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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嫁?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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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娇娇下马之后,迅速进了棚子里,然后换好了衣服,头发乱了些,好在孙依依一双巧手,给她还原了不少。
曹娇娇抱歉对孙文道:“对不起,还是没能替你赢。”
孙文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娇娇,只差一球而已,你打的很棒,战术比我的要好。”娇娇,你不知道你在场上的英姿多么的……
孙文压下别样心思,这些话,不是现在该说的时候,有朝一日,他一定要都说给曹娇娇听。
曹娇娇出去之后,已经穿戴整齐,和进去的时候没什么差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球赛上,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喜悦或沮丧替代了,没人注意着偷天换日的曹娇娇。
最后,宫中太监宣读了圣旨,齐宣等十余人得到了提名赞誉,每位队员得到了该有的奖励,进球最多的齐宣得到了稀世珍宝鲛人泪。
曹娇娇和孙依依先行离去了,因为孙文伤势太重,看完整场比赛已是极限,再不医治手臂就有废掉的危险。
赛后,齐宣被薛鹏等人围住逼问:“那人究竟是谁啊?”
齐宣闪烁其词道:“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的。”齐宣可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人竟然是曹娇娇。
薛鹏等人不信,非问个究竟,齐宣反严肃问道:“你们上半场到底对孙文做了什么?”
这下薛鹏等人都不说话了,纷纷作鸟兽散了,齐宣就知道其中有猫腻!
***
马球赛的事告一段落了,曹娇娇在赛事结束的第二日就赶去了孙家。
孙文伤势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只怕他要休整好长时间了。
曹娇娇带了些吃食和跌打的药来,虽然这些东西孙家都有,她只是想尽一下自己的心意,毕竟这事齐宣真的做过分了,用这种不耻的方法获胜,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齐宣骄傲、自负,曹娇娇能够感受他多么想赢,但是她认识的齐宣绝对不会以这种方法获胜,所以曹娇娇很奇怪,是什么促使齐宣竟然肯放下身段用卑鄙的法子获胜?
曹娇娇到了孙文的房间后,长辈们自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他们几个交好的晚辈。
孙依依虽然性格直爽,不是矫揉造作的女子,实际上对自家个哥哥很是依赖的,孙文受这么重的伤,她再怎坚强,终究是哭了三天。
孙武虽然没有受重伤,但是身上也挂了彩,脸上抹了药酒,青一块黄一块的,像画师的颜料盘,曹娇娇见了亦是想笑,孙依依轻轻揪着孙武的耳朵道:“瞧你脸,花猫儿都比不上你。”
虽然是假装鄙夷的语气,手上的力道还是不大,生怕又弄疼了孙武,孙武是家里唯一比她小、要听她话的孩子,孙依依其实很疼孙武的,所以孙武挂彩,孙依依也是疼在心里的。
曹娇娇见他们兄妹几个相亲相爱的样子,心里十分羡慕,假如可以,她也希望有个人和她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液。
曹娇娇不会说安慰的话,孙文也不需要听安慰的话,其实昨天的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曹娇娇亦是为昨日之事惋惜,若是压锣球是她进的,今日大家小巷议论赞扬的人就该是孙文了吧,不过曹娇娇也暗自庆幸,即使她竭尽全力,齐宣还是赢得了比赛,毕竟齐宣那么骄傲自负的人,要是输了比赛,颜面扫地,她不晓得齐宣会怎么样。
曹娇娇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几年的习惯,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不过她下了决心,会慢慢的改掉关心齐宣的坏习惯。
孙文躺在床上,手臂被包扎了起来,身上上了很多药,虽然不宜到处走动,行动还是比较方便的,孙文见几人停了话头,便对孙依依道:“依依,你带孙武出去,我和娇娇有些话要说。”
孙依依想起昨日曹娇娇代为上场一事是瞒着孙武的,孙文特嘱咐过她,为了曹娇娇的名声,不能对任何人说,孙武正是爱炫耀,年少无知的时候,万一说漏嘴了,曹娇娇往后还要受人诟病的。
孙依依自然明白女儿家清誉的重要性,要是让人知道曹娇娇穿着单薄的衣裳,和男人一样在场上挥汗如雨,而且和男人们身子撞身子的,不晓得外头人还要怎么编排她呢。
孙依依知道孙文有意支开孙武,应该是要说昨天的事,所以就带着孙武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曹娇娇和孙文二人。
犹疑情难成(五)
孙家仆人淳朴善良,曹娇娇又和孙家小主子们自小来往,屋里只剩他们俩,也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曹娇娇虽不是很会照顾人,但是孙文强撑着手臂要坐起来,她还是知道要搭把手的。
曹娇娇力气不算小的,用力扶住孙文的腰,孙文完好的那只手再用力撑着,很快就坐起来了,曹娇娇又替他将软枕放在了腰间,她也有生病的时候,蒋妈那时喂她喝药就是这么做的,照葫芦画瓢她还是做的来的。
“除了手臂还有哪里伤着了?”
孙文惨白的脸扯出一抹笑,“除了手臂都是小伤。”其实他腰上也伤的很重,但是他不想让曹娇娇多担心。
曹娇娇听他这么回答,才安心的点了点头,又问:“支开他们,是有话要说?”
“也没什么,就是谢谢你昨天替我解围。”
曹娇娇随意道:“那算什么,毕竟是齐国公违规在先的,否则也不用我上场。”
曹娇娇其实很想知道场上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娇娇,你受伤没有?昨日你那么投入,手臂疼吗?”
曹娇娇摇了摇手臂,“好久没这样大动筋骨了,昨日睡得又早又沉,早上起来身上有些酸痛,别的伤倒没有。”
孙文点点头道:“那就好,我昨日还担心你也伤了筋骨。”
曹娇娇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心思担心我呢,要不是大夫及时把你带走了,我还担心你残废了。”
和孙家兄妹一起,曹娇娇觉得身心轻松,说话也口没遮拦的。
孙文见曹娇娇这样子和自己开玩笑,心里是开心的,自曹娇娇及笄后,他们没怎么见过了,他还真怕曹娇娇和他生分了,如今见曹娇娇嘴上依旧不饶人,他是高兴的,所以听了这话也没恼,只是笑了笑。
孙文知道曹娇娇不是会聊天的人,便主动道:“其实……我得了那彩头,是想送给你……和依依的。”言语间,孙文有些遗憾。
曹娇娇虽然没得到那鲛人泪,但是他能感受到孙文的心意,小时候有什么东西,他总是给依依之后,都还给她留些,包括这鲛人泪,他亦是想着自己,曹娇娇打心眼里感激。
“没事,你也知道我不在乎那些个东西,依依也是不在乎的,传说中鲛人泪如同透明的珍珠,还有香铜软玉的功效,我觉着这鲛人泪不过是更剔透的琉璃而已,不会真是鲛人泪,所以用不着遗憾了。”
孙文就知道他中意的姑娘,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娇娇,以后我会寻更好的珠子,给你……和依依。”
曹娇娇抚慰的笑,“都说了不要紧的,那两颗鲛人泪就是琉璃珠而已,并没有那么神奇,我和依依都不在乎,你也别记挂在心上。”
孙文的将曹娇娇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的握住,他还未开口,曹娇娇又道:“孙文,今日我来……还想问你,你落马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薛鹏他们对你怎么了?”
说到此事,孙文眼里有怒火升起,“薛鹏他们用针扎我的马,还用球杖将我打伤!”
曹娇娇的手脱离了孙文的手掌,然后双拳紧握,“薛鹏他……怎么如此卑鄙!可是那针他们藏哪里了?带在身上岂不是容易误伤自己?”
孙文道:“你也很难想到吧,一尺长的针,藏在空心的球杖里。”
曹娇娇立目,“没想到薛鹏这么卑鄙!他竟然还有这么深的心思!”曹娇娇前世是认识薛鹏的,虽然他孩子气了些,但是心眼不坏,否则齐宣也不会和他来往,那么这件事真的是他想出来的吗?
孙文看人亦是准的,道:“我怕此事不是薛鹏的主意,薛鹏就是孩子心性了些,否则也不会私下挑衅小武,此事……可能是齐宣的主意,齐宣此人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我总觉得他隐藏了自己。”
曹娇娇心口一跳,孙文倒是没说错,齐宣并不是简单的骄傲自负而已,他确实有不容小觑的实力,否则三年后,他又怎么能够在朝堂里,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呢。
不过,曹娇娇相信齐宣,他的自尊心,是不允许他做这种事的,所以曹娇娇几乎是下意识的替他解释道:“此事,定不是齐宣的主意。”
孙文没想到曹娇娇会替齐宣说话,“为什么?除了他,还能有谁?”
曹娇娇道:“孙文,你相信我,绝对不会是他,后半场的时候,薛鹏等人再不敢乱来了,未必没有齐宣的警告,若是齐宣的主意,薛鹏等人他们怎么会不故技重施呢?”
孙文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总归是齐宣队员的主意。心思如此歹毒卑鄙,近墨则黑,薛鹏等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你和齐宣有过节,以后遇上他们,你且小心些。”
孙文担忧的目光,让曹娇娇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恩,我知道的,你的队友今天来看你么?”
孙文自豪的笑着,“自然是来的,昨日我治伤的时候,他们守了我很久。”
曹娇娇点了点头,有友如此,足以。
门外孙依依敲了敲门,道:“哥,我能进来吗?”
曹娇娇去开了门,孙依依“不怀好意”的笑着,曹娇娇捏她脸蛋一下,“进去吧。”
孙依依坐在床头,道:“哥,齐国公来了,说是看你,爹正在接待他,娘让我问问你的意思,见不见?”
孙家长辈倒和曹工一样,很是尊重孩子的意见,再权势滔天的勋贵,孙文不想见,他们亦会想办法打发走。
孙文很是懂事,不会让自己的父母亲为难,齐宣到底有爵位在身,就是他爹娘见了他,亦是要行礼的,况且齐宣是来探望他的,他若是不见,就这么把人赶走了,只怕说出去也不好听。
孙文下了榻,命人给他穿衣。
曹娇娇和孙依依等人则回避了,先行一步去了正厅里。
齐宣没想到曹娇娇也在这儿,于是问好的时候,顺便问道:“曹小姐也来探望孙公子?”
孙依依对这个害自己哥哥受伤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孙父孙母都在,她不敢放肆,没好气的拉着曹娇娇坐下了。
对于齐宣的问题,曹娇娇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孙文换了干净整洁的衣裳,身后跟着一个小厮,一个丫鬟,慢慢的走进来了,齐宣见他伤的不轻,又在心里将薛鹏等人骂了一顿。
齐宣简单的慰问了几句,孙立也是说:“赛场如战场,误伤也是有的,齐国公不必介怀。”
寒暄了几句,齐宣起身就准备走了。
曹娇娇本来要留在这里吃午饭的,齐宣却道:“曹小姐不走?不怕打扰了孙公子养伤么?”
孙依依忍了半天,终归是忍不住道:“齐国公,你有所不知了,有娇娇在,我哥的病才好的快。”
齐宣不悦,“曹小姐还懂医术?还真是博学多才啊。”
孙依依就说那么一句,就被孙母责怪的看了一眼,孙依依再不敢多嘴了。
追忆往事(一)
曹娇娇不想孙家人为难,便道:“叔叔、婶婶,我先回去了,我爹交代了我一些事,我还没办成呢。”
曹娇娇都说要走了,孙家人再不好多留了。
所以曹娇娇和齐宣在探望孙文后,“很凑巧”一同出来了。
齐宣和曹娇娇皆是骑马而来,齐宣和曹娇娇同时上了马,曹娇娇面上没有带纱巾,齐宣讥讽道:“曹小姐的纱巾呢?纱巾没有了还有面巾吧,怎么不带了?”
曹娇娇不理他,只道:“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齐宣很快跟上了,两人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僻静处。
曹娇娇也不下马,就将马停在了沿河的柳树旁,看着过河的船只,犹如形只影单的鸳鸯,曹娇娇心里有些惆怅。
曹娇娇越发觉得自己矫情了,什么时候悲春伤秋到这种地步了。
齐宣也停了马,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带纱巾了?”
曹娇娇放下缰绳,双臂环胸,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去郊外带纱巾是怕风沙扑面,哪里是真怕吓到百姓,不过这点她没必要向齐宣解释,他知道齐宣还是介意她帮孙文的事,若是她不帮孙文,那这场比赛太不公平了。
齐宣见曹娇娇不说话,别扭道:“你的纱巾是不是送给孙文那小子了?”
曹娇娇气笑,这是哪一出跟哪一出?“齐国公管的真宽,你只消管你表妹的纱巾在哪儿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过问。”
齐宣怒,但是却找不到发火的理由,他凭什么管曹娇娇的事?他们不是已经退婚了吗?
齐宣道:“昨日薛鹏伤了孙文,你帮了孙文,扯平了,还是我赢了。”
说到这事曹娇娇算是要问他了,“你们用这种法子让他下场,是不是太卑鄙了?”
齐宣大怒:“我怎么卑鄙了?就算他不下场,赢的依旧是我!”
曹娇娇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她还是不能认同齐宣队友的做法,“不管怎么样,就是卑鄙。”
齐宣额头青筋暴起,“这件事并非我的主意!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也……已经教训过薛鹏他们了。”
齐宣越说越没底气,其实事前他就发现了薛鹏等人的异常之处,但他并没往心里去,若是追问下去,想必是能避免这次意外的,但是没有这次意外,他就看不到曹娇娇驰骋赛场的矫健身姿了。昨天夜里,他满脑子难以挥去的,都是曹娇娇比他们略娇小的身影,奔腾在赛场的模样……曹娇娇坚毅的眼神,像烙印一样烙在他眼睛里、心里……
曹娇娇“嗯”了一声,齐宣问:“你信我?”
“自然信,只是害群之马一定要找出来,这样狠毒的法子,怕是有人怂恿薛鹏做的,此人你可要提防了。”
齐宣皱眉,“你怎么知道不是薛鹏所为”
“若是他能想出这种心思,他爹早打断他的腿,将他圈养在家中了,定是有人撺掇他的。”
齐宣笑,薛鹏畏父的事,曹娇娇都知道了。
两人谈话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静默了一会儿,齐宣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即使今天没碰见曹娇娇,他亦是要去找她的。
齐宣把荷包伸到曹娇娇面前,“这个……给你。”
曹娇娇虽不精通女红,但是还是略懂一些,这荷包十分精致,哪里都挑不出错来,曹娇娇认得,这是出自宫中,那么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鲛人泪了。
昨日齐宣所得的彩头,就是用两个荷包装起来的,两颗鲛人泪。
曹娇娇道:“我不要。”
齐宣皱眉,“为何?这可是京中女子梦寐以求的宝物。”
曹娇娇不屑一顾,“她们梦寐以求,与我何干,再说了,你这只有一颗鲛人泪,另一颗呢?”
齐宣算是明白了,原来曹娇娇是嫌少啊,还真是贪心!
齐宣道:“另一颗,自然是留给我表妹的,难不成你还想要两颗?”
曹娇娇冷笑一声,“与他人共享的东西,我不屑去要,齐国公还是都留给你表妹吧,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保重,我先走了,驾……”
曹娇娇看都没打开看一眼,就这样拒绝了齐宣的好意,只留给了齐宣一个洒脱的背影。
齐宣看着曹娇娇窈窕的背影,恨不得把她抓过来问问,是不是非要一对鲛人泪,才觉得满足!
孟柔的马车停在附近,她仔细观察着齐宣的表情,不知道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齐宣回了府之后,独自闷在书房里,随后,孟柔救跟着回去了。
齐宣想起今天和曹娇娇相处的情形,只觉得肺中有股气体要破体而出似的,齐宣猛地捶了下书桌,门外的孟柔端着热茶的手抖了抖,最终还是定了定神,将茶端了进去。
孟柔轻轻搁下茶,温柔道:“表哥,别气了,小心伤了身子,喝些菊花茶去去火气吧。”
齐宣下意识的就将茶杯扫落了,茶杯和木案掉在地上,几声清脆的响声,茶杯碎了个彻底,木案也裂开了些。
孟柔从没见过这样的齐宣,一时间吓傻了,呆在原地。
齐宣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习惯性的呵护着孟柔,从没在孟柔面前发火过,所以做出了自己也没意想到的举动后,觉得十分尴尬。
齐宣用力的快速眨眼,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孟柔僵住的脸,很快绽放了一个笑容,齐宣这才觉得自然了些。
孟柔脸上挂着笑,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捡起碎片,想将这残局收拾干净。
齐宣道:“叫下人来收拾就行。”
孟柔摇摇头,道:“我来就……”话还没说完,孟柔“啊”的一声,拇指流出鲜红的血。
齐宣习惯性的关心道:“怎么了?”
孟柔伸出手,“痛。”
齐宣握着她的手,道:“都说了让下人来,就是不听。”
孟柔看着齐宣紧张的神情,心里暗喜,表哥果然还是在乎她、爱她的,曹娇娇不过是局外人,表哥只是讨厌她、恨她而已。
孟柔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表哥,那鲛人泪……我想看看行么?”孟柔可是在许多人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过,鲛人泪非她莫属。
齐宣起初拿到鲛人泪的时候是激动亢奋的,不光是因为这是荣誉的象征,他本就想把这东西赠合适的姑娘,只是没想到那姑娘那么傲气,竟然不屑要。
如今孟柔主动开口了,齐宣本就打算给她的,便将装鲛人泪其中的一个荷包拿给了孟柔,道:“这是我早就想送你的。”
孟柔迫不及待的打开荷包,见只有一颗,表情由笑变成僵硬,道:“表哥……这。”
另一颗,即使曹娇娇不要,他还是想留着。
齐宣问:“表妹,喜欢吗?”
孟柔继续笑了笑,“喜……欢,另一颗,表哥是要给姨母的吧?”
齐宣“嗯”了一声。
孟柔这才释然,拿着鲛人泪笑着走了出去。
齐宣看着孟柔离去的身影,为什么,孟柔给他的感觉和曹娇娇截然不同?
曹娇娇能让他喜和怒,而孟柔只是让他担忧而已,这两者,究竟有什么区别。
齐宣一时得不到答案,便开始重新思考曹娇娇说的话了,害群之马,要防,不,是要除。
***
曹娇娇在家休息了许多天,郑氏开始为孙依依张罗一些事了,所以孙依依也被郑氏困住了,曹娇娇这时又开始庆幸她没有母亲在身旁严格管教了,要是因为琐碎的事拘着她,她会生病的,她宁愿躺着不动,也不想专注于女红。
蒋妈见曹娇娇这些天都闷在家里看书,又开始担心曹娇娇是不是不高兴了,所以才在家里不出去。
曹娇娇见蒋妈几进几出,欲言又止,便道:“蒋妈,你干嘛呢?”
蒋妈尴尬的交握着手,“没……没干嘛呢,就是快中秋了,所以我这想问问小姐,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
曹娇娇经蒋妈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要到中秋了。
曹娇娇过中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要么和曹工一起在家过,要么就是去宫中过,今年是怎么个过法,还说不准呢。
“爹有没有说今年在哪里过?”
蒋妈冲外面的红罗招招手,红罗便将厨房里的点心拿来了。
蒋妈这才走到曹娇娇跟前道:“听将军说别国的使臣来了,要在咱们这儿过中秋,到时候将军怕是要进宫的,小姐你去不去?”
曹娇娇捡块桂花糕吃,道:“去,中秋节自然应该和亲人一起过,爹去宫中,我自然要跟去的,到时候大姨娘就不用去了,蒋妈你跟我一起去。”
王杏到底是个妾室,曹府人情礼节的她不招呼,也没人管的过来了,所以曹工全权交给了她,但是宫中之事非同儿戏,曹工又怎会带身份低微的王杏去呢。
即使王杏每次遇到宫宴都想着法子去,每次都没成功,因为曹工绝不会带她进去的,曹娇娇也不允许,她一个小妾,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
蒋妈听曹娇娇言语里都想着她,将她当自家人,心里也是暖暖的,虽然蒋妈甘愿在将军府里辛苦的伺候主子一生,但曹娇娇这样子知恩图报的心思,让她觉得做什么都值了,蒋妈看着曹娇娇那与林皎八分相似的容颜,到底是夫人的孩子,心地都是一样善良的。
曹娇娇见她随口说了一句话,蒋妈就红了眼睛,怕是想起了伤心事,便问道:“蒋妈,怎么了?”
追忆往事(二)
蒋妈眨了眨眼,收回了快要溢出来的眼泪,道:“只是想起夫人了,每年的中秋节,我都是陪着夫人过的。”
曹娇娇放下了书本,开始对她娘还有将妈的身世感兴趣了,“蒋妈,你和大姨娘是怎么跟着我娘的?”
蒋妈说起往事,并没有不开心,反而笑逐颜开,“夫人真是善良,活菩萨一样的人,人美,心地也好,当年我的家乡闹饥荒,我的家人都饿死了,我和杏儿两个同病相怜,就在结伴同行,你不知道,那时候吃得太少了,甚至有人易子而食……我和杏儿怕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就一路往南走,最后不知道饿晕在哪里了,是夫人……将不多的吃食分给我们,还命人将我们清洗干净,换了赶紧的衣服,带回来了家。”
曹娇娇见蒋妈喊王杏作杏儿,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吧。
“夫人并没有要我们回报什么,是我们自己愿意留在她身边服侍她,我一辈子都记得夫人的恩情的……”
曹娇娇道:“蒋妈,我明白,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
蒋妈知道曹娇娇是懂事的孩子,她也看得出来曹娇娇很依赖她,虽然没对她撒娇过,她知道曹娇娇已经将她当半个母亲看了。
蒋妈又叹了口气道:“大姨娘那时候跟我很要好的,自从将军出现后就好像变了,变的不太愿意跟我亲近了,总是偷偷的发笑,我当时不明白,就问了夫人,夫人什么也没跟我说,想必那时候她也是知道大姨娘的心思吧。”
曹娇娇疑惑道:“那我娘为何还要将大姨娘带进府里?”
蒋妈满脸无奈道:“那时你外公外婆病逝,族里的人为了家产争的头破血流,夫人身边能信的人就剩下我和大姨娘了,仓促出嫁之后,就带了我和大姨娘两人,还好将军是忠厚之人,待夫人十分不错。”
曹娇娇觉得,虽然她娘早逝,但是也算是被爱的人疼爱了一生,即使只是短暂的一生,她娘,应该感觉很幸福吧。
听完了自己母亲的事,曹娇娇有些怅然,虽不是可歌可泣,也是荡气回肠了。
曹娇娇又乱想着,她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吧,这些年曹工一直清心寡欲的,也不太收拾自己,俊朗依旧,但看起来有点邋遢,曹娇娇还是觉得齐宣那样的男子好看。
曹娇娇眉头一皱,怎么又想起他了!
曹娇娇强迫自己忘记他,便对蒋妈道:“蒋妈,今年中秋提前准备一些吃食,我们在去宫中之前送到义庄去。”
“恩,小姐不用操心,食材我都定好了。”
兴许是童年的痛苦太深,蒋妈对温饱不足的人很有同情心,曹娇娇也还比较喜欢小孩子,只是不善于表达,相熟的人家也没有哪家有小孩的,所以曹娇娇便和蒋妈一起逢年过节给义庄的孤儿送些吃食和银子。
曹娇娇又想到了王杏,有些事她不能做,也不方便做,只好让蒋妈代劳。
“蒋妈,今年中秋一过,你就跟着分担下府中庶务,我会亲自和爹爹打招呼的。”
蒋妈愣了,这是什么意思?而且想从王杏手里□□,恐怕不易。
曹娇娇道:“她毕竟是个姨娘,狐假虎威的这么多年了,我是时候该学着管理府中庶务了,只不过我一时也学不会,还是要你带带我,我听爹说过,我娘在的时候,你也曾帮过我娘管理府中庶务,等你上手了再亲自教我,我可不想跟着大姨娘学,我怕她不肯用心教,想法子折腾我,把府里也弄的乌烟瘴气的。”
蒋妈点点头,曹娇娇总归是要嫁人的,虽然可能晚点,这些事非学不可,“大姨娘……怕是不肯吧,她本就不喜欢我,府中权利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她哪里肯交出半分。”
曹娇娇道:“我爹发话她还不肯吗?她再不肯,我就用强的,我毕竟是大小姐,府里和铺子里的人,还敢武逆我不成?”
曹娇娇此时觉得刁名在外挺好的,起码那些人都怕她,自然会听她的。
蒋妈犹疑着,还是点了头,就算王杏不肯,她也要为曹娇娇争取一把,为曹娇娇往后少吃点苦而斗争一把。
***
中秋佳节,如期而至。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大白天的,月亮还没出来,曹娇娇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概。
想到上一世,她嫁进国公府的第一年,那个中秋是她一个人过的,齐宣一家三口自宫宴回来后,其乐融融,她独自对月,举杯自饮自酌。
那时那便觉得自己不孝,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竟然抛弃了自己的父亲,让她唯一的亲人,独过中秋。
前一世遗憾的事她都要弥补回来。
蒋妈准备好了一切,进来道:“小姐,走吧,将军已经在外等着了。”
曹娇娇回过神来,明媚一笑,道:“好,让红罗也跟去吧。”
蒋妈问:“红罗也跟去?”
红罗性子活泼,曹娇娇和蒋妈怕她在外闯祸,所以都不带她出席这种重要的场合。
“我看她愁眉苦脸好几天了,宫宴非同小可,谅她也不敢乱来,就带她去吧。”
曹娇娇这么一说,蒋妈才点头。
曹家人口本来就少,多带几个仆人也没什么的,比起一般权贵家,他们家同去的人数算少的了。
曹娇娇见曹工正在马上等他,便道:“爹,今日是收拾的最干净的一天了?”
曹工哈哈大笑,“你嫌爹邋遢啊?”
曹娇娇上了马,和曹工平视着,“那是自然,今日女儿好心把蒋妈借给你,保证爹爹潇洒依旧。”
曹工默许了,因为他喝多了就容易不省人事,今日宫宴,还有外来使者,喝酒是避免不了的,若是没个人照顾着,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蒋妈听了这话就知道了今日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曹娇娇和曹工骑马在前,曹府的马车紧紧地跟在后面,曹弯弯虽然禁足的日期还没到,但是她死皮赖脸的跟曹工求情,王杏又不停的跟他软磨硬泡,曹工事务繁多,就答应了,当然了,因为这是不触碰原则的事,所以曹工才答应的。
曹弯弯这次倒是学乖了,自曹工答应开始,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准备自己的衣裳首饰,再没给曹娇娇添堵了。
一行人到了宫门口后就下了马,宫门外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都要接受检查才能一一入内。
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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