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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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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凉月神色竟变得有些惊恐,这倒是发自心底的惊恐,想来她是真害怕这样的事情,她继续道:“可是等我女儿醒后,问她,她却甚么也不知道,只是吃的更多了,却也丝毫不见长肉,反而更加瘦了,你看她的脸,已经可以算是皮包骨头了。”说着她就将苏骁的帽子翻下来。
苏璃一瞧,竟是差点认不出这就是苏骁,那张脸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这哪是过瘦了,简直是早衰了,虽是皮包骨,却是皱巴巴的,虽然还是白皙,看得出肤质细腻,却是瞧着十分沧桑。
她看不透这苏骁到底如何,皱起眉头很是正经得对羽凉月道:“夫人,不是我说,这怕不是普通病症,莫不是给什么鬼怪邪祟附了体罢?你有没有找过道士做法?”
羽凉月听得苏璃如此说,倒是不由得惊讶,许多大夫只是说苏骁的病不好看,瞧不出其他特异之处,可是能做出是被鬼怪邪祟附体这一猜想的,也就只有那一位神秘人以及面前的这个叶吹吹了,心底不由得对叶吹吹的医术信了几分。
她眼珠微微转了转,看着苏璃道:“有的,敛王府中就有一个道士,他修为极高,与敛王是极好的朋友,我曾请他来瞧过,可是他说并没有甚么鬼怪邪祟附体,但是却像是被甚么操控一般。”
苏璃眉眼一挑。
想不到慕奚府中竟藏了一个会术法的道士。
还有羽凉月后来所说,是被甚么操控,她突然想到青攸,想到此处她的眸色一亮。
**控!
第九十章 沉玉心事
其实距离几人处理青攸体内的蛊虫一事并不久,不过却是感觉已经过去了许久时间,青攸当初也是被人操控,只能说是可能青攸本身就拥有修为,还有更大的用处,而且她体内还有当初远古大能者青飏的残魂。
苏璃想,或许是苏骁也是被人操控,体内被种下了蛊虫,不过却一定没有青攸体内的蛊虫那样厉害,只能叫她神智错乱,只是不知道为何一连五年都没有要她性命的意向而在这一个月,突然就想要她的命了呢?
不过如此想其实也不尽然,按着羽凉月的说法,苏骁每次早晨醒来时总是处于一种十分危险似乎时刻都会丢掉性命的状态,却都是正好给人发现,制造这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假象。
苏璃抬眼看羽凉月,轻轻道:“她可曾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是事?可曾服用过甚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是有甚么人给了她什么东西她随身携带,夫人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极为可怕的东西,叫作蛊术。
羽凉月脸色一变:“蛊……蛊术?”
苏璃点点头,道:“正是,其实整片地域之上,异能者甚是多,有许许多多的人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天赋与能力,往往也有十分可怕的人会造成许许多多可怕的后果,不过这些人也是少数而且多数都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异能显示出来,最近四方城有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情,让我总觉的最近的四方城似乎是十分不太平。”
羽凉月眼帘微垂,眸色甚是复杂,不过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低低道:“叶姑娘的意思是……难道?”她似是突然想到甚么,脸色猛地一变,是苍白许多,瞳孔微缩,似是想到甚么令她十分恐惧的事情。
苏璃不解,道:“夫人怎么了?”
羽凉月失神片刻,蓦然听到苏璃唤她的声音猛然醒过来,她抬眼看着苏璃:“那叶姑娘你可是看出了些其他的甚么东西,或者是这样的病叶姑娘可有救治之法?若是……若是这毒效或是……或是……”她脸色发白,似是极难说出这个词,苏璃见她神色十分痛苦,终还是说出来:“或是这蛊术……若是还有另外的人身上有蛊,只是还未发作,叶姑娘可有甚么抑制或者将之扼杀的法子?”
苏璃断定羽凉月不会因为苏骁而露出如此神色,想必是此事让羽凉月想起了苏绝,想到此处苏璃蓦然惊觉回到这四方城之后还未见过苏绝,也从未听闻过他的消息,现在想想,当初自凤梧山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么一个所谓的大哥。
苏绝是对苏璃挺好的,不过苏璃当初因为清荷之死,以及自身身处危难,加之在清荷尸体手中紧紧握着的那一撮黑毛,她在苏绝回府之后发觉苏绝极爱在上衣领口处别着一小撮黑毛,而且他还是羽凉月的儿子,因此对于苏绝这个人,苏璃一直是抱着疏离的态度,不过相处那样久,她却不觉疑惑起来,直到在那暗道之中听清羽讲述了事情经过,魏旬身死,她都一直没有看出苏绝有何种怪异的行动。
此时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是那羽凉月故意为之的呢?
羽凉月对苏绝的疼爱是真的,而且她对于苏绝是十分的溺爱,这一点从她看着苏绝的眼神中就可以体会的出来,可羽凉月不喜欢风离,也不喜欢苏璃,但是从小苏绝跟苏璃感情就很不错,羽凉月曾经训过她也训过苏绝很多次,可苏绝还是会悄悄来找她玩,苏绝是从小就爱别着一小撮黑毛,这是苏府人都知道的事情。
清荷是被魏旬杀害的,背后定然有羽凉月的影子,而清荷那时候是苏璃最亲近的人,她的死定然会让苏璃十分难受痛苦,而如果知道这一切竟与苏绝有关,那么苏璃会如何做?定然会是远离开来,对之冷淡处之,然后逐渐疏远,很是对羽凉月的下怀。
想到此处,苏璃抬眼看羽凉月,神色淡然,甚至还有一些温和,轻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您可以将您女儿的病情细节都叫人细细理好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研究,而这几日估计天气都不会很好,出行不便,还是直接将病情全部写好了给我,等我研究出结果再托人上门告知。”她见羽凉月眉头微皱,笑道:“不过如果夫人不愿意的话,隔几日来一趟也是好的。”
羽凉月抬眼看她,道:“不了不了,叶姑娘,这事是对我挺重要的,因为我突然想到其他事情,就是我的儿子他可能也被人种了蛊,许是仇家找上门来,为难我的一双儿女,我这辈子就爱过一个人可是他已经在了,我不能再失去这两个孩子,即使要付出许多东西……”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还是打定了注意。
“叶姑娘你可能否答应我不将此事外传,我的身份有些尴尬,不过在这四方城也不算无名之辈,这事如果传出去会对我家人有很大的影响,可是我找过许多人,再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看出如此多东西,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苏璃自然知道她是谁,知道她最爱的人是谁,知道这样的事情穿出去会对她的家人产生怎样的影响,羽凉月此时所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毕竟苏璃也不知道苏绝对于羽凉月来说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看着羽凉月低声笑笑:“夫人说笑了,在我这里只有病人,不分高低贵贱,任谁都一样,我也从不会将关于病人的一切消息外传,这是我的基本守则。”
不过说什么都没用,最多算得上一个心理安慰,而羽凉月自己会如何选择苏璃也不会很在意,现在还不是她能与羽凉月对抗的时候,苏骁的病,她不抗拒给她看,却也不是必须看,毕竟她如今也没有甚么很好的办法。
羽凉月眉头还是皱着,却是勉强笑了笑:“叶姑娘如此说我甚是宽心。”
苏璃道:“夫人的情绪已经很不好了,不如我去给夫人倒杯热茶,夫人在这边坐一坐,仔细理理思路,考虑一下到底该如何,我回去喝点水,顺便给外边吹着风雪的两个丫鬟送两杯水,不然等会回去驾车可也是手僵的。”
羽凉月求之不得给她一个安静思考的机会,自从苏璃提醒她之后她心中是思绪万千,而且杂乱无比,当即答应苏璃的请求。
而苏璃回到里间,却见慕修靠着椅子,看着面前的火炉发愣,她倒了杯水,走过去轻轻拍拍慕修的肩膀,道:“你在这边做甚么?醒烛跟诸颜呢?”
慕修被她冷不丁拍一下,身子还颤了颤,随即扭头看她,轻轻道:“醒烛与诸颜的交情比我要铁一些,他们已有许久不曾见面自是有许多的话要相谈,我也就不打搅他们了。”
苏璃笑了笑:“你也是嘴贫,别是又有什么伤脑筋的事情了不肯跟人家说自己在这边想。”说罢她顿了顿,道:“不过你爱想就想,我管不着你甚么,你把这个带上,我早就做好的,不过却是一直太忙没有想起来,一直都没有给你。”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沉黑色,有淡金色线勾线描画十分好看,比起其他的香囊是要精致上许多而且这个颜色比较百搭,她将这笑锦囊凑到慕修鼻前,道:“你闻一闻,看如何?当初我想到你的身体不好,专门配了药,那时候正好是给啾啾炼制丸药,她给了我许多药材,都是极珍贵的药材,我稍微保留了一些,制成丹药,残余部分晒干与其他药物缝制在这锦囊中,我猜你不喜欢闻香料的味道,药香其实也不错,多闻闻也好。”
慕修伸手接过那锦囊,道:“你做的东西都是好的,我很喜欢。”
苏璃又是突然想起甚么似的,“啊”了一声,转身跑到后院中去,约莫是朝自己房间跑过去,慕修见她跑出去,也没有动,而是低头看手中的香囊,这时才轻轻凑到鼻前闭上双眼嗅着,药香淡淡十分好闻,比起之前陵冰带回去的那个香囊要好多了。
而不过多久苏璃又哒哒哒跑回来,手里已是多了一个小木盒,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将木盒推到慕修面前,道:“这就是我当初做的丹药了,你体内的寒毒虽是可以压抑,我却总觉得那药物有点问题,我就自己研制了一些可以帮助你压制的药丸,尽可能将副作用调到最低,不过如今既然你的腿疾已好,体内寒毒已经在掌控之中,那么体内不在掌控的就是那股当初因为抑制的服下的毒素了。”
“这药丸的主要配料是针对那毒素来配的,所以如今看来这药比起我制它时能发挥更加大的作用了,你回去后每天三粒按时服用,然后晚上用另一种药液沐浴,每次只需瓶中四分之一,记得要用热水,不能温了更不能凉了。”
慕修面色未变,只是看苏璃,她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十分听话。
苏璃见他如此顺从,伸手拍拍他脑袋,很是满意,道:“表现十分不错,来奖励你一枚小鱼干。”说着就是从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的纸袋中取出一条小鱼干来,看着慕修眉眼弯弯,是笑的开心。
慕修挑挑眉,抬眼看苏璃双眼:“哦?”
苏璃见此,不知为何脊背一阵发凉,不过还是笑笑,却是伸手将手中一包鱼干都塞到慕修怀中,眯眯眼:“都给你都给你,就知道一条不够你吃,你可别恼,这不是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吃吃吃,吃多少我都给你买得起!”
不等慕修有所动作,苏璃已是提起一旁的小木盒子从后院冲了出去,剩下慕修一手抱着锦囊一手抱着小鱼干的纸袋,无奈笑笑。
而外边的羽凉月沉思许久,抬眼看到一脸呆滞的苏骁,却是眉头一皱,低低道:“本想着是不是风家留存的甚么高人对你使了江湖秘术噬魂术,想要套出一些秘密,这才不敢让你逃出眼底,没想到这其中竟有如此复杂之事,那么你可就还得再活一段时间了,至少要我找出医治绝儿的法子,你才能死。”
她伸手抚上苏骁脸颊,呢喃道:“骁儿啊,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父亲,谁要你竟有那样一个父亲呢,他不敢承认你,更不敢对我要求对你好一点,你可不要怪我。”而苏骁双眸之中依旧是空洞,似是失了魂。
而在羽凉月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过后,她空洞的双眸中蓦然笼上一层温热。
此时屋外的风雪丝毫不见小,反而是越下越大,沉玉与另一个丫鬟瑟缩在马车边上,冻得不行,还好夫人准许他们在马车上放两件后斗篷以备不时之需,可是即使穿着厚棉袄又披上斗篷戴上帽子,遮了一些寒,但是风雪吹打在脸上也实在是难受得很。
那丫鬟道:“夫人明知外边风雪这样大,为何还要我们出来等候,这看病岂能是一刻两刻瞧得完的?怕不是今晚回去就要发烧了,烧了也就烧了明日还得起床干活。”语气中甚多怨念。
而沉玉脸色也十分不好,可毕竟是跟在羽凉月身边久了的人,怎么也是稳重许多,她沉声道:“你身为奴婢怎可说这样的话,若是叫人听见了,叫夫人知道了,你这命可是就没了,还谈何生病发烧?”
那丫鬟嚷道:“那我们就该如此吗?!这样大的风雪,刮久了可是会死人的,你看这外边还有谁愿意出来走动,即使是主子,也不能如此不公。”她瞧了瞧拉马车的马,道:“马儿都裹得比我们厚实。”
沉玉沉默片刻,道:“你入府不久,不过到底也是奴婢身,为何不懂奴婢该有奴婢的地位?主子该有主子的高贵?在这个世界上哪里存在公平?你既然是奴婢,你的一切甚至于包括你的命都不再属于你。”她转而看着那丫鬟道:“你要考虑得不是如何过得好,如何偷懒让自己变得更安生,而是考虑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那丫鬟一怔,沉玉继续道:“在那些贵人的眼中,奴婢的命从来都不是命,说处死就处死了,不会比那些食用的鸡鸭猪牛高贵多少,甚至于是死了还要占地。”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飘忽起来,道:“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女子,如你一般不屈服于命,她甚么都很优秀,也都很出色,没有遭灾我们尚且是自由人时她就比我抱负大。”
“遭灾之后,还是她带着我,找到了在羽府的差事,事事保护我,我才得以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站稳脚跟,本是安安稳稳过着,虽是累,却也能吃得饱,可她不甘心,她总是在抱怨。”
沉玉转而看那丫鬟,那丫鬟身子一颤,沉玉道:“就像你一样,她经常给我抱怨。”
她视线转向天空中的飞雪,不知想到了甚么,声色淡淡:“后来她就死了。”
第九十一章 假意联手
那丫鬟蓦地抬眼看沉玉,却见到沉玉抬着脸看漫天风雪,眉眼中有那么几丝感伤。
沉玉道:“奴婢就该有奴婢的样子,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然到最后死时才发现自己本事有多大斗不过人,悔不该当初,丢了自己性命。”她伸出手去,手掌已然是被冻得一片通红,她微微瑟缩,手臂颤抖,却还是伸向空中去够那些飞雪。
“虽然活的不好,受苦受累受冻,但总是好在还能活着感受这一切,有些人想如此,可早是已经没有命来如此了。”她叹了口气:“我又想起她了,总之啊,你还年轻,我对你的告诫可要好好记住,你要记得人活着还有许多希望,而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就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沉玉如今也是差不多四十多岁的人了,不过面色却是与羽凉月差异甚大,她的皮肤粗糙还有许多雀斑,如今已然是失去了光鲜与精神,只余下一堆皱纹。
两人坐在马车上瑟瑟发抖,沉玉话音将落,近旁却响起淡淡笑声:“想不到你竟看得如此透彻,不错,在这人世上,最重要的就是活着了,活着总有希望,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沉玉身子一颤,立时扭头看那声音来源处,发现竟是方才那医馆中的大夫,她裹着极厚的斗篷,帽子毛茸茸得将脸捂着。手中提着一个带着盖子的木桶,她面上带着微微笑意,朝她们走来。
那丫鬟当然认得她,慌忙道:“叶大夫。”
苏璃摆摆手:“你们在外边呆了这样久,是冻坏了吧。”说着她将手中木桶微微提高了些,道:“我带了些热水出来,你们先喝一些暖暖身子,在外边冻坏了身子可是不好,你们家夫人与小姐还在屋里,不过没有唤你们进去的意思,想来是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完。”
那丫鬟听到苏璃这样说,忙不迭想要去接那木桶,在外边动冻了这样就,说不冷不渴是假的,心中不由得对苏璃增添了几分好感,而她刚刚伸出去的手却被沉玉给拦住,那丫鬟疑惑的扭头看她,眉眼中竟是有几丝困怒。
沉玉见她眼中神色,心中暗暗叹口气,心道这丫头以后的路还是有很长,很多事情还需要她自己去经历过才会学会如何去做,可有些事情却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因为那尝试的代价是自己的命,也罢,自己与她说过,听与不听倒是她自己的事了。
不过沉玉还是按住那丫鬟去接那木桶的手,转而看苏璃,声色淡淡:“多谢叶姑娘了,不过既是夫人没有下了命令我们也不能违了夫人的意思,我们做奴婢的不容易,还望叶姑娘多多包容,莫要给我们添麻烦。”
可以说是她说话十分不留面子了,一旁的丫鬟听她如此说双目瞪大,竟是都不觉得冷,只觉得眼前之人愚钝之极,冻了这样久,而且还不知道要继续冻多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好心来给他们送些热水让他们得以暖暖身子,这沉玉竟是不假思索就给拒绝了?而且她如此说话,即使是那叶姑娘真的心疼他们,怕是也尴尬不会再送甚么过来。
真是愚昧无知到了极点!
苏璃眉头微微一挑,倒是看着沉玉的眼神稍稍变了些许,却没有说话,不过手中的木桶却是不再朝前递,而是收回,她微微一笑:“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想到你们在外边冻着,想给你们送些热水暖和些,却没有想到这样一层厉害,险些害了你们了。”
说罢,她又是稍稍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猜你们夫人也快出来了,还有,马车上没有可遮挡的地,你们不如去门口那边,有围栏可以遮挡些许风雪。”
苏璃没有等沉玉恢复,而是直接提着木桶顺着原来的路返回,雪下得特别大,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是瞧不见来时的脚印。
见苏璃远去,那丫鬟面色一沉,甩开沉玉的手,冷冷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接那热水?”
沉玉只是看她,却没有说话。
那丫鬟见沉玉如此反应,眉头皱着越紧,她伸手拽住沉玉的衣襟,凑过去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在外边冻了很久了,此时有热水为何不用?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不想用你可以不用,都给我就好了!”
而沉玉只是盯着面前之人,目光平淡,似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她沉默许久,将那丫鬟的手轻轻拨开,低低道:“你是不是对那个叶姑娘很感激?”
那丫鬟一怔。
沉玉却沉沉叹口气,不过也没有再说甚么,只是道:“日后如果你能活到我这个年纪,你会晓得我今日之举是为何的,日后凡事多留心眼,我这个人活不久了,生前做过许多恶事,临死之际也总是想做一些好事的,看着如今的你倒是像看到当初初入羽府的我们……”
说着,她的双眸又是缥缈起来,而那丫鬟听得沉玉如此说,只当她是冻糊涂了,也不再理她,沉玉的身体好的很,怎么会活不久?
苏璃回到院中,放下木桶,在屋里找了一大圈,却是没有见到慕修,不觉奇怪,去找了醒烛与诸颜问了,他们也没有见慕修去了何处。
不过总是不会丢了,苏璃倒是不担心,直接朝外室走去去找羽凉月。
羽凉月见苏璃出来,起身道:“叶姑娘,我想好了。”
苏璃一怔,竟是这样快?她本是只想出来给她送杯茶水,倒不曾想过她已然考虑好,她“哦?”了一声,道:“夫人想好甚么了?”
羽凉月眉宇间尽是复杂,她抬眼看着苏璃,道:“叶姑娘,我且问你,你是否真的能研究出法子治好这病,或者是取出其体内的蛊虫?”
苏璃淡淡道:“将具体资料全部交给我,日后我了解了情况可能还会去您府上仔细观察一阵,您要知道,医者瞧人的病症,从来没有空穴来风,需要经过极细密的观察才可以。”
羽凉月听她如此说,眉头又是皱了起来。
苏璃见她神色,道:“无论是甚么病症我都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能治好,但是如今只有我能治不是吗?想必夫人在此之前就找了许多人却都是没有结果。”她边说边看羽凉月的神色,笑道:“不如夫人再想一想?今日病人少,我闲得很,绝对等得起。”
羽凉月神色一定,道:“不了,我不想了,有些事情我是绝对不要舍弃的,即使要付出许多。”她眼帘微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与苏璃说道:“我这就打算回府去了,过几日我就会派人将东西给你送过来,到时候你会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说罢她就匆匆与苏璃告别,扯着苏骁出了门。
而苏璃坐在柜台后面,端着本来打算给羽凉月的茶,盯着门看了半晌,蓦地一笑,将手中有些微凉的茶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此时门口却传来醒烛的声音:“我以为你回来之后见到她会十分激动呢,没想到竟如此平静,可真是让我惊讶。”
苏璃喝了几口茶,道:“也不是不激动,五年里我见过太多了,甚么时候该做甚么,甚时候又不该做甚么,我还是晓得的,羽凉月今日带苏骁来看病,看似对其十分宠爱,可是以我当初在苏府居住时所见,她们母女关系并不好,甚至于是苏骁与羽家的关系也十分不好。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可总觉的有些奇怪……”
醒烛笑笑:“如今城中看似平和实则已是开启了纷争,不过我与诸颜却是插手不得,必要时保护你的安全却是可以的,皇帝的几个儿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他们一个个简直是有趣的紧。还有那个羽家,也是有趣得很。”
苏璃凉凉道:“你只要跟他在这家里看好家就好了,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如今想要伤到我也不会那样容易,你们可以不用插手就不用插手,别最后莫名其妙搞出什么来。”
诸颜从门里出来,嘴里叼着一块鸡骨头,还在咬那骨头,满手油腻,看着苏璃道:“丫头,我今日开始在你这边借宿,你放心,在外我管不着,可若是谁敢在这院子里撒野,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他。”他咔吱咔吱咬着骨头,嘿嘿笑道:“我可不算是五界之人,我来去自如从无限制,想做甚么做甚么。”
苏璃笑笑:“多谢前辈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先前找你们时问你们慕修去了哪,你们不晓得,不过我忘记问你们,他后来有再去找过你们吗?”
醒烛脸色一变,懊恼道:“妈耶,差点忘记了,那小子后来来找过我一次,不过那时候我正跟诸颜老头打赌下注,没听清他到底跟我说了甚么,好像模模糊糊是甚么慕奚……甚么的。”
苏璃脸色也是一变:“慕奚?”
醒烛点点头,可是任苏璃再怎样追问,醒烛也是再也想不起慕修到底说了甚么,苏璃一阵无奈,却也毫无办法,现在风雪正大,她又不能直接出门去找他,而且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寰王府。
是只得关门回房间烤着火炉看画册,不知不觉就是到了晚上,直接是洗漱睡觉。
而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苏璃出门扫雪时,看到不远处的茶馆中聚了一堆人,似是在讲什么故事,她心中好奇,拖着扫帚哈欠连天走过去听。
走过去时之间众人唾沫连天,时不时拍手,苏璃没有从头开始听,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甚么,只能偶尔听到慕修以及慕奚还有慕淮的名字。
她伸手拍拍一旁一年轻男子,那男子回头看她,见这女子打着哈切似是十分瞌睡,不觉奇怪:“姑娘何事?诶等等……”他双眼一瞪,仔细瞧了瞧苏璃,惊奇道:“你莫不是就是那个无名小医馆中的叶大夫?”
苏璃惊讶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道:“你怎么晓得?”
那男子笑笑,道:“今年的雪来得特别迟,不过也十分突然,我三岁的儿子在那场新雪中染了风寒,彻夜高烧,别家的大夫都不看,只有你们家能敲得开门,当时我与我夫人虽然心中十分焦虑,可也是看清了那叶姑娘的容颜的。心中十分感激,可是我们夫妻二人平日总是在外地做生意,这是正好赶回来过年。”
“不过为了整顿家中财物,即使回家过年也要外出摆摊挣些小钱,于是也就不得亲自上门拜谢,不过却是托我老母亲哪日做了好吃的就给你送一些过去,不知道你可有收到?”
苏璃看着那男子眸中是淡淡压抑,不过也总算是想起来他所说事情,笑笑:“那天夜里其实我正好失眠,不然你们铁定敲不开门的,我与我哥哥都睡得特别死,一旦睡着就是一觉道天亮,雷打不动。”
她“啊”了一声,道:“原来那位老人送来的好吃的是你们所托,真是非常感谢了,我哥哥跟我都不会做饭,每天都是出门买些食物回来吃,我们二人出门来挣钱,是极怀念家中父母做的家常饭菜,可是酒楼里做得又没有那种感觉。”
那男子欣喜道:“叶姑娘收到就好,那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过若是姑娘与那位兄弟不嫌弃的话,每日若是想了,可以去我们家一起吃饭,我家中常年只有一位老母亲,还有就是我三岁的儿子了,我们夫妻二人经常出门,为了挣钱很难与家人相见,我母亲她老人家也是孤单得很。”
苏璃挑挑眉,道:“如此是最好的了,我正思虑着我们不能一直在外边买着吃,总该两人之中选一个去学做菜,不过我还没想好如何坑我哥哥去学罢了。”
那男子不禁笑出声来,当时只觉得这位叶大夫十分严肃,没想到也就是个小丫头性子。
苏璃道:“对了,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十分热闹。”
那男子一怔,随即道:“你不晓得吗?昨儿夜里,庸王院中护卫江琅外出时被人埋伏偷袭,落得重伤差点是没了命去,听说那江琅乃是去悼念亡妻,哪知竟差点将自己的命也葬送,还毁了他亡妻的坟墓。”
苏璃一惊:“竟有如此之事!”
那男子道:“可不是,可吓人了,庸王对那江琅看重得很,从江琅口中得知似是与那敛王府有关,就直接带着侍卫风风火火朝那敛王府而去,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哪知这时候寰王竟也带着侍卫出现在敛王府,而且……”
苏璃双眉一挑:“如何?”
那男子道:“那寰王乃是来劝阻庸王的,甚至与其大起争执,瞧起来对那敛王是维护得很,庸王愤懑离去之后,寰王与敛王在王府中长谈,而后才满意离去。”他摇摇头:“真是不懂这些人,前一刻还能好好的像个兄弟,后一刻就直接可以拔剑相向……唉……”
而苏璃却是怔住。
慕修为何与慕奚联手?还是对付慕淮?
突然想到昨晚醒烛说的话,苏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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