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门娇妻[穿书]-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做为现下魏府里唯一和魏侯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周灵早就看她不过,明里暗里没少给她使绊子。以前忌着她是魏老夫人送给魏侯的通房,魏侯也偶尔幸她,周灵一直不敢动她。
  这一年来,她受了魏侯冷落,再加上侍候魏侯多年却未育,周灵在魏老夫人跟前嚼了几句舌根子,魏老夫人便也不喜她了。
  这下正合了周灵之意,鸳娥从大婢子被贬去做了浣洗洒扫低等奴婢。自持容貌身型俱佳,望着能做上良妾位置的鸳娥,怎甘心如此被周灵造作。
  今夜便是抱着翻身的心态来的,怎能如此轻易放走魏侯。
  魏郇被鸳娥环抱住腰,一股刺鼻粉香味儿冲鼻而来,只觉腻烦异常,一把拉开鸳娥手臂,甩开,大步离去……
  鸳娥被魏侯毫无保留的力气给甩坐在廊间,只闻走远的魏侯冷冷下令道:“给足她银钱,明日遣出府。”
  鸳娥未料魏侯会如此绝情要送自己出府,心一颤,起身猛扑过去,再度抱住魏侯,低吟求饶:“君侯不要赶婢子走,婢子不愿出府,只愿在君侯身边侍候终生。”
  魏郇毫不为所动,拉开她桎梏住自己的双臂,继续前行。
  “我会给足你下半辈子生活的银钱。”话讫魏郇人已出北院。
  鸳娥瘫坐在地,霎时泪流满面,不知自己为何就被弃了。鸳娥深知魏侯言出必行的性子,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再上前讨饶。
  ***
  魏郇回到西院的时候,月亮已爬上暮夜正中,东院厢房的烛火已全都熄灭,只余廊下的一排排灯笼还闪耀着橘色的柔光。
  魏郇内心里的躁动忽然就淡定平缓下来,甚至还带有隐隐期待的愉悦。
  他走至自己寝居门口,轻推两下,没推开,门被人从内里拴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今天开文第六天,被编编站短第五天,我的笔名后面也有小黄V啦~嗨森!YAY

  第九章 

  魏郇气急……这妇人,因为她,他连别个女人都看不上了,接连推开两个。她倒好,一点没想等自己,知道自己去了别的女人屋,竟还有心情高枕好眠,一点儿不受影响。
  这么想着,魏郇便用力拍起了门板,啪啪作响。惊醒了耳房里守夜的婢仆,婢仆赶忙起身出门,见是魏侯,纷纷下跪行礼。
  魏郇并不理会她们,继续和门板较劲,拍了半晌,屋里的灯烛方才亮起来,片刻后一张睡眼惺忪的小脸出现在拉开了的门后,小脸的主人一脸懵懂的揉着困涩的双眼,噥噥自语:“夫君?你这个时辰回来做甚?”
  魏郇气急,不理睬她,跨步迈进门,吼道:”备水,我要沐浴。”
  婢仆闻言连忙起身进浴房准备着。
  刘莘闻言,一下子瞌睡就被吓跑了,这个时辰他跑回来沐浴,难不成是要歇在这里?
  刘莘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睃了魏郇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斜靠在凭几上,似是有些生气。
  刘莘暗忖,这厮莫不是在周灵那吃了瘪?然后回来撒气的?
  刘莘自觉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魏郇是真心喜欢周灵,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能被周灵气成这样,那必是在乎到心坎里去了。
  不知为何,这么一想,刘莘居然微微有些难过。刘莘假意揉揉眼,定了定神,才走过去轻声问:“夫君沐浴需要妾身侍候吗?”
  魏郇睨了她一眼,心里万分想让她侍候,但又怕在浴房里失了控。自己娶她回来,本也就不是真的娶她,是有所图的,并没打算给她真的魏夫人身份。
  这么一想,便罢罢手,道:“不用,你先去睡吧。”便起身进了浴房,偋退所有婢仆自己洗浴起来。
  刘莘站在山水水墨画屏风前,听着浴房里哗哗的水声,极度的困倦,却强撑着守着。
  魏郇身着寝衣从浴房里出来时,只见刘莘哈欠打得泪眼迷离的,甚是可爱怜人。魏郇心口一动,语气软了下来,道:“睡吧。”便自行上了床,睡在外侧。
  刘莘走到床边,吹熄了烛火,就着透过窗纱明晃晃的月光,小心翼翼的从床脚避开魏郇,爬到了床里面,躺下。
  夏夜闷热,刘莘不喜拉上厚重的帷幔,就连轻纱也不喜拉上,恰巧魏郇亦是如此。
  魏郇右臂枕在脑后,看着刘莘万分谨慎的避开自己爬到床里侧,轻轻拉过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衾一角盖在她肚子上,再拉过一条莫名其妙的圆柱抱在怀里,闭眼就眠。
  魏郇很是好奇,张口便问:“你抱的是个甚?”
  刘莘困倦不耐,很是不想与他聊天,却不得不回答道:“我小时候夜夜梦魇,夜里总被惊醒,一定要抱着母亲的手臂或腰肢才能入睡,日久年深便养成了这么个不良习惯,长大后虽不再梦魇,却也习惯了抱着东西入睡,平妪便给我做了这个软枕。抱着好舒服的,你想抱抱吗?”刘莘随口问了一句。
  魏郇哑然,心道,我想抱的是你。却没敢说出口,只道:“难怪你睡相如此之差。”
  刘莘喂然,即是事实,也不欲与他再多说,没一会儿便抱着抱枕沉沉睡了过去。
  魏郇身心都很怠倦,可闻着刘莘身上清幽的玉兰花香,腹下却又莫名兴奋起来。魏郇极是无奈,实是不解刘莘对自己到底施了什么咒,怎就能如此轻易的便挑逗起自己的欲望。自己自十七岁通晓人事起,五年来并不重欲,方得对方挑逗的狠了,才动情一二。她刘莘倒好,在旁睡的四仰八叉的都能诱惑他。
  魏郇深呼吸几口,不住的在脑里默诵,‘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
  半晌才平静下来心境,小心摸索着拉过刘莘的一只棉软小手,紧紧握住方才睡了过去。
  ***
  东院东南角一厢屋子。
  周灵不耐的看着外出探听魏郇行踪的婢仆海棠回来。
  海棠方一入门,周灵便迫不及待问道:“如何?君侯去了何处?”
  海棠答:“君侯先去了北院,后见鸳娥那贱蹄子也入了北院,婢子以为今夜怕是要让那贱蹄子再得君侯幸了,哪不知那贱蹄子才进去不到一炷□□夫,君侯便出来了,婢子还听君侯下令让明日遣了那贱蹄子出府。也不晓得那贱蹄子是如何得罪了君侯。”
  “遣了出府?”周灵轻笑着出声,颇为高兴。她可没有家姐周幼那般大度。留得一名通房在君侯身旁侍候,尤其这名通房还是得了君侯童子之身之人。她迟早是要坐上魏家主母的位置的,就算魏侯要有妾有通房,那也得是她的人,听她话的,这鸳娥她早就想除去,这回可算了了心愿。
  “然后呢?然后君侯又去了何处?”周灵突又问道。
  “君侯……君侯……”海棠嗫嚅半天没敢说下去。
  啪,周灵等不及,猛一拍桌子叱道:“说,扭捏甚么?”
  海棠脖子一梗,鼓起勇气答道:“君侯后又回了西院。”
  “西院?”周灵眯眼重复了一遍,据她探听所闻,君侯成婚后都是与新婚夫人分居而寝,今日自己所见君侯也不喜那新夫人……想是不会睡一块。
  周灵这么一想,松懈了下来,说:“我累了,侍候我就寝吧。”
  海棠也松了一口气,忙不迭上前侍候起来。心道,这周姬可比先夫人难侍候多了。
  ***
  这一宿,魏郇竟是前所未有的香甜好眠,前半宿略有折腾,后半宿闻着清蕴的玉兰花香睡得却无比酣畅。
  自八年前从建康德政殿修罗场里逃生出来,魏郇便再也没了自在,整日禁锢在仇恨的枷锁里,沉浸在无尽的暗黑深渊。白昼淫浸在杀戮里,夜晚亦睡不安眠,匕首片刻不曾离身。
  在娶了周幼的那一年岁里,周幼曾在夜里因碰触到入睡的魏郇,而被魏郇下意识的拔刀相向,吓哭过若干次,再之后魏郇便再也没在与周幼同床整夜过,都是行完房,魏郇便起身,或睡塌,或另寻他屋入睡。
  似昨夜这般酣睡好眠,魏郇只觉恍若隔世。
  魏郇醒来后,侧身看了好一会仍旧酣睡的刘莘。心绪复杂,眸光深沉的望着沉睡中仍旧眉眼弯弯,唇角含笑,面似桃灼的刘莘,魏郇深知刘莘对自己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魏郇愈是挣扎抗拒,愈是沉沦囹圄更快。
  魏郇一面全身血液在奔腾咆哮着要了她,让她做自己的女人,自己真正的妻子;一面理智冷静的提醒着他这是仇人之女,魏家与刘家有着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魏郇不能要她。
  魏郇将来会有孩子,但这个替他传宗接代的人不会是刘莘,他的父母长兄及祖母都不会接受一个体内流有仇家血液的魏家子孙。
  刘莘于他魏郇而言只是一枚棋子,等笼络完刘氏旧臣名士,他魏郇还是会休了她,令娶新妇,一位能讨祖母欢心,能为他魏郇传宗接代的新妇。
  郢州武陵郡,地处南北水路交通要害,魏郇南下之势,势不可挡。总有一日,他魏郇于武陵郡必有一战,不论是刘莘的四伯父还是刘莘胞弟都阻挡不了。
  故,他魏郇不可在她刘莘身上投入太多情感。
  思及此,魏郇收回流连在刘莘甜静睡颜的目光,翻身下床,穿衣离去。
  刘莘卯初醒来,未见魏郇,也不觉意外,盥洗梳理后,便带着平妪、菊娘前去东院,向魏老夫人请早。
  虽知魏老夫人甚是不喜自己,不一定会见自己,或见了自己也会让自己难堪。刘莘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不论是刘莘,还是刘馨,骨子里是非常讲礼制,懂孝悌的女子,该有的礼数,她都会做全做好,不让他人诟病。
  魏府甚广,刘莘自西院一路行至东院都花了小两刻钟。卯正时分,朝日冉冉升起,和煦的日光略渐炙热起来。当刘莘到达东院时,身上已沁出一身薄汗。
  刘莘还未跨入东院院门,便被一位老妪拦了下来,老妪道,魏老夫人不愿见她,让她日后不用再来请安问好。安分守己待在西院,省得两见相厌。
  刘莘听完也不恼,对着魏老夫人的院子恭恭敬敬行了记大礼便离开。
  老妪人不坏,回了东院福寿堂,把刘莘的态度一五一十告知魏老夫人。魏老夫人听完只是长叹一声,并无言语。
  刘莘遵循魏老夫人的叮嘱,一连几日都未出西院,魏郇也未入西院。平妪花了点银子,从几位碎嘴的婢仆嘴里得知,魏郇又出城去布防巡守了,这几日都不曾回郡。
  平妪这几日陆续探知道,这魏府里是由魏老夫人执掌中愦,魏郇常年不在府邸,全然不管府内之事。魏老夫人上了年岁,偶有精力不济,周灵便帮着协手一二,在这府里不是夫人,甚似夫人。
  平妪说与刘莘知晓后,刘莘沉思忖度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出嫁前,四伯母反复警示我,到了新府不可目无尊长,不可失了礼数,不可偷奸耍滑,需帮衬家翁打理中愦,日后方才能接掌内府。今日方知,此事不易。我那夫君魏侯也不似要与我长久过日子的样儿,这府里中愦魏老夫人定也是不会交手于我的,与其花那心思苦懑,我还不如好生安心过我的日子。”
  说完便不再提此事。
  接连几日都在院中泼墨书画,莳花弄草,过的不甚悠哉。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小天使们收藏呀~(?????????)~

  第十章 

  六月徂暑尚繁郁,七月树扶疏。
  西院的劲松愈发茂盛挺拔,在烈日的照耀下投下一地阴影。
  刘莘起初觉得这西院院落太过刚劲,不够缤纷细致,刘莘起过在这院子里种玉兰花树的念头,不过也就一想,刘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院里住多久,自是打消了折腾这院子的念头。
  平日闲情逸致时,刘莘喜欢搬张藤摇椅坐在劲松树荫下,闻着缥缈松香读书或小憩。今日却没了这份兴致。
  翌日便是七月半中元祭,自前几日起,魏府上下便为中元祭祀忙碌起来。扎河灯,叠纸锭,备祭食……大家都忙碌而有序,唯刘莘被孤立在外。
  刘莘一人坐在劲松树下,怔怔望着西院的仆从们忙进忙出,心里略有伤感。中元祭她亦想祭祀自己的双亲,可在魏府里她不能,偷偷的都不能;刘莘亦想祭祀魏郇的父母,为自己的父君所为忏悔,她仍旧不能。
  今日一早她便去求了魏老夫人允她明日一同去魏家宗祠祭祀,可她连老夫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拒绝了,她站在东院门口都能听到老夫人拒绝时厉正言辞的口气里充斥着满满的愤怒。
  就在刘莘伤感走神时,一道身着玄色骑服的挺拔身影走进了西院,是近十日未见的魏郇。
  魏郇一身风尘仆仆,看得出是赶路归来。
  刘莘忙掩下情绪,起身迎过去,道:“夫君,你回来了。”
  魏郇鼻音”唔”了一声,脚步未停走向寝屋,刘莘小跑跟了上去。
  进屋后,魏郇取下腰上的佩剑,搁到花梨木云龙剑架上,转身对刘莘道:“我方入府,便听闻今日你惹祖母不快了。”
  “妾身不是存意的,妾身只是明日想同你们一道去……”
  “不必,我父母长兄想是受不起大缙公主的祭拜。”刘莘话还未说完便被魏郇冷冷打断。
  刘莘咬住下唇,略觉鼻尖有些酸胀,臻首垂眸站在魏郇身前。
  看着刘莘这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魏郇突然懑懑怨忿起自己方才言语是否过激。
  为了躲她,不让自己在继续沉沦在她的温静婉约里,自己不停的在外可谓风餐露宿好几日,可思念未减,还愈发浓烈。
  甫一进府便大步流星往西院走去,途中偶遇周灵,周灵告知他今日祖母因被刘氏言语所激,身体略觉不适。
  魏郇听完便转道去了东院,见到祖母果真面色不济,闭眼养息,张媪在旁用薄荷玉露膏轻柔的替祖母按揉着鬓边穴道。
  婢仆见到魏郇大步走了进来,纷纷行礼,“拜见君侯。”
  魏老夫人听闻,睁开了双眼,一满面欣喜,“奉渊回来了,这些日子又劳累了。赶紧的,过来给祖母瞧瞧。”
  魏郇依言顺从的走过去站在魏老夫人跟前,关切的问:“我方才听周姬说今日你不大舒服,便过来看看你。”
  魏老夫人神色一凝,轻描淡写道:“无妨,只是今日早刘氏来言语了几句,我不喜而已。”
  魏郇一听便知刘莘许是为中元祭祀一事来的,对于这件事情上,他的立场和祖母一致,是不会允许刘莘一同前去魏氏宗祠祭拜的。
  魏郇心思一转,有了别的想法,便向魏老夫人鞠了一躬,道:“祖母,孙儿方回府,先回房洗去一身尘土再来陪祖母用晚膳。”
  魏老夫人心疼道:“去吧,风尘仆仆的多辛苦呀。”
  魏郇想到此便回神过来,看着眼前臻首颔眉的刘莘,略过一丝心疼,讷讷开口:“明日郡里的七月半农作丰收秋尝祭庆典,你代表君侯府去出席,不用跟我们去祭祖。”
  刘莘闻言,抬首意外看向魏郇。
  “周女嫁我那一年,她亦曾代表君侯府出席过七月半庆典,君侯夫人出席七月半庆典乃礼制。周女逝后,我一直未再娶,这几年君侯府都是派幕僚出席。今岁我娶了你,自该是你去出席。”
  望着刘莘泛着盈盈水雾的似小鹿般的眼眸,魏郇遽然心就软了下来,在理智还未来得及阻止前,安慰解释的话语便脱了出口。
  魏郇的这番解释,另刘莘倍觉意外,也颇为欣喜。刘莘愁颜散开,笑靥如花绽放来开。魏郇看着只觉满眼生春,方因自己对她解释而生出来的一丝丝尴尬之情,消之殆尽。
  ***
  翌日中元祭,平旦,暮色正浓,魏府便已醒来,众人忙的热火朝天。
  卯初时分,魏郇及魏老夫人便在一众仆从的簇拥下,一队人马带着祭品、纸锭去往魏氏宗祠祭祀。
  刘莘亦在寅正便起身,由着菊娘精心细致的装扮着。
  今日是刘莘嫁到魏府,首次以君侯夫人身份出席典礼,菊娘、平妪都兴奋异常,无比的严正以待,装扮起来刘莘丝毫不敢懈怠。
  平妪给刘莘梳了个惊鸿髻,鬓间带金花流苏垂至下颔,簪了一只凤舞祥云发梳。身穿一身绯红对襟蕃锦袍,小口条纹,尖口履。高贵典雅。
  魏府门口早有魏郇吩咐的沉香木八人轿撵,及蔺骞带领着的一队几十余人精卫候着。
  刘莘由菊娘虚扶着出了府门,蔺骞携众精卫向刘莘行礼。
  刘莘客气回礼:“众卿免礼。”上了轿撵,一行人便往祭场行去。
  菊娘、平妪见到乃由蔺骞领军护卫,异常高兴。蔺骞作为魏侯麾下虎贲大将,于军中郡中均是名声赫赫,万万人之上的将军,如今却受魏侯命保护自家女君,可见魏侯对自家女君并非完全无心。二人相视一笑,一路行的甚是欢喜。
  七月半祭场设在京兆郡早市口热闹之处,宽阔的广场上早已搭建好祭天所用的灵风九台,祭台外围围了一圈庙市,各式摊贩主吆喝不止,人头攒动,热闹喧腾非凡,一切如旧,只一点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君侯府派出了大量侍卫,三五步便是一岗,民众方知今日君侯夫人将会亲临。
  京兆郡在魏郇的辖制护卫下,海晏河清,百姓生活太平安逸,君侯新妇今日将临这事便犹如那丢入一池静水之石,惊起层层縠皱。民众们热情好奇的八卦着君侯新妇将是何样,与先妇相比又如何。
  家里有人在君侯府里做差的人,这回可得了八卦谈资,夸夸其谈,君侯新妇乃前朝公主,貌美倾国,姣若明月,夭桃浓李。一袭话引得众百姓向往不已。
  唯有那郡国学学士不大在意,一群学士学子在一旁不受任何影响的继续吟诗对词猜字谜,好一番卖弄学识。
  先君侯夫人出生武将世家,不擅文学,四年前代表君侯府出席祭典,郡国学这班学子也曾热情追捧过,欲与君侯夫人谈诗吟词,籍此与君侯拉近关系,哪不知却让君侯夫人闹了不小的困窘,境面尴尬。
  自那起,这群郡国学学子再也不敢随意与人,尤其是阶品比自己高的人谈笑风生,舞诗弄墨。
  在众人的翘首迎盼中,君侯府侍卫一线排开跸道,一抬八人大轿在蔺骞将军及精卫的护拥下缓缓行至灵风九台处,一俏丽绯影徐徐出现在众人面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郡国学那方,有人微慨,“池塘水绿风微暖,犹似玉真初见面 。”  
  人群复又轰鸣渐起,纷纷下跪呼喊,“拜见夫人。”
  刘莘原主自小长在皇室里,见惯了大场面,记忆里如此泱泱场合亦不少,但民众这么自发热情的相迎还属首次。
  刘莘站上高台,抬手广袖舒展向民众示意免礼后,便接过祭司递上来的火把,引燃火线,放了冲天响了十门铳脚地炮,后走下灵台,行至祭祀司仪前,领头带众用新米祀祖,祀天地,向祖先报告秋成,追怀先人,感恩天地,并祈来年丰收。
  礼成,刘莘便放下身架,与身旁农妇民众亲切话语起来。
  百姓们对这位亲民和善,貌似仙女的候夫人甚是有好感,纷纷拿出自家新产粟米谷物献于刘莘,只一刻间,身后随行的护卫便个个都怀抱满了粮袋,刘莘欣然倩笑,觉着甚是滑稽,说甚也不再接民众的梁粟。
  这厢刘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厢的郡国学学子们全都惊艳兮,叹嗟兮。全然未料君侯夫人竟真如传闻般如斯翠娥执手,纤纤如玉钩。
  有了先夫人前车之鉴,郡国学这班学子,虽垂涎,却也不敢再轻意以诗书献媚,生怕破了这仙娥般的意境。
  刘莘一面遣了侍卫去寻车放粮,一面兮笑着流连于庙会之间。刘莘两世为人,从未逛过如此习俗浓厚的庙会,兴致甚是盎然。
  言行谈笑间,被郡国学学子设办的字画文台给吸引了过去,引得一众学子喜出望外,望着本觉不可触及的玉真,翩埽Ф粒阋晃逊溆拷踺芬恍腥送磐盼ё 
  蔺骞废了老大劲儿才把亢奋的众学子与刘莘隔开些许。只留那郡国学半百傅夫子与刘莘讲解着那字画行规。
  郡国学此番设立的字画文台,猜字谜有十阶,难度递增,每完成一阶便可得相应阶的河灯。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打滚求收藏呀!
这周错过申榜了,桑心……

  第十一章 

  答对字谜的奖励,从简易的草灯,精巧的藤灯到做工精致繁复的莲灯,依答题难度递增而得以不同的河灯,答完十阶者可得一方琉璃玉兰灯。  
  玉兰花乃刘莘心头好,那盏琉璃玉兰灯刘莘势在必得,当即便要下十阶题,跃跃欲试。
  这班学子一见刘莘一来就要最高阶,均倒抽一口冷气,无比的惋惜,仙娥恐将要退去仙衣入凡尘——出洋相了。他们的夫子出题有多刁钻,他们知晓,仙娥可不知晓嗬。
  然,刘馨自幼便爱好猜字谜,网络发达的现代,甚么字谜她都见过,再加上刘莘原主的学识,刘莘自认乃个中翘楚。自是极有信心,提笔便疾书。勾得一众学子勾头相望,好奇不已。
  刘莘起笔行云流水,不带停歇,很快便答题将毕。傅夫子手执折扇轻扇,面色淡定,眸光却透着隐隐焦急的期盼,盼着刘莘答出来,又忧着刘莘是否能答出来。
  前九阶刘莘答得一气呵成,第十阶,略略顿住,峨眉轻蹙,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均屏息定神以待着。
  傅夫子出的十阶题为,“若教有口便哑,且要无心为恶。中间全没肚肠,外面强生棱角。”打一字。
  刘莘略思片刻,提笔写下,“亜”。
  傅夫子执扇一阖,对着刘莘抱扇一礼,道:“夫人聪慧,老夫服也。今日这方琉璃玉兰灯归夫人所有。”
  傅夫子接过刘莘答题的宣纸,一手执看,一手轻捋颏下山羊须,再度赞道:“夫人写得一手极佳簪花小篆,落笔苍劲有力,又不失清新飘逸,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夫人,真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语毕,双手捧着琉璃玉兰灯向着刘莘深深作揖敬上。
  刘莘客气还礼,接过那榴莲玉兰灯,仔细翻看爱不释手,莞尔道:“如此精致,我到不舍把它放走顺河而流了。”
  傅夫子雅然一笑,拿过另一盏纸扎莲花灯呈于刘莘,“那夫人便放这盏灯,那方琉璃玉兰灯便留作纪念。”
  刘莘欣然转过身将琉璃玉兰灯递与蔺骞,复又转身接过傅夫子手中的莲灯道:“多谢夫子,我笑纳了,小女子不才,略学过几年孔孟,练过几日写画。今日拿了夫子如此一方妙物,若日后能帮上夫子一二,夫子尽管言语。”
  “夫人客气。”傅夫子拱手作揖。
  刘莘颔首一礼,遽然间,眼眸一扫,发现郡国学字画台角落里放置着一架竖琴,方才自己忙着答题,没注意到,现下一看见,不竟心生好奇,这年代怎会有竖琴,不过也只一瞬便反应过来,那不是竖琴,而是与竖琴相似的胡箜篌。
  古时箜篌有三类:卧箜篌、胡箜篌、凤首箜篌。现下这架便是其一胡箜篌。
  刘馨在现代曾习竖琴若干年,乃个中高手,穿书过来三年,头一次见到和竖琴相似的箜篌,激动异常。
  傅夫子是个聪明人,见侯夫人盯着自己的箜篌两眼放光,立马说道:“夫人似对老夫爱物甚感兴趣。如若夫人不嫌弃,老夫便于此清弹一曲,致敬夫人。”
  此言甚合刘莘之意,当下同意。
  得了魏候夫人首肯,傅夫子跽腿坐定在蒲团上,接过弟子呈上的箜篌,随手拨弄几弦后,一曲“凤臁眢笄鼻僖麸oG阈憾觯僖艏湃灰殉っ撸钏记娜辉厩傧摇
  如痴如醉……
  一曲毕,刘莘心头甚为震撼,不禁感慨古文化之博大精深,徒生想一试箜篌的冲动……
  傅夫子观其神色,主动询问道:“夫人似甚喜音律,可愿奏上一曲?”
  刘莘闻言,细看了一眼箜篌,二十五弦,入门级别的竖琴弦数,自己当可一试。遂欣然应允。跽腿坐定,接过箜篌,逐音拨弄过去,挨个听了听音,略思片刻,便极速拨弹起来……
  琴弦铮铮,似利刃划过镜般湖面,曲音柔韧清亮,浮泛,飘忽又激情高昂。
  众人闻音纷纷慑住,从所未闻如此节奏明快,又憾人心脾之曲。
  透过旋律似能看到血色夕阳落日投射在断壁残垣,激情而悲壮。
  众人只当君侯夫人以曲悲诉亡国之殇,却不知刘莘压根儿没那想法。
  刘莘不熟悉古风曲谱,只好拿了首自己所熟知的现代曲谱——“克罗地亚狂想曲”演绎出来而已。
  曲乐相通,刘莘也没料到用箜篌演奏的“克罗地亚狂想曲”悲壮气势居然丝毫不输竖琴,不禁投入太深……
  一曲毕,刘莘回神望向众人,或痴迷,或泪流……众生百相,唯一相同便是震撼之情。
  刘莘哑然,自己是不是表现太另类了?
  傅夫子先行回过神,对着刘莘深深一揖,道:“是老夫献丑了,殊不知夫人非但才学满腹,更还精晓乐理。真乃蔡氏文姬再世也。”
  “夫子可错了,蔡氏文姬怕也是不及夫人的。”有学子赶着拍刘莘马屁,奉承道。
  “过誉,我不过了了妇人而,承蒙各位不弃。再会。”
  语落,起身向着傅夫子颔首示礼,便起身手执莲花灯离了去,身后还跟了长长一串垂涎欲滴的郡国学学子。
  傅夫子在后,扯着嗓子吼道:“回来,尔等都给我回来,一个个哈喇子流的快赶上那护城河了……”
  这厢庙市一派喧嚣热闹,谁也也不知道早市口西北角那座高高的望楼上,一位神色阴翳的俊秀男子正一瞬不瞬的直盯着刘莘,及尾随她而去的那一串眼冒桃花的学子,寒意渐起……
  此人正是魏郇,结束了宗祠祭祀后,祖母一行人还将前往万佛寺吃斋祷祭。魏郇有些放心不下刘莘这边,便籍口辞了祖母,匆匆赶到早市口找刘莘。
  临了,却又觉得自己如此这般被这女子牵绊着,实是无颜,故登望楼远远观之,哪不知一上楼便看到刘莘于郡国学字画台前大展风采一幕,瞬间醋罐子打翻,心里酸溜溜嘀咕,自己都还曾闻她奏乐过……
  魏郇五脏六腑酸的揪成一团,面色阴翳咬牙切齿道:“郡国学这班学子的日子我看过得甚是清闲,你吩咐下去,让傅夫子加业五成,省得成日不思进取。”
  贴身侍卫魏云乍乍舌应下后,听到魏侯接着吩咐……
  “你去买顶幂篱给夫人送去,让她日后出门都以幂篱遮面,省得招蜂引蝶……嗯……别说是我让你买的。”
  魏云一听惊得下颏都掉了,暗自揣度君味儿,酸,实在是太酸!
  望楼上气息风滚云涌,望楼下的刘莘一概不知,就着穿城而过的小河将载有她心愿的莲花河灯放入河里,望着莲花灯随着满河面的各式河灯沿河东去,便起身回府。与来的时候比,队伍后还多了架牛车,车上拉满了粮粟瓜果,粮粟是农妇百姓送的,瓜果是郡国学学子及一些年轻男子扔放的。
  这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