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夺后-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陛下,此事定是冤枉。”刘宸大声道,“小姐在京城的名声极好,怎么做下这等事儿。太后娘娘就算想袒护尹姑娘,也不必寻这个由头毁小姐的清白啊。”

    “若真如此,牧因,你为何不肯说出那日午时到下午去了哪儿?”德贞太后笑着看她,对丰和帝道,“皇儿,贵妃连问几日,连三皇子都去了,牧因就是不肯说出行踪,可见确有蹊跷。且现场的花笺纸是牧因独有的,应该是两人在池边发生冲突,牧因急了,将静芸推到水里溺死。因这事儿私密,所以连亲信丫鬟都留在屋子里没带出。”

    “母后说得有理。”丰和帝俊眉皱起,“牧因,你那日下午去了哪儿?要是还不肯说,不仅和棕岸的婚事黄了,杀人偿命,或许连性命都保不住。”

    “陛下。”刘牧音缓缓跪下,“臣女没做过,就真是没做过,问心无愧。静芸是太后下令禁足,不许旁人探望的,门口的看守全是太后亲信的嬷嬷,臣女就算再有能耐,也没法子将静芸弄到御花园去,随后推入水中。”

    “你大抵是趁着换班松懈的间隙偷偷溜进,随后将她骗去御花园。”德贞太后道。

    “陛下,女子的名节都是极其珍贵。臣妾疑惑,太后娘娘素和静芸没什么交往,究竟是从哪儿听来,这静芸知道牧因跟男人私会之事。”陶贵妃闲闲开口。

    “回贵妃娘娘,是奴婢在钟翠宫日常走动时,听自小的玩伴说的。”明若上前道。

    “陛下,静芸性子虽单纯,却不是口无遮拦之人。身为皇妃与其它男人私会,这等事儿说出来,轻则罚进思过庵,重则处死,家族连带处罚,未经查证,哪会随随便便跟个毫无轻重的外人说。”陶贵妃道,“明若姑姑,不如将那位宫人叫来,也教本宫瞧瞧,要是静芸的贴身丫鬟也罢,可别是个洒扫的下人,那样实在分量不足。”

    “父皇。”郑粽岸出来跪下,正色道,“牧因不说,定有她的难言之隐。但儿臣相信,牧因绝不会做下这等事儿。无论结果如何,此事结束后,儿臣自请离开都城,不想再为这些勾心斗角所累。”

    德贞太后神色巨变,陶贵妃微微笑,这本就松松垮垮的城墙不攻自破,而丰和帝依旧默然不言。她朝下一示意,仵作上前,将丰和帝打断的话说完,“陛下,其实臣等通过检伤,发现小姐脑后曾遭受剧烈撞击,脸上也有划伤的痕迹,像是瓷片所伤,肺部并不像大多溺水者体内,大量积水,臣等推断,应是遭人用花瓶之类的器具砸中头部,杀害后拖进荷花池。”

    “陛下。”陶月安顾不得陶贵妃劝诫她低调的话儿,“臣女跟王姐姐熟识,心知王姐姐是识水性的,断不可能在荷花池淹死。”

    “月安姐姐所言不假。”王采薇接道,“臣女是静芸的表妹,自小就在一块儿玩,姐姐水性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此言出后,德贞太后勉强扶住座椅柄儿,都说王静芸在西北长大,寻常大小姐都深居简出,怎会凫水?

    陶贵妃道,“陛下,照仵作的话,若真被花瓶所伤,定是死在室内。牧因只身一人,亲信丫鬟都留在房内,如何将她从钟翠宫拖去御花园,而不被发现?何况太后娘娘的人守着院子,就是换班也不会隔这样长的时候,绝不可能无人察觉。何况要是拖着尸首出去,室内定会有血迹留下,而司正看时,地板上干干净净,是被人刻意处理过。”

    “娘娘,可您是如何知道,刘姑娘不是将王姑娘骗去别的房间,随后杀害呢?”尹雪宁面色苍白,眼下正朝着对她不利的一面发展,她的手微微颤抖。

    “这事儿很简单。”陶贵妃从翠华手里取过一本本册,“本宫自执掌六宫来,发现一些宫人会偷偷盗取宫中财物,送出去换银子。但每个宫内的东西繁多,就是丢了,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是以,本宫让崔尚宫给各宫器物做了登记,几个花瓶,什么花纹,几盏灯,几个摆件,全都登记得清清楚楚。只要翻翻就能发现,钟翠宫所有屋子里,就只静芸的屋子少了只青云花瓶。”陶贵妃柔声道,“雪宁,你是太后亲的侄女儿,要是如实坦白,或许能宽厚处理。要是还嘴硬,莫怪本宫严惩不贷。”

    “母后。”丰和帝终于开口,“您曾教育儿臣,秉公执法,不该偏袒徇私。”

    “哀家……”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郑宗英静静听上许久,突然开口,陶贵妃都是一愣。

    “你说。”丰和帝道。

    一个丫鬟被叶中押着上来,直直跪下,“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贵妃娘娘。”

    “你是……”陶贵妃疑惑道。

    “奴婢是尹小姐身边的丫鬟尹夏。”尹雪宁错愕地看着尹夏,她吱吱呜呜道,“陛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你所犯何错?”丰和帝沉声道。

    “小姐几日前和王小姐发生口角冲突,王小姐说话难听,奴婢听了难受。那天小姐奉太后娘娘之命询问刘姑娘与男人私会之事,因不想太多人知晓,就让门口看守的嬷嬷避嫌。小姐问王小姐时,王小姐说话不好听,小姐走后,奴婢忍不住说了她几句,结果王小姐恼羞成怒,骂奴婢就算了,还诅咒太后娘娘,奴婢实在气不过,反应过来时,王小姐……王小姐已经倒在地上了。”尹夏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奴婢和看守嬷嬷是同乡,还帮她儿子还过赌债,嬷嬷承奴婢的情,就帮着奴婢趁夜里偷偷将尸体扔进荷花池,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陛下重重处罚奴婢,奴婢知错。”尹夏不停磕头,脑袋都出血。

    “父皇,儿臣前日下书房,路过御花园时瞧见这丫鬟鬼鬼祟祟地拿着纸钱在烧。宫中烧纸钱乃是大忌,加之静芸在荷花池去了,静芸是儿臣未过门的侧妃,儿臣就多留个心眼,找人暗暗观察,发现这丫鬟果真有问题。”郑棕英徐徐道,德贞太后和尹雪宁都松口气,倒是陶贵妃握着椅子的手愈发抓紧。

    “将这贱婢拖出去,交给王将军发落。”丰和帝冷冷道。他站起身,直直朝外出去,将一众人丢在大殿。

 第38章 小王爷又被抛下了好可怜

    “棕英,母妃没明白,明明事情发展下去,太后跟尹雪宁的事儿就再藏不住,你为何要帮他们掩盖去?”陶贵妃去了东宫,郑宗英正坐着喝茶。

    “母妃会有疑虑,也是当然。”郑棕英将茶水奉到她跟前,“儿臣起初听了母妃的计划,估摸是打击尹家的好机会。但转念一想,三皇弟跟太后生了嫌隙,何不在此卖她个人情,试着将尹家拢到我们这儿,庙宇之争,也更添胜算。”

    陶贵妃蹙眉,郑棕英接着道,“这个计划也是儿臣临时想出,未能及时同母妃说明,自个儿擅自行动,还请母妃别怪罪儿臣。”

    陶贵妃换上温和的笑容,替他理了理领子,“你现在大了,学会自己拿主意是好事。母妃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

    陶贵妃回景德宫时,王嬷嬷正伺候着陶相喝茶,说话儿。陶相见她进来,起身道,“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哥哥不必多礼。”陶贵妃在陶相身边的位子坐下,愁容满面。

    “问过太子了?”陶相道,“他说了什么话,妹妹脸色这样差劲?”

    陶贵妃将郑棕英的话大抵复述一遍,随后担心道,“哥哥,太子究竟大了,很多事儿我们都不能像以往那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长此以往,兴许会脱出我们的控制,毕竟那个小媛……”

    “妹妹是担心,太子记着他生母之事?”

    陶贵妃点点头,“是,太子毕竟非我亲身,血肉至亲是逃都逃不开的牵扯。这些年宫里的流言蜚语我就是想禁,却耐不住太后暗中点火,加上跟哥哥不对头的大臣的话,妹妹想,太子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哥哥记不记得,当初太后替太子、三皇子等人找了个师傅,在此之前,太子还有些叛逆,时不时跟我对着来。但那师傅来后,太子就渐渐懂得收敛,我起初以为,是因太傅教得好,太子的性子有所好转,还让陛下赏了他不少东西。但今儿事一出,我回来时在轿子里想了许久,这一切,不会是太子的隐忍不发,想等他登上皇位,手握大权之后,再慢慢对付陶家,报杀母之仇?”

    陶相同王嬷嬷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儿。若真如此,那委实可怕。

    “娘娘是确定,还只是猜测?”王嬷嬷缓过神,问道。

    “本宫也说不准,只是隐隐有这种想法,兴许,是本宫这几日忙得晕头晕脑,才多想了些。”陶贵妃忧愁道。

    陶相稳过心神,暂且安抚她,“旁的暂且放放不提,如今让月安顺顺利利地嫁给太子才是当务之急,之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我会在前朝多加留意,只要太子长出新的羽毛,一定会第一时间一根根拔去。”

    景德宫外,自尹夏被拖去杖毙,陶月安就心神不宁,直觉着尹夏并非凶手。她在审案的屋子外头等王采薇,结果王采薇教礼教嬷嬷叫住,说了好一会话,抱歉地看她,说是得去学规矩,没办法去景德宫了。陶月安便和翠兰一同去,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长姐。”陶月安回过头去,就看陶月希跟着陶月琳,一脸热情地冲她招呼。陶月琳倒是不情愿,脑袋一别开,东张西望地四处乱看。

    “长姐是去景德宫吗?”陶月希恭敬地给她见礼,还是仿着觐见太子妃的,“月琳跟我后日就得离宫,明儿晚上宫中设了宴席,所有进宫的小姐都得参加,我们便想趁着今儿空闲,去贵妃姑姑那儿道个别。姐姐要是同去,就一块儿吧,路上也有个伴。”

    “恩。”陶月安点点头,陶月希就热情地挨着她走,一路上张家长李家短说个个不停,陶月安三言两语敷衍着,好不容易熬到景德宫,以为能解脱了。翠华又说贵妃姑姑乏了,正在小憩,估计得过几个时辰。

    “长姐,你这几日是住在景德宫,我们能不能去你屋里歇会儿,等贵妃姑姑醒了,咱们再一同去问个安?”陶月希说得纯然无暇,陶月安实在想不出由头拒绝,只好应承下。

    于是整个下午,陶月希跟陶月琳在她房里转来转去,一会瞧这花瓶,一会摸摸罗帐暖纱,满眼羡慕。陶月安就想歇息会儿,都没这机会。

    陶贵妃醒时刚是饭点儿,翠华传她们去正殿用膳。

    陶月安和陶月琳是嫡出,顺理成章地一左一右挨着贵妃坐下,陶月希倒没尴尬,与之相反,整个桌上就数她最会说话,时常逗得贵妃轻笑,菜都多夹两筷子。末了,想陶月安在景德宫住了这些日子,临别好歹得客气些,免得宫里传她偏心,就让翠华收拾屋子,留她们在景德宫过一夜。

    景德宫就是随便一间偏殿,都是金碧辉煌,装饰奢华。陶月希一进屋子,就像农妇进城,这也摸那也摸。陶月琳瞅她这副没见过好东西的模样,不禁讥讽道,“你在姑姑那儿忙前忙后整个晚上,倒还没优哉游哉坐在那喝茶的陶月安得宠。从屋子就看得出来,你瞧瞧月安房里放着什么,人还不稀罕。你房里这些破烂都被你捧着当宝儿,当真穷酸。太子妃的位子入宫前就订了,你就是把浑身解数使出,爹跟姑姑也不会换人,还是省省心。”

    “话虽如此,但这天下,谁不想当皇后,享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把过去看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陶月希满不在乎,“二姐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不是这般想。要不然,也不会花一根银簪子买通小太监,爬到树上将香袋全扔下去。末了,还故意在王小姐跟前说小姐挂香袋是如何困难,骗她去御花园帮小姐,真是煞费苦心。”

    陶月希扇着罗扇,笑道,“要我看,若是当初王小姐没去御花园,太后就找不着禁足的借口,这性命更不会白白没了。二姐,你可算是间接害了王小姐。倘若我去跟姑姑说起……”

    陶月琳听着,脸色大变,扬起手,只听清脆的一声,陶月希的左脸就肿了一大块儿,像割开的伤口撒辣椒。她拽着陶月希,硬生生将她推出房,摔在门口的石廊上,居高临下道,“我做什么,都轮不着你这个姨娘生的庶女指手画脚。庶出就是庶出,一辈子都是奴才命,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凤凰。爹一贯讲究长幼尊卑,你就算去姑姑那儿告状,爹断不会为着个庶女来罚我。”

    陶月希摔得疼,看她甩上门,将自己关在外头,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没了陶月希叽叽喳喳,陶月安顿时感受到所谓的六根清净,由翠兰伺候着舒舒服服地泡了澡,香喷喷地换上寝衣,凝脂般的肌肤被热腾腾的水汽晕上胭脂,她坐在妆奁台前,闭着眼儿,由翠兰拿着梳子,轻轻梳她及腰的如墨长发。

    “疼疼疼……轻点儿。”发尾传来一阵刺痛,陶月安不禁皱起眉。翠兰捉着那几缕缠在一起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将结子解开,挑在鼻尖嗅了嗅,又继续梳着。

    陶月安觉着,翠兰今日的手法生了不少,动作又笨又慢,都将她弄疼了,浑然没往日享受。而且往日,翠兰还会替她按按头皮,可舒服了。她睁开眼,瞬间被镜子里秦楚暝的脸吓得魂不附体。

    秦楚暝看她错愕地睁开眼,对着镜子灿烂一笑,两颗小虎牙就抵在耳边上,津津有味地啃着。他一手捋过漆黑如墨的秀发,搂着犹带湿意的脖颈后方,另一手挑着她软乎乎的下巴转过来,眼儿对着眼儿,眸色讳辩。

    “殿下……”陶月安惊呼,被秦楚暝抱着,一个翻身坐在他大腿上,“您……您是怎么进来的……”陶月安害怕地抓着他的领子,皱皱地揉成一团。

    “你猜。”秦楚暝抱着小东西,好不欢喜地揉揉她软乎乎的脸。

    “臣女……臣女猜不出。”陶月安担惊受怕,由他好一阵摩挲揉捏,才软软地看他,指指虚掩的木门,“殿下,让臣女将门合上好不好?否则会教值夜的宫女瞧见。”

    “好。”陶月安听罢,想跳下火山壁般滚烫的大腿,却被他拉住,羞涩地勾着无力的嫩舌吻了会儿,才欲罢不休地舔着唇角,“不急,先让我抱会儿再去。”

    陶月安被他急哭了,不停想着对策。忆起上回管用的美人计,便定下心神,双手环住秦楚暝的脖子,照着花魁说的,红唇半咬,靠在他肩上,“王爷怎么来了?”

    “你不乖乖呆在钟翠宫,本王只能跟着你来这景德宫了。”秦楚暝想起些不好的事,盯着她看得寒毛直颤,“怎么,拿了玉佩,就不在房里等着本王,躲到景德宫里,傻乎乎地以为本王不敢找过来,是不是?”

    “是姑姑……姑姑说我后天就得回府上,就叫我在景德宫多住几天。”陶月安小声道,好像受委屈的是他才是,秦楚暝心里不爽,对着她的翘臀就是一掐,疼得她像兔子咻地蹦起来,又被秦楚暝拉着坐下,阴沉沉道,“你偷了本王的玉佩,还敢嘴硬。”

    陶月安更委屈了,哪有人这么无理取闹,“那分明是我的玉佩。”

    话音方落,“啪”的一声,秦楚暝跟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似的,对着粉嫩嫩的臀儿就是两下招呼,边打边问,“那是谁的玉佩?”陶月安的指甲刮着他背上的衣服,泪珠子不停往下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却依旧呜呜咽咽道,“王爷的,王爷的玉佩。”

    “这就是了。”秦楚暝打着,觉得手感甚好,又来了两巴掌,估摸着布料下的肌肤早就红肿一片,怏怏停手,义正言辞道,“你偷本王的玉佩,本王打你,只是略施惩戒,看你往后敢不敢再犯。”

    “是嬷嬷,嬷嬷住在姑姑这儿,她伺候我沐浴、更衣时,发现玉佩没了……”陶月安说话,气息吐在他脖间,心里像蚂蚁成群结队地爬过,一阵痒,那泪珠子掉在皮肤上,一滑一滑,他的毛都被捋顺了。陶月安边抽咽边扯谎,大概是真疼到极点,不用演就是可怜巴巴,“玉佩没了,嬷嬷会打我,会罚跪。我怕,她还会……会不给我吃饭。王爷生气了,是要送我去刑部,去刑部夹手指吗?”秦楚暝的毛顺了,气儿跟着消了十之□□,陶月安眼睛红红地瞧他,像风里娇弱的花朵,别说生气,人都被生生迷得七晕八素,忙摇头,“怎么会?”

    陶月安一笑,眼角弯弯,像天上的月儿。她在他的左脸颊一亲,“王爷真好。”又忍着难受冲着右脸颊亲了亲,“我最喜欢王爷。”

    被表白的秦楚暝极其羞涩,俊容上升起一抹红云,他低头对着陶月安的眸子,一阵口干舌燥,壮着胆子,轻轻含住她花瓣似的嘴儿,又吮又舔。

    陶月安很配合地伸出皓腕,红唇轻启。吻了会儿,她感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抵着她,心里怕急了,面儿上还装得跟个没事人,小舌还勾了他一下,秦楚暝一阵颤抖,她却轻巧地逃开,

    秦楚暝急了,不甘愿地拉着她又想亲,陶月安点住他,柔声道,“王爷,让我去关门好不好。你要是不让我关门,就不许你亲我。”

    秦楚暝虽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他还是喜欢小夏月主动缠着他。

    陶月安笑着从他的腿上下来,慢慢走到门口,手碰着门,突然往外推开,飞也似地冲出去,像只逃离屠刀的小猪仔,秦楚暝的心跳还没平复,她人就一眨眼儿,没影了。

 第39章 天啊取不出名字了

    陶月安匆匆跑进陶贵妃那儿,陶贵妃才和王嬷嬷说完话,方方卸去凤钗珠环,散着乌发,准备就寝,“大晚上不睡觉,怎么跑来了?”

    陶月安像找着救星,硬是生涩地学小孩撒娇,抱住她的手臂,“后儿得走了,想多跟姑姑待会。晚上……晚上,姑姑不是陪月希说了好久的话,我也想跟姑姑说话。”

    陶贵妃当她是吃味了,极宠溺地允了,还跟陶月安一道儿睡,聊天聊到后半夜,陶月安实在困得不行,强行撑着的眼皮耷拉着闭下。

    东宫

    叶中守在书桌边,边说,郑棕英边低头写着什么,忽而发问,“你是觉得,本殿贸然与贵妃的观念相左,会引得陶相等人忌惮?以致进一步的钳制?”

    “是。”叶中低头,“陶□□险狡猾,臣安在景德宫外的侍卫说,这几日见陶相悄悄跟着位老嬷嬷进去,臣猜测,十有□□是商量这事儿。”

    郑棕英的手顿住,宣纸上留下一个漆黑墨点,他重重将毛笔甩在地上,地板上赫然一道黑印,黑得刺目,“这些年委以虚蛇,战战兢兢,本殿过得算是够了。”

    “殿下息怒,臣的话兴许不好听,但字字出自肺腑。如今朝中半片天都是陶相的心腹,您羽翼未丰。太后那儿,迟迟得不到回复,楚王又拒绝咱们的联盟。三皇子虽说远离都城,却一直没动作,保不准太后去陛下那儿说几句话,就此不走了。若此时又惹着陶相那只老狐狸,不是得不偿失?”

    “那依你之见,太后跟楚王不肯跟我们合作的原因又是什么?”郑棕英问道。

    “臣以为,兴许是殿下长久以来依附陶相,突然示好,他们怕其中有诈所以一时没能同意。若是殿下做些什么,能消除去她们的疑虑,那陶相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叶中说完,又赶紧补充一句,“不过,殿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乱了分寸,反而两面皆不讨好。其实,有一事,微臣尚未禀报。”

    “你说。”

    叶中小心翼翼道,“臣昨儿联络的大臣,今早奇死在家中,虽说是染了恶疾。但臣以为,这兴许……正是陶相在警告咱们。”

    郑棕英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叶中又道,“臣今日照殿下得吩咐去联系吴富商,还有赵大人,他们都拒绝了我们。恐怕也是受这事儿的影响。”

    “你说得对,他在朝里的根基太深……轻易撼动不了。”郑棕英颤着手,将宣纸揉成一团,扔进竹篓子颓然坐下,“本殿得想想法子……想想法子,绝不能坐以待毙,成了他陶忠的提线木偶。”

    “殿下。”郑棕英的贴身内侍王福扣了扣门,恭敬道,“殿下,陶家小姐在外候着,说有要事求见殿下。”

    ……

    王静芸风波虽是尘埃落定,大家仍在人人自危的惴惴然中。但最后的晚宴是由太后下令主办,陶贵妃同殷贵人一齐策划,是以,就算没兴致,仍不得不穿得光鲜亮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讨两位主子欢心。就算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得替前朝的父族兄弟,宗族荣耀努力一把。

    陶月安同王采薇一左一右坐在郑棕英身边,郑棕岸在他们对面,身边的刘牧音没精打采,低垂眉眼,兴致缺缺地看中央舞姬跳着回旋,怕是没从王静芸一事中缓过神儿。

    陶月安抓面前果盒里的蜜饯果脯,没心思听那些贵女一会奉承太后,一会又夸赞贵妃,津津有味地瞧着舞姬身上的彩带绕着圈儿,身姿曼妙,不盈一握的玉足在地上来回转动,跳着胡旋。

    陶贵妃笑盈盈地接过敬酒,王静芸一事,陛下跟太后生出些嫌疑,连带殷贵人跟着被冷落。虽面上看是他们陶家占了上风,陶贵妃又有些怪自己,入宫这些年,竟一时忘了好好揣测陛下的心思。他自小由太后辅佐登基,多年的风风雨雨走过,就算生出芥蒂,也终究是不可能动手处置自己的母亲,至多是将气儿撒在像殷贵人之类的闲杂人身上。

    倒是太子,因给了陛下一个台阶下,近日在前朝更受倚重。哥哥处置了几个归附太子的朝臣,商人,太子稍微安分了些,但终究是生了反心。可一味打压还不是办法,要是越挫越勇,就更麻烦了。

    太后看大家都一言一语地恭维陶贵妃,心里极不舒坦。就示意这边的贵女敬一敬殷贵人。

    陶贵妃斜着眼儿,轻轻瞧没什么精神的殷贵人,想起王嬷嬷昨晚说的。殷贵人如今颇受冷落,如果趁机再扔点石头砸下去,这辈子难再翻身。

    还有太后的爪牙,殷贵人的父亲,最近愈发不安分,将西南动乱之事挑到京城,陛下勃然大怒,虽没追究陶相之责,只说是同受欺瞒,但多少还受些影响。

    “殷妹妹。”陶贵妃举起酒杯,太后还慈爱微笑的脸一瞬僵住,只听她说,“这次晚宴能顺利进行,妹妹帮了姐姐不少忙,着实辛苦。姐姐敬你一杯,聊当感谢。”

    殷贵人忙让侍女满上,大概是几日被皇上疏远,人也变得稳重些,举起酒杯温和道,“姐姐哪里的话?陛下最重孝道,娘娘跟臣妾身为后宫妃嫔,鞍前马后替太后娘娘做事,是理所应当,如何谈得上是辛苦不辛苦?”

    太后皱起的眉舒展开,看来她倒是因祸得福了,陶贵妃淡淡道,“其余别的,本宫倒是不懂,不过这入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嫔,就该对陛下唯命是从,其它有的没的事儿,就都不管了。”

    她们又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直到小太监在外头扯着嗓子喊,“陛下驾到。”

    丰和帝带着两个大臣进来,冲太后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方才御书房有些事耽搁了,这会儿才抽出空来瞧瞧,不过还是迟了,还请母后别加怪罪。”

    “国事重要。皇儿心系社稷,是天下万民的福气。”德贞太后让他在主位上坐下,看着下头跟着来的陶相,缓缓道,“如今西北动乱,此事关系江山社稷,皇儿得多花些心思,也是情理之中。免得时日拖长了,小病都变成大病。”

    “母后放心,儿子省得。”丰和帝让宫女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陶相添上桌子食物,陶月安看着对面的秦楚暝,一个害怕,手里的蜜饯掉在桌上。

    她将目光从秦楚暝身上挪开,定定凝着蜜饯,心痛极了,这可是最后一块。

    郑棕英见她愁眉苦脸,又见桌上掉的蜜饯,皱皱眉,将自己跟前那盘推去。陶月安还蹙着的柳眉一下舒展开,喜笑颜开,“多谢殿下。”

    “少吃点,当心牙坏了。”郑棕英轻声道。

    秦楚暝盯着自己面前那盘蜜饯,恨不能手臂伸长点儿,亲自推到小夏月跟前,不然也轮不到什么郑棕英,白白夺去这好机会。

    陶月安拿着蜜饯,吃得一脸儿开心,自己进来都不看一眼。秦楚暝哀怨地拿一块蜜饯,尝了口,甜得牙都要落下来,还是怏怏地搁在一边。

    “母后,西北动乱之事,儿子想让楚暝带兵镇压,您看如何?”司膳带着人将菜肴端上,丰和帝边替太后夹了筷子菜,边问道。

    “楚暝文武双全,颇有他爹的风范,这事儿交给他,哀家觉得十分妥当。”德贞太后对这事儿关注不多,反正陶将手下武将不多,够资格去的,就只王将军一人。而王将军眼下刚丧女,一时间抽不出心神,只要落在他们这边儿,谁去都行。当务之急,是快让殷贵人重获圣宠,好能在后宫对抗陶贵妃。

    不料,不等德贞太后开口,陶相就先道,“这次西北之事,殷大人检举有功,否则臣跟陛下都还被那些收了朝廷银子却不做事的小人给糊弄过去。可惜殷大人不在这儿,臣就想敬一敬殷贵人,算是对家父功绩的感谢。”

    “这……”殷贵人一时手足无措,这外臣敬妃嫔,是从没有过之事,便抬头询问地看向丰和帝。

    “朝中之事,爱卿都是亲力亲为,一件件过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偶尔遭受蒙蔽,也是理所当然,爱卿不必太过介怀。”丰和帝心里还是对陶相深信不疑,就让殷贵人应下敬酒。

    “陛下。臣妾见着棕英、棕岸都将成家,心里高兴。正巧,臣妾那儿有一坛桂花酒。趁着今儿这个好日子,就拿出来,给大家一道尝尝?”陶贵妃一说,翠华就端着装了桂花酒的酒盏上来,一阵阵混着酒香的桂花味儿便勾着丰和帝的嗅觉。

    “爱妃这真是好酒。”丰和帝一向好酒,闻着就嘴里馋。翠华先替他倒了一杯,再让宫女挨个给每桌放上一壶。

    “自然是好酒,臣妾可藏了许多年,一直舍不得喝。”陶贵妃笑道,“陛下,殷大人立下大功,您看是不是借着这个好日子,将殷贵人的封号跟着进一进?”

    德贞太后弄不清,陶贵妃今儿玩的是什么牌。是想装装大度,让陛下对她多些好印象,来抵消陶相犯下的恶事?若是这样,她顺势而为,又何尝不可,“陛下,殷贵人进宫也有些时间,这封号确实可以升一升。”

    “那依贵妃看,升做什么好?”丰和帝贪杯,连着喝了几口,还意犹未尽。

    “就抬做嫔位吧。”陶贵妃道,“陛下看如何?”

    “好。”下头见丰和帝允了,纷纷起身道贺,还挨个向殷贵人敬酒。殷贵人也是突然之喜,便都应接下来,一会儿功夫,半壶酒都喝进肚子。

    面前金黄色飘着桂花的酒,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