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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皇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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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只有十万守城兵,这该如何是好?!”
“别急、别急、别急!以少胜多的战役又不是没打过!”陌奕宗扬手轰赶,静下心细细思量……没错,敌人逼着他调兵遣将,由此分散攻打龙茗的兵力?
他还就偏不这般行事!
正焦虑,天空飘下雪花,北风萧萧,冰晶的雪片洒落在陌奕宗的铠甲之上,久久不散。
不大会儿功夫,小雪花转为鹅毛大雪。陌奕宗悠悠地摊开掌心,托起洁白无瑕的雪片,感到一丝冰冷沁在手中。他不去理会战况,不询问伤亡人数,目不转睛地盯着愈落愈多的雪花,直到手指被雪花冻得毫无温度的时候,他的唇边终于染上一抹自信的笑意。
天助他也,有办法了!
陌奕宗招呼守城将军上前,附耳下旨。
听完圣上的命令,守城将军蓦地看向天际,不由茅塞顿开!
“末将这便命三军减缓攻击速度!”
陌奕宗对部下的领悟力十分满意,道:“没错,何必在匈奴人身上浪费兵器,你赶紧指派一个分队去伐竹子,明日一早便给他们好看。”
“圣上英明!”守城将军喜上眉梢,再次望向天际,继而奔去下达新指令。
从抵御风寒的层面上来分析的话,或许是匈奴人的优势,但同样也并非陌氏的劣势,陌奕宗要好好利用地势与季节,让敌人寸步难行!
与此同时,乞颜苏合也收到部下阿尔木传来的战况汇报。
(匈奴语)“单于!陌氏突然把攻击力降了下来,哈哈哈!这才刚刚开战就把那帮中原人打虚了!果然是外强中干的窝囊废!”
乞颜苏合倚在王位扶手的一侧,悠哉地饮了口马奶酒,道:“不要小看陌奕宗的头脑,更不要忘记,陌氏王朝已经占领中原七成以上的领土。”
“单于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中原人的体格根本没法与咱们相提并论,倘若多耗上几日,不用咱们出手,老天爷都能把他们活活冻死!”
乞颜苏合思忖不语,龙走月的命令是挑衅而不是强攻,但陌奕宗甚嚣尘上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他要杀得陌氏片甲不留,要提着陌奕宗的项上人头,当做贺礼送给龙走月!
“命云梯兵准备出战。在天黑之前,不计我方伤亡,不接受敌方任何形式的弃甲投戈,逢敌便斩,势必攻上城墙!”
“属下得令!”
乞颜苏合遥望屹立在半山腰的城池关隘……陌奕宗会猝然改变战术,绝不是表象上观察到的色厉内荏,一定有阴谋!
……
匈奴士兵的攻势越发猛烈,陌奕宗却在城垣前架起坚固的盾牌,命士兵全部隐藏在盾牌之后,任由敌方万箭齐发,陌氏基本处于只守不攻的状态。
“圣上有命!只要不让敌方攀上城池,靠近一点不必惊慌!”守城将军看到飞上城垣的无数箭矢,继而扭头转向陌奕宗,开怀大笑,道:“圣上,您看敌人给咱们送回来多少兵器?”
“别嘚瑟!注意防火!”陌奕宗指向飞来的火箭。
“……是是是。”
战事如火如荼,王德才头顶两个钢盔,吭哧吭哧地奔上城垣。
“圣上,奴才刚到,哎呦妈呀……到处是血!”王德才眯着小眼睛,怯生生地凑到圣上的身旁,然后擦了擦桌面,从提篮合里取出饭菜。
“你这嘛呢?浴血奋战的士兵还没吃,朕在此地用膳算怎么回事?!”
“……您连夜赶路,奴才猜想,您肯定还未用膳。”
陌奕宗从昨日清晨到此刻确实滴米未进。但是在这儿大吃大喝会影响作战士兵的情绪。他接过王德才递上来的擦手巾,擦擦手,抓起一个两个馒头,即刻命王德才带着提篮盒赶紧滚蛋。
王德才不敢怠慢,盖严盒盖撒丫子就跑。陌奕宗望向王德才的背影,他的眼珠缓慢地移动着,忽然之间,又心生一计!
……
战争截至到黄昏时分,匈奴士兵已然拼尽全力,但仍旧无法靠近城墙,更别说攀梯直上。因为,毕竟霄云城位于高处,易守难攻是不争的事实。
残阳缓缓地没入山峦。双方士兵也到了必须补充体能的时候,倘若再硬攻下去,只能是毫无意义的疲劳战。
于是乎,乞颜苏合唯有先命士兵返回休息地,明日再战!
此刻能见度越来越低,陌奕宗伫立在至高点,举起“千里眼”遥望敌军动态。只见,浩浩荡荡的匈奴士兵正向营寨靠拢。
陌奕宗的肩头很快落上一层薄薄的雪花。见状,他粲齿一笑,天空作美,大雪纷飞,已然为这漆黑的山林披上银装。继续下,不要停!
“等到天黑,立即泄水!”
“遵旨!”守城将军万分期待这一刻的到来,至于下午砍伐的竹子,已经一劈两半准备就绪,如今只要把山泉水引入战场,就算大功告成!
待到深夜,为了避免敌军窥伺,陌氏士兵并未点燃火把照明,而是借助微弱的月光,顺着绳索井然有序地滑下城墙,再将一根根竹子运出城池,扛着竹子,静悄悄地向河源上游进发。
陌奕宗则是将王德才叫到寝室,命他试穿一件衣袍。
王德才看向挂在桁架上的龙衮,噗咚一声双膝跪地。
“奴才胆小如鼠酒囊饭袋一个!岂敢身披龙袍指挥作战啊?!圣上莫要吓唬奴才了啊!”
王德才简直吓尿了好吗!圣上叫他冒充皇帝坐镇三军?!
“你最了解朕,所以学起朕的模样也最逼真。”陌奕宗抿了口茶,命道,“学朕走路的样子,来,走几步给朕看看……”他见王德才又有话说,拍桌怒道,“闭上嘴!快点儿!否则现在就砍了你!”
“……是。”王德才沾沾汗珠,颤颤巍巍地穿套龙袍。
趁他穿戴的时候,陌奕宗又道:“在朕离开的这段日子,你就假装染上风寒,捂着手帕,穿着龙袍在战前晃悠几圈,让敌人误以为朕并未离开。”
“奴才这小身板儿恐怕不行吧?再说个头也差远了啊呜呜!”
“蠢货,你不会多穿几件衣服撑起来吗?个头不够多塞几个鞋垫!何况你在高处敌人在低处,倘若能让敌人看见你的下半身,你也就离死不远了。站直!给朕拿出点气势来!”
“……”王德才板了板腰杆,本想用袖口蹭蹭鼻涕,然而当袖口递到鼻子边儿的时候,登时想起是龙衮,于是立马吸溜回去!
“怂蛋,别哭了!朕已经布下陷阱,敌人至少三个月打不过来,也压根用不着你指挥作战,装装样子罢了,死不了。”
三个月打不过来?王德才这心里忽然就踏实多了。
“是,奴才尽力而为。不过,您要去何处,何时归来?”
陌奕宗扯了下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他能去哪?当然是去龙茗找龙走月算账!
只要“皇帝”还在霄云城与匈奴鏖战,龙走月便想不到他会来个突然袭击。
事不宜迟,待陌奕宗向王德才叮嘱完大小事宜,他径自换上夜行衣,口鼻系好黑布,与同样身着夜行衣的锦衣卫,悄无声息地离开霄云城……呵,弄盏他娘,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朕会比战船先到龙茗一步吧?
——喂喂,你还记得封豕林一战吗?朕与你的作战理念似乎不太一样,朕为了最终的胜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并且最喜欢走捷径。
擒贼,先擒王!
……
东升西落,曙光乍现。
匈奴士兵雄纠纠、气昂昂地逼向霄云城。
然而,当霄云城落入众兵视线的这一刻,他们的步伐戛然而止,全体傻眼!
方圆十里的主战场,以及城池,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座冰封的堡垒?!
狂风呼啸,白雪皑皑,金红色的晨光掠过晶莹剔透的“冰城”,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光芒犹如无形的尖刀,刺得匈奴兵根本睁不开眼。
士兵的眼睛都快刺瞎了,还谈什么冲锋陷阵、万箭齐发?!见状,带队的阿尔木不由怒火攻心,他策马扬鞭,一鼓作气冲向结冰的战场!但还未奔出几丈,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连人带马,狠狠地拍在“人工制造”的冰面上!
这便是陌奕宗想到的办法,将一根根从中劈开的竹子,连接成输水导管,再从河源引来水源,水顺着导管浇灌战场与城池。河水经过一夜风雪的洗礼,结成湿滑的冰层,形成天然的保护盾!当然,你们可以啥都不干,集体蹲在这儿烧化地上的冰层,但到了傍晚,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制造!反正冰天雪地,河水管够,谁想哭谁知道!
气候寒冷、多雪多霜是天时;吾高敌低是地利;团结一心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都让他陌奕宗占全了,岂有认输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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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4)
【本文提要】:皇帝找到潜入龙茗皇宫的办法。
龙走月自从缴获一件疑似新武器的金属物之后,对围剿倭寇的事儿颇为上心。于是乎,她由守株待兔转为主动追击,颁布悬赏公告,一旦在海上发现倭寇船只,或者在城中发现习得倭寇语的可疑目标,朝廷重重有赏。
忙乎半个月下来,龙茗海军再次缴获海盗船两艘,抓获倭寇百余,并且再次缴获圆柱形战利品一尊。
收获颇丰,龙走月岂能不喜?然,问题却卡在交流的问题上。这就好比手持法器不会使用一般,她不免心急。
“不管如何用刑,就没有一个会讲汉语的?”她问。
刑部尚书回道:“回禀陛下,种种酷刑皆有实施,但倭寇会的汉语,最多是简单的打招呼,或者‘救命’二字。估计他们学会这些简单的词汇,只是为了在海上假扮落难的渔船,由此欺骗渔民靠近相助,继而烧杀掳掠。”
龙走月陷入沉思,既然通过抓获倭寇的环节确定朝中有内鬼,那么这个人一定精通倭寇的语言,且汉语流畅到毫无破绽。所以,这个内鬼究竟会是谁?
这时,杜鹃来报,皇宫主龙寸心,宣称有要事要与龙走月商讨。
龙走月粗略一算,也有十来日未与皇姐见面,于是摆驾宫主大殿。
……
她步入殿门,见到厅堂中堆积着各种花色的绫罗绸缎与首饰。
龙寸心伫立在长条桌案前方,望着几款布匹,愁云不展。
“月月!快来帮我看看,用哪块布做‘留仙裙’最合适?”
龙走月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原来是挑选衣料。她走上前,无奈一笑,道:“喜欢就都做了,何必纠结?”
“不行呀!到了甄选那日,我也只能穿一件啊。”龙寸心长吁短叹,每年到了面首甄选的前夕,她都会把自己搞得心力皆憔悴。
龙走月扫视百种布匹,指向挂在桁梁上的石榴红绸缎,道:“那块不错,喜气又应景。”
“我去年穿得就是石榴红,不想重色嘛!”她疲惫地倚上贵妃椅,“昨晚相师帮姐卜了一卦,他说姐的真命天子今年会出现!所以姐好焦虑啊月月……”
龙走月笑着抿口茶,随口问道:“姐让相师占卜姻缘来着?”
“不是啊,卜我今年是否会怀上子嗣。相师的意思是,当真命天子出现,子嗣便会随之而来。”
龙走月一怔,果然是大事,的确马虎不得。
“那要不要把夸叶乘风叫过来帮姐选?男人更了解男人的眼光。”
“快别提那个坏妹夫啦!姐今早先问的他!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不穿最吸引人。”
“反了他了?!”龙走月欲传他滚过来给姐道歉,龙寸心却笑着阻拦,“没关系呀开玩笑的嘛,你又不理他,宫中又全是男宠,他只能调戏我解解闷儿。”
见姐眉开眼笑并不气恼,龙走月也跟着轻松一笑,道:“最近太忙也没空督促夸叶乘风,他会定时来帮姐调理身子吧?”
“有啊,天天来,一泡就是小半天儿,这会儿好似让彩华陪他出海啦。”龙寸心叉起一块凤梨塞入妹妹口中,“你看你又瘦了,再瘦下去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龙走月但笑不语,其实她原本前来的目的,是希望甄选一事可以从简从快。因为倭寇还未肃清,陌奕宗又在蓄势待发,但此刻听闻关乎子嗣的问题,龙走月又打消了商议的念头。
不过,今年必须要对甄选者进行严格盘查,以免各路细作混入其中。
想到细作,必然会想到陌氏人马。龙走月昨日收到乞颜苏合发来的密函,据说北方一直在下雪,陌奕宗似乎身染恶疾,但依旧守在霄云城指挥作战。
她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那家伙强壮如牛,下点雪而已,至于这般弱不禁风吗?会不会是在装病,由此采取缓兵之计?
与此同时,陌氏造船厂的附近。
陌奕宗头戴斗笠,身着一袭白色侠客装,坐在河边垂钓。
眼前的这条河,便是前往海口的途径之一。
自从陌奕宗离开霄云城,并未偕锦衣卫返回皇城,而是乔装打扮,一路南下抵达造船厂。来到此地,一来、监督造船速度;二来、寻找潜入龙茗皇宫的突破口。
随行锦衣卫同样侠客打扮,坐在圣上的两侧,垂钓是假,保护圣上安危是真。
众人看似正在享受悠闲的午后阳光,实则是在观察来往船只,试图劫持一艘前往龙茗国的船舶。因为陌奕宗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原本就壁垒森严的龙茗国,又再经他一番挑衅之后,定会对别国船只进行滴水不漏地盘查。嗯,估计伪造通关文书这个点子行不通。何况,就算能混进龙茗,也混不进皇宫,所以陌奕宗几日来一直在考虑相关难题。
这时,一只建有亭阁的中型楼船缓缓地向他们这边驶来。
船只装潢典雅,船内琴声悠扬,高耸的桅杆上飘扬着两面旌旗。
一面是四小国之琴国的旌旗。另一面则是——龙茗国的旗帜?!
不管这条船上悬挂两面旗帜为哪般,先拦截来说!
见状,陌奕宗朝锦衣卫们使个眼色。锦衣卫立刻换上渔夫的衣裳,跳上一只小渔船,划到河水的中央,继而撒下渔网,由此不偏不倚地挡住楼船的去路。
楼船被迫漂浮河中。
俄顷,一个尖嘴猴腮的管家冲到船头,大声喝道:“此河乃通行之道,你们几个臭打渔的!立即把路让开!”
“不好意思啊大老爷,我们捕完这拨鱼就换地,要不您等等?要不绕个道?”锦衣卫好声好气道。
“岂有此理!你占了道还叫我们绕?!我可警告你们,万一误我家主子的大喜之事,你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主子?宫里出来的人?
锦衣卫一拍大腿,抱拳贺道:“大喜之事啊?哎呦恭喜恭喜!话说再往前走就只有龙茗国了,看您这条船上装了桅杆,恐怕是要入海吧?敢问您家主子是赶着去升官还是发财?”
中年管家两嘴角向下一撇,刚欲甩开腮帮子吹嘘一番,只听船内传来制止之声,声音浑厚且富有磁性。
“张福,莫与船家争执,我们绕开便是。”
“遵命。”中年管家面朝珠帘俯首领命,随后瞪了锦衣卫们几眼,前去吩咐船夫斜向前行。
然而,待楼船船夫调整位置,发现挡在前方的破渔船也跟着动起来,并且再一次挡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几个臭打渔的故意找茬儿是不是?!来人,给我拿下!”管家怒步返回,还带来几个身穿铠甲的彪形大汉。
一声令下,楼船贴近渔船,彪形大汉手持兵器,怒指锦衣卫。
锦衣卫并未轻举妄动,等待圣上发出突袭暗号。
陌奕宗坐在岸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乎,他扬起鱼竿,将鱼竿抛进河流,示意——攻!
锦衣卫收到旨意,即刻从渔船上抽出暗藏的兵器,不待彪形大汉们反应过味儿,一干锦衣卫犹如蛟龙一般跃上楼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下五除二,杀个片甲不留!
甲板上全是死尸与鲜血,中年管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奔回船舱!
“杀人了!救命啊!九王爷快跑啊!——”
无奈,一切为时已晚。锦衣卫动作极快,擒住中年管家的同时,三把剑对准那位九王爷的前心后背!
九王爷坐在一架鸾琴的面前,身着一袭浅色长袍,长发披肩,温文尔雅。
“尔等欲意何为?”他神色平静,将一双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上移到身前。
锦衣卫不予理会,等待圣上前来发落。
……
片刻过后,陌奕宗慢条斯理地登上楼船。他首先打量这位九王爷佩戴的玉佩。待确定玉佩为琴国皇室图腾之后,下令搜查整船。
锦衣卫在旁翻箱倒柜,被俘的九王爷则是与陌奕宗面面相觑。
“光天白日,杀人劫船,你们好大的胆子!”九王爷勃然大怒。
陌奕宗扫了扫眉梢,随意坐落,道:“你别急着鬼吼鬼叫,倘若你对我没用,我会让你走。”
“我乃琴国九王琴穆楚,尔等报上名来!”
“说出来怕吓着你,你还是老实坐着吧。”陌奕宗一派慵懒。
一时三刻,锦衣卫从琴穆楚的床榻上搜来一个长方形的锦盒。锦盒里放置着龙茗国的通关文书,以及一封精致的邀请函。
陌奕宗首先翻开邀请函——龙茗甄选盛会将至。素闻穆楚王爷温润如玉,琴艺绝伦,本宫主愿与君共结连理。邀请人:皇宫主龙寸心。
看完邀请函,陌奕宗硬是半天没反应过劲儿……甄选?嘛意思,龙走月她姐广发“英雄帖”招募男宠?!
“喂,你这是打算给龙茗国当上门女婿?”
九王爷身为七尺男儿,自然不愿给龙寸心当什么鬼面首,但琴国势单力薄,必须找一个大靠山,于是琴国皇帝指派儿子前往龙茗国联姻。
“只是甄选罢了,结果未知。”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里,如琴国这等兵力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十万的小国,唯有忍受强国的挑选与轻视。
陌奕宗阅完写在邀请函上的时间与地点等,渐渐地,他弯起嘴角,粲齿一笑!
得来全不费工夫,事不宜迟,向龙茗国出发!
他肃然起身,走到琴穆楚面前,抛出一个致歉的笑意,道:“抱歉,这条船上的活口,一个不能留。此刻,朕可以实话告诉你,龙茗国已是自身难保,琴国恐怕无法仰仗龙茗军事与吾陌氏抗衡了。”
“你是?!……”
陌奕宗但笑不语,亲自给琴穆楚斟上一杯酒,待喝完这杯酒,送他上路。
…………
楼船从里到外经过一番清洗,再一次平稳地行驶在河面之上。
陌奕宗换上琴穆楚的衣袍,手持折扇,神态超然,颇有文人风范。
“从今日起,朕便是琴国九王爷琴穆楚。”
“是,吾等是九王爷的护卫队!——”锦衣卫齐声道。
陌奕宗瞄了眼放在桌上的鸾琴……邀请函中着重提及,琴穆楚琴艺极佳,可陌奕宗压根不会弹琴,笛子倒是能凑合吹两下。
思及此,他坐到鸾琴前,假模假式地架起双手,双眸微合摆出自我陶醉的神态,活动活动十指,继而优雅地拨动琴弦。
哐!啋!菶菶!吱吱啦啦!——
弹棉花一样的噪音,穿行在幽静的青山流水之间,格外闹腾。
……………………………………………………………………………………………………………………………
☆、80|(5)
【本章提要】皇帝独自登岛
前往龙茗国的楼船已经在河上行驶二十多日,越是靠近龙茗国的方向,便会发现许多船只都在向龙茗国靠拢。据陌奕宗的锦衣卫打探,那些船只的主人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才华横溢的文人墨客。
换言之,这些形色各异、身份尊贵的男子,皆要聚首于龙茗皇宫,供龙寸心挑三拣四。
陌奕宗本以为甄选人数不会超过十个,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不着调的男人愿意给女人当男宠?!脑子进水了,绝对的!
不过荒谬归荒谬,但是此情形,足以证明龙茗国在中原的口碑与实力。对陌氏而言,果然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船只进入一条促狭的通道,各家楼船放慢速度,井然有序地纵向穿行。
船速锐减,船上之人或许是闲来无事吧,各自取出乐器,吹啦弹奏。
陌奕宗被多种乐曲儿骚扰着耳朵,蹙眉闭眼,真想大开杀戒。
这时,锦衣卫来报——甄选流程已查明。第一关、过滤身高、身材、体重不符合标准的男子;第二关,龙寸心亲临现场,通过观测预备面首的五官与面相,进行筛选;第三关在翌日举行,进行特长展示,当场出结果。
陌奕宗咂咂嘴,前两关肯定没问题,主要是这特长展示怎么整?琴穆楚的看家本领是弹鸾琴,毕竟这一点已写在邀请函上,不可能疏忽遗漏。他一脸纠结,话说龙寸心幽居后宫,估计不爱看耍大刀吧?所以他该如何让自己脱颖而出?
“敢问九王爷,万一龙茗女帝陪同皇姐前往遴选现场,这该如何是好?”锦衣卫队长悄声提醒。
陌奕宗泰然自若,展开折扇缓慢扇动,笃定道:“龙走月没工夫参加这等无聊之事,因为有更重要的政务等着她去处理。”
事关安危,陌奕宗岂能抱着撞大运的心态侥幸一试?因此,在他决定向龙茗国出发的当日,已经差人将圣旨送到出征将军的手中。陌奕宗命此次指挥作战的武将即刻率兵出船,然后将战船明晃晃地停在龙茗与陌氏的流域交汇处。船头面朝龙茗国的方向,原地安营扎寨,等待新的命令。
说糙点儿,这叫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各应人。反正陌氏战船停在陌氏的领土之内,纵使战船塞满整条河道,你龙走月又奈我何?
陌奕宗将双手枕在脑后,脑海中浮现出龙走月焦头烂额的小模样儿。呵,当她见到陌氏的战船,凭她对他的了解,肯定会以为他被匈奴人困在霄云城动惮不得,于是恼羞成怒,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头脑一热发起战争,乃至拼死强攻。
了解是一个双面性的产物,可以被利用,以及反利用。
借助此次机会,陌奕宗正好亲眼观摩龙茗的海上力量,到看它是深海苍龙还是一只一捅就破的纸老虎。
…………
五日后,船舶陆续进入海口。
刚一入海口,便看到龙茗国在此处搭建临时关卡。关卡由战船组成,形成阻截前行的屏障。据听说,往年遴选皆是在登岛之后才进行盘查,而今年则是多设置一道管卡——不管来往船只隶属哪国,包括随从在内,姓氏名谁甚至是生辰八字,全部要经过记录与审查。
位于陌奕宗前方的船只正在接受严格的盘查。陌奕宗走上船头,见到这样一幕——龙茗侍卫只让手持通关文书的人登上迎宾船,再由龙茗国船只亲自护送上岛。至于家属随从等,统统被“请”上一条大船,美名其曰,官府将会对家奴们好生款待。其实就是先扣押,待确定此人身份,或放行,或遣送。
查这么严?……陌奕宗望向一干锦衣卫,他们幼年时便入宫习武,且不说老家在何处,就连名字都没有,许多人用的是赐名。
“留下一个船夫,其他人在此地等咱们的战船。”
听罢,锦衣卫神色不安,齐声顿首,道:“圣上乃陌氏王朝的天子,万不可让您独闯敌国皇宫!”
陌奕宗不予理会,看到一条渔船挤在船队当中,于是走到船尾,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老渔夫,彬彬有礼地请老渔夫带几个人上岸。
老渔夫踹好银子,笑眯眯地吹嘘道:“公子好眼光!咱家的渔船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是最稳当、最气派的!”
最值得嘚瑟但不敢炫耀的是,曾载过龙茗国的女帝!
陌奕宗但笑不语,继而返回船舱,命道:“这就是天子的旨意,走。”
锦衣卫却跪地不起,他们岂能让陌氏帝王只身涉险?!
陌奕宗喟叹,指了指戴在食指上的戒环,安抚众人道:“我每日会在戌时前后向你们打出信号,倘若连续三日见不到信号,便可以采取营救措施。”
锦衣卫追随多年,对帝王的暗语、手势、神态以及每件物品的作用皆是熟知。因此,他们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上渔船。待全部上船,锦衣卫一字排开站在甲板上,抱拳目送,目光中充满忐忑的情绪。
陌奕宗则是一派恬然,朝他们利落地挥下手,继而手持通关文书走向船头。
所幸陌奕宗天生贵气,冒充个王爷必然不在话下。龙茗侍卫毕恭毕敬地邀请陌奕宗登上迎宾船。
陌奕宗堂而皇之地刚要登船,侍卫好心提醒道:“且慢琴国九王爷,您忘记从船上戴出鸾琴。”
“……”这帮敌兵眼真尖!就是故意忘记拿的好吗!
船夫递上鸾琴,陌奕宗内心翻个白眼,把这个长方形的笨重家伙背在肩头。
他走上甲板,已经有几名甄选者在此等候,彼此抱拳自荐,看似一团和气。
然而,当诸位公子看到陌奕宗的这一刻,并未笑脸相迎,而是各聊各的完全把他当空气。
陌奕宗下意识地打量自己的穿着,猜想是不是这身长袍看上去太寒酸?
其实他有所不知,男人之间也会注重容貌,何况他们大老远跑到这儿来,不就是要靠容貌取悦龙寸心吗?因此,对于那些各方面看上去特别出众的竞争者,心照不宣地采取排挤行动。
陌奕宗倒也不在意,话说有人搭话儿更烦。他找个地方随便一坐,翘起二郎腿,遥望波澜壮阔的海水。耳畔传来阵阵浪声,空气中一丝清爽的咸味儿,心情仿佛变得豁然开朗。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一位公子,抱拳询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陌奕宗知晓此人正在朝自己打招呼,但他选择置若罔闻,因为这些擅长弹琴写诗之人,多半喜欢云游四海,谁知晓这条船上有没有琴穆楚的朋友或者敌人?
询问之人倒也识趣,侧身与身旁的公子聊起来。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不敢当,小弟乃一介书生,姓项名卓,字南天。”
“哟,原来是倚山四杰之项南天?久仰大名啊,先生的诗我曾拜读,用词犀利,意境雄浑,尤其是抨击陌氏暴君的那一首,读起来真乃酣畅淋漓!”
听罢,陌奕宗默默斜眼,见二人不谋而合相谈甚欢,于是乎,陌奕宗强行加入他们的聊天队伍,道:“你的诗我也读过,其中有这样一句——陌皇暴若桀纣。敢问你是深有体会,还是道听途说?”
明显找茬儿?项南天一怔,回道,“陌氏皇帝之残暴,尽人皆知。公子平日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尽人皆知?你身为小有名气的文士,这话说得可不严谨,目前七成以上的天下都属于陌氏皇帝。我在陌氏住过一阵子,非但没有感觉到统治者的残暴,还发现陌氏子民极其拥护他们的君主。写诗可以凭空捏造,但不能借助诗词故意诽谤他人,否则就真成了心胸狭窄的酸文人。”
话说坐在这条船上的甄选者,要么被陌氏灭国,要么被陌氏虎视眈眈地盯着领土,否则岂会投奔龙茗而来?原本应该同仇敌忾的场面,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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