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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哑巴嫡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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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宛宛觉着有哪处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觉察不出来,她眯起眼,静静望着着江子清的举动,细细冥想者。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坐起身来,径直打量起江子清。

    轮椅呢!

    江子清不是个瘸子么?他的轮椅去哪了……

    或许是落水时未顾及到轮椅,这尚且说的过去,可是……

    宛宛打量着正在在湖岸边踱着步子的江子清,明明行走自如的很,丝毫看不出来有何腿脚不便的地方。

    宛宛惊诧不已,怀疑自己还是在做梦。

    于是重又闭上眼睛,晃了晃神,再次睁开,江子清的腿看着依旧正常,且他还在此时飞身一跃,跳在了一块巨石上。

    宛宛嗔目结舌,江子清的腿脚不仅完好无损,且比寻常人还利索,显然有习过武的底子。

    江子清正聚精会神的找寻点燃求援信号烟火的最佳位置,他以为宛宛还在昏迷不醒之中,暂时忽略未理会。再加上,江子清为了确保信号烟火直冲云霄,他所站之处的头顶上方皆无树木遮挡,有月光倾泻,照的明亮。而宛宛躺在灌木丛的阴影之中,一举一动若不有意去瞧,并看不清楚。

    所以,江子清并未发现宛宛已然醒来坐起,正在一旁满脸惊诧的打量着他。

    江子清确定好了位置,便掏出一支木质小匣打开,里面赫然是未被湖水浸湿的火折子与信号烟火,他随即动作娴熟的将烟火燃放,“嘭”的一声,拖着金色火苗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只一下,转瞬即逝。继而有怪异的红烟涌出,半晌就消散,融入在夜色里。

    宛宛看得怔怔出神之际,江子清陡然回过了头。

    与宛宛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两人的眼里同时都有震惊。

    但很快,江子清的震惊就化为了层层阴霾,脸色极其深沉,双眸晦暗得如同噬人的黑夜,竟弥漫着狠戾,正步步逼近宛宛。

    宛宛心上募得生出恐惧,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子清,他周身环绕着强烈的窒息,那是与死亡极其接近的杀气。

    宛宛下意识地用脚推移着往后退,指尖竟然有了微微的颤抖,眼前的这个人,她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仿若从来就不曾真正了解过。

    她看到了他的秘密,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将她灭口?

    可是,她的命不也是江子清救起的么……

    宛宛不敢再往下想,也没有时间允许她继续深思。

    因为江子清马上要走到她的跟前。而她退无可退,背后已然是参天大树。

    宛宛决意无论如何,暂时先远离江子清最为妥当。于是鼓足了劲,准备站起绕过大树脱逃。

    然江子清早就看出宛宛的意向,在宛宛刚站起身来之际,就一把抓起宛宛的手臂,阻止她的转身逃跑,且倾身将宛宛压靠在了大树上。

    宛宛因猛地撞击树干,背后隐隐传来刺痛,她皱起眉头正想要挣脱。

    江子清却飞速抬手,直直掐住了宛宛的咽喉。

    宛宛不可置信的望着江子清。

    他真的要杀了自己?

    上一刻他才刚刚救了她的命,现在又要将她再一次推入死亡的深渊。

    若不是亲眼所见,宛宛是绝对不信的。

    之前的那些情意缱绻是不是全抵不过他双腿完好的这个秘密……

    不由自主的,宛宛的双眸湿润开来,她咬着唇,不让泪珠滴落下来。

    江子清的眼里也充满矛盾,他放在宛宛咽喉上的手并没有使力掐下去,仅仅只是放着而已。

    多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圣上多年的谋划就多一份危险,一步棋差,满盘皆输。这不仅关乎他个人,关乎圣上,更关乎整个江山社稷。

    本就不应该留下活口的,可面前的人是他心爱的女子,江子清真的于心不忍。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信任她,绝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这一点,江子清现今还不敢担保,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有足够大的诱惑,谁又知晓人心会不会因此生变。

    动了情,就易坏事,这是圣上的亲口警告。

    还真被说中了,江子清嘴边扬起苦笑,朝着宛宛道:“你不该看见的。”

    宛宛闻言,齿间不小心用力过大,唇角就被咬破了口子,有淡淡的血腥味入到嘴里,她很想抬头正视江子清的双眼,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一丝不舍得。可终究也没有勇气这样做,反而微垂下眸子,任两行泪水划过面颊,嘴里却清晰的吐出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柔柔莺莺的嗓音,冷冷清清的语调,这是宛宛第一次在人前开口说话,也是她第一次为求自保,透露出的深深软弱。

    江子清一怔,道:“你会说话?”

    宛宛垂着头,沉默良久才开口,却是答非所问,道:“你的秘密既被我看到,我便也予你一个秘密,我们扯平了。”

    江子清的脸色铁青,带有深深的不悦,语气又沉了几分,道:“你之前都在骗我?”

    宛宛深吸一口凉气,想张嘴解释,却又觉得毫无意义,便沉默了下去,不再言语。

    等不到她的答案,江子清再也按捺不住心头轰然窜起的火苗,这个女人居然一直装哑巴骗他!

    他伸手捏起宛宛的下巴,将她的头狠狠抬起,迎视自己的目光。本想要质问一番,却在看到她满是泪痕的面颊时,心上一痛,气焰消了大半,语气陡然放得低柔起来,道:“你为何要一直骗我?”

    宛宛只觉他的话可笑,撇开头,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拂开打掉,道:“你不是也一直在骗我。”

    江子清的眼里闪过无奈,道:“我有苦衷。”

    宛宛的嘴边泛起讥讽,眸子里的泪却倏尔止也止不住的淌下来,道:“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你置我于死地。”

    江子清张了张嘴,却始终未将苦衷说出来,反而抬手将宛宛的头转过来迎视自己,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何要一直装哑巴。”

    宛宛没有得到江子清的答案,却听到他的质问,心中也陡然火起,一字一句道,“凭什么我要告诉你!”

    “凭……”江子清淡淡拖长了尾音,靠近宛宛,带着浓浓的气息,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宛宛张嘴还想反驳。

    江子清已然俯身覆上了她的唇,毫不留情的辗转反侧,仿佛要把之前压抑的怒火通通宣泄出来。宛宛还想挣扎,江子清先一步将她的双手缚在头顶,连身子也被他压制的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在她唇上蹂躏。

    两人浸湿的衣裳不停摩擦,加深了萦绕的暧昧,宛宛被江子清的灼热感染,失了抗拒,逐渐意乱情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瓦一直是亲妈有木有~花花有木有~清水文出现了小激情有木有~

    之前一直跟进工作的新项目忙得快疯掉了,所以更新的较慢,这几天快完事了,更新会快起来,实在不好意思。

 53第 53 章

    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响起;江子清才放开宛宛,压低喘息说道:“先回府罢。”

    宛宛稍加清醒,点了点头。

    江子清拖下自己的外袍,将宛宛从头罩到脚,宛宛衣裳尽湿,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隐约可见。他可不想宛宛这幅样子被任何人看到。

    他将宛宛打横抱起,软软的身躯温暖无比;填满了他寂寥的怀抱。

    宛宛升起几分不自然;将头埋在他怀里。

    收到信号烟火驾着马车赶来的;是江子清的侍从。宛宛的眼角余光瞥到那侍从眼神狠戾,冷气森然;令人不由生出惧怕之感;但他的五官却与塞德有几分相似。

    “塞尚;回府。”江子清道。

    塞尚应声答是,随即撩开车帘,等江子清与宛宛上车,便驱车回永安王府。他的一举一动皆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未对江子清怀抱宛宛生出一丝窥探之心,始终面无表情,只听令行事。

    宛宛暗忖此人应是江子清的心腹,不然江子清怎会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双脚的秘密。

    回到永安王府。

    江子清将宛宛轻轻放在床上,扯过被褥覆在她身子后,抬手将帷帐拉下,道:“把湿衣服脱了,我命人拿一套来再换上。”

    随即,江子清就告知候在门外的塞尚,去府里的忆清苑随意寻一套衣裙过来。

    塞尚略有迟疑,因为少爷明令禁止任何人入忆清苑,但转念一想,既然少爷此时发话,应是准了他前去,便恭敬领命,行走如风,转瞬就消失了踪迹。

    江子清关好门,回身去到床边,道:“将湿衣服给我罢。”

    宛宛将帷帐拉开,身子缩在被褥里,只留有一条雪臂在外,将湿透的衣裙举起递给江子清,脸上犹有红晕,眸子不敢抬起迎视他。

    江子清接过湿衣裳随手置于一旁案几,见宛宛满面娇羞,煞是动人,又忆起她装哑巴欺瞒他之事,便起了戏弄之心。在宛宛递完湿衣裙,准备拉上帷帐时,拦住了她的动作,令帷帐敞开着,而他直接坐在了床沿边,双手支在她两侧,倾身上前,意欲与她亲近些。

    宛宛生出警惕之心,拉紧了被褥。

    此举更加勾起了江子清玩笑的兴致,他将目光停留在宛宛雪白的颈项,故作关心道:“被掐的这里可还疼着?”

    宛宛摇摇头,身子往后缩了缩。

    江子清不由皱眉:“莫摇头,说话。”

    宛宛抿了下唇,声音细弱虫鸣:“不疼。”

    “听不清。”江子清瞪着她。

    宛宛的眸子里闪过不悦,但还是清了清嗓子,提高音调:“不疼了。”

    “是这样吗,”江子清越发凑近宛宛,埋在她颈项,“为何这里还有红印……”

    两人的呼吸几欲可闻,江子清覆在宛宛耳垂边,戏谑道:“若不,我们提前把房圆了罢。”

    宛宛察觉到他话里狡黠的意味,心头恼怒,抬手猛地推开他,道:“江子清,你适可而止。”

    然因着宛宛未着丝缕,抬手的动作过大,被褥滑下了几分,几近要褪却到腰间。

    刚要起身的江子清募地怔住,他本是玩笑而已,却迟迟移不开目光,就这样静静俯视着宛宛,眸子渐而灼热起来。

    宛宛显得局促不安,赶紧去拉起被褥。

    江子清先一步将她的手腕扣在床沿,自己倾身半压住她,倏尔低下头,吸吮她的雪肤。

    “不可以……”宛宛想挣脱他的掌控,却显得力不从心,反而催化了江子清的欲望,令他更加难以自抑,落下的吻痕越发炽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宛宛身上肆意游走,感受着每一寸柔滑的禁土……

    直到敲门声响起,才逐渐拉回江子清的理智,他看见身下的宛宛目露怯色,手腕处被他扣出了红痕,才深觉自己失了分寸。面对宛宛之时,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克制不住的冲动。

    江子清平复着起伏的喘息,扯过被褥,轻柔地盖在宛宛身上,随即起身拉好帷帐,自己稍加理了下衣裳,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还透着湿气,此刻却也无心再多去在意,迈着步子前去开门。

    敲门的是塞尚。

    “少爷,您要的衣服,”塞尚将一件淡粉色百花不落地的衣裙递给江子清,抬眼间看见自家少爷领口凌乱,面色似有情潮尚未退却,联想起之前少爷怀抱的女子,塞尚顿时猜想自己可能打扰了少爷的好事,面色显出犹疑。

    “还有何事说罢。”江子清看出了塞尚的顾虑。

    塞尚垂下头,慎重道:“季元弘将军收到少爷的通禀已经前来,且同行的还有当今圣上。”

    江子清眸子微眯,神情凝重,“他们现在何处?”

    “正在书房等您过去。”

    “你先候着,随后同我一道去罢。”江子清吩咐完塞尚,随即转身去到床边,只撩开了帷帐的一道缝隙,将衣裙轻放在被褥上,道:“稍等些时间,我再来接你回去。”

    帷帐里传来宛宛淡淡的一声“恩。”

    收到了回应,江子清便关好门,与塞尚去了书房。

    季元弘正满脸凝重,微微倾身站着,而当今圣上背着身,负手而立。

    当江子清的脚步声传进来时,圣上侧转过了身,对于江子清的腿完好无损丝毫不惊讶,笑道:“子清,你来了。”

    然季元弘明显露出惊诧之色,却觉得场合不对,未加多问。

    塞尚将门关牢,侯在外面,时刻警惕着闲杂人等靠近。

    宛宛换好了衣裙,却久等不到江子清。

    夜色渐黑,在宛宛生出困乏之际,江子清终于推门而至,重又坐回到轮椅之上。他看见宛宛时,眼里划过惊艳,朝她招手道:“过来。”

    宛宛走近到他面前。

    “我母亲的衣裙,正合你身。”江子清淡淡道,语气有些飘渺。

    宛宛微有讶异,这是宛宛头一次听江子清提起他的母亲,应该是过逝的清惠公主。宛宛穿上这件衣裙之时,就已赞叹过衣裙的美妙。如此淡淡粉色的底印上盛艳的繁花,娇媚而又不失清丽,能够想象的出会制这样一件衣裙的清惠公主必是位绝代芳华的美人罢……

    “我回去换下,再送还给你。”宛宛说道,这是清惠公主的遗物,江子清估计十分珍视。

    “不用了,”江子清道,“娘亲若看见你穿她的衣裙这样动人,想必也会十分愉悦的。”

    这是不是在夸她,宛宛这般想着。似乎未听过他如此直白的赞美过她。

    “推着我出苑子罢,”江子清道:“你哥哥来接你回去了。”

    宛宛点点头,推着江子清的轮椅,徐徐迈步在长廊。

    沉默持续了良久。

    “我不问,你就不答,嗓子明明是好的,却还如哑巴一样不说话。”江子清倏尔开口道。

    宛宛“嗤”笑了一声,反驳:“你的腿是好的,不也一样坐着轮椅让我推着走。”

    “果然是个牙尖嘴利不饶人的。”江子清挕揄道。

    想当初,第一次在船上见面,江子清也是如此说,“幸亏是个哑巴,不然怕是个牙尖嘴利不饶人的。”宛宛不禁莞尔一笑。

    再要走出回廊之际,宛宛已然能看见永安王府的大门处停靠着一辆马车,季元弘就站在马车旁,朝着宛宛挥了挥手。

    “我就送到这里,你过去罢。”江子清道。

    宛宛点点头,朝季元弘走去。才迈开几步,江子清忽而又唤道:“等等。”

    宛宛停下,回眸看向他。

    江子清深深凝望着她,嘴边动了动,轻声吐出了几个字:“宛宛,对不起。”

    宛宛目露疑惑,刚想开口询问。

    江子清提前打断了她,道:“快去罢,礼嘉在等你。”

    看出他不想说,宛宛于是便没有问,转身继续朝季元弘走去。

    直至马车走远,永安王府的大门重又闭上,一个人影才从转角处缓缓现身。

    乃当今圣上。

    “舍得吗?”圣上近到江子清身前,淡淡然问道。

    江子清的目光放向远方,含笑道,“看天意。”

    圣上的嘴角也不禁扬起笑意,意味深长地重复:“的确,要看天意。”

    好似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两人皆意会于心。

    圣上侧过身,看了江子清几眼,随即也遥望远方。

    夜色孤寂,远方被一片暗色笼罩,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唯有月亮,闪着白耀的光,透露些前行的方向。

    圣上的脑海里,倏尔回想起了五年前。

    还是太子的他,与江子清两人驾着马车在山林中狂奔逃亡,而一路尾随的是熹亲王派来的绝顶杀手。

    他之所以会被逼上如此境地,皆是因他那时不学无术,嫌大臣侍卫老跟着不能玩的尽兴,于是不顾弟弟江子清的劝阻,还硬是拉着江子清一同偷偷脱离大臣侍卫的队伍跑出来乱逛,被熹亲王派来的几个窥视跟踪很久的杀手逮住机会,杀出来要他这个太子的命。

    他与江子清年纪尚幼,无法之下只能驾着马车四处逃窜,只要稍稍停留,就要被杀手追上。

    然天意太过弄人,他们竟被驱上了绝路。

    前方是悬崖陡坡,后方是杀手紧随。

    无论进退,皆是危险重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江子清陡然间狠狠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下了马车,滚落到道路旁的土坡上,被深深的灌木丛掩盖住。

    而江子清以自己为饵,独自驾着车驶向了悬崖,而尾随的杀手皆以为太子还在马车上,一路紧紧追赶,并未发现身为太子的他已然藏身在了灌木丛中。

    他永远都忘不了江子清在推他下车之前慎重说的话,“你不仅是我哥,还是未来的圣上。”

    仿若犹在耳畔,他现在想起来,猜测这句话或许是江子清以为死之将至的遗言罢。

    直到如今,他也未问过江子清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因为也没有必要问了,他一直就将这句话当做江子清对他这个哥哥的期许。

    那就是成为未来的圣上。

    他现在已然做到了这个位子,却还没做稳,甚至岌岌可危。

    他一直被保护着,而保护他的人却一个个深入险境。

    他想起那时他躲在灌木丛中全身颤抖,听见了马儿剧烈的嘶鸣,却连探头张望的勇气都没有。幸而他的侍卫不过片刻就找寻过来,与熹亲王派来的杀手正面交锋。

    几个杀手皆是死士,见寡不敌众,通通服毒自尽。

    他这才从土坡上爬起来,冲到了悬崖边。

    他的侍卫们见他这个太子完好无损,皆是雀跃不已,高呼“太子千千岁。”

    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站在悬崖边,看到了陡坡上摔烂的马车,以及躺在马车不远处血肉模糊的江子清。

    那一瞬间,他突然明悟。

    如果他再不振作,那么保护他的人就将一个个离去,最终也会轮到他自己。

    他默不作声的派人寻遍名医,治好了江子清的伤。

    他信任的人不多,这里面最值得信任的就是江子清,所以最沉重隐秘的任务也要交付于江子清,所以,江子清再出现在人们视野里时,已然成为了瘸子。这是对江子清的保护,也是对他多年谋划的保护。

    而季元弘,是他现今,能用之人里最信任的。这么多年的布局,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此时,宛宛与季元弘已经回到府邸。

    季元弘将秋分秋云遣走,单独与宛宛在房里,脸色深沉,像是有话要说。

    自从永安王府出来,还在马车上宛宛就觉察出季元弘的不对经了。平日里季元弘总是找着趣事与宛宛逗乐,这会马车一路回来,他竟然不发一语,只凝视着宛宛,好似她脸上开了花,看也看不够一样。

    宛宛不禁疑惑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亲们,晚安。

    最近都不太敢看评论。。。怕被批斗… …

 54第 54 章

    季元弘沉默了好一阵;蓦地拿出一张黄皮纸摊在桌上;宛宛寥寥看了几眼;应是季元弘随身带着作军用的地图。

    继而他将地图展平;不停的用手指在地图的东南西北划定地域;每经过一处;都稍稍停留,言明解释予宛宛听,“这儿是江浙;那边是川贵;闽南可以踏浪;大理风光秀丽;关外其实也不错……”

    季元弘行军打仗;走南闯北,见识颇广,绘声绘色地说着各个地域的风土人情给宛宛听。而宛宛是凝神细听的模样,心思却不再这上面,除了感觉季元弘不同往日,极其异常外,宛宛还在考虑着何时将自己能说话的事宜告诉这位疼爱自己的亲大哥。

    当季元弘将大半个本朝疆土介绍完后,忽而十分认真地问道:“若可以选择,宛宛最想在哪个地方生活?”

    宛宛一怔,未料季元弘拿地图出来介绍不同的地域原是想问这个问题。宛宛斟酌了片刻,想着若不此时给季元弘一个惊喜罢,于是伸手指着江南一带,提了提嗓子,缓缓开口:“苏杭。”

    季元弘先是顺着宛宛手指的方向盯着地图,陡然想起来什么,抬头怔怔看着宛宛,眸子里有无限的惊喜,可这惊喜并未持续多久,就化为了黯然,他的语气里明显带着担忧,叮嘱道:“宛宛的嗓子已好哥哥深感欣慰,但这件事暂时就莫要在人前显露出来了罢。”

    宛宛深有不解,季元弘一直都希望她的嗓子能快些好,这会她能说话了,他却反而显出忧虑,让她继续装哑巴。这可与季元弘平日的作风大相庭径。

    季元弘看出了宛宛的疑惑,却并未作任何的解释,叹了几口气,道:“宛宛长大了,往后要学着保护自己。”

    宛宛心中诧异,今日季元弘的话语皆是不着边际,上句不搭下语,令宛宛完全琢磨不清。

    季元弘准备将地图收回,目光在划过苏杭这一块地域时,隐隐泛出恍惚,嘴里不经意喃喃:“宛宛,对不起。”

    宛宛耳尖听见,心中疑惑更甚,怎么江子清与季元弘通通跟她说对不起,到底是何缘故……她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季元弘的话打断,“时辰不早了,宛宛歇息罢。”

    他说完,转身就迈着步子出门离开。

    “哥……”宛宛忍不住唤道。

    季元弘的背陡然僵直,有多久了,他未听见宛宛叫他哥哥。

    宛宛还想刨根揭底的问清楚,季元弘回头,故作自然地笑着道:“不要多想,快歇息罢。”

    宛宛抿上了唇,她看出季元弘也同江子清一样,不愿透露任何信息。于是也作罢了,朝季元弘回之一笑,道:“哥哥也去歇息罢。”

    季元弘点了点头,脸上闪过几丝不舍,但转瞬即逝,他又叹了口气,关上屋门离开了。

    接下去的日子季元弘又失了踪影,府里开始张罗季宛芷的婚事,因着是季暠老爹牵的红丝线,大太太也不敢怠慢,尽力布置妥当,令季暠满意。

    就在几近季宛芷出阁的日子,季府蓦地接到了圣旨。

    府里众人在厅堂恭敬地低头听旨。

    宫里来的老太监,掷地有声地宣读圣旨。

    竟是念季宛宛贤良淑德,静容婉柔,与永安王婚期在即,特册封为一品浩命,赐黄金万两,苏杭两地的别院各一座。

    宛宛的脑海突然嗡嗡作响。

    她回答季元弘问的,若可以选择,最想生活的地方便是苏杭!

    是因为这样吗?所以圣上赐了两地别院。

    在听到一品浩命的封号时,就连季暠老爹的眼里都有差异。

    这可是极大的尊荣,季宛宛年纪尚轻,何德何能竟被圣上如此厚爱,寥数缘故,也只有要嫁予永安王为夫人这一条,仅此而已。

    可见圣上对永安王是极其亲睐的,季暠老爹的目光沉下去,隐隐盘算着当下朝局。

    “季宛宛,还不接旨。”太监提高音调的话语惊醒了宛宛飘远的思绪,她连忙起身近前,恭敬接过圣旨。

    宫里的这位老太监见到季宛宛时,眸子里也闪过诧异,这位姑娘实是年轻了些,那一品浩命的封号也不知承不承受得起。他虽不敢妄自猜测圣意,但常年伴在君侧,耳濡目染宫闱秘事,深知越是无上尊荣,代价也就越是沉重。

    老太监面上不动声色,将圣旨递给宛宛时,压低了声音对宛宛道:“丽嫔邀您明日去灵佛寺上香祈福,会有侍从前来接您。”

    宛宛猛地抬眼望着老太监,老太监嘴角含笑,面色不改,仿若根本不从开口说过话。

    宛宛知自己失态,赶紧垂下眸子,点了点头退至一旁,举止沉静如水,丝毫透不出情绪。

    老太监不禁暗忖季府的姑娘年纪不大,倒是些厉害的角色。丽嫔已是聪慧之至,无倚无仗在后宫依旧如鱼得水,四面开花,这季宛宛,光面上的这份风雨欲来皆不倒的淡定,怕也是个不简单的。

    待老太监走后,宛宛回到潇湘苑,心中起伏不定,疑虑重重,太多猜不透的事情接踵而至,令宛宛有些应接不暇。

    明明已感受到异常,却没有人向她透露出一星半点的头绪,她除了去接受,根本别无他法。

    而丽嫔突然的邀约,宛宛期望着,是不是能带给她一些可琢磨的消息。

    翌日,果然有丽嫔的侍从驾着马车前来接她去灵福寺。

    灵佛寺乃香火鼎盛之地,庙阁楼宇众多,宛宛是由一扇略显隐晦的偏门入内,由静候多时的僧侣亲自领去一间禅房外。

    此处幽静,并无闲杂人等。

    宛宛略显忐忑,推门入内。她刚进去,僧侣就将门关上。

    宛宛顿生疑惑,季宛嫣何以如此警惕,约在这种地方说事。

    宛宛环顾四面,就看见东边静静站着一个人,并不是季宛嫣,是位男子。

    男子听见脚步声,回转过身,含笑而立。

    宛宛一见男子面貌,心中震撼不已,立马跪下行礼。

    原来今日邀她前来的并不是季宛茵,而是当今圣上。

    “起来罢,”圣上道,语气温和,却隐隐透出与生俱来的威严。

    宛宛听命站起身来,始终垂着头。

    “朕的封赏可还满意,”圣上忽而问道,目光在宛宛身上徘徊,“苏杭确实是好地方,宜人居住,怪不得你会喜欢。”

    圣上的话如同字字珠玑,深深敲打着宛宛,她努力平息澎湃的心潮,才得以维持面上的淡定,看来确实是季元弘将自己的回答告知圣上听的,才得以被赐予那两座苏杭的别院。

    然这些究竟是何故,总不至于是季元弘特意请求圣上封赏,这绝意说不过去,亦或是圣上听季元弘提及而一时兴起就这般做……想必能做一国之君的人不会如此随意才是,且圣上还亲自以丽嫔的名义单独邀见自己,怕不是一时兴起这么简单。

    宛宛依旧垂着头,庆幸自己是个哑巴,不然还真不知要如何回话,怕是一开口,就难免露了情绪。

    圣上继而沉默了一阵,宛宛望着脚尖,谨防自己一时不慎,就受不住圣上周身散发的窒人气息而站立不稳。

    “下次,应当请御医,治治你的嗓子。”圣上开口,气息微凛。

    宛宛升起不安,她分辨不清圣上此话是否别有深意。是不满她嗓子不能言语,还是他已然知晓自己能说话,却故作哑巴。

    但也有可能,是宛宛多虑了,圣上不过是见她口不能言而随意道之。

    无论如何,宛宛都是要将哑女进行到底的,所以她也只能以点头示意,谢主隆恩。

    圣上蓦地迈着步子,缓缓走近宛宛。

    直到宛宛垂下的目光里,能看到圣上的衣袍。

    “抬起头来。”圣上淡淡道,却不容抗拒。

    宛宛吸了口凉气,按捺住忐忑,渐渐将头抬起,与圣上目光对视。

    圣上的嘴边泛起笑意,道:“模样倒是与丽嫔并不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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