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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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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玲珑对那视线看过去:“方隐,你去外面守着吧。”
  方隐有些皱眉,再次看看那进来的陌生男人,还是一言不发出去了。
  其实看到夙夜就能明白,骆从容肯定已经在外面把这绸缎庄密不透风守住了,此刻就是苍蝇也别想飞进来一只,但这些不需要对方隐知道。
  孔玲珑叫夙夜:“坐吧。”
  夙夜却盯着她:“听说前几日有一伙人闯进来,你可曾受伤?”
  这才是夙夜怎么也要亲眼来看一看的原因,哪怕旁人说的再好,也没有自己亲眼一见来的放心。
  孔玲珑微微低眉:“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
  夙夜将她从上到下看了几遍,才微微抿唇,这才刚开始,不知道往后还会有多少人来找她麻烦。
  玉儿清亮的声音响起:“夙夜公子,来喝茶。”
  清热的水倾倒杯中,夙夜微微对她一笑:“多谢。”
  玉儿神清气爽,她这个丫鬟当得值,在小姐身边,除了遇到个别脑子抽风的,几乎都是这般礼数周全的如沐春风。
  “你还来做什么。”孔玲珑几乎找不到话讲。
  夙夜心里是我想见你,可实际只是端着茶闷声喝着。
  两人之间又是沉默。
  玉儿叹息,从前在孔宅之时,夙夜公子明明很会说话,不知为何来了京城,反倒寡言起来。她自然是不懂,正如她理解不透小姐心里的想法一样。
  孔玲珑换了个话题:“你找人跟着我吗?”
  夙夜低低一笑:“生气了?”可能只是普通一问,但无端有种暧昧的味道。
  孔玲珑默然:“我生气有用吗?”
  他人已经坐在这里,还说什么生气。
  夙夜也知道这一点,笑容更深了几分,“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
  这句就是诚恳的解释,他也怕孔玲珑误会。
  孔玲珑垂眸,然后朝他看了过来:“你知道我来京城是干什么的吗?”
  夙夜一怔,被那目光看的有些无所遁形,他才意识到,孔玲珑想跟他摊牌。
  他有些动容:“玲珑?”
  孔玲珑其实什么都不用多说,有些话说开了就没有余地了。
  孔玲珑却不打算再瞒着:“数月前,孔家在京城的龙安镖局出事,总镖头被拘押,秋后就要问斩,但我孔家旗下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来京城,就是要博得这一线生机。”
  说是一线生机,又哪有那么好博得。这背后利害关系层层叠叠,岂是她一个商门女可以操控。
  夙夜尽量控制脸色:“让我帮你。”
  孔玲珑淡淡地,目光都是澄明:“你帮不了我。”
  夙夜看着面前明显下定决心的女子,声音却是更添了无奈:“我不可能看你陷入陷阱,你知道的。”
  孔玲珑索性和他直视:“所以我才不用你帮,我承袭了孔家,那天起我就不可能不面对危险,若是想着退缩,在牢狱里的赵卓英就只有死路一条。在咸阳的时候你不想正面对上司徒雪衣,在京城你要是有动作,只会引来更多麻烦缠身。帮我,就是给你自己找麻烦。”
  孔玲珑分析的头头是道,却独独忽视了对面男子的脸色。
  夙夜静静听着孔玲珑把一篇话说完,道:“要是我不怕找麻烦呢?”
  孔玲珑停住话头,和夙夜面面相对。
  “值得吗?”孔玲珑问道。
  夙夜反问:“你说呢?”
  他忽然反过来对玉儿说道:“玉儿,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玉儿立即抖擞起精神,抬起脚吭哧吭哧就走到了门外,只是到了门口才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孔玲珑一下,只看见孔玲珑幽幽的一双眼。
  玉儿心想,她好像刚才反应错了。
  夙夜从旁边起身,直接朝孔玲珑走过去,孔玲珑本还想保持镇定,可看到夙夜越走越近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骤然想要挪动脚步。
  但那时夙夜已经倾身下来,一手勾住了孔玲珑的后颈,孔玲珑大脑一片空白,两片柔软就贴在了她唇上。
  夙夜没想到孔玲珑打定主意跟他生分,他几番试探都无果,他不得不对她剖明立场,直接来硬的。
  孔玲珑的大脑可以在极短时间里挑出账本中隐藏最深的错处,但是以前无往不利灵活的大脑现在当机了,她被口中传递的亲密紧锁,等到几乎窒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你疯了!”用尽全力推开夙夜,孔玲珑一脸懵然的震惊。
  夙夜没有太逼她,加上刚才他已经尝尽了芳泽,所以此刻稍稍给孔玲珑一点喘息余地。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孔玲珑脸上,希望她能明白。
  夙夜脸上的神情正经,就是太正经了,孔玲珑嘴边的话迟迟说不出去,她只能感到自己脸颊上乍冷乍热,再怎么压抑情绪也控制不住。
  如此失态,两世都没有想过的失态情景,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孔玲珑头一次,有点尴尬、难堪……羞愤。
  夙夜轻轻地说:“玲珑,我们两情相悦,有什么见不得人?”
  玉儿虽说出来了,但考虑到小姐最后投过来那个眼神,她没敢走远,就贴着门边想听动静。
  可是她就听到小姐大吼一声:“你疯了!”
  接着就没有动静了,沉默顺着门缝就过来了,玉儿恨这破门隔音效果太好。
  屋内,夙夜跟孔玲珑处于尴尬的对望中。
  或者说,夙夜的尴尬只是一点点一闪而过,此刻他已经冷静看着玲珑:“玲珑,我们曾经在孔宅如何并肩的,在京城就一样可以。”
  在夙夜心中,主场只是从孔宅换成了他的地方,曾经他和孔玲珑那样配合,没道理现在这份默契还会消失。
  但他想归想,孔玲珑并不能接受,她把头扭过去,声音颤抖着:“你出去,我要静一静。”
  夙夜眸光幽柔,对她,从来说不出拒绝的话:“好。”
  耳内听着这个好,孔玲珑却依然执拗地不肯转过头,她袖中的手此刻不停发抖,脸上神色早已混杂在一起,她的心里也一样乱成麻团。
  夙夜挑开帘子出来,玉儿眼睛一亮就要迎上去,夙夜手指放到唇边:“你暂且也不要进去。”
  玉儿懵然,又懵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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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3章 东山再起

  “少当家。”吴掌柜又狐疑地叫了一声,孔玲珑今日频频走神,“这匹古香缎的成色不错,就是价格高了点儿,您怎么决定?是留还是?”
  孔玲珑终于回过神,尽量正了正神色,看向面前的布匹:“成色是不错,好货可遇不可求,特别是我们如今需要货源撑店面,至于价格最后考虑,这匹收下来吧。”
  得了信,吴掌柜就对送货来的小伙计扬了扬头:“那行,你跟我去柜台结账吧!”
  小伙计也喜欢这种痛快的店铺,当即跟了出去。
  玉儿查看孔玲珑脸色,还是决定小心地问上一问:“小姐?”
  孔玲珑已经让自己看起来像扳起了脸,只要面对外面伙计的时候不露端倪,就不要紧。她摇摇头:“没事,绸缎已经收进来了,下面要想想客源的事。”
  玉儿也好奇小姐准备用什么法子,吴掌柜已经结账从外间进来,他的脸色却没有多么轻松:“小姐,这匹古香缎都是半成品,上面也没有勾制出花样,这种布匹没多少人买的。”
  购买之前他就劝说过,可是孔玲珑不听。这位吴大掌柜从一开头就泼冷水,到现在还没放弃,玉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孔玲珑脸色恢复淡淡之色:“就要半成品,他们做的花样都是十几年没有变,就算买来也排不上用场。”
  吴掌柜诧异说:“少当家总不至于想自己定制图样子吧,先不说成本,外间现在售卖的花样,已经是最受欢迎的,客人也愿意买,擅自做主更换花样,要是卖不出去呢?这一批缎子花了我们两万两……”
  吴掌柜觉得肯定是卖不出去,这位少当家又开始头脑发热,是,她孔门少当家不差钱,这几万两都当扔水里了,那也别拿他的店子来摆阔啊。
  玉儿终于忍不住:“吴掌柜,事情都还没有开始做,你怎么就能断定不成功?难怪绸缎庄日益衰败,也不见你做出什么努力,原来事先都想着肯定不成了?”
  吴掌柜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自己被一个丫头这番抢白,可孔玲珑竟然也不阻止,吴掌柜自觉没意思的很,就回到外间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这个掌柜甩不甩手早就没关系了,反正孔玲珑也没有指望过他,她让玉儿随着她进了里间。
  玉儿算是明白了小姐想法,有点激动,小姐是想要用最新的花样子绣在绸缎上,把客人的眼球吸引过来?有了吸引力,自然就不愁卖。
  孔玲珑从袖子里拿出昨日画好的图纸,展开给玉儿看,“看看这个样子。”
  玉儿赶紧伸头过来看,一见之下,只见那图纸上面,是极秀丽的人物图谱,在绸缎上面,绣花鸟风景人物,并不稀奇,但是,玉儿发现这人物好像有点奇特。
  “小姐,这个人……”她指了指其中一个,长大了嘴巴,“这是在干什么?”
  孔玲珑慢慢把画卷打开,这下玉儿看见了,“是这个人正在西湖泛舟,遇见一位绝色美女。”
  这幅西湖泛舟,遇见绝色美女的图案,让玉儿这样深闺的丫鬟,都不由回想起本朝的一个传奇的浪漫传说……玉儿张大着嘴,深觉不可思议。
  孔玲珑不仅敢想,还敢做,她慢慢把画轴重新卷起,脸上是稳稳的神色:“按照这个图样,先赶制一批出来。”
  玉儿知道意味着什么,她为这个大胆而新奇的想法感到忐忑,可任何忐忑的想法,在接触到孔玲珑那张雷打不动的脸,就都飘散无踪。
  小姐说干,那就干。
  这件事孔玲珑也没有再去支使吴掌柜,他把货源的问题解决就行了,这种事找他,孔玲珑害怕中途出现幺蛾子。
  “这城中最好的绣艺庄是哪里?”孔玲珑开始打听。
  玉儿立刻道:“奴婢出去打听就知道了,小姐稍等。”这种问题只要是个京城人,一准都知道。
  孔玲珑却摇头:“不行,那样太树大招风,你先把方隐叫过来。”
  方隐也算是个京城人,玉儿一想,马上就拍大腿把人叫来。
  可惜方隐虽是京城人,但从来没有离开镖局,五大三粗一个大老爷们,更不知道绸缎这些在他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东西。
  孔玲珑叹气一声,也只能再想办法。
  玉儿这时也不知怎么地,冷不丁冒出一句:“其实问夙夜公子就知道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一定能告诉我们。”这对夙夜来说可是真简单了,他那样的人,周边见到的最次品布料都不会离开绸缎,哪家绣娘功夫好,他一准清清楚楚的。
  孔玲珑起身走进了里屋,玉儿摸摸鼻子,也跟上去。
  茯苓之所以没跟着,自然是兑现之前便说过的承诺,偶尔几天便会往返给徐大夫和秀娘看身体。
  她一直觉得没有什么最疑难杂症,迟早她能攻克成功。
  这次从徐大夫家后门口出来,毕竟小姐交代,还是尽量避人耳目,和徐大夫一家现在交往,要让人不能发现。
  所以茯苓看见,那辆马车好像早就等在后门,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不过那马车随后打开来,夙夜对着茯苓轻轻一笑:“占用你一点时间。”
  茯苓已经认得夙夜的脸,不像玉儿那样熟悉,但好歹不会再惊慌。她眼睛睁大,讶异地道:“公子有事?”
  而且还是在后门找她一个丫鬟?
  夙夜悠悠笑着,眼神向徐大夫的宅子多瞥了一眼,说道:“你是在给这家宅子的人看病吧。”
  用的是疑问句,讲的没有一点疑问的意思。
  茯苓尴尬地,她是妇人医生,被一个男人这样堵着问问题,还是要脸嫩。
  “公子问这个干什么?”这个经常出现在大小姐身边的男人,仪表堂堂外貌不俗,不会是问这种无聊问题的人吧?
  夙夜无害的目光划过茯苓的脸,让她稍微平复了一下:“你不用多想,我只是看你经常来往,可惜都不得其法,想着帮你一把。”
  真是言简意赅,也没有过多客套,直接让茯苓明白了来意。
  而对方不是孔玲珑的时候,夙夜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缠绵曲折。
  果然这种直来直去的对话才最让人心里有底,茯苓眼睛睁更大:“公子会医术?”
  夙夜微微颔首:“你先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茯苓立刻就上前,一个医者烙印在骨子里的,只要跟药理病情有牵涉,那就一切杂芜想法都暂时放一边。
  夙夜手中摊开一个小瓶子:“你试试这个药,也许就柳暗花明了。”
  茯苓狐疑地看向夙夜,夙夜示意她,她便不客气地抓过了药,首先开盖验药,口尝鼻闻,然后她说:“这药,当归、白术、桑寄生……”
  狠狠吸了一大口气,恨不得把鼻子埋进药瓶里。
  夙夜微微笑:“这些药于你不陌生,但是配药的方法也很占关键,所以你之前不入门得其法,这个药却可以帮你。”
  茯苓甚至都来不及问对方没有亲自看过病人,怎么就能了解这么清楚,她只知道这药真的是比她见过的都精妙,也没有任何她想到的问题。
  她张大眼看着夙夜:“公子,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小姐吗?”
  话是问话,眼神却显露出一切来。
  夙夜心里安然,这位新来的丫头也是很上道的人,对医理这么精通钻研的人,他愿意提点一二。
  然后夙夜说道:“我们打个商量,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你家小姐,这药若是治好了里面那位娘子,也是功德一件,就不要在乎这功德,是谁的了。”
  茯苓捧着药心里狠狠犹疑,说要不答应吧,她又舍不得把药还回去,而且这药能帮徐大夫一家迎来新生活,她可不能自私。
  “成交。”良久茯苓咬牙。
  其实对方做好事不要留名,她又不吃亏,而且这夙夜公子看着是正派的人,先答应他再说。
  夙夜微微一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他放下马车的门帘,不用吩咐马车就自行走了。茯苓怀里抱着药,觉得比抱着亲儿子还亲。
  ——_——
  茯苓果然守口如瓶一字没有提,而今天宅子里面,孔玲珑和玉儿也是回来就摆开笔墨,在研究新图样子,没有顾及茯苓那边。
  于是两边都各忙各的,很和善一片。
  后来孔玲珑退而求其次,忽然想到,用京城越出名的绣娘,就等于给绸缎庄又树了一面旗帜,所以还不如用一些手工老练,名气一般的绣娘子,因为,她既然可以提供完整的详细图样,对方只要照着绣,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工艺。
  所以按照孔玲珑的想法,立刻从卖宅子的牙婆口中,旁敲侧击打听了如果想自己做两身合意的衣裳,可有稳妥的绣娘子推荐。
  牙婆立刻兑现了当初的诺言,十二分地热心给孔玲珑介绍了东巷口一家,还距离宅子极近,听说,是一位宫里退下来的老绣工。
  牙婆的人脉广也让孔玲珑刮目了一次,她先带着西湖泛舟的图,请那位老绣工尝试做了一幅,成果让孔玲珑惊艳,这才百分百相信,这位竟然真的是宫里曾经的高明绣工。
  “除非那些客人眼睛是瞎的。”玉儿爱不释手地眼睛贴在布上,“这匹缎子一定会风靡京城的。”
  孔玲珑和玉儿都觉得捡到了宝,两人立刻毫不吝啬付了大笔酬金,将老绣工做好的几匹缎子带回了绸缎庄。
  孔玲珑不得不承认,她先前的想法竟是错的,老绣工高明的绣艺为这匹锦缎何止是增色几分,她自己虽然给出了图样子,可是对待绣画,她真的就是门外汉了。可老绣工什么也没有说,主动帮她去粗存精,更主要的是贴合了古香缎的特点,修改了好几处细节,出来的效果比孔玲珑之前的上了不知几个层次。如果按照孔玲珑之前的想法,出来的效果也不错,但却会糟蹋了古香缎本来有的特色,沦为只注重表面繁华的布匹。
  孔玲珑第一次为自己的自信有些赧然。
  真的是,术业有专攻,她永远不可能比专业人士还厉害。
  听到孔玲珑对她推荐的绣工满意,牙婆极为的高兴,当即就把孔玲珑找绣工的事情通报给了枫烟小筑那边。
  夙夜听闻之后,不由想起那日跟孔玲珑相见的情形,想起她坚持到底的样子,以及两人的事,不由嘴角一笑。
  骆从容吩咐重赏了牙婆,让她以后都对孔玲珑的事要上心。
  绸缎庄门口,茯苓抽出一天时间和玉儿一起,分别手里捧着布匹,站在绸缎庄的大门口当人肉布景吸引顾客前来。
  这条街本来就繁华,人来人往的,许多人看见半死不活的绸缎庄今天竟然有两个俏生生的姑娘站在那里,有的是好奇之色看过来。
  越是看的人多,两个丫头越不露怯,昂首挺胸,茯苓将那布直接旋转一圈,绕在了手臂上。
  原本她旋转的时候,有人眼尖就看到了上面花纹,这再看茯苓缠绕在手臂上,露出的那一节更是与众不同,新奇精巧也不为过。
  然后就有一直在路旁观察的女客,好奇地上前看了,这一看之下眼睛更是移不开,招手对身后几个女子说道:“诶,你们快来看!”
  那几个女客也好奇,马上就凑过去,等看到那些古香缎,还有上面的花纹,个个都露出了极其地感兴趣的表情!
  “这位姑娘,你能全部展开来让我们看清楚吗?”有人客客气气说道。
  茯苓和玉儿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抖开来手里的布匹,迎亮对着众人。
  就看围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是出于好奇,一看之下就移不开视线,和刚才来的那几个女子一样。
  看料子的大多也都是女子,也就女子极易被这些花样吸引,一看之下都忘记了这还是几个月之前被她们集体唾弃决定永不再来的绸缎庄。
  先前来的那妇人终于忍不住:“姑娘,这缎子你们是拿来卖的吗?”
  玉儿挑挑眉,旁边茯苓底气足地说道:“当然了,我们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卖东西的道理。”
  那妇人眼睛就亮了,下意识就问:“一匹怎么卖?你们有多少?还有更多的图样子吗?”
  茯苓和玉儿对视一眼,都悠悠地说道:“如果夫人有心想买,还请进里面跟我们少当家商议一下。”
  后面,有人说道:“你这图案是自己做的吗?我家愿意出钱买断,价钱你开。”
  又一个财大气粗的,可是地方用的不对。玉儿笑眯眯的,也不得罪人:“请各位有需求的,都到里面去和我们少当家面谈。”
  于是有人迫不及待往店铺里走,里面被安排了两个伙计,专门负责接待,来的客人先请去雅间,奉上一杯茶,和孔玲珑进行单独谈话。
  等前面那人出来了,后面排队的人才可以进去再说。
  那个妇人被身边两个女人簇拥着,好声气地和玉儿商量,能否先行进去。
  因为她本来就是先来的,而玉儿打量了她一番,看出来这妇人身份必然不简单,没准还是哪个府衙的主母。
  她欣然将妇人领进了雅间,孔玲珑正在里面坐着。
  雅间的茶,在孔玲珑的吩咐下,在昨天就全部换成了京城最名贵的红梅煮茶,这都是京城那些夫人最爱喝的。
  一进雅间,妇人就闻到了浓郁的梅子香味。
  没想到这小小的绸缎庄会用如此名贵之物待客,而且如此浓郁味道,应该至少煮了一天一夜。
  孔玲珑对妇人一笑:“客人请坐吧。”
  妇人只觉得从上到下的熨帖,连忙扶着旁边人的手在桌对面坐下来。
  孔玲珑亲自给了茶,“夫人可是喜欢外间的花样子?”
  这一声问的礼貌不突兀,毕竟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也就孔玲珑可以如此自然。
  妇人说出心里话:“喜欢,太喜欢了。”
  孔玲珑微微一笑,看着妇人:“夫人气质如兰,适合颜色淡雅的古香缎,花纹更是不需复杂,那样遮掩了夫人气度。”
  如此会说话,妇人都要以为面前的女子是提前打听好一切,故意来讨好她的了。但她很快压下这个念头,这位少女态度不卑不亢,明显不是寻常人家可比。
  妇人柔柔笑出来:“实不相瞒,小店的图案十分与众不同,我有心想要裁减几件。”
  这是被图案吸引来的客户,没有过多想法,只是折服于绣艺和花纹。
  孔玲珑于是也说道:“小店之前经营不景气,所备存货不多,但夫人要的两身还是有的。夫人是今日第一客,布料带回去若做的合心意,还请为小店宣传一二。”
  妇人有些惊讶她直言店面的经营不景气,从前在这条街闲逛,也早就发现了这家暮气沉沉的绸缎庄,和其他人一样也没有什么心思进来看,想不到今天这家店焕发然一新,负责经营的这位少女也是脾性颇合她口味。
  妇人有点明白为什么这家绸缎庄可以东山再起了。

  ☆、164章 不胫而走

  送走了妇人,又有几个迫不及待的客人进来问价,不过他们的身份一看便没有刚才那个妇人的气度,而且态度也有些倨傲,那个想要出钱买断图样子的人是一家京城很有名的绸缎庄掌柜,想要趁这匹图样没有宣传开,用低价占为己有。
  被孔玲珑拒绝之后,那个人恼羞成怒,凶相毕露地说这小绸缎庄想翻身就是做梦。被方隐冷着脸踢了出去。
  这样一来,也没人再敢闹事,间接有几个夫人模样的女子买了两批绸缎回去,这一天就算歇了。
  但是,伸枂绸缎庄的名号,已经是不胫而走。
  那买回了缎子的妇人,爱不释手把缎子摩挲看了几遍,这才咯噔发现,这缎子上不仅仅是人物刻画的出彩鲜明,要是把缎子给细细展开来,倒像是在看着一个什么故事。
  妇人心细如发,发现之后,赶紧把缎子都铺开来,还招手叫来了小丫头:“你来看看,这缎子上的人物,像不像在经历什么事?”
  小丫头赶紧凑上来,按着夫人的吩咐仔细瞅了瞅,可惜她眼拙,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出这缎子极漂亮极漂亮。
  幸好妇人也没为难她,她沉吟着看着缎子,半晌没有说话。
  到了一处宅子门口,丫鬟却已经搬来了脚凳,伺候妇人走下来。
  这宅子之恢弘庞大,怕是没亲眼见过的人都想不到。孔玲珑她们能认出妇人身份不简单,但想必也猜不出,会这般不简单。
  丫鬟们劝道:“夫人今天出门的时间太长了,这外头太阳又烈,万一有个好歹,奴婢们罪就大了。”
  这位妇人养了多年的病,身子一直孱弱不见好,整日在宅子中,今日也是凑巧,实在想出门散心,竟就遇到了孔玲珑绸缎庄新开业。
  这位妇人脾气和善,丫鬟们也是知道,才敢这样劝说。
  妇人不以为意:“今日出门转转,我反倒觉得舒坦了些,你们不要以为一味闷着就是好,出门走动也是必要的。”
  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竟是无人再说什么。这位夫人,本也是精通医理之人,只可惜好像应了那句话,医者不自医,这么多年拖着病体下来。好在,这一年终于有所好转。
  妇人立刻就吩咐人把缎子搬到自己房里,她现在对缎面上的图案感兴趣,一心想研究出个好歹来。
  忽然又丫鬟兴冲冲来传话:“夫人,您一定想不到,少主人今儿回来了!”
  妇人正在更衣,讶异说道:“卿儿?来多久了?”
  丫鬟笑道:“刚才夫人出门,少主人没遇到您,就自己说在偏厅候着您。”
  妇人知道自己儿子不常回来,哪怕都在京城,素日也只是住在自己宅子里,鲜少露面。当下匆匆让婢女换了衣着,梳洗了一下,就让人把人叫过来。
  那厢得了信,夙夜信步走入母亲闺房,就看到母亲在帐幔内的身影,微微一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了母亲逛街的兴致。”
  妇人立刻转过身,换了身装束,贵气已是不可遮掩,她马上从幔帐内踱步出来,目光落到夙夜脸上,也是仔仔细细看上一遍,才笑出来。
  夙夜走上来:“没缺胳膊没少腿,嗯?母亲这是买了什么?”
  他一眼看到铺陈在桌案上的大匹布料,挑了挑眉。
  夙夜府邸的夫人,温和贵雅,少与富贵,是以这京城也没有几个真正见过这位夫人。她今天不仅出门,还罕见地带回来一匹绸缎。
  妇人立刻笑着招呼:“卿儿你过来帮我看看,这画上面,是不是有个故事?”
  妇人只隐约能猜到一点点情节,但这绣画很有技巧,让她也理不出这故事的主从关系。
  难得母亲对一匹布感兴趣,夙夜上前去看,不多时就看了出来。一笑说道:“这画上画了个民间传说,倒是很会讨巧。”
  让母亲这种内宅妇人很感兴趣。
  妇人说道:“你快给我说说。”
  夙夜无奈,看了那画面两眼:“这说的是一个男子泛舟,遇到一个美丽女人,以为仙女。回家之后日日思念这位女子,以至于成疾。后来他濒危要死的时候,恍惚间又看见那名女子,在远处对他招手,画的最后一面,就是男子朝着心心念念的女子走了过去。”
  妇人脸上挂着怅然,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说道:“那男子怕不是最后看见了女子,而是最后生命流失,产生的幻象吧?”
  夙夜又看了那绸缎两眼:“这种故事,总是要留给人念想。想怎么理解,全凭心意。”
  那女子也许是再也没来看过男子,男子白白送了命。但或许女子真的是仙女,看男子情真意切,被他打动,前来接男子一起走。
  妇人也笑了笑:“平常的绸缎花样,都是一些花花草草的死物,这绸缎上能想到绣这些,也是难得的别出心裁了。”
  这些流传的故事对于养在深闺,从来没有接触过民间烟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来说,吸引力几乎是巨大的,单看妇人这样清心寡欲的一个人,都不免流露兴趣,就知道若旁的女子看见,又会有多爱不释手了。
  这大约有点像读书时候,嫌弃日子枯燥,各处搜罗来话本子偷偷看的兴致,因为满心都被那些故事吸引的欲罢不能……
  最主要的是这些绸缎华美非常,就算做成了衣服穿在身上,也是显得高贵不失身份。
  这份做生意的心思,面面俱到,女人要不上钩,几乎都没天理了。夙夜忍不住又看了两眼。
  母子难得相聚,妇人当然不会一直拉着夙夜去看那些女人家的绸缎,这会儿已经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还温和地问道:“可考虑搬回来?”
  夙夜不禁笑出来:“还不到时候,倒是母亲,我一直想您搬到我的枫烟小筑去,那里的药园,正给母亲调理身体。”
  提到药园,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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