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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蔷-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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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颜虽被惊吓,却好歹存留些理智,她听得苏璃问起之前被凤于天打断的话,她面色又是一变,抬头看着众人,道:“母亲与我说了很多以前都没有与我说过的事情,她反反复复要我好好照顾自己,还要看好父亲,她说父亲吃饭向来挑剔,要仔细做,父亲吃什么不吃什么,她都清清楚楚说给我听,还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
为什么一个人以前从不跟你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一天她突然出现突然拉着你反复说,原因不外乎,一,她可能要离开你很久,或者是她寿命不久,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叮嘱你,生怕说不完,也生怕你记不住,才会反复说明,还说那么多那么细,二,她突然做出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是要暗示你一些什么东西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苏璃低低对慕修道:“既然能够感知到是本源魂力,那么当初那话却是是青凰姐姐留下来的没错了,但是她为何要说那句话,却不留下其他的东西?若是她自己想留下的,定然会将事情说清楚,就算时间紧迫,也会记录下当时的那段景象,可凤于天却甚么都没有见到。”
慕修道:“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她是被迫的。有人抽离她的神魂之力,刻下那些话。”
苏璃又道:“青凰姐姐当初已经离开了凤族,本是可以避开那些劫难的,可是她却又自己回到了族中,这一切显然也很怪异。”她思索片刻,又道:“还有其他的甚么吗?”
他们两个人的话,周围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尤其是凤颜,当年青凰的事,她也听凤于天与她说过了,此刻听到自己的母亲很有可能与当年那事也有一些联系,不由得脸色发白。
她又道:“我问母亲为何与我说这些,母亲却与我笑笑,说她一直站在我们身后太久,事事做好,害怕我们自己做不好了,我以为母亲要离开凤族一段时间,就问母亲要去哪里,结果母亲脸色却变得十分怪异起来。”
凤颜似乎又是见到当时的场景,她的双眸瞪得很大,其中竟是布满了惊恐之意。
“母亲似乎想要与我说甚么,可是她张嘴竟是没有发出声音,她起初只是皱着眉头,与我摇了摇头,说没甚么,她不会去哪里,会一直留在凤族,陪着我们,她还说小厨房中她蒸了包子,记得叫父亲去尝一尝。”
“母亲的手原本是握着我的手,我突然感觉到手上似乎有些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流过,我就低头去看,却见那是血,从母亲的袖子里,流出来的,黑红色的血,我被吓到,立刻抬头去看母亲,哪知之前还在与我笑的母亲,她的脸竟是出现淡淡血纹,还在变大,等它变大我才知道,那不是什么血纹,是裂缝。”
“她的脸在裂开!”
凤颜的声音不觉变得有些尖细,她想象着当时的那种场景,继续描述着:“我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没想到母亲一把甩开我的手,她自己却跌到在地,在地上滚了几滚,我喊了一声母亲,她挣扎朝我道,要我去找父亲,要我一定要告诉父亲,勿冲动,要仔细看族中到底有没有少什么。”
族中有没有少什么。
凤后显然跟当初的青凰一样,知道了什么,可是她们却都没办法将之清楚的说出来。
听凤颜说,凤后真正的变化,是出现在她问她是不是要离开,凤后尝试着与她说却没有办法之后,在那之后她是立刻就死去了,而且显然是受到甚么诅咒而死,死状极惨。
那么可不可以说是,她跟青凰当初都是受到了那幕后之人的甚么咒术,无法说出一些事情,只能尝试着从边缘来说明,启示众人,但是她们显然也是必须要死的,所以如果无法要众人知道哪些事,她们就要死去。
众人面色一变,这族中有没有少什么一句话,能够看出很多了。
如果这少了的,是人,那么就绝不可能是长老们了,若是物的话,就得慢慢找了,可是如今已然瞧出了幕后之人手段的残忍,凤后都因此而惨死,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而那个人又是谁?
凤族定然是惹上了什么事。
而在屋中的凤于天自然是听不到屋外几人的谈话,他也听不到凤颜原本想要告诉他的话,更别说听到凤后要凤颜给他转达的那句话了。
他只是蹲在地上,双手颤抖,按在地上的那摊血上,微微闭眼,仔细感受了一番,他们早就血脉相融,神魂相融,对方发生了甚么,另一方必然不会不知道,可是凤后死亡这件事情,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很让他怀疑这摊尸骨到底是不是凤后的。
然而也说了,早就神魂相融血脉相融,而且也是极为熟悉的人,只凭气息,或者是直觉,就能得到答案,在见到这堆骸骨的时候,凤于天就能感受到血脉中那另一股力量的逐渐枯竭,明显是那股力量的主人遭遇了不测,因此他之前才会那般表现。
只是他仍旧不愿意相信,他的妻子,已经死了,还是惨死,无法保留尸骨。
那堆腐骨已经散架,堆在地上,头骨都被腐蚀掉了一半脑壳,两颗空洞洞的眼窝似是盯着凤于天,是浓烈的不舍与不屈,却仍旧敌不过腐蚀的强烈。
“阿夜。。。。。。今天早上你还说要给我蒸包子的。”
凤于天睁开眼,显然他的尝试已经有了答案,他看着那颗被腐蚀掉一半脑壳的头骨,声色平淡,就好像面前的还是他那个温柔的妻子,瞧着他的也不是那一双空洞的眼窝,而是一对漂亮的瞳孔。
他真的极近崩溃。
从小到大,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全部如潮水般在闹海中涌现,一点一滴,他们一起长大,后来成亲,再后来他接受了凤王之位的传承,她成为了凤后,他们有了一个很漂亮天赋很好的女儿,叫凤颜,甚至于是他们的女儿都已经有了意中人,虽然成全他们有一点困难,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还在为了女儿今后的婚姻大事而考虑呢。
为何就只是离开那么半天,回来之后就只能见到一地枯骨了呢?
林鸠闭关刚刚出来,在院中活动筋骨,却是见到远处笼着极浅的猩红色暗光,他眉头一紧,仔细想了下,面色大变,那边估摸着该是五凰池的位置,却为何会出现那般景象?
他闭上双眸,全身笼上一层淡金色光芒,林鸠猛然睁开双眼,两颗瞳孔已是变作金色,他盯着那远处瞧了片刻,却突然被甚么刺到双目,闭上双眼朝后退了几步,双手按在眼睛上揉了好一会才能勉强睁开双眼。
而睁开双眼之后,林鸠脸上却是浓浓的震惊。
那一处,有着朱凤的气息,朱凤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而且他的气息似乎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似乎跟另一种气息纠缠在一起,而那另一股气息。。。。。。
林鸠仔细想了想,身子一僵。
因为他想到了几百年之前,被迫离开凤族的那个人,那个人曾经也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
他没死。
他出现了。
朱凤这孩子有危险了。
心中猛然闪现出这几个年头,林鸠面色大变,转身赶紧回到屋中去,他要赶紧召集其他人,若是稍有闪失,朱凤这个孩子,就是真的毁了,当年那个人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但是那种力量他无法与之相抗。
可如今。。。。。。
林鸠面色一凛,走得步子又快了一些。
就算他再强又怎么样?不该存在的就不该存在,当年的网开一面,居然会给今日埋下如此严重的祸患。
凤颜突然想起甚么似的,腿一软,好在被慕湘扶住,她大声道:“我母亲当初似乎还说了一句,朱凤有危险,不要让他去五凰池,只是当时我已经朝门外跑去,母亲的声音也变得很微弱,记得不是太清楚。。。。。。”
慕修听得此话,却是面色轻微一变,苏璃离得他最近,听得出他的气息变化了一下,轻声道:“怎么了?”
见苏璃问,慕修仔细想了想,面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之前在那酒楼中谈话时,我曾感受到门外有一股气息停顿,后又离去,但是因为我并不熟悉朱凤的气息,酒楼中又气息混杂,我道只是路人,如今她提到朱凤,我就想到当初的那个人。”
苏璃面色也是一变:“那个人若是朱凤,他万一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没有听完全部,可就糟糕了,但是他没有选择进来,而是离去。。。。。。”
她突然没了声音。
周围人也是沉默。
朱凤一定是听到了。
他的处境本来就很尴尬了,还让他听到他们那么多人那般讨论,心中不想歪也奇怪。
他离开后去了哪?
没人知道。
凤颜脸色惨白,她大声道:“五凰池!五凰池!”
她简直是怕了那股邪恶的力量了,雪凰,炽凰,青凰,母亲。。。。。。如今,竟是又轮到朱凤了吗?!她不想再失去什么人了!
几乎就是在凤颜说出五凰池的同时,原本平静的屋里突然想起一阵清亮得凤鸣长啸,极为悲壮,还带着浓烈的愤怒。
即使院中众人修为不低,却也被震得面色大变,运起全身灵气护着耳朵和身躯,院中的甚么花花草草和木雕摆饰,皆是被打翻凌乱,一声长啸,竟是有如此威力。
那长啸声逐渐变大,又逐渐消失,紧接着众人突然感觉到有甚么人从屋中离去,朝着远处而去,速度极快。
但是凤鸣虽息,回响不绝,众人等了片刻,才敢稍稍撤回那些灵力。
苏璃脸色大变,她道:“赶紧跟着他去,他一定是去找长老们了!”
凤颜瞪大眼睛,道:“父亲去的方向是。。。。。。五凰池。。。。。。”
慕修一把抱起苏璃,浑身紫光一闪,整个人就是化作浅紫色流光,追着凤于天之前离去的方向而去。
朱凤不能出现在五凰池,但是他当时离五凰池最近,走到五凰池附近的可能很大。
凤于天定然是去找长老们,可是他也是朝着五凰池靠近,那么说明长老们也在五凰池。
这下所有人都在五凰池了。
那幕后之人,终究是忍不住要出现了吗?
第二百一十二章 惨烈相证(三)
鹿昀跟秦凉还有其他几个长老见到林鸠发出的讯息之后,就是立即朝着五凰池那边快速行去,能够让他们都为之焦虑的,是因为林鸠给他们所发过来的那个消息。
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图案,却令得所有人都不觉是大变脸色,因为那张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图案,是一只极小的红色简笔,是一笔勾勒而出,却依旧可以清晰看出来,那是一只只有一边翅膀却在展翅的凤凰,普通的凤凰确实不会让他们如此惊慌。
那是用血勾画出的凤凰简笔画,是血凰。
只是血凰的话或许还不足以叫他们那般反应,苏璃也是一只血凰,他们对她只是单纯的厌恶,想要将之铲除,却是因为在很早之前血凰这个词语在他们的心中留下过很深的不好映像。
令得林鸠跟其他几位长老们惊慌失措的是,那只血凰不是其他人,正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一只,林鸠是通过灵眸瞧见的,却也被之灼伤,其他人则是通过林鸠传给他们的那副血凰简笔画上看出来的。
六百年之前,凤凰族还出现过一只血凰,那个血凰的运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他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被族人中追星捧月般对待,从来都得到的是最好的,单单是因为他那独一无二的天赋,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是一族人的希望,可以说他是当时长老们和全族人最看重的人。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被当做下一代族长来培育的,可是后来在即将接受传承的时候,被那强大的力量所刺激到体内沉睡着的血凰血脉,蓦然爆发,当时那片广场上的人山人海,霎时间被血色覆盖。
那一次凤族死伤惨重,是凤于天和凤夜儿两个人在那个时候站了出来,联合反应过来的长老们将他制服关押起来,后来因为此事,凤于天被民众推选成为凤族族长,但是大长老林鸠却有些异议,说他这个人虽然天赋奇佳,却不适合作为一个王者。
只是当初他是那个血凰的师父,那只血凰原本是要做凤王的,只是因为血脉觉醒得不是时候,而且凤于天的声望在那个时候无疑是最高的,又怎么会又人在乎他的异议,还有的人会认为那只血凰造成的死伤与林鸠也脱不开干系。
而那只血凰在那之后就消失了,凤于天说是长老们合力将之杀死,骸骨丢到了族外去,是为了给当时在风口浪尖的林鸠一些缓冲,经历过那事之后,林鸠似乎老了很多,他在那人身上倾注的心血确实很多,却一切毁于一旦,在处理完那事之后,他就开始闭死关,出关之后突破了更高的境界。
而那个时候质疑埋怨他的人已经很少了,理所当然,他又成为了大长老。
但是也只有他们几个人还有凤于天知道,那个人当初并没有死,他们在那个人身上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始终不忍心亲手杀死他,凤于天见长老们为难,又见那人在之前一战中筋脉断尽奄奄一息,提议道将他身上属于风族的功夫全都废了,然后将他送出风族罢。
虽然就此变作一个凡人,但能好好过完一生也不错。
于是他们废掉了那个人的修为,又砍掉了他的一只胳膊,因为当初就是在那只胳膊上倾注传承之力,引发血凰血脉觉醒的。
那只缺了一边翅膀的血色凤凰,又是林鸠发出的,必然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他没有死!
林鸠在那图案之后还加了一句五凰池,速。
在看到这句话之后,长老们都行下意识窥探了一下五凰池的位置,却惊奇发现那边竟是死亡一般寂静,却又有两道气息纠缠在一起,一道气息很熟悉,另一道气息有些熟悉,加之之前林鸠传来的讯息,他们立刻就想到朱凤也在那边。
难道是那人当初被他们挑断经脉逐出凤族,竟是心怀怨恨,不知从哪又修炼了一身邪功,终于是返回凤族来报仇了吗?
至于朱凤,他在滑倒之后就只能瞧见眼前的一片灰暗,不论是五凰池,还是周围的楼房,或者是什么摆饰,皆是只有灰黑白三色,更加令他惊奇不安的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是这里明明是五凰池,五凰池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
五凰之首的名声不是摆着看的,他也不傻,自然知道有不对劲之处。可是任他到处寻找,探寻,却丝毫找不到甚么奇怪的东西,亦或是气息。
“你在找什么?”
耳边突然想起一道声音,这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就在耳边,却又似乎离得非常遥远,但是朱凤心底猛然一惊,果然是不对劲,只是不知这人究竟会是谁了。
他站住,面色微凛:“你是何人?”
那声音又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当年之事,究竟是甚么,你心里相信你的师父,觉得他不会骗你,毕竟他当初还舍命救过你,他终生未有情爱之事,也没有后代,他把徒弟就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好好疼爱,可是凤于天的话使得你变得犹豫了,是吗?”
他为什么会知道?
朱凤身子猛然一僵。
不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可是朱凤做不到。
他本就在纠结这个,心中原本就无法想得透彻,一边是对自己疼爱有加甚至有过救命之恩的师父,另一边是他所需要效忠的凤王,他究竟该相信谁,是相信师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还是相信凤王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而不是为了拉拢他对付他的师父而编出来的话。
那个声音,竟是能够如此准确说出他心中正在极力思考,又在极力回避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
见朱凤没有回答,那声音又是轻轻道:“我可以让你看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你需要为此而付出一些代价。”
慕修身形极快,苏绝因为带着云啾啾,是以身形变得缓慢下来,而慕修抱着苏璃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气息交融,非但没有成为阻碍,反倒变成了一种助力,使得他身形越发迅速起来,若是和全力施展身法的苏绝相比,也敢一拼。
他们两人是最先动身的,竟然超过了凤于天率先赶到了五凰池。
可是赶到五凰池之后,周围却静得可怕。
苏璃抱着慕修的脖颈,微微皱眉:“我记得这边很热闹的,现在为什么这般安静?”
慕修朝四周看了一圈,声色淡淡:“这边人确实很多,只不过他们都。。。。。。睡着了。”
五凰池周围的街道上,确实人很多,只不过他们都不是站着或者在走动,而是一动不动,或坐或躺,全部闭着眼睛,虽然气息微弱,却依旧有着呼吸,确实能够说是“睡着”了。
他将苏璃轻轻放下来,却紧紧拉着她的手,眼睛在四周不停寻找,直到看到那躺在五凰池边上的那道身影,眸色微凛,慕修低声道:“朱凤确实在这里,不过他很奇怪,你拉紧我,不要离开我的气息范围。”
顿了顿,他又是道:“对了,可以运转邪凰真焰,来包裹我们全身,我想这片地带,是被甚么奇怪的东西所包围了,如果想的不错的话。。。。。。”
慕修看着静静躺在五凰池边,紧闭双眸,一袭雪白长衫身躯却泛着浓浓血光的朱凤,眼中紫光愈发浓烈:“怕是这里的所有人,都被梦魇所附身了,连朱凤也一样。”
其他人身上的气息不是很浓烈,但是朱凤身上那浓浓的血光预示着缠绕在他身上的气息最为浓烈,这也是最棘手的问题,困在梦魇中的人极难唤醒,甚至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那背后操控梦魇的人所操控。
而这股梦魇气息却又有些淡淡的熟悉,他低头瞧见苏璃,却才想到这梦魇的气息与苏璃身上的气息尤为相似,竟也是血凰气息。
史上的血凰并不多,而那几个慕修几乎都知道,远古一些的就不用说了,即使还活着,也只剩一道神念,需要借助天地灵气,才能发挥威力,正如五凰池底的那一位,而近期的就三个,一个宫邀,一个苏璃,还有一个最早出现的血凰。
前两者他都熟悉,不是这样的气息,那么有可能的只是那六百年前的那一位。
苏璃听得慕修的话,也没有仔细问他为何,立刻运转体内妖力,催动邪凰真焰,严严实实包裹住两个人的身躯,只是她拥有修为的时间并不长,拥有邪凰真焰的时间也不长,无法做到精准得运转妖力,更无法精确操纵邪凰真焰,此刻的邪火护体依旧是可以看出来的。
两人躯体外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红色光芒,那就是邪凰真焰,若是苏璃对于妖力和邪凰真焰的熟悉度再增加一些,再次附体的时候,就不会是如此模样,起码就会变得更加隐蔽一些,最高境界就连妖气波动都会随之隐匿,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原来是邪凰真焰,怪不得他们没有杀了你,还将你带回了族中。”
此时身后突然想起一道低沉而苍老的声音,慕修侧过身子,并没有完全转身去看身后,朱凤的情况尚且不明,他怎能轻易放下戒备。
来者正是见到这边情形不对就立刻赶来的凤族大长老林鸠,他赶来时就看到满地晕倒的人,也认出了那些人身上所笼罩的究竟是属于甚么的气息,只是却意外得在此地感受到一股极炽热的气息。
这梦魇是用血凰之力织就的,如果不是修为高深,还要全身灌注,提前做好防御,就必然会被之侵入体内,为人所操控,但是应对这梦魇的办法却也很简单,他本体就是用血凰血脉来织就的,邪凰真焰是专门克制血凰的邪火,拥有邪凰真焰的血凰,实际上就是某种意义上能够杜绝血脉暴动。
用来克制血凰之力,自然是邪凰真焰最为轻松。
林鸠原本以为六百年前他那徒弟的事情,对于血凰最为厌恶,所以当初在看到宫邀的出世,几乎在确定他身上的血脉之力就是血凰之力的时候,就差点杀死他,是风雨天在那个时候几乎是求他,放过那个孩子,就当是为当初他那个徒弟想一想。
说实话当初林鸠对凤于天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是那件事之后,他对于凤于天能不能够好好得管理凤族事务产生了怀疑,以为那个时候他无可奈何,当年他弟子一事,确实是因为凤于天才能够做到的,所以宫邀活了下来,最后还立足于妖界,使得他无法再动心思。
人心难测,却总有一处柔软,也怪不得林鸠两面派,面对自己的徒弟的时候竭力想要网开一面,却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要铁面无私,他也深知自己的不足,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做族长,只是要做一个长老,他看得出凤于天的感情用事与过于心软,却看不到凤于天比他强大的博爱与周全。
慕修没有说话,只紧紧握住苏璃的手,一面注意着那林鸠,又一面注意着不远处躺着的朱凤,谁知道他被困在梦魇中如今是个甚么情况,会不会突然暴走做出一些甚么难测的事情。
苏璃听得来者的声音,清声道:“他们不杀我,不是因为邪凰真焰,而是因为他们不像你一样,感情用事,他们更加懂得权衡族中的利弊,甚么事对于族中更为有利。”
听得苏璃的话,林鸠脸刷得沉下来,他语气低沉:“你这只血凰,刚刚觉醒,修为不高,胆子却不小,不过是拥有一个邪凰真焰,就在此口出妄言,你道我真没办法对付你这初出茅庐的小血凰?”
苏璃笑了几声,道:“不是我吹牛,你还真没法破除我这邪凰真焰,即使我还无法熟练得操控它,但是即使是如此状态的邪凰真焰,你也是没法对付的。”
林鸠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你!”
他气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他确实真的没办法对付那邪凰真焰,但是这一套说辞说出来,足够吓唬那些初出茅庐的小辈了,谁知道这眼前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丫头如此鬼灵。
苏璃又道:“怎么,你说我之前说的话,有错?”
林鸠哼了一声:“我尽心尽力,在族中做了几百年的长老,事事为凤凰一族操心,你居然说我感情用事,不懂得权衡利弊,血凰出世,人人得而诛之,你的话漏洞百出,何有不错?”
苏璃轻笑道:“你尽心尽力,在族中做了几百年的长老,事事为凤凰一族操心,确实不错,你还培养出了许多名声远扬的弟子,可如今在世的,就只是一个朱凤,为什么?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林鸠一怔,他立即想起来自己来此处的原因,他有很多徒弟,但是最杰出的,不过就那两个而已,第一个。。。。。。而其他的弟子,大多是他为了试验无情道的修炼方法,而挑选出来的牺牲品,但是那些人他也一直都好好对待,他们的家人也会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与荣华富贵,是他们自愿换取的。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甚么都说不出来。
苏璃又道:“其他人且不说,就说六百年前的那一位,长老可敢说你当初就没有感情用事?没有权衡利弊?扪心自问若是当初你做到了这些,如今是否会出现这些事情。”
之前慕修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凝声成线,意念中将之告知给苏璃,所以苏璃也大致了解了当年的事,还有这里的这梦魇之劫,当然了,这些都是慕修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还需要求证,但是用来吓唬林鸠,却是够了的。
林鸠面色大变:“你是谁?你为何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都说人在情绪剧烈动荡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不加大脑思索的问题,林鸠此刻显然也是如此,换做平常,他绝对不会如此激动,句句破绽,此时却是情况不同,之前来的时候他就心绪紊乱,加之苏璃所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烙在他心上。
那些事情,那些事情,他当年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即使再强迫自己,也无法做到亲手将自己一手培育出来的弟子,送上死路,当初看着他那小徒儿手脚筋脉尽断,摊在狱中手脚皆带着锁链,眼巴巴看着他的那一双含着热泪的眸子,还有那一句极微弱,包含着深深绝望后悔的:“师父,对不起。”
他做不到。
苏璃道:“既然长老都无法做到那一切,自己都无法成功走上无情道,为何又要逼迫其他的人去走那无情道?长老自己深知绝情之苦,又何苦逼迫别人去历此苦?那人是长老的徒弟,长老不忍心见他那般死去,心善放过了他,可长老可曾想过,朱凤也是长老最得意的弟子,他甚至比当初那个人还要出色,他还在你所为他规划的无情道的路上,走了那么久。”
林鸠身子猛地一颤。
苏璃的话又是幽幽响起:“可你却毁了他的一切,他的家人,他本来该拥有的那些亲情,甚至于是爱情,无情道的修炼,还有你的叮嘱,叫他不敢去生情,甚至不懂甚么为动情,你又毁掉了可能令他生情的一切,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长老感情用事,因为当年的事而走上一条错误的路。”
“你不懂得权衡利弊,此刻你的两个弟子都在此处,你为何却迟迟不肯做出甚么举动?”
不是苏璃硬要如此逼迫,因为这林鸠确实是想法很歪,虽然苏璃也不能肯定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的,但是她若是能把林鸠搬到她的那个思想上,差不多就可以证明她是正确的,更何况她的思想在很多人看起来都很正确呢?
林鸠身子猛地一颤,他立时扭头,看到那五凰池中逐渐开始翻腾的水,还有静静躺在五凰池边昏睡不醒的朱凤,他身上所笼罩的猩红色光芒愈发浓烈,而林鸠却突然喷出一口血,他满眼震惊,他很久之前,设在朱凤身上的那个封印。。。。。。
破了。
朱凤在那梦魇之中,看到了他年幼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他因此知道,自己原来也曾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他甚至有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小妹妹,父母对他非常好,可是在某一天之后却突然变了。
母亲与父亲的脾气越来越差,更多的时候他们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架,朱凤几乎很难在家里看到他们和平的时候,他们似乎总因为同一个问题在争吵,可是意见却无法达成一致,不知为何,朱凤却隐隐约约知道,他们是因为自己。
父母一吵架,他就独自跑出去,偷偷哭泣,他不知道为何家里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更加不知道如何去挽回父母的感情,他甚么都不懂,可是他总想做些甚么,那个时候他会开始遇到几个年纪有些大的人,经常与他来谈话,朱凤感觉他跟他们谈话,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那老者说他可以尝试着做一些家务,或者帮父母分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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