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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快跑(一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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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常咬了咬下嘴唇,下定决心,这次再不要听了赵艳平的话,生生地被她左右了。他要孩子就要,他不要的话,她再怎么精心养护,他也是要千方百计给她打下来的!
  对,这个孩子一定不能要。害怕有问题是一回事,如果她将孩子生下来,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只得一辈子受她的控制了,即便她控制不了,但是生活里有这样一个人天天如影随形,那将是一件让人多么崩溃的恐怖的事情啊!
  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不能让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给毁了!
  朱大常又坐回了座位,阴沉着脸,闷闷不乐地对朱母和妹妹朱小凤说:
  “妈,小凤,我回去了,赵艳平说有事情要商量,现在孩子还在她肚子里,我且先由着她,等一切处置妥当了,我再收拾她不收。”
  朱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哼,赵艳平,她算个什么东西?商量,商量什么?商量多久结婚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大常,你可千万挺住,别被她给下了套了哈……”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她以为她是谁?还不是一个想靠着婚姻上位的寻常女人,我当然不会被她控制的。妈,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说罢,站起身来,拿了包走了。
  朱大常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赵艳平热情地迎上来,将他手里的包接过,然后放好,拉着朱大常的手往客厅里走去。
  朱大常突然感到一种怪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一切都不自然,就像是赵艳平精心排演的一出戏,她那笑里,不知道藏着什么鬼东西呢。
  习惯了一个人的歇斯底里,当这个人突然变得温柔有加的时候,人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或者快乐,相反是惶恐,是不安,是怀疑,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了。
  朱大常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思。
  “你吃了饭没有?”朱大常边问话,边将水松开了,刚才才和一家人将这赵艳平狠狠地批了一顿,转过来马上就要和她亲亲热热的在一起,他觉得别扭极了,心里一点儿也不能接受。想到不久前,俩人还是你侬我侬情真意切的样子,这么快就变得这样了,他真是有些不寒而栗,感情,真的就是这样经不起时光的摧残吗?经不起事情的折腾吗?当心境变了,眼前人儿的一切也都变了,那些曾经最喜欢的东西,现在都变成了最让人觉得难堪的东西了。
  朱大常坐到了沙发上。他知道,赵艳如此这般,不是没有缘由的,她一定要和自己说什么话了,而且这话,需要讨好他才行。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突然亲热。人一进店门,陌生的服务员脸上就堆满了笑脸,就是因为你的包里有钱;你一见到领导,就满脸堆笑,是这全领导决定着你的未来和前途,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无缘无故的笑容?
  说吧,看你说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见机行事罢了。
  朱大常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看着也在一旁温柔坐下的赵艳平,尽可能平和地说:
  “艳平,说吧,叫我回来什么事?有事就说,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当“艳平”两个字从朱大常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了,艳平,这是多么亲昵的叫法啊,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对赵艳平已经没有什么亲昵了,只剩下了无边的警惕,警惕她要说出什么让他无法办到的事情来。他不想叫这两个字,但是如果突然叫“赵艳平”的话,俩人的距离一下子又太远了,太远了,变化就太明显了,变化明显了,赵艳平就会警惕起来,这会激动她的警惕意识的,那时候,真是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无奈啊,无奈。
  朱大常心里长叹一声。
  赵艳平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地端起一桌子上的一杯水来,轻轻喝了一口,笑眯眯地说:
  “大常,别急,待我喝了一口水后再说吧。”
  说完,又喝了一口。急得朱大常想要一巴掌打过去,将那水杯打翻在地的心思都有了。
  水喝好了,赵艳平说:
  “大常,今天上午我没有去上班,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没有精神去上,所以在家里休息了一个上午,睡了一会儿觉,我起来给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父母我怀孕的事情,他们听了都很高兴……”
  “什么?你把这件事情给你的爸爸妈妈说了?”朱大常不相信地看着赵艳平。一般情况下,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子总是羞于将这些事情告诉父母的,她却是不管不顾,马上什么都给父母说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要向我施压吗?逼我非得跟她结婚吗?
  朱大常很生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艳平,不是我说你啊,这种事情,你怎么这么快就说给你父母听呢?你现在婚都没有结,有了孩子,这不存心让住在农村的父母心里焦急吗?你出生在那个地方,生长在那个地方,你知道农村对这些事情看得很重的,你这个当女儿的,不但不替父母分忧,反而让他们白白地担心……你……”


☆、167、摊牌

  朱大常的脸色几乎成了猪肝色,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只差没有声泪俱下了。
  赵艳平等他说得差不多了, 停下来喘息的时候,这才不慌不忙地说:
  “大常,谢谢你为我考虑,但我想你是多虑了。农村虽然将这些名声之类的事情看得很重,但是也得看实际情况啊。我们俩是什么实际情况呢?实际情况是我们辛辛苦苦地在一起了,连我的父亲都到家里来过了,看过了,虽然他当时是受了些气才走的,但是后来他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他对我现在的选择还是很满意的,对你也很满意……他还说,如果因为他们的出现让你不舒服的话,他们可以为了我的幸福不再出现在这个家里的……大常,这也就是说,我的家人已经默认了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实……他们为了我的幸福,可以牺牲掉一切,包括和他们的女儿在一起的时间呢。”
  “他们默认了就行了吗?你问过我的意思吗?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尊重我呢?”朱大常气愤极了,这一家人,真以为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真以为赵艳平把一切都搞定了!啥都是他们决定,当他朱大常是团空气是吧!
  赵艳平一听这话,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了,她指着朱大常,生气地问道:
  “朱大常,他们默认了不行,还要问问你的意思?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你不是早口口声声说过你爱我,要照顾我一辈子,除了我,你谁都不会再爱了吗?我还问你什么啊,你说?难道我要天天问你还爱不爱我?啊?”
  朱大常听到这里,心想。赵艳平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傻了,俩人在床上亲热的时候说的话你也相信啊,赵艳平!如果男人在床上的每句话都要处数的话。他们谁还敢上床啊!哪个男人不是在床上极尽讨好之能事?不讨好,不说好话,那气氛怎么会好?下了床。一切都回到了现实中,如果到了现实里还牢牢地记住床上说过的那些海誓山盟的话。岂不是活得太累?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相信?”朱大常到底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不说出来,就只会被赵艳平牵着鼻子走,根本不可能照着自己的意思去了。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赵艳平没想到朱大常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原来说过的那些话根本不算数的!
  “朱大常,难道你要耍赖?难道你敢说以前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是假的?你不过是在逢场作戏?”赵艳平觉得浑身忍不住抖动了起来。
  她哪里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朱大常。这个曾经非她一娶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会当着好的面否定以前说过的亲密情话!
  朱大常却想,反正都要面对的,既然大家都谈到这里了,不妨将自己的态度明确地摆出来,别再遮遮掩掩的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早来比迟来好!
  朱大常转身坐到了另外一个沙发上去,离赵艳平有两米远的样子。
  他觉得刚才和赵艳平离得太近了。那距离是亲热的情侣之间的距离,现在他没有心思和赵艳平做什么情侣,他只想和她将话挑明,所以。再在那样的距离说话,会显得特别尴尬和不方便的。
  赵艳平眼睁睁地看着朱大常离开她,到另外一个沙发上去坐了,她的心揪成了一团。她万万没有想到,朱大常真的会和她摊牌,这是她最不想不愿看到的事情,她曾经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后来几乎消失怠尽,紧要关头,孩子怀上了,她又找到了控制朱大常的办法。但是现在,朱大常似乎不吃她这一套,难道他真的铁了心不要这孩子了?
  赵艳平的心缩成了一团。
  “朱大常,你什么意思?啊——”赵艳平小声地,却又使尽全力地冲朱大常喊道。
  朱大常见赵艳平又要开始冲动了,知道她又被激怒了,他低下头,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抬起头来委婉地对她说:
  “艳平,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想,我想……我们俩可能不太合适……”
  朱大常说完这句话,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哎,终于将这句最难的,最不敢说的,最想说的话出来了,我解脱了,现在该你接招了,我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说了,现在你看着办吧。
  决定一旦做出,话一旦说出,人就放松了下来。所有的矛盾和痛苦一古脑地扔给了赵艳平,扔给了仍旧站在原处,浑身发着抖的赵艳平!朱大常用略带些挑衅的神色看着赵艳平,心想我就说出来了,你要拿我怎么办?
  赵艳平将拳头捏得紧紧的,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心想,这一天,她最害怕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这个曾经那么喜欢她的男人,终于开口说出了不想和她在一起的话来,那句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朱大常不想要我了,朱大常想和我分手……
  她半晌没有说话,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办,软软地瘫到了沙发上,仰面躺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时间像死了一样。
  他不要我了,我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一想到孩子,赵艳平突然缓过神来,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激动地问朱大常:
  “朱大常,你的意思不外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吧,不外是你想甩了我吧,但是有个问题你考虑没有?你甩了我,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怎么办?你难道要他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这个孩子可是你的孩子啊,你真的对他一点心疼之意都没有吗?”
  孩子是朱大常的软肋,也是最后的杀手锏,一定要用好这个武器,不然,她就真的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了,精心酝酿的一切,精心预谋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了。她的心血,她为朱大常付出的那一切,都将顺水而去,她只落得个被人抛弃被旁人耻笑的可悲结局。
  不,我不要那样的结局,我不要,我要追求我的幸福,我还没有输,我还有筹码,我一定要让朱大常乖乖地回到我的身边,不管他再爱不爱我,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有夫妻之名,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赵艳平在惨淡的现实面前,要求一点点降低,她不得不暗暗地向生活低了头又再低头。
  朱大常看了一眼突然平静下来的赵艳平,知道她现在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和筹码,那筹码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她深知他害怕什么。所有,要想破除赵艳平的恐吓,只得剑走偏锋,另辟蹊径了。
  你不是拿孩子威胁我吗?好吧,我不怕,我看你还能怎么样?真的去大街上撒泼,真的跑到单位上去胡闹?你真敢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才不相信呢。
  朱大常定下计策,开口说道:
  “孩子嘛,我已经说过了,他发育可能不太健全,这样的孩子,最好不要,否则,是一辈子的麻烦的痛苦,艳平,你就不要胡闹了好吗?听我的,将孩子打掉,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吧。我觉得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了,你也是个通情达礼的人,俩人如果没有感情了还在一起的话,是不道德的呢,我可不想做违背良心的道德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想那样做吧……”
  赵艳平的心里滴起血来,这个狠心的男人,果然是始乱终弃,开始是弃他的结发妻子,现在又准备弃她赵艳平于不管不顾了,他当女人是什么人?他要沾就沾,想甩就甩?当初背着柳依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想一道德两个字?抛弃他的结发妻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道德?
  哼,我赵艳平是谁?我可不是你的前妻柳依晴,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如果敢抛弃我,走着瞧吧,不死也得让你脱层皮的,到时候,只怕你要跪着求我放过你呢!我不好过,你也休养好过!
  赵艳平冷静了一下,知道现在与他说什么都是白搭了,他朱大常,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养好胎,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只要生下来,就可以制服朱大常了,他就是跳到了天上去,还是只得乖乖地落下来,听她赵艳平的调遣!
  “大常,”赵艳平压住火气,尽可能平静地对朱大常说,“大常,我知道你这几天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了,心里有些乱,今天我也不逼你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感觉他应该很正常的,而且你也知道,我还没有生过孩子,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我俩的孩子,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这孩子生下来,只要孩子生下来了,我也有了寄托,那时候,当你看到孩子的时候,你可能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想了,好吧,你还要上班,我吃了饭想继续休息一下,现在有了孩子,得注意饮食起居,特别是要睡好觉,不生气,所以,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我只当你是在与我开玩笑的,是吧,大常。呵呵,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你走吧,我去睡了……”
  赵艳平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卧室里去,将朱大常留在客厅里发呆……


☆、168、弄巧成拙

  朱大常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起上班的事情,忙看了看表,只有十几分钟就到上班的时间了,便拿起包急匆匆地出了门,往单位而去。
  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办公室里,随时有人要找,随时有事情要安排,领导的出行安排,审阅处理各种文件,都需要他这个当负责人的拍板。刚到这个位置上,得给领导留下好印象才行的。
  上午为杨副局长的事情,安局长发了火,这让朱大常心里很难受。本来是去讨好领导的,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安局长竟然冲他发那样大的火。安局长平常脾气挺好的啊,怎么回事呢?我触到什么不该触到的东西了吗?
  哎,服侍领导,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到了办公室,忙了一阵子各种各样说不上来的杂事,朱大常的办公室安静了下来,他正想认真思考上午安局长为什么发火的事情,甚至想打电话问问好朋友宁勇,让他帮着分析分析,但是还没来得及细想,没来得及将电话给宁勇拨出去,杨副局长就推门进来了。
  “啊,杨局长,你好,坐……坐吧……”朱大常满脸堆笑,但是心里七上八下,因为杨副局长托付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办,而且没有准备办,怎么向领导说明,他还没有想清楚,再看杨副局长的脸上,明显不太高兴,不像上午,笑容满面亲切和蔼的样子。
  杨副局长的脸板着,嘴巴耷拉着,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朱大常一看,心里就打起了鼓,天啦,这下咋办?
  正当朱大常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杨副局长开口了:
  “小朱啊,我可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哦……”
  “啥不好的东西?”朱大常心里更是扑腾得欢实起来。
  杨副局长手背在后面,踱着步子。走到了窗户前,拿出了一只烟,点上。猛吸了一口,这才慢吞吞地说:
  “我可是听人说。你上午到安局长面前去告我黑状的啊……是不是有这个事情?”
  杨副局长的话音一落,朱大常心里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完了,果然得罪杨副局长了,上午到安局长办公室的事情,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谁告诉了他这个消息的呢?不但告诉这个消息。还说他是去告黑状的,太让人气愤了!这个单位,他不知道谁会这么阴险,这么恶心!
  他上午是去了,不过不是去向主要领导告黑状的,他是去讨好安局长,想要给安局长也给买一把带按摩功能的椅子的,本来是一片好心,本来是热切切地去的,不料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胡乱说了一气,说什么他是去告黑状的!
  太冤了。真是太冤了,他就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但是不洗他不甘心,他觉得冤得慌,于是,他满脸愁容,痛苦不堪地对杨副局长说:
  “杨局长,我……我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不知道说啥话了,该说啥就说啥呗……”杨副局长头也没回,不冷不热地回答,一听这口音,就知道杨副局长真的生气的。
  朱大常着急地说:
  “杨局长,这些在你面前告状的人才是冤死我了!我上午是到安局长办公室去了,但我哪里是告什么黑状啊,我不过是顺便去问问他要不要也换一把同样的椅子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杨局长,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我哪里是到领导告其他领导黑状的人啊!我,我真是冤得慌,杨局长,我真的没有说你什么的!”
  朱大常几乎想要对天赌咒发誓了!
  杨副局长终于转了过来:
  “小朱啊,虽然你有权向局长汇报任何事情,但是也不必将我们的每件事情都汇报给他吧……”这句话,明显认为朱大常是安局长安插的眼线,专门来监督他们似的。
  朱大常急得直搓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副局长接着说:
  “我不过是因为身体不大好,换把椅子而已,一把椅子值多少钱嘛,这么小的事情何至于要说给安局长,你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还敢吩咐你做什么事情呢?你要记住,你是办公室主任,是为所有局领导服务的,不是为哪一个人服务的,有些分寸,你还是要把握住得才好啊……年轻人,不要想当然地做一些事情,说一些话,对自己的前途不利的啊……”
  这话像一把铁锤砸在朱大常的心上,他快喘不出气来了,看来,他已经将杨副局长得罪深了,任他说什么,杨副局长都是不会再相信的了,要怀疑一个人太容易了,要相信一个人,却是难于上青天啊!
  才一上任,就将一个重要领导得罪了,他以后该有多难做人啊!
  朱大常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明白,现在除了不管不顾地将椅子给杨副局长买回来外,现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杨副局长平息怒气。至于安局长那里,他现在也着实管不了那么多了。到头来,该买的东西买了,人却得罪了,典型的吃力不讨好;顺便,将主要领导也得罪了!为什么一件事情,居然被自己做成了这样呢?
  朱大常觉得头疼得厉害,他揉揉太阳穴,马上对杨副局长说:
  “杨局长,您别生气了,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放心,我马上就去将这件事情办好!”
  “小朱啊,以后做事得考虑周全,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得思虑好啊,在单位里,说话做事都要小心才是呢。”
  说完几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杨副局长依旧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办公室,既不说买吧,也不说算了不去买了,将谜题留给了不知所措的朱大常。
  领导没说不买,那当然只得去买啦!
  朱大常没有细想,关上办公室门,给旁边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便叫了一辆车子,往家俱城而去。
  他让司机等在楼下,火速跑到了三楼上,来到专卖办公家具的地方,一样样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了几样,东西好是好,就是贵得很。朱大常心里拿不准买不买。不买吧,杨副局长那儿没法交待,肯定是彻底得罪;买了吧,安局长那里会怎么说呢?会不会批评自己?
  朱大常真是为难死了。坐在一个沙发上抠脑袋。
  当他痛苦地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前方不远处停留。
  咦,那不是柳依晴吗?只见她身边还跟着那个叫燕子的姑娘,她们俩倒这里来看什么?
  只见柳依晴穿了一件钉有铆钉的短款耸肩皮衣,下穿一条钢笔裤,脚踏一又短靴,显得既高挑,又时尚,而且还有一些酷酷的味道。再看脸上,化了妆,还有眼线,微微上挑,颇有一些妩媚和冷峻的味道,与他朱大常心目中柳依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就是与往日,也是极不一样的。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敢穿了,越来越会打扮了!她以前和他是夫妻的时候,哪里敢这样穿啊,穿的东西都是大路货不说,样式也极普通,扔到人群里,一下子就被淹没了。
  而这一身打扮,让她一下子与众不同,让人眼前一亮。
  朱大常就是眼前一亮,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但那分明又是柳依晴嘛。他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忘记了刚才带给他的极大的困惑,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走了过去,走到柳依晴后面,问道:
  “依晴,你在这里啊,看什么呢?”
  崔如眉抬头一看,见是朱大常,觉得也很意外,张口调侃道:
  “哟,你也在这里,干什么呢?现在不好好地上班,却跑到这里来闲逛,可不大好哦……”
  “我这也是办公事呢,给领导选把椅子。”朱大常讪笑道,“你买什么?我看你那家里挺齐全的啊……”
  崔如眉甩甩头发,眼睛一转,想了想说:“这不,小米没有写作业的书桌,我没事,来看看,还没看定,便到处转转。”
  朱大常不知道说什么了,哦哦了几句,崔如眉见状,便说:“那你忙着哈,我和燕子去选东西去了,今天得将书桌买回去,不然的话,晚上小米回来不方便写作业的,你慢慢选,我和燕子就不陪着了哈。”
  说着,径直向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朱大常在原地怅然若失。
  朱大常恍然梦里。中午,才与赵艳平闹了一次,吵得不欢而散,赵艳平,那个曾经乖巧懂事体贴的女人,现在变得简直不可理喻了。她像一根鱼刺,哽在朱大常的喉咙里,不敢咽,又取不出,难得得要命。
  哪像刚才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叫柳依晴的女人啊,这么安静,这么漂亮,这么讲道理,唉,我怎么会犯那样的错呢?柳依晴,你以前咋不是这个样子呢?你以前若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到外面去找什么女人啊!
  朱大常心里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愣了半晌,这才垂头丧气走到刚才坐着的地方,重新开始选起椅子来……


☆、169、恍然大悟

  朱大常费力地选了个把小时,才将椅子选定。
  便宜点儿的,没按摩的功能,质量也不咋样;特别好的真皮椅子,一把都要一万多。一万多,回去别的局长怎么看?朱大常愁死了。
  最后,选来选去,选了一把五千多的椅子回去。质量过得去,关键是有按摩的功能,拿回去,反正是比杨副局长以前的椅子好了不知多少倍,想来,他应该是很满意的了。只是,其他的局长也许会有意见,但是,现在真是管不了这么多了。顾不上了,先这样吧。
  朱大常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让人将椅子拉到了局里,两个人一起将椅子抬上了杨副局长的办公室里。
  工人将椅子帮着安好,打了招呼便走了。朱大常讨好地笑着,让杨副局长上去坐坐,感觉一下怎么样。
  杨副局长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按摩了一阵子,眼睛闭着享受,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将身子坐直,对有些忐忑的朱大常说:
  “嗯,不错,这下坐在办公室腰好受多了,把原来的椅子处理一下吧。小朱啊,办公室是为领导服务的,这个局里,不仅有一把手,还有二把手呢,我们搞服务的,不能眼睛只盯着一把手,要学会全面平衡啊,这个可是一门全新的功课,得下功夫去学啊……”
  朱大常诺诺:
  “杨局长您说得对,我做得不对的地方,您以后还多指教,我非常乐意全心全意为您以及其他局长服好务!”朱大常说着这话,自己听得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杨副局长听了这话,满意地笑笑。说:
  “你去忙吧,我处理一点事情。”
  “好,杨局长。那您忙着。”朱大常赶紧退出了房间,忽然想到旧椅子还没有拿,便又进来慌忙将旧椅子搬走了。让一个工作人员放到保管室去了。
  做好这一切,朱大常回到了办公室。他的心并没有因为将杨副局长服侍高兴了而高兴。相反,他心里总觉得是悬在半空里,虽然杨副局长满意了,但是安局长呢?其他的局长呢?
  人家曾经说过,办公室里无小事,真的是没有哪一件事情是小事啊!怎么说话,办事的顺序。如何让每个领导都满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哎,但愿安局长不要给自己找事情啊,可真是经不住折腾了。满以为当了这办公室主任以后,会兴奋几天,将长久以来围绕着自己的霉运远远踢开,哪知道才一上任,就干出了一件特别别扭的事情!
  本想讨好杨副局长,结果将他得罪了。椅子还买了;本想讨好安局长,结果挨了一顿痛批!这事做下来,用几个字概括,那就是“吃力不讨好!”
  事情怎么会办成这样呢?
  正在这时候。五十多岁的张工程师端着个杯子进来了。
  “啊,老张,快坐。”朱大常忙站起来。这老张虽然没有官位,但是在这局里去是老资格了,办事慢腾腾的,不多言不多语,但是与朱大常关系还过得去。
  “啊,小朱,这一个人坐一个办公室感觉不错嘛!哈哈哈……”老张将杯子宝贝儿样抱在手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到处看了看,说道。
  朱大常赶紧谦虚:“哎,啥不错哦,都一样,都一样,到哪里坐都是做事情啊……”
  “做事情,有件事情你这次做得可不咋的哦……”老张欲言又止。他在单位无欲无求,基本处于第二线了,并不像年轻人那样活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样子,他还是敢说一些话的,这也是朱大常有些尊重他的原因。单位上这类人也是不能得罪的,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大领导小领导还是小职员,他们有了什么看法,还是敢表达出来的。
  “啊,老张,你听到了什么吗?”朱大常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后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听话听音,在四平八稳,你好我好的单位里,有人突然说出这样直接的话来,那可是一件让人警醒的话,不由人不重视的!
  老张将杯子转了几圈,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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