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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俏医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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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傲回过头,看到宋君戍,眼神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轻蔑,道:“太子身子不好就不要随便出来走动了,若过了病气给别人多不好?”
宋君戍知道,宋君傲不过是把从宋君仁那里受的气撒在他身上而已。
宋君戍也不恼,好脾气地道:“最近觉得身子好多了,大夫劝我要多出来走走,这样对身子有好处!”
“你倒是有好处,我们这些人却要跟着你担惊受怕!”宋君傲没好气地道。
宋君戍依然温温吞吞的,像是根本没有脾气似的,微笑道:“真是抱歉了,不过我的病不会传染的,五哥放心!”
“哼!”宋君傲嗤之以鼻。
宋君戍问:“五哥脸色不太好啊,莫非是刚刚更大哥吵架了?”
“用不着你管!”宋君傲对宋君戍的态度极差。
宋君戍露出委屈的表情,道:“孤也是关心五哥,五哥何必这样呢?”
“用得着你关心吗?看到你就心烦!”宋君傲恼恨地道。
可不是看到宋君戍就心烦吗?明明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却被这么个人霸占着,宋君傲怎么能不心烦呢?
宋君戍道:“既如此,那孤就告辞了,不过咱们是兄弟,将来要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希望五哥不要一直这么烦孤才好,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宋君戍表面温温吞吞,没有火气,可这话却分明带着刺,让宋君傲更加恼怒了。
宋君戍转身上了轿子,没给宋君傲发作的机会,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笑容。
好久没看到宋君傲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了,非常有趣,他不知道的是,还有更令他着急上火的事情在后面等着呢。
宋襄王为钱菲菲的死大为震怒,特批黑羽卫介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看是谁投毒害死了钱菲菲。
首先要做的就是验尸,看中的是什么毒。
钱菲菲的尸体被送到了黑羽卫的衙门里,由高级仵作和御医共同检验尸体。
这一查,御医和仵作就犯了难。
因为很明显,钱菲菲不仅被投毒了,而且腹中还有个将近三个月大的婴儿。
仵作看着御医,御医也看着仵作,两人的汗都下来了。
钱菲菲还未成亲,却珠胎暗结,如今被人毒杀,很有可能就与这腹中胎儿有关。
“秦太医,这件事……如何是好?”仵作老谭问。
秦太医就是这次被认命共同参与验尸的太医,他之所以得到这个机会,自然是南夫人举荐的。
秦太医就是此前为蘅芷疗伤的那位。
秦太医也犯了难,道:“这件事必须要呈报给王上,不能隐瞒的!”
“小人也知道,可这事关钱小姐和侯府的声誉,一个不慎就得罪人了!”老谭为难地道。
秦太医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他也要秉公汇报,毕竟事关重大,若隐瞒不报,将来责任就是他的了。
“那也要据实上报,让王上论断,你我只是负责验尸,查出什么就是什么,不必顾虑太多!”秦太医还是比较有主见的,且他有南夫人在背后撑腰,没有太多顾虑。
老谭道:“秦太医,将来要出什么事,您可要帮帮小人啊!”
“啰嗦什么,继续验,看看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可有暗伤!”秦太医道。
老谭点头,继续验尸。
最终两人合作,将验尸工作给完成了。
秦太医带着验尸的结果,先去汇报给了南夫人。
“真的是一尸两命?”南夫人问。
秦太医道:“的确是,这一点微臣是不会看错的!”
南夫人勾起嘴角,道:“你做得很好,将结果呈报给陛下吧!”
“夫人……陛下会不会因此更加震怒?”秦太医问。
南夫人道:“无妨,陛下的怒也不会发在你头上,接下来要查的,该是那个孩子的生父是谁,太医可有办法查出来?”
“这……倒是有滴血认亲这个法子,只要取出钱小姐腹中未成形的胎儿骨血,但必须要有怀疑对象啊,否则岂不是大海捞针?”秦太医道。
“你准备一下,留下那孩子的骨血,静等本夫人命令!”南夫人道。
“是,微臣遵命!”
南夫人的眼里露出了一抹精光,这下有好戏看了。
秦太医将验尸结果呈报宋襄王,让宋襄王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南夫人陪在一旁,也保持着沉默,她可以看出宋襄王那隐忍着的怒火即将到了崩溃的边缘。
南夫人早就知道,宋襄王看钱菲菲的眼神不对劲,那根本不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而是出于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看来传闻没错,钱菲菲果然肖似其姑母,也就是已逝去多年的钱夫人。
南夫人心里相当不快,宋襄王至今都对那钱夫人念念不忘,就算有了自己这个“宠妃”,也依然没有对钱夫人忘情。
那个女人,到底好在哪里呢?
南夫人没有机会见钱夫人,但她自认为自己比钱菲菲要美貌多了,钱夫人难道比她美吗?
第一卷 第73章 宋襄王暴怒
宋襄王的身体开始颤抖,手抓着袖子,忽然起身,将桌案上的东西一下子挥落在地。
“给孤王把钱平带来,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住!”
宋襄王太恼恨了,他等着那个小女孩长大,已经等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吃到嘴里了,竟然被人捷足先登,还被人杀死了。
钱侯爷还不知道钱菲菲珠胎暗结的事儿,忽然被召入宫中,还以为宋襄王已经查出杀人凶手是谁了呢。
“陛下!”钱侯爷泪眼婆娑,“陛下可是查出真凶是谁了?到底是谁害了臣的女儿啊?”
宋襄王脸色极为阴沉,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一般,眼神喷着怒火,恨不得将钱平和烧死。
“钱平,你可知罪!”宋襄王怒喝一声。
钱平被吓了一跳,问:“陛下……臣……成不知所犯何罪?”
“还说不知,你的女儿和人私通,竟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你竟然还说不知?”
宋襄王的怒吼声震动了整个内殿,让人耳朵都嗡鸣起来。
南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宋襄王这么暴怒的样子呢,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不过她知道,现在宋襄王越是愤怒,当他得知“真凶”是谁的时候,宋君傲也就越惨。
“陛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南夫人劝道。
宋襄王推开了她,动作稍嫌粗暴,把南夫人险些推倒在地。
若在平常,南夫人肯定就委屈地哭了,此时却隐忍了下来。
钱平愣愣地跪在那里,似乎没听懂似的,问:“陛下……陛下说什么?”
“还敢问我说什么,自己看吧!”宋襄王将秦太医呈报上来的掩饰结果丢给了钱平。
钱平战战兢兢地捡起来一看,顿时就瘫倒在地,满头大汗,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菲菲才十五岁啊,她还是个孩子啊!”
在钱平眼里,钱菲菲虽然骄纵了些,可那也是孩子气的表现。
钱菲菲因为自幼就长得像他妹妹,而钱家一门的荣耀权势托了钱夫人的福,所以钱平就把对妹妹的感激和喜爱之情都寄托在了钱菲菲身上。
尤其是钱菲菲一直都很得宋襄王的宠爱,钱夫人死后一度失了恩宠的钱家因为钱菲菲再度成为宋襄王的宠臣,钱菲菲就更成了钱家的“宝贝疙瘩”。
他和自己的妻子对钱菲菲宠的是如珠如宝,要什么给什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算钱菲菲偶尔犯了错,他也只是轻轻斥责两句而已。
在他看来,钱菲菲还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怎么能想到,钱菲菲竟然已经成了大姑娘,还和男人有了私情。
这对一个父亲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宋襄王咬着牙道:“看清楚了吗?孤王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你到底是如何教育女儿的?小小年纪,竟如此不知廉耻,亏得孤王对她如此宠爱!”
如果说刚刚钱平还是震惊大于恐惧,现在就是恐惧大于震惊了。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宋襄王知道这件事,对钱家将意味着什么。
钱平赶紧匍匐在地,哭着乞求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臣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菲菲一向洁身自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孩子都有了,能有什么误会?”宋襄王暴怒大吼。
钱平急的满头大汗,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了个理由,忙道:“兴许……兴许菲菲是被奸人侮辱了,才珠胎暗结,她年纪小,又不懂事,那人害怕事情败露,说不定才投毒害死了菲菲!”
这样一想,钱平觉得可能性更大了。
宋襄王眯起眼睛,问:“那你说,谁是这个奸人?”
“这……这臣也不知道!”钱平哭丧着脸道,他要是早知道,非得亲手杀了这个混账不可。
南夫人此时开口,道:“小姐出了事,一般身边人是最清楚不过了,陛下何不把伺候钱小姐的人抓起来问问清楚呢?”
宋襄王眼神一亮,道:“夫人说的对,钱平,伺候菲菲的人都拘起来了吗?”
“是,都关起来了,等候发落呢!”钱平回道。
“交给黑羽卫,务必查出这个混账东西是谁!”宋襄王吼道。
钱平哪敢不从,忙道:“是,臣遵命!”
南夫人道:“陛下,可要小心保护证人,就怕那贼人会担心事情暴露,杀人灭口呢!”
“他敢!”宋襄王愤愤道。
南夫人道:“连钱小姐都敢杀,那人还有什么不敢的?说来也奇怪,钱小姐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有专人照料,那人怎么下的手呢?莫非就是钱府的人?”
“绝不可能,臣府中上下,绝不敢有这等恶人,况且……菲菲从来都不会与府中下人多接触,她身边都是丫鬟婆子!”钱平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钱菲菲眼高于顶,一向视奴才如草芥,绝不可能纵容奴才对她做这种事情。
更何况,哪个奴才有这样的熊心豹子胆,敢强行侮辱主子的?
“也对,哪有下人敢对主子不敬的,看来此事还是要仔细调查分明!”南夫人道。
宋襄王道:“先从贴身丫鬟开始查起,孤相信她们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钱平忙应了,他就怕最后查出来,是钱菲菲与人有私情,那对钱家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啊。
钱平心里隐约知道,宋襄王是打算要菲菲入宫的,所以他才会一直没有为钱菲菲的亲事操心。
可当黑羽卫去钱家抓人的时候,和钱菲菲最亲近的丫鬟小萍却死了,七窍流血,胸口中了一只毒镖,显然是被人灭口的。
消息传到宋襄王耳朵里,又引得他一阵暴跳如雷。
幸好伺候钱菲菲的其他丫鬟都没死,被黑羽卫带到了衙门里,连夜审问。
只可惜,这些人什么都不清楚,一问三不知。
因为钱菲菲每次和宋君傲幽会,只会带小萍一个人,这是宋君傲要求的。
因为宋君傲知道,小萍对钱菲菲最忠心,绝不会出卖钱菲菲。
所以知晓内幕的小萍一死,钱菲菲和他的关系,钱家就没有人知道了。
第一卷 第74章 药庐
宋君戍和蘅芷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蘅芷对此很有些担忧,问:“殿下,如果线索就此断了,那咱们不都白忙活一场了?您怎么也不事先派人保护一下小萍?如今人证没了,怎么查出真相?”
“人证没了吗?你忘了,宋君傲的私宅里,可是还有人证在的!”宋君戍毫不担心地道。
蘅芷问:“要怎么引导黑羽卫去查到私宅呢?况且,宋君傲肯定已经着手处理那些人了吧?”
“宋君仁不会让他再有灭口的机会了,据孤所知,宋君仁已经从那私宅里救走了最关键的证人!”宋君戍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
蘅芷微微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就怕线索都没了,那就真的便宜宋君傲了!”
“蘅儿,接下来,该你表现了!”宋君戍看着蘅芷。
蘅芷诧异地问:“我表现?我怎么表现?”
“去拜访一下秦太医,然后传授他如何通过胎儿查出其生父的法子!”宋君戍道。
蘅芷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和秦太医认识?”
“你在南华宫养伤期间,不就是秦太医负责的嘛?你还送给他止痛的药方,他应该记着这份人情吧?”宋君戍问。
蘅芷更加惊讶了,宋君戍的耳目这样厉害吗?连南华宫发生的事情,他竟都一清二楚。
看来宋君戍的暗中势力,不容小觑啊。
“殿下果然手眼通天,蘅芷佩服!”蘅芷由衷地道。
宋君戍微微露出笑容,道:“若没有这样的本事,你以为孤如何在群狼环饲之下,回国五年,还能保住太子之位?”
蘅芷忍不住道:“外面那些人也真是蠢得很,还总说您是无能懦弱的太子,迟早被废,却看不透事情的本质,您的位置看起来岌岌可危,却一直都没有被废,这还不足以说明您的能力吗?”
宋君戍道:“大多数人只会看表面,并不会细思藏于表面下的真相!”
“所以殿下才能继续伪装,稳坐太子宝座?”蘅芷笑问。
“看破不说破,明白?”宋君戍问。
蘅芷点头,道:“是!”
“怎么去拜访秦太医,你应该有办法吧?”宋君戍问。
“自然不能去他的府邸,否则太招摇了,我需要知道秦太医除了在宫里当值,平日在宫外,喜欢去什么地方!”蘅芷道。
宋君戍道:“你去药庐看看,秦太医这个人,十分热衷于医道,常常会去药庐搜集一些珍惜药材,也在那里与人交易秘方!”
“药庐,那是什么地方?”蘅芷还不太了解宋国王都的情况。
“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吗?药庐是开遍四国的一个珍奇药材交易的场所,常常会拍卖一些价值连城的药!”宋君戍道。
蘅芷恍然,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啊,那我可得去见识一下!”
“那里不只拍卖药材,还会拍卖一些古方,独门秘方,奇毒以及解药!”宋君戍介绍道。
蘅芷也心痒起来,作为医者,自然对这些尤为感兴趣,她最近钻研医理,越发觉得医学博大精深,实在趣味无穷。
“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就算不为了秦太医,也要去见识一下!”蘅芷道。
宋君戍点头,道:“也许去了那里,你也会收获不少!”
蘅芷点头,第二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带着紫苏去了“药庐”。
虽然名为“药庐”,可这里绝不是那种寒酸的“茅庐”,而是位于王都最繁华的四月街的一处“豪宅”。
占地面积相当之大,蘅芷和紫苏从后门绕到前门,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可见其宅之大。
不仅宅子大,门也很大,门口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门楼上挂着一副金匾,用草书写着“药庐”二字,龙飞凤舞,气势恢宏。
蘅芷忍不住赞道:“这地方看着比咱们东宫都气派!”
“药庐的主人财力雄厚,身份神秘,背景不祥,唯一可以推测的就是,他一定拥有强大的势力,药庐在四国开了不少分店,每一家都占据了当地最繁华的地段,也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豪华店铺!”
紫苏倒是见多识广,这和她从前当过杀手的经历密不可分。
蘅芷道:“嗯,能把生意做成这样,背景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咱们进去吧!”紫苏道。
药庐门口站着两个打扮得体的小厮,看到蘅芷和紫苏过来,热情地朝她们鞠躬行礼。
“二位里面请,今儿二位贵客算是来对了,这是每月一次的拍卖大会,今儿可是到了不少好货呢!”小厮热情地介绍,领着蘅芷往里面走。
蘅芷心想,这家店虽然大,倒是不存在欺客现象,她和紫苏穿戴都很平常,看着也不像大富大贵之人,这里迎客的小厮都这么热情,难怪生意做得这么大。
这就是大商人和小商贩的区别吧,不论在哪个时代,能将生意做到这般景象的人,一定都很不凡,而且经营理念和服务意识都绝对很领先。
“里面请!”小厮将蘅芷带入了一个拍卖会的现场,这里很宽敞,能容纳几百人,是个大型“会场”。
会场的布置也很具有特色,并不见古代常见的那种古董器物,而是各种药草制成的盆景摆在两侧,就连墙上挂的画,也都是画的药。
果然处处都透着“药”的精髓,难怪叫“药庐”了。
蘅芷被安排坐下来,立刻就有人上了茶,还配了几碟茶点,茶是金银花辅以碧螺春,正适合这个季节。
“嗯,真不错!”蘅芷抿了一口,这茶叶绝对是上等好茶,看来药庐的主人很有钱,出手阔绰,服务意识一流啊。
“难怪生意做的这么好,来此一趟,能得到这样的享受,自然宾客盈门!”蘅芷道。
紫苏点头,道:“的确如此,您看,我们都算来得早,可这里已经坐了八成的人了!”
“是啊,不知今日会卖什么好东西,我也要见识一下!”蘅芷道。
“客人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药庐不仅拍卖珍惜药材和药方,也收珍惜药材和药方,还可以以物易物,客人是否有什么宝贝愿意出手的?”
第一卷 第75章 可惜是女儿身
小厮笑着问蘅芷,虽然客人多,但小厮的眼力见儿倒好,一眼就看出蘅芷是生客。
“的确是第一次来,我且看看再说,有劳了!”蘅芷也礼貌地回道。
小厮并未因为蘅芷的婉拒而不高兴,依然笑容可掬,态度亲和地不得了。
正聊着,忽然有人走过来,惊喜地看着蘅芷。
蘅芷也认出了来人,就是秦太医。
今日蘅芷为了“偶遇”秦太医,没有乔装,而是以本来面目,穿着普通服饰出门的。
蘅芷起身,对秦太医道:“秦太医,真巧!”
“太……”秦太医刚要行礼,蘅芷就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秦太医也机灵,忙改口道:“夫人也来这里?是不是也对药庐今日要拍卖的几样珍宝感兴趣?”
蘅芷笑道:“嗯,听说今日有拍卖会,忍不住过来见识一下!”
“夫人是第一次来,想必很多事情还不知道,老朽可以为夫人讲解!”秦太医倒是热情地很,显然上次蘅芷给他药方,他一直都感激在心。
蘅芷道:“那真是求之不得!”
“我定了上座,夫人随我去吧,在这里视野不好,看不清拍卖的宝物!”秦太医道。
原来秦太医不只是这里的常客,还是“贵客”,还有特设的雅座提供给这些贵客。
蘅芷被秦太医带到雅座,位于拍卖会场的二楼,视野开阔,离拍卖展台也近,由上而下,的确可以看清楚拍卖品的样子。
蘅芷在秦太医的对面坐下,笑道:“今儿沾了秦太医的光,才能坐到雅座来,我就以茶代酒,谢过秦太医了!”
“岂敢岂敢,夫人也是精于医道之人,你我也算是同道中人,在下一直感激上次夫人慷慨赠药方,那药方十分好用,镇痛效果奇佳啊!”秦太医果然对那药方念念不忘。
他倒不是巴结身为太子妃的蘅芷,而是敬重作为“医者”的蘅芷。
毕竟蘅芷的医术得传于天枢老人,天枢老人生平除了“占星术”之外,最为人所道的便是医术了。
能师承天枢老人,蘅芷的医术必然高深莫测,秦太医也不敢小觑,想着若能结交,必然对他也大有裨益。
蘅芷道:“能帮得上忙,我很高兴!”
“夫人之心胸,是男子也望尘莫及的!”秦太医赞道。
蘅芷谦虚了几句。
秦太医问:“夫人今日来,是想要拍下哪样宝贝?”
“我倒是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来见识一下!”蘅芷道。
“其实夫人要是有一些秘传药方,倒是可以拿出来拍卖,或者以物易物,换取想要之物!”秦太医道。
秦太医想着,蘅芷随便拿出一个“镇痛药方”效果都那么惊人,她肯定还有很多独门秘方。
他是不好意思腆着脸跟她要方子了,但如果蘅芷能拿出来卖,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入囊中。
蘅芷道:“且看看再说,如果真有我想要的,说不定我会拿药方交换,毕竟囊中羞涩!”
蘅芷有些不好意思,身为太子妃,她却是个穷困潦倒之人,最近开医馆倒是挣了一些银子,但有一大部分要拿去给宋君戍。
因为医馆能开成,从铺子到药材供应,以及打理铺子的人手都是宋君戍提供的,她更像是个打工的,能分小头已经是宋君戍格外关照了。
秦太医露出同情之色,道:“夫人一身医术,本不愁银子的!”
“没办法,身为女儿身,总不能挂牌行医!”蘅芷无奈道,古代对女子太苛刻了。
秦太医道:“是啊,可惜是女儿身,若夫人是男子,必定会成为名扬四海的神医!”
“秦太医谬赞了,虽然不能挂牌行医,但我对医道却很有兴趣,从学医开始,就从未打算放弃,总有用武之地的!”蘅芷道。
“是啊,肯定有用武之地!”秦太医也只是附和一声,但是他心里却觉得无比可惜,蘅芷是女儿身,这一身本事,多半是要浪费了。
而且她是太子妃,将来就算有子嗣,皇家子女,哪会潜心学医呢?恐怕后继无人了。
一想到天枢老人的医术将从蘅芷这里失传,秦太医真是心痛无比。
蘅芷哪知道秦太医内心的想法,如果她知道,八成也觉得秦太医此人太爱操心了。
两人聊着,拍卖会就开始了。
主持拍卖的竟是个女子,这让蘅芷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年头,女人出来抛头露面,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可是这个女人出来,不仅没有被人看不起,从座下那些客人的表现来看,似乎还挺尊重这个女子的。
“这个姑娘是什么人?”蘅芷问秦太医。
“她就是这家药庐的掌柜,红药姑娘!”秦太医道。
蘅芷问:“竟然是个女掌柜,还真有些特别!”
“可不,你别小看这红药姑娘,她不仅做生意是把好手,对医药也很精通!”秦太医对那红药姑娘,倒是赞不绝口,丝毫轻慢之意也没有。
蘅芷心想,这姑娘一定很有本事,否则在这封建社会,这些男人怎么会看得起她?
蘅芷忍不住心生羡慕,堂堂正正以女儿的身份出来做事,大大方方,不遮不掩,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啊?
若她有朝一日,也可以以女大夫的身份坐诊素问堂,而不必乔装改变,那就好了。
红药站在拍卖台上,笑容落落大方,举止谦和有礼,却也不失洒脱飘逸,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成功者”的风度和风采。
蘅芷忍不住瞩目了许久。
红药微笑着开口道:“欢迎各位贵客赏光来药庐参加这一个月一度的拍卖盛会,看到宾客盈门,红药心里真是喜不自禁,因为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药庐在宋国王都开立至今,已经十年了,感谢大家的一路相伴!”
红药说完,朝着台下深深福了福,礼仪周全而得体,赢得一片掌声。
“所以这场拍卖会,我们药庐将奉献出一些珍藏多年的宝贝,供大家竞拍,绝对不会让各位贵客失望的!”红药俏皮地笑了笑。
“红药姑娘,都准备了什么拍品啊,我们都等不及了!”台下有人喊道。
红药笑道:“这位客人也太心急了,难道是嫌奴家啰嗦,听烦了奴家的话了?”
这调侃之言,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反而带着点儿俏皮意味,让人忍不住莞尔。
第一卷 第76章 浴火红莲
“不嫌不嫌,难得见红药姑娘一面,您要说多久,我们都乐意听,是不是啊?”有人开始起哄了。
台下一片笑声,场面立刻就热了起来。
红药也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道:“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大家想必也久等了,咱们药庐的拍卖会规矩呢,我也就不一一重申了,希望大家能给红药一个薄面,按规矩竞拍,可以吗?”
“红药姑娘放心,谁敢不按规矩来,我第一个不答应!”声音来自二楼雅座。
蘅芷举目看去,问秦太医:“那是谁?”
“夫人不认识?那位便是钱小侯爷!”秦太医露出些许轻蔑之色。
蘅芷一听,姓钱,诧异地问:“莫非是钱侯爷的儿子?”
“正是!”秦太医道。
蘅芷皱眉,问:“钱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还有心思跑到这里来?”
“要说这个钱小侯爷没心肝呢,虽然不是嫡亲的妹妹,但也不能如此漠不关心啊!”秦太医摇头。
蘅芷问:“原来钱公子不是钱侯爷的亲儿子?”
“不是,是从旁支过继的,钱侯爷膝下无子,前几年实在等不及了,就过继了钱家一个旁支的孩子为子!”秦太医解释道。
蘅芷这才明白了,原来不是亲兄妹,难怪这么无情了,不过就算不是亲兄妹,也该做做样子,表示一下关心吧?
“哎……其实吧,这些事儿也说不清楚,虽然钱公子这样做太薄情了,可钱小姐在世的时候,也没少让钱公子受气,如今她死了,估计他心里高兴着呢!”秦太医道。
蘅芷心想,凭着钱菲菲那个脾气,又是半路认得哥哥,她大概喜欢不起来,定是倍加欺凌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蘅芷无奈叹息。
秦太医赞同地点头。
正聊着,红药姑娘已经亲自展示了第一件拍品,来自常年冰天雪地的北夷山一处火山口的,浴火红莲。
所谓浴火红莲,就是生长在这种特殊环境里的一种珍惜莲花,花成火红色,边缘却是冰白色,花朵极美。
这种花据说二十年才开一次花,每次只开一夜,要采摘到这样的花,常常需要在火山口蹲守数月之久,只因为摸不准花开的时间。
浴火红莲能治肺痨,且药效神奇,可以称得上是药到病除。
在古代,肺痨就是“不治之症”,数年前有人服用浴火红莲得以治愈之后,这种药的价值就翻了几千倍。
蘅芷听着红药的介绍,看了一眼那放在水晶琉璃盒子里,用冰保存着的浴火红莲。
“第一件拍品就是价值连城的浴火红莲,看来今日果然没有白来一趟!”秦太医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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