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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蔷-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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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慕修的话,那小白团子倒是真的收回了眼中的泪水,瞪了慕修一眼,随即扭了扭身子,背过身去不看他们二人。
苏璃无奈道:“你此番可是想要把它逮回去给你老友送去?”
慕修摇摇头道:“不了,且叫他急一急,当年之事,他却是做的不对,这孩子不喜欢他也是有缘由的,但是这苏府不是安全之地,他不能再此处长久呆着,不然定终为人所害。”
苏璃一怔:“你说着苏府还有其他东西?”
慕修道:“不错,之前的哭声你可还记得?那是来自垂枫院的。”
苏璃这才惊觉,垂枫院,当初红鸢死在哪里,魏旬跟清羽也是死在那里,甚至连林音都有可能死在那边,那个地方可不简单。
倒是苏璃手中的白团子微微一颤,他悄悄扭头看看那趴在苏璃肩头的小黑猫,又瞅瞅苏璃,犹豫片刻,还是扭过身来,朝苏璃的脸飞过去,却因为苏璃一只手还拽着他的尾巴,被生生定在空中。
感受白团子的动作,苏璃一顿,扭头看他,见他瞧着她的双眼又是罩了一层水雾,不觉一阵无语,提着他的尾巴将他倒过来,看着他稍微抖了抖手,道:“不过你是打算将他如何?”
那白团子被苏璃这么一颠,呀呀叫了两声,只是等着大大的黑眸看着苏璃,偶尔眨眨。
慕修道:“暂且跟着你罢,他肯定不愿意跟着我走,也肯定更加不愿意被这苏府中藏着的奇怪东西给吃掉,而更加更加不愿意的就是我把他送给他老子。”
那白团儿拼命上下动身子,似是在点头。
苏璃扭头看看那白团子,道:“他会愿意跟着我?”
慕修笑笑:“愿意的。这小子爱吃用药材炼成的丹药,百年前留下的习惯,他必然是愿意跟着你的。”
很久之前宫蔷得知琴色一个老友有个很不听话的儿子,十分调皮,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吃那些辛苦寻来大补的药材,她就把那些药材拿了一些来炼成丸药,裹了糖衣一瓶瓶装好给他送了回去,那小团子十分喜欢那丸药,吃饭都要拌着吃。
可惜后来宫蔷死了,别人炼出来的丹药总是不合那团子的口味,他就又开始不听话,开始闹腾。
宫蔷就是苏璃,她当年有法子,如今也一定有法子,不过当年的小团子可没见过苏璃,慕修从不带他去见宫蔷,所以这团子初次见到苏璃的时候,并没有认出她来。
苏璃一怔,那小团子也是一怔,而慕修却并没有再多说甚么,只是以灵力凝声,给那白团儿传了一句话:“幽明花海处,故如人芷兮。”
那白团儿又是一怔,曾记得多年之前那个笑的十分好看的小哥哥在他追问制那丸药之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他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苏璃挑挑眉,看着那白团儿的神色,慕修定然是与他说了什么。
还不等她说话,慕修轻轻道:“你现在可以松开他了,他不会再跑了。”
幽明花海处,故如人芷兮。
夭夭蔷薇灼,是惹闻者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鬼府难测(二)
苏府里边现在确实是有东西,不过正如慕修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也不晓得到底这苏府之中藏了甚么,但是肯定能察觉出有东西藏在苏府里边的。
那白团子不知道为什么,苏璃松开他的尾巴之后他不仅不再尝试着逃跑,反而对苏璃还越发亲昵了,是黏在她身上不肯走,而苏璃问慕修为何如此,慕修却只是笑,并不解释甚么。
这白团子是来自于鬼界地府的,身份定然也不一般,慕修说到底也还是个妖,既是当年四妖尊之一,怎会无缘无故救下一个人,即使是故人之子,现在这段时间内可以说是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需要防范许多,本是没有必要救下他来的。
更何况这苏府中到底是藏着一个甚么东西,也还是未知,但是慕修都感知不到,显然那东西不会弱到哪里去。何必在这个时候平白无故给自己添一个麻烦?要知道这白团子是自己逃出来的,他父亲定然是在到处寻他。
活这么久的人了,也不会是甚么会泛滥同情心的人,慕修会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白团子跟着她应该也是有一些用处。
可是苏璃瞧着在自己脖颈处到处蹭来蹭去的那个微微闪光的白团子,不觉有些怀疑如果真的是遇到了危险,是她救这团子还是这团子救她。
慕修突然道:“那哭声又响起来了。还是在那垂枫院的方向。”
苏璃一怔,随即扭头看远处,此时夜色浓重,也看不清路,不过慕修夜间视力比她要好得多,倒也不是甚么麻烦事,她思索片刻,道:“不如去瞧瞧。”
说着就是顺便伸手将脖颈上那一只扭来扭去的小团子给拽了下来,她瞧瞧那团子,突然发觉可以抱着他来照明,不然这样一个天然的发光体晾着也是晾着,实在是浪费了,不如来照路。
团子似是晓得苏璃的意思,身子扭了扭,他把脸扭过来,两只瞪得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笼着一层水雾,似是极不情愿,苏璃瞧着他微微挑眉,道:“你这时间在这苏府躲着藏着,也吸食了不少附近住民的精气罢?想必也吓了不少人,他们才会觉得这边闹鬼,是鬼宅。”
那团子听得苏璃的话,是拼命扭头,反应十分剧烈,咿咿呀呀讲了半天但是苏璃还是不懂他到底是在说甚么,倒是慕修窝在苏璃肩头,道:“他说,他只是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去偷偷吸食人家的精气,害怕被人发现还不敢多吸,这苏府之所以吓人可不是因为他,许多人在夜晚睡不着或者在这苏府附近走动的时候,都能听到远处那个院子里的怪女人的哭泣声。”
说到此处,慕修语气稍稍沉了一些,苏璃亦然,她扭头看那团子,轻轻道:“你可知道那怪女人长甚么样子?她又是甚么时候来到这苏府的?”
那团子又是咿咿呀呀一阵,慕修解释道:“他不晓得,他也是在今年鬼门大开的时候窜出来耍的,结果玩的忘记了时辰,从旁人那里偷来的化形丹效用也是过了,不敢露面,只得到处躲藏,而且还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这苏府阴气重,他是被吸引过来的。”
苏璃微微沉默片刻,道:“没事,咱们且先去瞧一瞧,见到了就清楚了。”
团子突然想起甚么似的,又是呀呀呀呀半天,苏璃疑惑道:“他说甚么了?”
慕修突然扭头瞅那团子,片刻后才是说:“他说他来到这苏府的当日就晓得这苏府中藏着一个十分奇怪的人,一直不曾见过,他因为胆子小而且也需要保存体力所以不敢离开这停尸房,而有一日是听到那哭声越来越近,似是走到这座房子面前。”
苏璃一惊,低头瞧那团子,团子瞧着她的双眸十分无辜。
而慕修则是继续道:“可是他并没有推开门去瞧,因为那女子拉着门不让他开,只是跟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慕修的语气也是变得有些许奇怪:“那女子道,她是冤死的人,她不该死的,她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会再欺骗任何人了。”
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不会再欺骗任何人?
苏璃面色一变,难道是当年的人?
慕修低低道:“先去那垂枫院瞧一瞧。”
苏璃点点头,随即抱紧团子,朝一旁的门走去,五年过去,苏府被焚烧后也是大变模样,天色还黑,苏璃也将近是忘记了这路到底该如何走,好在有记忆好的慕修跟照明用的团子在。
而此时此刻在羽府,却是爆发一场剧烈争吵。
当初羽程欢打算对苏城以及云破军动手之际,好巧不巧苏绝在那军营出现,羽程欢心一狠直接是也要将那苏绝一并射杀,后来苏城为了保护苏绝逃离,牵制住了羽程欢,羽程欢又托了疆域大军去追杀苏绝和燕卿久,最后答复是他们二人皆是中了疆域特制毒,又是满身伤痕,逃进深山,那座深山之中有疆域的圣兽九婴在,九婴那段时间正是蜕皮阶段。
九婴脾气十分古怪,就连疆域中人都不敢去招惹她,即使对之崇敬如神明一般,特别是在九婴蜕皮的时候,她是尤为暴躁,不许有人打搅,曾有疆域中人不信邪跑进去寻那九婴,失踪半个月后被人在山口发现了尸体,浑身僵硬,神色是惊惧非常。
可是没人知道发生了甚么,那人死了,可是尸体保存得十分完好,也找不到甚么伤口或者是毒的迹象,只是浑身僵硬,也没有腐烂的迹象,但是在人将他搬回疆域的途中,却开始慢慢腐烂,最后变成一滩血水,骨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所以疆域人当初信誓旦旦对羽程欢说,那两个人绝对是死,即使侥幸在那烈性毒的毒效之下苟活,也定然会被敏感期的九婴发现,死无葬身之地。
羽程欢是放心了,可是羽凉月对苏绝这个孩子可是看重得很,她是真喜欢苏城,可是苏城一心一意爱着风离,当初发生过的那些事情,苏城也并不会再如何对羽凉月好,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对苏城的感情。
当初为了羽家的事情,羽凉月才接近苏城,可是却渐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喜欢苏城,可是又自相矛盾,却又无奈得发现她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使那苏城对她态度有分毫的改善,苏城不是个会生气的人,无论对谁都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对羽凉月也很好,即使他知道那羽凉月靠近他甚至闹那一出的目的。
但是苏城对羽凉月还是很好的,不过再好,终究还是带着淡淡疏离,羽凉月自己也晓得,毕竟她自己本来目的就是不纯,可毕竟是个女人,苏城如何对风离,羽凉月就想要那苏城如何对自己,但很明显苏城不会那样。
所以羽凉月就是如此矛盾,而那苏城自然是不会跟她圆房,是羽凉月自己向羽程欢讨的药,才使得自己跟苏城有了一个孩子,而且也只有苏绝是她跟苏城的孩子罢了,那苏骁的身世,是羽凉月一生都不想提的事情。
羽凉月把苏绝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苏城不喜欢自己,所以苏城要死,她会很难过,但是只要苏城在,她就还可以撑下去,当初羽程欢正是晓得自己妹妹这一心思,才会临动手前几日传信给羽凉月,一是叫她自己做好准备,二就是要她看好苏绝了。
因为皇帝那个时候也知道解下来会发生什么,而皇帝却是想要苏绝自己去做,而不是羽程欢,羽程欢当然不能跟皇帝对着干,可是他不亲自去怎么能安心?而且苏绝这个人他更不放心,所以当初皇帝与苏绝的谈话,羽程欢也是猜测得到,所以叫羽凉月自己看好苏绝。
哪知羽凉月心软,对苏绝毫无办法,轻易就叫他套出了话,还逃了出去。
即使如此,羽凉月也没有丝毫责怪苏绝的意思,但是羽程欢就不这样想了,他见到苏绝的那一刻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是动了杀念,而回到四方城,只是跟羽凉月说苏绝不知道去向,但是他是见到过苏绝的,苏绝没事。
羽凉月虽心有疑惑,却依旧存着对羽程欢的信任。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羽家的四个兄弟姐妹,羽程欢跟羽岚之自小爱凑一起,他们两个是人小鬼大,注意多的是,而羽凉月时常喜欢拉着羽琴宣玩,在羽琴宣远离四方城去了那山外寺之后,羽凉月也是时时去看望他。
羽琴宣回到府中,跟羽凉月说话说得是最多的,但是谈过许多话,竟似是隐约告诉她,苏绝已经死了,就是被羽程欢杀死的,羽琴宣不知道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可是羽程欢跟羽琴宣两个人,羽凉月选择更加相信羽琴宣一些。
所以她十分气愤,在自己房中越想越不对劲,正打算去找那羽程欢,哪知羽琴宣就在那个时候突然晕倒在自己的院中,分明前一刻他还跟羽凉月在街市上玩,也正是在府外的时候,羽琴宣才跟羽凉月说了那些话。
羽凉月是吓得一时间忘记自己要问羽程欢这些事情,一心系在了羽琴宣身上。
羽程欢也是十分焦急,请遍了四方城中的名医,是拼力要保住那羽琴宣的一条命。
而管家的事情也是因为此事而搁置了,在羽琴宣后来终于脱离危险后,羽程欢才有了闲心思去看那下人手中的手信,可是当时已经为时已晚,管青言已经被皇帝带走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羽琴宣突然醒来,趁着身边没人只有羽凉月一个,他紧紧握住羽凉月的手,声线虚弱道:“哥哥害我。”
羽凉月心中大惊,却是突然冷静下来,她沉思良久,才去找了羽程欢,甚么事情也没有说,只是一味说自己想苏绝了,很久没有与苏绝相见,五年过去也不知道苏绝这孩子是胖了还是瘦了,到底过得怎么样,她想要见苏绝,一直在向那羽程欢追问苏绝的下落。
羽程欢自然是在推脱,羽凉月却不依不饶,直到后来,羽程欢是不耐烦,声音都是大了许多,羽凉月见他如此神色,面色却是苍白了不少。
说到底从小一起长大,羽程欢甚么样的人,羽凉月自己也清楚。
他越是不说,越是含糊其辞,羽凉月心就愈发的凉,她自小跟羽琴宣感情好,原本对那羽琴宣的话就是抱着七分相信,此刻与羽程欢一番争吵,基本上心中已然就九成多的把握了。
一想到苏绝死在羽程欢手下,羽凉月就是不由得一阵眩晕感。
她看着面前的羽程欢,伸手紧紧抓住一旁的柱子,面色苍白,眸中隐约有雾气,她一字一句道:“你为何杀他?”
羽程欢见羽凉月如此说,也是晓得再也蛮不得那羽凉月,是毫不在乎得道:“月月,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叫你去接近那苏城到底是为何?”
羽凉月面色未变,唇色全无:“我自然晓得,我也照你的话全做了。”
羽程欢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就该知道,那苏绝,是个孽种,死了也罢,不必为他苏城的种而伤心难过,当初我也是不该心软答应你,给了你要药,生出这样一个孽种,倒是叫你一生难过。”
羽凉月声音大了许多,泪水猛得滑下来:“绝儿不是孽种!当初你叫我做的事情,我全做了,为什么你不能稍微满足一下我。。。。。。我只要他一个。。。。。。”
羽程欢见羽凉月的歇斯底里,不觉一怔,眼底是笼上一层淡淡阴影。
苏璃跟慕修两人寻到那垂枫院之后,那哭声却并未停止或者是变小,而是愈加明显,苏璃听着这女子的抽泣声,竟是发觉有几分熟悉。
而慕修却已然是出声,带几分极浅薄的笑意:“瞧来是熟人,当年竟是给骗了。”
听得慕修的话,苏璃面色微微一变,如此来说如她之前所想,当真是当年之人?
五年之前在这苏府垂枫院中,苏璃与慕修见过的人,也就是已死的红鸢,清羽,还有魏旬三个人了,只是三个人当初都已经死了。
而且这哭泣的声音明显是个女子,总不该是那魏旬。
莫不是。。。。。。
苏璃正想着,迎面扑来一阵阴风,似是有甚么东西朝她冲过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鬼府难测(三)
其实在来的路上,苏璃就做好了准备,既然那白团子说这苏府里头藏着别的东西,可以让他感觉到不对劲的东西必然就不会是甚么寻常物事,而偏偏当初她记得的三个人,都是她亲眼所见,都是已经死去的人。
而死去的人本该去地府,而不是逗留在人界,如果强行留在人界,也只是会逐日开始失去记忆,渐渐化作没有意识只知道延续心中怨恨的厉鬼,直至死去。
感受到面前扑来的劲风,苏璃快速将藏在袖中的一张符咒捏紧抛出,正正好好贴在那扑过来的东西面心,发出一阵略微显得刺耳的“滋滋”声似是相触即开始燃烧,那东西吃痛惨叫一声,飞速往后退了几步,却是撞上了实质的空气墙。
苏璃箭头的小黑猫微微抬眸看着那全身红衣披头散发紧紧捂着脸,十指缝隙间有血迹流出的人,微紫的瞳孔闪了闪,那厉鬼背后本看不见的空气墙突然瞬间闪了一下,似是将那鬼朝里吸了吸,是牢牢将她嵌在那空气墙之中。
那厉鬼本就因苏璃的符咒而吃痛难耐,此刻又被慕修牢牢紧困,而面上的符咒却还是皆不下来,她发出痛苦嚎叫,“荷荷”作响,如焦炭一般黝黑且已是皮包骨的双手紧紧得捂住脸,不过从那指间流出的血迹来瞧她的面上该是被那符咒烧的一片血肉模糊。
苏璃本不会什么制符咒一说,只是会叠纸人,用纸剪一些东西或者是折一些东西出来,然后赋予些许灵气,使之可以具备一些执行任务的能力,至于那纸符,她是照着医典中的记载所一步一步制作的,材料以及符咒上的符文皆是她照着那医典上所记载着的图文一笔一划画出来的,索性是成功了,不过苏璃也只是能照着那医典上的模板来制作符咒,且医典上没有的符咒她也是画不出来的。
那符咒本就作用有限,不过既是符咒,对于鬼怪的效力自然是最为显著的,符咒一般为未成仙人的道士所用,因为不是仙人,所以不会真正的术法,除去一些生来特殊的人,其他普通人一切招式必须全部靠着符咒来实现,比如你想造火,就必须研制或者去购买火相关的符咒,符咒这一门学问也是大了去。
不过苏璃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懂就是了,但是总归有个能生产出来自给自足的能力。
虽然刚才抛出符咒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猝不及防被那厉鬼在手背上狠狠抓出几道血痕,血色鲜红,倒是没毒,就是疼得火辣,苏璃这样能忍得了痛的人都忍不住冒冷汗轻声呼痛,是生生给抓去了几小块肉,自然疼痛极了。
慕修注意到苏璃的面色,忙问道:“如何?”
苏璃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那只手,摇摇头,道:“没甚么,就是一下子扯得有些痛,疼一会就没事了。”
慕修眼色微沉,还未待他说什么,苏璃已经是抬眼去看那半个身子被嵌在空气墙中的红衣厉鬼,之前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却是一直想不起来是谁,虽然她之前扑过来时速度十分快,且现在脸上贴着符咒,两手还捂着脸,是瞧不清面容,但是恰恰就是在她扑过来的那一瞬间,苏璃看清她的脸了。
那张脸变化十分大,却还保持着白皙,不过是病态的苍白罢了,一头黑发是衬得白脸红唇在黑夜中尤为吓人,她似乎是除去这张脸,其他地方全部是焦黑的,倒似是被烧过一样。
而苏璃自然是认得她的,当初还在苏府的时候,雪弋还在的时候,她就对这个人印象尤为深刻,因为当初与苏骁矛盾初次发作,此人也在身旁,只不过她命不好,被人当做了炮灰罢了。
只是当初确确实实见她死了,是活生生被掐死的,死不瞑目,可是为何今日出现,会是全身都是被烧焦的姿态?烧焦也就算了,为何偏偏脸还是白色的?
苏璃朝那痛苦哀嚎着的厉鬼走近几步,看着她,轻轻开口道:“别来无恙,红鸢。”
红鸢二字出口那红衣厉鬼身子是猛地一颤,竟是忘记了脸部的灼痛,双手颤抖缓缓放下,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中间贴着一张黄色纸符,纸符上是鲜红色的符文,格外刺目。
慕修见苏璃如此,也是不再说话,只窝在苏璃肩膀处,颇是慵懒得作势趴下,看着那红鸢微微摇了摇尾巴。
红鸢看着面前之人半晌,面露疑惑,良久之后似是想到甚么,大惊,看着苏璃声色微微颤抖:“你。。。。。。你是苏璃!你是苏璃!你。。。。。。你不是死了吗!”
苏璃见红鸢如此反应,也是一怔,随即面色微微一沉,她道:“苏璃?苏璃是谁?你为什么会把认成苏璃?她又为何而死?”
听得苏璃的话,红鸢面上出现片刻呆滞,她看着苏璃,又是仔细瞧了半天,最后还是道:“你。。。。。。你就是苏璃,我如今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带了人皮面具。。。。。。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苏璃微微讶异道:“哦?”
红鸢语气反而更肯定:“你就是苏璃!”说着她又是惊恐起来,道:“不。。。。。。不,苏璃已经死了,她该死了!你。。。。。。你一定是鬼吧?!”
苏璃眯了眯眼,看着那全身都是开始颤抖的红鸢,也是不清楚为何她会如此惧怕,只是道:“是鬼又如何?你如今还能说自己是个人吗?你还需要怕鬼吗?”
刚才她就问过白骨,这面前的红鸢,的确是一个已死之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魂魄没有离体,可是躯体却也一直在腐烂,只有脸部原本是保存完好,不过此刻也是已经被那张符咒给毁去了。
可那红鸢看着苏璃,却只是全身颤抖,不敢说话。
白骨轻轻道:“这人害怕你,当初她定然是听说过一些其他的事情,你若是想知道一些甚么东西,最好离开此地,让其他人来帮助你问你想要问的问题。”
与此同时慕修也用灵力凝声在苏璃心中与她如此说,跟白骨的意思是一模一样。
苏璃思索片刻,瞧了那红鸢一眼,走远了些,道:“可是此处除我之外,还能找谁来问她?”
慕修笑笑:“之前找到的那玩意儿啊。”
苏璃一怔,随即将那白团子从背上扯着尾巴拽下来,疑惑道:“这白团子?”那白团子原本趴在苏璃背上睡得正舒服,突然被粗暴得扯着尾巴拽下来,还倒挂在空中,他觉得自己有小脾气了,即使这面前的姐姐就是当初给他炼制好吃的丹药的那个神秘姐姐,他也受不了这委屈。
而苏璃不相信慕修与白骨说的话是有道理的,看着手里这只情绪十分激动还在咿咿呀呀嚷嚷着的白色发光体,苏璃觉得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或者是根本说不出一句人能听得懂的话,如何问?
慕修却似没有看到那白团子巴巴看着他的眼睛,只是对苏璃道:“你可还记得你五年之前曾得到过一本记载傀儡术的书籍?”
苏璃点头,道:“不错,之前雪弋留给我一本记载着傀儡术的书籍,我也曾翻看过,许是可以制作出一些简单的傀儡,可是。。。。。。”说着她语气一顿,随即看向那团子,她道:“你是说,我制一只傀儡可以让这团子附身于上?使得他可以说人话,但是傀儡必须要接住一样物品,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异性相融。”
所以,苏璃身上的东西定然是不能用的,而手里的这只白团子,慕修曾说过,他是个小男孩,那么要是制作傀儡,能用的东西,就得是慕修的了。
慕修道:“无妨。”他解下腰间一枚玉佩递给苏璃,道:“就拿它来做罢。”
苏璃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不是你寰王身份象征的玉佩?你可知道制作傀儡傀儡破碎后凭借的物品也是会消失的。”
慕修笑笑,道:“无事,本不是多重要的物事。”
既然慕修如此说,苏璃也不再多问甚么,不过心底倒是也打定主意,要还给他一枚好玉佩,毕竟此时所为也是为了满足她想知道的一些疑惑。
慕修轻轻跃下来,站在地上,看着苏璃拿着那玉佩提溜着小团子走到远处,紫色瞳仁中微微闪过几丝不明意味,那团子身份是不一般,带着这样一个小麻烦在身边自然也是麻烦多多,而慕修要救下他来,是想要利用他的身份,实则是打着团子他老子势力的主意,如今四妖尊已然找到,可是都没有完全恢复,即便是全都恢复,那也是只有在当初最巅峰的时候,四人联手可以与宫邀一战。
何况如今的宫邀深不可测,已经不知道厉害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百年以来,宫邀修为一直在升,而他们四尊则是没有那个时间去修炼,只是堪堪保住性命,休养生息罢了。
这种时候又不知道宫邀甚么时候会突然发难,或者他潜藏在暗处的目的到底是甚么,没有人知道,如果能坑到鬼界那一位,几人的安危自然是又添了几层保障。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跟苏璃说罢了。
听闻羽凉月跟羽程欢相争吵的事情,久居深宫的羽岚之是十分揪心,半夜睡不着觉,想了许久,还是穿好衣裳带着侍女腰牌出了宫,连夜回到了羽府去见羽程欢。
而她见到羽程欢却是在羽凉月的庭院中,羽岚之匆匆踏着月色而来,只见羽程欢站在院中看着天上明月,面上神色十分复杂,她见得哥哥如此神色,心底也是有了些思量,上前一步道:“我听闻三妹妹跟大哥起了争执?可还严重?解决了否?”
羽程欢收回看着天空的目光,转而看着羽岚之,他这个妹妹自小就懂得精心打扮自己,也是生得本来就好看,她从小就性格十分强势,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她得不到的,现在想想当初自己为何会突然生出那样的心思?
他摇摇头,这事过得太久,他自己都忘了,只知道后来就一直在执着得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甚至不择手段,就连自己的夫人和孩子都搭了进去。
羽岚之见羽程欢神色有些许不对劲,赶紧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羽程欢看着羽岚之月色下精致艳丽的容颜,摇摇头道:“没甚么,只是我见着你,想起了你跟月月小时候各自的模样,你自小就很明确自己的目标,一直活得清醒,也拿得起放得下,哥哥最喜欢你的性格,可是月月自小懦弱,一直是藏在你我身后,不敢独当一面,也不爱与你我说心里话,倒是跟老四话十分多。”
羽岚之一怔,随即想到一些甚么,她道:“可是月月晓得了苏绝之事与你闹起来了?”
羽程欢叹口气,点头,道:“不错,不知道她从哪晓得的苏绝已死之事,她从始至终一直以为苏绝是她与苏城的孩子,可是却丝毫不晓得当初我给她的药效用是被我特意改过的,绝对不会怀男胎,只能怀着女胎。”
此事就是羽岚之也是头一次晓得,面色不觉微微一变:“难道说。。。。。。那苏绝却是不是月月的儿子,当初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个女孩?那是。。。。。。骁骁?”
羽程欢点点头,道:“不错,苏骁才是月月与苏城的女儿,那苏绝是来历不明,当初月月想要儿子想极了,那魏旬见到胎儿是女孩,把自己前不久在外边捡到的小孩给掉了包,只说那女孩儿是他捡回来的,而男孩儿是月月所产的孩子。”
羽岚之微微皱眉,道:“想不到那个魏旬竟还如此做过。”她突然想到甚么,抬眼看羽程欢:“月月如今如何了?还有,老四怎么样了?”
羽程欢扭头瞅了瞅身后的屋子:“她太激动了,我只能叫她先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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