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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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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吩咐下去了。”贝娜又建议道,“宫里们的话,就去训练场看看吧。”
    薇安摇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不去了,人越多就越烦。以后把那些事交给几个头领就好。”
    “……”贝娜很是担心她经常恍惚的状态,“薇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多跟烨斯汀说说。”
    “他能比我好到哪儿去。”薇安望向窗外,“我连个能恨的人都没了,他连个对手都没了,以前的事却还没真正结束。”
    “他是连个对手都没了,却还有亦臣亦友的沙诺、魅狄,可你呢?布伦达也要跟尼克出门了,你总这样闷着,早晚闷出病来。”
    薇安笑着抬眸,“我还有你和烨斯汀,还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足够打发日子了。”
    贝娜无声长叹。
    晚间,薇安吃罢饭便去沐浴,换了寝衣,窝在床上看书。
    烨斯汀回来时,她已睡了,书掉落在地毯上,眉心轻蹙,唇角微抿。
    这些日子都是如此,她从心底透着倦怠。
    烨斯汀手指轻轻落在她眉心,试图抚平。
    薇安睫毛轻颤,随即睁开眼睛,带着初醒的懵懂看住他,缓缓抿出微笑。
    “吵醒你了。”
    “没有。本来就是刚睡着。”
    烨斯汀吻了吻她,“累么?”
    薇安促狭地笑,“不累又怎样?”
    “不累就忙点正经事。”
    “你一个小流氓,能忙什么正经事?”
    “那你告诉我,有些事怎么能一本正经地做?”他宽衣歇下,用热吻淹没她带着笑意的话语。
    这时刻是最美的,身心的交融带来慰藉,赶走无尽空虚。
    太需要一份惊喜填充心灵,太需要一份希望取代失望。
    这一段情缘,也该开花结果了。
    一波一波的情潮将薇安淹没。她阖了眼睑,双唇微启,漫出断断续续地嘤咛声。
    烨斯汀悬身看着眼前滟景。她唇色娇滟,脸颊一抹绯红,浓密长发铺散在枕畔,衬托得肤色愈发白皙。
    “薇安。”他握住她微凉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看着我。”
    薇安睁开眼睛,眸色迷离,勾人心魂。可比起以往,眼底多了一份由心而生的黯然。
    他深锁住她明眸,似是看到了她灵魂中去,目光多了一份疼惜。
    薇安缠紧了他,迎合着他。
    ——
    四木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草草洗漱一番,便回到寝室,和衣歇下。
    这些日子她都是如此,白日里在训练场,将气力耗尽,晚间累极入睡。
    这晚刚有睡意,闭上眼睛时,恍惚中听到了普利莫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睛,跳下地,快步走出寝室,恰逢疲惫不堪地普利莫走进外间。
    眼见着四木眼中闪烁着惊喜,普利莫笑起来。
    四木第一次觉得,这厮的笑容太好看太暖心了。
    普利莫走过她身边时,环住了她腰肢,“抱歉,你回来我却不能在家等你。”
    四木便又觉得,这厮的话语原来可以这般诚挚这般温柔。
    “想没想我?”普利莫抱起她走进寝室。
    “你呢?”四木反问。
    普利莫应道:“废话,我日夜兼程地赶回来,不就是急着跟你团聚么?说,想没想我?”
    “……”
    普利莫把她丢在榻上,“不想算了,我走了。”
    四木啼笑皆非,“你这个混蛋,有你这样的人么?”
    普利莫笑着欺身覆上,打量着久不相见的妻子,“真是奇怪了,我怎么看你越来越顺眼了?”
    四木笑了笑,“我好像也是一样。”
    普利莫将她揽向自己,焦灼地亲吻,手滑入她衣服。
    他手指落在哪里,哪里就像是被点燃,四木抽着气,身形扭动,双臂却环紧了他。
    “小傻瓜,想死我了。”普利莫低叹着,手势急切地扯落所有障碍。
    “你不是很累么?”四木没计较他对她的所谓昵称,揉着他的脸颊,“比我走的时候瘦了。”
    “再累也有这份力气。”他将她折叠成想要的姿势,强势抵进。
    那里温汩涌动,让他眉目愈发舒展,将她一步步推向欢愉的极致。
    情潮褪去,普利莫环着四木,手轻拍她背部,“我回来了,就别一大早去训练场了,偷几天懒。”
    “好啊。”四木收下了他这份难得的体贴,因着好奇,强行压下睡意问道,“你出去忙什么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手下在追踪的时候,看到两个人,怀疑其中一个是慕西里。我就赶了过去,却没想到,我刚到他们就离开了。后来我试图寻找,这么久也没下落,实在是奇怪。”普利莫不无沮丧地说完,又叮嘱四木,“这件事你别跟王妃说,她听了只会心烦。”
    “我知道。那陛下那边呢?你说了么?”
    “当然要说,是陛下让我赶回来的。”
    四木轻叹,“王妃这段日子都没再去训练场。我有要事跟她请示的时候才能见她一面,看起来总是没精打采的。其实找到以后又能怎样?万一慕西里满口痛恨怎么办?”
    “不会。慕西里不是那种人,但是这么久不露面也实在是奇怪,有点……说不通。”
    “还真是,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想这些了。”普利莫加重力道拍了她一下,“再不睡我可就继续折腾你了。”
    这威胁很奏效,四木立时闭上眼睛。倒不是怕被折腾,怕他太累。
    ——
    尼克用了不少日子,才将手中事宜与烨斯汀交接完毕,随即自然就到了出门的日子。
    在他离开前一日,薇安唤他一起去观望一批武器被销毁。
    枪支一一拆卸开来,用精铁锻造的零件全部投入巨大的熔炉之中。
    “火药手雷这些就算了,留着吧。”尼克说道。
    “听你的。”薇安转而问道,“要不要给你留下一批?出门总要防范意外。”
    “不用。”尼克笑道,“你是带着手枪过来的,不也没用过几次?还是入乡随俗更好,带着刀剑弓箭足够了。”
    “也对。”
    “这批东西的打造流程是全部分开进行的,应该没人能仿造得出。”
    “这还用说么?”薇安早就知道他对于流程没少玩花样,弄的人云里雾里,为的就是以防后患。
    往回走的时候,尼克说道:“明天就别送我们了,哪天我如果成功了,派人去帮忙开采就行。”
    薇安又打趣一句,“千万别落得个找到金山却丢了布伦达的结果。”
    尼克故作气闷,“这是故意给我泄气!放心,金子、美人我都要!”
    “好,祝你成功。”
    薇安回到王宫,下了马,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倦怠,直奔寝室,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有几天了,一直是这样,打不起精神来。
    贝娜搬来一把椅子,为她扇风纳凉,委婉地道:“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要不要让医官来看看?”
    “不用。”薇安了然笑道,“过几天再说,到那时候就知道是不是了。”
    贝娜笑着点头,手轻抚过她平坦的腹部,“我跟你们一样盼着你快些有喜,想想就高兴得不行。”
    “是啊,现在什么事都不缺,就缺喜事。”
    过了几天,该来的始终没来。
    薇安依然是整日里困倦得厉害,还是不想太早验证,怕是空欢喜一场。
    烨斯汀倒是没往那方面想,只担心她是因为忧虑生病了,这天二话不说就传了医官来把脉。
    医官把脉之后,连忙后退跪倒在地,“恭喜陛下,恭喜王妃!”
    烨斯汀还没转过弯来,“恭喜什么?”
    贝娜心想,平日里那般睿智的人,怎么偏在这时变得迟钝了?带着嗔怪瞥他一眼,道,“是不是王妃有喜脉了?”
    医官连声道:“正是,正是!”
    “赏,赏!”烨斯汀俊颜满是惊喜,随意逸出爽朗笑声,将薇安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贝娜忍着笑,带医官出去领赏。
    “你啊……”薇安笑嗔道,“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烨斯汀重重地吻了吻她唇瓣,“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原来以前只是安慰我,你明明比我更心急。”
    “别说的好像你不高兴似的。”烨斯汀走到床畔,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手掌滑过她腹部,“原来是这小东西害得你嗜睡乏力。”
    “就是啊。”
    “你猜是不是个女儿?”烨斯汀憧憬着日后,双眸灿若星辰。
    “谁知道呢。”
    “先生几个女儿,之后再生儿子。”
    还“几个”女儿……薇安哭笑不得,之后是好奇,“为什么想要女儿?”
    烨斯汀振振有词,“男孩子有什么好?几岁开始就要教他习文练武,想想都累。遇上个淘气的,可有我们烦的了。”
    “……”薇安非常无语,“天底下哪有你这种男人?别人都巴望着生个男孩传宗接代,你倒好,八字还没一撇就嫌烦。”
    “我错了行不行?”烨斯汀笑着侧卧在她身边,“这么说,你想要男孩子?”
    “女孩子是很好,可以变着花样打扮她。但是男孩子……”薇安目光柔和地看他,“长得像你的话,我会特别特别爱他。”
    烨斯汀沉吟片刻,“那我呢?”
    “都有人代替你了,我还爱你做什么?”薇安故意逗他。
    “你这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挑拨我们父子的情分,我现在就开始嫉妒他了。”烨斯汀惩罚性的吮住她颈部肌肤,半晌厮磨吮咬,直到薇安笑着连声求饶才罢手。
    王宫里的喜讯还没传开,普利莫的喜讯又传入王宫——四木怀孕了。
    说起四木这宗事,可谓惊险连连。
    在初时的一个月里,她每日都在训练场里操练一众手下,许多惊险的动作技巧都是亲自示范。直到这几天,她总是反胃恶心,却没往怀孕这方面想,只让普利莫帮忙去给她抓几副调理肠胃的药。
    如果普利莫也像她一样没心没肺,她腹中胎儿怕是凶多吉少。幸亏普利莫没照办,而是把医官请到了家里把脉。
    薇安听说后,真是为四木捏了一把冷汗,连忙让贝娜去传话:四木把手里的事情转交给别人,日后只管安心在家中安胎。
    但是,四木的日子并未因此而平静下来——
    图阿雷格官员们先后得知了四木、薇安的喜讯,却是一点喜色也无,聚在一起商议多日后,把矛头齐齐对准普利莫和四木。
    殿堂上,这些官员同时进谏,故作不知薇安的事,只说四木。
    他们说图阿雷格人娶外族女子,是在几次镇压下才不得不同意,而如今眼看着图阿雷格人的下一代的血统不纯正,他们就完全无法接受了。
    甚至有人问道:如果四木生下孩子,那么那个孩子算是哪一族哪一国的人?
    末了他们建议道:为了图阿雷格血统的纯正,应该让四木把孩子的孩子打掉,而普利莫应该再娶一个同族女人,如此才能避免图阿雷格蒙羞的局面。
    。。


 ☆、第155章 真的动了心
    烨斯汀自然明白,众人是用四木之事影射薇安,借此试探他的态度。
    他冷冷一笑,漠声道:“我已说过,天下一家,无种族之分,你们又何必画地为牢。”
    有人出列,高声反驳:“可血统事关重大,陛下如何能允许图阿雷格的血统被玷污!”
    烨斯汀目光转凉,“玷污?只此二字,足以治你死罪!”语毕抬手唤侍卫,“压入大牢,择期处死!”
    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时期,烨斯汀依然无所顾忌,以最直接的方式表明态度。
    其余人慌忙下跪求情,更有人迫不得已之下,搬出了薇安有喜之事,“听闻王妃也有了喜脉,若此事是真,陛下便是为了子嗣,也该大赦天下,不可以死论处官员。”
    大赦天下?烨斯汀嘲讽轻笑,大赦天下的后果不过是他们有恃无恐,整日里搬弄是非。
    “帝国得以重建,每一步皆是以鲜血铺就。我的子嗣,岂会畏惧这一点风波。”烨斯汀站起身来,俯视众人,“王妃已有喜脉,日后诸事,三思而后行。哪一个胆敢出言侮蔑,扰了王妃清净,休怪我行事狠绝。”
    众人沉默。
    烨斯汀又道:“帝国只凭图阿雷格一族,必不能在短短几年内一统大漠,你们又何必自恃过高。这自寻死路的光景,不如留作他用。”
    此事后,烨斯汀只在平日里召见几名重臣,众臣一起上朝的事能免则免。像这种听了堵心的事情,尽量不让薇安知晓。
    薇安这边,要着手安排的只有蓝衣卫新头领的事。
    一山二石都被尼克带走了,四木如今又有了喜脉,日后怕是不能再回去了,便需要选出几名品行好的代替他们。
    这件事倒也容易,几番征战下来,薇安心里早就有数,选了几个头领,各自带领一批蓝衣卫。而这几个人,又由三水统领。
    三水今年二十岁,心思缜密,处世沉稳谨慎,作战骁悍勇猛,是尼克最欣赏的人,是因此,他才把三水留下,协助薇安。
    平日里诸事,由三水直接禀明薇安,只听薇安指令。
    薇安命三水率领蓝衣卫照常训练之余,分派出一批人去为她办几件事:一是寻找慕西里,二是寻找泰德,三是融入民间观察民情。
    这三件事暗卫当然也在做,薇安并非信不过普利莫的能力,而是觉得人越多越好,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意外之喜。
    之于薇安自身,重中之重是安胎静养。
    贝娜从薇安有了喜脉之后,便开始每日喜滋滋地做些小小的衣服鞋袜。
    薇安看了总是啧啧称奇,忍不住把小小的衣物拿在手里,满带不信任地道:“孩子有那么小么?”
    贝娜笑道:“当然了。不然为什么总说为人父母不容易呢?要从孩子一丁点大的时候尽心尽力,直到孩子长大成人。”
    薇安忍不住蹙眉叹息,“那多不划算,生孩子原来最亏本。”
    贝娜又是气又是笑,“听听,这哪里像是王妃该说的话。”
    薇安有点不好意思,便把烨斯汀搬出来做挡箭牌,“总比某些人好,现在就嫌教孩子习文练武麻烦。”
    贝娜的结论是:“两个没正形的,真不知孩子会被你们养成什么性情。”
    这还真是个问题。
    薇安希望孩子不会像烨斯汀一度的嗜杀冷酷,也不要像她一度的惯于逃避。
    那是日后要用心经营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保证孩子平安出世。
    几名医官对于薇安常年征战、积劳成隐忧的身体总是有些担忧:一个不注意,怕是就会引得病痛成灾、旧伤复发。再看看她那副单薄的小身板儿,就更加提心吊胆。
    这些话,他们不敢对烨斯汀隐瞒,一一说了。烨斯汀吩咐他们尽心尽力,自己亦是对薇安体贴入微的呵护。
    薇安是习惯隐瞒、默默忍受一切不适的性情,很多时候她甚至会给人漠视身体的感觉,不给任何人添一点负担,却也让人更心疼更担心。
    薇安看得出烨斯汀的心绪,平日也是多加了几分小心,安胎药一碗不落地服用,从不走出王宫半步。
    今时生活走入了空前单一无起伏的步调,却不觉得寂寞。
    手每一次无意识地落在腹部的时候,都会从心底觉得暖融融的。
    孩子来临的时候,等同于她与烨斯汀的救赎。那一场笼罩心头的阴霾、空虚、不甘,都被这喜讯淡化开来,宛若朝阳冲破云层带来的光芒。
    她想,生命果然最是神奇,带来的除去希望,还有无尽的憧憬,融融的暖意。
    这晚,王宫里出了点事。
    晚膳没有按时奉上。
    女暗卫前来回话:饭菜中被人做了手脚,含有打胎的药物,应是入膳房做事的后宫女子所为。
    烨斯汀神色冷如寞雪,之后却只是对薇安道:“这件事你做主处理。”
    薇安轻轻点头,吩咐下去:“传三水率人手进宫彻查。查实何人所为,流放西南。”
    等待饭菜重做上桌之前,烨斯汀问道:“怎么不提相关人员的家眷?”
    薇安笑道:“那是前面朝堂的事,我怎么能擅做主张。”
    “你倒是跟我分得清楚。”
    “明面上尽量分清楚,省得日后有人说你为我分神打理后宫,说我干涉朝政害得官员诚惶诚恐。”
    烨斯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私底下呢?”
    薇安仍是笑容明媚,“私底下我听你的。”
    烨斯汀又把话题扯回了眼前,“这样下去,终究是让人不踏实。何必留着这些闲人兴风作浪?”
    “她们也是身不由己,爱慕你的也只是命苦,慢慢打发出去,让她们有个接受的过程最好不过。”薇安眼中闪过一分狡黠,“再说了,你让我什么事都不用做也不好,我拿什么打发时间?”
    “那就勉强听你的。”
    比起烨斯汀的温柔与理解,普利莫完全是在家中独断专行地约束着四木。
    他也不想,实在是没办法。
    从本心而言,他觉得四木有喜就是一件状况百出的事。
    四木没事就溜出家门,跑去训练场,和蓝衣卫泡在一起,高兴了就浑然忘却自己是谁,喝酒、动刀动剑。
    对于这样没脑子的人,也不能怪普利莫分出几个人来监视了,在饮食上,他自然也无形中与薇安达成一致,命人时时查看。
    多少同族人都在筹谋着让薇安与四木小产,他当然不能让那些人如愿。
    四木到了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孕吐得特别厉害,她的确是很受罪,却在无形中没心情琢磨偷跑出去了。偶尔觉得好过一点,便去王宫找薇安,询问薇安是不是也像她一样。
    薇安的情况让四木特别嫉妒——到现在也只是比平日嗜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反应。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四木郁闷地瞥一眼腹部,“每日吐得七荤八素,难受死了!”
    薇安笑道:“去问问贝娜,看她有没有法子帮你缓解。”
    “好!”四木起身,拍拍薇安手边的书籍纸张,“王妃也不要太辛苦,这种事多耗神啊。”
    “没事。”薇安笑了笑。她实在闲得无聊,便琢磨些利国利民的事。
    这阵子着手的是从民间选拔人才的事。
    朝堂与民间一样,从来不乏能征善战的人物。只说暗卫与蓝衣卫,随便拉出一个,能力就不输于寻常等级一般的将领。如今朝堂缺的是心怀天下爱民如子的文官。
    烨斯汀最近也正思量这件事。
    薇安虽说所学史实有限,也知道很多国家选拔人才的方式,科考制度对于现在来说最适合,但是如何推行就需要一番筹备了。
    现在只能先从帝都开始进行,逐步影响各地呼应。在朝为官且有一定才华的,选拔出几名最出色的,开办一个学堂,倾囊传授各官员已成年的后代。之后再从这批年轻人手里选拔出翘楚,其余的按能力深浅给予别的职位。
    若此举成功,日后各地都可效法,开办学堂。各地能力最差的一批人日后也可开办私塾,教孩子读书。
    这些都是大体的计划,如何施行还要一点点完善。
    有时候,薇安想想如今终日不离笔墨书,难免感叹际遇难测。原本,她以为自己的一双手,除了碰触餐具、杀人武器,再不会学别的了。
    可这些年一路走来,下厨、动笔都成了擅长的事。
    听闻烨斯汀的语声在寝殿外响起,薇安连忙收起手边物,窝到躺椅上。他最反对她做这些开动脑筋的事情,怕她不舒服。是好意,她就算是阳奉阴违,也要做出个听话的样子来。
    烨斯汀面带笑容地走进室内,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小册子。把薇安抱到床上,拥着她,把小册子拿给她看。
    薇安看到每一张纸上都写着字形标准的图阿雷格字或比划简单的词语。
    “这是——”
    “巴克送给你的礼物。”
    薇安沉吟片刻,漾出笑意。巴克是让她日后用这本小册子教孩子识字。
    烨斯汀有点感慨,“没想到,他年岁越大,越让人刮目相看。”
    “是啊。”
    “也多亏你和尼克一直对他照顾有加。”这一点,烨斯汀最是明白。
    “我们也只是为了布伦达。”薇安笑着把小册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翻到末尾几页,看到了一些她不认得的生僻字,不免抱怨,“你这个偷懒的,都没教过我。”
    烨斯汀笑容舒缓,“多少年都不会用到的字,教不教两可。”
    “勉强原谅你。”薇安转而想起了尼克、布伦达,“这两个人一两个月才来一封信报平安,也不知过得怎么样。”
    “我也不知情,没让暗卫暗中保护。”
    “这样最好。”
    ——
    尼克和布伦达此时置身于一个村落,村落之外,有面积不大的草地和一个丛林,再往远处,只有黄沙。他们在村落一头搭建帐篷逗留。
    尼克、一山、二石对于寻找金矿这件事从未放下过,一行人的行踪,全凭三个人的直觉。
    而尼克的直觉,偶尔会让他闹出笑话——他对于盗墓、金矿的直觉是区分不开的,常常兴致勃勃地引领众人挖掘,结果却是偶尔挖出不知哪个时代的墓地。
    盗墓行径,在哪个时代都是不被允许的,这些人又都在帝都或薇安麾下作战几年,没道理知法犯法,只得在初发现时及时收手。
    一山、二石在入帝都之前就一再领教了尼克这种匪夷所思的行径,如今已是见怪不怪,可布伦达却不知道,首次亲身经历后乐不可支,笑到在沙地上。
    尼克觉得,能让她这么开心,闹笑话也值了。
    新奇的经历、出门放松果然是调解心绪的好方式。布伦达在初时几天的郁郁寡欢之后,精力便投入到了寻找、发现、失望或惊喜的过程中。
    这些人只是凭着一点直觉,便能获得或多或少的一点金沙,让她认为无法解释,却又令人折服。
    尼克在走出帝都之后,放下了之前离不开的需要伏案忙碌的职务,整个人宛若新生,不羁、冒险、对兴趣狂热的一面完全显现出来,像是一块宝石一样,在大漠之中焕发着光芒,让布伦达的视线不由控制地投注到他身上。
    一山二石就曾打趣尼克:终于又活回遇到薇安之前的样子了。遇到薇安之后,尼克简直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什么事都要照顾薇安的情绪。
    不可否认,真实的尼克,是令布伦达怦然心动的存在。以前的尼克,显得太过温和睿智——这在有些时候,也会形成一种压力,使得人只能在他营造出的氛围中配合他的节奏,不自主地克制情绪。
    这天,信鸽给尼克带回了烨斯汀的回信。烨斯汀告诉他薇安有喜的事,末了道:来日不论是男孩女孩,都由你教导。珍重。
    尼克对这件喜事,应该要比薇安还高兴。他对于孩子是男是女无所谓,不论是小薇安还是小烨斯汀,都让他一想就忍不住笑起来。
    布伦达见他独自坐在一处笑得这么开心,便走过去,一把抢过信件,“有什么喜事?给我看看。”
    这件事她早晚会得知,尼克也就没有阻拦。
    看完信,她亦是由衷地为薇安高兴,可在之后,便是眼神一黯,问道:“尼克,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孩子?”
    尼克想了想,道:“只喜欢跟我有缘的。”
    布伦达深凝他一眼,把信还给他,“跟你最有缘的,应该是你娶妻之后添的孩子。”
    “那是两回事。”
    “尼克……”
    尼克打断了她的话,“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以前解释的不少了。你要相信我。”
    “哦,不介意最好。”布伦达转身回了帐篷。
    当晚,一行人都得知了王宫里的喜事,一山等人并不知道布伦达的情况,只是由衷地为薇安高兴,围在一起喝了很多酒。
    布伦达全程笑盈盈的和人推杯换盏,尼克怎么看也没看出她有任何不良情绪,慢慢也就放下心来。
    吃喝完毕,尼克便回到帐篷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夜半,出门找水喝,发现布伦达帐篷里还亮着灯。
    他走进去,却不见布伦达。转而出去查看,发现她的那头骆驼不见了。
    这种时刻,她能去哪儿呢?
    附近的丛林有野兽出没,这也是这个村落到夜间都要燃明火、关门闭户的缘故。
    尼克又查找一番,确定布伦达不在村落之中,带上弓箭,骑着骆驼前去寻找。
    月暗星疏的夜,静谧之至,骆驼的脚步声都显得突兀。
    而寻找是令人越来越心焦暴躁的事情。
    尼克先去了丛林四周,没见到骆驼足迹,这才转去别处。在黯淡的光线下,细心寻找每一列单行的骆驼足迹,之后逐一去寻。
    风越来越凉了,尼克还是没能找到,心急之下,开始呼唤布伦达的名字,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她看到那封信,甚至后悔不该在离开帝都之前提及成婚。
    终于,眼界内一颗沙枣树下,看到了骆驼的轮廓。
    他高声唤着布伦达的名字,跳下骆驼,疾步奔过去。
    布伦达手里的酒壶摇摇欲坠,她倚着树干坐在沙地上,竟已睡了。
    尼克积压了半晌的火气爆发了,没轻没重地把她拎了起来。
    布伦达蹙眉之后醒来,茫然地看着他。
    “作死!大半夜跑出来做什么!”尼克语声前所未有的冷冽,“万一你被野兽伤到怎么办!不过是你不能生孩子的事情,我从最初就知道,介意的话我何必跟你消磨掉几年的时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为这种事伤春悲秋?害得我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很高兴?”
    此时的男人眼中寒意凛冽,口气特别恶劣,却是因为担心她的缘故。
    布伦达揉了揉眼,漾出了笑容,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把一些事想清楚,没想到会睡着……”
    尼克忍耐地呼出一口气,“什么事需要你想清楚?”
    布伦达沉吟片刻,“想一想我如果嫁给一个真的动了心的男人之后,能不能做到不介意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尼克语声转为温柔,“那么,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我么?”
    布伦达反问:“除了你,我还接触过别人么?”
    “刚才那句话,比你答应嫁给我还动听。”尼克笑着把她揽到了怀里。


 ☆、第156章 棘手的近亲
    布伦达依偎在尼克怀里,深深呼吸着他身上干燥温暖的气息,双手在他背后悬空片刻,缓缓环住他腰身。
    尼克手指陷入她浓密的头发,语声低柔:“你实在介意那些事,日后寻找良医帮你调理就是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再说了,战乱刚刚平复,大漠多的是孤苦无依的孩子,最不济我们收养一个。”
    布伦达轻轻叹息一声。
    尼克便又宽慰道:“布伦达,人不能贪心,有个情投意合的人已经是莫大的福分,别的只不过是附属条件。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只是为了那件事就不嫁我,那你就会害得我一生遗憾,你忍心么?”
    “我明白了。”布伦达仰起脸来,绽放出明丽的笑容,“以后都不再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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