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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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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西里却只记挂着摩黛与米维,先是对她的话充耳未闻,眼神焦虑地看着她。塞住嘴的布条被取下之后,又是忙不迭地询问。其实他已经开始怀疑,薇安对他撒了谎。
薇安这时候懒得关照他的情绪,顾自道:“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从几个人质嘴里知道城内兵力不足?别废话说别的!惹火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慕西里以前喜欢薇安是真的,此时对她又爱又恨也是真的,权衡轻重之后,没好气地说了声是。
只考虑大局的话,烨斯汀不会因为几个人质和谁谈条件,何况是泄露军情的重罪。他如果想把她们带回城内,也是想亲口下令处死,以儆效尤。
思索片刻之后,烨斯汀对慕西里道:“局势你也看到了,想让你族人全部死在你眼前,告诉我;想退兵换得你族人多活一段日子,让他们滚。我等你决定。”
慕西里只是问道:“我家人在不在你手里?”
“我会派人去接她们过来和你团聚。”烨斯汀有意无意都会把人气得要吐血,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慕西里只是瞪着薇安。
薇安居然对他无辜的笑,“兵不厌诈,谁让你相信的?就算是真的,你也可以选择让她们为你的愚蠢赔上性命。”
慕西里眼前一黑,喉间泛起一股腥甜,真的要被气得吐血了。
“只会打硬碰硬的仗是不行的。而我这些耍人的小把戏,还不及图阿雷格战术的百中之一。”薇安有些同情地看住慕西里。
先前是瓦尔克的死,让她对他怒火中烧。情绪沉淀下来之后,就是对他的恨铁不成钢了。她不明白,“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如果是正常交战,我只能在一旁你与烨斯汀为敌,更甚者,会帮他消灭你。你要的是这种结果吗?”
“这是族人共同商议之后的决定,一旦获胜,我们的目的就能达到。在你看来或许愚蠢天真,可如果连尝试的胆量都没有,也就不可能坚持到今时今日。”慕西里解释完毕,眼中现出深浓的痛楚,“我只是失望,对你失望。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没给我留下依然与你做朋友的余地,我也失望,但是还是不想看你死掉,也不想让你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族人枉送了性命性命。其实,从军死在战场上是天经地义,我只是没办法面对摩黛、米维余生的伤心难过。”薇安言尽于此,“好话歹话、轻重厉害都告诉你了,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她知道她会带给慕西里的打击:
或是看着族人惨死在眼前,痛不欲生;
或是传信给族人让他们撤退,留下一生的不甘、屈辱。
除此之外,他还会始终对她失望、无法释怀。
可是分别已久,变化都是不能避免的。
他不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没有直接伤害,却已使得她失去了瓦尔克。这笔账,她不能让他这个始作俑者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心有不甘,却无从计较。
她不再是那个对他坦诚的女孩,以往是连伤感情的话都会对他说个明白,从昨夜开始,在以后,不会了。
各有各的立场,其实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这些对于一份友情来说太沉重。既然是这样,就顺其自然吧,随他怎样。
事情的结果,遂了薇安的心愿:慕西里写下一封亲笔信,城上的士兵射入沙哈威军中。
已经陷入死亡阴影笼罩下的沙哈威军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活着离开烨斯汀的视野。
失态残酷地摆在眼前,他们别无选择,留下人质,灰溜溜撤退,撤退的方向是小镇。
几个人质被士兵谩骂着带入城内。
烨斯汀挥手下令杀掉几个人质示众之前,巴克抢先过去,很是急切地阻拦道:“能不能留下一个?有一个……”
“滚开!”烨斯汀语声冷如玄铁,手中长剑丢在巴克脚下,“想死就自己动手!”
军情泄露、陷入危机,于烨斯汀而言,便是不败亦是耻辱。
他最痛恨无知的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族人。
他早已震怒。
巴克此次竟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依然试图劝解:“可是是真的,你得留下一个,那个人是……”
烨斯汀在巴克说话之时,跨出一步,抬腿重重踢在了巴克腹部。
巴克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落地时脸色惨白,呕出一口鲜血,目中闪现痛楚。
“带走!把他看押起来!”
“是!”
烨斯汀又吩咐道:“这几个人质,杀!尸体留在城门示众!”
旁观的慕西里与薇安却在这时现出一丝疑惑:
一个女孩即便是戴着面纱,也不妨碍别人看到她满脸的已经凝固黯沉的血迹和一道道伤疤。是那样狰狞,让人难以长久打量。
面目全非,莫过于此。
薇安瞪住慕西里。
慕西里匪夷所思,“不应该啊,他们怎么会这么折磨这个人质?”
薇安示意泰德过去询问。
泰德走回来时,看向慕西里的目光是恨不得要杀了他的样子,控制下心头怒火才对薇安道:“连舌头都被割了。”
毁容、割舌。
薇安又想起了萨伊琳、瓦尔克的姐姐被凌辱的事,对慕西里冷冷一笑,“你们沙哈威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之后,她再不能停留下去,迅速离开。
烨斯汀命人去把米维、摩黛带来之余,没忘了贝娜,让手下一并接来。
有慕西里在手里,也不怕小镇上的人不把三个人交出。手下走之前,取走了慕西里随身佩戴的长剑和匕首等物,用来让摩黛、米维确认,心甘情愿地来到郦城。
之后,烨斯汀又命亲信着手调查巴克一切行径,包括他留守郦城时都做过什么。
的确,巴克昨夜行径已足够重罚,甚至死不足惜,可巴克是凡事都会留条退路或是拿捏住别人的把柄保命的性格,未免日后风波,还是先查清他底细最重要。
再说,不论怎样也要承认,巴克在族人中间是有一定威望的,没有足够多足够重的罪名,想除掉他,族人会齐心协力地给他求情,只能让人更暴躁。
巴克被看押了起来,就要选出一个人来代替。
事情加起来不少,困住了烨斯汀。
薇安是不用管这些的,气冲冲回到家里,生了会儿闷气,自己动手洗床单和几件衣服。
女仆们都听闻这女孩是杀人不眨眼的性格,无情起来和烨斯汀有一拼,是以心里再怎么非议也不敢流露出来。见她亲自做这些事,俱是不安,想要帮忙。
薇安不肯,尽量语气温和地让她们去忙别的事情。
碱面打上床单上的红色印迹,反复搓洗,直至无痕。
一个女孩子的童贞的证明,就这样消失。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回头想想,也许是有些轻率了,也许不应该在成婚之前就付出一切。
可是,她又反过头来想,他也一样啊,这又不是买菜,根本就不是谁亏谁赚的事情。
再说了,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不如活在当下。他想要,那就做。毕竟,她能给他的,比起他给予她的,不多,非常有限。
想到这里,她心中释然,不准备再纠结这件事。就算是想不通,她也会忽略掉。做都做了,再后悔再矫情,会让她鄙视自己的。
到最后,她才意识到了这件事可能会引发的后果:
万一倒霉地怀孕可怎么办?
发生关系时疼也好沉沦也好,都不打紧,但如果十几岁就弄出个孩子来——别说他族人反对、他娶她太难,就算是他一帆风顺地娶了她,她也不想早早地为人母。
再静下心来想想别的,更加害怕:
出于性格考虑,他们两个的性格都有缺点,要是有了小孩子,烦躁的是他们,倒霉的是孩子。
出于年代考虑,现在战火纷飞,走到哪里都带个拖油瓶,也是太不明智的选择。
于是,贝娜还没来,就已经有了要她帮忙的事情。薇安准备等贝娜一过来,就让她去找大夫或军医给自己弄点药来。
可是找到的药恐怕是只能避免怀孕的可能性,要是昨晚的缠绵已经种下恶果,可就太让她崩溃了。
这样一来,她烦躁起来,忍不住迁怒罪魁祸首。
晚上,薇安急着见到贝娜,去问过泰德,泰德却劝她先睡,不要等了,因为贝娜大概要半夜才能到。
薇安又听说烨斯汀还在前面忙碌,心里倒是一松,只盼着以后晚上都不要看到他。这才是避免坏事的最佳途径。
却没想到,半夜他过来了。
带着夜间的凛冽气息,带着梳洗后的清凉,不管不顾地把她搂到怀里,用绵密灼热的亲吻淹没她气恼的指责。
怕怀孕的心理负担太大,引得薇安一再抗拒,无法做到乖乖就范。
抗拒无效。
宽松的长裤被霸道地扯下,上衣在拉扯间破裂,内衣也险些撕毁。
不像是要缠绵,更像是在厮打。
面对这小家伙一天一变的态度,烨斯汀半是气半是笑,“你要干什么?吃错药了?”
“你等几天,等我找到药之后,再……再那什么……”薇安用半边毯子裹住自己。
“什么药?”
“避免怀孕生孩子的药啊,你离我远点儿……麻烦死了!”薇安没好气地嘀咕着。
这说辞引得烨斯汀目光一沉,语气加重,“料理完巴克我就准备娶你,乱担心什么?!”
薇安又是生气又是困倦,直言告诉他自己的态度:“嫁不嫁是一回事,我不要生孩子是另一回事!”
一心要娶的、全心去爱的女孩不想给他生孩子。
谁能受得了这种事?
最起码,烨斯汀受不了。
他很生气。
强硬地夺下毯子,把她禁锢在身下,他也告诉她自己的态度:“那就赌一把。”
薇安不得不问:“赌什么?”
“赌我在你找到药之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薇安气结失语。
继续拉扯,继续打。
情人之间最美好的事情,在今晚,变成了一场拉锯战。
她是从心底害怕,所以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也就不能如以前一样迅速被他降服,从头到脚都透着抵触,从头到脚都僵成了木头,硬邦邦的,这状态比眼神还气人。
烨斯汀最不怕人和他作对,尤其不怕她作对。
埋头咬住小红豆,手执着地覆上那儿。心说我还治不了你了?
薇安的手继续用力打在他背部,最后都想不顾形象地抓他了。
随着那根手指上挑,便失了力。
她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想以柔克刚,刚要出声求饶,又被试探着下刮的动作引得直抽气。
烨斯汀的坏情绪用故意磨她的方式得到缓解,到她身体完全不由她控制地要迎合的时候才罢手。
没入之前,她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行,你不能这么害我……”
烨斯汀怀疑她是成心要气死他。
“不害你我害谁?找别人给我生孩子你受得了么?”反问之后,他堵住她的嘴。
她初经人事的小身板儿肯定经不起他恣意而为,他能做的只有阻止她再惹自己生气,从而避免被激怒后行径蛮横。
虽然有心体贴,可心里还是为着她之前说辞意难平,这就导致了薇安长久不得安宁,最后完全是经不住他坏心的厮磨,不敢再提起初衷。
她看着他,目光迷离之余,透着被勉强的委屈。
烨斯汀叹息着吻住她。其实她越是这样顾虑多,他就越想尽快把她束缚住,留在身边,不得逃脱。
要怪,就怪我太过患得患失。
要怪,就怪我太怕失去你。
你是应该委屈,这一方面,我也只能让你委屈。
怎么样的情绪之下,太年轻、太相爱的两具身体还是会碰撞出最激烈的火花。
再怎么样的坏情绪,在极致纠缠之后,也会被疲惫淹没。
薇安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醒,她就急着去见贝娜和米维。
烨斯汀却告诉她接下来要面对的几件事:
“瓦尔克的姐姐,我昨晚就命人传信,让人把她送到郦城,估计要过一段时间人才能到。”
“摩黛身体不好,这次没过来,我让人把慕西里和米维安排在同一个住处,先在城里住一段时间。你有时间可以去探望他们。”
“贝娜应该不会愿意住在这里,她更愿意过平静平凡的日子,你见到她问一下,不愿意住在这儿的话,就让她去我们原来的住处安家。”
“我没时间陪你的时候,别整天胡思乱想,多出去走走,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说完正事,他漫不经心地走到门口登上马靴,语气亦是漫不经心的:“觉得什么时候成婚最好?有没有喜欢的日子?”
“我……”薇安赤脚走到外间,盘腿坐在椅子上,慎重地道,“我短期之内,恐怕不能嫁给你。”心里叹息,他肯定又要生气。
果不其然,他蹙眉,穿上长靴后凝住她,忍着气问道:“原因。”
薇安脸色不大好,眼神有些迷茫,“你就还当我怕麻烦吧。我们能不能就这样,住在一起,就这样过下去?”
烨斯汀语声中的嘲讽很重,“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愿意藏在暗中不见光?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连名分都不给她?如果是这样,也不用天天住在一起,我每天晚上去找你私会不是更好?那才是最好的偷情的样子。”
薇安被他末尾两句气到了,明知他是故意激她,还是不能不介意,生气之下,故意漾出不在意的笑容,“那样也好啊,我赞成。”
“你除了嫁给我,有什么是你不赞成的?!”烨斯汀语声暴躁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干脆一点儿?一直拖泥带水就这么有趣?要我一直求着你是不是特别享受?”
这是要吵架的趋势。
薇安明白,却不能阻止,更管不住自己恼火之下反唇相讥:“没错,我就是喜欢你求着我!我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性!我就是这么糟糕的人,你才看清楚么?以前是不是眼瞎了?现在看清楚了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烨斯汀眼中闪过怒火,用尽全力才控制住没爆发,之后沉声道:“你最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是要杀人还是要继续床上解决我?”薇安急促地打断他,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话很伤人。
烨斯汀大步走到她面前,探手扣住她下颚,咬了咬牙,松了手,带着一身冷意转身。
要被气疯了也是一样,做不到伤害她,做不到再说哪怕一句让她伤心的话。
他狠狠地踢向近在咫尺的一把木椅。
木椅撞到墙上,竟生生散架。
他又回身,闪着光华带着冷意的眸子盯住她,“你想如愿,那就祈祷我这次出城死在战场上!只要我活着,你除了嫁我,给我生儿育女,没有别的选择!”
“你要出城?去哪儿?”薇安这才意识到他交待自己那些事情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死!”烨斯汀冷冷甩下这两个字,缓缓迈开步子。
“喂!你先别走!”薇安切实地担心害怕起来。
他带着这样的坏心情去打仗,怎么得了?不是不给别人一点生路,就是在最糟糕的情绪下做出错误的判断、举措。
她跳下椅子,从背后抱住了他,“我跟你道歉,我把刚才的话都收回去,你别生气了。你现在不能离开城里,你换个人替你去打这一仗,好不好?我求你了。”
烨斯汀闭了闭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薇安绕到他面前,抬起头来,无助地看着他,“我有我的原因,不是故意难为你,不是故意拖泥带水。我想嫁,但是我现在不敢。我是个外人啊,不是你族人,你忘了么?……”
她在心急之下,这两日的坏情绪全部被勾到了心头。
泰德的死,他要为了娶她而和整个图阿雷格族做斗争,她很可能会面对无休无止的威胁、要挟。
她不想说重话伤害他,真的没想过让他伤心、生气。
她眼中闪出泪光,却再说不出别的话,无助地抓住他的手,只是固执地傻傻地重复,“你不能走,不能这样走……”
烨斯汀听到她充满彷徨的言语时便已原谅了她口不择言,看到她的泪光,就已开始心疼了。可是她的犹豫不决,终究还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才能不顾一切地跟我在一起?”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薇安抱住他,像个小树袋熊一样缠住他,“别的事以后再说,你心情好一些之后再走,不然……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烨斯汀完全没了火气,甚至因为她末一句话而笑开来,“想得美,以后都不许你再去打仗。”又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我没生气,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我不信。”薇安是第一次近乎无赖地缠住他,却是缠住就不放手,“不准你走,除非你能证明你现在心情很好。”
“我要怎么证明?”烨斯汀托起她的脸。
“这样?”他给她一记热吻。
薇安直撇嘴,这能说明什么?
“那要怎样?”烨斯汀坏笑起来,“我也不敢到床上解决你。”
“虽然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可是……”薇安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道,“那也算是缓解你坏情绪的方式吧?”
话是让他啼笑皆非,且听出了她言下之意,心中闪过猜测:她应该是陷入了困扰之中,甚至可能被人威胁了。刚要追问,她双唇碰到了耳垂,唇舌有意挑逗,一手到了他腰际,撩开衣摆恣意游走。
手法便是再笨拙,也足以勾起火焰。
于是,在某块勇于认错勇于善后更勇于献身的小木头笨笨的努力之下,前一刻还火药味十足的两个人,很快把战场转移到了里间的大床上。
昨夜情潮所致,她身体其实还乏力酸软得厉害,而且特别敏感。初时频频暗自叫苦不迭,骂自己有病:
你说你这是何苦来呢?又不是不知道和他吵架根本没有赢家,让他不高兴,自己还心疼。现在可是有出息了,连用色诱平息战火的伎俩都用上了。
乔薇安,你真是没出息没骨气没脑子到家了!
可是她能自我批评检讨的时间很有限。
大白天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他面前,要承受他贪恋而无顾忌地欣赏,更要承受他此时愉悦或是之前生气导致的愈发高涨的热情。
可是这回事,次数多了,身体就会慢慢适应。
没有了疼痛,只有让人无法挣脱且愿意沉沦的如浪潮般凶猛的生之欢愉。
而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的他,又是那么迷人。
的确是迷人。
喜欢他因为疼惜而生的克制,喜欢他因为沉沦而生的醉人迷离,喜欢他因为钟爱而生的迷恋。
他俊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眼底每一个由心而生的眼神,甚至每一个无声的手势,在此时都是生动勾人的。
激情退却,薇安变成了一只慵懒的猫,窝在他怀里,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带兵出城,要对付的又是什么人。
烨斯汀也是在这时才能跟她细细解释,之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岔开了话题。
慕西里率领的那支队伍退到了小镇,昨天就开始忙着推选出新的首领,并且开始给别处的沙哈威军队传递消息,让他们赶来支援。
沙哈威终究还是抱着擒贼先擒王的念头,而且之前慕西里被扣留、灰溜溜撤兵又让他们视为耻辱,这样的心态之下,自然会头脑发热行径愈发激进。
烨斯汀的目的,这一次倒不是要下狠手,而是有两个目的:
第一,是要将驻扎在小镇外围的沙哈威冲散,让他们不足以对郦城构成威胁;
第二,是要办件私事。
他温声道:“一直在外面征战的一支队伍也会去小镇汇合,他们不在我眼前的时间太久了,最近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这次要出城,也是看看那个头目有没有异心,有的话,就在外面除掉,省得让他进城来再生事端。”语声微顿,轻轻一笑,“总归是没少出力的人,能征善战,如果让他死,也该让他死在战场上。带回来处置,是对他的侮辱。”
这样的前提下,薇安不再有异议,何况他是要去小镇,路途不远,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只是叮嘱道:“你可要小心。我不能跟在你身边,再加上瓦尔克的事,现在都怕了打仗这件事了。”
“我会的。你在家里也是一样,到哪儿都要带上泰德等人,要防备那些反对你留在我身边的人。”
“嗯,放心。”
烨斯汀穿戴整齐,带着不舍,拍拍她的脸,“再睡会儿,我走了。”
薇安笑着点头。
烨斯汀走后,薇安也没能睡觉。她稀里糊涂地把贝娜忘到了一边,却不代表贝娜能忘掉她。
贝娜过来看她。
薇安听到熟悉的语声,忙不地穿上衣服,嘴里让女仆把人请进来。
“薇安!”贝娜语声中尽是喜悦,快步走进里间。
薇安还没系上扣子,慌忙倒下去,盖上毯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贝娜太过记挂她,一时也没多想,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开始询问分开的这些日子她过得是不是特别辛苦。
薇安一一答了,转过头来问贝娜怎么样,酒铺是不是早就关门大吉了。
贝娜笑道:“小镇还算是安稳,酒铺也是从这一段才关掉的——兵荒马乱的,喝酒的人没有几个。关掉之前,每过一段时间,烨斯汀的手下就把酒送到家里。说起来,近一年来我也攒下了不少的钱。”顿了顿,笑出声来,“无本的买卖,再不赚钱可就真没天理了。”
几句话就能听出,烨斯汀在离开之前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给贝娜安排好了一切。她不由庆幸没能让他生气离家。之后,想到了药的事,吞吞吐吐地跟贝娜说了,说完就恨不得找个地缝扎进去。
没办法,她是没办法去找那种药的,而且万一碰上个多嘴的,估计不出三天,整个郦城人都会知道她还没嫁人就开始避孕的事,名声就完了。
贝娜听了,睁大了眼睛,“你们、你们……唉!”之后手指戳在薇安鼻尖,“你和烨斯汀都够混的!怎么不等到成婚之后呢?唉——”
“反正已经这样了。”薇安索性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心说那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她如果在这两天中招可怎么办?
贝娜责怪归责怪,也只能点头答应。
碰上这两个货,任谁也没办法。一个无法无天的烨斯汀,一个反对一切沙漠风俗的薇安,凑成了双,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
薇安解决了心里的这块大石头,就转而询问贝娜想住在哪儿。
贝娜笑说就不跟他们住在这儿了,毕竟不能依赖薇安一辈子,想过自己经营出一份踏实的日子来。
薇安早有心理准备,也就没勉强,命女仆传话给泰德,让他去把她和烨斯汀去年的住处收拾出来。
泰德很快过来,带贝娜去住处。
之后几天,贝娜找到了药,薇安却不能服用,因为正如猜想过的,药是避免那种可能性,却不能制止。
她每天提心吊胆地算着日子,巴望着每月一次的好朋友快点儿来,又担心出城去的烨斯汀。这样烦闷的情绪之下,整日什么心情都没有,只窝在家里睡觉发呆。
这次她总算运气不错,过了几天,该来的来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就这样有了兴致,想起米维来了她却总不露面,实在是不像话,便让泰德引路过去。
她是一想到要面对兄妹两个就头疼。
慕西里现在根本不可能理解她的用意,甚至可能恨死了她。而米维虽然通透豁达,也要分什么事。万一百般指责,她是笑着接受,还是大吵一架?让她没把握的,是自己的情绪,受不得冷嘲热讽,管不住头脑发热口不择言的坏习惯。
正忐忑地走在路上,有一匹快马极速赶来。到了近前,马上的暗卫神色凝重地对薇安道:“你快回去,首领回来了。”
觉出不对,薇安忙问道:“结果怎么样?”
“胜了,可是首领也负伤了,为摩黛负了伤。”暗卫语声一顿,变得气恼,“重伤。真怀疑你们欠了沙哈威的帐!你们两个这两次负伤,都是他们害的!真想把他们全消灭!”
薇安没心情搭话,更没心情细究缘由,打马疾奔回住处。
重伤……重伤……
烨斯汀可千万不要有事。
只要他不出事,以后她什么都依他;只要他不出事,以后她不会再有任何犹豫,会死心塌地跟他在一起。
小黑马停在庄园门外,薇安飞身下马,快步而入。
☆、第92章 酷刑、任君采撷
薇安进到院中的时候,一个目光阴郁容颜沧桑的年轻人问手下:“薇安?”
手下称是。
年轻人看住薇安:“烨斯汀去了后面。”语声沙哑、语调温和。
薇安没时间没心情打量年轻人,转而疾奔到后面。
她看到了烨斯汀,先是松一口气,随即心又悬了起来。
暗卫说他受了重伤,可他却是骑马回到家中的。
他举止缓慢地下马,一步一步走向室内,脚步依然如平日沉稳,可是薇安能感觉到他走得很吃力。
他黑色衣衫背部有大片血迹。
他的手上也蹭上了血迹。
薇安跑到他身边扶住他。
烨斯汀第一反应竟是要推开她。侧目相看之后,他握住了她的手,扯出一个疲惫虚弱的笑,“没事。不许担心。”
这种话也只有他说得出。
进到卧室,薇安刚扶他走到床边,他的身躯便失去了支撑,颓然倒在床上。
片刻后,竟陷入昏迷。
伤得这么重,还强撑了这一路,你这是何苦来?
薇安撩起他后背衣服,看到了包扎着却往外渗出鲜血的两处箭伤。
“军医!叫军医!去找烨斯汀从古罗科带回来的那一个!”薇安急声吩咐着。
应声的是泰德。
他一路跟随,此时就站在房门外,应声后疾步而去。
很快,泰德将军医带到了庄园内。其实说他把军医拎到了庄园内也可以——他嫌军医的马太慢,索性把军医拎到自己身前,共乘一骑飞速返回。
军医为烨斯汀重新处理箭伤包扎伤口的时候,薇安看着揪心,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掉眼泪,就留了泰德在一旁照看,自己到了院中。
正要找人询问的时候,进门时看到的年轻人走过来。
气度、衣着都能表明,这个人在军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你是——”
年轻人答道:“魅狄。”
魅狄?长袭到沙漠南部,时常与烨斯汀通信,亦是战无不胜的魅狄?可能成为烨斯汀心腹大患的魅狄?
魅狄也打量着这个使得烨斯汀被族人非议、被外族热议的女孩。苍白瘦削,此刻眼中深浓的担忧令人动容。可她又是冷静的,能够控制情绪的起伏。
怎么说?比他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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