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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没权我怎么当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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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这么好?”看着白猫一脱离掌控便想大头跑去,江玥遥忍不住感慨。
  “啧,羡慕他们做什么?”萧弈有些不满,把江玥遥手中的毛巾夺走后,直接拉着人到梳妆台前一屁|股坐下,后命令道,“给朕将发冠卸下,宽衣,洗漱。”
  “你才是,与一只猫吃醋作甚?”江玥遥一眼看透了萧弈的小心思,手臂揽上他的肩膀,而后整个人轻轻趴在萧弈的后背上,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萧弈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不是因为吃醋被揭露。
  而是他的后背…软的。
  “别,别胡闹!”萧弈严肃开口,但语气克制不住紧张。
  “好,嫔妾遵命!”江玥遥十分配合起身,萧弈大松口气。
  就在她的指尖碰到发钗之时,远处一阵扑腾,接着便是白猫急促的叫声,似乎是在呼唤二人过去。
  还以为是它又被大头给揍了,但两人走进才发现。
  是大头要生了。
  白猫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一般围着大头转圈。
  大头舔着自己的毛发,而后像是实在忍不住,朝着白猫狠狠叫了几声——大惊小怪!
  “陛下可要叫太医来?”江玥遥开口问道。
  萧弈点头,之后忙唤来门口守夜之人去太医院找人来。虽然大头是只猫,但是,也陪萧弈良久,都说生孩子是过鬼门关,想来大头也是如此。
  可别出意外才好。
  江玥遥怕太医来的完,便招呼女婢去弄盆温水来,再拿几个棉布帕子。
  “遥遥还知道接生?”萧弈开口有些惊愕。
  “给儿时养的兔子接生过。”江玥遥点头,想来道理应该差不多吧。
  不过多时,就见其胎膜显露,身子还时不时颤抖。
  白猫一直在身边陪着,时不时还帮着大头舔毛。
  大头没有拒绝。
  忽的,萧弈指着大头惊问:“这是怎么回事?怎地流水了?”
  “陛下别急,这是羊水,破了会起到顺滑作用,帮助生产的。”
  江玥遥一直蹲在两猫身边,手里拿着刚刚命宫人准备的肉干,时不时喂大头两口,省着它没力气。
  小半个时辰过去,胎儿出现越来越大,小顺子终于带着太医赶来。
  太医进屋汗都没擦,就连忙要将萧弈带去大厅等着。
  “陛下怎能见得这些!”太医急道。
  “朕都看到这儿了,也不差个结尾!”萧弈不的动,态度坚决,“快给朕看看大头,如若有个三长两短,才是真的不妥!”


第42章 
  一通忙活,大头终于顺利生产。
  “你还怪厉害的,可累坏了?”萧弈蹲在两只猫咪旁边,颇为佩服的点了点大头的鼻尖,身侧是三只刚出生的小猫崽。
  老大与其母亲一样是深灰色,二娃浅灰十分特别,也是三个崽儿中唯一的小母猫,而最小的那个则是浑身白毛。
  萧弈深度怀疑是大头越生越没墨水了,以至于老幺断墨,直接没染上色。
  “陛下你瞧,这小猫崽连眼仁都是浅色的。”江玥遥用干净棉布轻轻将猫崽抱起,而后放到芝兰准备好的窝里保暖。
  刚出生的娃娃睁眼睛十分费劲,但只是一瞥却叫江玥遥看得十分真切,心下便对这只小猫也十分喜爱。
  “遥遥喜欢?”萧弈笑问,而后也跟着帮忙将它们挪到更温暖的窝里。如今天冷,他们身上却还没长出可以抵御严寒的毛来,只得手动保暖。
  “是挺特别的。”江玥遥点点头,眼中尽是喜爱之色。
  萧弈眼睛笑眯眯的,凑得近些后附在江玥遥耳边开口:“遥遥亲朕一下,朕便许诺将它送你。”
  江玥遥不上当,伸手推开萧弈后正色道:“陛下可应允过嫔妾,说嫔妾可以挑选一个的,可是忘了?”
  “朕何时说过?”萧弈歪了歪头,耍赖开口,不打算认账。
  “陛下怎能说话不算数?”江玥遥佯装生气,凶巴巴的质问。
  萧弈将江玥遥抱起,不出所料的她没拒绝,而后唇附在江玥遥耳边轻声道:“既然遥遥不想亲朕,那朕可便想要亲遥遥了。”
  …
  没过几日,萧弈便已将那书画斋的事情调查的清楚了,老板说这幅画的确是从宫中流出来的。
  “宫里出去的,为何有会有江崊的名字在上面?”江玥遥站在画前,伸手摸了摸上头的印章,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萧弈是提议将这印裁掉,但江玥遥想了想还是将其给留了下来。
  “店家说他是从别人手中收中的画,所以也不知那人是不是糊弄他,因此才盖了个假的江崊印。”萧弈解释,也表示理解店家所想,“毕竟江崊是个解元,说不准以后还是个状元,到时这幅画的价值可就不止翻一番了。”
  江玥遥一想到那店家就觉得好笑:“这人作假也不动脑子的?县城离京城这么远,江崊又怎么可能有画流传到了这里?”
  萧弈接着道:“遥遥还真说对了,店家的确不会画画。所以这家店也是‘名声在外’专门坑骗外地到这来游玩的人。”
  江玥遥顿时无言,她能找到这家店,也是因为没有事先做好调查,怨不得别人。
  “如今店铺已经被衙门下令关门整顿,至于往后他是想要继续开别的店,又或者是盘出去,那便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了。”萧弈其实也想过,将店铺盘下之后再干点别的营生,毕竟这家店的地理位置是真的不错。
  但是,一想到这家店坑骗百姓,即使开了新的店铺,想来也会影响到名誉的,不值当。
  年关将至,早超时分,百官纷纷鼓动着要萧弈来办一场宴会,一是为了迎接新年,二是为了给房将军接风。
  可更奇怪的是,太傅竟然是这领头之人,并主动挑起大头,直接在早朝上与萧弈商榷,并没有事先通知萧弈。
  萧弈不傻,自然不信太傅会如此单纯的做出这个决定,太后也不信。
  但在早朝上,众人心知肚明却没有表现出来,太后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早超过后一道懿旨,将太傅叫去了寿康宫坐坐。
  “怎么回事?”太后坐在寿康宫主位上,一身华服浓妆甚至都没卸下,凤眼微眯看向太傅,威压十足。
  “回太后娘娘的话,不过是办场宴会而已。”太傅站在殿中,作揖言道,语气轻飘飘的,半点儿也不当回事儿。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太后怒道,房卓手上有兵权,她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
  太傅闻言不慌不忙,稍抬起头来正色问道:“娘娘就没觉得,陛下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
  这个太后自然看得出来,但也只是斜了太傅一眼,而后无所谓开口:“你说这个,与哀家有何关系?”
  “娘娘可莫要忘了你我二人当初的约定。”太傅提醒道。当初太子死了萧弈继承皇位,而在没有皇后的前提下,萧弈的母妃顺理成章就会被封为太后,但最后的结果显然不是。“如若没有臣在,娘娘可并非是娘娘。”
  手捏在扶手上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太后咬牙开口:“时局一直在变,哀家不妨告诉你,你想做的事绝无可能发生,这天下不论如何都一直姓萧,也只能姓萧!”
  当初的确是迫于形势与太傅达成协议。
  可皇家内部争斗是一回事,他们董家狼子野心想上位是另一回事,绝对不可能!
  太傅知道这是气急败坏了,轻轻扬起唇角后开口:“娘娘可别急,臣也没说什么不是?…又或者,娘娘一直都想知道,太子在哪?”
  “你知道太子在哪!”太后顿时身体前倾急问,但又立马知道自己失态,显然已经落了下风。
  “那便要看娘娘怎么想了。”太傅再次低下头去,作揖言道,语气平缓,“娘年是否想知道,太子在哪。”
  太后无言,紧紧盯着下面站着的人,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果然,人只要有在意的东西,就会变得可欺。
  缓缓靠在椅子上,长舒了口气后摇轻轻摇头,太后终于开口妥协:“不过是场宴会罢了,哀家还没那么苛责。”
  太傅直起身子,恍若十分理解一般言道:“娘娘能如此想,自然是皆大欢喜。”这是太傅意料之内的结局,也是他事先与房卓商量好的,到时他定然能给几人一个巨大的惊喜!说完太傅再次作揖开口,毕恭毕敬,“臣,告退。”
  后退几步,走出了康寿宫。
  …
  又是过年又是宴会的,宫里宫外都十分忙碌,奴才女婢都在十分认真准备布置,萧弈甚至还请了舞姬乐队来宫内演奏。
  江玥遥今日闲着无趣,便拉着芝兰去了御花园,昨夜刚悄悄下了一场雪来,听说梅花开了不少。
  不过刚到亭子中坐下,就听见就听见假山后面有不少小丫头在讨论着什么。
  江玥遥朝那便望了望,可不就是自己第一次偷看左灵诗的亭子,这角度,当真都被假山挡得严严实实。
  ——“这房将军少年英才但直到现在都为娶妻,你说他会不会瞧上我?”
  此话一出,江玥遥隔得远但也跟着点头。毕竟少女怀春,她还是很理解的。
  手上捧着暖炉,芝兰为她斟茶后想要去叫她们散开去干活,却被江玥遥阻止了。
  ——“那等宴会那日你可要好好打扮,房将军镇守边关那么多年,可能连个正常的女子都没见过,说不准稍稍用些手段就能迷得他颠三倒四!”
  江玥遥接过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沫后颇为认同。战场皆是男儿,房将军至今未娶,的确是引人遐思。
  ——“莫要瞎说!房将军英俊的很,听说为人也很正直,街上不少女子都放下颜面要家中长辈上门提亲,但都被拒绝回去了。”
  ——“要我说那都是勾引人没找到合适的手段!你看咱们陛下,不也是这么多年身边没两个女子,只独爱蒋贵妃。可现在呢?还不是为了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江昭仪,直接解散了后宫!这后宫人少,需要的下人自然也少了,我认识的的不少姐妹都因此丢了饭碗,被赶出宫去另寻营生。”
  “咳——咳咳——”江玥遥闻言,没忍住被茶水直接呛到,咳嗽的眼泪直流。
  “谁!?”不只是哪个女婢听到这边的响动,立马警觉的望过来,然后就见到了江玥遥以及芝兰。吓得她立马拉了拉身旁几人,示意赶紧先别说了。
  几人跟着一起朝着亭子那边看去,就见江玥遥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表情慈祥…
  女婢们连忙慌张朝这边行了行礼,跑了。
  江玥遥也没阻止,等到人散了以后才又拉着芝兰,咳了好几声这气儿才顺下了。
  芝兰帮江玥遥顺了顺后背,而后气道:“主子不怎的不留下他们?”
  江玥遥直起身子又端起茶杯,认真喝了一口后这才问道:“留她们做什么?”
  “主子就不生气?”芝兰莫名,什么时候自家主子的功力修炼到如此地步了?这么能忍?
  “生气。”江玥遥茶杯一摔,立马回答。
  “那为何不叫她们留下,现在这如若要找来出气,可就大海捞针了。”宫里女婢走了不少,但总数依旧繁多,刚才又离得远没看清她们的脸,因此不好寻
  江玥遥叹了口气,而后语重心长道:“你刚也听到了,因为我许多人都被迫离开皇宫另寻生路,她们本身就挺难的了,又何必在我这里受罪。”
  最主要的是,她刚才忍着咳嗽连话都说不利索,还怎么喊人留下来?


第43章 
  一切都稳定下来后,江玥遥被封为了德妃,昭告天下。
  自此她也正式拥有了整个华瑜殿。
  半月后一日,用完早膳。
  芝兰收到一封给江玥遥的书信,只看信封上的名字便知,这是江崊写给她的。
  展开读完,江玥遥拿着信的手一直在抖。
  “主子,怎么了?”芝兰急忙问,不是说一家人都要来京城,难不成是路上遇到不测,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江玥遥摇头,而后一开口鼻子便酸涩,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芝兰…爹娘都来了,还有江崊,也来了。”
  “他们都到京城了!?”芝兰顿时惊喜言道,转而安慰着江玥遥,“主子别这样,这可是好消息啊!”
  “对!好消息!”江玥遥点头,吸了吸鼻子后站起身来命道,“快收拾一下,随我出宫!”
  江家就快到京城了,而萧弈又一直忙着没时间关注,因此便在前两日给了她一枚出宫的腰牌。
  芝兰连忙应下,让小顺子去御书房那边告知德泉公公一声后,一行人准备好马车便出发了。
  沿路没有阻碍,十分顺利的出了皇城。
  沿街百姓只看着马车外表便知这是宫中所制,因此纷纷避让且忍不住侧目,思索着想知道坐在车中的是哪位贵人。
  等到了府门前,江玥遥掀开车帘便愣住了。
  江府门前,白玉石台阶下。
  爹娘弟弟皆跪在地上迎接,只江崊一人弯腰低头朝着马车方向作揖。
  江父见状还狠狠地拉了拉他的衣摆,江崊却是不为所动。
  按照礼数来说,举人见官不跪是可以的,但江玥遥算是皇家人,江崊理应下跪拜见。
  “爹…娘…?”江玥遥被芝兰扶下马车,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心里还有些难受,“你们这是做什么?”
  “草民参见德妃娘娘。”江父带头高声言道,说完便要叩首。江玥遥见状连忙快步过去,扑在江父身边将其拦下,芝兰则是领命想要去搀起江夫人。
  “礼数不可废。”江父开口,话是这么说,表情没也什么破绽,但江玥遥依旧能看出自己爹爹眼睛里饱含着的思念,然后便听见江父开口,似是呢喃自言自语,“孩子瘦了…”
  江玥遥侧过头去,见芝兰也是为难的朝她摇头。知道爹娘如此执着是不想让人以后落下话柄,但她就是不愿。
  “对,礼数不可废。”江玥遥点头,而后放开了拉着江父的手,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后退一步与江父拉开距离。
  就好像站在高处,冷眼等着自己的老父亲向自己叩拜一般。
  江崊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忍住怒声道:“姐?!”然后不敢置信的瞪着向江玥遥,怎么才小一年不见面,人就变得如此快?
  江玥遥没搭理他,只是继续看着眼前的江父。
  江父似乎对于江玥遥这一举动没什么太大的惊讶,而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刚被弄乱的衣摆后,双手高举过头顶,高声开口,只是声音有些发颤:“草民,拜见德——”
  噗通——!
  江玥遥跪下了。
  就跪在江父对面,也双手作揖举过头顶。
  芝兰见状连忙也跟着一起跪下,面向江父江母。
  “女儿拜见爹爹。”江玥遥开口,随即便对着江父拜了下去。
  江老爷吓了一跳,想起却又不敢起来,一句话卡在嗓子,转了个个儿后,无奈问道:“你这——又是为何?”
  “爹爹因身份跪拜德妃,我自然也要因自己的身份来拜见爹爹。”江玥遥依旧低着头开口,没有起来。
  “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江父顿时急道,周围本就因江玥遥的这辆马车聚集了不少人,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戏,更多了些窃窃私语者。
  “女儿跪拜父母,不是笑话。”江玥遥闻言,提高声音说道,吐字清脆,掷地有声。
  她也是为了让周围人听得更清楚些,免得往后自己不在府上,从而再议论爹娘,说他们不顾尊卑。
  江崊属实是看不下去了,这自家姐姐都跪了,他也不能在一边干杵着不是?
  旋即想了想,便也噗通一下跪在了江玥遥身侧,朝着江父叩拜下去。
  江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你小子又来凑什么热闹?”江父咬牙开口,暗含怒气,当真是不嫌乱!
  “姐姐贵为娘娘都知要叩拜父母,我这么个小小举人,自然也要跟上姐姐的步伐不是?”说这话时眉毛轻佻,表情欠揍,但胜在语气颇为诚恳。百姓离得远看不真切,还真是都会被他给骗了。
  知道这小子是在调侃自己,但二人自小达成的共识便是,一定要在外人面前把姐友弟恭的戏码演下去。因此江玥遥没有发表什么异议,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江崊的头发后,道:“果然,崊儿长大了,变得乖了!”
  江崊顺势把头在江玥遥手心中蹭了蹭,笑得灿烂实则心中一阵恶寒。
  这俩孩子都是江父江母亲生的,什么脾气秉性他们自然一清二楚。
  面上感动非常,江父用膝盖向前蹭了蹭,伸手,父女相抱,感人泪下。
  而后,江父小声开口问:“咱们不能就这么在门口跪着,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不是?”
  江玥遥点头,眼含泪花,难舍难分的离开父亲的拥抱,故意大声道,“父亲本来身子就不来,我们快起来进屋说话!好久没见了女儿有好多话想与你们讲!”
  “女儿也是身子不好,这外头天冷,咱们进去说!”
  说着,二人互相搀扶,一起走进了府内。
  将门关好,江玥遥靠在门上长舒口气,朝着江崊挥了挥手。
  江崊不明所以靠近,之后就被江玥遥抬手揪住了耳朵,恶狠狠道:“小子涨能耐了!还敢开姐姐玩笑了?”
  顺着力道方向,江崊呲牙咧嘴的弯下腰去,道:“还不是因为姐你先做出那惊人举动来的?我若不跪显得多不合群?”
  “还不是你们,吓我一跳!”江玥遥没好气道,他们家什么时候这么遵守过礼数?
  知道礼数是一方面,在家里怎么做是另一方面。
  “不都是爹爹说的!”江崊指着江父告状,“爹爹说,京城不比县城,要万事小心,以免被人落下话柄。”
  江父见自己被儿子点名,当即有些尴尬轻咳两声,随即严肃开口:“好了!一回来就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
  江母则是拉着江玥遥的手,对着她的脸蛋左看右看,最后心疼开口:“多久没见孩子,都瘦了!”
  江父点头,颇为认同,的确是瘦了。
  进到大厅,江玥遥坐下看了看四周摆设,倒不像风尘仆仆刚到京城的样子,疑惑问:“你们都是何时来的?”
  “昨天。”江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上拿起茶杯晃晃悠悠,半点儿没有个苦读书的文人样子。
  “那为何今日才告知我?”江玥遥疑惑问。
  “还不是娘亲说的,昨日我们刚回来先收拾,今日再唤你来还能在家一起吃顿饭。”江崊说着舔了舔嘴角,而后笑眯眯靠近江玥遥眨了眨眼睛道:“娘手下厨哦!”
  “真的?!”江玥遥顿时兴奋。
  “骗你作甚!”江崊认真点头,而后看向江母,眼神可怜巴巴请求同意。
  江母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如此便顺着台阶轻笑着开口,“两个小馋猫,为娘这就去给你们做!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江玥遥想也不想开口:“只要是娘亲做的,我都爱吃!”没办法,她真的是太想念家乡的味道了!
  江林听到这话,打了个寒颤身子一抖,鸡皮疙瘩落满地,直觉的腻歪,刚想要说两句却被江玥遥一记冷眼给怼了回去。
  江母离开,江父清了清嗓子,吸引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后,正色开口:“说说正事吧。”言罢,目光转向江玥遥道,“为父当初要你入宫,千叮咛万嘱咐,还说江家以后的仕途都在你手上了,所以你是不是应当与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为什么?”
  如今他们一家的确是迁至京城了,可这仕途怎么就断在他手里了?
  又有谁能理解那一日,江父左手拿着江崊中举人的书信,右手拿着自己被削去官职圣旨,的那样复杂,复杂,又复杂的心情呢?
  简直跌宕!
  幸而就在江父快要支持不住时,看到了圣旨下夹着的江玥遥的寄来的家书。
  信上说江崊要在京城会试,以后也要在京城当官,父亲没有官职后正好带着一家子到京城居住,房子也已经准备好了。还在信的末尾附注了宅院地址,几张银票,以及具体事宜见面言明。
  “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家不是还有个江解元在吗!”江玥遥朝着江崊那边看了看,而后恭维开口。
  “啧,就他?”江父没好气瞥了一眼自己这败家儿子,后嫌弃道,“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我都不想说什么,早晚有罪受!”
  江崊本还喜滋滋的看着姐姐要被父亲批评,正拿着糕点等着看戏呢,就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来,顿时坐不住,埋怨开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怎么回事?”见这儿子居然还敢顶嘴,江父顿时气道,“书都看完了?”
  “自然!不过是些背的东西,我又不傻,早就看完了!”江崊回怼,颇为自信。
  江父一滞,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聪明劲儿事学了谁,想了半天终于气急败坏道:“那你现在去给老子倒着背一遍!不然不许出门!”言罢,为了展现气势,还将靠在腰上的小枕头扔向了江崊。
  江崊一把接过,苦着脸开口,委屈极了:“不是吧,我第一次来京城诶!逛都不让逛?”说完,转而见到了江玥遥得逞的小表情,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也被她绕进去了,忙指着自家老姐开口,“爹!你刚不是要问姐,陛下为何将您的官职削掉吗!”
  虽然是个小破官。
  “对!”江父一拍额头反应过来,喝了口茶水组织语言后,看向江玥遥道,“为何啊?”
  该来的终究会来,江玥遥知道自己躲不过,便将萧弈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语气期期艾艾,情节跌宕起伏,惹得父子俩恨不得现在就见上陛下一面,给予支持与安慰。
  “所以,不让父亲做官也是女儿的意思,女儿想保护陛下,也想保护我们江家。”江玥遥看着父子俩人,正色开口。
  江崊拍着心口,言辞凿凿:“姐姐别担心,往后看我罩着你!”
  为了他姐未来的幸福,他今晚回去定要将书再倒着背一遍!


第44章 
  将军府,房卓在府中院中舞剑,忽听有人靠近,后便执剑上前。
  来人以扇抵挡,但本身实力相差甚大,接不下两招来。
  幸而房卓也没认真,不过是玩笑而已。见其力不从心之时便收了剑锋,带着她一同进了屋子里,炉子上正温着一壶酒。
  “打探的如何?”房卓斟满酒后嗅了嗅,颇为享受开口。
  “今日从宫里出来后,便去了那新买的院子,还当街跪拜了父母。”萧景开口回答,后想了想又乐道,“毕竟以到了妃位,还如此做,应当是百年来头一次。”
  “你说真的?”房卓也是被惊的不行,不敢置信重复问道,“德妃当真当街下跪?”
  “我骗你干什么?”萧景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双手捧起被子,暖了暖手后道,“如今坊间都在说,咱们这位德妃娘娘是真的将孝道放在了心里,可见陛下独宠她不无道理。”
  如此做法,将之前的负面形象消解了不少,是个聪明的。
  房卓一杯酒下肚,寒气全无,狠狠地咂了咂嘴,轻飘飘道:“你信?”只这二字,没明说问的是萧弈独宠,还是德妃孝顺。
  萧景也学着房卓一般,浅尝了一口。酒入喉将自己呛得只咳,缓了半天才道:“他二人的感情我不好多打听,但萧弈似乎并没有你之前说的那般不堪懦弱。”
  言罢,将酒杯推向房卓,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白水。
  练了这么久,她依旧对于烈酒接受无能。
  “怎么说?”房卓挑眉问道。接过后又是一杯下肚,也不嫌弃。
  “我辗转酒楼茶馆,听到议论更多的是,太傅掌朝太后干政,因此逼得皇帝想插手却无能为力,只能顺从。”萧景解释道。
  “这不依旧是连一个老头都搞不定?”房卓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之后拿过一个空茶杯,倒了半杯白水,半杯白酒,放置萧景面前,示意她再试试。
  萧景苦着脸接过,咬咬牙一杯灌下,只觉得嗓子顺着胃火辣辣的。忙伸手拿起自己刚倒的水,喝下漱口后才觉得好了许多。
  “那是因为他孤立无援。”萧景开口,眼睛有些花。
  “你说这个,只是不想与太傅联手的吧?”房卓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当即点破道。
  萧景点头,半晌苦涩开口:“…毕竟他生前,与萧弈玩的很好。”
  房卓自然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甚至连声音都破天荒的放柔,道:“但如若想找太后报仇,就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我们必须选择最稳妥的方式。”
  经历许久的谋划,这是他们得到的,唯二的选择:
  是与太傅联手,挤掉萧弈夺得帝位,后再卸磨杀驴除掉太后与太傅。
  或是加入萧弈的阵营,帮他巩固帝位,再用萧弈的手来除掉太后。
  房卓本身对于这两人都没什么好感,但相比较于萧弈,他更倾向于太傅。虽然老奸巨猾,但也是可以加以利用的一个人,想来自己手上兵权对他也有巨大的诱惑。
  可萧景不一定这么想,所以他要尊重萧景的意见。
  萧景喝了酒后就想睡,闻言用手撑着脑袋,昏昏沉沉开口:“我知道,先我再想想。”
  “那过两日的宴会?”
  房卓有些无奈,这么久下来,武功的确有些长进,但这酒量一直上不去。
  “我会去的…不论怎么选择都会去。…”萧景开口说完,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房卓轻轻推了两下,没有动静。而后叹了口气起身,上前将人抱起,还顺手颠了颠,自顾自的嘀咕道:“喂了这么久,怎还是这么轻?”
  。
  虽说是要留在江府用午膳的,但等到一家人吃上时,已经到了下午。
  不是因为江玥遥来的晚,而是江母见到江玥遥后心里头高兴,几乎是把自己拿手的菜全部做了一遍。
  若不是江崊去厨房催了三次,直至第四次威胁说:再不开始吃,他姐就要饿的回宫了。
  江母这才收手罢休。
  满满一大桌子的菜,盘子插空勉强摆开。
  江玥遥夹菜吃了一口后,便再也收不住手了,一连着用了两碗饭后才放下筷子,看得江崊一愣一愣的。
  “姐,宫里喂不饱你?”江崊震惊开口,不敢置信。
  “臭小子,会不会说话?”江父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开口斥责道,“说了多少次,到了京城定要慎言!”
  “那爹你快看我姐,这饭量,都快超过我了!”江崊委屈不服开口。
  江玥遥被点明,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是回家高兴,便吃得多了些。宫里伙食很好,陛下待我也极好。”
  江母白了自己倒霉儿子一眼,伸手给江玥遥夹了一筷子肉后道:“好吃就多吃点,实在不行就再打包几个菜带进宫里!”
  江崊一听这话,连忙起身到旁边的饭盆里,又给自己添了半碗饭,生怕一会儿就吃不着了。
  “我不跟你抢…”江玥遥看着自己这傻弟弟,没好气的开口解释。
  “啧,我是饿了!”江崊不服气开口,后又看向江母八卦道,“娘你是没听说,陛下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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