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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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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平地起,在座诸位自以为已经练就了一副面不改色的看客面庞,可是闻听此话,之前连刘老太爷再次求亲的时候,都忍住没有变色的人,此时都纷纷变色,怀疑自己又听错了。
可显然没有,夙夜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颇有些叹息意味的,向上看着刘老太爷跟刘邵。
刘老太爷自认一生城府,今日这宴会更是他做主一手操办,可是在他自己操办的宴上,却屡屡出现被一个外客男子顶撞的事情,这男人难道不知道,他刘耀青官场一生,从来不吝惜人命,今日他敢这样做,明日,他就能要他死吗?!
刘老太爷袖中的手紧握,看向孔玲珑:“玲珑侄女,这位夙夜公子说你和他订了亲,可是侄女方才,不还对着满座宾客,极力撇清和他的关系吗?”
面对众人奚落时,孔玲珑一口咬定夙夜只是孔家客卿的关系,更是讥削众人,因为刘良月辱骂夙夜的关系和刘良月当场翻脸,此前种种,孔玲珑摆出洁身自好的样子,难道现在就要自打嘴巴,自承其辱?刘老太爷冷笑。
众人也在目光寒凉地等着孔玲珑做出回来。
孔玲珑的脸色清清淡淡,完全没有透露一丝情绪给众人,可是她心里当然不是这般,在夙夜说话之前,夙夜就已经给了她一个眼色。
现在她明白了,在刘邵和夙夜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
而这些种种想法也只是一瞬,众人只看见在刘老太爷问出口之后,孔玲珑便慢慢抬眸看向刘老太爷,声音像是泉水流淌凉意:“是的,之前不明真相的人,鄙夷夙夜公子是我孔家入赘之人,还百般轻蔑。我自是要为夙夜公子正名,解释清他并非是入赘我孔家。”
话说的再婉转,也妨碍不了听众理解真正的意思。旁人嘲笑夙夜是倒插门,孔玲珑便要为夙夜正名,那么这个意思,就是夙夜其实不是倒插门,而是真真正正的准备迎娶孔玲珑过门?
这可就让人跌破眼珠了。
刘老太爷终于挂不住脸了,从齿缝间蹦出话来:“玲珑侄女,诚如你所说,你现在是孔门当家,说出的话是要考虑清楚的。你当真是为了不愿跟我刘家结亲,也要顺着这男人的话说?”
刘老太爷才不相信这个鬼,和那个夙夜提前一个月订了亲?扯淡去吧!枉他今日几次三番地给她孔玲珑和孔家面子,这贱丫头竟然还敢联合外人来抵抗他,真以为他刘家,非得求着赖着她孔家吗?!
☆、055章 真真假假
选谁孔玲珑不知道,但是,孔玲珑知道她一定不会选择谁。
孔玲珑心里掠过冷笑,依然对刘老太爷说道:“我是孔门当家,我说的话算数。”
一句话落地,基本就是落石成音了。
孔门当家都抬了出来,众人怎么质疑?质疑整个孔家吗?要怪只能怪刘家提出的不是时候,人家已经又订了亲,不答应你又能如何?
众看客想看热闹的心都是歇了歇,似乎一场大戏没开场就落幕了,颇有些不尽兴。
孔玲珑说完这句话就坐下了,竟是都不给刘老太爷反应的时候。
刘老太爷咬着牙,忽地笑道:“好,玲珑侄女果然是好样的,不知这位夙夜公子有何特别,能让侄女放弃只招男入赘的誓言,愿意下嫁给他。”
当初那番招男入赘可是让全咸阳城的人狠狠笑话了一番刘家,现在孔玲珑说不入赘就不入赘,莫非真是因为成了当家人,就开始没有规矩了?
刘老太爷的心思谁都懂,只是孔玲珑举了举面前空杯,说道:“没什么特别,我愿意而已。”
没什么特别,我愿意而已。这十个字简直比长篇大论还要让刘老太爷难堪,她愿意,便能嫁了,不愿意,逼着刘家入赘,都不肯同意这门亲。
好啊,孔玲珑,你敢当着全咸阳城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打我刘家的脸。既然你不留情面,我们刘家自此以后,便跟你孔家是世仇了。
以后这咸阳,有孔家没有刘家,有刘家没有孔家,不到你死我亡,绝不罢休。
这一场漫长的宴会终是散了,只是跟刘家最初的预想早已经大相径庭,相距十万八千里远。或许刘家这一次,是赚取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名声,但是,他们赔进去了一个嫡小姐,一个嫡长公子的脸面,还有刘家低声下气求娶孔家女,却再次被拒的难堪。
刘大夫人一天浑浑噩噩,更不要提,宴会之后,即将要被送走的刘良月,扯着嗓门又哭又闹,一声声的母亲喊得刘大夫人泪流满面,可是第一次,她希望刘老太爷还不如不要回来,不仅没能让孔家女还以颜色,还害得她要和女儿骨肉分离。
但刘老太爷铁了心要送走刘良月,这时候若是反悔,连那些微不足道的名声都留不住。
所以这位娇宠十几年的刘家嫡女,为了自家的脸面,要开始清苦的修行。
回到孔宅之后,孔玲珑先带着玉儿回去了自己的院子,玉儿扶着胸口:“真是吓死奴婢了,还好有夙夜公子在,有惊无险。”
孔玲珑让玉儿把门关起来,二人在房中说话。
孔玲珑看着玉儿:“今日你表现的不错,没有被那些有意撩拨的人乱了心气,冲动说些不该说的话。”
玉儿的性子忠心耿直,就是有些冲动,所以孔玲珑一直想办法敲打她这性子,如今看来,是颇有成效。
玉儿连忙低头:“不敢当小姐如此说,玉儿跟随小姐这么长时间,知道小姐不愿意惹麻烦,玉儿又岂能拖小姐后腿?只是小姐方才,为何不清夙夜公子过来坐坐,而是直接回来了?”
今日的事都看在眼里,虽然说和孔玲珑早已有婚约的事情有些吓人,但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躲避刘家那烫手山芋。今日夙夜着实出力不少,以小姐平时的脾性,一定会十分慎重道谢,可是小姐的反应却似乎有些冷淡?
孔玲珑看了这个前世今生都亲近的丫头一眼,说道:“你见到今日刘家表小姐程锦画的作为了?那刘良月敢指使丫头那样陷害栽赃,必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程锦画却安然无恙,还反过来让刘良月落得这样下场,你觉得这会是因为程锦画突然间格外聪明么?”
玉儿迟疑了一下:“听说这表小姐已经在刘家住了很多年了,要是真有这般手段,只怕早就使出来了。所以小姐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夙夜公子的安排?”
孔玲珑晃着团扇,眸中一闪:“当然是他,你以为刘良月和刘家真正想害的人是谁?那丫头口口声声说她们表小姐被一个男宾客侵犯,最后只有夙夜迟迟未归,只不过夙夜识破了这些伎俩,反过来利用程锦画让传假话的丫鬟和刘良月都付出了代价。”
玉儿听着心里频频吃惊,却是十分钦佩夙夜的手段,原本她确实是担心,现在看来夙夜公子就算没有她家小姐在旁边,也一样个中手段,筹谋高手。
即便没有她们小姐……玉儿心里一咯噔,登时明白了小姐的疏离和顾虑,她抬起头看着孔玲珑。
孔玲珑看着玉儿:“我后来想了想,夙夜的法子也不稀奇,那程锦画这些年在刘家,想必被刘良月打压了不少,心中早就记恨刘良月。而她又要依附刘家,只能忍气吞声。所以夙夜利用这一点,让程锦画在全咸阳宾客面前,栽了刘良月一道。现在刘良月被送走,她也大大出了风头,还得到了刘老太爷的看重,以后怕是在刘家,她的处境要变一变了。”
程锦画不敢得罪刘良月,因为有所顾忌,现在夙夜这一手,能让她解决刘良月这个后顾之忧,程锦画当然愿意倒打一耙,站到夙夜这一边。
说到底就跟做生意一样,哪边的利益大,就站哪边。
所以刘良月后来那么歇斯底里,怎么愿意相信,一直翻不出自己手心的小白鼠,竟然最后把她害的有家不能回。
玉儿担忧地说道:“夙夜公子有如何本事,当初却对小姐想要避祸孔家,这怕不像是实话吧?”
玉儿并不是那粗苯的丫头,有孔玲珑随时点拨,她开窍的也快,当初是夙夜公子有求孔家,所以小姐留他入住,现在看来夙夜公子的本事已经远远超过常人,躲在何处不行,偏要找上孔家?
孔玲珑这时靠在榻上,懒洋洋地对玉儿道:“我有些累了,今日先闭门吧。”
孔耀光那边,知道孔玲珑回来,连忙打听宴会中的细节。这刘家办宴会的消息一传出,他心里便有数,刘家这是要准备整治孔玲珑。
可是打听之下,得知刘家不仅在宴会上,对孔玲珑百般放下身段,甚至提出了想再次结亲的想法,最让人不可置信的,就是孔玲珑居然又一次的当着咸阳所有权贵的面,拒绝了刘家。
这可是二次打脸了。
孔耀光直气得发狠,对妻子房氏说道:“你还说用后宅的手段能对付孔玲珑,你依仗的那位表小姐程锦画,不仅没起到作用,这次还帮了一把孔玲珑那个小白脸,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房氏也是低头思忖,当日让卢锦绣传话,卢锦绣回来之后,确实拍着胸脯保证,程锦画的确是对孔玲珑恨之入骨,还说要联合表姐刘良月一起,让孔玲珑尝到苦头。
可是这次宴会,倒是听说程锦画和她那位表姐撕扯的非常厉害,还害的她表姐直接被逐出了家门,哪里有半点联手对付孔玲珑的样子?
房氏看着孔耀光阴冷的脸:“你也犯不上着急,我回头让锦绣再去刘府探探那程姑娘的口风,看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弯折。还有一点你要明白,倘若孔玲珑真的有手段让原本对准她的矛头转了方向,甚至让刘府中两位表姐妹相残,那就说明你这个孔侄女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的估计,你还是不要贸然撞上去,反倒连累了自家的好。”
卢锦绣听说程锦画不仅没有倒霉,还借着这次宴会大大出了风头,心里早就不舒坦了,正愁没有好借口一探究竟,房氏就送来了机会,她当即欣然应允,立刻去刘家。
可是却吃了闭门羹,门房听见她说找表小姐程锦画,脸色就冷冷的,说现在刘家不接见任何外客。
卢锦绣心里古怪嘀咕,只能折回来,把这话告知了房氏。
房氏心思通透,猜想,这程锦画一定是因为害苦了刘良月这个嫡女,所以被刘家人不待见,只不过没有放到明面上,暗地里程锦画的日子必然不会顺遂。
程锦画现在确实是如履薄冰,表面上,她一切吃穿用度,使唤下人,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从细枝末节中,那种隐隐的压抑,还是不断向她传来。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宴会当日发生的事情,不过她一点后悔都没有,她还记得她站在刘老太爷的身边,看着刘良月被人拖下去,而咸阳的那些贵宾,全部都注视着她。
那种万众瞩目,她宁愿用一切去交换。
而这一切,都多亏了那个男人。
想到夙夜那张脸,程锦画心里狂跳不止,当时那男人没中她的圈套,还反而把她掳走,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而其后发生的事情,竟然跟他说的一点都没差。
她成功赶走了刘良月,甚至宴会已经散场几日了,预想之中的报复和责骂也没有来。
可是这样的日子终究不会长久,她也知道,刘家所有人已经恨极了她。
☆、056章 坐地分利
程锦画屏退了其他丫鬟下人,只带着最亲近的丫头夏荷,夏荷是她从母家带来的,和之前那个吃里扒外的春香,完全不能相比。
程锦画来到了之前刘家设宴的那个密林中,吩咐夏荷守在外头,一定要小心。
夏荷既然是跟着程锦画来的,在这刘府中,程锦画就是她唯一的靠山,所以忠心地点了点头。
程锦画这才走进了林子,一路走,一路来到了之前,她跟刘良月想设计夙夜的地方。
果见最高那棵树上,黑衣人的身影徐徐落下,继而冷冷盯着她。
程锦画大喜,暗道对方果然是守信之人,当即扑倒,跪在了地上,对黑衣人说道:“小女子现在已经得罪了刘家所有亲眷,在这府中也再无容身之地,公子曾说会帮小女子一把,恳请公子兑现诺言。”
当日,她被夙夜所迫,与其说万不得已,也是被对方的承诺打动,如果,她能够不再受制于刘家,这样大的诱惑根本无法拒绝。
所以宴会之上她破釜沉舟,和刘大夫人母女彻底撕破脸,博得也就是一个机会。
黑衣人心里极不愿意接近这样的小门女子,可是少主的吩咐不得不从,只能忍耐着说道:“为少主办事的人,少主从来不会过河拆桥,所以少主命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若是认得清现实,肯做出牺牲,自然能保全自己。”
程锦画哪里还有不愿意,听到真的有办法,不由喜色道:“还请夙夜公子指点,锦画一定照办!”
何况已经尝过一次甜头,程锦画当然不会再去怀疑。
黑衣人便冷冷道:“少主人,一个人只有有价值,才能被人忌惮,也不敢随意欺凌。表小姐明白这一点,就该知道,只有把自己置于不能随意对付的地位,才能够让刘家即便忍着痛恨,也要恭敬留着你。”
程锦画态度变得谦恭:“锦画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可是锦画母族已经式微,实在帮不上锦画,锦画又是寄人篱下,实在想不出办法,如何能让自己变得对刘家重要起来。”
黑衣人眼睛里果然掠过不屑,这些小门女子纵然有些心机,也还是太肤浅了,他说道:“总想着依靠一个家族,当然不能稳固,在宴会之上,表小姐已经让咸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识了你,你自身的价值已经可以拿来利用。况且当日在座的,还有不少和表小姐年纪匹配的俊年公子……”
当初看着程锦画的那些目光中,可是有不少惊艳和赞赏的,程锦画容貌本就胜过刘良月,这也是她一直自视甚高,甚至刘良月讨厌她的原因。
程锦画脸色微微一变,她本就聪明,黑衣人的点拨她立刻就听明白了,不由脸色发白地道:“你,你叫我用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这不行!”
其实这个方法实在是巧妙极好,程锦画依附刘家,至少在咸阳城中,她的出身不低,现在又露了脸,只怕现在,已经有不少家境殷实的人家,把程锦画作为提亲的对象考虑了。
只是,这个法子千好万好,在程锦画这里,却是心如刀割。
她如何甘心,自己心中爱慕着的,一直是自己表哥刘邵。若是这般嫁出去,不是再也没有了机会?
黑衣人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一切和夙夜预想不差,声音越加冷冰冰:“劝小姐还是收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刘家人眼高于顶,他们家的嫡长公子,所娶的妻子一定是能给刘家极大助益的人。即便表小姐从来没有开罪刘家,你能嫁给你表哥的机会,也是几乎没有。为了这么个渺茫希望,可能连自己的命都断送了,表小姐最好想清楚值不值得。”
那句可能连自己的命都断送了,让程锦画冷水浇顶,刘大夫人毫无疑问想要她死,眼前的平静更是水中倒影,说不准什么时候她比刘良月惨上十倍。
那份爱慕再深,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程锦画心中剧烈挣扎,悲哀地看着黑衣人:“夙夜公子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黑衣人鄙夷更深,自家少主就算有办法,也犯不上费尽周折帮一个没关系的女人,何况少主肯给她指条明路走,已经是看得起她了。
黑衣人冷声道:“少主说了,办法已经告诉了表小姐,愿不愿意用是表小姐自己的事。在下话以带到,就告辞了。”
临走之前,看着失魂落魄的程锦画,黑衣人又泼了一瓢冷水:“这世上能靠上的人只有自己,再好的出身家族有时候也没用,你那位表姐刘良月,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轻飘飘撂下这句让程锦画顿时色变的话,黑衣人就扬长离去。
程锦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忽然脸色一沉,咬紧牙已经下了什么决心。
夙夜听到黑衣人回报,只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似乎兴致缺缺,黑衣人忍不住道:“少主自从刘家回来,便似乎情绪不佳,不知是有何难处么?”
夙夜淡淡一笑:“我能有什么难处,不过是想到玲珑当日说的话,便是我没什么特别,只是她愿意而已。”
黑衣人没想到少主还是为了那个孔家的小姐,不由抑郁:“少主,一个商户女说的话何必放在心上呢,况且她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让刘家人难堪。”
而且刘家人确实难堪到了,孔玲珑借着自家的少主,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
夙夜看了一眼黑衣人,跟一块石头谈风月,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他回来的这些天,孔玲珑一句也没有多问,他不相信她会没有怀疑,可是纵然如何怀疑,她依然像她当初说的,不多言,不多管。
这让夙夜不快,平生第一次,论起耐力,他觉得自己竟会输给一个十来岁的少女。
孔玲珑又在看账簿,好像她这一生,真的除了孔家意外,再无其他放在眼里。
“孔三叔最近的账面上做的极漂亮,他那个连襟孔维却是自从盐道以后,屡有亏损,这看来是打算给我个不痛快了。”
玉儿伸头看了看,生意场这种,尤其孔家这种生意极多的,很难面面俱到,下面人要是阳奉阴违,真是让当家都头疼。
“亏得小姐还喊他三叔呢,他哪里对小姐有亲情在,奴婢真是看不起他。”
一个大男子,和自己的侄女儿勾心斗角,单是这份心胸,就着实让人鄙视。玉儿和孔玲珑一样,自小接触的都是孔老爷子这般磊落男子,就算是商贾,那也是高风亮节,遇到孔耀光这种,就实在是跟看到了老鼠一般讨厌。
孔耀光自己不出手,就用手底下的过河卒子,孔维这种人给孔玲珑找不痛快,孔玲珑皱着眉头,忽然心生一计,说道:“你马上把孔膳堂的陈掌柜叫来见我。”
陈掌柜是第一个最信服孔玲珑的人,接到传唤立马就赶了来。
孔玲珑投桃报李,也知道这个老掌柜对孔家极为忠心,她含了一丝淡笑,对陈掌柜说道:“陈叔最近的账面,一直都在盈利,特别是一些温补的药材,吸引了许多新客户来。”
药材不止是治病,用的好了,自然还有固本培元的作用。陈掌柜眼界放远,不拘泥那些治病的药材,而进了很多可以给人补身子的药,这自然吸引了不少客源。
这声“陈叔”让陈掌柜受宠若惊,赶紧拱手道:“不敢当,小的也是尽本分罢了,少当家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孔玲珑一笑:“那我便对陈叔直说了,陈叔现在每个月领取的月钱,是二十两对吧?”
二十两是相当丰厚的数目,一年便是二百多两,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收入,有时才不过几十两银子。
陈掌柜立刻道:“不错,还要多谢老当家和少当家的信任,陈某一直心怀感激。”
孔玲珑笑得愈发和颜悦色:“陈叔何必谦虚呢,你为孔膳堂做的贡献,远远超过这些银两。所以,玲珑有心想为陈叔调一调这月钱,以犒劳陈叔几十年为我孔家卖力的功劳。”
陈掌柜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事,一时间他都有点不敢相信:“少当家您要调月钱?”
他每月二十两已经不少,这还不算每年孔家额外补贴的分红,可听孔玲珑的意思,还要再多给他?
孔玲珑手指纤细地抚过桌面绣画,含笑说道:“不错,陈叔劳苦功高,我算过了,孔膳堂一年的盈利,几乎超了十万两,便按照百分之一给陈叔分利,以后孔膳堂赚的钱,都有陈叔的一份。”
陈掌柜说实话被惊到了,百分之一就是一千两,这都超过普通官员的俸禄了。他赶紧道:“少当家使不得……”
孔玲珑声调温和:“陈叔不用惶恐,以后您跟孔膳堂的利益便是绑在一起,他日若孔膳堂亏损了,陈叔自然也跟着受连累,所以玲珑才相信陈叔,当得起这样的酬劳。”
虽然话这么说,不过陈掌柜经营孔膳堂三十年,亏损的情况极少极少,孔玲珑这样说,便是铁了心要给陈掌柜更多的利益了。
☆、057章 另眼相看
孔耀光那边将几个旁支的亲信都召集过来,冷着脸摔了账册:“那臭丫头把孔膳堂的掌柜拿出来当出头鸟,给他的分利竟然达到每年一千两银子那么多,我们这些人费心费力,一年也就落下几百两,她这脸打的倒是狠!”
坐在他对面的几个人都是脸露不忿。这几个人正是盐道之中跟孔耀光同穿一条裤子的孔门旁支,本来眼热的黄金白银被打了水漂,心里正恨着呢,此时更是怒不可遏。
孔耀光的弟妹首先说道:“大哥可不能再任由我们被那嫡系的丫头欺负了,那个孔膳堂算什么东西,里头的掌柜甚至不姓孔,平白得了这么多好处,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人家孔膳堂几十年盈利如一日,俨然成了咸阳孔家,最响亮的一块招牌。
孔耀光恨得牙根发痒:“那丫头就是算准了我们不敢怎么样,若是真的找到她面前,她大可以把孔膳堂盈利的事情一说,我们便什么话也没有了。”
其余人都面面相觑,的确,陈掌柜人家,分的每年的盈利,你们没有盈利,还想怎么分?就算他们找孔玲珑讨说法,都是理亏,孔玲珑大不了说自己一视同仁,以后所有店铺都从盈利之中抽取提成,那可苦了一大帮人,那些亏损的店铺怎么办?
这些孔氏旁支深深感到吃了闷亏的苦楚,可是这还不算完呢。没过几天,孔玲珑又挑拣了几个盈利的店铺,依样画瓢,让他们每年分百分之一的利钱。
顿时那些掌柜的,都对少当家感激涕零,经营店铺更是分外卖力,唯恐辜负了少当家这份信任。
孔维那边先坐不住了,找上孔耀光,他那边按照吩咐故意亏损,现在已经让手下的几个店铺伙计不满了,“三哥,你可得想想办法,再这么亏下去,底下那些人就要造反了。”
眼看旁人分了大笔银子,自己却只能守着亏损的店铺,有几个伙计甚至甩手,不想跟这孔维干了,干脆离了这里,另寻一个能赚钱的店铺。
孔耀光叱骂一声:“慌什么?就算再怎么亏,她孔玲珑也不敢减少我们的月钱,该给多少,她还是照给!”
没错,盈利的店铺,掌柜的酬劳更多,亏损的,却还是按照之前的固定月钱给,这样算起来,孔玲珑每月的花销,比往日还要更大。
孔维也想到这一点,却还是犹豫:“可是三哥,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况且就算店铺亏损,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就为了给孔玲珑添堵,自己却背负了经营不善,十分无能的名声,这也就是孔家,跳槽到别的人家的店铺,人家都不愿意要这样无能的掌柜。
上次盐道的事情,让孔维已经对孔耀光失了信任,这一次更是如此,若非当初孔耀光提携他良多,说实话,孔维并不愿意跟孔玲珑对着干。
少当家的能力现在已经得到验证,既然他可以对老当家臣服,自然现在也对孔玲珑心悦诚服。可是孔耀光偏偏要和孔玲珑对着干,这让孔维心里很不舒服。
孔宅之中,玉儿说道:“小姐今天又提了一家掌柜的分利,那掌柜激动的,就差给小姐跪下了。”
孔玲珑淡淡翻着账簿:“他们这些老掌柜都不容易,这些年为了孔家,不知暗中顶了多少压力,给他们分利,也是应得的。”
总比那些所谓的旁支,做事不用心,还心安理得从孔家的店铺拿钱。就因为自己姓孔么?
玉儿道:“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们身为小姐亲族,不仅没能为小姐分忧,还要这样给小姐添乱,老当家当初对他们不薄,他们却这样回报小姐。”
孔玲珑冷冷说:“白眼狼,能指望他们如何?”
玉儿叹了口气。
只听孔玲珑说:“我便给他们几年的时间,几年之后,若他们不知悔改,我也不会手软,所有亏损的店铺,人手全部裁撤,旁支之中究竟能留下多少,我也想看看。”
提升盈利店铺的分利,这便是长线计策,现在很多忠心耿耿的掌柜都愿意为了孔家付出一切,可是那些旁支,短期内亏损别人还看得下去,如果一直亏损,甚至几年如此,便是其他的孔家店铺掌柜,也会格外厌恶他们。
到时候人心背离,孔玲珑想要彻底剔除他们,就是轻而易举。
对于这些旁支们,要对付,只能是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而孔家偌大家业,承受上几年的亏损,也还是承受的起。为了剔除这些蝼蚁,孔玲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没几天又传来一件事,刘家表小姐程锦画,和咸阳城中的丁举人订了姻亲。
这丁举人年纪轻轻,中了举人,虽然家境一般,但是所有人都看好他前途无量。
况且等到秋闱放榜,丁举人马上就是官身,不管是九品还是八品,那妥妥的是吃朝廷俸禄的。
想要跟丁举人结亲的人家,也是踏破门槛,没想到,最后是刘家表小姐雀屏中选。
据说当初丁举人在宴席上见到程锦画,也是一见钟情,自古男子爱美人,当即便存了心思。而巧的是,他去城中上香,竟然又偶遇了这位程锦画,程姑娘还对他盈盈一笑,上香回来之后,丁举人立刻就叫了媒人,去刘家门上提亲。成就一番美事。
玉儿听说后,对孔玲珑长吁短叹:“小姐,这程锦画未免太好命,当日奴婢看刘大夫人的样子,还以为这位表小姐,迟早死在刘家呢。”
没想到人家飞上枝头,成了官家娘子。
孔玲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账簿,眸光幽幽,她不相信程锦画是真的好命,就好像是在刘家宴会一样,程锦画也不是真的有能力斗倒刘良月。
去夙夜院子的时候,夙夜正在对着一棵桃树凝神,似乎是那桃树上的万千粉黛吸引了他的神色。
听到孔玲珑脚步走近,夙夜淡笑转身:“我说今日万树桃花开,却原来是玲珑要来。”
此人说话总是动听,孔玲珑让玉儿把酒端来:“这是祖父埋在紫阳花下埋的一潭清酒,本以为日后便要浪费了,可是夙夜公子爱酒之人,正好拿来借花献佛。”
夙夜盯着那坛酒微微失神,片刻才笑了笑:“既然是玲珑祖父所留,我便不好收了吧。”
孔玲珑说道:“没有关系,祖父经常喜欢藏一些东西在地下,只不过是爱好而已,酒这东西本就越陈越香,但是祖父和玲珑一样,都是少碰酒之人。”
话语说到这里,夙夜淡然一笑:“既然这样,便谢过玲珑了。”
一坛酒,这也算是全了当日刘府一场相助之恩。
刘大夫人在家中,已是恨得咬断了牙根,那个害了她女儿的小贱人程锦画,却居然私底下跟一个举人搭上了关系,还定下了亲。
这让在刘家许多年都只手遮天的刘大夫人,非常的愤懑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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