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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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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说明这面前的人,修为极高,跟慕修差不多,或者是。。。。。。比他的修为还要高。
未来得及继续细想,苏璃瞧见一丝极细的微光闪过,朝慕修那边而去,她瞪大双眸,几乎是爬着起身,朝慕修那边扑过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城中巨变(三)
苏璃其实是想扑过去把慕修扑倒,这样就能躲开那暗中之人的攻击,可是她毕竟修为只是虚面,实则许多地方都不如真实有修为的人,虽然是在某些方面很强,但是此刻需要的却不是那些方面,而是速度。
但是苏璃的速度就不是很快,她扑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挡住慕修,还未吃劲,整个背部就是一痛,她见那微光一闪就直接扑过来,都没有出声告诉慕修一声。
慕修坐在轮椅上,只瞧见苏璃双手轻按在自己肩膀上,她身后突然闪烁起一阵极为强烈的金色光芒,在那刺眼金光中慕修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只觉得身上一重,有甚么跌进他怀里,还带了淡淡血腥气。
苏璃只知道背部一痛,是立时失去了意识,跌进慕修怀里,全身瘫软,若不是慕修反应快抱住她,她可能就直接从一旁跌到地上了。
那金色光芒逐渐散去,慕修却还不得立时睁眼,双手紧紧抓着苏璃,他只能感觉到苏璃在微微颤抖,手上似乎沾上了甚么粘稠的液体。
那是苏璃的血。
慕修原本是在仔细寻找那隐藏在暗中之人的位置,也在耗费着灵力给苏璃提醒躲开攻击,那人的灵气突然爆发是他所预料不及,而且刚刚听到那声笑声,感觉到苏璃的不对劲,他是扭头去看苏璃,那时候微光出现,只有苏璃看到。
虽然他下一刻也是立时发觉并且也做好了准备反击,但是却没有想到苏璃竟是直接扑了过来。
等到眼睛上的阵痛感消去,慕修睁眼看向怀中的女子,那女子背部是一条粗长的血痕,裂口不断往外渗血十分恐怖,她背上的衣衫似是被烧开,朝两边卷曲,也露出整个背部,虽然是被血污占了大半,却也能清晰瞧见苏璃背部有一只巨大的金色凤凰模样的纹路。
先前动手之人自那一击之后就停了攻势,慕修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人气息的紊乱,想来刚刚他的攻势击在苏璃的背上,却也被苏璃背部这金色纹路给反噬得不轻,连自身气息都是无法保持。
“阿璃!”
苏璃面色十分痛苦,眉头紧紧皱着,即使是失去意识,痛感还是十分清楚,慕修见她如此模样,也是不觉慌了,瞧着苏璃背上的血痕并不是很深,慕修这才晓得那金色纹路不仅是反噬了那暗中攻击之人,也该是给了苏璃保护,只是那攻势太过凶猛,还是伤到了她。
记得在五年之前他在牢外不远处遇见白弦之的时候,那个时候狱中好像也曾经爆发出一阵金色光芒,气息与如今刚刚爆发出来的微弱气息十分相似,这该是苏璃生来就印在身上的纹路了,可是他清楚记得当年的宫蔷身上,没有这个纹路。
难道是宫邀今生才给苏璃纹上的护身符印?那金色凤凰。。。。。。
慕修来不及细想,他飞速脱去外衫,盖在苏璃裸露着的背上,随即将她抱住,抬眼看某一个角落,或许之前那人隐藏极深他不得发现他的位置,可在他爆发之后甚至还被伤到气息紊乱,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对于慕修来说自是十分容易。
那人似是察觉到压迫感,他不等慕修抬手攻击,就是闪身,从黑暗中跳出来,露在月光下,慕修微微抬起的手一顿,没有动,面上表情是极为冰寒,那人全身着黑衣,带着一个斗笠,前边垂着一层黑纱,看不清真实面貌。
他看着慕修,微微动了动脑袋,似是将视线转移到慕修怀中面色痛苦的苏璃身上,隐藏在黑纱之中的灰色双瞳,紧紧盯着苏璃的背部,之前就是那里,出现一片金光,刺伤了他的双眼,只是一次反震,就是将他震得受了内伤吐血。
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受他全力一击竟然只是在背部留下了那样不算深的疤痕,还能将他的伤害反噬给他,还有那莫名奇怪的金色光芒。。。。。。
慕修看着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背后有一团淡淡黑雾在拢聚,黑色双眸也是霎时转变为晶紫妖瞳,紧紧盯着那带着黑纱斗笠之人。
那人却是先笑了:“想不到在众人眼中万般可惜的寰王殿下,竟是深藏不漏,我道你只是个寻常凡人,哪想到还是轻视了你。”
声色轻柔,若不是瞧着那壮硕的身材,怕是真要将之认成一个女子。
慕修淡淡道:“你先前的攻势,可不像是对一个凡人发出的。”
那人抬手捂着嘴轻轻笑了笑,似乎还是翘了一个兰花指,他笑罢声音似是更加娇柔了一些:“哎呀,竟是给寰王殿下发觉了呢。”他隐在黑纱中的灰色双瞳又转而看向慕修,眸中微微闪过几丝惊艳,他先前只是听说过这四方城中的寰王相貌是极美,并非生着女人相,可是人见着憋着半天词也还是说得出漂亮一字。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先前躲在暗处不得瞧见全部面容,如今正面看过去,还真是名副其实,是个长得极俊的人。
慕修听得他的话,脸一黑:“你是何人?”
这人修为与他差不多,此时他还带着苏璃,苏璃受了伤,硬拼不一定拼得过他。
那人不知道为何,与慕修说话的语气竟是稍稍缓和了一些,甚至还说得上是温柔,他又是伸出一只手,很自然得翘起兰花指:“我姓秦,名鹤,早就听说寰王殿下生得一副好容貌,如今一瞧果真是如此,令得秦某瞧了是终生难忘。。。。。。”
被一个说话娘兮兮的男子终生难忘可不是甚么好事,慕修嘴角不觉一抽,他打断那秦鹤的话:“邪术师?”
秦鹤这次没有说话,他看着慕修,嘴角牵起淡淡笑容,想不到这慕修,竟也是个有眼力的,一眼就能瞧得出他是个邪术师,这世上的邪术师本就不多,修为高深的又没有几个,而他跟其他的邪术师又有些不一样。
能如此轻易将他认出来的,那么这人的修为定然也不在他之下,甚至阅历极高还要超过他,想到如此,秦鹤的双眸中竟是泛起丝丝兴奋,他对这个寰王殿下,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秦鹤并没有回答慕修的话,只静静立在远处,不知道在干什么,而慕修背后的一团黑雾仍在聚拢,不过却不甚明显,在他自己身周绕来绕去,那秦鹤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道:“寰王殿下竟能识得我的身份,想必也是高人之徒,与我也该是同一路人,不知道殿下是师承哪派?”
慕修冷冷道:“没有师门,自学成才。”
他师父的名字,没有必要给其他人晓得,而且,就算说了,这样一个邪术师根本不会知道,那个名字只会被老一辈的人记住,只是除去人界的人,邪术师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凡人,即使修为再高,也还是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循环。
秦鹤没想到慕修会是这样一个回答,不觉一怔,随即又是哈哈哈笑起来,阴柔的娇笑声惹得慕修嘴角抽了抽,他眸色一凝,背后立时聚出一黑色虚影,似是黑猫模样,头上有两只泛淡淡紫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秦鹤。
见慕修如此,秦鹤止了笑,他娇滴滴道:“怎的,寰王殿下这是要为了这个女子,与我对抗不成?”他灰色双眸微微一眯,继续道:“你既是知道邪术师的存在,也能瞧得出我邪术师的身份,也必然是对于邪术师有着一定的了解,那么,你就该知道修为与我相差无几的人,如果不是邪术师,必然战不过我。”
邪术师十分强大,却是不得长生不老之法,逃不出因果轮回的局,一生修为在大限到来的那一刻也会全部随着邪术师的死去而消散,等到再次转生,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了。
秦鹤自然不愿意自己一身的修为全部散尽,他当初成为邪术师,乃是因为自己村中的人被全部斩杀,而他跟其他的孩子被那群人从悬崖上抛下去,他坠落之时侥幸抓住了一颗长在峭壁上的小树,眼睁睁瞧着其他孩子一个个被抛下来,个个惨叫着,跌入深渊。
而他侥幸在树枝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发现了下边不远处一个洞穴,他小心翼翼攀着石壁,也是幸运,没有跌下去,而是成功进了那山洞中,哪知那山洞里边有很长的一条路,他死里逃生,没有想更多的事,往里边寻去,在那石洞尽头发现了一具白骨。
那白骨穿着的衣服料子极好,想来生前也是个富贵人,秦鹤见那白骨手中捧着一布帛包裹着的东西,心生好奇就想去瞧,伸手之际突然看到布帛上有一处有很明显的灰尘,心下一惊,想到可能会有机关,立时收了手,在石洞中四处翻找起来,果然发现了几支短箭,上边带着极淡的血迹,嵌在石壁上,可是却不见甚么其他的骸骨。
那个时候外边想起极细的脚步声,秦鹤一惊,赶紧躲进了一旁的箱子里,躲进去才看见那里边装的才是白骨,不过是散掉的白骨,还有一把匕首。
他躲在箱子里,心惊胆战,发觉有人进来,似乎在石洞中寻了片刻,突然笑了笑,还低声道:“瞧来又有不长眼的人进来了。”
秦鹤听他如此说,心跳更加厉害,慌乱之中看见了那把匕首,又听到外边那人脚步细细,似是朝箱子这边过来,他觉得自己反正是死里逃生,此刻与其等着被人发现死在这里,不如出去搏一搏,先前跟爹娘在家中躲着的时候,他也是在箱子里,听着外边的脚步声,听着爹娘被人残忍杀死,后又被那群人给搜出来,抛下山崖。
听着那人的脚步声,秦鹤想起了当初在家中发生之事,心中不由得烧起怒火,在那人脚步声停止在箱子之前的时候,他突然暴起,那人本已经是附身去看箱子,箱子盖突然被打开,狠狠弹了那人下巴一下。
那人被弹得直起身,他伸手捂着下巴十分震惊得看着那打开的箱子还有从箱子里站起来,举着那匕首狠狠朝他的心口扎来,而秦鹤心中不断响起当初父母被人砍死时发出的惨叫,心中怨恨俞浓,手中握着匕首是不住朝面前那人心口扎,血色模糊了他的双眼,眼前之人早就没了气息,而秦鹤还是在他身上疯狂刺了很多下,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看着被自己扎的上身血肉模糊的人,竟丝毫不觉得恐怖,心中是无比的畅快。
后来秦鹤将那人的胳膊割下来,拿他的胳膊把那布帛给拨拉下来,却并没有甚么机关触发,在他打开那布帛之后只是发现一本书还有几张纸,从那几张纸上他才晓得刚刚被他杀死的人还有那箱子里的白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拿着布帛的白骨曾是一位邪术师,终生致力于寻找长生不老的法子,但是最终也只是能延长自己的寿命,最后还是大限已至,他知自己没有时间,却又不甘心自己的毕生研究就此埋没,可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就给了人,后来他就想出一个法子,他找了一个自己生前十分讨厌的人,给了他一批财富,叫他在这石洞口设下机关,若是有人进洞,他就带着砍刀来。
那位邪术师在洞中布好了机关,他抱着布帛死去,若是有人进洞,瞧见布帛,定然是先去扯那布帛,洞中一目了然,寻常人自是不会去仔细找有甚么机关,若是他拿起了那布帛,就会触发机关,被短箭刺伤,然后他就会听到外边人的脚步声,慌乱之中只能躲进那大箱子。
若是他碰过布帛,手上就会沾上布帛上特有的香料,那么进了箱子之后,那箱子就会锁住,无法从里面打开,而且箱子密闭,不会有空气进来,那人受了伤,不多久就会被闷死,就算不被闷死,那人拿着砍刀会在箱子里狠狠插很多下,箱中之人是必死无疑。
而秦鹤没有拿那布帛,自然不会触发机关,他手上没有香料,箱子也自然不会锁住,那邪术师本就讨厌那人,若是日后遇到成功取到他秘籍的人,也就是他讨厌的那人的死期,那个人极其爱财,邪术师在财宝上涂了另一种香料,两种香料相遇,那机关就会作废。
那邪术师心思狠毒,秦鹤在遭遇大变之后也变得很不正常起来,可修炼起那秘笈来,却是十分得得心应手,他后来在江湖上闯荡久了,本还有一个侠义之心,就是有些过分残忍。
直到他遇着另一个男子开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城中巨变(四)
秦鹤当初闯荡江湖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意气相投的男子,可是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练了那位邪术师的秘笈也成为一个邪术师之后,这有些地方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对于女子不再有兴趣,即使是面对赤裸的女子,也不会有任何欲望,与他相识的许多人说他是清心寡欲,他自己却深知与那秘笈有关,他与那男子结伴相行江湖,竟是对之莫名生了莫名情意,后来多次忍耐,终是爆发。
那男子自是觉得他十分恶心,打了他一顿,当即离去,不愿意再与他多纠缠,哪知那秦鹤当时钻了牛角尖,怎么也转不过弯来,恰巧那时候听到当初杀他父母的那伙人的消息,他就独自前去,哪知学艺不精被人给打得重伤。
他在重伤逃跑之际,易容在街上蹒跚而行,却是见到他先前结伴而行的那男子,与一女子在街道上相拥,还接吻,幕幕刺伤他的眼,他拖着伤重的身躯,手放在腰间的刀上,那隐在刀鞘中的刀刃沾满了鲜血。
那时候正巧下了雨,其他人都在匆忙躲雨,只有那一对男女,仍在雨中拥吻十分忘情,秦鹤从远处一步一步走过去,等到走近些,街道上已经是没有多少人,那对男女是不舍得分开,吻得时间太长女子还在轻微喘息。
明明是极微弱的喘息在秦鹤听起来却极为刺耳,他将腰间的长刀抽出来,雨水滴在刀刃上,将刀刃上的血迹晕散,滴落到地上。
那对男子尚未反应过来,眼前女子就已是身首相离,血水溅了他一脸一身,他自是十分震惊,整个呆在原地,半晌才知道扭头看一旁的人,秦鹤提着刀,重重喘息,他虽然是带着伪装易容,可是与他结伴而行历经生死的人,怎会不认得他?
那男子也是极为聪明之人,见是秦鹤,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他晓得自己打不过秦鹤,因为他刚刚抽刀就被秦鹤挑开,他低头瞧瞧地上身首分离的女子,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与羞红,眸中泛过痛色,随即就是转身握住秦鹤的刀朝自己心口狠狠扎去。
他死在秦鹤的刀下。
然后秦鹤就疯了。
他自从学了那本秘籍,思想就变得古怪,情思也变得畸形,见那男子死去,他发疯似的在两个人的尸体上胡乱砍了好多刀,最后听到周围人多起来,才仓皇逃去,躲进了石洞,才想起自己大仇未报,就开始潜心研究邪术,精修之后又在十二州域游行,期间杀了不少邪术师或是修仙之人夺宝。
他走得路一开始就跟其他邪术师不一样,许是那当初留下秘籍的邪术师的方法就与其他人不同,不过秦鹤确实是比其他邪术师强得多,即使是等级相同,对方也打不过他,后来他再次遇到那伙人,一个人就将那群人给杀了个干净。
再后来,他心思就纯透许多,只不过性向却是扭不回来了,他自己去了**中,却是发觉自己即使是行那男女之事,也是索然无趣,索性就仗着自己本事厉害,见到长得好看的男子就掳走,做完事就将之杀掉,有些做成了标本,有些扔掉喂狼。
后来他跟慕奚相遇之时,本也是打着那样的算盘,后来得知慕奚的身份,就换了打算,与他做了朋友,不过想必也只有慕奚才会以为他们是朋友罢。
没错,秦鹤就是慕奚所说的那位异术师友人。
往昔之事如电光火石在秦鹤脑中闪过,他自从与慕奚相遇后,就很少再去找其他男子,正常了许多,不过如今为了帮慕奚的忙出来对付慕修之时,见着慕修,心中又是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秦鹤不晓得慕修身后所凝聚而出的虚影由来,不然他定然不会还留在这里跟慕修侃侃而谈,五年之前白弦之也是瞧见慕修凝出的这虚影,是吓得不敢与之对抗,这个族群在妖界赫赫有名,不过后来就灭族了,原因不详,慕修是这一族中最后也是唯一剩下的血脉,被妖界中人好好保护起来。
这个族群虽然是已经灭绝,但是余威尚存,而且身为这一族唯一剩下的血脉,身上被寄予了全族的希望,自然有不少秘密,不容人轻视,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在妖界中是人尽皆知,换到其他地方都不一定会有人晓得,更不用说这人界的邪术师了。
虽然两人修为相近,在等级相近的普通情况下,邪术师一般会占据一点上风,但那时普通情况,慕修这并不能算是普通情况,他比较特殊。
况且秦鹤瞧着慕修长得好看,心中是生了歹意,必然是舍不得杀死他,但却是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把他带回自己的房中,见慕修也是有修为且修为不低的人,秦鹤自然是该认真一些,将他完完整整带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慕修自然是不知道秦鹤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像此刻一般淡定还跟他胡扯相视静止了。
秦鹤瞧着慕修身后那虚影,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却也晓得那玩意儿定然不会弱到哪里去,他自是不晓得之前他失手伤到的女子就是五年之前的苏璃,慕奚也没有想到,只是以为这叶吹吹与慕修有了交情,心中是生了杀意。
慕修低头瞧瞧苏璃,此时她面上的痛苦之色已经是散去不少,发丝下边全是汗珠,他用袖子将那些汗珠仔细擦去,随即轻轻抬起一只手,背后的黑色虚影紫瞳一闪,就是朝秦鹤那边猛得冲过去。
秦鹤轻轻一笑:“你既然想与我玩,那我就与你玩一玩,他本是要我来取你的性命。”他见那黑色虚影冲过来,是朝一旁闪身躲过,但是那虚影的速度极快,秦鹤虽然躲开,但是头上的黑纱斗笠却是被掀翻,甩出去几丈远。
他扭头看慕修,露出原本面容,令人讶异的是他之前说话娇滴滴得娘里娘气得,但是长相却十分刚毅,肤色白皙,长发披散,是意外得清爽好看,跟他说话的语气形成了鲜明对比,是一点也不娘里娘气,慕修抬眼看他的时候,着实是微微诧异了一番。
秦鹤道:“怎的,你就这般想要见我的真实面容?”他说着就是笑了,如此面容口中吐出的话却是细声细气,十分别扭,“你其实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副好面容,不然今日你即是难逃一死,即使你身边有这样一位神秘女子。”
他说着就是看向慕修怀中沉沉睡着的苏璃,嘴角笑意不觉弄了一些,这女子方才那一下,应该也是重伤,她必然不能出手第二次,这面前的俊俏男子,必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慕修抬眼看秦鹤,眸光一寒,并没有说甚么,那虚影则是又朝秦鹤那边扑去,攻势又是猛烈了一些。
秦鹤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话,凝神开始认真对付那虚影的攻势,果然如慕修所预测的那样,这个秦鹤,跟其他的邪术师不一样,招式之中透了许多邪气,是不晓得如何炼成的如此邪术,倒是有些难以对付。
他低头瞧了瞧苏璃,眉头微微皱起,他的修为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宫邀封在他体内的那股强大能量团,也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他自己的妖力,此时若是与秦鹤久战,终是不敌他,此刻能势均力敌,只是因为刚才苏璃反噬了他的攻击,他自己也受了内伤,但是瞧他如此气定神闲,想必他自己也有着应对的办法。
正值纠结之际,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不觉一怔,随即是渐渐冷静下来,而此时那虚影的攻势已经是有了显然的缓慢,秦鹤不知使了甚么法子,竟是生生压制了刚刚苏璃反噬给他造成的伤势,是愈发游刃有余。
他闪过那虚影的攻击,顺势上前一掌拍了那虚影一掌,竟是将之拍散,同时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慕修是立时偏过头去,吐了一口血,面色苍白,状似十分虚弱。
秦鹤见此,面上笑意更浓,他整了整衣衫,朝慕修那边走近了些,他道:“寰王殿下可是受伤了?不如随我一起去我家中养伤?至于这女子,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人,她中了我的全力一击,已是活不成的。。。。。。”
话未说完,他的背后突然劈来一道紫光,细看却是一道极细的雷电,狠狠劈在秦鹤的背上,背后的衣衫立时被烧掉一片,那雷电将秦鹤的背部灼烧出一大片红色疤痕,甚至于整片背部的皮肤上都有着淡淡紫光环绕。
秦鹤之前已经是再三确认过这四周除了他的人跟慕修苏璃之外,再无其他人,而且他打散虚影,慕修是重伤没有反抗能力,他警戒自然是消了些,怎会料到此刻会突然出现另一个修为与他们二人不相上下的人,暗中突然发难。
也就在这时,似乎被重伤的慕修双眸又是泛起强烈紫光,先前被秦鹤打散的那道黑色虚影也是再次出现,只是这次似乎变小了一些,猛地朝秦鹤那边窜去,慕修抬眼看那秦鹤,一手抬起,手上环绕了淡淡紫光,一柄银色弯刀自虚空中出现,刀身泛着极强烈的紫光,有虚影在刀身附近生成,朝着秦鹤狠狠砍下去。
秦鹤来不及反应,是被两道攻击全部击中,他只来得及取出一张白色纸符抵住那朝他脑门砍下来的弯刀虚影,但是却被那虚影的劲气给压得跪下一条腿,见势头不好,他是立时从怀中取出一只人偶,念动口诀,随即那弯刀就是劈下来,却是偏了偏,将秦鹤的肩膀削了下来。
但是那肩膀落地之后却是化作一块木头,而秦鹤的身躯也是化作木偶残骸,正是刚才秦鹤从怀中取出的木偶,他是逃掉了。
慕修抬着的手收回,那银色弯刀也是立时消失,他面色苍白,刚才虚影被拍散虽然是他为了叫那秦鹤放松戒备而有意为之,但是还是对他自身有所损伤。
他轻轻喘了几口气,抬眼看着一处低低道:“出来罢。”
暗处走出一人,却是之前在寰王府中楼阁顶站着的苏绝,他一身黑衣,不过兜帽被风吹下,露出原本的银白色长发。
苏绝瞧瞧慕修,随即就是瞧见了他怀中沉沉睡着的苏璃,面色一变,赶紧走过去附身看苏璃:“她怎么了?可是伤到了?”
慕修低头去看苏璃,轻轻道:“她刚才替我挡了一下,虽然身上有护身符文,但是还是伤到了皮肉,索性只是外伤。”即使说着没有甚么大碍,但是他眼中仍是布满痛意。
苏绝皱起眉头:“那人是谁?我不认识他。”
慕修摇头:“我也不认识,想来是这人界中修炼有成的邪术师。”
苏绝摸摸下巴:“邪术师。。。。。。”又是抬头看慕修:“你可有把握对付他?凤梧山那边的白虎一族给我传了信要我前去一见,说是晓得卿久的事,我。。。。。。”说着他又是不觉住了口,也不知道自己要说甚么。
倒是慕修微微一笑:“我晓得你对于他的消息格外在意,此番与他交战下风是因为没有准备,而且我体内修为被压制,今晚回去你替我护法,我将那修为炼化,想必他将不再是阻碍。”
苏绝点点头,随即又是低头看苏璃:“她的记忆可是也全部恢复了?”
慕修点点头。
苏绝沉默片刻,是轻轻叹口气,道:“你就不要跟她提起我的事情了,当年有许多事,我都对不住她,今生竟是与她做了兄妹,那时候我最是不喜欢她,可是今生我却对她如此维护,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定论,当年之事你一直以为是自己对不住她,可是那时候逼你那样做的人,却是我。。。。。。”
当年将宫蔷送去仙界,靠她来打探仙界消息,本是翎画出的主意,但也只是随口一说,却是书枳逼迫琴色如此做,琴色本就在妖界与宫蔷之间犹豫不决,加上书枳的逼迫,他最终做出那样的选择。
慕修笑笑:“我们之间不谈这些,她晓得的,而且她不会怪你。”说着他低头看看苏璃,伸出手去,稍稍犹豫片刻,还是抚上她有些苍白的脸颊。
苏绝一怔,随即苦笑,却也没有说甚么,只是将兜帽带上,绕到慕修身后,帮他推着轮椅,朝寰王府走去。
而此时的天空,已经是开始微微泛白,夜将消逝,在四方城外不远的地方,却是因为失去夜色的掩饰,而露出大片的血色。
第一百六十五章 城中巨变(五)
慕奚府中的大火并非是意外,而是他自己为之。
大概四方城中许多人都不曾知晓,敛王慕奚,与那羽府羽程欢的关系也不错,只是他们却不常联系,甚至是在外边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是装作不相识。
此番羽程欢跟羽岚之皆是栽在宫里头,就连太后都是葬身火海,他一开始想得果然不错,那皇帝一直在假装自己中了羽岚之的暗算,实则却是反套路了他们将之一网打尽,羽程欢进宫之前,安排人手将寰王府跟庸王府中早就埋藏下的炸药引爆,此刻在这四方城中的皇子,就只是他,还有慕修和慕淮。
羽程欢此举,大概也是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若自己没有成功,皇帝最终是要将这帝位传下去的,如果慕奚继承了帝位,而他那时候还侥幸活着,那么必定可以逃脱一死。
只是他不了解慕奚,只当慕奚还是个心思不重的孩子,哪知慕奚本就没有打算救羽程欢的心思,他心中此刻想着的,只是要知道皇帝如今身在何方,情况如何,如若是他跟羽程欢拼得两败俱伤,那么他慕奚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他一个人坐在此刻已然是焦黑一片四处萧条的敛王府一处,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面上毫无表情,他之前派出去三路兵马如今也该快要传回信来了,除此之外,他托人去宫门口拦截慕修跟那个叶吹吹,他极为信任那人,即使慕修这个人十分神秘,总不该对那邪术师也有应对的法子,更何况那邪术师本就是在邪术师之中也极为出色的角色了。
此刻天将明,门外似是响起细微脚步声,慕奚扭头看过去,正是他的贴身侍从莫斐,既然莫斐回来,瞧他的面色,想来交给他去办的事情已然是办妥了。
莫斐见慕奚衣衫单薄坐在门口台阶上,而整个敛王府中已是见不到多少净土,是一片灰蒙蒙,慕奚竟是一点好地方都没有留,全部烧了精光。
他快步走到慕奚面前,低声道:“主子怎的穿成这个样子坐在这门口?这晚上还下了些雪,外边是极冰冷,若是不甚染了风寒上了身子就是得不偿失了。”
慕奚抬头看他,神色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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