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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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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衣脸色冷了冷:“我说让你去你就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看到孔玲珑和她的孔家在京城过的如履薄冰,至于你刘邵,你听我的,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你若不听,你这身衣服,有的是人挤破头要穿。”
刘邵咬牙切齿,结局已经注定,他斗不过司徒雪衣的势力,苍白着脸离开了司徒雪衣的宅子。
司徒雪衣拎起半死不活的雀鸟,冷冷道:“笼中鸟,能飞到哪儿去?”
——
刘邵就算对司徒雪衣再不满,也不敢不执行他的命令。刘邵回府之后就叫来了身边的探子,从前他避免听到关于孔玲珑三个字的任何事情,现在却是相反,他必须逼迫自己听所有的细枝末节。
刘老太爷听到风声赶过来,“司徒叫你去干什么?”
刘邵冷冷灌了一口酒,冷笑:“他让我去找孔玲珑的麻烦。”
刘老太爷的吃惊不比刘邵小,“为什么偏偏找你,不是说他派了锦衣卫吗?”
刘家这对祖孙都觉得,锦衣卫出马孔家一定彻底完了,前几天他们还为此送过一口气。
刘邵摔了杯子,这个在外人面前总是谦谦如玉的刘家公子此刻露出本相:“我看他司徒家就是斗不过夙夜离卿吧?那孔玲珑是夙夜离卿的老相好,能在锦衣卫营走个来回毫发无伤,肯定是托了她老相好的脸面,司徒家败落成这个样子,他司徒雪衣也就只能在我们面前逞威风……”
刘老太爷脸色变了几变,还是说道:“邵儿,慎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徒家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式微,如今更是呈现败落之象,甚至早有传闻,说迟早会被除名四大家族,到时候京城只有三足鼎立,局势只会更加扑朔迷离。
但,那又怎么样,不要说四大家族,就是京城里的贵门世家,他刘家与之相比,也是相形见绌。
刘邵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暗暗看向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
楚湘馆是京城三大之一,门口单单负责迎客的美貌姑娘就有十几个,谁家路过看到,都要走不动路,生意怎么能不好。
之后门口来了两个客人,一个身材纤长,扇子遮面看不清脸,另一个人高马大,一脸冷漠,这种阵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主子带了一个保镖。
穿红袄的姑娘立刻走到客人面前,开始使尽青楼女子浑身解数,笑嘻嘻想把客人拉进来。
结果那姑娘觉得手里一沉,低头一看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在自己手里,简直惊掉下巴。
然后她看见那两个客人,其中那唇红齿白的公子对她一笑,老手的姑娘竟都有些目眩神迷。
接着那公子说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来这里的客人大多寻欢作乐,谁还第一句话问女人的名字,那姑娘登时更受宠若惊,说道:“公子不必客气,叫我红月就是了。”
那年轻公子笑的更温和几分:“红月姑娘,你们这里有没有安静一点雅间?”
那红月立刻点头:“有、不知公子,想点哪位姑娘伺候?奴家立刻为公子安排。”
出手如此大方,还要雅间,肯定是冲着她们有名有姓的花魁来的。
那年轻公子放下了扇子,附耳对姑娘说了什么。
姑娘简直大惊失色。
年轻公子却笑了笑,扇子敲着手心:“如何?”
姑娘脸色都有点白,看着这两人若非斯斯文文,实在要怀疑是来砸场子的:“这位公子开玩笑了,我们……我们隽娘是不迎客的。”
楚湘馆的当家女子隽娘,现在也是风韵貌美,但早已不出来迎客,也有客人不知好歹纠缠过,但隔天什么下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还真是不知死,跑过来说什么混账话。
姑娘立刻道:“两位若不是诚心来楚湘馆,还是请走吧。”
这就下了逐客令,只见那保镖一样的汉子当场拉下脸,被旁边的年轻公子拽住了。
公子依然和气含笑,丝毫没有怒:“只要隽娘肯见一面,出多少银子都使得。”
姑娘一个劲摇头:“二位别开玩笑了,多少钱我们也……”
只觉得手心十分沉重,低头一看,足有巴掌大的金锭子塞在她手心,姑娘简直二度花容失色。
年轻公子循循善诱:“只需要姑娘通报一声,别的不为难姑娘。”
只是通报,就有这么多钱。红腰舌头打结,她其实在楚湘馆地位一般,这些钱……甚至都够她赎自己了。
两个人上楼去了雅间,姑娘垫了垫手心金锭子,咬咬牙就朝一间屋子走去。
片刻之后,隽娘随着红月的引导,来到了二楼雅间,她挥手让红月退下,自己便推开了面前的门。
看到桌前两人时,隽娘淡笑不做声,反手关了门,才摇扇子走过来:“早知是二位贵客,我可就亲自去门口迎接了。”
孔玲珑摘下了帽子,露出如云鬓发和俏丽脸庞,旁边方隐终于不用冷着一张脸,没想到他这个保镖第一次护送主家出行,就是被迫陪着大小姐来逛青楼,此刻方大侠的内心十分复杂。
“隽娘的生意果真是兴旺。”孔玲珑说道。
隽娘摇晃着扇子,似笑非笑:“孔小姐可真是把我吓着了,何以要打扮成这样过来?”
刚才那红月年纪轻,眼光还不到,如果是隽娘一眼看见,必然认得出孔玲珑是女扮男装,但纵然未见,隽娘的老辣也听出了红月描述中的漏洞。
孔玲珑垂下眼:“实在是最近人多眼杂,哪里都不安全。”
隽娘噙笑:“所以小姐就挑了我这个最不安全的地方,人越多越能浑水摸鱼。”
孔玲珑笑了笑:“还没有感谢隽娘,上次给我透的消息。”
隽娘淡道:“孔小姐也付了酬劳,没什么谢的。”
孔玲珑有钱,她们有人,与谁做生意不是生意,若说孔玲珑为了这件事单独来道谢,隽娘也不信。
孔玲珑慢慢说道:“之前隽娘说梁辉那个人是踏了兄弟尸骨上来的,而且梁辉无情无义,包括他视若珍宝的夫人……从前也是他兄弟的女人。”
☆、193章 结义兄弟
隽娘把孔玲珑带到一扇窗前,将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让孔玲珑看里面。
里面,梁辉正和两个楚湘馆的美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而且看样子,他已经在这里享受有段时间,和两个美人调情的样子也很是娴熟。
孔玲珑眯了眯眼:“这是?”
隽娘悠悠一笑:“这梁指挥使大人,每月总有那么两天是在我们这里寻欢,他嘴巴很严,就是喝醉的时候,也从不会多露出一个字。”
孔玲珑淡淡地:“他不是爱妻如命吗?”
隽娘嗤笑了一下:“男人嘛,总是嘴里说着对一个女人深情,实际上背地里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这京城的王孙贵族,谁的身边没有几个红粉知己。”
看隽娘的语气早就稀松平常,孔玲珑沉默了一下,将目光从梁辉身上收回来。
身后方隐却冷着脸,看起来并不高兴。
他却在想,如果那个男人也敢对小姐朝三暮四,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不可。
孔玲珑说道:“回去吧。”
隽娘带着二人重新来到雅间,坐定了才说道:“孔小姐,我这里,是全京城最不安定的地方,握的秘密太多,有时难免付出代价,孔小姐花钱从我们这里买消息,这份风险,也就转移到了小姐身上。”
孔玲珑面色平淡:“没有无风险的生意。”
隽娘唇齿含笑:“小姐这么痛快的人,我不卖面子也不好,我这里免费送小姐一个消息。”
隽娘亲口,即便是免费送的消息,也必然惊人。
孔玲珑立刻看向她。
隽娘摇着手扇子,悠悠说道:“梁辉当初的结义兄弟,是跟他一起在锦衣卫任职的同乡,当初他们被派去执行一个任务,谁顺利把目标杀了,谁就可以当上锦衣卫的校尉,而梁辉利用那个兄弟的信任,让他兄弟当诱饵把敌人引出来,但是他躲在暗处故意不增员,眼睁睁看着他兄弟被乱刀砍死,而对方也受了重伤,梁辉才跳了出来,杀了对方捡了个现成。之后他伪装成起火的样子,让他的兄弟和被杀的尸首一起在火中烧成了焦炭,然后当时的功劳,当然是梁辉独揽,之后梁辉当上了校尉,也让他爬上今日指挥使位置搭了条天梯。”
这么详细的当年事简直把梁辉的忘恩负义刻画的淋漓尽致,但孔玲珑知道这应该不是隽娘要送给她的消息。
隽娘神秘地一笑,说道:“我要送给孔小姐的消息,就是当年这位被烧成了焦炭的结义兄弟,似乎并没有死。”
孔玲珑一惊:“没有死?”
隽娘慢条斯理摇着扇子:“其实当年梁辉那么处心积虑,都是因为他的武功样样输给这位兄弟,才使出这种手段,夺了校尉的位置。当年烧成焦炭的尸体,有仵作验过,并不是那个结义兄弟的,但是据说梁辉为了堵人口耳,才下死力气封锁了消息。”
孔玲珑真是端没想过这样,她凝视隽娘,久久回不过神。
这个“送”的消息,可比她之前花大价钱买来的还要有用得多。
隽娘一笑,“杀人之仇,夺妻之恨,如果这位结义兄弟还活着,不知道会怎么算呢?”
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痛不欲生,要是真活着,只怕还恨不得死了。
孔玲珑幽幽的:“让人惊讶。”人性的恶真是出人意表。
隽娘说道:“还不光如此,你可知道梁辉的夫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生育吗,就是因为当年她已经怀了孩子,得知丈夫死讯,悲伤之下小产,就伤了身体。所以嫁给梁辉之后,就再也没有怀孕。”
这真是,孔玲珑一个女子,听到这里觉得胸口有气上不来。
她慢慢摇了摇头。原来即便是寒疾也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经历痛苦失去后的祸根。
孔玲珑慢慢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金丝卷边,是京城最大票号的银票:“这一万两是定金,请隽娘为我找到这位结义兄弟的下落。”
她已经听出来,隽娘既然说是送消息,这消息必然就有九分把握是真的,否则隽娘不会把它说出来。既然如此,这消息到了她手里,她就要加以利用。
隽娘收起了银票,悠悠一笑:“不出一个月,定有消息。”
——
自从上次出了锦衣卫那件事,夙夜就有点不放心,所以会隔三差五让骆从容去看看孔玲珑。
而骆从容今天带回的消息,让夙夜的脸皮差点没挂住:“玲珑去青楼?”
骆从容察言观色:“去了,女扮男装,带着她那个姓方的保镖,说是要去和那里的人通消息。”
听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去青楼这种地方,很难还有男人能保持平静,他盯着骆从容:“你没有阻止?”
骆从容如实说道:“属下只能劝一劝,但听不听还在孔小姐。而且属下还曾建议让少主陪同她去,她也不曾同意。”
夙夜脸皮抽了一下:“你说什么?”
骆从容显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道:“属下说,如果孔小姐一定要去的话,让少主这个男人在旁边陪着,自是方便许多。况且少主对京城的地貌熟悉,去了也可以为孔小姐帮忙。”
夙夜看着他良久,问道:“我对京城的地貌熟悉?”
骆从容道:“少主掌管着暗卫,自然对所有地方都了如指掌。属下是希望她能找少主帮忙。”
夙夜这次长久没有说话,骆从容一身正气,通身都表示着“忠心”二字。
夙夜气息平淡说道:“骆从容,不是念在你跟我多年份上,你今天就可以从枫烟小筑走了。”
骆从容一脸严肃:“属下做错了什么?”
夙夜有心无力地挥手:“去吧。”
骆从容带着一头雾水离开,他反倒觉得,自从少主动了凡心,这想法是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夙夜捏着眉心,一边忍不住叹口气。
离开楚湘馆,孔玲珑在一处无人注意的街角改了女子装束,才带着方隐重新出来。
“我想让梁辉这个人为我所用。”她边走边说道。
方隐想起方才梁辉的样子,这种有了家室还寻欢作乐的男人,他觉得根本不能信:“青楼里那个女人都说他无情无义,这种人如何能为小姐所用?”
孔玲珑目光幽深,说道:“就是这样的人才可以用,他能为了权势弃道义兄弟情于不顾,就说明要收买他很容易。”
而那个还活着的“结义兄弟”就是关键所在。
她要拿住梁辉的软肋,让他从此再也没有选择。
回到绸缎庄,诸葛青云轻咳了一声:“小姐,夙夜公子在雅间等你。”
孔玲珑愣了愣,目光移向了雅间。
玉儿跟茯苓很有默契地没有进去,反正雅间里茶水俱全,她们也用不着伺候。
孔玲珑半晌道:“哦,知道了。”
她把手里易容换装的那些东西都交到玉儿手里,伸手拢了拢鬓发,就朝雅间走过去。
她碰了碰雅间的门,然后才伸手推开来,一眼,却并没有看到人。
正奇怪,忽然一只手从门后面伸出,碰地一下就关上了门,还顺势把门反锁起来。
孔玲珑一惊回过头,夙夜的身影压过来,两只手按在门上把她圈住。
“你去哪儿了?”
孔玲珑看着他,眨了一下眼,道:“怎么了?”
夙夜唇边勾着笑,就那么看着她。
孔玲珑顿了顿,她脚上其实还穿着男子的靴子,头发和衣服都好变,只有靴子不能随身携带更换,所以,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她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夙夜盯着她的脸,看到女孩子一脸坦然,心头蓦地不知什么滋味。
“你要知道什么消息,不能找我?”他声音还是柔了下来。
孔玲珑背后抵着门,面前是咫尺的夙夜,多少有点压力,但还是说道:“有些小事,不值得你的暗卫出马。”
司徒家掌管着宫里的羽林卫和锦衣卫,但夙夜手中的暗卫,却是遍布皇城的眼线,可以说一个是明里的力量,一个是暗中的铁爪,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夙夜看她贴着门,也不向自己靠近,不由伸手,勾住了她的腰,把她带过来:“你的事情,没有小事。”
声音中有难言的暗哑,而且他贴着孔玲珑的耳畔说话,温热的气息就拂过她脸颊。
孔玲珑耳根温度上升,不由尴尬起来,她伸手向推开,却听夙夜又道,声音低低的:“还有,我并不曾去过那种地方。”
孔玲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她耳根更烫道:“嗯,我知道。”
夙夜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笑:“真的知道吗?”他扣住孔玲珑腰眼的手骤然紧了紧,低下头想碰触她娇艳红唇。
孔玲珑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外面、有人。”
上次在马车他也是这般,孔玲珑有点后悔过早和他摊开,男人不知是否都有些如此,一旦和女子确定了亲近关系,以前的谦谦君子就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孔玲珑一个姑娘家,就算是面对自己认定的人,也还是难免会——害羞和尴尬。
方隐硬邦邦的声音响在门外面:“小姐,需要属下进去伺候吗?”
这纯粹就是找茬了,要伺候也是玉儿和茯苓两个丫头,哪轮到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夙夜无奈苦笑,低声对孔玲珑道:“这位方大侠是不是对我有仇。”
孔玲珑也作势认真看着他:“坑了龙安镖局的是司徒雪衣,他对你应该没仇。”
夙夜只好放开孔玲珑,俊脸上一片无可奈何。
孔玲珑这才提高音量:“不用了方隐。”
方隐这才漠然从门边走开。旁边两个丫头都是佩服英雄一样看着他。
孔玲珑说道:“今日怎么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夙夜刚刚平复的心绪又起来,看了看她:“没有事就不能来看你?”
孔玲珑避开眼睛,说道:“你在京城毕竟目标太大,总来我这里,还是不太好。”
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名声好的人物,之前方隐在大街上险险把人揍了,还不知道他是听见了什么,孔玲珑也不会为难他说出来,但可以想见,这京城多方势力,没有几个希望她好过的。
绸缎庄现在生意冷清,她还没有想出来让绸缎庄兴盛的方法。
夙夜幽沉的目光看在孔玲珑脸上,不知怎么就想起在孔宅的时候,当时一样的流言蜚语,一样的艰难处境,可她没有一点为自己考虑过,好像她一个姑娘家,比他这个男人还不在乎名声。
孔玲珑注意到夙夜眼中复杂的神色,话音一转说道:“对了,我在楚湘馆看到了梁辉。”
这个表面不苟言笑的锦衣卫指挥使,居然也是欢场中客,不得不承认看到的那一幕让人印象深刻。
原以为梁辉的夫人多少是他软肋,现在孔玲珑也不确定了。
夙夜见她主动把话题转开,也不会拂逆她的心意,便接口说道:“整个锦衣卫都是司徒雪衣的马前卒,司徒家已经有败落之相,司徒雪衣所做的事就是和宫里紧紧勾结,从宫里获得他想要的权力。”
这也是夙夜不能容他的原因,早在司徒雪衣有这个迹象的时候,夙夜就曾阻止过他,所以两人才结下梁子,司徒雪衣暗中还对夙夜下过毒手。
但其实不止夙夜,端阳家看起来态度暧昧,其实也对司徒家的做法不齿,他们都是太祖时代崛起的鼎盛世家门阀,现在司徒家一副走狗的样子,谁看得顺眼。
说到底司徒雪衣野心太大,十年前司徒家到了他手里,他无时不刻不在想让司徒雪家重归四大家族的计划,现在拉着宫里的势力,维持仅剩下的一点家底。
孔玲珑问:“你想怎么做?”
夙夜因为想到了咸阳的事,心里更添了一层阴霾,他说道:“等着吧,我迟早让司徒家从四大家族里彻底除名。”
就算是为了玲珑报仇,当初从咸阳回到京城,他就想跟司徒雪衣鱼死网破,但那时他满心沉浸在害了玲珑和孔家的自责当中,之后又听说玲珑病重的消息,让他一直颓废许久,直到最近,这颗心才又被重新出现的玲珑抚平。
☆、194章 来者不善
夙夜去见母亲青禾夫人,青禾夫人这些年过的深居简出,原本京城中认识她的人就越来越少,但每个人都不会忘记夙夜家族这一代的女家主,是个如传说在云端的人物。
“母亲,想请你帮个忙。”夙夜笑一笑,直接对青禾夫人开口。
青禾夫人悠然剪断手里的花枝,“这可是奇事,卿儿还会有需要为娘帮忙的地方?”
家族大半的事情几乎都落在这位少主肩头,许多事情都是直接送到枫烟小筑让他处理,说到底夙夜已经是家族实际上的掌权人,握住的势力不知多少,想做什么事不是轻而易举?
夙夜说道:“母亲之前不是买过好几批绸缎吗,那些缎子也没有见母亲用过,其实最近那家绸缎庄又出了不少新样子,母亲何不让人去看看?”
青禾夫人当然知道夙夜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听他提起绸缎,心里一动:“那家绸缎庄?”
夙夜就知道母亲还记得,青禾夫人很少出门,前段时间那么巧就去了孔玲珑的绸缎庄,看带回来几匹绸缎,他觉得这实在算缘分。
青禾夫人笑一笑,目光盯着夙夜:“那不如你带我去选几匹新的回来?”
那些料子青禾夫人买了回来,的确还没想起要怎么用它,做衣裳似乎用不上,做别的又浪费。
夙夜说道:“母亲若是没空去,也可以推荐给你闺中的一些好友,母亲也许久没跟她们聚聚了吧?”
青禾夫人的闺中好友,随便拎起一个,都是跺跺脚震动京城的名门夫人,而且青禾夫人本身性情娴静端雅,她结识的好友不仅身份高,性子也都是一等一的大家女眷。
青禾夫人放下了修剪花枝的剪刀,看着夙夜:“卿儿,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青禾夫人两耳不闻天下事,是因为她也有这个资本,她有天下数一数二的儿子,有足够的能力操控这份家业,不需要她操心,但是不代表她发现不了儿子的异常。
夙夜站起来,走到青禾夫人的面前,伸出手握住青禾夫人的手心:“母亲,请母亲帮这一回。”
青禾夫人当下便没有多问,她能看出来夙夜并不是不想说,但这个儿子想来有主意,他大约觉得,还不到说的时候。
——
这点小事对青禾夫人实在是抬抬手指就能办到,应该说比修剪院子里的花枝要轻松的多。
第二天一辆豪华闪眼的马车停在伸枂绸缎庄前,里面一个贵妇迫不及待下来:“快,快,听青禾夫人说就是这家店!”
陪着她下来的还有一个年少的小姐,看样子也是贵家女眷,应当是妇人的女儿。
孔玲珑正在里面盘账,因为连续的亏损,账面上已经快要入不敷出,她昨天还想了一夜让生意好起来的办法。
就听外面伙计道:“夫人想买点什么?”
有个少女的声音道:“母亲,那个料子上面,绣的是仙鹤吗?”
仙鹤,很多富贵人家都喜欢用这种代表祥瑞的图案,但是仙鹤本身的颜色,注定无法做太艳丽的衣裳,所以应用的并不多。
但这批仙鹤的绸缎,配色极为大胆,一下就吸引了少女的眼光。
贵妇也很惊叹,上前拿起那料子细看。
门口那马车停着十分招摇,有见多识广的路人认识马车,又惊又喜说道:“那个不是东陵夫人的马车吗?”
有人好奇问起东陵夫人,结果招来一顿嘲笑。
会问这些问题的也就是十来岁的小毛孩儿了,但多活了几年的,都明白东陵夫人的份量,基本和退隐的皇后一样,属于国母级别的人物,东陵夫人家六代为相,寻常人家能谋求一个相位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可是东陵夫人的夫君,父亲,祖父,往上数几代,都是高居相位,这样的身份,别说普通人,就是真正的贵门之家,也得仰望。
门口有人好奇开始张望。
店铺里东陵夫人带着女儿凌月挑料子挑的兴起,真心觉得哪一个都爱不释手,就这时候门口呼啦啦又过来一辆马车,从里头走下的,是个满头银丝的老夫人,这老夫人手里拄着一根龙纹的玉拐杖,穿的也是富丽堂皇。
起码五个仆人跟随在身边服侍,把一干街上的人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里面东陵夫人一见来人,也是一惊,叫道:“勤太妃?”
来人赫然是先帝遗妃,当年备受宠爱的勤太妃。
勤太妃被仆人扶着,也是甫一进店就发现了东陵夫人,到勤太妃面前东陵夫人依然还是晚辈,连忙上前搀扶,“这样巧太妃也来买缎子?”
勤太妃年轻时因性格活泼外向深受先帝喜爱,到老了这性子也没变,很喜欢在京城各处走动,现在的皇上从小还曾被勤太妃抚养过一段时间,对勤太妃尊称半个母亲,所以也不拘束勤太妃,允许她随意出宫。
外人不认识勤太妃,但看到大名鼎鼎的东陵夫人对勤太妃恭敬有加,也知道这满头银发的老夫人不简单,都纷纷惊讶不已。
里间的孔玲珑也终于被惊动了,她放下手里的珠算和账册,几乎有些诧异地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
玉儿这时趁空子钻进来,一脸惊乱,“小姐,外面来了太妃,还有一个东陵夫人!”
这些豪门权贵几乎在身上贴了“麻烦”的标签,她们现在实在有些惊弓之鸟。
孔玲珑皱眉:“去看看。”
来到外面,绸缎庄已经挤满了人,但孔玲珑看这些人装束,大半都是婢女仆人。
围在中间的两个,一个年逾中年端庄秀丽,一个满头银丝精神奕奕。
多日冷清的绸缎庄,终于再次人满为患。
看到孔玲珑,东陵夫人目光看向旁边伙计,伙计说道:“这位是我们大小姐。”
东陵夫人诧异地看向孔玲珑,她没想到这家绸缎庄的主人,会是这样年少的一个女孩儿,看起来和她的女儿竟有些相似。
孔玲珑主动上前:“夫人想要些什么料子?”
声音温和悦耳,让东陵夫人和勤太妃都听的很舒服。
东陵夫人放下疑惑,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女儿:“我想给她挑料子做几身衣裳。”
孔玲珑看向旁边的少女,少女也好奇地看着她,目光中似乎有讶异。
孔玲珑说道:“小姐不如跟我来看看。”
她态度不卑不亢,让少女也当即点头同意:“好。”
孔玲珑了解这种岁数的姑娘,直接带着她看了几匹料子,果然少女眼睛一亮,看到女儿的反应,东陵夫人当即说道:“刚才看的几样都要了。”
谁不喜欢财大气粗的客人,那边勤太妃兴致高,也迅速买了几批吩咐人搬上马车。
短短半天时间两辆豪华马车载着比马车本身更贵重的人在伸枂绸缎庄走了一个来回,那群看热闹的人亲眼等马车走远,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居然吸引勤太妃和东陵夫人都来光顾,这家绸缎庄到底什么来路。”
“之前不是说得罪了锦衣卫被封铺子吗,可才半天就重新开张了!”
“难道这家店铺背后真的有什么惹不起的靠山?”
有人不屑撇嘴,压低声音,“……不是说这家店铺的小姐,搭上了宫里一个老臣吗,就是裙带关系……”
方隐站在门口,冷冷吼道:“滚!”
那群人被轰走了,可是说的话已经传进来,玉儿脸色变了变,似乎终于明白前段时间方隐在街上发火是因为听到了什么。
结合这几天诸葛先生一直没有出现在店铺里,玉儿的脸腾地恼火起来。
孔玲珑说道:“都进来。”
店铺里的存货已经去的七七八八,东陵夫人和勤太妃将所有贵重的料子一扫而空,那东陵夫人的女儿也买走了许多。
玉儿脸色不好,涉及到小姐名声,生意就算再好她也无暇感到高兴。
孔玲珑看了她一眼:“今日提早关门吧,你们也都累了。”
正这么想着,伙计把门板取下来,正要合拢的时候,一只脚伸了过来,穿着贵族子弟常穿的金缕靴子,边角绣着银纹,脚抵着门边的样子,预示了此人的来者不善。
今天一天绸缎庄已经够忙乱,没想到关门时还能遇到幺蛾子,就见伙计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人,门就被用力推了过去。
来人的身影走入店铺内,熟悉带着冷漠的目光看向孔玲珑。
玉儿从未像此刻一样惊讶到失态,盯着来人的面孔,“刘、刘……”
“刘邵。”孔玲珑慢慢说出这人名字,冷漠的仿佛从不认识这个人。
刘邵听出来了,讥笑一声,继续上前走一步,“咸阳一别,有一年未见了吧……玲珑?”
玉儿反应过来,当即凶兽护主一样闪过去挡着孔玲珑:“小姐的名字是你叫的?”
刘邵仿佛没听见,依然阴冷地盯着孔玲珑,“看来是刘某命里有劫,到哪里都逃不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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