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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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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郇侧身抱着刘莘,满腔热血,虽疲乏之极,却抑不住的激动兴奋。突如其来的要为人父的消息,让他亢奋不已,比打了胜战还让他热血沸腾。
魏郇垂眸看着刘莘恬静秀雅的睡颜,微微泛着粉红的面颊,魏郇久久挪不开眼神。
过去的九年里,他的生活除了杀戮,征伐,便只有无穷无尽的仇恨。他享受冰冷的利刃划破敌人奔腾炙热的血脉,喷涌而出的温热血流溅满他身的犹如地狱般的杀戮快感。他以为他的余生便将永远如此,生活在荼蘼炼狱里,无法解脱。
刘莘的出现便犹如那划破浓厚阴暗的晛阳,温暖!和煦!一点一滴驱散魏郇内心里焦着彷徨。
魏郇轻轻将手置于刘莘腹上,温润的大掌像是覆住了一片光明的未来,一股柔情自魏郇心间荡漾开来。
魏郇心想,若这是个男孩,那他定会欣喜若狂,魏家终于香火有继,他会像他的父亲带他那般,打小便跑马驰骋于旷野,武可舞枪弄剑,文亦翰墨奕棋不落。他要打下这片秀丽江山,为他铺平一条坦荡帝王之路。
可若是女孩,魏郇也高兴,女孩的话,必是像刘莘那般葳蕤昳丽,容颜皎皎,举手投足间顾盼生姿,却不会被世俗给束缚。他会做她最强大的后盾,她可以任性,可以刁蛮,可以无所顾忌的行事,因她的父亲会为她扫平一切障碍,又或许,扶持她做个一代女君王也不是不可的。
魏郇怀着感恩欣悦的心情,憧憬着未来,嗅着萦绕在鼻尖清韵的玉兰花香,渐渐陷入梦乡……
*
魏郇陪着刘莘在和顺乡放松了几日。
清晨二人会踏着暖煦的晨光漫步在田间地头,田间劳作的农民们见到刘莘夫妇二人远远走来,都会停在手中的活计和善的与刘莘打招呼。
刘莘指着一望无垠的碧倾麦田告诉魏郇,这都是她的地业,日头好雨水足可年收两季,秋季换种棉花,一年收成下来,她净利润可观,摇身可变天水郡一方富贾。
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刘莘就乐得哧哧笑。
魏郇可不乐意了,“你需要甚我都可以给你,何必跑来这乡野田间做土地主?”
“防着被你下堂呀!一年前你可不是这般对我敦敦谦和的。”刘莘嗤鼻。
“现在呢?”魏郇还挺委屈,觉得自己现在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他在她跟前已经卑微到不能再卑微,姿态低若尘埃了。
“现在?现在我得给我闺女攒嫁妆呀!等她长大后,这片广袤土地就是她的,她身家资本底气够足,不想嫁就可不嫁,招婿上门,还可免在婆家受气。”
刘莘一番无心的话语听得魏郇十分难受,他知晓刘莘在自己府邸受了不少委屈,他定会弥补她的。
且他定会让他的女儿成为那荣冠天下,立于万万人之上,接受万民匍匐朝拜的最尊荣的公主,怎的从刘莘口中说出来就成了一乡野员外家的土丫头了呢?!
“也许……他是个小子呢?”魏郇期期艾艾开口。
“嗯?”刘莘峨眉轻佻,双手叉腰睨向魏郇,“你重男轻女?!”
“非也,我爱闺女!只是你张口一个闺女,闭口一个闺女。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小子也是有一半可能的。”魏郇求生欲很强。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闺女!”刘莘拒绝魏郇的说辞。
“是,夫人为大,夫人说的是,这定是个闺女。”魏郇自身后环臂轻轻揽住刘莘仍旧纤细的腰肢,将头搁在她颈窝,撒娇讨好道:“夫人大人,我们何时可回府?夫君我政务实是繁冗,不可再在此地久耽搁。”
“嗯?你想你‘救命恩人’了?”
“……”魏郇无语,这一页他是翻不过去了吗?
魏郇腾出一只手,自袖笼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物件,摊手在刘莘跟前,“送给我救命恩人的。”
刘莘低首,接过一看,是一尊缠抱在一起的玉雕情侣,男君自身后抱住女君,姿势如她和魏郇现在这般。玉石乃上好翡翠,水头透亮,细一看,料子还颇为眼熟。
“这是之前我送你那只手镯的原石,买手镯那日我见这块原石亦晶莹剔透,当即爱不释手便一道买下,想亲手雕铸你我。这大半年来,我一有闲遐便雕琢几刀,是以出品较慢。我首次雕镌,手艺生疏,还望夫人不嫌弃。”魏郇抱着刘莘,将头搁在她肩上,淳淳言语,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刘莘敏感的耳旁。
刘莘酥痒的缩了缩脖颈,双手欣爱的抚过玉雕,甜蜜自心间漾开,仍旧嘴硬道:“唔……是丑了些,我哪有你雕的这么圆润。”
“嗯!马上就有了,许更甚!”魏郇奸笑说道。
阿哒!刘莘一听险些炸毛!肇事者是谁?!
“孕妇不宜动怒,要静心养性……否则对闺女天性塑造不好。”魏郇紧忙讨好灭火,“……跟我回家好不好?回家了还有惊喜在等着你!”魏郇继续引诱,为了哄离家出走的夫人,他真是三十六计使尽,夫人再不颔首,他便要做那土匪掳人了。
嗯?一尊雕工拙略却看得出雕刻十分用心的情侣玉雕就想收买她?她看起来很好收买的样子?
*
刘莘任性归任性。该懂事的时候还是很懂事的。小性子适当使使可促进感情发酵,可使过了,发酵过头了便适得其反了。
是以,翌日,虽脸上还是装作不情不愿,但刘莘总算是顺从的上了归家的翟车。
因刘莘有了身孕,茹媪放心不下,便打包了行李一道随刘莘回京兆郡,准备就近伺候刘莘生产,日后也准备留下帮助刘莘带孩儿。
孙遥也随着一道上京兆郡,茹媪信不过别的大夫,非要孙遥亲自看顾刘莘这一胎,且这一路行去至少两日颠簸,众人也实在是担心刘莘的身子吃不消。
是以茹媪、孙遥夫妇二人打包了若干行李,装了满满一车,一道随着刘莘回魏府,准备长待京兆郡了。
这一路本该一日半就能走完,因着刘莘的身子沉,走走歇歇,愣是晃晃悠悠行了四日才达京兆郡。
饶是如此,也把刘莘折腾得够呛,本就孕反严重,翟车虽铺就了厚厚的罽茵、褥垫,上面还铺了一层纳凉的由碎玉块拼就而成的凉席。刘莘仍旧是被颠簸疲累的整个人被抽走了生气。
一路上呕个不停,后期甚至只能靠孙遥针灸止吐。
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刘莘心戚戚焉,早晓得自己有了身孕,一个多月前她就不任性跑那么远了,本想着折腾魏郇的,结果到好,反到把自己给折磨了个半死。
第六十五章
当魏郇、刘莘一行人到达魏府的时候; 已是第四日傍晚,夕阳斜斜挂在天边,将车队的阴影拉得细长。
此时,刘莘已吐得手软脚软的摊在魏郇的怀里一动不想动。
魏郇怜爱的用自己的披风将刘莘裹好,方才抱着她跳下马车。
魏老夫人早早已接到府卫信报,携齐瑄等候在中院。远远见魏郇抱着刘莘迈过正门大跨步归家; 魏老夫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刘氏,私自离家出走不说,回家还要让自己的孙子前去迎接,拖拉了这么多日归府,竟还要自己孙子抱着入门。贤淑妇人,夫为妻纲,瞅瞅她们家都成什么样了?都颠覆过来成“妻为夫纲”了。
魏老夫人狠狠瞪着自己小心翼翼怀抱着一名妇人进府的孙子; 恨铁不成钢的用力跺了跺手中沉实的檀木龙头拐杖。
魏郇抱着刘莘,上前对魏老夫人颔首微微一礼; “祖母有心了,劳烦祖母侯于中堂; 丰渊不孝。”
刘莘在魏郇怀里昏昏欲睡间听闻魏老夫人疾言厉声斥道:“你是不孝!这般抱着一个妇人入门是何意?她自己没腿吗?你这般做是要将她抬到天上去吗?”
刘莘本欲睁开沉重的眼皮; 下来向魏老夫人行个礼; 稍稍动了动。下一瞬魏郇抱着自己的手便紧了紧; 只听魏郇恭谨说道:“祖母; 阿莘已有身孕,长途跋涉于她及是累身,孙儿不愿魏家骨血受损方才抱她入府; 并非你所想。请祖母容孙儿先回西院,稍后再想祖母请安。”
语讫,魏郇便将刘莘抱回了西院。
魏老夫人听闻刘莘有了身孕,愣了愣,久久吁出一口气,不知该喜该忧,她再不喜刘氏,但刘氏腹中毕竟是自家的骨血,自己的孙子又被她迷了心智,一时半会的抽离不开,自己想抱重孙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她腹中这一胎。这般一想,魏老夫人任命的叹口气,刘氏生就刘氏生吧,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强。
这般一想,魏老夫人也认命了,与刘莘斗了一年,愈来愈没劲儿了。魏老夫人认命的回身往东院走去,想着有这功夫还是去跟菩萨祈祷一下刘氏一举得男为好。
齐瑄定在原地,呆若木鸡,刘莘有身孕了?那么快!
容娘知晓自家女君所想,上前一步,在齐瑄耳边低语:“魏夫人有了身孕便不方便侍寝,女君近水楼台正是机会不是?!女君何故忧愁?”
齐瑄闻言,讷讷开口:“真是如此吗?”方才见魏侯如此呵护刘莘,他当真就能把别人放眼里吗?
“事在人为!”容娘安抚道。
“是啊!事在人为!我也无后路了!”齐瑄幽幽感慨。
*
是夜,入睡前,刘莘在魏郇的“陪伴”下,一人喝下了一碗孙大夫熬制的安神汤,刘莘睡得颇是安稳。自从有了魏郇这个“巨型抱枕后,刘莘睡觉再也没抱过平妪做的抱枕。每日都是抱着魏郇香甜入睡。
孕后亦是如此,就是苦了魏郇。
夜里睡觉,魏郇总担心自己睡着了后会粗手粗脚的不小心踢到或打到刘莘的肚子,每每强迫自己离她远些,未及片刻,她总会又能缠上来。魏郇真是接连几日睡不安稳。脑子里抽过几次与刘莘分床而眠的想法,次次想法都还未成形就被自己否决了——舍不得分床!
魏郇轻轻抱着刘莘,阂眼浅眠。
今夜云层厚重,暗沉阒寂,子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风雨刮过稍稍驱散了些许夏夜的闷热,雨丝潇潇打在廊檐上,轻风细雨,愈发好眠……
一片祥和雨夜,一声巨响划破阒寂……是砖瓦崩裂垮塌的声音。
片刻后,阒寂的西院灯火渐渐明亮起来,人声、脚步声隐隐嘈杂起来。
刘莘因服了安神药,睡得及是深沉,西院的婢仆们知晓自家夫人有身孕,也无人敢来打搅,西院再“热闹”,也未波及到半分静春堂,静春堂仍旧是一番天安无事……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方至天亮才放晴。晨阳划破雨后薄雾,在天际处投出一弯长虹。
魏郇今日难得未早起去衙署,而是陪着刘莘一道醒来。
因服了安神汤,又回到自己舒适的阔床上,昨夜刘莘睡得特别深沉,今日一醒,精神都好了许多,一双大眼竟是难得的神采奕奕。
魏郇一向浅眠,昨夜陪着喝的那碗安神汤的确也让他深深沉睡了一宿,但是昨晚那般大声的动静他还是知晓的,只是不想大半夜起身去理会而已。
果不如其然,魏侯夫妇二人一起,便有家仆及时来禀,许是年久失修,昨夜子时下着细雨,清本堂居然毫无征兆的坍塌了,辛亏坍塌的那半边没住人,齐家女君住的是另外半边,可却也把她吓了个够呛。
因夫人有孕,夜里无人敢来打扰,是以便耽搁了下来,直至早上才来禀报。
魏郇闻言,神色淡淡,面上不现任何起伏,舀了盅热粥轻轻吹了凉,一口一口喂给刘莘。
见魏郇这般淡定,刘莘可坐不住,好奇地问:“你家房子塌了你都不去看看?”
“也是你家!”魏郇塞了口粥到刘莘嘴里,方才定定说道。
“好!好!也是我家,我们不去看看?”刘莘咽下口中温热适度的粥,问。更何况坍塌的那房屋里还住了客人,虽说是不速之客,但也是客人不是。
“不急,先用朝食,你先吃饱了我们再去。”魏郇就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姿态。
刘莘比较好事,接过魏郇手中的瓷匙,三两下喝完粥,将碗一搁,“走!凑热闹去!”起身,拽着魏郇就走。
魏郇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顺从地被她拽了出去。
魏郇、刘莘夫妇二人走到清本堂垂拱门口的时候,与魏老夫人打了个照面。
因魏府太广,东院、西院隔得有些远,是以昨夜虽动静颇响,东院那边却也只是听了个模糊,魏老夫人的福寿堂隔音也好,是以昨夜并未被吵醒,也是一大早才知晓。这一知晓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与魏郇夫妇撞了个迎面。
对于魏郇、刘莘夫妇二人同住西院,昨晚却无人问津此事,也无人关心一下齐瑄这事,魏老夫人其实颇有微词。但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子,一个孙媳虽被自己厌恶,却肚里揣了魏家的骨血。魏老夫人便是再偏心齐瑄,也自是不会为了这事给自己人难堪。
三名魏府主人心怀各异的入了清本堂。
映入眼帘的是半拉子坍塌了一半的屋堂。原本该中堂,两侧双居兼耳房的清本堂坍塌了一大半,无人居住的靠西一侧的房屋兼中堂均坍塌成一片废墟。齐瑄所居的东屋虽未坍塌,却也收到了些许波及,顶上的青瓦稀稀疏疏掉落了几片,摔碎在地上,一片狼藉,夜里又无主人起身闻讯,家仆又不好擅自作主,齐瑄只能裹着被衾,蜷缩在床角,任由细细密密的小雨飘洒过来,大夏夜的生生冻了一宿。
齐瑄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要不是想着抱大腿嫁给魏郇,她可需受此羞辱。
这房屋子时就坍塌了,魏府主子竟过了辰时三刻才来,她还不能抱怨什么。
齐瑄容颜不整的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面色苍白憔悴,头发随意用一根簪子松松挽在脑后,鬓边碎发随风飘飘扬扬,好一番扶风弱柳之姿向魏府三主人躯膝行礼。
魏老夫人瞬式需扶起她,眸光淡淡,语气却抑不住关爱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好孩子,昨夜吓到你了!”
齐瑄委屈的摇摇头,“瑄儿无碍,倒是扰到了老夫人,瑄儿心下不安。”
魏老夫人握着齐瑄的手,抬眸向勘察完塌屋残桓的工匠问道:“何故?好好的房屋为何毫无征兆坍塌了?”
工匠上前一礼禀报:“回老夫人,许是清本堂旧无人居住,缺少人气,夏季房屋潮湿,又久未修葺,是以,主梁鄹然隳裂造成。”
魏老夫人最是迷信,魏府自修建以来也百余年,从未出过此等事件,且魏府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木均是魏家先祖亲自精挑细选的上等柚木,坚沉敦实,怎的就这般轻易坍塌了。魏老夫人心觉不是甚好兆头。
当即遣人去请巫祝来占卜此事凶吉。
半个时辰后,巫祝匆匆赶来,手拿龟壳,口中念念有词绕着残屋走了一圈,掷出三枚铜币到龟壳上,睁眼一看,神色大变,转身向魏老夫人颜色肃穆说道:“五黄大煞,乃大凶。”
魏老夫人当即垮了脸子,一脸惊恐道:“这宅子一直风水大吉,怎的突然就便大凶了呢?可有何解?”
巫祝眯眼掐指一算问:“这宅子最近是否住过何人?此人命格虽贵,却与西院主人八字相冲,二人若同住一檐,及易生出尖角煞,大凶。”
巫祝一席话方一出口,齐瑄和魏老夫人双双石化,魏老夫人原本亲切握住齐瑄的手,也渐渐放松开来,目光忡怔,搞半天竟然是自己给奉渊招来的煞星?!魏老夫人最是相信巫傩之术,对巫祝所言,深信不疑。
如此与奉渊相克相煞的女子,魏老夫人就是再喜欢也容不下她的。
魏老夫人松开齐瑄的手,也不望向齐瑄,忡怔讷讷说道:“齐家女君,清本堂损毁,你也无了住处,老身在清河镇清河山山脚下有庄宅子,内有天然温泉池,昨夜你下了惊吓,不若老身送你过去泡泡池子,修养几日吧。”
齐瑄本就愣住的神情,忽闻魏老夫人要将她送出魏府,立马回身,故作哀怜姿态向魏老夫人哭泣:“老夫人,瑄儿想陪伴老夫人,老夫人便让瑄儿回东院住吧。”
魏老夫人心下一片凄凉,自己这一年多来,各种与孙子孙媳妇算计、宅斗,愈斗愈挫,愈斗愈失了人心,自己这是何苦呢?
孙媳妇自己再是不喜,也有了魏家的骨血,她可以不认孙媳妇,却不能不认魏家的子孙。
且魏郇那日火急火燎的出门去和顺乡接离家出走的刘莘前,刻意拐来东院告知自己,原来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居然是刘氏。魏老夫人起先以为他是寻个借口诓自己的,不愿相信。现下想起来,这般与奉渊相克相煞的女子,真的是救奉渊逃出生天的那位“福运女君”吗?
罢了罢了,她也累了!魏老夫人默默旋身向外走去,“就这样安排吧!着人送齐家女君去清河镇。”魏老夫人跨出门前幽幽开口,不容拒绝下令。
齐瑄闻言,瞬间瘫坐在地上,完了,自己所有的计划全都功亏一篑了。
魏家家仆办事极有效率,两刻钟后就将齐瑄送上了前去清河镇的马车。
齐瑄走后,刘莘狐疑的望着地上的废墟,心觉蹊跷,小心的走上前去,细看了一下房梁,更觉有猫腻。
入夜,魏郇刘莘小俩口躺床上闲聊……
“我今日白日里看了房梁断口,整整齐齐,不似自断。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刘莘抱着魏郇的腰肢将头埋在他胸口审问。
“唔……”魏郇含糊其辞,“……乃天意。”
“那巫祝也是被你收买了说的那番话?”
“那神棍,也就我祖母人老迷信,信他。钻钱眼里去的人,说的话能有几分可靠?”这回魏郇到不否认了。
“这便是你在和顺乡说的回家给我的‘惊喜’?”刘莘一根葱白的小指绕着魏郇的一缕乌发一边把玩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魏郇就似那做了好事的孩童,一脸兴奋讨好道。
“……惊!……喜!”刘莘脸颊略抽搐,逐字斩钉截铁说道。她未曾料到魏郇会这般使计,诓骗魏老夫人让其主动将齐瑄送走,一箭双雕,既解决了齐瑄,又还能让魏老夫人无话可说!
魏郇这招……高!挺高!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故事接近尾声了……
作者菌现在开始构思下一篇文,背景设定会比较远古,很小众,暂定西周奴隶制社会背景,会杂糅很多朝代,自夏商到春秋战国。
感兴趣的小天使可关注一下《王室贵女》,预计一月底开新……吧!取决于手速渣作者菌的存稿进展!哈哈哈~YAY~
第六十六章
送走了齐瑄; 魏老夫人就似全身被抽干了力气般,再也没了生气。
为堵悠悠众口,防人议论魏府慢怠恩人,魏郇当众军之面做出澄清道歉,九年前救自己逃出生天之人并不是齐家女君,而是自己的夫人; 因着魏郇的糊涂,好一番造化弄人,还好事情最终真相大白。
众将士闻讯,纷纷唏嘘感慨,自家主公和夫人究竟是何种缘分,命盘里怕都纠缠不清了,不过一群大老爷们不喜八卦; 听过也就过了。这事总归是好事儿,至少往后他们应该再不用突发千里奔袭救颍川之劳心劳力的事了; 可喜可贺。
魏老夫人因给魏郇找了门大凶之人住西院,虽已送走; 但接连几日情绪都高涨不起来。魏郇日日向魏老夫人晨昏定省; 自是看出自己祖母的颓靡心智; 宽慰祖母道; 府里即将添丁; 来年春暖花开之际,便将有人要唤她曾祖母,她何故于此闷闷不乐。有此自怜自哀的功夫; 不如想想如何共享天伦之乐。
魏老夫人试探着问:“待麟儿降世,把他送我院里我来照顾他吧!”
魏郇一听,果断拒绝:“孩儿还是在自己母亲身边长大为好。”
魏老夫人缄默不语,被拒本在意料之中,论不上失望。
魏郇见魏老夫人闷闷不乐,也很是苦恼,魏府可谓是东西院各相为庭,俩不相干,不但不像一府,就是比邻关系也要更融洽些。魏郇很想打破这个困局,却苦于魏老夫人太过固执不化,只能借希望于刘莘腹中之子,只看来年是否会好些。
魏老夫人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刘莘现下身怀有孕,只能安心在府养胎,魏郇想着与其让刘莘整日闷在西院无所事事,不如先简单开始上手府中中愦,生产完后便正式接手。
魏郇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魏老夫人,魏老夫人先不说话,暗自阂眼许久,魏郇以为此事定然不成的时候,魏老夫人遽然闷闷不乐幽幽开口:“你带魏管家去见她吧。”
这便是允了?!魏郇大喜,紧忙起身向魏老夫人行礼道谢。
魏老夫人看也不看他一眼,起身便回了内室。她虽做出了退步,可她也还有她的骄傲。
当日晌午一过,魏管家就带着一众小厮捧着账册去西院上呈给了魏夫人刘莘。
入夜,魏郇下差归府,一入静春堂便见刘莘秉烛翻看着账本子,心下一暖上前把人给揽入怀中,就势往案席上一坐,把头搁在刘莘肩上,“夫人好生勤劳,这般上心府中中愦一事。”
刘莘好笑的嗤他一声:“别个妇人有孕,都是被当宝一样的供起来。我到好,不但没被供起来,反到还被‘派’下这许多杂事。”
魏郇不以为意蹭了蹭她脸颊:“只是让你先熟悉熟悉,待产后接手时好上手,没让你现在便管。”说罢,停了停,将温热的大掌附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声音陡然将调,温柔询问:“今日我儿可乖?”
“不乖你又能拿她如何?”
“他若让你受苦,出来后我自是要给你报仇的。”
“呵……”刘莘睥睨的轻嗤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这般平静谐和的美好日子在飘飘絮絮的大雪中很快便翻了页。
新的一年,年头刚过魏郇便整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刘莘心里早已有准备,去岁魏郇说与隋佞一战,奉行秋守春猎,现下春暖花开,空气里都浮躁着不安分的因子。
今日魏郇难得沐休在家,见日头正好,便拉着刘莘在院里踱步漫行。自孙遥说了句孕期多动动有助于生产,魏郇这家伙就跟这了魔似的每日不论在忙都要拽着刘莘散步。冬日里大雪纷飞不宜出门的日子,就推着她在静春堂里绕圈子。一日不落。
刘莘这肚子也是蹊跷,现下八月的肚子比别个足月的肚子还大。茹媪和平妪看得又是喜又是惊的。她俩人都觉得怕不是双生胎,私下问了孙遥,孙遥也说不准,只说看着像。
不论何故,这新生儿的东西总是按着双生子来准备的。省得倒时手忙脚乱。
对于刘莘这胎许是双生胎,众人皆欢心不已,唯魏郇焦虑不安。周幼那般身型略健硕的女子都没能闯过生产鬼门关,刘莘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一下要生俩,想想就让人心惊。
都说女子有产前综合症,刘莘看魏郇现下就是得了产前综合症,一张俊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刘莘就觉得好笑,他对她就如此不信任?
“我走累了!”几乎是被魏郇半抱着走的刘莘,忽然娇嗔道。
“那便歇歇。”魏郇将她带至院内的凉亭处,随行婢仆紧忙在石凳上垫上软垫,侍候刘莘坐好。
今日魏郇有些心事重重,目光略有迟疑。刘莘敏锐地感觉到了魏郇的不同。
“夫君可是有何事与我说?”刘莘拉着魏郇坐定,眸光定定望向魏郇。
“了了,我本以为我可以看着我们的孩子临世……现下,我怕是要失言了。”
魏郇一语即出,刘莘当即明了,反手握住魏郇,柔柔开口:“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魏郇心下一松,轻轻将刘莘揽入怀中,阂眼轻吁,“你们一定……一定要等我归来!”
*
筹备了一载暑寒的隋佞,春融方一破冰便集结几十万大军,一路西征。
风云鄹变,东部隋佞,西方魏郇,两大军阀天下之争就此拉开帷幕。胜者问鼎天下。
兖州董权为隋佞先锋,率先发兵攻豫,区区十日,颍川沦陷,整个豫州落入隋佞之手。
齐瑄也是个令不清的,去岁夏末被魏老夫人送去清河镇庄子未足半月,见嫁给魏侯无望便自行回了颍川,甚至都未跟魏老夫人招呼一声,面子功夫都不乐意做了。于此魏老夫人一笑了之,到了这年纪,也该看清一些东西了。
齐瑄未料到的是,回了颍川也就过了一个安稳的冬天,降降逢春便遭逢鄹变。一朝沦陷,自己便从富胄女君沦为阶下囚。
董权是个丧心病狂之人,一想到自己唯一独女丧命于颍川,便怒不可支奸·污了齐瑄泄愤后,将她充作军妓,不过数日便被折磨至死。至此,颍川齐家彻底灭族。
再往西,司州、并州都已是魏郇辖地,颍川便成了隋佞西征的站前军事指挥部,集大军囤兵颍川。
魏郇迅速反击迎战,集结大军压近并州,将战线尽可能拉出,远离雍州。
蔺骞、冯夔、晏照磊、李忠良等魏军麾下大将应诏集结各自手中将士,纷纷带军赶至司州荥阳,与隋军东西对恃,熬战一触即发。
这日,晨阳将将划破稀薄的晨雾。京兆郡内一片肃穆,军士披坚执锐,兵械铿锵,黑绒底,烫金字写着大大的“魏”字的旌旗随风招展,一眼望不到尽头。
春季的清晨仍旧冷冽,刘莘身怀六甲,身上裹着魏郇的大氅,站在城门口,双眼通红的送别着魏郇。
魏郇一身钢盔铁甲,在泠冽晨风的刮吹下,整个人冰冷坚韧,手却是温暖和煦的。
魏郇伸手轻轻拂过刘莘的面颊,拭去汩汩下滑的泪水,动容开口:“莫哭,我会不舍的!你和孩子等我回来!”
“嗯!”刘莘伸手握住魏郇拂在自己脸颊的大掌,亲昵蹭了蹭,放开他。“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
魏郇深深凝视她一眼,不敢再多看,大跨步像城外走去……
刘莘看着他渐行渐远,眸光渐渐被水雾缭绕,愈来愈模糊,愈来愈看不清远方人影……她是真的很不想他鄹,她是真的希望在她生产的时候他能陪着她,可是,她不能说,他有他的抱负,他的憧憬,这一切比她、比她腹中的孩子更重要……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夫人?夫人!你……你莫不是破水了?”茹媪一声惊呼打断了刘莘悲伤离别的情绪。
众人闻茹媪惊呼均收回远眺目送大军开拔远离的眸光,望向魏夫人!只见魏夫人身后玄色大氅晕开了一圈水气,裙裾边滴滴水珠还在不住的打湿着地上的青石板。
破?破水?刘莘头次生产,完全没概念。
茹媪是有过孩子的,自是知晓其中厉害,紧忙招呼道:“快,快找轿子来夫人回府,去请产婆备好!夫人要生产了!”
众随从一听急了,紧忙手忙脚乱慌作一团。
刘莘倒是很淡定,不是说生产会腹痛很厉害么?她……好像……感觉……还好!
刘莘站立着,看着众人慌成一片,有些茫然……
下一瞬,只闻橐橐马蹄声由远及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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