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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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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富户除了喃喃重复一个字,说不出话来。
    薇安控制不住地想笑。如果说她先前一度反感过他的霸道,那么在这一刻。她真是爱死了他这份不近人情的霸道。
    她轻移脚步到了门口,试探地张望,发现富户垂首而立,正不断地抬手抹去脸上冷汗。
    而烨斯汀,眼眸如鹰,冰冷的视线定格在富户脸上,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意态优雅,却透着说不出的散漫。
    之后,他沉声道:“要死要活自己选,要快。”便是在这片刻间,眸中闪过令人心惊的寒芒,室内气氛随之如若冰凝。
    很明显,他反感这个人,反感第二次提及的那桩亲事。
    富户缓缓抬头,观望一眼烨斯汀的神色,立时有了决定:“要活,我要活。第二条……我选第二条。”
    “做不到的话,死的时候别怨谁。再有,五天之内,给你的女儿另寻一门亲事定下,不然,你还是死。”
    富户频频点头,“好好好!记住了,我都记住了!”
    烨斯汀一挥手,“滚。”
    富户现在的情形,该是很想按烨斯汀的意愿滚出去的,怎奈双腿不听使唤,很吃力地转身、挪动脚步,如蹒跚学步的孩童一般,摇摇晃晃到了门口。
    薇安不由暗自感叹,人的气场真是门玄妙的学问,换个人,不至于把富户吓成这副样子。
    该怎么总结富户的遭遇呢?都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或者赔了夫人又折兵能够比喻的了。
    该怎么总结烨斯汀这个人呢?性格其实非常非常的不可爱,却偏偏长了一张招人爱的脸,又偏偏有着招人瞩目的本领才能。像是一个如何也不能掩去光环的发光体。以后这种事……不要太多才好。
    薇安等富户走出门廊,赤脚到了烨斯汀面前,不管不顾地骑到他身上,投入到他怀里,笑盈盈道:“你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招人惦记?”
    烨斯汀眼中的杀气,因着怀里的小精灵早已散如云烟,颇有点无奈地抵住她额头,“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指望你夸我一句半句了?”
    薇安笑容中甜蜜更浓,“我刚才就在夸你啊,你都不知道?”
    烨斯汀一脸无辜,“我不知道。”
    薇安啄了啄他双唇,“笨。”
    烨斯汀顺势捕捉住她唇瓣,辗转吮吻。本来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因着她在他怀里,偶尔轻晃一下腰肢;因着她比之往日稍稍多出来的一点热情,蔓延成凶猛的火势。
    修长手指沿着她腰际,探入衣衫,寸寸游移。
    “嗯……”薇安深吸一口气,愈发不安地轻摆腰肢,却引发他手势的愈发迫切。侧开头,颈部耳垂便又成为他新的美味。
    她轻喘着,呢喃着,“烨斯汀……”
    再不会有比她更动听的语声,再不会有比她更优美的曲线,再不会有一个女孩,让他这般,迫切地想要,却要极力控制自己,要等她。
    烨斯汀手势一顿,闭了闭眼,强迫手移至无碍之处,又封住她轻喘的唇瓣,将心头的火焰化作一吻。
    火辣绵长噬心的吻,让薇安晕晕的,如在云端。
    末了,烨斯汀语声宛若叹息:“薇安,没事不许招惹我,会让我觉得就要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么?”她傻兮兮地问。
    烨斯汀咬了咬她唇角,“等不及你不再这么傻。”
    薇安眨了眨眼,隐约明白过来。随尼克走过的地方太多太杂,耳濡目染,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此时便带着几分谨慎,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一动不动,真不敢再招惹他了。
    烨斯汀啼笑皆非地抚过她的头发,多希望,时光似水,转瞬便能从指间流逝。
    近黄昏时,布伦达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说是有点事情。薇安猜想她是要去找撒莫,了然一笑,戏谑叮嘱:“不用急着回来。”
    布伦达笑着回望她一眼,脚步更快。
    晚饭前,烨斯汀被手下绊住了,在房间里说着什么事情。薇安百无聊赖,站在院中看夕阳落霞,却没想到,笑着走的布伦达挂着一脸伤心泪回来了,夜幕笼罩下,格外让人心疼。
    薇安忙迎了过去,“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布伦达抿了抿嘴,险些抽泣出声,低声哽咽道:“薇安,你说说,除了烨斯汀,我怎么就看不到一个用情专一的人呢?”
    到这时候还不忘夸烨斯汀,可真有你的。薇安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则是专注地看着布伦达,等待下文。
    “那个该死的撒莫……”布伦达从未用这样的话针对过撒莫,此时是气极了。
    薇安紧张起来,“他把你怎么了?”布伦达的话不清不楚,很容易让她想歪。
    “他跟我们一起搬来郦城住的,这才第二天而已,可他居然就又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今天还跟着那个女孩子回家去了……你说现在这是什么风气?”
    薇安心念转动,确认道:“你亲眼见到了?”
    布伦达点头,“是啊!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一看就是真动了情。我傻兮兮地跟着他们进了那个女孩子的家才跑回来了。”
    薇安不由想到了撒莫钟情的那个女孩,道:“那么,那个女孩子脸上是不是有疤痕或者什么伤痕?”
    布伦达转了转眼睛,认真地回想,随即摇头,“没有啊。我迎面碰到的他们两个,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这么问?”
    “……”薇安说不出话了,是对撒莫无语了,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就是活脱脱的花花公子么,见一个爱一个。
    “那个女孩子也不出众……”布伦达委屈地扁了扁嘴,“我在他眼里就那么差么?他见到我,连招呼都没打,装作不认识我。”
    薇安有点生气了,觉得撒莫这是辜负了两个女孩子,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走,我们找他问清楚去。”难为她还曾多事帮他,难为她以前把他看成了情圣一般的人物,现在呢?实在是让她心理落差太大了,没办法接受。
    “不好吧?说什么啊?我已经够丢脸了。”布伦达抹着脸上的泪。
    “不用你说,我有话要问他。”薇安还比较介意的一件事,是撒莫看到布伦达连招呼都不打,这样就太过分了。
    两个女孩带出马来,策马上了长街。布伦达引路之下,很快到了一所不起眼的院落前。
    下马时,布伦达脸色变了,蹭一下又上了马,“我还是回去吧。”
    薇安转头回望,才发现烨斯汀正赶来。她站着没动。
    烨斯汀打个手势,让她往回走。
    薇安在昏暗的光影里摇头。
    “你管这些闲事干嘛?”烨斯汀蹙了蹙眉。
    “我就是过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把撒莫给勾走了——他身边一堆烂帐,也好意思这么做?你也是,怎么不管管他?”薇安说着话,把小黑马拴在附近一棵树上,推了推院门,发现从里面拴上了,转身就跃上了那所院落的墙头。
    烨斯汀真是服气了,她怎么就这么闲不住呢?可是已经来了,也只好陪着她。
    两个人跳到院中,发现室内一团昏黑,不由对望一眼: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趋近房内时,薇安听到了难以言喻的声息,不解之下,不自主地又趋近几步。
    轮到烨斯汀站在原地无语望天了。白天才说过她傻,她就傻给你看,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薇安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子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吟哦声,越来越急促。
    她僵在了原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形,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她此时特别希望自己是透明的,更希望眼前的烨斯汀只是她的幻觉。


 ☆、第74章 给我个说法
    烨斯汀有点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转身向外,将院门打开。
    薇安跟在他后面,慢吞吞走出去,解开小黑马。
    烨斯汀等她上马走出去一段路,才将远远跟来的几名手下招呼到近前:
    “把里面的人抓起来拷问。”
    烨斯汀没跟薇安一起回家,这让她常舒一口气。匆匆吃了几口东西,回往房间。中途瞥过布伦达房里的灯光,犹豫一下,回房歇下。
    今晚还是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最好,所听闻的实在是让她太别扭了。
    心里其实还是怀疑走错了地方,怎么也不相信撒莫是恣意乱来的性情。

    烨斯汀要做的事情却不少。手下告诉他,抓到的一男一女是一对私通的同族男女,各自已有婚约。
    拷问之下,两个人道出实情:是巴克让他们配合撒莫演一场戏,从而让布伦达对撒莫死心。
    同在一所城内,巴克又耐不住性子,开始为布伦达的一生做打算了。
    烨斯汀抬手,指关节揉了揉眉心。巴克其人,简直固执如牛,一心想着荣华富贵,一心要用布伦达来换取他想要的一切。
    这种人,其实和那个富户无甚差别。
    最可怜的是布伦达。有长辈照拂,本来是福气,如今却成了她的困扰,会让她失去部分自由。而她爱慕的少年,却能为了另一个女孩,做出戏来惹她伤心。
    烨斯汀斟酌片刻,决定放在一边不管。
    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巴克父女、撒莫都是主力,他们之间相互牵制纷扰不断,于他并非坏事。
    天色晚了,他遣了手下离开,漫步到薇安房内。
    她已经睡了。看着她沉睡的容颜,想起她万般尴尬的样子,他轻勾了唇角,漾出微笑。
    管那些闲事又是何苦?你要管好的是我,或者相信我能管好自己,不接受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孩,就够了。
    帮她盖好毯子,吻了吻她眉心,无声退出。
    转过天来,布伦达问薇安去不去打水,薇安装作很困的样子,说不去了。如果布伦达问起昨晚的事,她不知道说什么。
    撒莫利用这个间隙,来找薇安。
    薇安看着他,抓了抓头发,又挠了挠额角,“你……昨晚都做什么了?有没有被抓?”
    “没有。昨晚我把一个女孩送回家之后,就和兄弟们喝酒了。”撒莫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面对自己何以这么反常,竟是一身的不自在。
    不是他就好。薇安放松了一点,把腿收在宽大的椅子上,“那么,现在能跟我解释一下么?为什么那样对待布伦达?她是很坚强的女孩子,居然被你气得眼泪汪汪的。”
    撒莫眼中现出一点愧意,“薇安,我也是没办法。巴克知道了妮卡的底细,用妮卡的性命要挟我,目的只是让布伦达对我死心。”
    “妮卡,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对。”
    妮卡从未出现在她眼界,却无时不在影响着改变着布伦达的生活轨道。薇安迟疑一下,“跟你说实话吧,我昨天去了一所院子,那里面,有一男一女……当时真是吓坏了,还以为是你这么快就把妮卡忘记了。”之后求证,“这样看来,我是走错了地方,对么?”
    撒莫平静地告诉她:“你没走错地方,那一男一女也是巴克安排的。巴克只是没料到,布伦达被我忽视后就走了。”
    巴克的意图,自然是让布伦达对撒莫完全失望,之后,她心里才有可能注意到烨斯汀。
    先让撒莫与一个女孩做戏,在言行上无视布伦达,之后布伦达如果尾随走进那所院落,就会认为里面两个干柴烈火的人是撒莫和那个女孩……
    真下得去手啊,怎么能对自己女儿用这种恶毒的手段?薇安这么想着,脑海浮现出巴克的样子,暗叹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撒莫又提醒道:“巴克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他想让布伦达嫁给烨斯汀,现在是先针对布伦达,以后针对的肯定就是你。他会不择手段地拆散你们两个。薇安,平时多防范。”
    薇安点点头。当然能想到,碍于布伦达的情面,加上巴克在族人中的威望,烨斯汀不会理会他,说不定日后还会重用,让他冲锋陷阵。
    巴克打胜仗,烨斯汀喜闻乐见;巴克埋骨沙场,是死得其所。
    这才是烨斯汀的方式。
    这一笔乱帐,薇安想来想去,最后结论是静观其变。布伦达有她自己的命途,旁人便是得知,也不可能一次一次告知她真相,还需她自己去面对一切。况且,以布伦达的性格,不会丝毫端倪也看不出,不会一直被她的父亲算计。
    后来见到布伦达,被问及昨晚的事,薇安只说被烨斯汀拦下,没有进院观望。
    布伦达则已是满腹狐疑,因为听说了一些细枝末节,整日不着家,只为弄个清楚。
    烨斯汀那边,一直忙于准备各路人手和钱粮,分散于城内或驻扎于城外的队伍也需要做出妥当的安排。风纪是第一,图阿雷格为祸作乱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薇安和泰德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和他谈论米维,询问小镇的情形。
    几天后,薇安去铁铺看了看,她要的东西做好了。
    水箱上面有个盖子,方便往里面存水。按薇安的本意,水管是做成圆锥形,但是铁匠没有照做,而是将水管做成了几节,自上而下,一节比一节细,最后一节的空间只有薇安的食指粗细。在末端处,铁匠做了个小塞子,用来收放水源。不管怎样,大体上是符合要求的。另外还有一根比较粗的前端做出弯度的水管,用来做地下水管。薇安很高兴地付了账,去找来泰德带人把东西送回家里。
    泰德和伙伴们忙了大半晌,才把水箱、水管安置好。水管自然要穿过房顶,之后再围着水管小心地砌好。而在厨房内的一角,要通往屋外弄出一条水道。室内比室外的地面要高出不少,弄起来也就容易一些。
    忙乱许久,总算完工。虽然差强人意,淋浴式的洗澡方式总算是实现了。
    最后,薇安把木桶里的水倒入水箱。
    铁皮水箱时间久了,少不得要生锈,薇安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而这种水箱的好处,她在黄昏洗澡时才意识到。
    烈日烘烤之下,水箱以及里面的水都慢慢升温,水流是温热的。
    薇安满腹欢愉之际,只埋怨自己怎么到了郦城才想起这一点,以前的日子,明明也能更舒适一点的。
    这个淋浴工具唯一的缺点是尽头处离地面有点高,薇安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而在淋浴之后,用塞子堵上水源就更吃力。只是她不知道阀门原理,也只好将就着。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她找来一块厚重的砖块压在水道出口上,用来防止蝎子蛇顺着水管进入房间。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兴许是因为情绪比较兴奋之故,一点睡意也无。
    她找出了慕西里送的木雕,指尖顺着木料纹理细细滑过。不过是用木料雕刻而成,却将她容颜刻画得活灵活现。
    再想想慕西里说过的那个愿望……相信,他会找到一个与他同看日出的女孩,一定是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孩。
    心绪恍惚间,她听到布伦达的语声:
    “薇安!慕西里帮贝娜送东西给你,现在在撒莫家中。”
    薇安心头一喜,随手把木雕放在毯子下面,快步走出去,“撒莫家在哪儿?你带我去吧。”
    布伦达片刻犹豫,“好吧。”
    两个人出门之前,去烨斯汀房里看了看,他不在。
    布伦达便找了个族人帮着看家,这才放心出门。
    只是,她们没有料到的是,在离开之后,便有一个不速之客去了薇安室内……
    路上闲闲交谈,布伦达问起水箱的事情,听薇安说完之后笑起来,“亏你想得出,但是这样很方便。等以后沙漠安稳下来,我也要像你一样布置家里的一切。”
    原来不是不喜欢她的生活方式,而是觉得时机还未到悉心打理一切的时候。薇安想想,可不就是么?很多人甚至还没一个长久落脚的地方,没有一个意念中的家。
    薇安又侧头细细打量布伦达神色,见她眼角眉梢都凝着些许忧伤。是还在对撒莫伤心,还是已经得知巴克暗中做的手脚?猜不出。
    撒莫的家与薇安隔着两条街。
    趋近那所院落时,布伦达轻声道:“这儿是撒莫一个亲人的房子。他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后来亲人去世了,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九死一生。幸好,他遇到了烨斯汀,被烨斯汀带去了小镇,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这倒是薇安从未听说过的。
    “我小时候跟随父亲去过小镇,见过他们。”布伦达目光略显恍惚,沉浸在思绪之中,“小时候的烨斯汀,对谁都不信任,对谁都防备。的确,换了谁是他,都会变成那样。如果他不是认识撒莫,也不会出手帮忙。而撒莫不一样,撒莫不管怎么样,还是会相信族人。第一次看到他,感觉就像是个折翼的小天使,脆弱、善良,和现在一点也不一样。那时候的撒莫,不像现在,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
    “成长是件伤人的事情。”薇安低声叹息。
    “的确。”布伦达笑得怅然,之后有点奇怪,“你问过烨斯汀他小时候的经历么?”
    “没有。”
    “怎么也不问我?”
    薇安想了想,垂眸,笑得苦涩,“不想知道,害怕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已经是定局,我知道以后又能怎么样?”除了心疼多一些,除了揭开他以前最深的伤口,什么意义都没有。
    布伦达却道:“你知道以后,可以对他更好一些啊。”
    薇安不置可否。他不需要同情,尤其是她的同情。她也不想在同情的基础上去做什么事,因为那同样是他不需要的。没有原因,她就是了解这一点。
    到了撒莫家里,薇安在院中就见到了泰德,猜想大概是米维也跟来了。
    果然如此。
    听到薇安的语声,米维便小鸟一般跑了出来,到了薇安近前,拉住她的手,连声问道:“你还好么?在这儿习惯么?有没有被人欺负?”
    “很好,一切都好。”薇安说着话,瞥见慕西里走出来,点头一笑。
    一共六个人,说了会儿话,分成了三组:
    布伦达去了室内,和撒莫有话说;
    米维骑着马,兴高采烈地随着泰德去参观他的新家;
    薇安和慕西里被晾在了院中。
    “去街上走走吧?”薇安提议。
    慕西里点头,随之出门,边走边道:“贝娜要我给你带来的东西,都放在撒莫这儿了。她没事,米维每天都去陪着她,放心。”
    薇安看他一眼,“那你呢?”
    慕西里笑了笑,“我还算不错。说实话,烨斯汀不在镇上,对于沙哈威是好事,对我尤其是;而你不在镇上,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心里……心里很挂念你。”
    “不用。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慕西里点点头。经过一间店铺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薇安,你等我一下。”
    薇安以为他要给摩黛或者米维买东西,就点了点头。可是慕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发簪,递给她的时候赧然地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薇安接到手里,“怎么又送东西给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各奔东西了,你、你收下吧。”慕西里的笑容特别柔软,能将人的心都化开一般,“我以前见过一次,你把头发扎起来,很好看。”
    “谢谢。”薇安犹豫一下,觉得自己总收他东西却一毛不拔实在是说不过去,打量自己,没带什么出来,最后把腕表褪下,“这个送给你吧。你其实很聪明,过段日子就能看得懂它了。”
    慕西里连连摆手,“我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出门在外,什么都有用。”
    家人一样关切的语气,让薇安心头有点发酸,之后强硬地把腕表塞到他手里,“好朋友一场,而且你也知道不定哪天就各奔东西了,这个必须收下!等以后见面了再还给我也行。”
    慕西里没话说了,握着腕表的手势,极是小心翼翼,“那,说好了,以后再见时我还给你。”
    “嗯!”
    又闲聊片刻,慕西里看看天色,“我得回去了,不能太晚回家。”
    薇安知道他是怕摩黛担心,也就不好挽留,只是笑道:“下次你来之前,把镇上的事安排好,我请你吃饭。”
    慕西里笑容愉悦,“好!”
    两个人折回撒莫家里,听闻他和布伦达在低声争执什么,没有出声,悄悄牵了马离开,去泰德家里找米维。
    薇安故意一进门就高声唤道:“米维!慕西里要走了!”
    米维和泰德先后走出来。
    米维面色纠结,“这么快就走?我还没跟你好好说话呢。”
    薇安心说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现在才想起我。
    慕西里道:“下次再说吧。”
    薇安也宽慰道:“下次情况允许的话,你在我这儿住两天。”
    米维这才高兴起来,看了泰德一眼,“那我们走了。”
    “我送你们出城。”泰德深凝了米维一眼,转头命人带马。
    薇安很想叹气,照这样下去,这两个露馅儿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目送兄妹两个离开时,夕阳的光影已显黯淡。看一看慕西里不时回眸的身影,再看一眼始终握在手里的发簪,薇安理了理头发,用簪子束了起来,末了对慕西里摆了摆手,给了他一个笑脸。
    慕西里看到她已将发簪戴起,目光悠远地凝视片刻,勾出怅惘的笑,转身之后再没回头。
    薇安没来由地伤感起来,策马回家。
    家中正在上演一场风波:
    烨斯汀正在听几名手下一一道出所得消息,巴克不请自来,到了室内。
    烨斯汀问道:“什么事?”
    “关于薇安。”巴克直言道,“慕西里不容小觑,哪天变成沙哈威的首领也未可知……”
    烨斯汀蹙眉,摆手示意几名手下退出。
    巴克却道:“他们不必走。留下来听听也好,能帮忙听听对错。”
    烨斯汀目光转冷,“那你长话短说。”
    巴克和煦一笑,语调温和:“长话短说就是,薇安与慕西里来往密切,且已交换定情信物。如此一来,薇安恐怕不适合再留在你身边——日后慕西里率领族人与图阿雷格作对的话,那么薇安就会成为内应。”
    烨斯汀冷笑,“证据。跟我话说八道的下场,你想过没有?”
    “当然有。”巴克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可以亲口询问薇安,她不会否认。他们也可以作证。”之后,将一样东西身侧一人,又提醒道,“看看后面的刻字。”
    几个人传阅之后,才把东西交到烨斯汀手里。
    ——
    薇安走进院中,感觉气氛有点奇怪。
    有人看到她,对她指了指室内,“烨斯汀找你。”
    薇安狐疑地走进去。
    经常出入的几个熟面孔都在,巴克悠然而立,烨斯汀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她一进门,他视线便落在她的右腕,随即,又看向她头上的发簪。
    巴克先一步问道:“薇安,你右腕上一直戴着一样东西,现在它还在么?”
    薇安心头一凛,暗呼一声糟。这一天是最该谨慎的时候,可是她忽略了,泰德因着米维也大意了。与慕西里在街头互换礼物的一幕,巴克是不是找人全程偷窥了?但是现在不能有一丝的异样,如果有,就会被误解成做贼心虚。
    “这关你什么事?”薇安平静反问,“我怎么样处置自己的东西,还要经过你同意么?”
    巴克笑意更浓,“那么你是如何处置的?”
    “我送人了。”薇安道,“贝娜还留在镇上,我担心她的处境,请慕西里平时多照顾她。”
    巴克自然不相信,嘴里却道:“原来是这样。”又问,“那么慕西里为什么送给你发簪呢?这是外来客带入沙漠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你想说什么?”薇安眸光凛冽地看住他,心说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怎么会与布伦达是父女?简直是不可思议。
    巴克笑意愈发温和,“其实发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他指了指被烨斯汀随意放在茶几上的东西。
    薇安这才留意到,凝眸细看,不由身形一僵。
    是木雕。
    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看向烨斯汀,随即连连否决一闪念的猜测。当然不是他,他不会做这种事,这些当然都是巴克做的手脚。
    烨斯汀静静地看着她,之后,竟是微微一笑,将木雕递向她,“后面有刻字,是一句话,你都不知道吧?”
    “是么?”薇安到今天也不过是第二次细看木雕,没留意也没想到后面会有什么。她看了看,当然是一知半解,便又以目光询问烨斯汀。
    “薇安,大漠最美的风景。”烨斯汀唇角依然挂着微笑,却透着说不出的寒意,“落款,慕西里。”
    那份寒意直达薇安心底。
    随即,他却微不可见地对她摇摇头,之后对巴克道:“你不说的话,我跟薇安都没留意到,还是你心细,也辛苦了——谁想从薇安手里偷到东西,可不容易。”
    薇安会意,他先前是示意她别说话。
    巴克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就见过这东西?”
    烨斯汀淡漠反问:“你能拿到手里胡说八道,我连见都不能见到么?”顿了一顿,漫不经心追加一句,“这是在镇上的事,现在拿来做文章,太牵强。”
    “可是这……”
    “巴克,你连薇安的终身大事都这么关心,是不是急着给布伦达定下亲事的原因?”烨斯汀笑意变得温和,“除了我,族人随便你挑。或者,我帮你选一个?”
    巴克自然是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的事。布伦达现在还没这种心思。”
    “布伦达也和一些人来往密切,如果抓这样的事,恐怕也是信手拈来。”烨斯汀显得有点疲惫,“这是最后一次。你的命,还是留着杀敌为好。”
    几个一直旁听的手下在此时释然,随即便怪巴克多事,半真半假地笑着,把巴克推搡出门外。
    众人一走,烨斯汀的笑意尽散。
    薇安握紧了手里的木雕,无从面对他锋利的视线,转身要走。
    烨斯汀在她身后道,“在我胡思乱想之前,给个说法。”


 ☆、第75章 大漠之魂
    薇安缓缓转身。是该解释,可他的目光让她觉得有压力,很不舒服。
    烨斯汀看住她:
    “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会给巴克可乘之机?”
    “是你因为慕西里放松了警惕,还是泰德不尽职?”
    “你告诉我,最美的风景是你,意味着什么?”
    他的问题接踵而至,来自于各方面。
    薇安知道这一次的大意可轻可重,感激他帮她圆场,但是——“你这是在问我,还是在审我?” 他的咄咄逼人谁能应付得来?他如果是要宣泄压抑在心头的火气,那么现在肯定不适合解释。
    “我在吃醋,我想杀了慕西里。”他一本正经道出心绪。
    前一句,薇安想笑,后一句,薇安担忧。还是拿捏不准从何说起。
    “杵在那儿做什么?说话!”烨斯汀有点暴躁了,“我连实情都不能知道么?”
    薇安垂眸看着手里的木雕,整理心绪之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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