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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农女之田园帝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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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被自家男人和婆婆呵斥一顿,面红耳赤的进了屋子,她收拾这衣裳,嘴里小声嘟囔着,“都是些小心眼,我不是着急吗?”
叶婉馨见舅舅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就嘿嘿笑笑,“舅舅,我不是让你们在水坑边上竖起木栅栏吗?是谁的注意想在水坑里捞野兽的,如今出了事,倒是把责任都推我身上了,可真是冤枉死了。”
“就是,你可别怪馨儿,你们吃肉的时候咋忘了。”外婆范氏替外孙女抱不平。
秀英拿着衣裳出来,敏强从她手里抓起衣裳,“不跟你们说了,聂公子,咱去洗洗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薛知府后院起火
淮安府。
薛博的小花厅里,平敦善正在和薛博商议着征兵的大事。
他极力压制自个的怒火,两眼定定的瞅着薛博,“薛大人,咱的征兵令已经颁布下去将近一个月了,为啥来报名的人寥寥无几呀?”
见平敦善问他,薛博心里冷冷笑着,你小子和老子比还是嫩了点,他脸上故作一片惊诧,“哦,下官近日衙门事务繁忙,就没过问这征兵的事情,再说了,这一切事宜不都是平大人全权经手的吗?”
瞟眼平敦善有些按捺不住的表情,他摊开双手无奈的说着,“下官不好参与这征兵大计,也是为了避嫌,怕人家说下官越俎代庖,不把平大人你放在眼里,所以就……”
平敦善望着薛博满脸的奸诈,和眼里深藏的恶毒笑意,他就想冲过去把他暴揍一顿。
平敦善调整好情绪,对着薛博这样手段老辣心黑如墨的人,他更要加倍小心。
一时间,这间花厅的气氛不禁有些诡异起来,两人都在各自动着自个的小心思。
王素颖的屋子里。
“娘,你整日的不是在屋里做针线,就是写字,好闷的,就陪我去园子里逛逛吧,栀子花开了,好香的!娘,走了。”薛含蕊又是跺脚,又是去拉她娘。
林嬷嬷也是满脸的笑意,“小姐,你就去吧,让咱家姑娘好好陪你玩会吧。”
听了奶娘的话,王素颖心里酸涩一片,她已经安排好了,再有俩月就是老爹的寿诞,正好借这机会把蕊儿送到京城。
想到和自个朝夕相处的女儿就要离开,她心里有多少的不舍和牵挂,恐怕只有自个能体会到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让女儿走她的老路,过着生无可恋的日子,送到爹娘身旁,至少娘和爹会真心替女儿打算以后的归宿。
“娘,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薛含蕊说着话,就去动手拿娘的东西。
“哎呀,你这孩子,别动,当心娘的针扎到你了。”见女儿在自个面前捣乱,王素颖无奈的放心手中的针线。
“走了,娘,我给你挑几个花朵稠密的摘几支放在屋里,就不用熏香了,那花味道可好了。”薛含蕊俩手搂着娘的胳膊,把脸扬起笑眯眯的说着。
“你个傻丫头,园子里的树那么高,你还想爬树呀?”王素颖宠溺的望着女儿的笑脸,轻声说着。
“没,没有,我待会让小厮去摘。”薛含蕊吐吐舌头,哎呀,差点说漏嘴,要是让娘知道自个偷着爬树,那还得了。
进了院子,薛含蕊就松开娘的胳膊,像个快乐的小精灵,她往前面跑几步,就回过头来,冲娘叫着,“哎呀,娘,你就走快些吗?”
薛家后花园。
池塘里的荷花开了,它们挨挨挤挤的,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白荷花在这些大圆盘之间冒出来,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有的花瓣全都展开了,露出嫩黄色的小莲蓬。有的还是花骨朵儿,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
不时的吹过几缕清风,把园子里的栀子花的清香也捎来过来,给这炎热的午后带来几许清凉和惬意。
这样的美景却被一群妖艳的女人破坏的干净。
薛博的两个小妾正在争闹不休。
十九姨娘年清韵正抱着双臂,竖着柳眉瞪着蓝媚儿,嘴里鄙夷的说着,“你个骚婊子,别以为你生了俩儿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野鸡啥时候也都是野鸡!”
“我呸!你个小寡妇,丧门星,害了自个的男人还不够,还想害我们老爷呀?”蓝媚儿俩手掐腰,冲着年清韵骂着。
“你个贱婊子,说谁是寡妇,快给老娘说清楚,不然撕烂你的骚嘴!”年清韵把手放下就往蓝媚儿身前冲。
“年清韵!你的来历别以为没人知道,老娘伸出自家的脚趾头都能给你掰扯清楚!”蓝媚儿也是满脸的不屑,“咋滴,说不过,还准备动粗,嘿!别以为老娘怕你!真打起来不定谁吃亏呢?”
“哼,你个勾栏院里出来的臭婊子,还敢翻扯我的事情,说不定你生的那两贱种就不是老爷的!”年清韵嘴角撇着,凑到蓝媚儿的面前,把话说的越来越离谱。
“啪!”蓝媚儿重重的一巴掌猛然甩在年清韵的脸上,“你个丧门星,克夫的妖婆子,竟然敢诬蔑老娘!就让你尝尝老娘五指山的厉害!”
“你……贱婊子!狐媚子!你她娘的太嚣张了!”猝不及防的挨了打,年清韵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扑过去用手在蓝媚儿的脸上猛挖两把。
她们的丫鬟都瞪着眼瞅着自家主子打架,也不敢上前帮忙。
刚得手的蓝媚儿还没得意,就被脸上火辣辣的疼意惊怒了,“啊呀呀,我的脸,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
两人直接撕扯在一起。
进了园子的薛含蕊瞧见这惊天动地的一幕,她不禁皱起眉头,赶紧拉着听雨的手,“你快去找我爹来,这俩不要脸的女人是要翻天!”
“小姐,这时候老爷应该在前面办公事的,奴婢可不敢过去打扰他。”听雨脸上起了一丝红晕,府里都在暗中传扬八姨娘的事情,说自家老爷的绿帽子多的数不清。
林嬷嬷早和她打过招呼,要不了多少日子自家小姐就要去京城了,让她陪着去,所以她才不想趟这浑水。
“哎呀,你个笨丫头,那就快把我娘找来吧!”
把听雨打发走了,薛含蕊望着离她不远的地方,那俩不知羞耻的女人,还在拼死打架。
然后就稍微顿了顿,悠然自得的走了过去,心里暗自乐呵,呵呵,你们这些蠢女人,这么卖力的给本小姐表演,不去捧场,也有点不够意思。
薛含蕊到了她们近前,见俩人都是披头散发的,衣裳也被撕扯的裹不住身上的白肉。
她鄙夷的扫了她们几眼,然后拍着俩手,笑嘻嘻的,“哎呀,你们二位的拳脚功夫不咋样呀?”
“啧,啧,真是可惜了你们身上的衣裳了,哎呀,还亏了我爹的俸禄,估计我爹得几日白忙活了!”
听到薛含蕊的讥讽和嘲笑,俩人同时住了手,都望着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和仇恨。
她俩想的都是一样,你个丫头片子,却顶着知府嫡女的身份,还有你那个老娘,整日的摆着一副秃头老尼姑的臭脸,依旧占着正妻的位子。
她俩幽怨的互相瞪了一眼,心里竟然有了丝默契,知道她们才是可敌可友,在薛含蕊面前,就同仇敌忾起来。
蓝媚儿把撕烂的衣裳用手拢拢好歹遮住了胸口关键部位,就扬起头,不屑的瞧着薛含蕊,“呦呵,瞧大小姐说的,我们都是老爷的女人,穿几身衣裳,咋就碍了你的眼了,老爷虽然没有嫡子可也不是绝户,那些庶子可是一大堆,大小姐!你也不要太嚣张了,咱薛府可不会靠你来立门户的!”
“就是,咋着庶子也是老爷的亲儿子,横竖都比招赘的外姓人强百倍!”年清韵也接了话,说的更加恶毒,“万一大小姐成了亲,光会生闺女可就更不好了!”
“你……你们……!”薛含蕊到底是个小丫头,被这俩女人的话羞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王素颖走到近前,就听见这俩臭女人在作践自个的女儿,压抑不住的怒火猛地涌上心头。
她铁青着脸,大声叫着,“林嬷嬷,去吧王三哥和柳管家他们叫来,我要把这俩贱女人打死!听雨,你去和前面的高升打个招呼,让他把老爷找来,让老爷来瞅瞅,他弄回来的都是啥货色!”
“哎呀,大夫人,我们可没胡说,你有能耐也给咱家老爷生个嫡子,这诺大的家业,总不能便宜了外姓人不是!”蓝媚儿得意的望着王素颖。
“你个婊子也敢这样猖狂,我今儿就先从你头上开刀!”王素颖见女儿受了她们的欺辱,也就豁出去了,不顾女儿在场,就骂起脏话。
正好王三赶到,“小姐,你找小的有事呀?”
“把这贱婢的嘴打烂!我让她还满嘴喷粪!”王素颖冷着面孔,恨恨的说着。
王三自然听命与自家小姐,上前啪啪几耳光,把蓝媚儿打的晕头转向。
蓝媚儿跌坐在地上愣征一会,她摸着肿胀的面孔,就开始哭天抢地的嚎了起来,“王素颖,你个毒妇!不下蛋的母鸡!你咋这样恶毒,你们母女都不得好死!”
“看来,刚才的巴掌太轻了!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也给府里落得个清净!”王素颖冷哼着,就又指使王三继续打。
王三知道自家小姐受的委屈和屈辱,自然是尽了全力,又是一阵猛打。
柳先平和林嬷嬷过来,见到轻易面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夫人,如此盛怒,就知道这俩不开眼的姨娘是作的太狠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上了圈套的薛博
瞅眼地上被打的半死缩成一团的蓝媚儿,他心里就是一阵舒畅,雪蓝的仇还没报,先把这俩贱女人收拾一顿,也好。
“奶娘,你和听雨先把蕊儿带回去。”王素颖这会才想起女儿还在,这样血腥肮脏的场面怎能让女儿瞧着,她就吩咐人把薛含蕊带走。
柳先平小心翼翼的给夫人陪着笑脸,“夫人,这天也有些热了,你也回去歇会吧,这事就交给小的来处理吧。”
“不行!没有我的话就让这俩贱货跪死在这里!我倒要瞧瞧,她们的能耐有多大!”王素颖的心里是翻滚着的恨意和失落,今日原打算好好陪这女儿在园子里逛逛,她们母女相处的日子也不多了,没想到竟被这俩腌臜货给搅合了,她怎能不恨。
年清韵瞧着王素颖把自个也困在这园子里,就不满了,她倒是比蓝媚儿聪明一些,知道自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撂起一缕散乱的头发,把它掖在耳后,微微一笑,“夫人,我可没说坏啥,你不能公报私仇呀?”
瞅眼地上像个死狗一样的蓝媚儿,王素颖心里的气才稍稍顺当一些,她依旧冷着脸,“年清韵,你能比她强多少!你不就是仗着生了个儿子呀,我明儿就把八姨娘的玉贵收做嫡子,瞧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听了王素颖的打算,年清韵就把刚才的心思都藏在肚子里,她失声叫着,“你,王素颖,你疯了,那个贱人刚给老爷带了绿帽子,你竟然还要收他的野种!”
“你个贱人,谁给你的胆子,也是该揭你的皮了,老爷好好的庶子,你竟然敢如此诬蔑!”王素颖的火气刚刚压下,又被年清韵激了出来。
听到夫人的话,柳先平心里有了一丝的欣喜,可瞬间又熄灭了,雪兰已经不在了,他们的儿子就是做了这狗贼的嫡子又能如何,早晚他也要手刃这个奸贼。
正在和平敦善较劲的薛博被高升的耳语惊了起来,他的老脸一红,俩手抱揖冲平敦善行了一礼,“平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后衙有点小事情,等着下官去处理,这事咱改日再谈吧。”
平敦善瞧着薛博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就站起身,“既然薛大人有事,那在下就告辞了,还望薛大人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嗯,高升快送平大人出府吧。”薛博说罢就急匆匆的往后院的园子里走去。
花园里的风波还在继续。
“你们都是老爷弄回府的玩意,竟然个个蹬鼻子上脸,把夫人我不放在眼里!就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整日的穷得瑟,还真是不知脚大脸丑!”王素颖今儿就是想摆出正妻的威风和气度,先从这俩人身上开刀,给后院的这些蠢货们来给杀一儆百。
想到女儿就要走了,从此她再也没了后顾之忧,也不必在忍气吞声,更不会委屈自个,要把这些没脑子的蠢货都收拾的服服贴。
被王素颖连说带骂的嘲讽一顿,年清韵也绷住了脸,她心里暗恨,王素颖,你个挨千刀的,果然是个不出声背后下狠口的疯狗,府里这么多的庶子,你却偏偏挑个死了亲娘的。
薛博匆匆出了花厅,还没来到园子,就瞅见大儿子希贵的小厮薛封满脸是血,脚步踉跄的回来了,他不禁皱起眉头。
薛封瞧见薛博扑通一声跪在自家老爷面前,俩手死死的搂住他的腿,凄惨的哭着,“老爷,你快救救大少爷吧,他惹了祸事,快要被人家打死了!”
“薛封!你快说,那个孽障在外面又做啥缺德事了,他如今人在哪里?”薛博难掩满心的怒火,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家里人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老爷,从作儿起大少爷就在君乐赌坊里赌钱,他把身上带的银子输完,还不死心,非要继续赌。”
薛博听到大儿子又去了赌坊,就恨得咬紧牙关,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那君乐赌坊的背景扑朔迷离,没人清楚到底幕后老板的底细。
坊间传言,他们的规矩是不管贫富,只要你有胆量,敢应下坊主的三个条件,这里的台子随你坐,金银赌资人家全部奉送,还有西域的各色美人也是随便挑。
这孽障身无寸长,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竟然敢走进君乐坊,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他冲薛封恶声恶气的说着,“他要是输钱不还,就让人家狠狠的收拾一顿,下次也就老实了,不用管他,老爷我懒得费心!”
听到老爷的话,薛封用衣袖抹把脸上的血水,想到如今少爷的惨象,他缩缩脖子,苦着脸继续往下说,“赌坊的掌柜不愿意,硬逼着大少爷把新账老账一起清,少爷不肯,和人家的掌柜的大吵大闹的。”
“惹怒了人家,那黑心的掌柜就安排人把我们暴打一顿,如今大少爷他……。”
薛封知道老爷最疼的就是这个不争气的大少爷,他犹豫着不敢往下说。
“那孽障如今如何了,薛封你快说!”见薛封说话不利索,目光躲闪,薛博这会也有些心急了。
“老爷,大少爷他……他的手指……已经被人家剁了两个了,人家还说,非要老爷你亲自去接大少爷,不然就把大少爷的人头送回来。”薛封硬着头皮把事情说完,就耷拉着脑袋,心里想到大少爷的惨象,他就直打哆嗦。
“啊,那君乐的人也太嚣张了,如此欺人!”薛博听了这番话,头上青筋暴起,晃着身子,险些站立不稳,他用手拍怕脑门,“高升,快去找人来!”细想又觉得不妥,自个带人去君乐坊,就是拿鸡蛋和石头碰,又高声喊着已经走远的高升,“高升,回来,不用找人了,你就随老爷去一趟吧!”
君乐坊并非是一般的赌坊设立在人群密集的闹市,它反而独树一帜,距淮安府城外二十多里地的黑风山,是个依山傍水的大庄园。
来到君乐坊门外,薛博瞅着紧紧关闭的黑色大门,心里就是一阵抽搐,这混账如今落的如此下场,也亏不了他。
守门的小厮见薛封带人来到,就把旁边的小门打开,放他仨进去。
薛博还没来就瞧瞧周围的情况,就有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黑脸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冷冷的说了一声,“你们既然进了这道门,就要尊从我们的规矩,跟着我走,这里的路可是不好走,一不小心,就别想活着出去!”
那黑脸男人先是带着他们走了一段曲折的林荫小道,这里的大树恐怕已有几百年了,走在小道上,竟然透不出一丝的光线,他们出了小道又走过了一个长满灌木从的山坡地,约莫有一柱香的功夫,才来到一座没有一颗青草的青石大山跟前。
他伸开手冲空中拍了两下,隐藏在山跟上的石门打开了,出来俩个和这黑脸男人穿着一样的人,站在门口,一脸的漠然。他冲那俩人点点头,低声说着,“这是三爷要的人,我这就带他们进去。”
那俩人同样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你们快进去吧。”黑脸男人率先走了进去。
薛博见这里的气氛这样诡异和肃穆,他擦擦脸上的汗,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想到那个孽障还在里面受苦,也只好晃着肥胖的身子跟着往里面进。
瞅着眼前的是一条宽约五尺,高度仅有一人多高的密道,两旁光秃秃的石壁,每隔一丈就会有个油灯,昏黄的灯光更是让这密道显得阴森可怖。
薛博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心里竟然有了悔意,为了这个逆子,自个却要赴汤蹈火。
黑脸男人走路几乎听不见脚步声,薛博他仨人听了那男人的叮嘱也是蹑手蹑脚的,生怕走错路,会一去不返。
这让人几欲窒息的密道里,连空气都有些稀薄,跳跃着的灯芯不时的崩出嘶嘶啦嘶啦的声音,这样的滋味活生生的折磨着薛博绷紧的神经。
他们走了一会,就见这密道开始宽阔起来,再往前瞅着,就发现前面竟然有不少台阶,薛博忍耐不住了,他把虚弱的身子靠在石壁上,大口喘着气,“这位爷,咱还要多久才能出去呀?”
那男人回头轻蔑的望他一眼,“你慌个啥?你跟着我,保你错不了!你可要走快一些,你在外面多耽搁一会,你要救的人就会多承受些苦痛!”
然后他就把头转向前面,仍然踏着极有规律的步子往前走。
想到儿子如今凶多吉少,薛博咬牙跟上。
他们走完了约莫有几百个的青石台阶,就瞧见密道的尽头是个半圆形的平台,站在这里就能望见那边灯火通明。
黑脸男人示意他们在这里候着,他自个疾步往那边走去,走到半圆形的平台上,他用手在有着狼图腾的石壁上摸了几下,两扇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他轻快的沿着地面上铺着的羊毛毡子走了进去。
没几步,一个有着古铜色的皮肤的少年走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头,嘿嘿笑着,“惊风,你把人带过来了?那狗官没有难为你吧?都说他有好多女人,他到底长的啥模样?”
黑风脚步顿顿,仍然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
那少年竟然从他后面跃起,趴在他的后背上,用手搂紧他的脖子,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笑意,“惊风,你不说我就不放开你?”
“好了,秋桐,别在缠着我了,我还要向坊主回话呢?”惊风被这丫头缠的头要炸了,只好无奈的说了声,“真拿你没法子,我也是刚刚才在大们外面见到他,哪里会知道许多呀,你待会就仔细瞧瞧吧。”
秋桐嗖的从惊风后背跳下来,气鼓鼓的说着,“哼!那你咋不早说呀,害我白白和你磨叽了老半天!”
惊风不想搭理她,就直接顺着同道走到一间石室门前,在上面点了几下,石门就打开了。
惊风垂头恭敬的走过去,弯腰俩手抱拳,“坊主,那薛博已经带到!”
石室里边的人瞧见惊风的回报,都把头转向坐在上位的主子,高大健硕的男子脸上带着发着冷光的银色面具,面具把整张脸都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深邃阴冷的眼睛和光洁平滑的下巴。
一袭幽紫长袍,却在腰处斜斜揽了一条腰带,下坠白玉云纹玉珏,宛如当风,及肩而下一路蜿蜒皆绣了银线花纹,其形也状如幽兰,而通身仿佛流光溢彩,邪魅不可方物。
深紫广袖,墨色护腕,五指皆以浅紫手套包裹,但见其纤细如玉,又鬼魅皎胜云间月。
他清冷的声音,伴随着轻盈的身影从坐位上飘了下来,“惊雨,惊雷,你俩把那腌臜货带到地牢里,好好和他亲热一番,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你们务必要他应下咱的条件!”
“是!坊主放心,这事是小的们的拿手好戏!断不会让它有一丝的纰漏!”惊雨和惊雷笑嘻嘻的说着,“管他是铁嘴铜牙,到了我们兄弟手里,就会让他记着我哥俩一辈子!”
在这阴森森的密室里待了这好一会子,薛博刚才在外面出的汗,把衣裳都侵湿了,又加上心里忐忑不安,这会只感觉汗湿的衣裳腻在皮肉上,冷的牙齿都有些磕碰。
惊雨和惊雷出来,就瞥见正抱着膀子的薛博,像头肥猪一样,就呵呵的笑着,“走吧,薛大人,令公子,还在下面等着你呢!”
听到声音的薛博立即把俩手放下,抬头瞅了他二人一眼,就站起身子垂着头低声说着,“还请两位小哥高抬贵手放了那混账吧,他欠贵坊的银子小人一定尽快还上。”
惊雷嘴角抽抽,心想,你个满脑子猪油的蠢货,我们精心设下的套,你以为能恁容易就让你脱得了身。
惊雨,还是笑吟吟的,他瞧着薛博卑微的姿态,就幽幽的说着,“薛大人,不急,既来之侧安之,我们坊主有令,你是我们百年不遇的贵客,让我哥俩好好的招待你!”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怒交加的薛博
听到惊雨的话,薛博偷偷的瞥了他一眼,见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凶狠,就把弯得有些酸痛的腰稍稍直起一些,献媚的说着,“下官不敢叨扰两位小哥了,贵坊主的美意下官心领了。
然后薛博又瞅眼黑着脸杵在一旁的惊雷身上,见他眼神凌厉和阴狠,就赶快把目光转了回来,心里寻思,还是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一些。
他把脸对着惊雨,”这位小哥,你能不能早些让下官见到那个不成器的孽障。”
”嗨!瞧我这记性,咋光顾着说废话,把正事都耽搁了!”惊雨嘴里说着话,又斜瞥薛博一眼,凉凉的说了句,”薛大人,你可要想清楚,那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好进不好出!”
薛博的脑子稍有松懈就想到儿子血淋淋的双手和惊恐的眼神,他把急切充满焦虑的目光投向惊雨,”小哥,为了这个孽障,下官实在是没法子。”
瞧着薛博一副慈父情深的样子,惊雨心里暗自冷笑,你这样自私龌龊的人为了儿子倒也尽心,不知道在过一会,你还会有舔犊之情没有。
”惊雨,你咋像个婆娘,啰嗦个没完,坊主的事情你咋忘了?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惊雷满脸的不耐烦,又瞪着薛博,”还有你,别在这儿磨叽了,赶紧走吧,耽搁了时候,你儿子死了可别怨我们!”他说着就像一只大鸟,猛的跃起,然后就不见了身影。
”惊雷,别抱怨嘛?我这就走,你们都随我来。”惊雨望眼惊雷的背影,讪讪的笑笑,然后吩咐薛博跟上,他率先往半圆形平台边缘的走去。
在惊雷临走时的阴冷目光中,薛博也心有忐忑的跟在惊雨的背后。
他走近这个平台边缘才发现他们脚下踩的地方,就是一个突出的硕大石崖。
俩眼望下瞄了一眼,瞅见的景象,让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差点一屁股蹲在地上,下面就是暗流涌动的黑水,黝黑的水面上,不时还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在水里面翻腾嬉闹,往这阴森森的石头山崖上又添了几分诡异和惊悸。
薛博的脚步停了下来,感觉双腿一下子就僵硬起来,从尾骨上冒出来的斯斯凉气一直蔓延到后背。
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个东西,坠进水里,猛地激起一些水花。
一直跟着他的高升和薛封也瞅见了下面的黑水,高升忽然惊呼起来,”啊!大人……那水里有……”
想到惊雷的冷面孔,高升不敢往下说了。
浑身直哆嗦的他,刚刚分明就瞧见,有个赤条条的人不知被谁瞬间抛进水里,那人刚刚在水面上漂浮,就有几个丑陋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几下子就把那人撕得粉碎,争相分食。
薛封瞧了一眼,浑身上下都是冷嗖嗖的,那血腥的场面让他的心吓得噗噗乱跳,喉咙像被人用手掐住,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他急忙把惊恐的目光转回,盯着薛博肥胖的后背,心想,还是老爷的脊梁瞅着顺眼。
”赶紧走吧,薛大人,这往那地宫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呢。”惊雨知道这刚刚的一幕,就是惊雷的杰作,他幽幽的说着,”我可是发了善心,就多说几句,你们都要当心些,这里可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可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说罢他径直走石崖的侧壁,然后顺着一条约有三尺多宽的石阶往下走去,石阶内侧紧贴石壁,外侧却是用半尺宽,三尺多高的青石条竖起来的,用做防护栏,这道石阶顺着石壁盘旋而下。
每隔一段距离石壁上就有一盏昏黄的油灯,薛封和高升望着下面旋转的星星灯火,俩腿就只打哆嗦。
见惊雨已经往下面走,薛博用肥手摸摸额头惊出的冷汗,回头冲依然呆愣的俩小厮呵斥着,”你们都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跟上,还等着让人把你俩扔进这黑水潭里呀!”
高升赶快推了薛封一把,”走,老爷,我俩这就走。”
几人都自觉的贴紧石壁,沉默默的走在石阶上,生怕靠近外侧一个不慎落入黑潭,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这里寂静的可怕,唯有山洞顶部的水珠不时的滴落在他们的脖颈上,每次水珠滴落在身子上,都让他们止不住的打个寒颤,那种阴冷和凉丝丝的滋味充斥在他们几人的心头。
越往下走,感觉下面越是冷,薛博用手在凸出的肚子上摸摸,这会估着也应该到了未时了,自个的午饭都没吃。
养尊处优的他,这会子是饥寒交迫,脚上早已打了几个血泡,疼的他脚都不敢沾地,又加上这里的气氛,让他有行走在阎罗殿里的感受。
高升瞧见自家老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步子也走的有些蹒跚,就好心的凑到他跟前,”老爷,让小的背着你吧,还不知道有多远呢?”
要是以往薛博肯定会二话不说,就让高升背着自个。
可瞧着这地方,他不放心,万一高升体力不支,俩人滚落在黑水潭了,后悔都来不及。
他把身子靠在石壁上,喘着粗气,”不用了,老爷我慢慢走。”
眼瞅着已经走到崖底,水潭里的水声犹如在耳畔,他们瞧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宽阔的拱形石桥,石桥的围栏上也摆放着油灯。
惊雨踏上石桥,回头望着神情都有些颓废的三人,”你们再坚持一会,过了这石桥就到了。”
听说快到了,精疲力尽的薛博主仆,都来了精神,他们也加快步子往石桥上走去。
由于灯火密集,倒是把潭水照射的有些清晰了,他们听着水潭里传来低沉嘶哑的吼叫声。
几人明白,这是刚才见到的吃人野兽,都不约而同的走在石桥中央,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生怕那吃人的东西跃了上来,把他们当做美餐。
这坐石桥也有十几丈长,好容易走了过去。
惊雨把手伸在石壁上摸索一会,又是一道石门轰轰隆隆的自个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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