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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嫡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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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黎落就走了神。
忽地,她额头微微一疼,黎落回过神来,却见满手面粉的槿若正满脸严肃地望着她:“主子,你分心了。”
黎落吐吐舌头:“反正槿若姑姑你就会做,你做给皇上吃不就成了?”
槿若摇摇头道:“那不一样。”
黎落有着琢磨不透面前这个老妇人。可是黎落又拗不过她,只得敷衍地学了起来。
慕容璟烨在太祥殿处理了一上午的政务,直到肚子不自觉地叫了起来,他才反应过来已至中午。
吴广祥恰巧从外面走进来道:“皇上,该用膳了。”
慕容璟烨捏捏发酸的眉角道:“去伊人宫吧。”
“是。”
回罢,吴广祥便令端着午膳候在外面的宫人将午膳送去了伊人宫。
黎落做得藕粉枣糕刚刚放进锅中,便见十几个端着膳食盘子的宫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大太监朝着黎落行了个礼道:“梨嫔娘娘,皇上吩咐奴才们将午膳设在您这儿。”
黎落闻言,忍不住朝外面张望,却没看见慕容璟烨的身影。
“皇上呢?”
“皇上说手里还有些未处理完的奏折,待他处理完便过来。”
那太监如实答道。
黎落便道:“那有劳公公了。让他们将午膳传林偏殿吧。”
云锦便上前来引着他们去了偏殿。
慕容璟烨处理完政务,直接领着吴广祥去了伊人宫。他刚走到伊人宫门口,便闻道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慕容璟烨不觉皱了皱眉头,走进伊人宫中。
“今儿做了什么好吃的?朕还未进宫门便闻见了香味。”
在小厨房忙碌着的黎落听见慕容璟烨的声音,忙从里面跑出来拦在慕容璟烨面前:“皇上,您不准进去!”
慕容璟烨在看见黎落的那一刻,“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看看你,都快变成一只大花猫了!”
说着,他执起袖口为她擦了擦脸上的面粉。
“皇上,您先去偏殿坐着,等会儿做熟了,臣妾给您端进去。”
说罢,黎落连推带拉地将慕容璟烨送进偏殿,自己又一路小跑着去了小厨房。
慕容璟烨看着那一抹忙碌的声音,不觉摇了摇头。
她不应该是那种心思深沉的女子。
黎落端着一大盘藕粉枣糕走进来,然后呈到慕容璟烨面前的桌子上。
阵阵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皇上,您尝尝臣妾做得这道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
慕容璟烨刚握起筷子的手倏地一顿。
黎落点点头:“藕粉枣糕太难听了,臣妾又将它加以改造,便做成了这道高山流水。”
慕容璟烨听着倒是新鲜,便执起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这高山流水与他从前吃过的藕粉枣糕不尽相同。
香软可口,入口即化。既有藕粉枣糕的味道,又有一种别样的清香。细细品尝,竟真有高山流水之感。
慕容璟烨将筷子放下,抬眸望向她:“说说,你是怎么改造的。”
黎落得意一笑,便将自己做的方法说了出来:“用滚了梅花花蕊的蜂蜜将面粉枣泥和藕粉和在一起之后,臣妾又用从松针上化出来的雪水搅拌,最后再放在松针上蒸。怎么样,味道是不是特别好?”
黎落说罢,一双好看的月牙眼弯成一弯,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慕容璟烨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送进嘴里:“原来那股特别的清香是松针的味道,亏你也能想得出来。”
黎落得意地扬扬眉毛:“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若在做饭上没点儿造诣,得如何抓住皇上的胃?”
慕容璟烨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笑道:“尽是些乱七八糟的说法!”
慕容璟烨在黎落处用了午膳,便又拥着黎落在小炕上睡了个午觉。
“你好好歇着,今儿个晚上朕在过来。”
慕容璟烨起了身,又俯身在黎落额头上印了个吻。
黎落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午休之后的声音有一种别有风情的慵懒之感:“皇上,今儿个夜里您别过来了。”
“别人都是巴不得朕去她们宫里,你倒好,朕还没离开呢,就想着不要让朕再来了。”
黎落坐起身来,搂住慕容璟烨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安姐姐好不容易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皇上您应该多去看看她。前段时间,安姐姐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我和江姐姐还担心她会闷出病来。”
慕容璟烨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脑勺,叹了口气道:“以前,朕也去看她,可是每次去了,她都对朕板着脸。”
黎落仰起头,望着他:“安姐姐向来就是那般清冷的性子,但是皇上去看她,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慕容璟烨便点点头:“朕听你的便是。”
——分界线——
许是昨天夜里受了凉,中午午休睡醒之后,安清绾便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
“安儿。”她哑着嗓子将安儿从外面唤进来,“我觉得身子有些不大舒服,你去请个太医来。”
安儿领了命,便一路小跑着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恰逢今日程秋砚值班,听说是安嫔病了,他便拎着药箱同安儿去了漱玉宫。
“程太医,我这嗓子不打紧吧?”
程秋砚为安清绾把过脉之后,安清绾满心担忧地问道。
于她而言,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她这副嗓子了。
程秋砚朝她拱了拱手道:“安嫔娘娘早产之后,身子一直就不大好,再加上整日郁郁寡欢,体内余火积压,便这般伤了嗓子。臣为娘娘开了药房,以后每日按这个方子喝药,不出几日,应该会痊愈。”
安清绾这才放下心来:“有劳程太医了。”
说罢,便让安儿塞给他一锭银元宝。
程秋砚忙摆手推辞:“治病救人乃臣之本分,至于这些外来之财,臣无心求。”
安清绾以前只是觉得程秋砚与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不同,可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今日才发现,那不同的便是品性。
安清绾只得让安儿将银子收回来,又亲自披了衣服送程秋砚离开凝玉轩。
第一百五十三章、他也是个执拗的人!
夜里,慕容璟烨去了漱玉宫。
唐泠正卧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忽地听见外面宫人禀“皇上驾到”。
她忙从榻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迎接,可是她刚走到殿门口,却见慕容璟烨直接去了凝玉轩。
“安嫔几个人也不知是使了什么狐媚功夫,皇上这几日不是去梨嫔那,就是去江嫔那,这会子又去了凝玉轩。”
宛翠一边取了斗篷出来为唐泠披上,一边发着牢骚。
“皇上宠着梨嫔,爱屋及乌,所以安嫔和江嫔受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唐泠裹紧身上的斗篷径直走到院中的石桌边上坐下。
“别的宫的娘娘为了让皇上多看一眼,都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主子您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在意呢!”
宛翠跟上前去,有些着急。
在意吗?
唐泠摇摇头。
她不知道什么是在意。但她肯定的是,她一点儿也不在意皇上。在她看来,宁国的男儿再好,也始终比不过陈国的男子。陈国的男子永远都是温柔多情的,随便一句情话便总能叫人惦记一辈子。
正月十六的月亮依旧如白玉盘一般挂在漆黑的夜幕之中。月光似流水,默默地斜洒下来,在刻着祥云图案的青石砖上绘出斑斑的月影。
恍惚中,唐泠仿佛回到了十三岁那年的春天。
女孩还挽着未及笄的发型。她爬上御花园的假山,本想望一望宫外面的世界。可是奈何她垫高了脚尖,却始终什么也未看见。
“喂!你可别摔下来!”
不知何时,假山下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
那少年可真好看啊。
女孩有着愣神,一不小心便摔了下去,那少年忽然飞身而起,将她接入怀中。
待二人双双落了地,女孩红着脸将他推开。
“你……你大胆!”
“反正再过几年你也是要嫁给我的!”
少年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好看的酒窝,一不留神,就醉了旁人。
唐泠轻轻地叹了口气扬起脸望向宛翠:“陆将军还是未娶妻?”
宛翠垂下眼皮,默默地绞着手指道:“去年王上将李尚书家的千金赐给了陆将军,可是大婚那日,陆将军连喜房也未进,便自请去了边境。”
“他也是个执拗的人。”
言罢,唐泠便不再言语,只是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兀自出神。
不知此时此刻,他是否也在和自己一般,看着同一轮明月?
慕容璟烨刚踏进凝玉轩门口,便听见内寝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守门的小太监本想禀告,却被慕容璟烨伸手制止了。他大步走进内寝,却见安清绾正斜倚在床头,捂着嘴轻声咳嗽。
安清绾见他进来,便要下床行礼,慕容璟烨将她拦住:“既然病了,就不要讲究那些没用的礼节了。”
安清绾淡淡地笑了一下,哑着嗓子问道:“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慕容璟烨在她的床边坐下,伸手将她冰凉的手掌握住:“想着挺多天没过来你这里了,今天得了空便过来了。”
“看来是臣妾运气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生病。”安清绾忽然又捂住嘴别过头去咳嗽了几声。
“怎么总是咳嗽?”慕容璟烨皱了皱眉头,又转脸望向一旁的安儿:“请过太医了吗?”
安儿毕恭毕敬道:“回皇上,今儿个下午程太医来过了,说是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
慕容璟烨这才放下心来。
安清绾却又开口道:“皇上,您还是回去吧,臣妾怕将这病过给您。”
“不打紧,朕在这儿陪你会,等你睡着了朕再离开。”
说罢,慕容璟烨将她捂热的手放进被子里。
安儿又上前去,扶着安清绾躺下。
直到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慕容璟烨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凝玉轩。
出了漱玉宫,慕容璟烨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见今晚月色正好,便转身去了伊人宫。
黎落还未歇下。慕容璟烨踏进宫门的时候,黎落正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指挥着云锦几个人堆雪人。
大家有说有笑的,好不祥和。
看见慕容璟烨进来,宫人们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慕容璟烨行礼。
慕容璟烨挥挥衣袖,大步走到黎落身边。
“臣妾给皇上请安。”
黎落请完安,又扬起一双澄澈的月牙眸望着慕容璟烨:“皇上夜里不是去了安姐姐那里,怎么又来了伊人宫。”
“安嫔今日身子不大好,等她睡了,朕便离开了。”
慕容璟烨一边为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一边答道。
黎落闻言,面上立马浮起一抹担忧:“安姐姐她怎么了?”
“许是昨儿个夜里受了寒,今日有点儿咳嗽。”
“唉,她前段时间总是闷着自己,病了也难怪。”
慕容璟烨忽然伸手刮了一下她冻得通红的鼻子:“你自己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还有心思牵挂别人!太医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少着点寒,你偏就不听!”
黎落嘿嘿一笑道:“臣妾哪有不听话!今日穿了好几层衣裳,手还是热乎的!”
说罢,黎落便将藏在衣服里的手伸出来握上慕容璟烨的手。
慕容璟烨便反手将她紧紧握住:“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便将一众宫人撂在伊人宫,拉着黎落出了宫门。
“哎,皇上,您这是要拉臣妾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慕容璟烨拉着黎落一路小跑着来到倦桥。
二人在桥上停下,扶着桥栏气喘吁吁。
“皇上怎么忽然想起带臣妾来这里了?”
黎落偏过脸去看他。
慕容璟烨指指天空道:“因为这里的月色最好。”
黎落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没有了宫墙宫殿的遮挡,天空中那轮明月显得更大更亮了些。浅浅银辉落在倦桥下的冰湖上,似洒了一湖的金光。
慕容璟烨忽地从袖口里取出一只玉箫,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
黎落桥栏上,枕着胳膊望着他。
慕容璟烨吹的曲子是《凤求凰》。黎落跟着那箫声,不自觉地念出声来。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黎落念罢,静静地盯着慕容璟烨的侧脸看了许久,然后她问:“慕容璟烨,去年冬夜,在这里的人是你吧?”
箫声戛然而止。
“吹得也是这首《凤求凰》。那时候我还想,远处那位少年心中有何烦闷,为何这箫声这般哀伤。”
黎落苦笑着低下头。他是在借箫声在思念宣宁皇后吧?
“朕以前在安国当质子的时候,就被安皇安置在那里。”慕容璟烨伸手指向玉容宫附近的一座残败的小木屋,“那时候,朕最开心的时刻,便是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因为那会,朕才能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在这倦桥上吹会儿萧。”
“这座倦桥,是朕的父王为母妃建的。那时候,玉容宫还是母妃的寝宫。父王总是喜欢在闲暇时候,拉着母妃来这倦桥上赏月。有一次,朕与皇姐偷偷跟着他们过来,听见的正是父王为母妃所吹的《凤求凰》。《凤求凰》本来是有两首曲子的,可是,朕只偷着学会了一首,父王与母妃便双双离去了。”
慕容璟烨凝视着远方,淡淡的月光下,他的眸子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悲伤。
原来,他是在缅怀自己的亲人。
黎落有些为刚才那一瞬间的嫉妒感到羞愧。
她走到慕容璟烨身旁,伸出手去默默从身后抱住他。
“璟烨,今后,你再想的时候,我就过来陪你。”
慕容璟烨忽地转过身去,将她搂进怀里。
黎落的脑袋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入耳之声,皆是他强有力的心跳。
“黎儿,以后每年,你都陪朕来好吗?”
黎落点点头,环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些。
第二日,江温尔听闻安清绾生了病,便同秦宛昀一起去了凝玉轩。
“江姐姐,宛昀。”
安清绾由安儿扶着从坐起来,朝着二人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江温尔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关心道:“这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
秦宛昀道:“安姐姐前段时间一直郁郁不乐,怕是积郁成疾了吧。”
安清绾淡淡地笑着摇摇头:“许是前天夜里着了寒。”
她又转头吩咐安儿为江温尔和秦宛昀搬了凳子在床边。
秦宛昀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到安清绾手中:“昨儿个听说安姐姐生了病,妹妹便去太医院寻了些具有安神功效的茯苓和柏子仁儿,然后连夜赶制了这个荷包,希望对安姐姐的病有帮助。”
“宛昀有心了。”
安清绾伸手接过那荷包,然后又递给安儿,让她帮自己挂在床头。
“今后可不准在跟自己置气了。到时候坏了底子,我看你怎么办!”
江温尔握着她的手道。
安清绾笑着看向秦宛昀:“宛昀,你看江姐姐这啰嗦劲儿,想不想个老妇人?”
秦宛昀亦是含笑道:“安姐姐,你别说,还真像!”
“还有心思取笑我!”江温尔作势要打她们二人,两人趁势往一旁一躲,江温尔便扑了个空。
她也不恼,收回手,继续和二人说着话。
第一百五十四章、也算得上是狐狸精!
<CDATA 楚落衣因着中元节献舞,皇上将其封为贵人,又赐了名号,长公主也做主,翎坤宫的偏殿翎福阁赐给了她,一时之间,楚落衣成了后宫之中风头最甚的人。
暮凉夏看在眼里妒在心里,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弃淑妃而投嘉妃的举动。
这日晌午,暮凉夏用过午膳之后便去了楚落衣那里。
“臣妾给娉贵人请安。”
一进门,暮凉夏便双手交叠搁在腰间恭恭敬敬地朝楚落衣行了个礼。
楚落衣忙上前去将她扶住:“暮姐姐这是诚心笑话落衣呢!”
暮凉夏望着佯装生气的楚落衣,忽地笑出了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可恭喜楚妹妹晋升。”
楚落衣含笑低下头道:“是淑妃娘娘的主意好。”
暮凉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妒色,不过又很快被她隐了去。
她牵住楚落衣的手,朝着殿中走去:“听着你今儿要搬过来,我便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楚落衣同她一起在桌前坐下道:“都已经拾掇好了,今日晨起长公主派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宫人,不一会儿便都收拾好了。”
暮凉夏闻言,抬眼在这屋子里环顾了一周,只见这屋中的物什都是顶好的。甚至比有些嫔位主子宫里的东西都精致。
单说那正堂里面那扇用蚕丝织成的屏风,便是价值连城。
“啧啧,这皇上可真是宠着你。”暮凉夏起身走到那屏风边上,伸出手指顺着那金线绣成的花纹勾画着,“你瞧瞧这金线绣成的喜鹊,就跟真的似的!”
楚落衣满脸谦逊的低下头去道:“这屏风是长公主今日早上命宫人们抬过来的,说是以贺我乔迁之喜。”
暮凉夏收回手,转过身去满脸艳慕:“虽说妹妹之前在贤妃那儿没少受气,可是如今,你有皇上和长公主的宠爱,之前所受过的委屈也就值了。”
楚落衣闻言垂下眼睑,脸上浮起一抹悲色:“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可以用这些恩宠换回香儿。可是……”
说着,她便快要掉下泪来。
暮凉夏见她又在为香儿的死难过,便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妹妹你就节哀吧。”
楚落衣执起帕子擦了一下眼角道:“从小香儿与我亲如姐妹,若是当初要是不让她陪着我进宫,她现在定还好好活着。”
“这天下哪有早知道。这都是命啊。”
暮凉夏拍拍她的后背,拉着她重新坐回到桌前。
忽然,守在门口的兰儿报:“主子,淑妃娘娘身边的碧桃姑娘过来了。”
“快快有请。”
楚落衣说着站起身来迎到门口:“碧桃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碧桃先是笑着朝楚落衣行了个礼,又错开身子,亮出身后端着赏赐的几个宫人。
“我家主子说,以贺娉贵人新晋之喜,让奴婢送些赏赐过来。”
说着,便将那些盘子上盖着的红布取下。
有西岳的珊瑚,有大颗的月明珠,还有各种首饰绫罗。
楚落衣一脸受宠若惊地低下头去:“淑妃娘娘的赏赐太过贵重了。”
碧桃笑道:“我家主子说了,娉贵人如今的身份和从前大不一样了,自然是要挑着配得上娉贵人的赏赐送过来。”
楚落衣谦逊地屈了屈膝道:“那臣妾就多谢淑妃娘娘了。”
碧桃领着宫人刚刚离开没多久,云琅婳,梨落,江温尔,和安清绾的赏赐也接踵而至。
唐泠的赏赐是在近傍晚的时候送来的。
宛翠满脸不情愿地将宫人手中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件精美的孔雀氅。
楚落衣眼皮一跳,忙低下头去:“这么贵重的礼物,落衣是断然受不起的。”
宛翠心中冷笑一声,暗道:真是虚伪!
她“哐当”一声将盒子盖上,命宫人将盒子放到翎福阁的桌子上,又极不甘愿地朝她行了个礼道:“我家主子派奴婢过来送这个,奴婢只是依命行事。奴婢告退!”
说罢,宛翠便领着宫人离开了翎坤宫。
暮凉夏看着宛翠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装着孔雀氅的盒子一脸莫名其妙:“这良嫔娘娘平日里温驯贤良,却不曾想身边的宫人竟这般不知轻重。”
楚落衣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都是我的错。”
说罢,她转身朝屋里走去。
只是她和暮凉夏还未来得及在桌前坐下,外面便传来宫人的禀报声:“贤妃娘娘驾到——”
楚落衣纤瘦的身子蓦地一抖,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暮凉夏知道她心中的恐惧,忙伸出手去轻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背道:“别害怕,如今你有皇上和太后宠着,她不敢把你怎么着的。”
楚落衣心中的恐惧这才稍稍退了些。
关雎鸠扶着冬青的手腕大摇大摆地走进屋中,见楚落衣和暮凉夏笔直地立在桌前,脸上忽地扬起一抹笑意:“呦!暮良人也在呢!”
暮凉夏讪讪一笑,朝她行礼道:“臣妾给贤妃娘娘请安。”
楚落衣也忙跟着暮凉夏一起行礼道:“臣妾给贤妃娘娘请安。”
关雎鸠也不叫她们起来,只是走到二人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抬眸将两个人打量了一番道:“也真是奇了怪了,淑妃和嘉妃向来不和,暮良人和娉贵人感情倒是好得很呐!”
言外之意便是你们一个投靠嘉妃一个投靠淑妃,却在这儿演什么姐妹情深。
楚落衣咬了咬嘴唇,鼓着勇气问道:“不知贤妃娘娘今儿过来是为何事?”
关雎鸠勾了勾嘴唇,斜了她一眼道:“娉贵人新喜,本宫岂有不来道贺之礼?”说罢,她便喊了候在外面的宫人进来。
“这宁国的冬日向来寒冷,便想着赐你一张狐皮,改日让尚衣宫为你改件披风。”
楚落衣屈了屈膝道:“多谢贤妃娘娘。”
关雎鸠那双小眼睛里闪出一些打趣的光,朝着宫人拖得盘子努了努嘴:“娉贵人先别急着谢本宫,先过去看看那狐皮你喜不喜欢。”
楚落衣闻言,道了声“是”,便走上前去将宫人手中托盘的红布揭开。
“啊——”
在看见盘子里的东西时,楚落衣大叫一声,狼狈地摔在地上。
暮凉夏闻声望去,只见那木托盘里放着的是一块连狐狸头一块剥下来的狐狸皮,那洁白的皮毛上还沾着殷红的鲜血,难怪楚落衣会吓成那样。
暮凉夏忙走上前去,将受到惊吓的楚落衣扶起来:“楚妹妹,你没事吧?”
楚落衣喘着粗气摇摇头。
一旁的关雎鸠却捂着嘴笑了起来。
“娉贵人,你这胆子可真真是小啊!”
楚落衣强忍住心中的委屈低头道:“贤妃娘娘见笑了。”
关雎鸠那双小眼睛却忽然笑意全无,她走到那木盘边上,望着那狐狸皮道:“这狐狸本是快要成了精的,不料却落在了本宫手里。本宫只能扒了她的皮,赐给娉贵人。”
她说着,朝楚落衣凑近一步道:“因为……这快要成了精的狐狸,也算得上是狐狸精!哈哈哈哈——”
说罢,她便大笑着离开了翎福阁。
楚落衣望着搁在桌子上的狐狸皮,双腿一软,若不是暮凉夏扶着她,她就摔到地上了。
暮凉夏看着满脸恐慌的楚落衣,心中竟觉得有些痛快。但她还是装作关心的样子握住她的手道:“这贤妃娘娘也真是欺人太甚了!”
楚落衣攥紧手中的手帕,忽地就掉下泪来:“也不知道是我前世做了什么孽……”
——分界线——
本来黎落,安清绾,江温尔和云琅婳的册封典礼是在中元节之后的十天举办的。
可是,安清绾自那日生病之后,一直不见好转,就连程秋砚也没找到病因。
于是,慕容璟烨便下令将安清绾一人的册封礼推后,其余三人的册封礼照常进行。
册封礼当夜,慕容璟烨本是想去黎落宫里过夜的,但是他在岔道口徘徊了一阵儿,又转身去了碧琅宫。
云琅婳本要歇着了,听见外面宫人禀报说“皇上驾到”,她连外裳也没顾上穿,只着了身中衣便跑出门去。
“皇……皇上,您来了。”
慕容璟烨见她出来,微微皱了皱眉头,将她搂进怀中:“这大冷天的,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云琅婳忍着眼皮的酸涩道:“臣妾高兴过来了头,一时忘了穿衣。”
“都是生了孩子的人,还跟着孩子似的!”
慕容璟烨点了点她的脑门,便拥着她进了殿。
“皇上,您用过晚膳了吗?”
云琅婳仰起脸问他。
慕容璟烨道:“已经用过了,不过处理了这么久的政务,朕倒又有些饿了。”
云琅婳忙吩咐若晓去做点宵夜进来。
慕容璟烨拥着她在桌前坐下,昏暗的烛光下,云琅婳看起来竟有些消瘦。
慕容璟烨轻轻捏了她的手一下道:“瘦了。”
云琅婳忍着眼中的泪水低下头道:“难为皇上还惦记着臣妾以前的胖瘦。”
慕容璟烨将她额前的刘海儿撩到两边,捧住她消瘦的小脸道:“难为你了。”
难为她与亲子分离,难为她忍受着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云琅婳含泪摇了摇头:“只要皇上心里还有臣妾一丁点儿的位置,臣妾就不觉得为难。”>
第一百五十五章、不是来受你这些虚礼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不是来受你这些虚礼的。
慕容璟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没再言语。若晓端了夜宵进来,两人又吃了点夜宵。
云琅婳望着身边这个眉目静安的男子,只觉得已经有好久没有同他这样一起吃一顿饭了。
上次本来皇上要留在自己这里用膳,却因为梨嫔落了水而匆匆离开。
后宫中的女人,所思所想所念,全都只是那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为了博他青睐,不惜学着争宠学着算计。她们也曾幻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那只不过是一场奢望。
今夜,慕容璟烨虽留在了碧琅宫,可是他却并未碰云琅婳。
云琅婳躺在床里边,望着背对着自己睡去的男子,眼里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打湿了绣着戏水鸳鸯的枕头……
安清绾的病并没有像预期那样好起来,而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到后来,她竟连床了下不了了。
黎落和江温尔几乎每天都去凝玉轩陪着她,只是,大多数时间,安清绾都是睡着着的。偶尔会醒来,陪着黎落她们说一会子话后,又沉沉睡去。
从凝玉轩出来,黎落不禁红了眼眶:“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呢?”
江温尔亦是眉头紧锁:“程太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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