它做什么?”
说完之后,花清茉盯着白紫箫绝艳的容颜,很是认真的道:“这事以后不许再提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让茉儿当逍遥国皇帝,茉儿会做吗?”
“倒也是,茉儿说的倒也在意。”白紫箫点了点头,声音冷凉的道:“我们走吧!”
“嗯!”两人转身离开,走出了房间。
但是花清茉并不知道,在她未曾注意的瞬间,白紫箫的手附在老郡王妃的双眸上,轻轻抚过,让她安然的闭上眼睛。
☆、83小孩心性
出房间门的瞬间,花清茉便看到跪在旁侧的苏哲。此时海棠树叶茂盛,阳光透过细密的缝隙,光与影同时在周围浮沉而动,显得格外孤漠,仿佛是在吊唁刚刚而去的老郡王妃。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苏哲在花清茉和白紫箫出来的瞬间,快速抬头。她望着花清茉,表情已经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平静,包含绝望。
“七小姐,谢你今日这般帮老郡王妃,老奴这儿给你磕头了。”苏哲说完,头猛然的垂了下去,狠狠的磕到了地上,声音响的有些诡异。随后不久,便有血从她的额头与石地之间流了出来。
对于此,苏哲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她也没抬起头,只是一直保持着磕头姿势,就这般开口。“七小姐,老郡王妃有事吩咐过老奴告知七小姐,请七小姐让九千岁先行离开。”
苏哲说这话时,心中一阵说不出来的嗤然之笑。若是今日之前,她怕是不敢在这个杀人如麻的九千岁面前说这话,因为她怕死。但是而今,她的主子已殁,她要尽心尽力伺候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她现在还怕什么。命而已,谁想要谁拿去便好。
听见这话,花清茉并未如苏哲所言要求白紫箫离开。她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哲,声音说不上温柔,但却更说不上冷漠。
“哲哲姑姑,依清茉看来,奶奶绝对没有这样吩咐你,你如此说话意欲何为,清茉清楚的很,但必不会如你所想。”
说完之后,花清茉拉紧白紫箫的手,脸庞上微染了一抹如水的笑容。随后她没有再说其他,只是拉着白紫箫走向自己的房间。
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让苏哲不禁闭上眼眸,黑暗之中,她似乎看到老郡王妃在对自己说,哲哲,活下去。
眼泪从紧闭的双眸之中留下,苏哲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传来黏稠之感,传来淡淡暖意,而周围的风,虽然微热,但却犹如温柔的手一般,轻抚着苏哲快要破碎崩溃的心。
“公主……”苏哲含泪唤了一声,如同几十年前那般。只是,名称依旧,人已不在。
随后,苏哲慢慢的起身,额头上的鲜血也因此流了下来,染在她的脸上,看着或许有着狰狞,但是更多的却是绝望般的痛楚与悲哀。
她跪地蹒跚移动,在正对着房间大门的时候停了下来。望着那卷画轴,里面的人仿佛九天之上落下的光芒一般,那般光彩夺目,辉煌明耀。
“公子……”苏哲沉痛的唤了一声,再无言。
另一边,花清茉的房间。她和白紫箫刚到门口时,便看到坐在桌边大方吃着樱桃的人。而那人也瞬间发现他们,高兴的抬起头,愉快的出声呼唤。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花彧卿一边说着,一边还捡起玉盘中的樱桃,很是赞叹的道:“姐姐,这樱桃味道真是极好,酸甜可口,而且还冰镇过,甚是爽口。”
“你喜欢?”花清茉还未出声,白紫箫倒先开口了。望着花彧卿清逸的面容,白紫箫唇角的笑容雍华妖丽,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莫测。“若是喜欢,本督主便让人给你再松懈过来。”
“嗯,多谢九千岁!”花彧卿点头,脸庞上还带有着笑意。不过很快,他的眉宇紧蹙起来,人也快速的快速的站了起来,走到花清茉面前,满含担忧的看着她:“姐姐,你身上好大的血味,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说着,花彧卿便掀开花清茉身上披着的斗篷。
没有了斗篷的遮蔽,衣裙上四溅的血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花彧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仔细的检查有血迹的地方。在发现这些血都不是花清茉的后,他微松了一口气,道:“姐姐,你别吓我,彧卿还以为是你受伤了呢!不过,这些血是何人的?”
花彧卿看着花清茉,神情上浮现出一丝的好奇。不过,他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某种回答。父王传唤姐姐过去,但很快便传来消息,说是有刺客行刺。而这之后不久,受伤的奶奶被送到北院。这一件件事联系到一起,他大概能够想到一些,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听姐姐说过之后才知道。
听到花彧卿的话,花清茉眸光一动,眼底似乎泛起了一点阴沉的波澜。她望着花清茉的脸庞,唇角的笑容依旧,温柔而又亲近,但眼眸却疏冷了一些。
她不会瞒着他此事,也不会因为他或许会和花旻止一般而生他的气。不过若是花彧卿真的与花旻止一眼,她还是会失望,会失望。
虽然这世间,背叛从不曾消失。
“彧卿,奶奶已经从这个世上离开,母妃大概也如奶奶一般,而姐姐身上这些血迹是父王的,他受了重伤。”花清茉很是平静的说道,唇角微微的勾起,笑容平静至极。很快,她又开口补充:“他们三人都是被我所害,这身上的血是姐姐手中匕首插进父王腹部时造成的。”
花清茉的话刚说完,花彧卿立刻沉下一张小脸,表情看起来极为的严肃。他抬头,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花清茉,视线焦灼在她的脸上,眉眼之间有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然。
“姐姐,彧卿不是傻瓜,绝对不信你这胡话。师父说过,女人可怕,她们固执一件事时,更可怕。女人认定的事,别说撒谎,就算是拿自己的命去交换都会做到。你现在,像极了师父说过的固执二字。”花彧卿的声音虽然很是稚嫩,但言语之中皆都有着一种不符与年纪的成熟。
佛庙,是一些人的信仰之地,是一些人的依托,但是里面的人终究还是这个尘世之人,终究还是懂这个世间。佛庙之中的人,不过是换了另外一个角度,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世间的悲欢离合,缘分爱恨。
花彧卿虽然年纪小,但是终究是在佛庙中长大,从小受到熏陶,更由妙法大师传他佛法,自然与旁人不同。
他看到的是花清茉的固执,以及她想用这份固执来坚毅自己,让自己绝不轻易倒下。但是,固执的人终究会伤到自己。
“姐姐,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今日彧卿看到的,不过是眼睛所见之景而已。是否属实,不能妄下结论,但姐姐的话,是在误导彧卿,你好歹是个长者,怎么能这般欺骗小孩子?”花彧卿后面的语气,略带着一丝撒娇的韵味。
这话让花清茉一愣,立于原地无言发出。而白紫箫唇角的笑容,却深了很多,笑容越发妖娆,仿佛一朵刚刚胜放而开的大漠玫瑰,绝艳惑人。
他的唇不知为何,成了一种触目惊心的艳红。而面容却越发的白皙如玉,光华高贵。瞳眸是一如的黑暗,仿佛染上无尽黑色的阴霾一般,阴寒慎人。偶尔的一点光,亮如星辰,溢彩流泻,却还是那般的冷漠幽暗。
“小小年纪,便能参悟至此,你日后必然无可估量。”白紫箫伸手,附在花彧卿的发上,银色的护甲交替流泻着如月光流水一般的光芒。
花彧卿听着这话,并未因为夸奖觉得多高兴,他只不过是说出心中所想罢了。他抬头,看了白紫箫一眼,那阴暗的双眸瞬间让他感觉到一股从心而来的凉意,一股无法诉说的恐惧刹那间包围着他。
他知道白紫箫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他却莫名的怕。以前不曾觉得,但今日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眼前的人到底有多可怕。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畏惧他姐姐的相公?
这个人,他已经将杀戮当成习惯。不然,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那是完全看惯死亡的眼神。
所以,他才会这般平静于姐姐刚才说的话。若是旁人,听自己的妻子说这话,必然是着急或是其他模样,绝对不会像他这般平静。但或许也因为如此,他是姐姐的相公,别人却不是。
沉默了片刻之后,花彧卿笑了笑,目光再次看向花清茉,道:“姐姐,你刚才所说之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你不想说,我自己也能弄清楚,到底怎样才是事实?今日姐姐怕是没有心情陪伴我出去玩乐,彧卿也不想浪费时间,今日还是去练武!。”
花彧卿说完便离开了,没有给花清茉说话的时间。此时,花清茉回头,看了一眼花彧卿,目光很快的转向白紫箫:“茉儿刚才是不是有些胡闹?看彧卿似乎都有些生气了。”
“不是胡闹,只是任性,只不过在耍小孩子心性罢了。”白紫箫声音冷漠的开口,手附在她的脸上,微凉的指尖戴着一种浅薄如水的温柔。
花清茉听到白紫箫的话,并未出声反驳,她也觉得自己刚才不对,有些幼稚的发泄先前花旻止对自己的误会与伤害。
她看着白紫箫,目光平静安然,温柔宁和,两人之间谐和温暖,犹如流水一般,仿佛能永远这么下去。
过了片刻,白紫箫的手移到花清茉的发上,缓慢的撩起一缕长发,绕在食指之上,动作邪魅妖惑。他的手指停停动动的绕动青丝,目光却是一直凝视着花清茉,没有一秒的移动。
忽而,白紫箫停手,捋起花清茉的一缕发丝于唇边,轻轻吹动着发尾,声音冷漠至极。
“看你这样,本督主不禁有些好奇,到底还要多久,你才能完全长大?”
☆、84有了决定
白紫箫的唇角勾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艳红的唇仿佛血色菡萏浮游与湖光之上,千般潋滟,万般旖旎。双眸更是仿佛孤沉辽阔的海底,幽深无际。
花清茉听这话,不禁轻笑出声,笑容之中有着一抹调意。她伸手向白紫箫,看着自己微长的指甲,柔声道:“紫箫,茉儿知道你现在有些忙,不过既然来了就帮茉儿修理一下指甲,可好?反正你刚才也说茉儿没长大,任性一次,任性两次,应该没有多大区别。”
“果然小孩子心性。”白紫箫冷凉的说了一句,随后走到罗汉床上坐了下来。
“本督主之前吩咐过,你先去沐浴换身衣服,本督主不想连你这个地方都满是血腥味。”
“嗯!茉儿这就去。”
花清茉应了一声,随即便去一边的房间沐浴。在沐浴之时,她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对付宁郡王?如何实现老郡王妃临死的请求?如何将今日下毒之人揪出来?
这之后过了大概两刻钟时间,花清茉正准备回房间时,青狐突然过来告诉她,苏哲去了她的房间,如今正跪在里面。
听到这话时,花清茉不禁叹了一口气,随后快速回自己的房间。
到了门口,花清茉从外门便能清楚的看到苏哲跪在地上,背影单薄而又沧桑,与她曾经所见完全不一。
岁月仿佛对苏哲施了诅咒,一日之内,似乎有十几年的光阴一涌而上,让她看起来真的老了很多。
进入房间中,花清茉步伐平缓的越过苏哲,到了白紫箫的身侧做了下来。在她沐浴的时间中,白紫箫让人又拿了很多进贡的樱桃来,此时罗汉床中间的矮桌之上,放着两个白玉盘,盘中装着的都是拔掉了樱桃梗的樱桃。而那些樱桃梗,有些落在地上,有些落在罗汉床上,还有些落在白紫箫的锦袍之上。
“再陪茉儿你半个时辰,本督主就得回皇宫处理事情。在宁郡王府别呆太久,早些回九千岁府,云舒还需你照顾。”白紫箫捻起一颗樱桃放在花清茉的唇边,待她吃下之后,便拿起她的手,帮她修理指甲。
“嗯,茉儿知道。”花清茉应了一声,目光随后看向苏哲,道:“哲哲姑姑,有事你便说吧,说完便让人将奶奶带去她的院子,那儿才是她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也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是,老奴谨遵萧王妃之命。”苏哲回了一声,随后将自己放在一边的白色莲纹锦盒拿了起来,双手奉在前方。她注视着锦盒,目光略显悠远,语气也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绵长沉寂。
“这是刚才摆在房间中的那幅画,是老郡王妃让老奴挂起来的。此画是老郡王妃已故好友所画,画中之人与萧王妃也是关系匪浅,老郡王妃让老奴在她死后将这幅画转交给萧王妃,希望萧王妃好好保管。”苏哲说完之后,目光看向站在一侧的四月,示意她接画。
而四月并未上前接过,只是立于原地,等待花清茉命令。
“哲哲姑姑,这画应该是奶奶的宝贝,让它陪伴奶奶一起长埋地下,才应该是最好的归宿。”花清茉略有不解老郡王妃这个安排。
“老郡王妃说,她死后会和上代宁郡王合葬,不想让宁郡王污了这画。”苏哲恭声回答。
“既然这样,清茉就收下了。”花清茉看了四月一眼,四月立刻上前从苏哲的手中接过那锦盒。随后,花清茉再次出声道:“哲哲姑姑,奶奶可还有其他事让你转告清茉?”
此刻,苏哲沉默下来,脸庞微低,目光凝视着下方。在花清茉以为她不会开口之时,苏哲突然出声,道:“老郡王妃说,此画是出于她那已故好友,那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皆都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只可惜,那人只活到二十五岁便已经与世长辞,着实是上天不眷。”
“如此人物却英年早逝,的确是上天不眷。”花清茉听到这话,只是很随意的应了一声。
“对了,老郡王妃还说,萧王妃今日所用针法,那人也会,只是从那人逝世后她就再未看到有人如此行针,今日见到萧王妃那般,老郡王妃着实是吓了一跳。”
苏哲的话让花清茉目光微动,她侧头看向四月手中捧着的锦盒,不觉开始斟酌起老郡王妃让苏哲告知自己的话。
老郡王妃司徒琉嬅,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临死前这般说话,必是别有用意,或许她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哲哲姑姑,奶奶的话清茉都记住了,若是没有别的事,哲哲姑姑去帮奶奶处理后事吧!想必,也只有哲哲姑姑做事,奶奶才会放心。”花清茉语气平缓的开口,语言略带着安慰。
苏哲听到此话,表情有一瞬间的波动。她很快的站了起来,行了一礼后,转身慢慢的走出房间。
在苏哲走到门口的时候,花清茉突然开口,语气之中满是好奇:“哲哲姑姑,今日我听到一个名字,甚为陌生,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清媚是谁?”
这话让苏哲顿时愣住,身子很是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她伫立在面前,人影孤凉,落寞无边。在沉默一段时间后,她没有回头,但是却回答了花清茉的问话。
“清媚是老郡王妃已逝的女儿,因为是老郡王妃在满山红叶的丰山诞下,先帝封为红叶郡主。”苏哲说到这儿顿了顿,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沉痛:“红叶郡主,名讳花清然,清媚是她在跳过飞天舞后郡王爷所起的小字。还有……还有……郡主……郡主是老郡王妃亲手毒害至死。”
苏哲说完,便出了房间,似乎是怕花清茉再问及自己不想回答之事。
望着苏哲慌乱逃离的背影,花清茉只是很平静的笑了笑,看向白紫箫,道:“其实,茉儿猜到了大概。只是,茉儿希望自己猜错了。”
“这是宁郡王府的一贯作风,你不是第一人,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人。”白紫箫极为冷淡的说道,话语几乎听到一点的温度。
“原来你知道。”花清茉听到白紫箫的话,并未生气他一字未和自己提及。
此时,白紫箫依旧很是专注的帮花清茉修理指甲,动作娴熟而又优雅。但是花清茉对此却未曾多加注意,她只是觉得,白紫箫的手指还是她记忆中的凉,仿佛永远不能有一丝的热度。
“其实,茉儿是无辜的。”花清茉默了片刻后,幽幽的出声,语气之中似乎有着一点的不快。她抬头望着白紫箫绝美的侧脸,那艳丽的描影此时仿佛一道优美的弧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浓墨重彩却又不可或缺的妖艶。
“然后。”白紫箫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茉儿要为自己辩白,将一切都揭露出来。”花清茉别有深意的开口。
“一切?”
“嗯,是一切。”花清茉温和的勾起唇角,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答应老郡王妃的事,她会去做,为自己报仇的事,她也会去做。在这些事做完之后,她便要帮百里予澈报仇。
“失望会让一个男人倒下,屈辱会让倒下的男人重新站起,你这样做的后果,便是给自己日后的路添置障碍。”白紫箫轻抬起花清茉的手,望着自己修理好的指甲,很是随意的道:“许久未做,这手艺似乎生疏了不少。”
“九千岁谦虚了,你这手艺怕是放眼华朝都找不到第二人。”花清茉看着自己的手,语气很是轻松随意。“况且,失去爪子的雄鹰,对付起来很是无趣。狩猎下翱翔九天,五爪似刃的雄鹰才好玩。”
“听茉儿这么一说,的确有些趣味,到时得给本督主留个上席,以便好好观赏。”白紫箫放下花清茉的手,再次从玉盘中拿出樱桃喂她。花清茉倒也乖巧的很,只是不停吃下白紫箫喂给自己的樱桃。
这之后,大概过了两刻钟,白紫箫便离开北院,去了皇宫。而花清茉则是坐在罗汉床上,对着剩下的樱桃发呆。
她想要一石三鸟,可是却始终想不到如何引那下毒之人?她不想这样的事情没完没了下去,所以,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方才实施。
在花清茉发呆之时,从九千岁府办完事的相思回到了北院。她见花清茉面色愁闷,便在小厨房给花清茉做了一分冰镇酸梅汤送了过去。
“夫人,如今天热,喝些酸梅汤去去火吧!”
相思的话将花清茉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她看了相思一眼,随后点头:“嗯,喝些也好,我如今怕是真有些头热,不然也不会这般迟钝。”
花清茉拿起汤匙,开始喝酸梅汤,凉中带酸的口感让花清茉感觉身上降了不少火。目光有意无意的看着白瓷碗,花清茉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划而过。
顿时,她停了下来看着白瓷碗,汤匙以及酸梅汤,目光格外认真。房屋中的三人见她这般,不敢出声打扰,连呼吸的声音都比方才轻了很多。
过了大概一刻,花清茉继续喝酸梅汤,表情和之前似乎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她的眸光之中仿佛落下一片星辰,光华耀目,璀璨辉煌。
“青狐,庄云飞还在府中吗?”花清茉极为随意的问了一句。
“回禀少主,庄太医如今在宁郡王的院子,他今日要一直呆在宁郡王府,以防宁郡王伤势恶化。”青狐恭声回答。
随后,花清茉便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喝酸梅汤。大概差不多的时候,花清茉停了下来,相思见此立刻递上丝巾,她伸手接过轻擦了擦唇。
“既然还在宁郡王,你让他来北院一趟,我有事吩咐他。”
☆、85清茉服毒
“是,青狐遵命。”青狐听到花清茉的话,立刻恭声应道,随即便准备出去。只是刚走两步,便被花清茉出声唤住。
“青狐,此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晓,你请庄云飞来时,要仔细着有没有被人跟踪,一旦有任何情况,自己一人回来就好。”花清茉声音微凉,如雪白皙的肌肤之上微染着一点红晕,仿佛桃花春雪孤落而下,洁白晶莹,风骨清新。
“属下明白。”青狐出声遵从,随即慢慢退出房间。
待她离开之后,花清茉的目光转向旁侧矮桌上放置的白玉盘,目光极为专注的看着光芒润泽的樱桃。随后,她捻起一颗樱桃,手指轻轻转动,触及樱桃的指尖肌肤,被其艳红的光芒笼罩映衬,显得愈发白皙晶莹。
持续着这动作大概一刻钟后,花清茉松手,樱桃直接落回了玉盘。
“四月,将刚才哲哲姑姑刚刚送来的锦盒拿来。”花清茉语气随意,听不出任何的异样。只是,她的双目之中,眸光潋滟间却多了一分幽沉宁静。
“是。”四月走到花清茉的右方,手中拿着刚才苏哲送来的白色莲纹锦盒。那锦盒长两尺有余,上面包裹着白色莲纹锦绸,布料看起来极为的精良细致。
花清茉对那包围在锦盒上的锦绸,并未有多大兴趣,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后,伸手去解锦盒中央之处系着的白色锦带。
锦盒之中,放着一幅以青玉为轴的画卷。青玉温润如水,画卷洁白如雪,一眼望去甚是相得益彰。
从锦盒中拿出画卷,花清茉解开绑在上面的红色细绳,慢慢将画卷拉开。刚才时间不允,她也没有多大兴趣,便没有太过注意这画,但如今细赏下来,她当真觉得锦瑟与白紫箫容颜极像。
画中之人一身蓝衣似水,衣袂飘飘间如同羽化而成的仙人一般,飘然若云,翩翩如风。好似三月暮春时节,笼罩在春雨中的江渚与山峦,凉轻薄淡,迷幻优雅。
远看之时,觉得锦瑟容颜与白紫箫有**分相似,如今近处细赏,却又**分相似,只是气韵风度截然不同。
锦瑟的眉目很是温秀清然,恰如文人笔下那婉约细致的宋词,让人觉得很是舒心暖意,动人心扉。而在蓝衣辉映下的面容,宛如皓月当空,清辉连绵,更如春风和煦间的枝头,梨花绽雪,悠悠浮动。
在画像的旁边,还留有着两行题字,写着:宁生寻常百姓家,得君之心夜夜伴,元庆帝十年四月十五日乾荒书,字赋司徒琉嬅,生辰无双,长乐悠悠。
“画工绝世,笔迹独树一帜,点捺微长,别有一番风味。”花清茉看着那画,衷心赞赏。从画工以及笔迹上便可看出,这名为乾荒的男子的确不是简单的人物。或许就如同老郡王妃让苏哲转告自己的那般,具俊世之才。
可惜,英年早逝。
惋惜之后,花清茉开始仔细注意画卷,思虑老郡王妃留下这画的真意。她确信不是自己多心,老郡王妃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才会吩咐苏哲这般做。只是,老郡王妃应该也只是猜到一些,并未全部猜透,所以才会赠予此画,留下遗言,。
看了画卷半天,花清茉还是得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隐隐感觉到一些地方似乎不对,但是真要她明言而出,她便不知要说何话才好。
此时,外面传来开门之声。花清茉抬眸,用异能看了看门口,见庄云飞与青狐到来,便将画卷收好,放回了锦盒之中。
很快,庄云飞与青狐一起进了房间,两人同时跪下行礼。
“下官见过萧王妃!”
“属下见过少主!”
“不必多礼,起来吧!”花清茉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很是随意的环顾周围,看起来像是无聊乱看。但事实却是花清茉再用异能观察她能看到的范围,以免有人跟踪。
或许她这样做,是对青狐的不信任。但从小到大,她经历过的一切都告诉她,一个人最能信的便是自己。
人总能若无其事的说谎,总能出神入化的演戏,总能为了目的将自己当成另外一人。
她不是不信青狐,只是更信自己。
“庄太医,你如今正忙,清茉却遣人唤你来此,耽搁了你的时间,真是对不住。”花清茉平缓的开口,声音温然间微带着一缕凉意。她看着眼前的庄云飞,秀雅清逸的容颜上仿佛染上了朦胧的柔光,淡雅至极。
听到这话,庄云飞立刻弯腰作揖,恭声回道:“萧王妃言重了,下官并不耽误时间,只盼能够为王妃解忧。”
“庄太医此话说的极好,清茉而今的确需要你帮忙解忧。”花清茉顿了顿,目光沉静下来,犹如平绪不动的海面一般广阔沉寂。她的目光从庄云飞转移到房间之中房子香炉的地方,唇角微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庄太医,你在宁郡王的房间呆了这么久,不知道对那用气味制成的笑忘归毒,可有好奇之处?”
此话让庄云飞心中疑惑,他很是不解花清茉为何要这样询问自己?不过,他还是照实回答:“禀萧王妃,下官并未多加在意此毒。”
说完之后,庄云飞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出声问道:“不知萧王妃为何询问此事?”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只是想要庄太医按宁郡王房间那般,帮我制作一份笑忘归毒。”花清茉平缓的语气不见一点波澜,面容上的笑容与之前相比更是无丝毫变化。仿佛早春孤廖峭壁上绽放的第一朵花,迎风而开,映日而落。
那般的从容。
那般的安定。
那般的美。
对于花清茉这话,庄云飞并未立刻回答,只是沉默于原地,身影微薄。花清茉也不催促庄云飞,只是坐在罗汉床上,思虑着她想做的事。
虽然,她有了办法,但是终究不算完美,存有漏洞,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放过那些害在自己的人。
这之后,大约过了半刻,庄云飞站直了身子后,慢慢跪了下来。花清茉凝视着他的动作,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平静温和笑着。
“禀萧王妃,下官可以办到,只是下官对香味并不了解,可能需要从萧王妃借用下您最拿手的制香手艺。”庄云飞恭敬的回答,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既然他已经决定跟着花清茉做事,那么就得有所觉悟,遵其所有命令,不问其由。
不过,他会这样做,终究还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个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院之首,在花清茉这些人的手中,不过是蝼蚁,命不由己。
但蝼蚁尚且偷生,他也想好好护着自己的命。
“你可以办到便好,需要清茉作何事,说出来便可。”花清茉询问庄云飞,但同时开口提醒:“不过庄太医要记住,关于的清茉的事,绝对不能让除你以外的人知晓。若是因为庄太医,坏了清茉大事,可别怪清茉翻脸无情。”
花清茉的话让庄云飞身子一颤,眸光不禁沉暗下来。隐藏在袖袍中的手微微颤抖,想要握紧,但是此时不知道为何,根本使不出力气。
他知道自己被花清茉的话威胁住了,想要尽全力平复心中的惧意,但是终究是害怕花清茉以及她身后那人。
别说花清茉能亲手取自己的命,就算她不能。但只要她开口,谁的命九千岁都能轻易拿下。
“是,下官会小心,绝对不会让他人知晓。”庄云飞终是冷静下来,声音恭敬之中带着一股惧怕之意。他快速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花清茉,道:“下官需要萧王妃制作两种不同花香的香料,用以混入毒中,这样一来,毒便可以当做熏香来用。”
听到此话,花清茉点了点头,道:“我今日便制好给力,你能否在今日将毒制出?”
她的计谋,今日开始是最好的。若是再迟些,怕是引不出她想要对付的那人。
“时辰虽够,但有些药下官得去太医院取,怕是会耽误一些时辰。”庄云飞面露一丝难色。
“此事你不必担忧,你需要什么药写下,清茉会派人去取,你只管制药便可。”花清茉凝视着庄云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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