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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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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玲珑看着夙夜:“我一直都在听你说,只是你一直不曾说过而已。”
  四目相碰中彼此似乎都有了些难以言说的情绪,特别是夙夜,眼神中的感情,继续要满溢出来。孔玲珑有心想避开,这跟她所想的不同,可这时夙夜说道:“这个人是保护我的,我在咸阳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跟在我身边。他对你没有威胁,玲珑。”
  黑衣人就差仰天长啸了,他家少主终于想起来为他说话,太不容易了。
  孔玲珑看着夙夜:“有这样的人保护你,你去哪里不一样,何必来孔家。”
  约好的不问不说,却在今天两人同时破了这规矩。玉儿捧着刀,觉得手都酸死了。
  夙夜目光幽深:“玲珑,我何曾对你,和对孔家,有过不利的举动吗?”
  这是在要信任了。
  可是信任是自己争取的,孔玲珑看着他不放松:“很多人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野心显露出来。”
  夙夜终于苦笑起来:“玲珑,你觉得我能有什么野心,我若有野心,图谋的也肯定不是你孔家的财产。”
  夙夜有些目光飘离,这些日子,他非常清楚孔玲珑对孔家的维护,那几乎比她自己的命看的还重。幸好,他真的是对孔家没有企图,对孔玲珑一心守护的东西,他也一样希望安好。
  孔玲珑目光看不出情绪:“既然他是保护你的,为何又跟着我和玉儿?”
  今日这黑衣人足足跟了一日,孔玲珑从发现开始,一直不动声色,就是想知道,这黑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结果,他竟然一路跟着她回来了孔家,这也让她打消了黑衣人是刺客的想法。
  夙夜欲言又止,其实这样的话是可以不用问的,他不信以孔玲珑的心智会猜不出来。
  玉儿这时赶紧道:“那就是夙夜公子让他来保护小姐的,一定是这样。”
  这玉儿有时候总机敏的不是时候,不该她说的话也嚷着喊出来。
  夙夜没想到是这样,不由又苦笑了一下。
  拿着刀的武夫们也面面相觑,这看起来此人不是刺客啊,那他们还要不要继续用刀指着?
  黑衣人只想翻白眼,这孔家小姐还有完没完,他家少主如此低声下气地对她解释,她还不肯低头,要知道锦京有多少女人想得到这种待遇,都得不到。
  “放了他。”孔玲珑终于吩咐武夫。
  武夫们也终于收了长刀,举了这么长时间,手都受老罪了。
  黑衣人也终于能爬起来,他躺的后背疼痛,被这些武功低微的人用刀指着,真是他平生的耻辱。
  “你跟我来。”孔玲珑看了一眼夙夜。
  黑衣人看夙夜又要跟孔玲珑走,顿时有些急,扯着嗓子就叫:“少……”
  夙夜轻飘飘一个眼神,“在这里待着。”
  待着,就是说他还要在这么多人注视下在孔家宅院里待着?黑衣人觉得天边似乎暗无天日了。
  孔玲珑带夙夜去了卧房,并不是她有意这样做,她的心里也并不像表现的那么淡然,她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和夙夜把话摊开了说,但是一时之下,她不知道还能取哪里,所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自己的闺房。
  夙夜看到自己站在孔玲珑闺房前的时候,也是目光深邃,还好孔玲珑只是淡淡道:“进来吧。”
  她不是忸怩作态的女子,既然到了门口,那便索性在这里把话说明了。
  夙夜进了房间,只觉一股清新优雅扑面,有几个婢女正在收拾打扫,看到孔玲珑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进了,都是一愣。
  孔玲珑对婢女吩咐:“你们都下去,把门带上,守着别让人进来。”
  婢女们脸色一僵,下意识互看了一眼,却没有做声,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活,快步走出去,按照吩咐关了门。

  ☆、079章 弥天大谎

  孔玲珑就坐在夙夜对面,“你为什么来孔家?”
  夙夜目光闪了一下,没想到这第一个问题就如此刁钻,让他甚至有些无法招架。
  为什么来孔家呢,真实原因能说吗,以孔玲珑的性情,以她对孔家的守护者姿态,除非这辈子夙夜想跟她决裂,不然那个原因,就至死也不能说出来。
  可是,他欺骗不了眼前这个女子。
  孔玲珑再次道:“很难回答吗,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夙夜抬起头,好看凤眸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因为你,玲珑。”
  孔玲珑顿了顿,脸色有些沉下来:“夙夜。”她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是有所隐藏,看来是她看错了他。
  夙夜却一下子说了通透:“玲珑,我数月前到咸阳,其实是为了寻一味药草救我重要的人,在此之前,我曾踏遍各处,都没有找到这关键的一味药,咸阳是我最后的希望。就在你们孔家,在孔膳堂,我终于找到了这味药。”
  这的确是孔玲珑没想到的,她目光闪了闪:“药?”
  夙夜当机立断说道:“就是千机草,我花了大笔银子从孔膳堂买了千机草,孔膳堂的陈掌柜,应该还记得我。”
  他庆幸有这么一次阴差阳错的机缘,这让他在孔玲珑面前,终于可以以诚相待。
  孔玲珑显然有些怔色,她皱了皱眉,陈掌柜?她当然记得几个月前,她刚接手孔家的时候,陈掌柜交上来的账簿中,最显眼的就是这一项千机草的支出。
  千机草的买主,就是眼前的夙夜?
  孔玲珑心里震了震,再次看向夙夜的眼神有些复杂,片刻后却果断道:“就算我信了你,你来孔家的原因又是什么?千机草还不足以救你那位重要人的命?”
  夙夜的眸子动了动,他轻声说道:“因为有了千机草,留住了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的性命。所以,玲珑,我感谢你。也感谢孔家有你。”
  甚至你都不知道,我比你知道的,要更感谢你。
  孔玲珑幽冷的眸子深处,出现了深深的撼动,夙夜或许后面那句话没有说出来,但他的语气和神色,已经足够叫人动容。
  也因为如此,孔玲珑收紧了袖中的手。夙夜这时却更加柔和地看向她:“玲珑,你就当我是报恩吧,如果以我的能力能帮你和孔家做什么,我是真的很愿意。”
  “我不需要你的回报,”孔玲珑沉沉说了一声,她孔家开药铺就是治病救人,要是都图回报,也不必如此,“你曾说你是南阳人。”
  夙夜目光沉淀,缓慢地:“是的。我在南阳出生,我的母亲,是南阳骆氏的女儿。”
  南阳骆氏,孔玲珑顿时一动,她们家生意遍布十六州,南阳赫赫有名的骆氏,她一听便知。
  于是看着夙夜的眸光有些不置信:“你是骆氏后代?那你?”
  话音收住了,她只是要知道夙夜身份没有疑点,并不是要挖人私隐,所以太细的问话,她就不继续下去了。
  夙夜眸光微动,孔玲珑,即使面对一个已经怀疑的人,还是不忘那一丝应有的尊重和善良。
  他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女子,他竟有幸遇上这样的女子?
  孔玲珑换了个问题继续道:“那你有那样的贴身护卫,就不稀奇了。”
  这是指黑衣人,如果夙夜真是来自南阳骆氏,那么有一个高手做护卫,再寻常不过。
  夙夜柔声道:“他叫骆从容,是我母家带来的护卫,很忠心。”
  跟了他十几年,所以夙夜唯一信任的,就是他。
  骆从容,这名字又让孔玲珑想起黑衣人那张脸,一副高傲的旁人欠了他钱的样子,那可一点都不从容。
  孔玲珑盯着他:“夙夜,你能保证你今天在这里所说的,都是真话吗。”
  夙夜的目光柔和地落到孔玲珑的脸上,他的话语更轻柔,却带着一种力量:“我发誓。”
  孔玲珑并不是要他发誓,但是他摆出这样一副样子,倒叫她不好说什么了。
  既然夙夜的确如他所说是南阳人,而他护卫的来历也解释清楚,更是说了来到孔家的真正缘由……
  孔玲珑淡淡开口:“你曾说当初你来孔家是为了躲避旁人的追查,既然并非如此,那。”
  “玲珑,”夙夜急急开口,“我说的这句话,也是真的。”
  孔玲珑默了默,不由瞥了夙夜一眼。
  夙夜咧开嘴角笑了笑:“否则的话,骆从容也不会贴身保护我,今日更是让玲珑你多了误会。”
  孔玲珑看着他,虽然夙夜刚才发了誓,可是她怎么依然觉得他现在说的不像真的。
  “骆从容的武功,比我孔家武夫都要好吧。”刚才骆从容一脸鄙夷地看着孔家武夫的时候,孔玲珑可是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
  夙夜再次正了正色:“玲珑,所谓寡不敌众,骆从容一个人再身手好,有些情况他也分身乏术。但是只要在咸阳,孔家就是屹立不倒,没有任何人会闯进孔家来奈何。”
  孔玲珑决定不做声。
  夙夜继续道:“而且,事已至此,我若是离开,才是真正拖累了玲珑你。”
  他声音微低,却是带了几许真情流露。
  孔玲珑看了看他,到底是剔透心思:“那个想找你的人,依然在咸阳?”
  夙夜立刻看着她,有些话他只能趁现在说,他不想对孔玲珑说谎,便只能选择技巧地遮掩:“那个人现在就在咸阳,他行事从不顾情感道义,只管达到目标,而因为我的缘故,他知道了孔家庇护我的事,我真的担心他会反过来对玲珑你下手,所以今日,我让骆从容跟着你。”
  所有的事实,被夙夜巧妙地串联到一起,而就算孔玲珑查证,也会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孔玲珑握紧了手,眸色也幽幽地:“你还是让你的护卫守着你吧,既然你才是对方真正要找的人,那跟着我反倒误了事。”
  这件事就是尘埃落定,孔玲珑的意思就代表依然会让夙夜留在孔家,直到危险不在。
  她没有注意到夙夜眼眸深处的波动,这就是他心里的女子,她的心性就是这般,本不图你的回报,可当发现你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从来也不会袖手旁观。
  孔玲珑看了夙夜一眼:“你的护卫还在等着你吧。”
  消除了疑问,她便下逐客令了,这始终是她女子的闺房,留他一个男人叫什么事。
  夙夜低下头,却嘴角一丝笑:“就不留我喝杯茶吗,玲珑。”
  孔玲珑脸色沉下来,率先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了房门。门外两个婢女顿时低头行礼,这一顿时间可不短,都半个多时辰了,究竟小姐和这位公子在房里头干什么了?
  夙夜含笑地从门里走出来。
  黑衣人骆从容一脸冷漠地抱着手臂,站在刚才的院子里等着,真是的,他多年不离开少主左右,每次这孔家小姐有点什么事,少主就把他撂在一边,难道他跟少主十几年的主仆情谊,还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吗?
  幸好就在骆从容觉得自己忍无可忍,即将炸裂的时候,他家少主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
  孔玲珑和夙夜几乎并肩走过来,并不是她想,而是此人非要保持跟她一样的步调,她想快走他就跟着,她放慢脚步他也还在旁边,简直如什么膏药一样阴魂不散。
  孔玲珑对着院内一众下人淡淡说道:“这位骆从容公子,以后和夙夜公子一块住在西苑里。算是我孔家的客人。”
  公子?骆从容觉得这个称呼真是别扭,最重要的是,少主竟然把他的真名字告诉了这个孔家女人?难道不知道他们做黑骑校尉的,最忌讳旁人知道身份吗?
  骆从容气鼓鼓的,却意外发现他家少主的心情可谓是不错。
  夙夜对孔玲珑淡淡一作揖:“谢谢你,玲珑。”
  孔玲珑也不看他,扫了一眼院中武夫:“几位今日辛苦了,去账房各自支十两银子吧。”
  武夫们纷纷道谢,说起来孔宅一向平安无事,他们这群人就像摆设一样,还时不时要被讽刺吃闲饭,今天虽然是误会,但是好歹让他们大显了一番身手,都很是满意地转头去了。
  玉儿大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竟然最怕小姐跟夙夜公子有什么隔阂,现在看两人又是平安无事,不管这什么骆从容还是不从容,他没影响孔家的安宁就好。
  孔玲珑这才看了一眼夙夜:“你们自行安排吧。”就带着玉儿扬长离去。
  骆从容脸黑着,“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夙夜看向他:“就是你看见的意思,以后你不要在孔家飞檐走壁了,孔家小姐已经发现了你,你再这般做只会惹她生厌。”
  惹她生厌?骆从容那股子憋屈又窜了上来,难道少主就一点不介意他也会生厌吗?
  他好好一个黑骑暗卫,干的就是隐在暗处的事情,现在让他生活在大白天下,以后传到京城,他还有什么脸面出任务?
  夙夜淡淡瞄了他一眼:“不服气?有那个本事,怎么不叫她直接发现不了你?”
  发现不了,不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骆从容一股血气上不来,险险憋死。

  ☆、080章 妇道人家

  司徒雪衣淡淡地抬起手里的明黄丝绸,丢到了刘老太爷面前,在绸缎上写字,颜色还是明黄色的,几乎是和某样东西等同的价值。
  刘老太爷颤抖着手捧起来,看见上面的字迹之后,顿时伏在地上。
  司徒雪衣懒懒地:“看清楚了?”
  刘老太爷一震,叩头道:“回大人,看清楚了。”
  司徒雪衣身子向前倾了倾,眯起了眼眸:“看清楚就好,给我记着,你还有一个月时间回京,夙夜必须死。”
  刘老太爷想过很多可能,但都没想到司徒雪衣唯一的目的竟是让夙夜死。而他背后,竟然还有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下的命令。
  “看完马上把这东西烧了,”司徒雪衣嫌恶地说道,“要是传出被第三个人知道,你刘家满门脑袋都不保。”
  烧?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刘老太爷脸色苍白,有些不安地看着司徒雪衣。
  司徒雪衣冷冷道:“怎么,对我说的话有怀疑?”
  刘老太爷紧握着绸缎,深吸一口气:“下官遵命。”
  刘老太爷的院子原本就是禁区,这下更是被划得成了生人勿进的地方。就连所有的丫鬟下人,都撤换了一大半,留下几个口风严谨的,匆匆走过院子也是一声不吭。
  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刘家上下的怀疑。
  只是因为对方是刘老太爷,没人敢把这怀疑表露到明面上罢了,谁都不知道刘家来了什么客人,而那两个之前守着门口的门房,在第二天就被刘老太爷撵走了,所以这事简直越发透着神秘。
  刘大夫人称病,所以只有刘老夫人问了一句,却被刘老太爷狠狠堵了回去:“这件事,你们妇道人家,谁也不要过问!”
  相伴了几十年的老夫妻尚且不给面子,旁人就更不用想了。
  一时刘家人心惶惶,都担心是惹了什么祸事,毕竟以刘老太爷二品官员的身份,都要小心翼翼伺候的人,来历实在叫人心里发紧。
  程锦画也是突然发现看守自己的人好像不再那么严密,有一天清晨,甚至不见了踪影。她怀着忐忑,下意识便走出了院子,发现,也没有人来管她。
  她心思转了转,立刻便叫来随身的丫头夏荷,胆量越发地大起来。
  程锦画带着夏荷在这府中走动,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舅母病了我知道,她借故推辞不管家,可是这府中,未免也太冷清了?”
  其实不是冷清,该有的下人还有,只是许多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轻易说话。
  夏荷一直陪在程锦画身边,也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凡事不要多问的道理,当下便劝道:“小姐,咱们还是别管了,反正您即将嫁人,何必再蹚浑水。”
  这话不错,可是程锦画眼珠转了转,她这段时间暗地里给夙夜通风报信,已经彻底开罪了刘家,至少刘大夫人不打算放过她,眼下这么安静,连看管她的下人都撤走了,若说刘府中没有大的变故,她都不会相信。
  她莫测一笑:“正因为我是要出阁的小姐,他们才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趁着这个时候找回一些地位,还待何时?”
  夏荷心底里对小姐做的事情并不赞同,但她也不打算阻止,毕竟这么多年,程锦画这个表小姐在刘府受到的屈辱是她这个随身的人看在眼里。
  程锦画借故晃悠,东看看,西看看,有好几个丫鬟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又低下头,赶紧走了。
  迎面走过来一个窈窕伊人,面色颇有几分熟悉,程锦画再定睛看了看,心下了然。
  那位伊人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丫头,看样子,也是一副憋闷了,出来散心的样子。
  两人相见,竟然都是意外一笑,程锦画先见了礼,叹息意外道:“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四伯母。”
  四伯母,刘家第四夫人,最机灵机敏的一位夫人。
  四夫人也是含笑,打量程锦画:“表小姐真是今夕不同往日了。”
  四夫人这话饱含深意,连她一个不管事的宅院夫人,都很晓得这段日子程锦画的大出风头。
  程锦画装作羞涩一笑:“四伯母真是取笑,锦画哪里能跟四伯母相比,从来这里见到四伯母那一刻,锦画就常常想,如果能有四伯母一半的聪慧,锦画都要少走许多弯路。”
  当初去孔家碰壁的刘五夫人,反倒是府中最年轻的一位,可是论到处事的灵活手段,远不及眼前的四夫人。因为那件事,府中不少夫人都在刘大夫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唯有这位处事圆滑的四夫人,半点坏处没有落到,始终在她的小院子里独善其身。
  若是想打听什么事,这位四伯母倒是个好人选。
  程锦画对于自己想什么来什么,也是颇为得意,当下就柔和殷勤地说道:“锦画想请四伯母喝杯茶,不知道伯母可赏脸呢?”
  四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些小丫头片子的心思,哪还能瞒得过她:“当然好了,平日锦画你只跟大夫人那一头亲近,我们这些人都见不到你,正好今日,我们侄俩好好亲近亲近。”
  程锦画被不动声色挤兑了一番,暗想这位四伯母果然不是个善与的,幸好自己和她没有什么真正的冲突,现在说什么都还来得及。
  程锦画于是含着笑,在前头给四夫人引路。两个人找了一个风景秀美的凉亭,程锦画吩咐夏荷去备一壶上好的清茶,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喝了起来。
  反正喝茶聊天这种事,重点在于聊天,只要旁边风景还不错,就能一直说下去。
  四夫人笑道:“锦画这瞧着精神大好,连面庞都美丽了许多。”
  程锦画本就长得不错,只是原先过的憋屈,再美都要逊色几分了。四夫人这夸奖正中下怀,程锦画开心道:“四伯母才是美呢,瞧这府中夫人虽多,却是四伯母一枝独秀。”
  这话更是真的,四夫人容色出众,却还能得到刘大夫人看重,刘老夫人欢心,在府中上下人缘最好,就可见手段了。不像那起子有些姿色,就觉得天下人都嫉妒自己,和周围人都水火不容的没脑子的空壳美人。
  四夫人再笑:“锦画这嘴,是越来越甜了。”
  程锦画佯装不经意说道:“只是最近少见四伯母出来了,这府中竟然也冷清了。”
  一语双关,四夫人眸中幽幽含着一丝笑,意味深长则说道:“不该出来的时候,自然要少出来,这府中的贵客,连老太爷都要避让三分,如今,大夫人更是病体缠绵,无法出门,我们这些小角色,自然是能避则避,小心翼翼了。”
  况且,刘大夫人缠绵病榻,不如说有一部分就是被程锦画气出来的。但在座二人当然不会提起这个话题。
  程锦画眸色露出惊讶:“贵客?”
  四夫人只说贵客,自然是讳莫如深了,当下看了看程锦画:“连老太爷都不许议论的贵客,你说呢?”
  程锦画心中暗惊,她想不到刘家还能出这样的变故,这个突如其来的贵客,就让刘家上下陷入如此不敢大声说话的境地?
  在她看来,如果这样的话,与其说贵客,不如说麻烦差不多……
  ==
  孔耀光待在家中的时候其实并不多,房氏大多数时候,都是独守空房。
  房氏看着眼前的少女,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希望孔耀光在。
  房氏轻笑道:“少当家怎么有空过来呢,可是生意上的事有要交代?”
  孔玲珑坐在对面,手里捧着一盏茶,淡淡道:“三婶不必这样生分,叫我玲珑便好。”
  房氏维持着笑容:“玲珑,你三叔一向回来的晚,你若是需要,我这就让人去店铺中找他。”
  孔玲珑放下了茶盏,看着房氏道:“不必叫三叔,玲珑今天来,是找三婶您的。”
  房氏心中惊了惊,面上却还不动声色,笑道:“哦?找我一个妇道人家作甚?”
  孔玲珑淡淡一笑:“三婶过谦,您是三叔的贤内助,再说,这世上很多事情,也只有我们妇道人家方便来做。”
  她这句话将她跟房氏都一起说了进去,倒是有些特意亲近的意思。
  房氏怎能听不出来,暗暗打量了一下孔玲珑,猜想她来的目的。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她看重的?便是因为孔耀光打压了她,身为孔门的少当家,她也不至于来找自己这个女人。
  房氏想的差不多了,便微微笑道:“玲珑你有事,就直说吧,左右三婶能帮的,自然义不容辞。”
  “玲珑知道三婶是个明事理的人。”孔玲珑说道,“所以先谢过三婶,说起来平时三叔对家中多有疏忽,三婶闲极无事,便走街串巷,也是结识了不少的商贾贵妇。“
  房氏心里咯噔,压住面上神情,对孔玲珑缓慢笑了笑:“玲珑这话何意?”
  孔玲珑目光看着她脸上:“玲珑知道三婶跟北街卢家的夫人私交甚好,卢夫人有个女儿卢锦绣,还是三婶认在膝下的义女。”

  ☆、081章 以礼还利

  昨夜,夙夜和孔玲珑秉烛夜谈,夙夜面前摆着一张宣纸,手指若有所指地在其上划动:“玲珑,你那位三叔的妻子房氏,是个外表寻常内心精明的人,她手上的人脉关系,怕是也能遍布半个咸阳。如今我说的那个人,就在刘家之中,刘家现在固若金汤,刘老太爷必然连自己家的人都会防着,我们要想占得先机,只能先知己知彼。”
  “如何知己知彼?”灯光下,孔玲珑看着夙夜白瓷一样的脸。
  夙夜在宣纸上画了一条弯曲的线:“刘家表小姐程锦画是个异数,她已经跟刘家离心,关键时候自然是站在自己这边,她有一个手帕交叫卢锦绣,正是你那位三婶不久前认的义女。”
  孔玲珑本就一点就明,闻言眸光动了动:“还有这样巧的一层关系?”
  夙夜含笑看了她一眼:“这世间,尤其是人情关系,最是斩不断理还乱,况且咸阳地方不大,要找到两个有联系的人,再容易不过了。”
  或许在他来讲是很容易,孔玲珑一心扑在孔家商铺,倒是根本不会注意这些。
  “这些都是你那位护卫给你打听的?”孔玲珑瞧着他,毕竟这夙夜鲜少出门,要说偶尔那么一两次,就知晓这么多东西,也太可怕了。
  夙夜但笑不语,却是将面前弯弯曲折的纸推到孔玲珑手边,折扇轻开:“玲珑,现在起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了。”
  孔玲珑喝了一口茶,等着她这位三婶反应。
  而房氏此时内心波澜壮阔,盯着孔玲珑犹自不敢信。她知道这位孔门嫡女自幼聪颖有佳,可是那是在生意上,她也的确当得起少当家这个担子。可是,连她房氏结交了什么人,哪天认了一个义女这种事情都知道,就远远超出孔门当家该有的能力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孔耀光最近得罪了她,所以孔玲珑特意打听了自己这些事情?
  可是对面那张秀丽脸孔越是平静,反倒衬得房氏心里越没底。
  可是沉默也不是办法,房氏终于挤着笑说道:“玲珑,我的确是认了卢夫人的女儿卢锦绣为义女,说到底,不过是女人家无聊,我又和卢夫人投缘罢了。”
  玉儿递了一条手巾给孔玲珑擦嘴,孔玲珑擦了之后,便对房氏说道:“三婶不必担心,正因为玲珑已经知道,卢锦绣是您的义女,所以今日,才是来找三婶你帮忙的。”
  房氏终于心中微动,眼中隐含讶异:“帮忙?帮什么忙?”
  孔玲珑看了看房氏,之前的耐心和诱导差不多可以让房氏的防线溃退,她这时说道:“卢家小姐卢锦绣,和刘家表小姐程锦画,是多年的手帕交。所以玲珑想请三婶出面,通过卢锦绣小姐,把程锦画约出来。”
  ===
  由于刘大夫人卧病,所以府中大小事情,交到了刘家二夫人的手上,二夫人的性子本就是和刘大夫人天差地别,一个冷硬,一个和软,卢锦绣邀请程锦画的请帖,就被送到了刘二夫人的手上。
  刘家对外宣称闭门谢客,已经有段日子了。府里人人自危,外头的人也不知道情况。
  所以看到这张帖子,刘二夫人有些犹豫。
  可是帖子上,卢锦绣说,因为程锦画即将嫁给丁举人,她闺中密友,特意看中了一家铺子里的珠宝,想要约程锦画去看看,也算全了一场姐妹情谊。
  最主要的是,卢锦绣还“特意”在帖子后头写了一句,为何之前几次邀约,都被刘府挡回来,莫非程锦画在刘家,还被限制了自由?
  就是这句话,让刘二夫人心惊肉跳,想来想去,觉得驳了这张帖子实在不好,况且又一想,程锦画眼看出嫁,刘府却没有给她置办任何的东西,虽说她不是刘家的亲小姐,可外人不这么看,外人只知道程锦画是刘府嫁出去的,一旦看见程锦画有半点寒酸刻薄,必定会疑心刘家。
  凡事只要涉及到刘家脸面,那就是可以做出退让的。所以刘二夫人马上找了老夫人,刘老夫人盯着那封帖子左右看了看,又找来人问了一声这卢锦绣的来历,最终点头,同意程锦画离开刘府。
  程锦画得到这个消息,也是欢天喜地,并不是她多么喜欢见到卢锦绣,而是她闷在刘府这么多天,已经是憋坏了。现在有这个机会能出门,谁邀请她都会欣然前往。
  但是刘老夫人还不放心,特意让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采儿跟着程锦画,程锦画心情正好,也就欣然接受。
  卢锦绣约的地方是得月楼,这也没什么,得月楼虽然是孔家开的,也是这咸阳最热闹的地方,况且,程锦画自己现在对孔家,早就没了之前那些芥蒂。
  打开二楼雅间的门,就看到一身朴素的卢锦绣坐在那里,程锦画摇着团扇,笑着迎过去:“锦绣!”
  若说程锦画之前在卢锦绣面前有优越感,现在这种优越只会更浓,加上刘家为了门面,这次特意给程锦画准备了一身新衣裙,流云滚边彩蝶招凤,衬着旁边丫鬟逢迎,真让程锦画提前体会到了众星拱月的贵夫人感受。
  卢锦绣全做视而不见,亲热地拉着程锦画的手:“可算见到你了,来这边坐。”
  两人分别落座,卢锦绣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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