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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哑巴嫡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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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尚赶紧加快了步伐离开知芳苑,他可不敢再一次败坏王爷的兴致了。

    如今,苑子里唯剩下宛宛与江子清四目相对。

    江子清重又迈开步子,缓缓向宛宛走近。

    起初,在宛宛的想象中,如若江子清回来,她定会激动地奔向前,再给个热烈的拥抱。然而,实际上,他真的出现了,宛宛就呆滞地坐在秋千上,手脚僵硬无措,只有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直到江子清走到宛宛面前,垂下头,微微俯视着她,还是那种淡漠的却带着几分不羁的语调,说道:“怎么方才还是满面笑颜,一见着我就是一脸愁容了,我就这么不讨喜?”

    熟悉的声音就响彻在耳畔,募得一股酸涩直直涌上宛宛的眸子,渐渐地,眼眶湿润起来,江子清的脸渐渐模糊,唯有他身后的日光刺眼夺目。

    泪水终是夺眶而下,顺着脸颊缓缓滚落。

    江子清抬手轻轻为宛宛拭去泪痕,嘴里依旧没几句好话:“哭什么,王爷我又没死。”

    宛宛咬着唇,猛地站起,将头倚靠在他肩上,感受此刻的真实,却也道不出动听的情话,哽咽着说了五个字:“少胡说八道。”

    江子清“嗤”笑了一声,紧紧环抱住宛宛,闭上眼,闻着她淡淡的发丝香,如梦如幻。

    “这么久一点音讯也不捎回来,不知道我会着急嘛!”宛宛凶神恶煞的说着,抬起秀拳就直接捶在江子清胸口上。

    宛宛本就是做做样子,并未用多大力气,江子清却是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宛宛立马察觉出不对,脱离江子清的怀里,打量着他的胸口处,却因着身着软甲,看不出什么,宛宛拧着眉,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江子清赶紧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制止她的行为,说道:“夫人,光天化日之下,怎生好意思在这里亲热?”

    宛宛挑眉:“那我们去屋里怎样?”

    江子清怔了一下,戏谑心起,“你确定?”

    宛宛丝毫不示弱,重重道:“当然。”

    江子清二话不说,将宛宛打横抱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房圆了罢。”

    宛宛怕触及江子清的伤口,不敢挣扎的太厉害,说道:“你身子不行,下次罢。”

    “谁说不行,”江子清煞有其事的道,“让你见识一下夫君我的勇猛。”

    此话配合他的行为,实在涵义悠远,令人遐想无限,宛宛闻言,耳根子顿时升起红晕,这么久没见,他越发不正经了。

    江子清见她促狭,竟笑出了声。

    被他如此捉弄,宛宛心下计较,也要扳回一局。所以,当江子清将宛宛放在床上,准备起身之时,宛宛却拉着他的手不允他走,故作娇柔道:“王爷,不是说让臣妾见识一下你的勇猛吗?”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一忙day,星期二求死day,星期三未死day,星期四受死day,星期五福来day,星期六洒脱day,星期天伤day

    现在是洒脱day~

 72第71章

    江子清闻言;真不走了;两手撑在宛宛两侧;俯身靠近宛宛的脸庞,道:“真想见识?”

    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宛宛咽了下口水,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江子清胸口;继续去扒他的软甲。

    江子清再一次抓着宛宛的手,说道:“夫人,别急。”

    宛宛挣脱开;挑眉:“我很急。”

    江子清开始找借口:“圣上召我去宫里相商要事。”

    宛宛微微一怔,但随即继续去扯他的软甲;硬声道:“容后再议。”

    江子清轻轻叹息;不再阻止宛宛的动作。

    所以,宛宛看见了他的软甲下,层层叠叠包着的白纱布,胸口处还有大片的血渍渗出浸染,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且至今未愈。

    宛宛再把软甲拉下,腰上的纱布也沾染着暗红的血痕。

    一时间,宛宛觉着喉咙堵得慌,指尖轻轻抖着,抚了抚他身上绕着的纱布。

    江子清尽量用欢畅的语气,笑道:“养些时日就好了。”

    宛宛的眸子不争气的湿润了起来,这样的伤怕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要见不到他。

    两行清泪,再次滑下,沾湿了枕头。

    江子清的心上募得一窒,有生之年,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令他思念如狂,而这个人恰好也爱他如斯。

    无法言喻的幸福感瞬间弥散至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忍不住倾身,吻向宛宛的面颊之上那还带着丝丝灼热的泪痕。

    “不要哭,”江子清细声道,“都过去了,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这一说,宛宛本想忍住的泪水,又潸然落下。

    江子清见之,话锋一转,狠狠道:“你哭也没用,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宛宛吸了吸鼻子,平息情绪,瞪着他,语气里也不示弱:“江子清,娶了我就休想再有第二个女人。”

    江子清故作失望之色,叹道:“这么惨……”

    宛宛冷哼道:“三妻四妾想都不要想!”

    江子清募得笑着,看着身下宛宛略有些赌气的神情,一字一句:“今生有你足矣。”

    接着,他低头含住宛宛娇艳欲滴的双唇,辗转反侧,流连忘返。

    宛宛只觉被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住,无比心安,那看不清的未来忽而明晰起来,去哪里,做什么都已不重要,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江子清的吻越来越深,逐渐蔓延到宛宛的颈侧,手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欲望有了无法遏制的趋势。

    多少次在战场厮杀,频临生死边缘,他眼前就会浮现她的容颜,只要撑下去,就能见到她。

    就是这唯一的执念,令他受再重的伤也要逼着自己活下去。

    现今,终于做到了。

    他没有辜负圣上,也没有辜负她。

    江子清完全沉浸在这一刻的迷醉。

    宛宛双颊绯红,喘息着提醒道:“你还要去见圣上。”

    江子清的理智稍稍被拉回,没有再继续,深吸了口气,缓缓坐直了身子,说道:“我去趟皇宫,很快就回。”

    宛宛却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江子清摇头,嗤笑道:“妇道人家捣什么乱。”

    宛宛破天荒的没恼,正色道:“我哥回来了吗?”

    见她如此认真,江子清也收起调笑之态,“他与郭远将军一道回皇城,必是可以封赏的。”

    宛宛却沉下脸,“兵符在谁手上?”

    江子清一愣,她倒是想的长远,不禁摇头道:“如此聪慧的夫人,往后我这个王爷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没个正经,”宛宛道,“快说。”

    “郭远将军的兵自是由他自己管辖,而圣上起初交予我和你哥的兵符,”江子清泛眼,“现下就在我手里。”

    见他摸样,应是心中有数,但宛宛还是忍不住提醒几句:“南阳侯握有重兵在手,如今我嫁给你,我哥与你们江氏自是一家,他荣封将军,也控制着部分兵权,而你还是厂卫统领,掌控着最机密的情报,熹亲王这一除,圣上就要开始忌惮江家了。”

    “夫人好生聪明。”江子清赞道。

    宛宛终于忍不住愤然道:“我没在跟你说笑。”

    江子清握起宛宛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道:“我这趟去宫里会交出兵符,辞去厂卫统领一职,往后只安心做一个闲散王爷,至于我爹,交出兵权也是迟早的事。”

    “那我哥哥呢?”宛宛问道。

    江子清一笑,“你哥哥有大将之才,屡建奇功,圣上正值用人之际,自是会大大封赏,培植自己的势力,加之我们江氏交出兵权后,就彻底退出了政治中心,圣上总得有所表示慰抚一下,你哥哥是我大舅子,圣上犒赏他,正是一举两得,好处当然尽数要落在他头上了。”

    宛宛犹有狐疑,“我还是要跟你一块去宫里。”

    “圣上若真要办我,难道你去能有用,”江子清劝道,“你就好生在府里等我。”

    “不行,”宛宛否决道,“我安心不了,让我跟你去。”

    看着宛宛坚决的眼神,江子清心软了,“在宫里不要乱走。”

    宛宛闻言立现欢颜。

    稍作休憩,换了衣裳,他们就去了宫里。

    宛宛被安排在园子里赏花,她大病初愈,也未多走动,就在凉亭里静静坐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偶遇,宫里那么多园子,恰逢丽嫔也来游宛宛所在的这一处。

    所以,免不了碰见要寒暄一阵。

    到底是正值花样年华,季宛嫣越发艳丽,见着宛宛,略带着娇嗔道:“四妹妹进宫,也不派人通告姐姐一声,好生令姐姐伤心。”

    宛宛思虑了一下,如今熹亲王气数已尽,明惠公主应是不足畏惧,无需再掩饰自己能说话的事实,便开口解释道:“王爷临时受诏,事先也无所知,所以未能及时告诉姐姐,实有歉意,姐姐莫怪。”

    季宛嫣明显有震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道:“恭喜四妹妹的嗓子得以治愈。”

    宛宛回之一笑,“多亏王爷请来的大夫医术高明。”

    “真是羡慕妹妹的好福气。”季宛嫣感叹道,她口里虽这么说,但是脸上并无羡艳之色,嫁给瘸子,即便他的身份是王爷,也并非是季宛嫣看得上的。

    宛宛识趣的赞道:“哪比得过姐姐这无上尊荣。”

    季宛嫣的眸子里有笑意,很明显宛宛的奉承对她受用的很,但她嘴里却故作叹息道:“后宫佳丽三千,活着累。”

    宛宛劝慰道:“以姐姐的手腕,游刃有余。”

    季宛嫣忽而笑了起来,明媚得如同春光,道:“妹妹的嘴儿真甜,定是永安王的心头爱罢。”

    宛宛微微垂眸,泛起一丝女儿家的娇羞。

    季宛嫣见之,稍稍敛了些笑颜,慎重道:“莫怪姐姐提醒你,男人免不了三妻四妾,更何况是皇室贵胄,动了深情,往后有得心累。”

    宛宛望向季宛嫣,捕捉到她脸上稍纵即逝的苦涩,或许她爱着圣上了罢,所以才会有这一番感叹。

    宛宛点头道:“谨记姐姐的教诲。”

    关于三妻四妾,宛宛根本容不了此事发生。

    季宛嫣抬眼看了看园子绽放的花儿,话锋一转道:“前几日,长姐姐来宫里探望我,想必是在定国公府吃了不少苦头,已无从前的锐利逼人,她那样高傲的人也懂得了低头了。”季宛嫣顿了顿,嘴边似笑非笑,“她说,往后我们几个姐妹要互相帮衬。”

    宛宛闻言一怔,这种话能从季宛茵嘴里说出来,而且对象是曾经瞧不起的庶女季宛嫣,确实令人惊讶。

    季宛嫣没有注意宛宛的神情,目光依旧停留在花儿上,接着道:“如花容颜,终是有一天要败落,唯有足够强势的娘家,才能让我们荣辱不惊。”

    季宛嫣这才看向宛宛,道:“还记得我在潇湘苑曾说过的话吗?”

    宛宛回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季宛嫣笑了笑,“既然四妹妹都懂,那我们就帮长姐姐坐上定国公夫人的位置罢。”

    原来长姐姐进宫见季宛嫣,是为了此事而来。宛宛不禁佩服起季宛嫣的审时度势,看得长远,竟丝毫不在乎从前在季府长姐姐对她的百般敌视与捉弄,该帮时就帮,甚至绕了半天弯子邀她一起。

    宛宛含笑答应,“尽力而为。”

    得到宛宛的肯定,季宛嫣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闲扯了些宫里的趣事。

    未过多久,就有小太监前来禀报,称永安王前来接郡王妃出宫。

    宛宛望见站在远处没有近前的江子清。

    想必是碍于有宫中女眷在此,外男有所避讳。

    宛宛向丽嫔告退,“改日再来进宫探望姐姐。”

    姐姐笑道:“看四妹妹急的,快去罢,莫让永安王等久了。”

    宛宛福了福身,就向江子清走去,连背影都透露着欢喜,在这繁花映衬之下,像一只自在的蝴蝶儿。

    季宛嫣将目光放向了远处的永安王,长衫玉立,姿容俊美,并无传闻中的病弱之气。那眸子里噙着满满的宠溺,凝望着四妹妹。等她走近,便执起她的手,缓缓离去了。

    季宛嫣陡然将眼眯起,永安王看似并没有腿疾,还是说也已经治好了?

    忽而,季宛嫣的心中就升起几丝嫉妒,非瘸非哑,又相知相爱,富贵尊荣皆不缺,怎不令人羡艳。

    而她自己,季宛嫣的嘴边扬起一抹苦笑,但很快,她就调整过来,恢复了往日的明媚之姿。人各有命,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昂首走下去。

    她季宛嫣,可以活得很好。

    “回宫。”季宛嫣道,小太监大声重复她的话,静立在不远处的一众丫鬟太监赶紧上前,恭敬的随侍在侧,浩浩荡荡的离开。

 73第72章

    一道圣旨传到南阳侯府。

    但因着明惠公主卧病在床;不能迎旨,所以宫里来的公公被江渊领着,亲自去了明惠公主屋里宣读圣旨。

    不是公公要迁就明惠公主,而是圣上特意嘱咐过这道旨意必须要明惠公主亲耳听见才行。

    而明惠公主的病其实已然痊愈,装作卧病在床是忌惮当今圣上抓她当人质。她听养猫的张嬷嬷传来的消息说;自己的哥哥熹亲王矫勇善战;阵阵捷报,快要打到皇城了。她一直盼着熹亲王赶紧来接她。

    熹亲王在举兵造反之时,确实有派人来接走明惠公主;可惜互通消息的张嬷嬷是江渊的人;在她这一环随意出个岔子,江渊又有意阻拦,派来的人就没能接到明惠公主,之后熹亲王又自顾不暇,便不了了之。

    明惠公主见公公这般给她体面,还以为是熹亲王的威慑。谁知,一听到圣旨的内容,恍如醍醐灌顶,脸色瞬间惨白。

    她根本不愿相信,从床上跳了起来,硬生生扯过圣旨,再三看了几遍,忽然大笑起来,似乎有些神智不清,嘴里叨念:“我不信!我绝不信!”

    随即她又大声嚷嚷:“喊张嬷嬷来!”

    没有人听她的指令。

    江渊沉沉的声音适时响起:“你收拾下东西,后日就去寒山寺罢。”

    明惠公主的目光中透露出丝丝怨恨:“我是堂堂公主,谁敢动我。”

    “你已经不是了。”江渊毫不留情地揭开这个事实。

    明惠公主嘴边扬起鄙夷的笑容,“我才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喊张嬷嬷过来!”明惠公主重复道,她定要问清楚其中缘故。

    圣旨里说熹亲王犯谋逆之罪,已兵败自尽,全家被抄,令明惠公主削发为尼,去寒山寺赎罪。

    这与张嬷嬷所言相距甚远。

    “不用请张嬷嬷了,”江渊道,“她是我的人。”

    明惠公主募得一怔,不可思议的盯着江渊。

    江渊回视她,一脸坦荡,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

    明惠公主陡然眯起眼,江渊的意思在明了不过,张嬷嬷是他的人,那她与熹亲王的消息江渊就尽数知道,张嬷嬷在骗她!

    “你什么时候投靠了当今圣上?”明惠公主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江渊冷冷一笑,“我们江氏世代忠良,怎会做谋逆之事。”

    明惠公主冷嗤了一声,“我哥在哪里?”

    “圣旨里已经说得很清楚,”江渊加重语气,字字珠玑,“兵败自尽。”

    “胡说!”明惠公主大声否决,“我哥才不会死!”

    他还要做登基称帝,她还要超越清惠做最尊贵的公主,他怎么可能死。

    明惠公主绝不愿相信!她似有些癫狂,飞奔出了屋子。

    没有护卫阻拦,她就一路跑出南阳侯府。

    一辆马车就等在了大门口,明惠公主见之,直接上去,命令车夫:“去熹亲王府。”

    车夫压低着帽檐,也不多问,挥鞭前行。

    明惠公主心中焦虑,并未发现车夫赫然是江渊的贴身侍卫之一。

    江渊随后也出了侯府,跟上了明惠公主的马车。

    此时,熹亲王府已然处处贴了封条,在护卫看守之下,有侍从陆陆续续从府里搬出值钱的物品。

    眼见这般凄凉的景象,明惠公主几欲昏厥。

    她的步子有些飘,缓缓进到熹亲王府的大门。

    像是早早就得了指示,护卫通通都未去拦明惠公主。

    恰逢此时,两个侍从满脸焦色,呼唤众人,大声道:“着火了,快救火啊!”

    明惠公主抬眼看见空中有着燎原之势的大火,反倒朝着那个方向走着。

    她记得,那栋烧起的阁楼,藏着哥哥四处收罗的字画。

    虽说周围有救火的呼声,可是并未有积极救火的人。

    树倒猢狲散,谁还会愿为已被抄家的亲王卖命。

    明惠公主不知不觉就靠近了阁楼,明明只是阁楼着火,这会趁着风势,加之未有多少人救火,以至于连绵不绝的屋子都开始烧起来。

    明惠公主陡然失了力气,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不!她还未见到哥哥本人!或许这是圣上见哥哥造反故意泄愤抄了王府!

    一定是这样!

    如此一想,明惠公主的眸子又有了生气。

    江渊跟了来,已然慢慢走到了她身后。

    他提着个布包,抬手一掷,布包“哐啷”一声,跌在地上散开,露出了里面的断剑和兵符。

    明惠公主自然认得那把剑,上面还雕着熹亲王的印。而那枚兵符的边缘已然焦烂,写着一个常字。

    明惠公主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枚兵符。

    这是熹亲王最引以为傲的常家军。

    明惠公主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其实,当江渊道出张嬷嬷是他的人时,她便隐隐猜到自己哥哥这一仗,怕是输了。

    只是直面这个现实时,她有些难以接受。

    隐忍算计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败了。

    明惠公主忽而断断续续的笑出声。

    江渊缓缓开口:“这么多年,总算熬到了这一天。”

    他的话引起了明惠公主的注意,她停住了笑。

    “你以为清惠的暴毙,我不知道是你下的毒手吗?”江渊用的是平淡的语气,却令明惠公主的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你嫁给我,是熹亲王为了拢住我手中的兵权,”江渊顿了顿,“而我娶你,是为了掩饰我对先帝的忠心。”

    明惠公主握住兵符的手陡然收紧。

    江渊负手而立,凝望漫无边际的火焰,“若不是你报信予熹亲王去杀当年的太子,我儿子清何以要受腿疾之痛。”

    “他若不保太子又怎会受伤,自作孽不可活可不就是这个理。”明惠公主冷哼道。

    江渊摇摇头,对于这种歹毒的女人唯剩无奈,“你还设计我儿去娶一个哑女。”

    闻言,明惠公主不免嗤笑:“姨娘生的哑巴女配清惠的瘸腿儿子,可不是般配的很。”

    江渊波澜不惊的脸上泛起一丝薄怒。

    就在这时,侧面传来了男子沉沉的声音,“公主慧眼如炬,早早看出我与宛宛天生一对,煞费苦心牵出这段美好姻缘,子清在此谢过了。”

 74第73章

    江子清与宛宛本是路过熹亲王府附近;见火光四起,烟雾滚滚,才特意绕来此处,见之门口停放的马车;寻侍卫一问;才知明惠公主与南阳侯都进入此处。

    于是,他俩便也入府一看。

    没想到,才走近就听到明惠公主的讥讽之语;江子清顺势开口回了一句。

    明惠公主听到是江子清的声音;想到他是个瘸子,不免轻视一笑;侧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顿时;她的瞳孔无限睁大;满脸不可置信。

    江子清明明就是瘸子!怎么走起路来与常人无异?

    明惠公主再三细看,确定江子清根本没有腿疾!

    “让您失望了,”江子清波澜不惊地道,“我的腿早在五年前就治好了。”

    五年前,岂不是他受伤不过一年就愈了?难道这些年他都是故作轮椅欺瞒众人?明惠公主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江子清看向明惠公主手里残缺的兵符和不远处跌在地上的残剑,继续道:“这是我从战场上取回来的,您可以留作纪念。”

    若目光可以杀人,江子清想必已被明惠公主凌迟。

    宛宛扯紧了江子清的衣袖,现下明惠公主的眸子里尽是狠戾,显得狰狞异常,宛宛看了难免生出惧色。

    江子清轻抚了几下宛宛的手背,令她稍加安心。

    他不过是想道出几句事实稍稍舒散一下心中的恨意。

    他的娘亲,那般美丽而又善良,却被眼前这个疯女人害的香消玉殒,早早就逝了。

    明明知道明惠公主就是害得娘亲暴毙的凶手,却因为当年熹亲王权力滔天,太子又不学无术根基未成,先帝忌惮熹亲王的势力,眼睁睁看着爹爹不仅不能手刃凶手,甚至还要将这个疯女人娶回来。

    那时江子清年幼,若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宛宛看着江子清脸色变幻,目光里居然少有的流露出愤怒,她连忙握紧了他的手,关切的凝望着他。

    感受到宛宛手心的温度,江子清心中一暖,敛去了眼中的情绪。

    从前的一切都过去了。江子清回视宛宛,浅浅一笑。珍惜眼前人,才最重要。

    他俩的亲密举动,却是令明惠公主嗤笑,冷冷道:“江渊,你的儿子倒也痴情,即便是个哑巴也不在乎。”

    江子清的脸色一僵。

    宛宛并不在意,反倒是笑吟吟地看着明惠公主,忽而开口道:“妾身与子清早已私下定情,多亏公主厚爱,才得以让妾身顺利嫁给子清,不然若以妾身的家世,是无论如何也高攀不起永安王的。”

    江子清微微皱眉,虽知宛宛是故意刺激明惠公主,却依旧不喜宛宛拿家世之说来贬低自己。

    而明惠公主自是气极,抬手指着宛宛:“你居然不哑?”

    宛宛捂嘴发出银铃般的轻笑,道:“谢公主关心,妾身的嗓子已痊愈。”

    宛宛眨了眨眼,补充道:“在嫁给子清之前就治好了。”

    经受太多的变故,几乎颠覆了明惠公主心中所有引以为傲的事实,该哑的不哑,该瘸的不瘸,该登基称帝的已战败自尽,就连枕边人居然也怀着多年的杀妻之恨。

    原来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而已。

    清惠,你在阴曹地府该偷笑了罢。

    明惠公主陡然站起身来,眼里尽是疯狂,大声道:“我乃最尊崇的公主,谁敢让我削发为尼!”说完,就只身跑进燃着熊熊烈焰的阁楼里去。

    远处静静待命的一众护卫见之,急忙要靠近阻拦。

    江渊作手势,以示让护卫停下。

    明惠公主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烈火中。未过半晌,阁楼经不住炽热的烈烤,终是大半倾倒而下。

    想必,阁楼里的人怕是活不了的。

    江渊久久凝望着明惠公主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道:“死了,对于她来说反而是种解脱。”伴随着他轻轻的叹息,是江渊对明惠公主最后的诠释。

    “何苦这一生都要为清惠而活。”

    熹亲王虽已兵败自尽,但是处理后续事宜也颇为棘手。收归兵马,犒劳将士,铲除遗留势力,重置朝堂政局等都需要详思熟虑,一步都不得错,当今圣人心很太,不仅想作一名百姓朝臣称赞的明君,还想在史册之上留有仁君二字。

    所以,江子清带着伤,还要早出晚归,有时甚至留宿宫中,宛宛这个王妃都见不着几面。

    宛宛劝也无用,真是应了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闲来无事,宛宛也开始学着打理府中事务,未料这管家的学问还颇多,永安王府的人事算不上多复杂,宛宛初来乍到,还是觉着吃力得紧。时不时就要在王府里绕来绕去,从不同的管事和嬷嬷那寻知各项事宜,原来即便是今日吃哪道菜这种小事,都要经过层层人手,才能最终定下再上到主子桌上。也就是在查账之时,宛宛发现府中近来大批的购进布匹,且红色占了大半,也不见有何喜事,她一问,管事的就说是王爷的意思。听闻是江子清的吩咐,宛宛只稍加问了几句就不了了之,未追究下去,因为诸如此类对不上号的账还有很多。

    每每此时,宛宛都不禁想起长姐姐季宛茵有定国公那么一大家子要管,换做宛宛身上必是头疼得紧,还好季宛茵是个自傲的性子,自傲也就意味着高要求,能虐也肯虐自己,打理家务的苦定是能吃下。只是对于侯门世家里的明争暗斗,季宛茵可能就难扛下了了。

    想来最幸福莫过于季宛芷才对,宋谦是季老爹的门生,绝对亏待不了她的,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真是令人记忆犹新。不知何故,季宛芷竟忽然邀宛宛一同去听戏。

    如此闲情雅致,不太像季宛芷的作风。

    果不其然,季宛芷实际是知晓宛宛与安岫相熟,想让宛宛出面,请安岫替她看病来着。

    安岫虽说是个大夫,好歹是安氏的公子,宛宛觉得看个病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可经不住季宛芷的央求,再加上宛宛知晓了病因,决定硬着头皮也要想办法将安岫请来。

    当然,宛宛也不知安岫能不能看这病。

    权当让季宛芷省省心,好安心养胎。

    因为季宛芷怀孕了。

 75第74章

    听季宛芷道出;城里的济安堂皆是安氏的产业,依赖安岫的名气,药铺经营的有声有色。

    碍于多数权贵之家早早就订下日子邀安岫诊治,寻常要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所以铺子里也不乏请来众多名医专治寻常大夫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以至于济安堂的门口常常都会有寻医问药之人排起冗长的队伍。

    宛宛与季宛芷下了轿后,一边闲谈着琐事一边朝着济安堂走着。

    因着宛宛称自己的嗓子是多亏安岫的药方才得以治愈;所以季宛茵对安岫的医术更加深信不疑。

    季宛芷说若不能请到安岫就诊,能由济安堂其它的名医瞧瞧也不错。只是她之前去过几次;皆未轮到她,大夫就已约满,实属无奈之下,才想请宛宛出面。

    就在去济安堂的必经之路上;宛宛无意中见着永安府里的管事在绸缎庄里徘徊,时而与掌柜的聊上几句,时而指手画脚的指挥着几个侍从搬着布料出去。

    很奇异的,布料又是以红色居多,不知内情的人乍一看定会以为这家人要办嫁娶喜事了。

    也不知江子清要这么多红色的布料到底有何用。

    宛宛只是稍有疑惑就将此事忘却。

    济安堂很快就到了,今日来得较晚,很多名医都已被人捷足先登约了去就诊,所以人群也散了大片,只能等着明日再来。

    倒是免去了排队,宛宛与季宛茵直接入了济安堂里。

    此时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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