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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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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公子,原来这人姓司徒。围观人又是一阵恍然大悟。
孔玲珑摇着扇子,那扇子此时在司徒雪衣眼中又是一阵扎眼,孔玲珑说道:“好,我便公布谜底,谜底就是——卓文君。”
听到卓文君的名字,旁边的百姓有人愣神,这灯谜的提示上面说的很清楚,通过各项线索,加上谜面,猜一个颇有名气的古人姓名。而周围看热闹的,也有不少是刚才进去过的,所以这谜底一公开,起初的愣怔之后,便是一阵兴奋恍然。
“啊!原来如此,竟然是卓文君哪,哈哈!”好几个人发出了大笑,为自己刚才的愚蠢发笑。
是啊,猜谜就是这回事,猜的时候各种为难,等到谜底一公布,就会嘲笑当时的自己,竟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猜不到。
但司徒雪衣和刘邵二人,却完全没有感染到这种喜悦,相反,两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孔玲珑!”刘邵隐含怒气地叫了一句。
孔玲珑装作平淡地看了一眼:“怎么了,司徒公子和刘公子,还没有明白吗?”
这羞辱,简直了,刘邵看了眼旁边的司徒雪衣,真的有些面色森寒了起来。
司徒雪衣忽然淡淡一笑,没有温度的眸光看向孔玲珑:“卓文君,这个谜底,可不够让本公子心服口服。”
说好了给一百两,就解开谜底,却只是单单说出卓文君三个字,就不再深入解释,这商门女,真以为一百两是这样好赚的?
孔玲珑却仿佛意兴阑珊:“我以为司徒公子听到谜底,也该明白了,想不到还会被公子这样质问,那玲珑就给公子解释一二吧。”
这语气,好像是在面对胡搅蛮缠之人一样。刘邵脸色更加难看,而旁边已经猜出的人,见到这司徒雪衣连卓文君都不知道,更加大感讶异,神情中颇有些轻蔑起来。连带的,刘邵都受到了这种轻蔑的袭击。
孔玲珑等这些目光洗礼的差不多了,才悠悠开口:“灯谜的谜面上写了,常青树,还有酒窖这些线索,最重要的,灯谜的四周,都画了一个女子临街卖酒的图像,以及幼时,女子闺阁中富贵的景象,幼时富贵,成年之后却临街卖酒,只有卓文君这位名扬史书的女子,何况还有常青树,卓文君的相公,正是昔日闻名天下的才子司马相如,字长卿。”
徐徐话语娓娓道来,尽管许多人已经猜到了,但是孔玲珑这么一说,那婉转低沉的女音,顿觉让人大为顺耳,只觉得这般讲解更为服气。
立刻有人道:“孔小姐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位司徒公子,你不会还是不懂吧?”这人夸张的一叫,顿时有人掩嘴笑起来。
许多人虽然不认识司徒雪衣,但是看他仪表堂堂,衣裳华贵,怎么也应该是饱读圣贤书的人,居然逼得孔小姐如此详细给他解释谜底,却还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顿时觉得真是人不能貌相,此人真是绣花枕头吧。
忽然间,一道冷冷的视线扫到那人脸上,好像是一把刀,扼在了咽喉处,竟让人产生呼吸困难的压抑感。先前嘲笑那人,顿时冒出了冷汗,再看过去,却看到司徒雪衣正移开了视线。同样的视线,司徒雪衣看向了孔玲珑,后者却安之若素。他冷笑,声音细柔:“临街卖酒?卓文君?”
孔玲珑不仅对他的视线视若罔闻,还轻轻道:“不过司徒公子猜不到也不稀奇,方才司徒公子嘲笑玲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想必是看不起女子,既是看不起,自然也不会去花心思了解这史上,有名的才女了。”
一时旁边的人更是鄙夷起来,这人还敢看不起女子?自己这么愚蠢连个灯谜都猜不到,还好意思不满人家孔小姐堂堂一门当家?
孔玲珑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神情就没有变过。
司徒雪衣看着灯光下那张脸,他在京城见过数不尽的明艳美人,孔玲珑这种姿色也算上等,但是任何一个美人脸上,都没有出现过这样一种表情。
这种敢在京城那种君王霸权之下,露出的隐隐不屑一顾的神色,那她毫无疑问会被强权碾死。
就在他想要动杀气的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一阵凌厉的气势逼向了他,似乎在跟他对抗。
而他的杀意越浓,那股压制的气势就越强,渐渐地,司徒雪衣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这股压力来自熟悉的人,他当然很明白。
骆从容……你居然在……
人群中,骆从容紧紧盯着司徒雪衣,唯恐他再有动作。
☆、095章 以眼还眼
夙夜的扇子,夙夜的护卫。这两样都足够刺眼。
司徒雪衣看着孔玲珑,更加阴森冷沉起来。这个女人,竟然真敢跟夙夜合起伙来。
似乎察觉到司徒雪衣不善的目光,孔玲珑则是嘴角掠出一丝弧度,慢慢悠悠:“你看刘公子,谜底他就肯定早就猜出来了,只不过不敢驳司徒公子的面子,所以只能装作自己一无所知。”
这一声更是唯恐不乱,司徒雪衣骤然的神情,看向旁边刘邵,刘邵则是毫无防备地面色一白。
周围的人更是认真,对啊,这刘公子不可能猜不到吧,怎么也是考过殿试的人,要说卓文君都猜不到,也太让人笑掉大牙了。
只是这司徒雪衣又是什么来头,竟能让刘公子都忌惮,不敢说出谜底来?
只是旁边人怎么想不要紧,主要是司徒雪衣怎么想,他会不会以为,刘邵故意不说出谜底,是为了看他故意出丑?
司徒雪衣缓缓伸手,捏紧袖中刘邵的手腕,脸上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刘公子,今天真是玩的尽兴,我们走吧。”
刘邵白着脸,他的腕骨几乎要被捏碎,可是,他却不能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孔玲珑道:“不送了。”
“孔玲珑,我记住你了。”司徒雪衣像是毒蛇吐信一样吐出一声。
孔玲珑淡淡看了他一眼,甚至理都没理。
这让司徒雪衣更是一脸阴沉的要滴下水,他更加用力地捏着刘邵,大步走出了人群。
灯谜被破,众人有意犹未尽,却也有惋惜。
不料,孔玲珑说道:“换一个灯谜上去,今晚猜灯继续。”
一言落,众人又沸腾起来:“啊,孔小姐真是想的周到。”
居然还有替换的灯谜,那就太好了,虽然被搅了局,不过有孔小姐这么一补充,顿时失去的气氛又回来了,甚至比原先还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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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这一届的中秋灯会终于又圆满落幕,甚至比以往还要热闹三分。
孔玲珑和孔家一众仆从,也开始慢慢沿着长街收拾,将所有的灯笼和摆台,都回收孔宅。
每一年都还是这些灯,变的只是不一样的人。
第二日院中棋局对弈,玉儿忍不住眉开眼笑:“夙夜公子,您是没看见那个司徒的脸色,已经被小姐挤兑的说不出话了!”
昨晚可真是痛快,原来那个叫司徒的是这样一个人,而小姐昨天最后那句话,不知道刘公子今天可还安好了。
夙夜却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对面的人儿,“玲珑,司徒雪衣最是睚眦必报,他……”
前因后果,昨夜骆从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向他说明白。他心惊她的大胆。
孔玲珑把棋子放下,在输棋这一项,她是越挫越勇:“难道我昨天不得罪他,他就会放过我了?”
原本孔家就被视作了眼中钉,她是否羞辱奚落司徒雪衣,这个结局都不会改变。那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她何必放过。
夙夜当然也知道,只是……担心让他乱了方寸。
还有灯谜上,入场从一两调到了十两的事情,也很是被百姓们热火朝天热议了一阵子。
正如刘家看不起孔家是商户,自诩高贵的士族,既然高贵,那你就比别人多花钱吧,一两提到十两,岂不更显你的高贵。孔玲珑的想法,几乎不用说,都已经摆在人们面前。
这用银子来彰显自身高贵的方法,可真是闻所未闻。最倒霉的莫过于那位司徒公子,连想花十两,都花不出去。
刘邵手腕上缠着纱布,跟刘老太爷一起站在司徒雪衣的面前。
司徒雪衣惋惜地道:“老太爷,你看,说好了低调行事,这下子咱们都低调不了了。”
刘邵头埋得更低,昨日说想去看灯谜,是司徒雪衣先提出来的。
刘老太爷立刻磕头谢罪:“这都是邵儿不懂事,下官替邵儿陪个不是,还请大人原谅他。”
司徒雪衣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刘邵:“刘公子也这么觉得吗?”
刘邵撩开衣襟下跪,声音板板正正:“都是草民的错。”
司徒雪衣淡淡的,“我早说过,你不用勉强,刘公子。那个孔玲珑,曾是你的未过门妻子,你都降不住她,可见你也没什么本事。”
刘邵想要握拳,被刘老太爷一个厉眼制止。刘老太爷再次磕头。
司徒雪衣忽然一敲桌子,“对了,昨天老太爷不是说是动手的好机会?还和王县令商量以聚众闹事的罪名抓捕孔家,怎么一晚上过去了,毫无动静?”
刘老太爷脸上滴下汗,他是去找了王县令,可是王县令先是犹豫,毕竟中秋佳期,谁也不愿意舞刀弄枪。后来好不容易被刘老太爷说动,县衙的官兵也出动了,可是,县衙的官兵就算全体出动,那才多少人?
不到五十人,整个咸阳有多少人?五万人。昨夜因为一千两黄金的彩头,孔玲珑那周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一整条街更是全副武装似的,那些官兵没一会儿就挤散了,更不要说还抓人了。兴奋的百姓们,哪里还能注意到官兵。有几个百姓怕是还以为这是县太爷出动维持秩序呢。
司徒雪衣阴着脸,忽然想起昨夜孔玲珑灯光下,清淡的一句话:“你猜不到也不稀奇,你看不起女子,对吗?”
司徒雪衣骤然紧握,看不起女子?是,他是看不起,一个女子罢了,你最多也就是男子的附庸,孔玲珑,你难道不是夙夜的附庸吗?不然何必中秋之期他躲着不出现,却只是派出一个骆从容跟着你?
棋局下完了,孔玲珑就照例回去看账本。
此时骆从容跟在夙夜身旁,面无表情:“少主没对她说实话对吗。以这位孔家小姐的性子,如果知道少主不仅没有和盘托出,还对她撒了更大的谎,她会原谅少主吗?”
低头,夙夜摆弄着棋盘,孔玲珑的性子,就是眼里不揉沙子,信你便是全心信你,你若辜负了这信任,她便与你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瓜葛。
夙夜曾问孔玲珑:“刘家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孔玲珑的回答是简单的八个字,“忘恩负义,欺世盗名。”
至于如何的忘恩负义,如何的欺世盗名,夙夜不需要再知道细节,他已经知道,什么东西,会被孔玲珑彻底厌弃。
☆、096章 黄雀心计
夙夜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桌上铺开的那封信,他也照例写了很久。似乎是在犹豫,“我相信玲珑。”
骆从容沉默了一会:“少主,她再聪明,也只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能做的事实在太有限了,这个世道就对姑娘家很不公平,不管你是认命还是不认命,结果都是这个样子。
夙夜好几次想把桌上那封信拿过来撕了,但手伸出去几次,也还是颓然放下。
骆从容继续道:“而且,从她的做法,也看出她太自信了。或许是咸阳这个小地方让她产生了这种轻而易举的感觉,但是世上毕竟不只有咸阳,她的能力,也只有在咸阳才算得上有用。”
一句一句点的都是孔玲珑的弱点,这个平日沉默寡言的黑骑校尉,早已经用他的眼睛看透了许多,他是京城最残酷的校尉营出来的,走到今天,强者吞噬弱者的事见了太多。
“不必说了。”夙夜垂下眼眸,拿过桌上的信折好,“想办法送出去吧。”
骆从容这才伸手小心接过信,吹干以后放到怀里。
孔玲珑院子中,她正在盘点这次灯会收上来的银子,真是盆满钵满也不为过,总计收上来两千多两,这意味着起码有两千人参与了猜谜。
这可是不小的数目。要知道一两银子对有钱人家没什么,贫户之家,这一两来之不易,很少用来猜谜这种事情,这两千两银子,几乎囊括了所有咸阳的富家商户。
“小姐惩治那司徒雪衣,可真是痛快。”玉儿眉开眼笑地,这段日子,她也没少听夙夜跟孔玲珑谈论这个叫司徒的有多惹人厌恶,灯会上一看,只觉得那人只比描述的更加惹人讨厌,好在小姐狠狠地回击了他,这才是以眼还眼呢。
孔玲珑看了看她:“别光想着痛快,那样的人,怎么会甘愿被人踩呢。”
何况还是他看不上的女人。
在夙夜面前她没有表示出什么,但心里早已经将这些后果都考虑到了,对付司徒雪衣,她也还没有更具体的把握。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她可是走了一步不好的棋。
在灯会上,她或许就像玉儿说的,只是求一个痛快罢了。
“这些银子,还跟往年一样,送到各街道的粥铺做开销。”孔玲珑说。
孔家的粥铺是给过往的贫穷人家准备的,偶尔还会施舍一些米面之类,也都是孔家旗下的铺子供出来的,这咸阳只要是百姓,敢说没有谁不在困境之时受到过孔家恩惠。
所以灯会之上,才有人仗义执言奚落那司徒雪衣。
不过司徒雪衣那句“县太爷也不管管”的话,倒是让孔玲珑确信,那墙头草县令王大人,已经完全跟他们拧成了一股绳,人可真是不能直面利益,完全经不起改变。
“聂芊芊跟刘邵那边怎么样了。”孔玲珑问着。
这件事原本是交给西苑的雏莓去做,但是雏莓定时会对玉儿回报,玉儿再告知孔玲珑。
说起这个,玉儿抬眼看了看小姐的脸,只觉更钦佩:“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小姐实在料事如神,那个聂芊芊,现在居然真的跟刘公子搭上了?”
孔玲珑嘴角淡淡笑意:“哦,她怎么做的?”
玉儿边说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跑到刘公子常去的几家酒楼,每次不是凑巧撞上,自己摔的可怜流泪,要么就是走的时候发现丢了帕子和首饰,回身的时候刘公子正好给她送来。总之现在几次下来,已然让刘公子亲自带着她,去雅间小坐了。”
这些计谋其实很拙劣,主要是很少有女孩子会那么没脸没皮,这聂芊芊还就是做到了。
她不知道,差点就被老鸨买去,调教成媚女高手的人,当然有这个脸皮了。
玉儿最难想的就是,孔玲珑怎么就能料到这些?要不是自己跟随小姐长大,简直要怀疑自己小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孔玲珑眸子里淡淡幽光:“好,就这样才好。”
她已经明白了,前世的线一直都在交汇,前提是她如果不干涉,那么该发生的,不管以何种方式,都还会发生。
她比别人更多的,就是她清楚知道前世的线会怎么发展……
当初夙夜拿出来的那个金丹,说是只对有武功的人管用,孔玲珑就上了心思。陈掌柜开了孔膳堂多少年,他的医术便足以匹敌咸阳任何一个坐堂大夫。
陈掌柜说:“大小姐,因为习武之人的经脉和运气方式都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对药效的吸收惊人强悍,所以会如此,对习武之人有效的,就是根据他们这种体质所配的药。”
孔玲珑悠悠地:“运气方式,这么说如果是香料之类的,被他们吸入体内,也会造成影响?”
陈掌柜停顿了一下,才讶异:“大小姐这么说也没错,有些习武之人倒确实是屋中从不点香,可能便是因为香料会影响他们的五识。”
孔玲珑和陈掌柜都不是习武的人,但他们都算得半个大夫,对人体的经脉了解度更多。
孔玲珑眸子里淡了淡,似乎有些笑意:“那我们做一个闻不出味道的香料,不就行了?”
没有味道的东西,习武之人也没办法警惕。既然入口的药都能做到无色无味,为什么气味就不能?按常理,这个还更简单点。
陈掌柜立刻就明白了少当家的意思,他也不会过问孔玲珑要这个干什么,他只知道,孔门少当家一定不会用这种东西去为祸旁人。
不出半月,陈掌柜就将提纯出来的药香,送给了孔玲珑。这药香也是个好物,对没有武功底子的人,有舒缓神经的功效,所以,孔玲珑立刻大大方方地把府中,负责浣洗丫鬟衣物的仆妇叫来,吩咐她们,所有丫鬟的衣服上,在洗涤之前,都要滴入这种香。
同时,孔玲珑把西苑伺候夙夜的,所有婢女都召了回来,换上了清一色的小厮。
大小姐这种做法,又是让人好一阵摸不清头脑,包括西苑聪明绝顶的两个男人。
“是不是这位孔小姐终于对少主你起了心思,所以吃醋少主身边有女人,就把婢女调走了?”骆从容慢吞吞地说。之前还强塞了一个貌美如花的贴身婢女,现在一下全撤走,这是唱的什么戏呢。
这说的是孔玲珑吗?夙夜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097章 自以为是
今天刘邵很奇怪地来到了刘老太爷的院子,自从司徒雪衣进驻之后,他几乎不来这个院子。
而刘老太爷今日,也不在院子里。
他来找谁,几乎已经不言自明。
刘邵忍够了,他不想再听任司徒雪衣莫名其妙的一些吩咐,他觉得,站在刘家的角度,这些东西对刘家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还好这里留下的依然是刘老太爷的心腹手下,见到刘邵这个大公子,他们都面露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让大公子进去。
刘邵却不给他们机会为难,和颜悦色说道:“两位辛苦了,都下去吧。”
两人想了想,到底还是刘家的下人,没道理不听大公子的话。便把门让开。
刘邵施施然走进去,依然是刘老太爷的书房,可是里面的主人换了,就好像气氛也不同了。
司徒雪衣阴阳怪气的声音森笑传来:“刘公子,你敢一个人来找我。”
刘邵装作听不明白,嘴角淡笑:“这是祖父的书房,我又岂会不敢来呢。”
顿时,一道冷电一样的视线扫过了刘邵的脸上,活像一把锋利尖刀。
刘邵指尖微凉,却是慢慢拢起了袖子。
桌上的灯亮起来,司徒雪衣在灯下支着脸,含笑晏晏:“直接说吧,找我想说点什么。”
这刘家大公子终于是忍不住了,这段日子,想必也过的很憋屈吧。
刘邵慢慢走上前,尽管他做了心理准备,这时候还是觉得无比艰难,片刻后,他终于让自己双膝下跪,跪到了司徒雪衣的面前。
司徒雪衣挑了挑眉,居然跪下了?这段时日刘老太爷一直尽量避免刘邵和他的接触,唯一一次中秋,还是以友人伴游的身份,可见老太爷多保护他这个金贵的孙儿,生怕自己折了他的傲气。
但司徒雪衣早知道这个人狼子野心,必不会是甘于平凡之人。
刘邵跪在了地上,语气却铿锵有力:“我有办法对付孔家。”
司徒雪衣摸过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嘴角讥嘲:“对付孔家?”
他早看出这大公子心术不坚,想不到他这段时间,一直盘算这个。
刘邵却继续说道:“此计,一定能让孔家再无翻身之地。”
看来是真的有好办法,很自信呢。
司徒雪衣嘴角轻扬,忽然带着几分讥讽的开口:“刘公子,我实在不知道你跟孔家有什么仇怨,要是你真的因为那孔家女人不肯嫁你,或者害你在咸阳丢尽了脸,就想着一定要让这个让你丢脸的女人付出代价,那我只能说,刘公子你的心胸可太让人惊讶了。”
他看不起女人,更看不起为了女人花心思的男人,不管这心思是被女人迷了心窍,或者是刘邵这样处心积虑想对付一个女人。
刘邵骤然握紧了拳,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就不该是司徒雪衣说,他司徒雪衣又是什么正人君子么,被孔玲珑在灯谜上奚落一番,分明早已怀恨在心,他想办法来对付孔家,他又有什么立场奚落?
刘邵想着就抬起头,看着灯火下司徒雪衣有些阴邪的脸,说道:“司徒公子可以瞧不上我刘邵,但只有我这个办法,才能让孔家彻底从咸阳、这世上消失。”
他司徒雪衣以贵重之身入住刘家,又怎么样,这么段时间,他做到让孔家消失了吗?他做到当初傲然不屑的承诺了吗?
最后的最后,还不是要靠他刘邵来想出办法?
人在情绪激越的时候是很危险的,理智这时候被隐藏,无法很快地察觉不对的氛围,刘邵这句话,说满了。
刘邵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司徒雪衣满含杀气的掌心已经推到了他面前,他半点武功也不懂,只是知道这一掌,他想躲也躲不过去。
只是他依然不信,司徒雪衣会要他的命,司徒雪衣敢要他的命。
一掌拍出,刘邵横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撞倒在墙壁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此时传来:“邵儿!”
刘老太爷进门,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上前便抱住刘邵的身体,浑身颤抖,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半晌,见到刘邵咳了几声,到底醒了过来,刘老太爷才喜极而泣。
那厢,司徒雪衣依旧面色阴沉:“刘邵,你是以为我动不了孔家?还是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孔家?本公子不怕告诉你,本公子忌惮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夙夜,孔家不过是个随时能捏碎的蚂蚁,可是你从开始就本末倒置,一心只想着孔家怎么死,你又何曾真心地为本公子想过,如何铲除夙夜这个威胁?”
刘邵现在根本说不出话,他的胸骨好像都震碎了,满脸痛苦。
可是刘老太爷却松开了他,跪在地上朝司徒雪衣认错磕头:“都是邵儿不懂事,触怒了大人,多谢大人饶了邵儿一命!”
刘老太爷是清楚的,如果司徒雪衣想杀死刘邵,刚才那一掌,刘邵绝对醒不过来了。
刚才他进门的时候,也以为刘邵必死无疑,想不到,司徒雪衣竟然真的留了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深感庆幸。
司徒雪衣似乎极是不耐:“马上带着你的孙子滚!”
刘老太爷哪还敢说什么,都怪他太纵容刘邵,没有压住他这傲慢的性子。在咸阳刘家可以傲慢,但是在司徒家面前,他们哪有喘气的资格?
刘老太爷立刻就抱着刘邵离开了书房,书房中淡淡的血腥气,让人身心泛凉。
司徒雪衣看着自己的掌心,刚才那一掌,他的确是想要刘邵的命,但是,什么原因刘邵竟然没死?
刘老太爷庆幸刘邵捡了一条命,却丝毫不敢声张,更不敢告诉刘家其余的任何人。要知道,刘邵可是全家人的命根子,如果被刘老夫人,或者刘大夫人知道一丝半点,只怕她们的命也要从此去了半条。
思来想去,刘老太爷只有咬牙叫来自己的心腹管事:“你马上把城中最好的大夫,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把他请过来!”
管事跟随刘老太爷几十年,十分稳得住,此时却顿了顿,看了刘老太爷一眼:“最好的大夫?”
刘老太爷本就心急,此时咬着牙说道:“一定要是最好的大夫!你马上去,一刻不许耽误!”
管事也知道轻重缓急,匆忙说道:“小的明白了,只是这咸阳城最好的大夫,是孔家的坐堂大夫……”
其实这咸阳城,什么沾上最好的,都是出自孔家,最好的药铺,最好的绸缎庄,最好的米铺。
最好的大夫,也在孔家开的铺子里。
刘老太爷脸色僵住了。
屋内刘邵似乎再次开始呕血,一声声听得管事都心惊胆战,抬头看着刘老太爷:“老太爷?”
半晌,刘老太爷他才有些颤声地:“去,去请来……”
☆、098章 初露马脚
老大夫来的很快,主要是刘家的人说的性命攸关,作为大夫必然不管一切先来看看。
看到刘邵之后,老大夫凝了凝神,放下药箱就去诊脉,刘邵现在不吐血了,但是整个人温度奇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刘老太爷扶着门框站立,一张脸犹如秋风中萧瑟的树叶。
老大夫诊脉诊了很久,半晌有些沉重地抬起眼睑:“贵公子这是遇到了什么事,里头的胸骨都碎了,淤血排不出来,这是要危及性命的。”
前面这些都没听,可最后这句危及性命顿时让老管事和刘老太爷都寒下了脸。
老管事看了看刘老太爷,上前道:“大夫,无论如何请保住我们大公子的性命。”
那老大夫倒是没露出什么表情,大夫生死见的惯了,就算是刘邵生而富贵,也一样逃不脱生死一事。
就在刘老太爷忍不住说话的时候,老大夫淡淡开口了:“伤成这样,老夫也没有十足把握。先开个方子吃吃看吧。”
刘老太爷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撑着门框顿时就站不住了。
老大夫拿过方子写好,交给刘家管事,背着药箱就要走了。刘老太爷眼底浮现出一缕狠色,这大夫如果离开,刘邵生死不知的消息就瞒不住了。
管事深知刘老太爷的想法,连忙紧走几步来到老大夫身旁,赔笑道:“……还请您,务必保密。”
老大夫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他是孔家铺子下的坐堂大夫,虽说大夫眼中病人都一样,他也救治了刘邵,但是自家小姐跟刘家的恩恩怨怨,他们也是门儿清楚,除了开药方,他没必要再跟刘家多有牵扯。
至于保密,哼。
而目送老大夫离开的管事,也是满脸深沉,这可是孔家的大夫,而且是城里最有名的妙手堂大夫,真要是把他灭了口,自家这事才真是瞒不住了。
可是老大夫在刘府走的这么一遭,很快就被刘老夫人带着丫鬟看见了,一起的还有刘大夫人,刘大夫人龟缩在自己的宅院许久,今天趁着陪刘老夫人,顺便也表示一下自己孝心。
府中两个当家女人,看见一个背着药箱的人走过去,还不觉得:“这清早为何大夫就来了?”
刘大夫人笑了笑:“许是老太爷院中的贵客有什么不适吧。”
刘老夫人这个岁数,对城中的各个大夫算是很熟了,哪个有名气的,不曾在她床前诊治过两次,看到那大夫身影熟悉,想了想,想起这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妙手堂大夫。
虽然说刘家跟孔家闹翻后,孔家旗下的人刘家都是能不碰就不碰,但是这妙手堂大夫,在之前都还为刘老夫人看过病的。她当然有印象。
刘老夫人顿时转头吩咐:“大媳妇你先回去,我去老爷院子里看看。”
到底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看到大夫走出来,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去看一看刘老太爷才放心。
现在院子里戒备森严,刘大夫人也没法跟着去。于是笑着告退了。
刘老夫人就朝着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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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孔宅中,那些薰了香的衣服,被每个婢女穿在身上,没有人露出特别的反应。
聂芊芊那边,却意料中有了异动,雏莓跟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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