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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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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头终于传来熟悉的门房声音,恭恭敬敬地:“大小姐,来的人是刘公子。”
孔玲珑和玉儿都顿了一下,这咸阳姓刘的人海了去了,可是能上孔家门来,还让门房话语中这么藏着掖着的,她们可不认识第二个刘公子
孔玲珑这时转身对着门,冷冷道:“说我歇了,让他走。”
玉儿也悻悻地,这位刘公子本来就跟小姐没有什么交情,不知这晚上来几个意思。
可是孔玲珑正打算宽衣睡觉,那门房就又来了,这次的语气更卑微:“大小姐,那刘公子他说、他说小姐不见他,便在门外等候至天亮,如果小姐不畏人言,他也不介意。”
听得出门房也很难堪,奈何这样的话必须传给少当家知道,不然真闹出事,可怎么整。
孔玲珑半晌转过身,“让他在偏厅等我。”
半晌后,孔玲珑重新穿戴,来到了偏厅,刘邵就站在偏厅内,听到脚步声就朝她看过来。
看起来孔玲珑真的快要歇下了,她只是在肩上披了一件大氅,将自己裹得严实,也防备了别人的觊觎之心。
刘邵忽地讪讪笑了下,手慢慢抬起,算是见了礼。
孔玲珑直接走进来,目光看在刘邵脸面上:“刘公子,别来无恙。”
刘邵早就在心里做了许多准备,可是都败在这一句别来无恙之下,他嘴角勾起淡漠的笑:“多谢小姐肯见我。”
玉儿在旁边看了一眼,他都把话说到了那份上,小姐不见也不行吧。
孔玲珑看见刘邵虽然脸色苍白,但明显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身上的长衫也是半旧,和从前的锦衣玉带很有差别。
察觉到孔玲珑打量的目光,刘邵也是淡淡的,他从进门起,就注意在孔玲珑身上,比起自己,他觉得孔玲珑此刻更像个病人。
“孔小姐清减了许多。”刘邵嘴角勾起。
就算孔玲珑把自己包裹在了大氅下,也还是没有瞒过刘邵的眼睛,这个女子本来就是一点一滴都在他眼里。
孔玲珑避过刘邵的眼神,说道:“刘公子大半夜前来,想必有重要的事。”
刘邵唇边上挑:“我说我是来见你的,你信吗。”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玩这套,可刘邵是孔玲珑上辈子的丈夫,她了解他知根知底的透彻,此时孔玲珑目光渐冷:“我让刘公子进门,而不是叫武夫把你打出去,就说明了一切,刘公子最好是有话直说。”
之前刘邵威胁的话,说到底只是一厢情愿,孔玲珑真的叫武夫出来把人撵走,即便事情闹大,丢人的是他刘邵公子。
肯让他进来,便是要知道他想耍什么花样。
刘邵看到孔玲珑戒备的目光,就知道她心里怎么看自己,不由淡淡一哂:“孔小姐何必这么看着我,我刘邵的命是你救的,难道在小姐眼里,我刘邵已经是一个不顾救命之恩,可以恩将仇报的人了?”
孔玲珑抿了抿嘴,在前世的刘邵何以能用一个恩将仇报来形容,那几乎是将她孔家吃干抹净不吐骨头的残忍,哪怕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做,她也无法信任他。
刘邵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在孔玲珑眼中已经是如此不堪,这个认知让他的怒气几乎压不住。
旁边玉儿戒备地看着他,现在小姐身子不好,可禁不起任何变故,这个刘邵大晚上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要走了。”刘邵看着孔玲珑露出有些嘲讽的笑,在这屋中,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多不受欢迎,“回京城去。”
孔玲珑看着他:“什么时候。”
刘邵脸色已经看不出情绪:“明天清晨。”所以他今天半夜来,也要见她一面。
孔玲珑目光幽深,其实刘邵现在的身体还是不适宜长途跋涉的奔波,咸阳和京城距离够远,他居然要这么着急回去。
不过孔玲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一路顺风。”
听着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刘邵胸口发疼,他还是冷笑着:“之前祖母几次相邀,都被孔小姐拒绝了,她一心也想让我报答孔小姐你的救命大恩,眼下我就要回到京城,若孔小姐有什么话需要我带,我莫敢不从。”
需要他带话?孔玲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公子的话请恕我不明白。”
见她装傻,刘邵更觉得一口气堵着,忍不住就笑道:“夙夜公子回了京城,小姐与之相隔千里,难道就不想带个话吗?”
孔玲珑瞳孔一缩,方才意识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回到京城还单独跑来和她说,原来是存了这个意思。
亲眼看到她听到夙夜时脸上神色的波动,刘邵心中闪过妒恨:“小姐何必还不承认?难道小姐不是因为他,才不选择我?”
他刘邵被多少女子当做春闺梦里人,起初被她拒绝,他也以为她多么抵抗刘家,后来才知道,她真的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孔玲珑默然,半晌声音幽冷道:“刘公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刘邵再一笑,还是透着许许讥讽:“我刘邵自诩不输人,却不知道孔小姐自有张良计,能攀上夙夜家族的高枝儿。”
这言外之意是孔玲珑蓄谋已久了?
玉儿原本对这刘公子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子还有同情,此刻烟消云散。
孔玲珑幽沉的眸光看着他:“刘公子,如果你能把挑别人的刺,转为找找你自己身上的毛病,也许你还能过的好点儿。”
从前的刘邵,身边没有和他比肩的人物,加上有孔家全部资产襄助,他位极人臣,便真的沉浸在自己无所不能的美梦中了。
今世,孔玲珑只是把自己抽离他的生命,没想到,他这样快就原形毕露。
刘邵的手握的极紧,孔玲珑却转身:“言尽于此吧,我们之间不必再说了。”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这刘邵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却依然没有改变,真的不是每个人死过一次,都能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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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座小院中,依山傍水,但是只要是京城中人,都没有人敢靠近小院十里之内。
但今天好像不一样,竟然有个不怕死的小童,跑来院门口丢石头。
这就激怒了守门的两个看守,但是想到自家主人的规矩,还是硬生生的忍下,只想着这小屁孩玩够了,差不多就能走了。
可这小屁孩好像存心一样,笑嘻嘻守着门口就不走,他身量又矮,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这才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两个守门的怒不可遏,正要出手赶人,就看到大门从里打开,走出一个穿着校尉服侍的男人。
那两个人立刻吓了一跳,这院子寂静,想来是这小孩太过胡闹,声音都惊动了里面的人。
不由赔罪道:“骆校尉,不知哪里来了个小孩子,属下们正要把他赶走。”
骆从容皱眉看着门前那小娃娃,平时这里根本不敢有人靠近,也难怪两个人看到有小孩,一时都回不过神来。
骆从容虽然不是凶神恶煞的长相,但他冷着一张脸,还是很能吓唬人的,特别是小孩子。
那嬉戏的小孩果然一缩脖子,看样子想要溜走,门口的两人正要松口气,就看到小孩忽然笑嘻嘻转过身,手里一只石子骤然飞过来,就好像什么暗器一样,弄得两人脸色一变!
骆从容是迅疾地伸出二指,夹住了小孩丢来的东西,却发现,小小石子上,其实绑着一张纸条。
小孩却已经一溜烟跑远了,奶声奶气的声音拖长了传过来:“咸阳来的刘公子送来的信……”
骆从容脸色铁青,守门的两个已经吓坏了,他们也看见骆从容手里的信,只是想不到谁这么大胆,竟敢来他们的地界送信?
守门的立刻想要表忠心:“骆校尉,想来是哪个胆大的想借机讨便宜,这信就交给属下处理好!”
骆从容却捏着信,指骨都有些泛白,咸阳来的刘公子,真想不到少主回京城已经过了数月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后续。
骆从容恨不得把那信盯出一个窟窿来,若说他出于私心眛下这封信,他却真的不会做这种事,不管骆从容怎么想,他永远不会违背主从之义。
骆从容丢了石子,捏着信回到了院子里。
院中一个白衣公子正在看书,倾世绝华,更难得的,他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直到骆从容捏着信走近,垂眸:“少主,刚才门上送来一封信。”
他想,若是少主不想看这封信,那就怪不到他身上了。
夙夜淡淡看了旁边一眼,有人给这里送信,真是稀罕事,他这里与世隔绝,本来就不想收到任何外界的消息。
“是家里送来的么。”他淡淡道。
骆从容脸色一僵,只得实话实说:“是咸阳来的,刘公子。”
夙夜捧书的手骤然一顿,就连整个人的气息仿佛都不一样了。
骆从容心里默然,他就知道,只是那个刘邵胆子未免太大,自家少主救了他一命他不知感恩,竟然还指使人追到了这里。
半晌,夙夜伸出了手。
骆从容不情愿地把纸条递了过去。
夙夜迅速展开,盯着看了很久。骆从容根本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值得他家少主人看这么长时间,但是以他对那位刘邵的了解,此人可不会有好心来写。
夙夜放下纸条,手紧紧按在桌子上,纸的边角揉成一团。
骆从容扫过去看,纸条上根本没写多少字,边角上被折起,有几个字可见,隐约是“玲珑重病……”
☆、122章 仗义执言
孔家在京城的铺子,叫百善庄,是一家医馆。一向经营的好好的,但好像从几个月前起,店面里就总出些纰漏,开始徐大夫还不当一回事,但是慢慢地也觉得蹊跷起来。
百善庄虽然没有时下高明的大夫坐镇,可也是挂牌行医,在京城是正经的铺面,何况百善庄一向低价吸引客流,坐堂大夫的医术也拿得出手,因此还比较受到京中手头不宽裕的百姓的欢迎。
可是,竟然接连几次,出现家属上门,闹着扬言百善庄出现了误诊、耽误病人病情。
徐大夫从之前的解释,到后面的惊疑,他已经直觉出了问题。
徐大夫自己的医术他有数,他不敢夸口自己是多么妙手回春的大夫,但是上门来闹的几个人,得的都是小毛病,就是刚出道的大夫都能看,徐大夫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开的药房绝对对症,而且,有了闹过以后,他谨慎多了,方子开出以后都再三核对,可架不住还是有人来质疑。
这天徐大夫在叹息中开了门,没想到,一只大手就朝着他的衣领抓了来,把徐大夫吓得差点叫出来。
那大手抓过徐大夫的衣领就哭丧:“奶奶的可算等到你这个丧天良的开门了!你纳命来!”
徐大夫被连吼带吓,身子不禁颤抖起来:“你,你在胡说什么?”
那人红了眼,却是个虎实壮汉,揪着徐大夫咒骂道:“你这黑心肠的大夫,开了药害死我兄弟,现在还敢装大尾巴狼?”
徐大夫被震的目瞪口呆,一时间都怀疑了自己耳朵,他开的药把人害死了?怎么可能呢?
可那壮汉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壮汉揪着徐大夫,其余的人竟然一哄而上,伸起好几脚踹徐大夫的店门。
徐大夫若说之前还有些尴尬和慌乱,可看到这些人这么胡来,登时就气岔了气:“你,你们太过分了!”
壮汉看徐大夫还敢出言反抗,立时就揪紧了徐大夫,恶狠狠说道:“你一个把人治死的黑心肝庸医,竟还好意思说我们过分?!今天我们就要砸了你这黑心医馆,也让这京城百姓,不受你这黑心肠大夫的欺骗!”
他故意嚷嚷的大声,旁边好多人都开始围观起来,一看竟然是医闹事件,许多闲看热闹的就聚拢过来。
徐大夫年过半百,平时也只是坐堂看病,何曾被人像猴子一样的围观,登时脸红耳赤。
他喊不过这人,伸冤又无处可伸冤,就在这时候,只听见轰动一声,他医馆的大门被人踹在了地上。
徐大夫脸色泛白,咬牙对那人说道:“我记得你,你那兄弟出了水痘,用了我的药根本不可能死人,我给你开的药方也没有问题!”
旁边看热闹的一听出水痘能治死人,不由更唏嘘起来,徐大夫脸发白,这要是坐实了,他这医馆更开不下去了。
忽然人群喊了一声:“锦衣卫来了?!”
锦衣卫居然来了?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本来想看一场热闹,这下全都一哄而散。
开什么玩笑,什么热闹能看,什么不能看,锦衣卫沾边的还是躲远一点。
眼看着那群锦衣卫朝自己医馆走来,徐大夫一颗心直往下沉,在京城干什么都别惹锦衣卫,尤其当他看见揪着自己领子的人露出一抹阴笑的时候。
他只是一个开医馆的,也没有挡住别人的财路,到底什么地方让他惹上了京城的杀神阎王爷?
就在徐大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揪着他的汉子已经松开他,噗通一声跪地上,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哭的凄惨说道:“大人,你们可得为小民做主,这百善庄的医馆害人命,小民的兄弟被他们的假药害死,正是无处申冤!”
徐大夫哪曾见过这样的无赖,锦衣卫一般是不管这种闲事的,寻常人见了他们都绕道,哪还有哭着喊冤的,这让徐大夫更坚定这里有诈。
可是随之锦衣卫冰冷的眼风扫过来,徐大夫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他只好诚恳地说道:“大人,小民本本分分做生意,开假药对小人也没有好处,这治疗水痘的方子,是孔家医馆独创的,已经沿用了多年,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小民在京城开医馆十数年,断不至于连这点小毛病都会瞧错。”
“我呸!”那人竟然当着锦衣卫就啐了一口,冷笑道,“我那兄弟死的那样惨,就是到了黄泉,他也不会放过你!”
徐大夫被气坏了:“我问心无愧,你兄弟就是到了黄泉,我也不怕!”
眼看两人争执起来,顿时一声冷酷的拔刀声音,两人顿时有些胆虚地看着锦衣卫。
徐大夫有些绝望,这些锦衣卫既然走过来,明显着就是帮眼前这个人的,他家中还有上了年纪的老母,这一番若是栽了,老母可怎么办?
就在担心的时候,锦衣卫已经冷冷的,“先带回衙门,审问过后再看招不招。”
通常都是定了罪才把人带回衙门,这锦衣卫就是这点让人厌恶的地方,他们想抓的人,不管有罪没罪全部先带走,带走以后,自然是无罪也变成有罪。
徐大夫脸如死灰,心想自己一生行善,也没什么怕的,“大人,你们仅仅凭着此人一面之词,就断言小民有罪,是不是太目无王法了?”
锦衣卫带头的人脸色如寒霜泛起,在京城,还没有人敢说他们目无王法,他们,就是王法。
壮汉张嘴就道:“小民这里有这庸医开的药方,到时候正可以作证!”
锦衣卫脸色一沉:“带走!”
徐大夫正打算认命,锦衣卫上来两个人要把他拷住带走,这时候旁边一辆雪白的马车里,响起一道声音:“锦衣卫自从跟了司徒家姓,这行事作风都大改了,当街冤枉平头百姓这种事情,都做的眼睛不眨。”
这辆雪白马车早就停在医馆门口了,只是徐大夫刚开门就遇上闹事,根本没人会想起向那辆马车多看一眼。
锦衣卫顿时脸色黑沉,目光一点点朝着那辆马车挪去,想看看是谁不长眼睛,竟然在此时为一个小小医馆说话。
说实话,京城会在锦衣卫面前不长眼睛的,还真没有。
如果真有,那对方绝对不是因为不长眼睛。
一个带刀的锦衣卫立刻就往马车走去,徐大夫心里难过,完了,还要连累一个无辜的人受过。
这时就见马车里迅速丢出一样东西,那锦衣卫几乎是条件反射接住,然后冷哼一声正要丢弃,忽然眼睛盯住了。
马车旁边,一个黑衣侍卫在飞鱼服的锦衣卫面前,也是一副冷冷的样子,此刻更是盯着那已经接近马车前的锦衣卫,说道:“你敢靠前一步,我就要了你的命。”
在大京城地界,竟然说想要锦衣卫的命,所以说活得命长一些很好,能看见命短的人看不见的。
一时间,就连徐大夫都觉得,这人要么疯了,要么还是疯了。
可是,接下来让他觉得自己疯了的事情出现,那锦衣卫,居然真的一步一步,从马车前面退开,直到退到了医馆大门前。
马车前的黑衣侍卫,这才冷冷收回了紧盯的视线,隐隐不屑。
锦衣卫带领的头人,听见耳边传来的话,脸色也冷了,慢慢抓着手里的绣春刀,对马车敷衍地抬了抬:“锦衣卫做事,公子也要插手?”
言外的挑衅,却比刚才更冷。
马车内,刚才的声音依然清冷:“锦衣卫做事我自然不管,但你们草菅人命,难道本公子也得视而不见?”
锦衣卫头领冷冷看着马车,草菅人命么,他们锦衣卫干的就是草菅人命,连皇帝都不管,这位公子倒是气派。
锦衣卫瞥了一眼跪在脚底的壮汉:“人证物证都在,公子凭什么说我们草菅人命?自然,以公子的身份,随便说些什么,我们也只有认了。”
嘴上说着认了,傲慢意味却更浓。
马车里传出一声:“本公子可以让你心服口服,那人不是说手上有药方吗,拿来我看看。”
锦衣卫登时神情一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人壮胆,那些不怕死的围观者又远远聚了过来。
守着马车的黑衣侍卫立刻走过去,也不顾锦衣卫什么脸色,动手就拿住了那个壮汉。那壮汉正要惨嚎,就被黑衣侍卫一拳揍了半死过去,黑衣侍卫在他身上利落一搜,拿出了一张药方,回到马车旁递给车里的公子。
也有人这时议论起来:“这水痘说起来十分凶险,这家医馆说自己有秘方,可眼下治死了人啊?”
有人小心翼翼说:“那个,三年前我家有亲戚就是得了水痘,死马当活马医,来这里开了药方,真的就治好了。”
“那或许是你家那亲戚福大命大吧,不一定是这医馆开的药有用。”
……
其实水痘这东西得的人毕竟在少数,很多人还是不相信真有药方能治。
锦衣卫一直沉沉看着马车,片刻后马车里传来一声淡淡的笑:“这药方没问题,确实可以治愈水痘。”
一言既出,盖棺定论,锦衣卫愤愤不甘地盯了马车一眼。
这时黑衣侍卫冷笑:“还不滚?”
这时那个壮汉却不依不饶:“你们偏私!什么药方没有问题!从来没听说水痘能治愈的,这百善庄谎称有药方,我看分明就是谋财害命!”
锦衣卫默不吭声看着这人作死。
这时黑衣侍卫还未出声,马车里的人淡淡说道:“你没有听说过,是因为你孤陋寡闻,这张药方虽算不得精妙,却是治愈水痘的一剂良方,怕是你心底存疑,认定你那兄弟不过死路一条,所以根本没有照方抓药吧?”
一言说中了壮汉心事,壮汉脸上流下汗来。
马车里这时又道,清清冷冷却是质问锦衣卫:“你们是否也怀疑,本公子辨别不出来这张药方?”
锦衣卫头领这时客客气气地抬手:“这天下医术,公子爷认第二,便没有人认第一,我等岂有怀疑。今日是我等理亏,这就告辞。”
居然逼得跋扈的锦衣卫认理亏,围观的人都觉得他们没有白活一次。
而那壮汉也是呆呆的,下意识就要去扯锦衣卫的衣角,“是你们……”
话还没说完,一个锦衣卫就拔出刀,直接砍在了那人身上,那人发出惨叫,什么话也说不出。
锦衣卫头领冷冷开口:“此人妖言惑众,将他带去衙门处刑。”
接着,冷冷的目光一扫,看的所有围观人作鸟兽散。
锦衣卫头领再次看了那马车一眼,手一招,手下几十号人便瞬间离开医馆。
徐大夫觉得经历了一场天与地,满身都是冷汗。旁边一道视线传过来,是马车旁那黑衣侍卫。
徐大夫觉得对方不管什么身份,既然帮了自己,就理该道谢。他立刻朝马车走过去,隔着门帘对里头行礼,恭敬地邀请:“感谢这位公子仗义执言,救了小民也救了小民的医馆,公子若不嫌弃,可否进来吃一杯茶呢?”
其实徐大夫已经看出对方一定身份金贵,不然不会逼得锦衣卫都退散,自己这番邀请,未必被对方放在眼里。
可没想到,马车里温润的声音应道:“好,有劳徐大夫。”
☆、123章 旁支闹事
紧跟着那马车帘子就掀开来,徐大夫看见里面清雅端秀的一张脸,呆了呆。
进门以后徐大夫才猛地想起来,他并没有告诉这两个人他的姓氏,何以这马车中的公子,张口就喊他“徐大夫?”
就见那清雅的公子进来后,黑衣侍卫也不跟徐大夫商量一声,转身就迅速把医馆的门关起来。
徐大夫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干什么?
而那黑衣侍卫也不多解释,人更是把守着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许是徐大夫脸色不大好,清雅公子对他和善笑了笑:“徐大夫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
听见这么说,徐大夫赶紧抛弃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刚才这位公子既然仗义执言,就不会是那些心术不正之流,此番这么做——想必有缘故。
徐大夫赶紧抱拳:“公子言重了,方才若不是公子,此刻徐某人的身家性命都怕是保不住了。”
这真不是夸张的,落到那些锦衣卫手里,还没听过能保命的。
清雅公子似乎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是他周身的贵气确实不可遮掩,这也让徐大夫时刻不敢怠慢。
徐大夫这医馆里没什么好茶,他便泡了一杯参茶上来,笑说:“这参茶最是滋补养神,公子不要嫌弃。”
清雅公子端过茶喝了一口,点头道:“孔家医馆的取材,始终是最好的。”
徐大夫听到他提到孔家,更有点不知怎么接口,他越发觉得今日这事不是巧合似的,这公子先是喊了自己徐大夫,现在又提起孔家,要知道,不管是他本人还是孔家,在这京城都实在是渺小的可以。
清雅公子似乎在斟酌,半晌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清晨就来了医馆,只是凑巧看到了之前那出戏,徐大夫宁折不弯让在下很是钦佩。”
徐大夫虽然不擅长应付锦衣卫,可是他开了几十年医馆迎来送往,早就练就了一双毒辣眼睛,这位公子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抛砖引玉,只是为了引出下面要说的话。
明白这些,徐大夫已经知道以对方的身份,主动找上自己,已经是躲不掉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作态,索性做出疑问姿态:“敢问公子,为何来在下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呢?”
清雅公子似乎就等他这么一问,微微一笑道:“看徐大夫是个明白人,在下就直说了,其实……在下是想向徐大夫打听一下,你这座百善庄背后的主人,现今的孔门少当家——徐大夫可知晓她的近况如何?”
徐大夫认真听着对方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才敢抬头问:“公子问的人是,我们孔小姐……孔玲珑?”
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清雅公子的脸色明显有些高兴,他看着徐大夫,诚恳道:“不错。”
徐大夫一时感到复杂起来,他不知眼前人的身份,对方一上来就打听他们少当家,这种感觉怎么都不会好。
其实若不是徐大夫相信对方是个好人,此刻他也许会逐客也说不定,虽然他远在京城从来没见过那位素未谋面的少当家,从往来行商的孔家人口里,知道少当家还是个妙龄女子,若非如此,他都不会这么忌惮回答眼前之人的问题。
清雅公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顿了顿,才说道:“我贸然上门,的确唐突,但在下也有难言之隐。而我打听玲……打听少当家的近况,更是绝没有存什么坏心,这点还请徐大夫信任我。”
徐大夫脸色变了变,他还真的不敢不信任,说实话,眼前这位公子几乎百分百是京中的大人物,甚至比他能想象要厉害。如果此人用上一分半点锦衣卫那些权势压人的伎俩,他这个小医馆的大夫怕还不够看。
可是对方没有,甚至用一种很是亲和的态度,和徐大夫对话。
徐大夫咬牙定了决心,面对清雅公子就说道:“徐某人也不相瞒公子,因为少当家远在咸阳,距离京城路远迢迢,所以在下只是偶尔从行商口中,知道一些情况,既然公子有心,但凡在下知道的,定如实相告,只是不知公子要问什么?”
左右徐大夫并不知道任何利益有关的事,就是他把知道的全盘托出,也并不要紧,而对方如此真心想打听,他何不成人之美?
清雅公子听见他这么问,好像也松了口气,只是唇边微抿,眸中似是有些挣扎望着徐大夫:“敢问,徐大夫知晓,少当家的……身体情况吗?”
尽管做好准备,徐大夫还是愣了,看着眼前清雅公子,他神情古怪又狐疑起来。尽管徐大夫实在不想怀疑这位公子,可是对方接连问的问题实在太,这可真是让他回不回答都觉得为难。
可清雅公子已经看定了他,眼中幽幽的让徐大夫都招架不了。有些手握权势的人,即使表现的随和亲近,那股气势上来的时候,也是压迫的人难受。
徐大夫终于扛不住开口,看着对方的面部说道:“公子问出这个问题,想必心里是有些门道的。徐某人实话实说,几个月前曾经听来到京城的行商说过,说孔宅的少当家似乎染上了重病,将宅中之事许多都交给了下面去打点。要知道自从少当家接手后,凡事都亲力亲为,若不是病的重了,断不会把所有的事都交手别人。而就在前些日子,我听新来的行商传来消息,说是少当家依然缠绵病榻,毫无起色的征兆。”
徐大夫这人说就说了个彻底,也不藏着掖着那一套,讲道理其实孔玲珑病重这件事,拖到今日已经不算秘密,且不说咸阳的人全都知道,就是京城,该传的风声也传到了。
就算对方打听带了什么不怀好意,也不是徐大夫咬着牙不说,这事就能瞒过去的。
更何况,说完之后,徐大夫就明显感觉到自己之前全猜错了,眼前的清雅公子,脸上的怔忪和幽痛竟然都不加掩饰,暴露在徐大夫面前,让徐大夫骤然都感到坐立不安了起来。
这,这,怎么了?
眼前那清雅公子似乎勉强笑了一下:“可知道,她得的什么病?”
徐大夫摇头:“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少当家突然就开始闭门不出,刚开始是让她身边人用理由搪塞,可是时间久就太反常了,后来孔宅的下人才说实话,说少当家身体抱恙,暂时需要休养,但谁也不知道休养就休养了半年。”
清雅公子一震:“你是说玲珑病了有半年?”
脱口之下连称呼都忘了。
徐大夫看了眼清雅公子,“从我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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