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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农女之田园帝国-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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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笑呵呵的拉着小孙女瘦弱的小手,宠溺的说着,“瞧这丫头的手凉的,祖母怕你们姐弟俩在这里住的不习惯,想让你伯娘带你们出发逛逛!”
“祖母,你也去吧,人多也能乐呵一些!”清怡撒着娇摇晃这祖母的手臂。
“就是,娘,今儿天气也好,再说临近年关,街上不定有多热闹呢你就听清怡这丫头的话,也和我们一块去乐呵乐呵!”铁氏也劝着婆母。
东陵老夫人想到自从大儿子和大孙子去了边关,她也没出去过了,后来听闻小儿子一家惨死,家里更是被一片愁云淡雾笼罩。
亏得是这姐弟俩被人送了回来,一片死气的气氛才有所改变。
“好,今儿老婆子就听清怡这丫头的话了,咱都出去逛逛!”东陵老夫人不想扫大家的兴致,就爽快的应下。
狄义卿见东陵俊脸上含着笑意进了正厅,他也笑着站起身子,“你这会称心了吧,孙女孙子都回来了!”
听到狄义卿的话,东陵俊叹口气,“哎,可怜我的玥儿今年都二十岁了,要是再晚一年就要娶媳妇了!”
狄义卿用手点着他,“你这老家伙就知足吧,老天爷还是对你很厚道的,已经给你家二房留了香火,你就别抱怨了!”
“嗯,你这样说,我心里还好受一些。”东陵俊说着拉着狄义卿,“你坐!”
狄义卿身子坐稳,就张口问着,“我今儿过来是想问问咱领的皇命,替西征大军筹集粮草的事情已经耽搁不少日子!”
“没想到徐敬守那小子这回可是露脸了,他在淮安府一带竟然收集了大量的粮食,着实让人眼热,我想去南边瞅瞅,你可想一块去?”
东陵俊想到自家大儿子在边境因为粮草问题,险些酿成大错,他皱紧眉头,气愤的说着,“这次要不是铁蒙正仗义送去粮草,只怕崇德他们就要饿死在边境之上了!”
狄义卿望着他由衷的说着,“你应该庆幸有个好亲戚,那铁蒙正是你家老大的大舅哥,他岂能不管自家嫡亲妹子的死活!”
“还有我想起上次那淮安府知府薛博出事,接替他官职的好像也是铁府的姑爷吧?听说那小子文弱的像个小鸡仔,倒是把淮安府整理的井井有序,连皇上也夸了几次!”狄义卿这次是一门心思想往淮安府去,他自然也把淮安府的情况摸了个透彻。
东陵俊想了会子,就笑嘻嘻的说着,“我知道了,就是那铁心兰,姑爷好像是叫个李煜,是大媳妇的大侄女,那丫头脾气坏的很,和你家的大丫头倒是有些像!把她那小姑爷拿捏的跟个孩子似的。”
东陵俊也不知自个咋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讪讪的笑笑,“我好像听我那老婆子说你家继宗定下亲事了,这可是大好事!啥时候成亲可别忘了通知我,让我去讨杯喜酒喝!”
东陵俊说的几句话,都不合狄义卿的心思,他勉强的笑着,“是呀,真是冤家,那臭小子死活瞧上了薛博的嫡女,也就是王殊渊的外孙女,我家老婆子就撺掇着把事情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倒是还没定呢!”
许是瞧着狄义卿有些不痛快,东陵俊豪爽的说着,“老哥,这次不用你催,只要你定下日子,我就和你一块去!”
“咱一定要把粮草筹集的足足的,让咱的将士没有后顾之忧,把义渠宗烈赶出玉门关去!”
瞧着东陵俊咬牙的样子,狄义卿知道他也上了心,就和他把这事定死,“那咱可就说好了,过了年初五就动身去南边!”
“行,反正今年老大他父子也不在,家里也不是多热闹,就跟着你去那边转悠一趟吧!”东陵俊点点头应下了此事。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叶婉馨忽然失魂
叶婉馨这几日也是太累了,在客栈里睡到了辰时末才慢悠悠的睁开眼。
幕云晋已经去客栈外面给她买回了一些清粥和几样小吃食。
她身上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闻到屋子里有米粥的清香味,还有别的像是肉包子一类的吃食。
她软绵绵的叫着,“幕云晋,你咋恁勤快呢?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是我还是懒得不想起床啊!”
幕云晋手里端着木盆,轻声叫着,“你个懒虫快起来吧,马上就要吃午饭了,我把洗漱的水都端过来了。”
叶婉馨翻个身,用手肘支着身子,歪头瞧着他,笑嘻嘻的说着,“幕大爷,要是你爹这会见你端着木盆伺候人的样子,不得气晕过去呀?”
又被这丫头调笑,幕云晋瞪了她一眼,把木盆放下,郁闷的说着,“你赶快起来吧,哪里恁多废话呢,咱不是说好了待会去静安侯府呢,你还有心事调笑!”
“那好吧,不是睡懒了,要不找件事开心一下,我真是懒的动弹!”叶婉馨一骨碌爬起,瞧着外面日头已经照射到后墙了。
她用手拍着脑门,叹口气,“哎,想想在七凤山的日子,那时候不管头日有多累早上都能早早的起来,看来人是有惰性的,我这几日是彻底的废了,感觉身上像是被灌满了铅块,沉重的很!”
瞧着叶婉馨从床上下来,眉头紧皱的样子,幕云晋有丝心疼,这小丫头看似无忧无虑,其实都是把愁绪隐藏起来,让人只是瞧到了她表面的坚强和乐观。
幕云晋始终不明白叶婉馨的心思,想劝她过的轻松一些,“你个小丫头,轻松的过好每一日不是很好,你家如今也不缺银子了,还有沈叔叔的照顾,干嘛还要把自个弄的焦头烂额的!”
叶婉馨把手放在木盆里,她快速的洗着脸,然后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水滴。
听到幕云晋劝她的话,无奈的叹口气,“哎,幕云晋,你不想想我家的情况,二叔死了,还留下俩儿子,宏儿还小,我要是不带头多努力一些,这一大家子都废了!”
幕云晋听到她说这些,也有些无语。
俩人沉默中吃罢早饭,出了客栈。
还是叶婉馨率先说了第一句话,“幕云晋,你说我要不要直接去静安侯府呢?”
幕云晋盯着她瞧了一下,“丫头,你的胆子啥时候变小了?把当初面对我姑丈时的那股勇气拿出来!”
叶婉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轻轻的吐出来,好像身上吸来了一些力量,“嗯,我听你的!”
俩人往静安侯府的路上走着。
走到半路上,他们路过了一座小寺院,正好有一群人正往里进。
叶婉馨瞧着最后的一个婆子朝她瞟了一眼。
她瞧着这座小寺庙里种了好些奇怪的树,在冬日里还散发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一阵阵的凉风刮过来,叶婉馨感觉心里有些奇异的感觉,好像那里边有啥东西吸引着她。
她死活缠着幕云晋,“幕云晋,我很想去里边逛逛,你陪我进去吧。”
“丫头,这是人家的家庙,咱还是不去了,你想去上香还愿,等明儿我带你去郊外的大普寺!”幕云晋拉着她不让她往里去。
叶婉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座庙宇门口的石墩子,她被幕云晋拉走时,总感觉后背上有双眼睛也注视着她。
没走出多远,叶婉馨心里莫名的开始发慌,她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脑子乱哄哄的,忽然感觉自个好荒唐,竟然凭着几件首饰,和刘子歌的一席话,就来京城认亲,要是人家不信她的话,再惹出麻烦来,那可咋办呢。
她转过身子,“幕云晋,我突然不想去了!”
幕云晋惊异的望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叶婉馨,“丫头,不是说的好好的,你咋又打退堂鼓了呢?”
叶婉馨犹豫着,“我也不知道,我这会心里乱的很,幕云晋,咱先回你的山庄吧!”
“那好吧!”幕云晋上前拽着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冷,“丫头,你是不是病了?手咋恁凉呢?”
瞧着幕云晋有些惊慌的眼神,叶婉馨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没事,咱还是快些回山庄吧,我就是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幕云晋连拉带拽的把叶婉馨带回了车行,等他把马车赶出来时,叶婉馨已经有些意识不清。
幕云晋用手摸着叶婉馨的额头,烫的吓人,瞧着她脸颊也红的厉害。
幕云晋没想到就这一会功夫,这丫头竟然会病成这个样子,他心疼的低声喊着,“丫头,你再坚持会,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幕云晋把她带到医馆,大夫细致查看一番,“公子,她没大碍,就是得了风寒,我给你拿几服药,赶快回去让她喝了,好好的发发汗,到明日就会轻一些!”
幕云晋把叶婉馨抱出医馆,放会马车上,急匆匆的往山庄赶去。
在小寺庙里的陪着岳老夫人来添香油钱的秋儿有些魂不守舍,平素做惯了的活有几次都出了差错,惹的老夫人很是瞅了她几眼。
秋儿面色有些讪讪,可是想到刚才瞧到的那个姑娘的容貌,她的后脊梁就直冒冷气,那姑娘长的简直就和自家大小姐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到老夫人这会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多说废话。
她们出了寺庙,老夫人已经上了马车,秋儿还有些呆愣的站在寺庙门外瞅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那个地方。
岳老夫人瞧着今儿秋儿怪异的行为,心里也是难过,自家的女儿已经死了三十多年了,秋儿是她的奶娘,心里怎会不难过。
当敏强和沈志凡瞧着幕云晋把叶婉馨从马车里抱出来时,他们都吓了一跳。
小安子原本瞧着公子和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叶婉馨回来,兴奋的想要大喊,可是瞧着自家公子的脸黑青着,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幕公子,馨儿这是咋了?”敏强急切的问着。
沈志凡瞧着叶婉馨紧闭这双眼,心里也是有些忐忑。
幕云晋愧疚的说着,“林大叔,沈叔叔,这丫头在城里住了一晚,今儿早上突发了伤寒,我已经在医馆给她瞧过了,还拿回了几包药。”
听说叶姑娘病了,小安子机灵的把马车上的药取了下来,“公子,我把药拿去给古妈妈了,让她赶快熬着!”
“嗯,你快去吧!”幕云晋快步往客房走着,身后跟着焦急不堪的敏强和沈志凡。
到了屋子里,沈志凡愁眉不展的瞧着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的叶婉馨。
他已经给她把了脉,好像也是伤寒,可是这伤寒也太凶猛一些,竟然会让人昏睡不醒。
古妈妈端来熬好的药,幕云晋亲自接过来,用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
敏强瞧着外甥女可怜兮兮的样子,鼻子直发酸。
他扭身出了屋子,仰脸瞅着天,这要是让老娘知道,馨儿得了这么重的病,还不把他骂死啊。
幕云晋把喝光了的药碗放下,问着一旁的沈志凡,“沈叔叔,你说这丫头,也知道喝药,咋就是不睁眼呢?”
沈志凡叹口气摇着头,眼里也是满满的忧虑,“哎,这也是让我疑惑的地方,哪里有得了风寒会昏迷不醒的,也只能用心瞅着她了,等把这几贴药吃过再说了!”
叶婉馨感觉自个进了一个奇妙的地方,一层层的云雾缠绕着,有好多的女人都穿着轻飘飘的白色纱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
她伸出手想摸摸那些女人,可是手臂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能干瞪着眼,瞧着面前的诡异的一切。
眼凑着明儿就是除夕了,叶婉馨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日了,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紫月山庄里已经没有过年的气氛了。
三个大男人都守着没有一丝动静的叶婉馨。
小安子在屋外也是苦着脸,唉声叹气的。
心想好容易把叶姑娘盼来了,能过个好年,谁能想到这老天不开眼,偏让叶姑娘病了。
大家都是愁眉苦脸的,虽然敏强和沈志凡没说啥,可是幕云晋心里的愧疚是越来越浓厚。
古妈妈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幕云晋起身接过了药碗。
古妈妈瞧着脸色发黄的叶婉馨,她走近床边,用手摸着她的脸,又翻看了两只手,心里不禁感觉稀罕,这丫头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倒像是失了魂魄。
瞧着脸色蜡黄的吓人,手上青筋里呈现了紫色,这都是像极了被神灵禁锢的征兆。
“公子,这药你也别喂了,没用的,她八成是失了魂魄,你们赶快去寺院里给她请个大师来招魂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古妈妈的话差点把幕云晋手里的药碗吓掉,他瞪大了眼,“古妈妈,你说的话,我咋没听懂啊?”
“公子,你那日进城是不是把叶姑娘带到寺庙里了?”古妈妈反问着自家公子。
幕云晋忽然想到那日叶婉馨非要往一个小家庙里进,他脸色有些难看,“古妈妈,那日我们只是路过一个不起眼的家庙,这丫头非要进去,我还拦住她,我们压根就没进去呀!”
古妈妈听着公子说的话,她点点头,“这就是了,你赶快去找那庙里的师父吧,让她过来一趟瞧瞧,没准叶姑娘就会好了。”
敏强也想起秋日里,馨儿在家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还是请了个巫婆,来做了法事她才好转。
所以他对这古妈妈说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他急忙拉着幕云晋的胳膊,急切的问着,“幕公子,那家庙在哪?咱们要快些去!”
幕云晋的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他不懂,丫头好好的咋就失了魂魄。
见敏强拖着他要走,他急忙放下药碗,“林大叔,你先等会子,我去换件衣裳。”
敏强瞧着幕云晋熬的通红的眼睛,知道这两日他衣不解带的守着自家外甥女,也是苦了他,就松开了手。
沈志凡他是个大夫,自然不会听信古妈妈的无稽之谈。
他疑惑的拉着敏强,有些焦虑的问着,“敏强兄弟,你咋也信这个?馨丫头生了病,不吃药会被耽搁的?”
“沈大哥,这古妈妈说的很有道理,秋日里馨儿已经被鬼祟缠过,也是请来巫婆大仙给瞧好的!”敏强坚持自个的看法,已经快三日了,他不认为沈志凡这会能妙手回春只好馨儿的病。
小安子已经把马车赶了出来,幕云晋换好衣裳才走出来,就被迫不及待的敏强拉向了马车。
沈志凡瞧着马车出了门,心里也是直叹气,这丫头是咋回事,难道真的像古妈妈说的那样吗。
小安子按照自家公子说的路线赶到那座家庙。
他们三人走到庙宇前面,幕云晋轻轻的用手拍着木门,“里面有人吗?”
过了一小会子,就有一个秃头小尼过来打开木门,瞧着清一色的男人站在门外,那小尼姑倒是吓的不轻。
她瞬间收敛了惊慌的神色,垂下眼睑,双手合十轻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是庵堂,还请几位男施主退去。”
幕云晋急切的要去拉小尼姑的手,把那小尼姑的身子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幕云晋也脸色囧的发红。
可是想到叶婉馨病重的样子,他咬牙说着,“小师父,我们有急事,我们不进里面,你把你家师父请出来,我们有要紧事求她!”
那小尼姑偷偷的打量下面色俊朗的幕云晋,小脸红的发热,她急忙低下头,口气坚决的说着,“不行,我师父是不会出门的,这里不能有男人停留,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幕云晋也只是在叶婉馨面前有个好脾气,他已经是低声下气的求了这小尼姑好一会子。
见她还是冥顽不灵的,就发了火,“你这小尼姑脾气咋恁倔强呢?说好了是求你师父的又没咋着,我们又不进去,只是让她出来,你还啰里啰嗦的?”
小尼姑翻眼瞅着幕云晋气黑了脸,她无辜的扬起脸,但是口气还是强硬的说着,“你这施主好生无礼,我们这是尼庵,又不是大庙堂,让人随意出入,小尼并没说错,你又何须发火!”
“你……你……这小尼……!”幕云晋被这口齿伶俐的小尼姑气的话也说不利索了。
敏强只好把他拉开,躬身朝小尼姑行了大礼,口气谦恭的说着,“小师父,实在是我们唐突了,可是家中实在是有重病的人,经人指点,说是要到贵庵求大师父给瞧瞧,这实在是无奈之举,还望小师父原谅我们的无礼!”
他们在庵堂门外的争执,已经引起庵堂主人妙真的注意,她在里面喊着,“依儿,你在和谁说话呢?”
幕云晋原本还想训斥这不识相的小尼姑一顿,听到里面有人应声,就沉着脸默然不语。
那个叫依儿的小尼姑,急忙转过身子,“师父,门外来了几个男施主,他们要见你。”
“你回来,让为师去瞅瞅。”那道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依儿知道师父的眼睛瞧不见路,已经好久没出过庵堂的大门了。
她又回头望望幕云晋他们,面无表情的说着,“几位施主先等会,我师父马上就出来。”
依儿搀扶着妙真来到庵堂门口。
敏强抬头望着慈眉善目的老尼过,急忙给她行礼,“大师,打扰了。”
妙真手拿着拂尘轻轻的抚来了一下,“施主不需多礼,在这时候来着草庵,想必是有难事,贫尼不方便让几位施主进庵,有话你们尽可说来。”
幕云晋瞅瞅这老尼姑,说话听着还算顺耳,心里的郁闷之气也消散不少。
☆、第三百九十三章 做法事收魂
敏强见幕云晋一眼不发的站着,他急忙拉着他,“幕公子,你赶快把那日的事情给大师说一遍吧。”
幕云晋点点头,他把那日是事情复述一遍。
妙真的眼皮猛的跳动了几下,她紧握的那拂尘也有些颤抖。
她压制着心里的惊慌,怪不得院子里的那株娑罗树竟然在这时节开起了花,散发出极其浓重的异香。
看来这些异象并不是偶然的,这几日自个白日心思不宁,夜里也是睡的极不安稳,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怕被人瞧出她的心慌意乱,妙真略微停顿了一下,“几位施主稍等片刻,贫尼去准备一些东西,然后随你们去瞧瞧那位女施主。”
说罢就拉起依儿的手轻声说着,“依儿,随为师进去。”
依儿不解的望望师父,想问又不敢,只是听话的跟着师父进了院子。
妙真走到院子里的那株娑罗树下,扬起脸注视着,接着又绕着这株树走了一圈,嘴里念着佛号,最后又缓缓的跪了下去,默念着佛号。
依儿疑惑的瞧着师父虔诚的跪在那里,连一直外曲佝偻的后背也挺直了好多。
心想师父平素是不管这些俗务的,可今儿的神情和举动都透露着让人猜不透的诡异。
“依儿别发愣,快去把为师的木鱼拿出来,然后用为师的锦囊把娑罗圣花装上一些。”
依儿正在发怔,却被师父沙哑的话惊醒。
她不知道师父明明有眼疾,瞧不清楚周围的东西,可是总能发现她的所有举动,她急忙应着,“是,徒儿这就去拿。”
幕云晋瞧出这妙真是个瞎子,他这会心里有些失望,不禁担心的问着敏强,“林大叔,这老尼姑是个瞎子,她能帮丫头收回魂魄吗?”
敏强叹口气,“哎,这大师已经答应帮咱了,再说咱也没有别的法子,馨儿那个样子,也只能这样了。”
小安子瞧着自家公子急的在这儿乱转圈圈,他出声安慰着,“公子,小的瞧着那老尼姑也像是法术极高的样子,你没见她一身的白衣飘飘,稍微抬抬脚,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仙气!”
幕云晋想到老尼姑师徒进去好长时候也不见出来,心里的烦躁更加的多了。
这会听到自家小厮的话,他撇着嘴,鄙夷的骂着,“你个蠢蛋,哪只眼瞧出那老尼姑身上的是仙气,我瞅着是妖气还差不多!”
依儿正好抱着师父要她准备的东西出来,她听到幕云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张小脸被气的涨红。
她口不择言的诅咒着,“你这人咋没有一点教养呢?说谁身上有妖气?胡乱说话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妙真不悦的出声制止了自家徒弟,“依儿,你住口,平素师父的话你都忘了吗?”
依儿委屈的撅着嘴望着师父,“师父,是他欺负人,说出这样无理的话,我才……”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随师父去一趟吧。”妙真出言打断了徒弟的话。
见这妙真并没怪罪他的出言无状,幕云晋倒是有些尴尬,他急忙吩咐着小安子,“小安子,你还傻愣着干嘛?赶快把大师的东西拿到咱的马车上!”
小安子伸手要去接依儿手中的包裹,被依儿闪身躲过,“你们这些世俗之人一身的污秽之气,这乃圣物你还是别碰了吧!”
听到小尼姑嫌弃他腌臜,小安子气恼的摸着脑袋,蔫巴巴的回到马车旁。
幕云晋听到小尼姑的话,脸都气的发了黑。
妙真无奈的摇摇头,低声说着,“依儿,你的性子还是没有一丝的改变啊。”
敏强瞧着局面有些尴尬,就催着幕云晋,“幕公子,馨儿的病要紧,咱赶快走吧!”
一行人回到紫月山庄已经过了午时。
古妈妈给妙真她们做了素斋。
因为叶婉馨病情危重,敏强他们心情不好,哪里有心思吃肉食,也跟着妙真师徒吃了这些素斋。
妙真吃罢饭就来到了客房。
幕云晋瞧着她走到床边,紧忙给她搬了把椅子,被她拒绝,“烦请施主把木椅挪开,让贫尼仔细的瞅瞅这中淫邪之气的女施主。”
幕云晋瞧着妙真说的一本正经,心里暗自腹诽,你个老瞎子,装模作样的骗谁呢,你还瞧瞧,连眼都睁不开,咋瞧。
妙真仿佛听到了幕云晋的话,她扬扬手里的拂尘,“还请这位施主出去,你身上阴气太浓厚,留在这屋子里,对这女施主的病,是百害无一利的。”
幕云晋被妙真的话说的呆愣了。
瞧着幕云晋被师父嫌弃,依儿终于出了一口气,她得意的朝幕云晋笑笑,然后低声说着,“请施主出去吧。”
幕云晋气闷的走出门外,他的拳头紧握,牙咬的咯吱乱响。
小安子虽然很想在门外听屋里大师收魂的法事,可是见自家公子愤然的样子,就躲的远远的,唯恐他把怒火撒在自个身上。
妙真与其说瞧叶婉馨倒不如说是摸,她用干枯的手摸了一遍叶婉馨的脸和手,心里有了计较。
她转过身子,向一旁站着的敏强和沈志凡说着,“施主,贫尼已经有了打算,这会时辰尚早,这法事需等到夜半子时方能实施。”
接着她把需用的东西和敏强他们说了一遍。
小安子从仓房搬出一个新木桶,这是自家公子前几日从城里买回来的,可惜叶姑娘病了,连一次都没用上。
因为妙真说幕云晋身上有阴气,依儿趾高气扬的指挥着小安子做这做那的,还让幕云晋避的远远的。
见这小尼姑目中无人,可把幕云晋气坏了,可是又不能发火。气的他蹲在自家的假山上,还用扇子猛扇着风,山庄里的奴仆瞅见了还以为自家公子中了邪。
终于熬过了亥时末。
小安子把清洗过的木桶搬进了叶婉馨的屋子里,又往木桶里倒满热水。
然后这几个男人都被秒真请了出去。
山庄里只有古妈妈一个女人,妙真让她过来帮依儿的忙。
“依儿,你把那些娑罗圣花放进这木桶里,然后燃起七支火烛,放在木桶的四周。”
依儿还是头一次见师父做发事,她瞧着师父面容凝重肃穆,她也受了感染。收敛了和幕云晋斗气时的顽劣,小心翼翼的做着师父派给她的活计。
妙真又吩咐古妈妈把叶婉馨身上穿的外衣尽数脱去,只留下贴身的裘衣。
古妈妈和依儿又把浑身绵软的叶婉馨放进撒满了花瓣的木桶里。
妙真吩咐着依儿,“依儿,你待会啥也不要做,坐在木桶尾部,尽心护住这七盏烛火就可,万不可让它熄灭。”
“师父,徒儿没有法力,怎能护的住呢?”依儿为难的望着师父。
“无妨,你乃是半阴半阳的体质,只要你心静如水,不动凡心杂念,这火烛自不会熄灭,今儿有这场法事,也是你的造化。”妙真说着,“又把手里的拂尘交给她,这拂尘你就拿在手里,要是撑不住,就甩动它,定能护你周全。”
古妈妈听着师徒二人的对话,身上不自觉的冒出一些冷汗,连双腿都直打颤。
最后她也跪在木桶一侧,双手合十的念叨着,“神佛保佑叶姑娘,平平安安的。”
妙真双腿盘起坐在木桶的顶端,双手合十开始念叨佛语。
依儿也和师父一样,端坐在木桶尾部,怀里抱着拂尘,闭眼静心的默念着师父教她的佛语。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木桶里沉寂的水竟然开始哗哗作响,那些漂浮的花瓣也跟着在木桶里旋转起来,一缕缕的异香从木桶里往外飘浮,没一会这屋子里都是这样的香味。
最先睁开眼的就是古妈妈,她目瞪口呆的望着木桶里的诡异现象,又把惊恐的目光扫向木桶周围的那些火烛,原本不是多明亮的火烛也突然亮了不少。
依儿原本清净的心境也因为耳畔的那些水流声,也有些杂乱,她极力的想控制着不睁眼,可是鼻子却被这异香刺激的打了俩喷嚏。
她悄然的睁开眼,好奇的想瞧瞧这圣花咋在热水里泡了会,香味咋能恁浓厚呢。
随着她眼睛睁开,那正燃烧着的烛火竟然有闪了闪,有些熄灭的征兆。
亮堂的屋子忽然有些昏暗,古妈妈也瞧到了烛火要熄灭,她惊恐的喊着,“小师父,烛火要熄灭了!”
古妈妈的惊叫声把屋子外面围的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敏强用手紧紧握着沈志凡的手,语气焦急的问着,“沈大哥,馨儿不会有事吧?”
沈志凡也是心怀忐忑,可是还要装作镇定,他温声安慰着敏强,“你放心吧,馨丫头一向是个福大命大的丫头,不会有事的。”
依儿急忙拿起拂尘左右甩了几下,然后又把眼睛闭上,心里一直念叨着佛语。
她感觉胸中憋闷的很,好像被重石压住一般。
无奈之下,她咬紧嘴唇,连佛语都不念叨了,心里一直默默的念叨着,心如止水这四个字。
古妈妈瞧着烛火又开始慢慢的变得明亮起来,她提起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幕云晋坐在假山上瞧着自家客房的屋顶盘旋着一些白色的气体,没一会就卷成了庞大的一团。
他好想下去瞅瞅,可是那大师说他身子极阴,怕给叶婉馨带去麻烦,就强自忍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古妈妈瞧着叶婉馨搭在木桶外面的手指开始抽动。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惊喜的喊着,“哎呀,叶姑娘的手动了!”
依儿已经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她不被古妈妈的话所动,依然在心里默念,心如止水这四个字。
叶婉馨的嘴微微张张,然后就是手猛的拍打着木桶。
她手扬起的水花打湿了一盏火烛,那火烛又开始闪烁。
依儿仿佛心有感应,她闭眼甩了几下拂尘,那火烛又听话的明亮起来。
古妈妈瞧着叶婉馨的动作也越来越明显,她忘了害怕,伏在木桶边上,轻轻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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