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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皇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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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逗我?”
“怎么?朕如你所愿,你反而不敢接手了?”
夸叶乘石有点发懵,难以置信道:“就为这个宫女?”
“你以为?”
不待夸叶乘石追问,花响已然听不下去。
“陌奕宗你够了没有?装情圣装上瘾了?!”
他的态度反倒是出奇得平静。
“正因为朕不能确定你是否在与狐影联手算计朕,所以朕唯有先保住你的性命,何况狐影开出的条件,朕真的可以接受。”
花响内心受到不小的冲击,所谓家丑不得外扬,当陌奕宗勒令御林军撤离的时候,估计已经料到这是一场她与刺客策划的骗局吧。
陌奕宗将她的情绪收入眼底,不由无奈地吐了口气……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她竟然真的联合狐影愚弄他,由此判断,关在天牢中的男囚,确实是她的旧识。
思及此,他悠悠地站起身,道:“当朕听说你被刺客挟持之时,并未考虑许多,就想着你别出事就好,此刻冷静下来,朕才幡然醒悟,你是想借狐影之手,要了朕的命吧?”
花响不自觉地撇开视线,讥笑道:“我想杀了你,有何不对吗?”
“嗯,你想杀朕,自己没机会动手吗?何须大费周章联合外敌?!”
不待花响反驳,夸叶乘石取出另一把匕首,抵在她的心口前!
“陌奕宗,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保证捅死她!”
“你的威胁对朕还有意义?”
“不信你走走看?”
陌奕宗紧盯着锋利的匕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倒退三步。
“你我言归正传吧,今日大闹陌氏后宫,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与其他族人无关,我的初衷很简单,首先在你面前展示一下狐影的实力,然后从你身上取走一件专属于你的信物,由此向世人证明狐影的本领。我知晓你随身携带一块由蓝鼎石打造的玉佩,交给我,这女人便还给你。”
什么城池什么金银,狐影个个身怀绝技,只要声名大噪,还怕赚不到?
一座城池要他拱手相让,他都未多加考虑,反而是提到的玉佩令他考虑良久。
最终,他从怀中取出玉佩。
此处分明漆黑一片,玉镯的表面却泛起璀璨的光芒。
蓝鼎石与夜明珠拥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可以在黑暗中大放异彩,不过蓝鼎石呈现冰蓝色的柔光,更典雅更稀世。
花响看到他眼中的不舍,那种不舍与价值无关,是情感的流露。
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玉佩光滑的表面,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倏地闭眼,将玉佩抛到夸叶乘石的手中。
“东西拿到了,放人。”
待夸叶乘石将玉佩确认无误,附耳对花响道:“多谢,你今日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兑现……”
花响眸中一惊,不等有所反应,他猛地将花响推向陌奕宗,就在陌奕宗伸手扶她之际,一支暗器直奔他的胸膛刺去!
紧接着,夸叶乘石点燃掩埋在土壤中的特制草药,只听地面传出轰隆隆的巨响,土壤接二连三地爆破开来,滚滚白烟冲天四起!
夸叶乘石趁乱脱身!
俄顷,御林军蜂拥返回,有的奔去追赶刺客,有的护在陌奕宗的左右。
白烟久久不散,陌奕宗一手搂住花响,一手驱散烟雾,隐隐察觉花响始终未开口,并且身体一直向下滑?
“花响?”
他拍了拍她的脊背,掌心触到一片湿润,抬手一看,竟是鲜血?
“花响?!”
尖利的暗器刺入花响的后心,就在方才,她用自己那不算强壮的脊背,紧紧地护在陌奕宗的胸前。
“玉佩……对你很重要对吗?”她强撑着意识。
“是。”
“嗯,那就对了,我只是想让你死,却不想欠你人情……不想……”
她咬紧牙关,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冷笑,便昏了过去。
陌奕宗将她用在怀中……说句大实话,就在抛出玉镯的那一瞬,他已经为他的爱情做出最大的努力,不指望花响会领情,只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真的,看她整日活在仇恨当中,他却不知道能为她些做什么,或许只有放她走,她心中的怨气才有可能淡化……
“圣上,暗器有毒!”
…………………………………………………………………………………………
☆、第9章 99
二十五章、夸叶乘风的条件
皇帝寝宫之中,因为花响身负重伤,宫里宫外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御医们围在床榻前全力救治,陌奕宗唯有伫立一旁,伸长脖子忧戚相望。
花响面无血色,刺客仍是不省人事。她趴在枕边,将受伤的背部呈现在外。伤口看似不大,但杀伤力可不小,伤口四周泛起青紫色,御医从伤口中挤出一小碗黑血。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王德才见圣上已足足站了一个时辰,赶忙端来参茶,引导圣上入座。
陌奕宗推开茶杯,视线一刻不肯从花响身上移走。
“圣上,这天儿都快亮了,您还要上早朝,不如小憩一会儿?”
“通传六部,今日免去早朝。”他此刻哪有心情听众大臣罗里吧嗦。
王德才领旨离去,临走前,忍不住多看花响一眼……真是没想到啊,花响将军居然会为圣上挡下涂毒暗器。眼拙,这次是他看走了眼。
御医们忙得汗流浃背,道:“启奏圣上,毒性蔓延的速度极快,看来唯有切开伤口,以及伤口周边的皮肉了!”
听罢,陌奕宗先替花响疼了一下,虽然可以使用一些麻痹伤口的草药,但是止疼效果欠佳,不足以让她无知无觉。
思及此,他脱靴上床,坐到花响头部前方的位置,移开她头下的竹枕,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大腿肯定比硬邦邦的枕头要舒服许多,再者万一疼醒,他就在她的身旁守着。
“开始吧。”陌奕宗为避免她乱动,用力地压住她的双肩。
俄顷,薄而锋利的刀片逼近伤口,毒性依旧在扩展,主刀御医已无暇瞻前顾后,直接下刀割肉。
“呃?!……”
痛楚钻心入骨,花响惊眸顿睁,本能地躲闪开来。
划破个口子也会疼,何况是横向骨肉分离。
陌奕宗也曾有过割肉祛毒的经历,以至于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听到花响发出压抑的呻吟声,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道:“忍住花响,暗器上有毒,忍住不动的话很快便会结束。”
花响试图抓紧被褥缓解疼痛,却察觉……
“我的……右手没有……呃……知觉了?”
听罢,另一位御医立刻从针灸盒中取出一根三棱针,果断地刺入花响的手臂,只见黑血顺着针槽溢出来。
见状,施针御医神色大惊,因为毒性已经蔓延到整条右臂。
“请问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花响无力摇头,眸中满是绝望。
陌奕宗喝道:“先不要管那些,保住她的性命要紧!”
原本疼得足以失声呐喊,花响的神色却变得木讷空洞……右手乃是挥刀,射箭,出拳之手,对她何其重要,何其重要。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又是因为陌奕宗,她是不是必须死在他的手中,才算真正的解脱?
陌奕宗指向一干发愣的御医,“你们戳在这儿作甚?快救她啊!”
御医跪地直言道:“圣上请息怒,吾等微臣正在研究是哪种毒草,只要确定毒物来源,便可配制解药。”
“那你查清是什么了吗?!”
“目前,目前尚,尚无……”
陌奕宗按捺满腔怒火,忽然想到一个人,疾声厉色地命道:“快去天牢,把那个狐影一族的男囚带过来!”
……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伴随一阵急促的镣铐声,臭气熏天的夸叶乘风被押送过来。
“卸下他的枷锁,让他过来。”
“圣上!此人乃死囚,不可!”
“住口!这是圣旨!”陌奕宗早已急红了眼,爱谁谁,能救花响便大大有赏。
卸去卡在脖子上的木质枷锁,夸叶乘风晃了晃脑瓜,慢条斯理地走到床榻旁。
当他看到伤口与暗器之时,不由暗自一惊,狐影一族做的?!
“抱歉,我不会解此毒。”
“朕没心情看你装疯卖傻,只要你能救她,朕保证让你得偿所愿。何况你与花响不是旧识吗?!你岂能见死不救?”
夸叶乘风怔愣,撩开杂草般的乱发,弯身看向中毒者,经一番仔细打量,发现还真是出卖他的花响。
“哦,是花响呀?那我更不能救了,她说她要把我大卸八块。”
这就是他最可恨的地方,所有人都看出他会解毒,他偏要磨磨唧唧。
陌奕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吼道:“想要什么你倒是快说!”
天意,真乃得来全不费工夫!夸叶乘风面无惧色,道:“请你下一道密旨,无论我狐影一族日后会对陌氏王朝做些什么,永不招安,永不围剿。”
陌奕宗磨得槽牙咯吱作响……这群没完没了的飞贼!先是夺走与他形影不离的蓝鼎玉佩,随后又让他承诺永不围剿,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漂亮!
望向奄奄一息的花响,陌奕宗猛力将他推远,随后缓缓情绪,谨慎地从花响身下撤出,阔步走向书台,展开空白卷轴,沾了沾墨,挥笔起草!
峥嵘半生,在日后的帝王生涯当中,还会出现比这一刻更加蒙羞的状况吗?!答案是,绝不可能!
金灿灿的卷轴丢向夸叶乘风,夸叶乘风敏捷地伸手握在掌心。
待确认无误,他将卷轴别在腰间,随之要求御医带他去药方,呵,他才不会傻到报出解毒药方。抓药、煎药亲自来。
在离开之前,他从花响的手臂上拔出全部针灸,教训道:“你们是哪门子郎中啊?明知她身中剧毒还给她活血?在解药煎好之前,赶紧用冰块冷敷伤口。”
不待御医解释并非活血啊,他无奈地咂咂嘴,跟随太监前往药方。
寝宫内气氛凝重,御医不约而同跪地向圣上请罪。
夸叶乘风听到齐刷刷的忏悔之声,眼中划过一道狡黠,诬陷御医是庸医的最大好处就是,迫使心急如焚的陌奕宗只能信赖于他。
唉,在这个有价值才能存活的世道,真真儿的心累。
…………
翌日晌午,花响从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趴在床边的陌奕宗。
背部隐隐作痛,她试着抬了下右手……毫无反应。
轻微的响动,吵醒陌奕宗,他压了压眼眶,顺势握住她的右手。
“感觉如何?”
“我的胳膊……是不是废了?”
花响不知晓自己在用什么语气问出这等可怖的问题。
“暂时的,夸叶乘风说他有办法。”在解毒的过程中,他没有忘记询问男囚的姓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花响并未感到乐观,道:“你为何不敢看着我?是不是在骗我?”
陌奕宗一夜未睡,刚迷瞪一会儿她便醒来,只是没精神罢了。
花响误以为他在逃避问题,登时翻过身,不慎扯得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陌奕宗长嘘一口气,道:“你看朕的表情,一点不着急,显然是真话。”
“左胳膊没感觉的人是我,你当然不急!”
“刚救过来又开始吼,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儿。”
陌奕宗唤来王德才,王德才呈上一碗益气补血汤。
花响虽是行动不便,但是还未娇气到让人伺候的地步。她吃力地抬起左手,不过显然忽略掉位于后心处的伤口,刚捏住汤匙,又因疼痛松了手。
陌奕宗也不帮忙,歪在椅背上看她何时开口求助。
花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岂能不知晓他在算计什么小九九,不由微叹口气,道:“麻烦王公公帮我倒一杯茶。”
王德才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地等待圣上的指示。
陌奕宗翘起二郎腿,自顾自喝茶。
“陌奕宗!我是为谁受的伤?”
“为朕。”
“知恩图报懂吗?”
“你敢说你跟刺客不认识?呵,这叫自食其果。”
见她安然无恙,昨晚憋了一肚子的气也该发发了。
花响刚欲反驳,他扬声打住,道:“朕不说没根据的话,你假装遭绑,没错吧?又与刺客里应外合夺走蓝鼎石玉佩,也没错吧?然后在一阵冒烟儿过后,你被暗器所伤,彼时的你,是真想替朕挡灾还是,演戏呢?这一点暂且跳过,反正接下来的事儿就更有趣了,你所中之毒,御医无计可施,朕唯有找来夸叶乘风帮你解毒,他真的是一点不含糊,立刻提出无礼条件,用你的性命要挟朕,请朕下一道密旨,内容便是……”
他的嘴角噙着冷笑,狭眸中沁着怒火,拳头上爆出青筋,一字一句道:“任由狐影恣意妄为,陌氏王朝永不招安与围剿!”
花响怔住,密旨所指暂不公开的圣旨,夸叶乘风果然狡猾。
她望向怒发冲冠的陌奕宗……自他登基以来,一举成为中原地区的霸主,谁不服把谁往死里打,没有哪个小国敢与他谈条件,因此这道密旨,对他而言绝对可以归类到丧权辱国的范畴之中。
他滚了滚喉咙,方道:“朕在这儿待了一夜,早朝也没上,就是想听你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与狐影二人早有预谋?”
花响不自觉地瞥开视线,缄默不语。
她的迟疑,让他心寒。
“朕猜对了?”
花响沉了沉气,道:“不完全是。”
“哪部分是,哪部分又不是?”
“这还重要吗?我确实想借助狐影的能力达到某种目的。兵不厌诈,你我本不是同盟,又何须高谈道义?”
“就因为朕强迫你怀上朕的骨肉,你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是吗?”
“整件事与孩子没关系,弄盏永远是我的宝贝儿,带给我屈辱的人只有你,倘若反过来设想一下,你会不恨?”
“无论朕……如何,补救?”
花响沉默良久,道:“我不是看不到你的补救,身为陌氏的帝王,你愿意为了一个女人稍稍做出让步,我知晓其实挺不容易。但是,你终究不是我,无法理解我受到怎样的伤害,这道坎儿,我想我可能真的迈不过去。”
听罢,陌奕宗一脸颓然,悠悠地,单手盖在额前。
他用母亲留给他的信物做赌注,只赌回一句永不释怀……
没错,就是那块蓝鼎石玉佩,是他心头唯一的温暖。他的生母并非名门之后,简单讲,是一位劫富济贫的女侠,后与先帝一见钟情入住后宫。至于幸不幸福,陌奕宗不知晓,只知晓母亲整日愁云锁眉。母亲在临终前告诉他,她是弃儿,丢弃她的襁褓中藏有这块蓝鼎玉佩,可惜游走四海多年,仍是寻亲无果。陌奕宗为达成母亲的夙愿,将玉佩随身携带,并且时常在众人面前拿出来把玩,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狠心遗弃母亲的家人。久而久之,蓝鼎玉佩成为他独有的标志。
在他眼中,再名贵的宝石也不过是石头,所以狐影从他身上拿走的,是一份化不开的亲情。
“或许,冷宫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此等责罚算是很宽容了,花响欣然接受,刚欲领旨,王德才风风火火地奔进来。
“圣上!……”他附耳嘀嘀咕咕。
听罢,陌奕宗一怔,确认道:“凶手是李妃?”
花响隐约听到“惠儿”的名字,李贵妃李瑞妍?她与惠儿有何干系?
他们在说什么凶手?
……凶手?
“惠儿被杀了?!”
陌奕宗此刻身心俱疲,默道:“嗯,李妃已认罪,是她派宫女惠儿纵火。”
花响见他旋身欲走,扯住他的袖口,道:“我想会会她。”
直觉告诉她,这位素未谋面的李贵妃,未必是真凶。
☆、第9章 99
二十六章、蓝鼎玉佩的秘密
陌奕宗望向她苍白又焦急的小脸儿,冷冷地拨开她的手,阔步离去。
脚镣在她负伤之时便卸下,无奈右边臂膀又失去知觉,加之后心处的伤口,这一切一切的阻碍,导致她这个无神论者,都要怀疑是不是真有造化弄人之说。
她试图爬下床,可惜病恹恹的身子使不出半分力气,不让她去大理寺审讯李贵妃,至少让她见见儿子吧?待被撵进冷宫,估计想与儿子见上一面更加困难。
儿子是她辛辛苦苦生出来的,能不能养却得看陌奕宗的意思,不可理喻!
正惆怅,浓重的中药味儿扑鼻而来。
“哟?比我预计的早醒半天儿,果然是打不死的女中豪杰。”
花响看向年轻的男子,她的目光中充满陌生。
“你是……夸叶乘风?”
大致认出他,并非源自声音,而是注意到紧贴在他身旁的御林护卫。
“没想到我这般帅气吧?看傻了?”
他粲然一笑,王德才嫌他脏不拉几有碍瞻观,于是差几名太监帮他搓澡更衣,如今站在花响面前的男子,再也没有一丝一毫死囚的影子,俊朗高大,威风凛凛。
夸叶乘风托着药碗,刚欲迈步,护卫横起剑刃,示意他不得靠近。
“啧,她昏迷不醒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我?”
御林护卫不会与皇帝以外之人交谈,各个面无表情,仿佛只会杀人的傀儡。
双方僵持不下,王德才又陪同陌奕宗离开寝宫,至于负责服侍的小太监们,也没有收到饮药的新指令,因此不知晓该不该动。花响看一个个跟雕像似的,唯有忍耐剧痛继续往床下挪动,她只想早吃药早痊愈。
点点鲜血渗着白色的亵衣,夸叶乘风蹙眉制止,道:“鼻子底下有张嘴,你人都躺在龙床上了,就不知晓摆摆宠妃的架势?命他们别挡我的路不就成了?”
“你不了解后宫,处处要听命于主子,而我就是个刚刚被打入冷宫的阶下囚,还是自己来吧……”
“冷宫?不对吧,昨儿个陌氏皇帝都快急疯了。”
“你还有脸提这件事儿?你趁机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花响与狐影联手的目的只是为了潜逃,不曾想把自己卷入一场大阴谋,看来狐影一族不止是精通歪门邪道,还是卓越的谋略家。
但愿狐影并非个个精明强悍,否则定会让中原掀起一茬接一茬的血雨腥风。
“起初的计划确实如你所料,我也没想到你会中毒,且是当下只有我能解的毒,见皇帝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为何不捞点好处?何况是你出卖我在先,我趁火打劫一下也不为过吧?”
“我没有出卖你,你爱信不信!”花响试了几次,仍旧无法顺利走下床,见状,夸叶乘风阔步向前,御林卫必然会出手阻止!然而握在手中的宝剑,在眼花缭乱之间被夸叶乘风转到他自己的手中?宝剑在他手中仿佛一条富有生命力的银蛇,在一阵蟠曲扭动过后,“咔”地一声,宝剑入鞘。
御林卫俯瞰“飞”回剑鞘的兵器,嗔目结舌。
“只要我想跑,你们几个哪能拦得住我?”他扒拉开侍卫,径直走到床边。
花响捏了捏右手,道:“何时可以恢复知觉?”
“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夸叶乘风捣了捣汤药的热气,将药碗送她的唇边,道:“真的不是你把我的计划告诉陌氏皇帝的?”
花响将汤药一饮而尽,汤药极苦,她眯眼缓了缓,方道:“倘若不是陌奕宗在天牢里凿了窥听孔,就是他自己猜到的,他远比你想象得聪明许多。”
在猜心思方面花响深受其害,每当她准备为逃跑做些准备的时候,陌奕宗总会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作案”手法。
夸叶乘风想来也是,当陌奕宗得知他来自狐影一族之时,并未急于追问,而是拿出“八卦锁”试探他的实力,若能解开其锁,不仅顺手帮陌奕宗解决一个难题,更加证明他乃狐影嫡系传人。
花响睨向周遭侍卫与太监,轻咳一声,暗示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怔了怔,这句话来自他们在牢房中的对话,他承诺会将她救出后宫。呵,小丫头真执着,胳膊都没知觉了还想着逃跑这事儿呢?
“看吧,如今不是计划有变吗?还有,你见到?……”
“你想问夸叶乘石吧?他已在陌奕宗面前自报家门。”
夸叶乘风闷闷地应了声,一副欲言欲止的神态。花响看在眼里,微扬眉梢,道:“他在大闹后宫之前,似乎并未将你的生死考虑进去,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扯了下嘴角,自嘲道:“一脉相连的手足之情呗。”
花响大致看出门道儿,估计又是兄弟争权、手足相残的传统大戏?
“夸叶乘石拿走了陌奕宗的蓝鼎石玉佩。”
“你说什么?!”他神色骤变。
“为何这般紧张?”
夸叶乘风缓了缓情绪,疲惫地撂下空药碗。关于蓝鼎石玉佩的秘密,陌奕宗本人肯定是不知晓,否则他不会轻易交给夸叶乘石。
当然,中原人地区嫌少有人知晓蓝鼎石的出处。蓝鼎石产自西域,乃是极其稀少名贵的宝石,只有历代赞普才可拥有。赞普是藏王的称号,就像中原地区的皇帝。蓝鼎石玉佩上所雕刻的图腾暗记不尽相同,暗记代表藏王统治的区域,见蓝鼎如见赞普,可以调兵遣将。
不过说归说,西域与中原的战火千百年来从未停止,双方皆是死伤乃至全族灭亡,因此陌奕宗持有的蓝鼎玉佩是否还具备率军实效,唯有勇敢地踏出中原,闯入西域方能确认。
夸叶乘风长嘘一口气,倘若夸叶乘石利用蓝鼎石获得一支军队,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幸好,幸好唉,我弄到陌氏皇帝的亲笔密旨。”他颇为感慨,拍了拍花响的肩,没头没尾道,“是你帮了我,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说事儿说事儿,别动手动脚的。”花响挪了下肩膀,“你若是真感谢我,就帮我达成心愿。”
他警惕地看向侍卫,悄声道:“陌奕宗对你可谓三千宠爱集于一身,你为何非要跑?即使让你跑出去,钰国已经灭亡,你们孤儿寡母日后怎么生活?”
“他的宠爱我无福消受,至于我们母子俩的事儿,不用你管。”
“你不是想赖上我吧?千万别,我可不想真与陌奕宗成为宿敌。”
花响嗤之以鼻,道:“就算你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也要问我愿不愿拿你炝锅啊?”
夸叶乘风笑而不语,听这傲慢的语气?瞧这自信的小眼神儿?这丫头一定有着不俗的背景。
“对了,这剂解毒药我下得量有些大,可能会出现不良反应,你现在可是我的大贵人,躺下睡会儿吧,我在这儿观察半个时辰。”
语毕,他从斜背的布袋中取出八卦锁,边等边研究。
花响躺在枕边,直勾勾地瞪着八卦锁,故作闲聊道:“打不开吧?”
“嗯,主要那是两道暗锁不好解。”
“万一,我是说万一解开,能否先不要告诉陌奕宗?”
她的态度好得出奇,夸叶乘风并未追问便答应下来,谁叫他欠她人情呢?
花响俯首致谢……八卦锁中不止藏有钰国的藏宝图,还会由此揭开她的真实身份,届时,所面临的危机何止是她这一条命?
她喟叹,一定要找个机会见到钰国皇帝老儿。
…………
时光飞逝,经过十日调养,花响的手指头尖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感觉,背部的伤口也愈合得不错。
今日是她从皇帝寝宫搬去冷宫的日子。
所谓冷宫,所指房屋简陋食不果腹的苦地方,并且,皇帝永不踏入那种鬼地方。
花响还不知晓自己会被押送去何处,单手简单收拾几件衣物。
陌奕宗故作视而不见,看似认真地批阅奏折。
她拎起包裹,道:“在离开之前,我想看看小弄盏。”
“不允。”
“行,带我去大理寺见李贵妃。”
“还有什么可见的?她已供认不讳,妒忌诱发杀机。买通宫女惠儿纵火、杀人并嫁祸,按例律,除了朕的儿子,李氏一族该砍头的砍头,该流放的流放。”
花响怒步上前,夺过奏折拍在桌上!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草草结案吗?!李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她的父位居二品监察御史,听闻李御史尽忠职守,你就不想再查查?”
“想杀朕的儿子,死不足惜,何况铁证如山,由不得她诡辩!”
他一脸烦躁地翻开奏折,显然不想再聊此事。
“陌奕宗,你敢说句实话吗?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机会杀她?”她再次压低奏折,正色道,“我也不想这么了解你,可是从你处理这件事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你想让李贵妃死。”
陌奕宗指尖一顿,坦言道:“也可以这样讲,至于李瑞妍之父,身为监察御史,这些年没少收受贿赂,连同此事正好一并办了。”
正因为李父位高权重党羽众多,单凭受贿这一条罪状实难服众。如今加上其女李瑞妍纵火杀子之罪,妥妥没人敢帮腔儿。
若想在后宫奠定至高地位,确实要仰仗前朝的势力,反之,也可以转为将前朝官员拉下马的搜证处。
“你想借刀杀人是你的事,但是我感觉那个想杀我儿子的真凶不是她,只要真凶一天没落网,这件事儿就不算完。既然已经查明暗杀惠儿的凶手是李贵妃的人,李贵妃也没喊冤,你让我见见她又怎么了?”
倘若让真凶躲过这一劫,谁能保证对方不会再起杀念?
“你不过是一个打入冷宫的弃妇,凭什么提审贵妃?别跟朕说你是弄盏的娘,不好使。”
花响撂下包裹,单手解开领口的盘扣,衣裳垂手落地。
她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态,道:“就换一次与李贵妃见面。如何?”
…………………………………………………………………………………………
☆、第9章 99
第二十七章、花响提审李贵妃
色诱啊?还在脱?……陌奕宗暗自吐口气,硬是逼着自己不理不睬。
少来这套!他的定力好得很!
“不是朕非要刁难你,不合规矩。”
“我假扮太监跟你进去不就得了?”
陌奕宗撂下奏折,道貌岸然道:“赶紧把衣裳穿上,朕没兴趣。”
只有身,没有心,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与其碰了还想碰,倒不如从这一刻起便学会淡忘。
终于对她失去兴趣了?花响真心认为这是好事儿,只是纠结于如何见到李贵妃。
被拒绝倒没觉得尴尬,她若有所思地整理上衣,忽略一手失去知觉这件事儿,于是衣衫一直在她的手中滑来滑去。
不过是拉衣裳的动作,在女人眼中或许看似很平常,在男人眼中像是女人在抚摸自己的身体,顺带挑逗他。
有些反应并非男人可以完全控制,陌奕宗重重地合了下眼皮,若是真不待见她也罢,偏偏对她有情,情不自禁地,一把将花响扯入怀中,翻身压在身下。
花响一怔,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质问道:“谈好条件了吗就扑我?”
嘎嘣脆的大巴掌,导致他的额头泛起红印,他揉着脑门,颇显无力地说道:“你这伸手就打的毛病何时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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