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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俏医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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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贾科也就走了。

    薛氏对薛林氏使了个眼色,然后道:“薛夫人,我也该回了,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派人来告诉我一声,但你们两家的官司,就不要来问我了,我管不了,管不了!”

    薛林氏福了福,道:“多谢王妃,您放心,这事儿我定不会去麻烦您和大皇子,我只带着我的儿女和夫君的尸首去陛下面前喊冤,陛下定会给我薛家一个公道的!”

    薛氏叹息一声,道:“哎,随你吧,我先告辞了!”

    柳智见状,也道:“薛林氏,咱们走着瞧,我柳家可不怕事儿!”

    说完,就带着儿子走了。

    薛林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充满了怨毒。

    “柳智,你纵子行凶,你不得好死!”薛林氏怒吼出来。

    蘅芷看着这样歇斯底里的薛林氏,却莫名起了一些心疼之意。

    该是何等的悲伤和痛苦,才能让一个女人露出这样扭曲的脸色来?

    丧夫之痛,给薛林氏带来的打击一定太沉重了吧?

    蘅芷不禁有些同情她了。

    更值得同情的是,薛飞死,还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薛林氏情何以堪呢?

    “咱们也走吧?”紫苏问蘅芷。

    蘅芷点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若是薛飞没有为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也就不会死了!”

    “您是同情薛林氏了吗?”紫苏一眼就看穿了蘅芷。

    蘅芷苦笑,道:“有点,她的样子看起来太惨了!”

    “太子妃,您是只看到了表面罢了,有些事情,恐怕您还没看见!”紫苏摇头,觉得薛林氏并不值得同情。

    蘅芷诧异地问:“什么事?”

    “薛林氏和薛飞之间,本没有什么深情厚谊,她的丧夫之痛,也不是真的!”紫苏道。

    蘅芷皱眉,问:“不是真的?这是什么意思?她看起来的确很痛苦!”

    紫苏见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悄悄道:“您随我来!”

    紫苏将蘅芷领到了薛家的后门去了。

    蘅芷诧异地问:“紫苏,你要带我去哪里?”

    “您不是想知道那薛林氏到底是不是真悲伤嘛,咱们进去一看便知了!”紫苏道。

    蘅芷摇头,道:“进去?还是不要了吧,虽然说你有本事带我进去,但到底人家死了丈夫,我们都是男装扮相,这样进去了,岂不是败坏人家的名声吗?”

    蘅芷不愿意节外生枝了。

    紫苏冷笑,道:“不用我们败坏,她自己就先败坏了!”

    “这是什么意思?”蘅芷不解。

    紫苏道:“薛林氏早就有了相好的,他们夫妻俩是同床异梦多年,薛飞和那胭脂好了,薛林氏自己也在外面有个男人!”

    “不会吧?”蘅芷非常震惊,这可是古代啊,女子不是最重视名节吗?怎么还敢背着夫君在外乱来的?

    紫苏道:“怎么不会了,这事儿我可是亲眼所见呢!”

    “你亲眼所见?你怎么会见得着?”蘅芷问。

    “殿下决定要利用薛飞和柳青之间的矛盾时,曾派我来薛家偷偷观察过他们夫妻,我便知道了!”紫苏回道。

    蘅芷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薛飞在外面流连烟花地,薛林氏有此一举也不算离奇了,夫妻二人想必早就貌合神离,只是迫于现实才不得不继续当夫妻!”

    紫苏道:“那也不能这样啊,如今薛飞死了,她倒是装出一副心碎欲死的样子来,欺骗世人!”

    蘅芷有些茫然,道:“这我也就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迫于世人的眼光,不得不如此吧?如果自己的夫君被人杀了,她还无动于衷,岂不是让人戳脊梁骨骂她?”

    “那倒是,不过这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太子妃也不必同情她,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紫苏劝道。

    蘅芷点头,道:“罢了,走吧!”

    两人又回了素问堂,没成想,过了不过半个多时辰,薛家竟然派人来素问堂请大夫了。

第一卷 第254章 薛家请医

    来人着急得很,对着蘅芷道:“大夫,快去救命吧!”

    “怎么了,这么急呢?”蘅芷问。

    “怎么不急啊,人都快不行了,快跟我走吧,诊金我们付双倍,您行行好,就听说素问堂的大夫医术高明,特意求来的!”

    蘅芷听了,便道:“您稍安勿躁,我马上就去,你是哪个府上的?”

    “薛府!”

    蘅芷微微一愣,道:“哪个薛府?”

    “就是王都州府的薛府,这还不知道么?”来人对蘅芷这种问法似乎不满地很。

    蘅芷点头,道:“知道,知道……好,这就去!”

    蘅芷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带着紫苏去了薛家。

    原来是薛家的小儿子病了,人都烧糊涂了,薛林氏正在那儿哭呢。

    “夫人请先别哭,我来替公子诊脉!”蘅芷道。

    薛林氏看到大夫来了,勉强止住了哭声,眼泪却一直往下掉,捂着嘴,点头,也说不出话来。

    倒是薛家的姑娘,年纪虽不大,却很懂礼数,让了蘅芷,道:“有劳大夫了!”

    蘅芷去给薛家小儿子诊脉,发现只是受了寒,又没有好好治疗,才拖得这样严重。

    “感染了风寒,怎么不早些吃药呢?”蘅芷问。

    薛家姑娘道:“不瞒大夫说,这几日为了先父的事儿,母亲已经是心力交瘁,顾不上弟弟了,我又不懂,只胡乱请了个大夫,药吃了两剂,竟越来越坏了!”

    “原来如此,我给你们开个方子,照方子吃两服药便能好了,要仔细养着,吃食要清淡一些,注意不要再着凉了!”蘅芷叮嘱道。

    薛家姑娘感激道:“多谢大夫了!”

    蘅芷却写方子,没想到薛林氏竟然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惊得一屋子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薛姑娘去扶了她母亲起来,眼儿红红的,流着眼泪道:“娘,您可不能再倒下了,要是您有个好歹,我和弟弟该依靠谁去呢?”

    薛林氏此时已经人事不省了。

    蘅芷过来给她切了脉,又掐了人中,才堪堪将人弄醒了。

    “扶到软榻上躺下,薛夫人这是伤心过度,这几日怕是寝食难安吧?身子太虚了!”蘅芷心头微微有些震动,紫苏说她不是真的伤心,可蘅芷却觉得这伤心是装不出来的。

    薛林氏悠悠醒来,眼神却木木的,看着房梁,一言不发,只顾流泪。

    “娘,您喝口水吧,已经几日了,您这样折磨自己,女儿看了心都要碎了!”薛姑娘哽咽劝道。

    蘅芷也道:“薛夫人,要保重身子啊,遭逢此难,已是心力交瘁,若是再自己折磨自己,您这一双儿女,该如何是好呢?”

    蘅芷心想,薛家小儿怕也是因为薛林氏太伤心,疏忽了照顾,才拖得病重了。

    薛林氏听了,仍是不理会,薛姑娘递上来的水也不肯喝,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房梁,像是心死如灰的样子。

    蘅芷实在不解,她刚刚还在外面把柳家父子骂得狗血淋头,这会儿怎么开始自暴自弃了呢?

    薛姑娘心疼地哭了起来,道:“娘,你这样,叫女儿怎么好受呢?弟弟又病了,你又这样,爹没了,难道我们都不活了吗?”

    “不活了,都不活了!”薛林氏竟然这样回。

    薛姑娘呜呜地哭了起来,道:“既然都不活了,索性大家一切拿绳子去柳家上吊算了!”

    “你说的对,我们就去柳家上吊去,我们都死了,王上或许就会惩治柳家,还你爹一个公道!”薛林氏冷笑着。

    薛姑娘哭得泣不成声。

    蘅芷见了,也于心不忍,道:“薛夫人,按理说,我一个外人,不该多嘴,可看着你们孤儿寡母这样,即便是不相干的人,也难免要动恻隐之心,请容我多句嘴吧!”

    薛林氏看了一眼蘅芷,道:“你也想劝我想开点儿?怎么想开点儿?柳家杀了我夫君,王上却答应免了那混账死罪,还装模作样跑来给我们请罪,请的什么罪呢?杀夫之仇也能轻易原谅的嘛?”

    蘅芷摇头,道:“我不是劝你想开点儿,而是劝你要坚强一点儿,你这样寻死觅活,作践自己,难道就能为你夫君讨个公道了?”

    “那我还能怎样呢?柳家势大,宫里有人,王上还偏袒他们,我夫君死了,怕也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薛林氏已经是万念俱灰了。

    蘅芷劝道:“事情还尚未有定论呢,不瞒您说,刚刚我也在您家门口看见了,您骂柳家那些话我也听着了,骂得倒是痛快,怎么一转眼,回到自家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呢?”

    “我已经没有余力再争再骂了,何况骂了又怎样?争了又如何?到底形势比人强,想想,还不如死了清静,死了就能去和他团聚了,也不必再受人摆布欺凌!”

    薛林氏微微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过。

    蘅芷道:“既然夫人对薛大人如此深情,就更不该寻死觅活了,你们还有一双儿女要抚养成人,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离了他,还如何能活下去呢?”薛林氏问。

    薛林氏摇摇头,又接着道:“你不明白,他们都要逼死我们,不把我们孤儿寡母逼死了,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他们?他们是谁?柳家吗?柳家竟还要逼死你们?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蘅芷惊讶地问。

    薛林氏道:“不只是柳家,不只是柳家啊……”

    蘅芷微微一愣,问:“还有谁?”

    “罢了,罢了……说给你一个大夫听有什么用,我也是糊涂了,竟对你说这些话,你走吧,开完方子就走吧!”薛林氏摆摆手,不愿意继续说了。

    蘅芷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慢慢地写方子去了,也顺便给薛林氏写了一个调养身子的药方。

    蘅芷拿给薛姑娘,嘱咐道:“这是给你弟弟的,这是你娘的,不要弄混了,若有什么便去素问堂再找我们的坐堂大夫,多劝你娘一些,身子要紧!”

    “多谢大夫,您真是个好人!”薛姑娘感激道。

    蘅芷摇头,道:“帮不上什么忙,唯有治病救人而已,可医病难医心,你娘的心病啊,还得你们自己来治!”

第一卷 第255章 死一百次也不够

    薛姑娘又再三谢了,还将蘅芷送出了门。

    蘅芷和紫苏出了薛家之后,天色也渐渐晚了,她们直接换了衣裳回了东宫。

    蘅芷洗漱吃罢了晚饭,才让紫苏去把宋君戍给请来了。

    宋君戍见她神色黯然,以为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便问:“蘅儿,怎么了?在外受委屈了?”

    “不是,今儿我去了薛家!”蘅芷看了一眼宋君戍。

    宋君戍蹙眉,问:“怎么还去薛家了?”

    “薛大人的儿子病了,到医馆来请大夫,我便去看了,索性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蘅芷有些为难地看着宋君戍。

    “只是什么?”宋君戍又问。

    蘅芷道:“薛飞的妻子看着叫人不忍心,一副快要活不下去的样子了!”

    宋君戍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觉得孤算计了薛飞,害了她们?”

    蘅芷没有回答,却算是默认了。

    宋君戍想要对付柳家,却把薛飞的一条命搭进去了,如今人家孤儿寡母无所依靠,宋君戍总是要负责任的吧?

    蘅芷看着那一家母子三人的凄惨样子,心里实在难安。

    宋君戍见她低头不语,便知她在想什么了。

    “你是不忍心看到她母子三人的落魄样子?”宋君戍问。

    蘅芷点头,道:“殿下是没看见,看见了,怕也是于心不忍的!”

    宋君戍道:“我不用看,也可以想象得出!”

    “那殿下……当初做决定的时候,就没有丝毫想过那母子三人吗?”蘅芷问。

    宋君戍回道:“想过了,但仍旧要这么做!”

    看宋君戍如此理直气壮,毫无悔意,蘅芷很是不解,宋君戍不像是那么心狠的人。

    “殿下,您……”蘅芷不知该说什么好。

    宋君戍微微露出讥诮的笑容,问:“你是不是说孤没心没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蘅芷道:“本不想这样说,可殿下这一次,的确有些不择手段了,且有些狠毒,算计柳家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吗?非得要牺牲一条命?”

    “蘅儿,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善良,善良是好的,可有时候善良会变成阻力,会让你看不清事实真相!”宋君戍道。

    蘅芷问:“那事实是怎样的?薛家人不值得同情吗?薛飞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非死不可呢?”

    宋君戍抿着唇,一把拉起蘅芷。

    “你做什么?”蘅芷问。

    宋君戍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薛飞非死不可吗?我带你去看看真相!”

    蘅芷被宋君戍硬抱着离开了东宫。

    宋君戍带着蘅芷来到了王都西南角,这里是贫民住的地方,都是寒屋陋舍,破旧杂乱。

    蘅芷也是第一次来,远远的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让人皱眉。

    “殿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蘅芷问。

    宋君戍道:“看看真相,看看为何薛飞不得不死!”

    宋君戍拉着蘅芷,一路朝里面走。直到最里面一处低矮的草屋前,才停了下来。

    宋君戍带着蘅芷站在草屋的窗户外,立面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极为昏暗。

    屋子就一间,立面乱糟糟的,也没个正经床铺,地上的草垛搭了个铺子,上面铺着又脏又破的床褥。

    油灯下坐着一个老妪,手里还在做针线活,满面的皱纹,又瘦又干巴。

    “这是谁?”蘅芷问。

    “一个老妇人,一个可怜的老妇人!”宋君戍回道。

    蘅芷问:“她就一个人吗?这么晚竟然还在绣花,光线这么暗,也不怕眼睛伤了?”

    宋君戍道:“她要活下去,唯有靠着替人做针线活挣一点口粮!”

    “她没有子女,没有情人吗?”蘅芷问,这么老的老人,孤苦无依,实在可怜得很。

    宋君戍道:“从前有的,儿女双全,美满幸福!”

    “那……怎么会变成这样?”蘅芷不解,“是她的儿女抛弃她了吗?”

    宋君戍摇头,道:“都死了,被薛飞逼死的,她的老伴儿也是被薛飞命人打死的,儿子在流放途中也死了,女儿上吊自杀了!”

    蘅芷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宋君戍。

    “怎么会这样?”蘅芷问,“薛飞为何要逼死这一家人?”

    宋君戍拉着蘅芷继续朝前走,在那老妇人隔了几家之后,是一处残破得小屋,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一家五口,全数死在了薛飞手里!”

    蘅芷问:“薛飞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他为何要来逼死这些穷苦百姓?”

    “并非都是穷苦百姓,刚刚那一户老妇人,她的老伴儿本是王都一个小官,官职不高,但办事勤恳,尽职尽责,可因为对薛飞以权谋私,欺压良善不满,而得罪了薛飞,招来了横祸!”

    “小官的女儿长得有几分姿色,所以薛飞就像强占去,要娶人家做妾,可那姑娘不答应,薛飞便使毒计,先是害的小官罢官免职,又诬陷他儿子杀人,判了死刑,小官的女儿为了救弟弟,只好答应委身于薛飞!”

    “可薛飞不仅没有放过她一家人,逼死了小官,将小官的儿子流放了,又命人在中途杀了他,那女孩儿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独留了这个老妇人一人凄凄惨惨地活着!”

    宋君戍将那老妇人一家落难的经过说给了蘅芷听。

    蘅芷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愤怒,咬牙道:“他怎么这样狠毒?”

    “狠毒得还有呢,这破屋的一家,被他直接灭门了,只因为看上了这一家祖传的一把玉壶,想要拿去孝敬宋君仁,人家不给,就把人家一家都逼死了!”

    宋君戍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蘅芷听了,简直要恨死了,道:“他死一百次也不够的!”

    “孤也是这么以为的,可他背后不仅有宋君仁和南夫人保着,王上也格外看重他,他是有恃无恐,越发变本加厉,这些年也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

    宋君戍叹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无奈和悲悯之意。

    蘅芷道:“果然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薛家那孤儿寡母三人,是被薛飞连累了,他们就不该有这样的夫君和父亲!”

    “薛家孤儿寡母……他们也不全是无辜吧,薛飞这些年搜刮了多少不义之财,他们是受益者,如今也该付出点儿代价了,比之那些被薛飞逼得家破人亡的人家,他们好歹生活富足,衣食无忧!”

    宋君戍并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觉得同情心不能给不该给的人。

第一卷 第256章 大善小善

    蘅芷点点头,心里那股对薛家母子的同情已经淡了。

    比之她看到的那个老妇人,薛家母子的生活已经够好了,他们有大屋子住,有锦衣美食,有病可以请大夫,有苦还有地方诉。

    宋襄王虽然偏袒柳家,但到底还是给了薛家足够的面子。

    可那些被薛飞害死的人呢?

    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诉冤的地方,也没有人会帮他们出头,更没有人回来负荆请罪。

    蘅芷内心一片悲凉。

    世上可怜之人太多,可恨之人也太多太多。

    宋君戍对蘅芷道:“蘅儿,孤虽然不能说绝对没有私心,但我不会杀一个不该杀的人!”

    “殿下,是我误会您了!”蘅芷诚恳地道。

    宋君戍摇头,道:“你的心是好的,你的误会也是有理由的,孤不可能照顾所有人的感受,有时候要达到目的,的确也要不择手段,我没有的选,因为我在走一条随时会万劫不复的路!”

    蘅芷点头,面露愧色,道:“殿下,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一些?总是苛求您,其实要争夺君位,本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儿,我却要求您善良正直,实在太幼稚了!”

    宋君戍笑道:“你也是为了孤着想,你希望孤不要做双手染满血腥的人,希望我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当个君王,对嘛?”

    蘅芷点头,道:“我害怕您变成和宋君傲宋君仁那样,更怕你变成王上那样,我害怕自己跟随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孤可以理解,你放心,孤心中自有孤的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宋君戍承诺道。

    蘅芷微笑道:“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的,殿下有一颗仁君之心!”

    宋君戍拉着蘅芷的手,道:“你知道就好,孤愿意被天下人误会,却不愿意被你误会!”

    蘅芷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亮着油灯的小屋,道:“这婆婆太可怜了,她就这样孤独地一个人活着吗?”

    “是啊,因为不甘心死,不甘心看着仇人活的那么好,所以不管再艰难,她都努力活着!”宋君戍道。

    蘅芷问:“不能帮帮她吗?她好像太辛苦了!”

    “如她这样辛苦的人还有千千万万,孤能帮的太少,孤能做的就是肃清朝纲,整顿吏治,励精图治,让宋国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让这些悲剧都尽可能不要发生!”

    蘅芷听了,微微点头,道:“殿下说的对,您要做的是大善,而非小善!”

    宋君戍笑了。

    蘅芷又调皮一笑,从腰间取出几块银子,偷偷放在了那老妇人的门口,然后又跑回来。

    宋君戍问:“你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大善让殿下来做,我就行行小善吧!”蘅芷笑道。

    宋君戍轻抚她的头发,道:“也好!”

    两人又重新回到了东宫,紫苏上了茶,两人便坐下说话了。

    “蘅儿,有件事我要问问你!”宋君戍道。

    蘅芷道:“什么事儿啊?”

    “周伊人的事儿,我总觉得她古怪得很,不像个女人!”宋君戍道。

    蘅芷微微一愣,然后笑了,道:“殿下也这么觉得啊?我也这么觉得,她就像是女人的身体里,装了个男人!”

    宋君戍立刻道:“对对对,孤也是这么以为的,她打扮成男人,混在男人堆里,真是一点儿也分辨不出来了,我真怕有一天周相知道了,会埋怨孤把他的女儿教坏了!”

    “哪儿是殿下教坏了,她原本就是那样!”蘅芷道。

    宋君戍问:“这才是孤的疑问,周家世代书香,周相夫妇也是知书识礼之人,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呢?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周相没有儿子,多半是把女儿当儿子养了,所以才会这样吧?”蘅芷故意误导宋君戍。

    宋君戍皱眉,道:“也有可能,只是让人不敢相信!”

    “殿下可别对外说,如今伊人在外人面前还是像个闺秀样子!”蘅芷嘱咐道。

    宋君戍道:“我才不会乱说这种事情,到底她也不是孤的女儿啊!”

    “您还想要这么大的女儿?真是不害臊!”蘅芷揶揄道。

    宋君戍伸手将蘅芷揽过来,问:“那你什么时候给孤生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儿?”

    “说什么呢,殿下宫里有的是人愿意生,我不愿意!”蘅芷故意扭捏道。

    宋君戍却不依,低头在她耳边蹭,道:“可孤只想和你生!”

    “殿下……别这样!”蘅芷觉得痒要推开他。

    宋君戍偏要黏着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弄得蘅芷打了哆嗦。

    “殿下……”

    “嗯,我听着呢!”宋君戍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仿佛有醇酒醉于其中。

    蘅芷早已招架不住了。

    宋君戍将蘅芷抱起来,在怀中轻轻吻着,唇齿交缠,缠绵婉转。

    屋内的空气骤然变得灼热起来。

    蘅芷只觉得浑身都烫的很,仿佛被火烧了一样。

    宋君戍的汗也滴落在她身上,与她的汗水交融。

    两人渐渐意乱情迷,却不想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宋君戍没好气地问。

    紫苏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太子妃,昆仑有事求见!”

    宋君戍别提多郁闷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人打断好事了。

    “有什么事,非得这时候来?”宋君戍口气很不善。

    蘅芷笑着推他,道:“昆仑来,自然是有事情的,您不能耽误了正经事!”

    宋君戍凑到她耳边,道:“孤以为,此时最正经的事儿,就是和你圆房!”

    “殿下,咱们来日方长!”蘅芷推开他。

    宋君戍无奈,好兴致也都被破坏殆尽了,只好对外面道:“稍等,孤马上就来!”

    宋君戍起来,替蘅芷理好衣裳,自己也将衣裳穿整齐了,才去开门。

    “什么事?”宋君戍看着昆仑问。

    昆仑道:“有人去君子楼闹事了!”

    “柳家?”宋君戍问。

    昆仑点头。

    宋君戍冷笑,道:“不必来找我,让瑶环去找叔公去!”

    昆仑问:“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不信柳家敢得罪叔公他老人家!”宋君戍笑道。

    昆仑点头去了。

    蘅芷倒是好奇起来,问:“叔公是指王上的小叔叔,老千岁吧?”

第一卷 第257章 赏罚不公

    “是啊,就这么一个老爷子还在,虽然上了年纪,却很爱好风月,喜好音律歌舞,是君子楼最尊贵的客人!”宋君戍笑道。

    “我看是殿下您故意拉他下水的吧?好让他保着您的君子楼!”蘅芷一语道破。

    宋君戍笑道:“蘅儿,不可太聪明了!”

    “听说连王上都对老千岁特别尊重,我看整个宋国都没人愿意得罪他!”蘅芷道。

    宋君戍点头,道:“所以君子楼才能在出了命案之后,三日即可开业啊,虽然孤才是主人,可君子楼明面儿上,是老千岁在撑腰!”

    蘅芷道:“您倒是会利用人的!”

    “有用的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了?这君子楼还要长久经营下去,有老千岁撑着,谁也不敢动!”宋君戍笑道。

    果不其然,过了两个时辰,昆仑回来报道:“殿下,老千岁已经去了,柳家的被吓退了,老千岁逼着他们赔了银子,已经没事了!”

    蘅芷道:“柳家也真是不懂事,这个风口浪尖,还出来闹,无法无天的!”

    “他们不就仗着王上的恩宠么,且让他们闹吧,迟早有他们哭的时候!”宋君戍冷笑。

    就在柳家和薛家僵持不下,宋襄王也不轻易开口的情况下,柳青只被关了起来,既不审也不判。

    而宋君仁此时也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宋君傲也不落其后,前后脚就到了王都。

    宋君仁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宋襄王面前邀功,称自己多么辛苦,才能督促淇州堤坝修建完工。

    宋君傲不甘示弱,也将自己的功劳大大地宣扬了一番。

    两个人都得了宋襄王的褒奖,厚赏更是令人羡慕。

    满朝文武在恭贺宋君傲和宋君仁的时候,也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宋君戍。

    大家都清楚,宋君戍的功劳才是最大的,可他回来之后,不仅半句夸奖没有得到,还被罚了,差点儿连太子之位也没保住。

    这种对比,才是真的令人心寒吧。

    所有人都觉得宋君戍肯定会受不了,可他从始至终,就只淡然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受褒奖,半句话也没有。

    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谁受到褒奖,谁受到严惩似的。

    宋襄王自然也将目光投向了宋君戍,冷眼看着他,想看出自己这个儿子到底能忍到几时。

    可宋君戍不露声色,让人看不透。

    “太子……”宋襄王喊了一声。

    宋君戍向前半步,道:“儿臣在!”

    “你觉得孤王褒奖你两位兄长,是否合情合理?”宋襄王像是故意要为难宋君戍。

    宋君戍微微抬头,看着宋襄王,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父王褒奖谁,如何褒奖,自然有父王的道理,不是儿臣能够评断的!”

    宋襄王微微露出笑容,捋着胡须,道:“说得好,这才是为人臣子该有的分寸!”

    宋君仁和宋君傲同时把得意的目光转向宋君戍,笑容带着浓浓的挑衅之意。

    宋君戍也只当没看见似的,他根本不在乎这种待遇之差,他要的绝非眼前的利益。

    宋襄王说了一声退朝,便走了。

    群臣退出殿外,宋君戍也走了出去。

    宋君仁和宋君傲忙追了上去,宋君傲笑嘻嘻地道:“太子,我们可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得到立功的机会呢!”

    “可不是么,太子……父王想必也褒奖你了吧?”宋君仁明知故问。

    宋君傲睨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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