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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嫁?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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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娇娇本能的想拒绝,道:“先搁着吧,我去库房找东西。”
北海黑墨珍珠是曹娇娇用来替孙依依撑场面的,但是她真要送孙依依的是一把剑,那是曹娇娇十岁那年打赢了曹工一个下属,曹工奖赏给她的,孙依依虽然剑法不如曹娇娇,但是也是爱剑的人,那柄剑曹娇娇觉得孙依依一定会喜欢。
曹娇娇将剑找出来之后,反复擦拭,却发现找不到好的盒子来装剑,便在青黛的督促下喝完了药皱眉道:“午后备好马车,我要出去定一个盒子,这剑原先是没有盒子的,现下也找不出合适的来。”
青黛“嗳”一声,将曹娇娇的话记在了心里,然后微笑着收拾了药碗,将窗外的银吊子也顺带的拿到小厨房去了。
红罗嘟哝着什么进来了,曹娇娇望她一眼,红罗嘟着嘴道:“蒋妈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将才竟又将我的衣服当做自己的衣服收进屋去了,我几次找不到亵裤,还……以为,那个作死的整我呢。”
曹娇娇听红罗这么说,才真的开始细思蒋妈最近的反应,中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光蒋妈如此,连王杏母女也一反常态,老实的过分,这么长时间都没来招惹她了。
曹娇娇正想着是怎么一回事,外头人报,孙家兄妹来了,曹娇娇立马绽开一个笑,道:“快请。”
曹娇娇起身迎了出去。
曹娇娇最近起色渐佳,孙文等人看着便欢喜,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对曹娇娇的人。
孙依依还是一如既往,聒噪个不停,孙文则依旧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曹娇娇先道:“手伤可好了?”
孙文手臂上的绷带早就拆了,如今已经能灵活自如了,“大夫说还要养两个月,便能彻底痊愈,你的手如何呢?”
曹娇娇抚上手臂,“我的只是刀伤,没有伤筋动骨的,已经好透了。”
青黛正奉茶,听了曹娇娇的话忍不住抿唇,她的手哪里好透了?还留着疤痕呢,大夫说不忌口、不好好吃药,很难做到疤痕和皮肤一个颜色的,青黛都快急死了,偏偏曹娇娇还觉得伤势好透了!
几人聊了会儿,曹娇娇自然是要留两人吃饭的,孙文却拒绝了,“最近朝中有大事,我爹也给了我一些任务,今日便不在此吃饭了,改日我们再一起出去游玩。”
孙文还记得他们几人上次之约,若非半路杀出的齐宣,也不会吃的那么压抑。
孙依依也挽着孙文的胳膊道:“娇娇,我也回去了,嘿嘿,还有半月就是我生辰了,要不是来看你,我娘还得拘着我。”
曹娇娇点点头,也没强留她们。
约摸午时末,曹娇娇小憩醒来后,喝了两杯热水,匀面后便换了窄袖便装,坐了马车出去。
到了专门定做首饰的珍宝斋,便下了车,被掌柜的迎了进去。
曹娇娇提着剑,阵仗有些吓人,掌柜的虽听了曹娇娇的恶名,但来者是客,掌柜的依旧笑脸相迎。
“小姐,有个贵干?”
曹娇娇举起剑,“你们这儿除了做首饰盒子,这么长的剑也能打个盒子出来么?”
掌柜的道:“自然是能的,只是您这剑花纹复杂,若是要相匹配的恐怕要些时日,不晓得您急着要么?”
“十天内能做出来么?”
掌柜的接过剑,仔细看了起来,“您是要铜盒还是木盒?”
曹娇娇快语道:“自然是铜盒。”
曹娇娇倒是想用铁盒,虽然沉,和这剑的颜色却是很衬的,不过大周铁制兵器管制严格,市面上没有这么多铁供商人买卖。
掌柜的看了会儿道:“那您这盒子的花纹得改改,否则十日之内打不出来的。”
曹娇娇低了低头,这剑上的花纹是很复杂,像一种密语,可是若盒子纹饰太过简单,不衬这剑,她总觉得不好看。
懂剑的人是很讲究的,一丁点也不愿意将就。
曹娇娇正为难,身后响起了低沉的男声,像巨鼓被轻击,“我倒是有个纹样子正衬你的剑。”
曹娇娇一回头,天呐!那男子的眼睛……竟然是冰蓝色的!
曹娇娇从没见过这种眸子的人,于是忍不住注视了好久,只觉得那双眸子冷的吓人,旁边的人亦是惊到了,这男子生的如此好看!那双眸子更是与众不同!
大周京城十分繁华,来往商贩亦多,倒从没见过这种长相的人,这男子到底是哪国人?大虞还是大历?
曹娇娇虽虞破焰惊住了,但是没有失态,脸上没有惊异的神情,虞破焰见曹娇娇那样看着他,没有惊吓,没有寻常女子那样的欢喜,嘴角没勾起,眼里却含着笑,道:“你这剑是大虞与大周交界处某小镇特有的花纹,我知道有种花纹和它很衬。”
曹娇娇这才将心神从他眼睛里收回来,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剑眉星眼,睫毛浓密,像黑色的小扇,唇薄厚适中,上唇如仰月,肤色自然,不黄不白,整张脸看起来……简直太顺眼了。
说实话,曹娇娇第一次见到容颜上能让她用惹眼二字来形容的男人,兴许是他的眸子太引人注目了吧。
曹娇娇与他对视着,道:“请指教。”
掌柜的很机灵,立马笔墨伺候,虞破焰微微挽了挽袖子,舔墨落笔,动作行云流水不说,还是十分优雅,身上贵气十足,曹娇娇没听说哪家公子有如此气质,难道是世家大族在京外的分支?曹娇娇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蓝色眸子的人并不多见,若是权贵家中真有这样的人,早就传开了,那他到底是谁呢?
虞破焰不一会儿便画了个简单又好看的花纹,虞破焰将纸拎起来,任清风吹了吹,墨干了后,便将纸递给了曹娇娇,曹娇娇仔细看着那花纹,好似对称缠绵的鸳鸯,不过只有简简几笔,是不是鸳鸯也说不准,不过倒真和这剑纹很配,因为剑纹就是半圆对称的花纹,细细比较起来,两者还真是很搭配。
曹娇娇面上绽了个笑,道:“谢谢,这花纹很好看。”
曹娇娇将纸放在了桌上,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红罗付了定金,掌柜的写了收据,到时候凭收据来领东西,付清剩下的钱。
虞破焰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但是对曹娇娇还蛮和颜悦色的,当然,这只是虞破焰自己这么觉得,曹娇娇还是觉得虞破焰身上自带一种“生人勿进”的气质。
曹娇娇不知道虞破焰为何帮她,但是她知道虞破焰应该不喜欢别人主动巴结,所以只是道了谢,没有多打交道,虞破焰也没有刻意挽留,看着曹娇娇离去之后便去了孙府,反正曹娇娇再过不久还是要和他相见的。
虞破焰刚刚可没有走神,他趁着曹娇娇被他眼睛吸引过去的短暂片刻,将曹娇娇的容貌牢牢的刻在了心里,没想到曹娇娇近看起来更蕴藉多致,不像别的姑娘,近看便觉得脂粉太厚,好似脸上多了一层皮。
虞破焰上了马车,忽视掉所有偷窥、议论他的人,他明着来京城已经几天了,是时候让所有人知道他来了。
***
光阴似白驹过隙,眨眼间,孙依依及笄的时候便到了,曹府一直静悄悄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而这寂静之下仿佛又有不清晰的窸窣声,仿佛有什么事正在悄悄的改变着。
曹娇娇一时心血来潮,让红罗将库存的冷东茶拿出来,红罗不如青黛心细,若是青黛知道曹娇娇要喝伤肠胃的冷东茶定是不许的,曹娇娇小时习武看书总是废寝忘食的,所以肠胃有些不好,冷东茶不太适合她喝的。
曹娇娇以空中投茶法,将球状半发酵的茶放进水里,虽然难得泡开,但着实有趣,茶慢慢开了之后,她亦不自觉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不自觉的想起来那日遇见的蓝色眸子的男子,他的体格比一般男子都要强,实在是不像大周人,但是他的面孔除了那双幽深的眼睛之外,没有哪里和大周人有区别。
红罗将剩下的冷东茶收了起来,曹娇娇道:“顺便将给依依的剑拿来,我要再看看。”
红罗半只脚在门槛外,半只脚在房间里,道:“小姐,你都看好多遍了。”
曹娇娇没做答复,那剑盒的花纹,看多少遍都觉得好看。
重擎白玉杯(二)
孙依依生辰那日,孙府热闹极了,曹娇娇满怀祝福和诚挚,将自己的礼物递了上去,因着两家关系不一般,所以接待他们父女的是孙文,而非管事的下人。
孙家父子都忙的团团转,孙武年岁也不小了,但是红着脸和客人说话的样子,和孙文比起来显然差远了。
孙文见了曹娇娇不是不激动的,只是来宾众多,他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关心表现的太明显。
曹娇娇先看见的孙文自然是先问候的孙文,问他手上的伤势如何了,孙文不约而同的问曹娇娇手臂的刀伤还要紧么。
曹娇娇倩然一笑,“我的只是刀伤,都修养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一点疤而已。”
孙文皱皱眉,女儿家的留了疤痕必定是不高兴的吧。
曹娇娇注意到孙文的这个眼神,她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在想,男人是不是都厌弃女人身上有缺陷,那么,有没有和她一样,并不在乎这些无谓的东西的人。
正有些出神,一双蓝色的眸子映入眼帘,“孙文。”虞破焰的手背在后面,在孙文的身后喊了一句。
孙文转过头,笑了笑,道:“小王子,是不是闹到你了,我们大周办喜宴向来是这样,请你海涵。”
虞破焰轻轻点点头,道:“无碍的,我只是出来看看你们大周最出名的女子。”
曹娇娇抬眸,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像蓝色的琥珀一样,炫丽而吸引人,不过曹娇娇没有失态,毕竟她已经见过虞破焰几次了,她慢慢反应过来,虞破焰说的人是她,便道:“敢问阁下是……”
孙文这才反应过来,曹娇娇还不知虞破焰的身份,孙文以主人家的身份对曹娇娇介绍道:“娇娇,向你介绍下,这是大虞国的小王子,虞破焰,他要在大周长居,府邸还没建好,所以暂居在我家中。小王子,娇娇是曹将军的嫡长女,也是大周最美的女子。”
孙文最后一句话是在向虞破焰辩解,曹娇娇在大周出名是因为美貌,而非其他流言蜚语。
虞破焰自然听得懂,嘴角勾了勾,曹娇娇刁名在外,在乎她的人却还都是大周年轻有为的人,有趣。
曹娇娇通过孙文介绍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蓝色眸子的人是大虞的人呢。
大虞向来以自保为稳定国家的宗旨,所以即使大虞的战马在三国之中是出色的,亦是没有称霸的欲望,当然了,这也和大虞国的经济有关,他们物资相对来说匮乏,若是真的挑起战争,他们定是消耗不起的。
大虞国为了利益,经常回和大周和大历有贸易往来,最大的收入来源当然是大虞彪悍的战马。
大虞虽然安分,但是大历和大周敌对已久,那么在两国剑拔弩张的时候,大虞的态度就十分重要了,大虞若是一边倒,将战马只授给其中一个国家,那么那个国家也就胜券在握了,不光是战斗力强了,士兵的气势也压倒了另一个国家。
那么,虞破焰作为大虞最小的王子,在大周做质子,是不是代表大虞信任并且支持大周呢?
曹娇娇对虞破焰的事听说的不多,所以不知道虞破焰到底是怎么样的地位,也不知道虞破焰单枪匹马的来大周做质子,是否有别的原因。
曹娇娇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正好又来了别的客人,孙父已经忙不过来了,孙文不能再站在门口和曹娇娇闲聊了,所以热情的将曹娇娇迎了进去,曹娇娇自然是明白的,于是自行进去了。
虞破焰也默默的跟在曹娇娇后面,见曹娇娇坐定之后挑了个靠近她的,又没有人的位置坐了下来。曹娇娇静默的看了虞破焰一眼,然后端起下人奉的茶小口饮了起来。
虞破焰故意避开了曹娇娇的目光,可是逐渐的,他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也在看曹娇娇,看他的眼光里带着探究的意味,而看曹娇娇的眼光里却带着恐惧,虞破焰不自觉的痴痴一笑,心道,这丫头名声也着实太厉害了些。
曹娇娇仿佛感觉的到虞破焰在笑什么,睨了虞破焰一眼,起身出了这满是客人的园子。
曹娇娇刚刚起身没两步,正好和齐宣迎面撞上了,齐宣面上欣喜异常,只是想起什么似的,将嘴角压了压,收了那不该出现的笑容,齐宣身旁的孟柔余光从他脸上掠到曹娇娇脸上,眼角出现一抹阴冷,然后嘴角绽开一个笑容,甜甜的喊了一声:“娇娇姐姐。”
曹娇娇不笑不语,不知为何,齐宣那个将笑容收了的表情让她十分嫌恶,前世亦是这样,齐宣多少次和孟柔正嬉戏的时候正好被她撞见,齐宣也是露出那样的表情,情况好点的时候就是抛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情况不好的时候,呵,恶言相向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曹娇娇偏过头,换了个方向离开,齐宣对曹娇娇的无视十分不满,如果他没记错,离他上次从曹家出来已经很久了吧,难道曹娇娇还在计较上次的事?曹娇娇不该如此小气不是吗?
齐宣左手握拳,眉头微微皱起。
孟柔轻轻捏着他的手,道:“表哥,我们走吧。”
齐宣冷冷的往前走,将孟柔一人留在身后,孟柔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勉强笑了笑,快速的跟了上去。
入座以后齐宣满腹怒气,自斟自饮,孟柔见茶壶空了,便让下人又添了茶。
虞破焰饶有意味的看了看齐宣,嘴角微微勾起,他记得前两次见到曹娇娇的时候,曹娇娇虽然对齐宣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看得出来,曹娇娇在克制着什么,可是这一次,曹娇娇直接无视了齐宣,甚至眼里充满了嫌弃,看来那丫头真的是放下了,虞破焰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别的人重新住进她的心里,如果可以,他很有兴趣试试看呢。
曹娇娇只是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表达了出来,没有想太多,所以也不知道齐宣、孟柔以及虞破焰此时心里在遐想着什么。
重擎白玉杯(三)
今日孙家宴客众多,孙家就孙依依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十分看重的,所以孙家现在到处都是人,即使是内院里,也有些眼生的客人被孙家人招待着,曹娇娇猜测着大概是孙家远客,所以即使她和孙依依关系再好,也不好意思泰然自若的在人前穿梭。
曹娇娇转了两圈,看到那些姑娘们三两成群欢笑着、嬉闹着,她却除了孙依依没个伴儿,而且现在她当真是无处可去,曹娇娇走过小桥流水,扶握着做的像竹节一样的棕色栏杆,轻轻叹了气,她这样的性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这么多年来曹工那样疼她,她真的是幸福无比,可是她的骄傲和自大,又给她带来了无尽的孤独和寂寞,同时也会给曹工带来无尽的麻烦。
曹娇娇前一世从来没有替曹工考虑过,此生重活,看清许多人情冷暖,家人的分量在她心里重了许多,包括曹弯弯,曹娇娇这么久以来,一直只是想尝试着管教并且纠正她,从来没有恶意报复她的意思,更不想和她手足相残。
曹娇娇抿着嘴角想的出神,因着想的都是些糟心的事,所以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了,虞破焰从她身侧出声道:“貌似不开心?”
曹娇娇被惊到了,陡然转身,防备的看着虞破焰,待看清是熟人之后,脸色才慢慢的缓了下来。
虞破焰被曹娇娇这一系列反应逗到了,曹娇娇怎么像只小鹿似的呢,不过觉得她可爱之余还有淡淡的心疼。这小姑娘,明明花一样的年纪,貌美如斯,不该如此孤独的。
虞破焰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不似人前那样冰冷。
虞破焰右手抬了起来,似乎想做一个刮曹娇娇鼻梁的举动,不过又将手放了下去,曹娇娇面无表情道:“不声不响的在人家身后,恐怕非君子所为吧。”
虞破焰唇角微漾,“你本不生气,何必用这样的语气问我。”
曹娇娇低下的眼眸稍稍睁开了些,确实啊,她不是很生气,这虞破焰怎么知道?
曹娇娇见左右无人,道:“那日还是谢谢你,剑盒的花纹十分好看,配那把剑再好不过了。”
虞破焰点点头,“嗯,那花纹本来就是和剑纹相匹配的。”
“虞皇子怎么会知道?”
虞破焰蓝色的眸子亮了起来,“我自小爱游历,山川河流见过许多,一些小国的特色东西也十分喜爱并且印象深刻。”
虞破焰想起小时游历的日子,说是游历,其实更多的是逃亡。
然而他活了下来,现在还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周,大好的河山等着他呢,他怎么能不珍惜,不活的漂亮!他的逍遥自在,就是给敌人最大的还击!
他虽对曹娇娇有好感,可是他背后的故事,他并不用讲给这个姑娘听。
曹娇娇本不是话多的人,尤其不擅长和陌生人讲话,虞破焰不讲话了,曹娇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虞破焰又恰好帮过她,曹娇娇见人家没有先离去,也不好意思就遮掩甩袖子走了,所以静默着,等着虞破焰说些别的,或者先行离去。
偏偏虞破焰就是想看曹娇娇这幅为难的模样,什么也没说,就在一旁看着曹娇娇强忍着摆出泰然自若偏偏又有些紧张的样子。
曹娇娇第一次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因为虞破焰身旁有股奇怪的气场,让她觉得难以靠近偏偏又让人想靠近。
曹娇娇一抬头,正好闯进虞破焰的冰蓝色眸子里,幽深的眸子里仿佛藏着千年的秘密,虞破焰明明已经尽量的以柔和的姿态面对曹娇娇,曹娇娇却觉得看到了和她一样的人。
明明是似水模样,偏偏让她觉得虞破焰像沉睡在孤独里。
曹娇娇差点下意识的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是,齐宣来了。
齐宣来了,孟柔自然也来了。
孟柔笑盈盈的,仿佛遇见曹娇娇是什么开心的事。
而曹娇娇的厌恶直接就表现在脸上了,她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这两人。
虞破焰自然是知道曹娇娇的想法,所以做好了替曹娇娇将两人挡开的准备。
英雄救美,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但是曹娇娇让他有做这种无聊事情的冲动。
虞破焰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事终于让他内心燥热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失控,可是他很喜欢。
齐宣黑着脸上前打了招呼,曹娇娇小幅度的点点头,就要离去,虞破焰见齐宣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本想拦下齐宣,偏偏孟柔在往前走的时候摔了一跤,齐宣下意识的扶住她,孟柔下意识的扯住站在她前面的曹娇娇的衣袖。
曹娇娇差点就一把甩开她了,可是这样做会让虞破焰觉得她是个刁蛮不可理喻的人吧。
所以曹娇娇顿了顿,等着孟柔自己将手拿开。
曹娇娇末了拍了拍孟柔抓的地方,这动作代表着什么,孟柔心里是明白的。
孟柔不尴尬是假,这可是当着齐宣和大虞国质子的面,曹娇娇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子看不起她!
孟柔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娇娇姐姐,真不好意思。”
曹娇娇不做理睬。
孟柔笑意融融的眼底藏着深深的讽刺:曹娇娇,你还得意的了多久,很快,全国的人都会嫌弃你,看你过会儿再如何面对你的家人和挚友!
虞破焰一眼将孟柔看穿,因为他刚刚清楚的看到孟柔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曹娇娇的衣服里。
曹娇娇这才真的离去了。
虞破焰看了看曹娇娇的背影,又正好对上孟柔害羞的眼神,这两者比起来,嗯,他很确定,他还是喜欢曹娇娇跟多。
虞破焰怔了会儿,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别人用上了喜欢这个词。
虞破焰不着痕迹的跟上了曹娇娇,虞破焰本想提醒曹娇娇,孟柔将鲛人泪藏进了她的衣服里,可是虞破焰转念一想,他记得他初来京城的时候,好像看见过曹娇娇拒绝了齐宣的鲛人泪吧。
那就好办了,虞破焰脑海里突然有种特别好的办法帮曹娇娇整治这两人了。
虞破焰自顾自的笑了笑,然后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等会儿,他要好好唱一出配角戏。
欢声笑语间,酒过三巡,轮到虞破焰敬酒的时候,他只起身浅尝一口便罢了。也无人敢为难他,跟着小酌一口便消停了。
孙家本是武行起家,请来的多是武官,所以性格粗狂着不少,特别能喝,也特别喜欢喝,不过再能喝的人,也抵不上这大杯的酒一杯一杯的下肚,许多人已然微醺,曹工也渐渐有了醉意,他知道自己的个性,断然不能再喝了,否则不知道醉酒后会说出什么话呢,孙家请来的人不全是和他交好的人,有些人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才请来的,难免别人不会摆他一道。
所以曹工立即停杯投箸,老老实实吃起菜来。
同桌的立马有人邀酒起来。
曹工摆摆手,无奈道:“我家的闺女什么脾气你们也知道的,再喝她就该不高兴了。”
邻桌的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本来就对曹娇娇有莫大的意见,便带着情绪道:“哼,哪里的道理,闺女敢管老子?”
明眼人都知道,曹工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了挡酒所说的婉词罢了,而且曹工出了名的疼闺女,京城谁人不知?又怎么会败坏曹娇娇的名声?而那人却曲解曹工的意思,说曹娇娇不尊长辈,对长辈指手画脚。
曹工瞧了那人一眼,那人脸颊酡红,喝了酒,胆儿也壮了些,对着曹工的眼神顶了回去。
曹工瞪他一眼再没说话了,曹工和孙家是什么关系,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让孙家人难看。
小插曲就这样过了,也没人劝曹工喝酒了。
这边小插曲刚停下,偏偏有人不肯消停了,孟柔一声娇喊:“糟了,我的鲛人泪呢?”
声音不大,偏偏鲛人泪三个字吸引人,孟柔得到这御赐的宝物之后可没有少显摆,如今京城贵女们听到了她的叫声,自然都将耳朵竖起来了。
有几个同她交好的走过去关心道:“孟小姐,怎么了?”
那人虽是明知故问,孟柔却也需要这样的明知故问。
齐宣本来正在男客那桌心不在焉的喝酒,如今好多人都注意到了孟柔那边,他也就回神了。
齐宣放下银筷子,走到孟柔身边,习惯性的关切道:“怎么了?”
孟柔一脸委屈带焦急,拉着齐宣的袖子弦然欲泣道:“表哥,我的鲛人泪丢了。”
齐宣自然记得孟柔得到鲛人泪是怎样的欣喜若狂,鲛人泪还是御赐的东西,他不得不重视。
齐宣扶住孟柔的肩膀,试图先稳定她的情绪,道:“先别着急,总能找到的,你先好好想想,可能掉在哪里了?”
此时,身为主人家孙氏夫妇自然不能免责,就算不要他们负责,他们也要干预下这件事。
重擎白玉杯(四)
孙氏夫妻连忙来到这边,孙依依趁机靠近了曹娇娇,不为别的,就为了给曹娇娇一些安慰,她是知道的,孟柔每次作妖定然是和曹娇娇脱不了干系的,身为曹娇娇的闺中好友,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孟柔在她的地盘对曹娇娇怎么样!
她是绝对不会让孟柔对曹娇娇这么放肆,也不会让孟柔在孙家这么放肆,孙父虽然是三品武官,齐宣乃堂堂一品贺国公,那也也允许别人欺负到家门口来。
孙依依想着孟柔的秉性心里就有了不悦,她倒要看看,孟柔这会儿又想怎么作妖!
孙氏夫妇来了之后,想不看热闹的人也没办法不看了,主人家的都来处理这件事了,哪个客人还有闲心把盏言欢吗?
曹娇娇自然也回握着孙依依的手,目光缓缓的往人群那里送过去,期间正好和虞破焰的眼光相撞,虞破焰也不避开,直直的看着曹娇娇,仿佛想给她发送什么信号,显然曹娇娇没有明白。
虞破焰想,不明白也好,他就想看看,这姑娘对于突如其来的事件是怎样的反应,说实话,虞破焰特别欣赏曹娇娇身上那股子果决又善良的劲儿,那是一般的姑娘都没有的。
孙氏身为当家的女主人,自然是先孙父一步问了孟柔大致情况,孟柔焦急而伤心的回顾着她佩戴鲛人泪时的情况,只听她喃喃道:“我记得进贵府的时候还在的,怎么在园子里溜了一圈就不见了。”
孙母慌忙道:“孟小姐在哪里溜的?我赶紧让人去找找看。”
孟柔去过的地方不就是在曹娇娇面前摔倒过的地方吗?
曹娇娇听孟柔这么一说,心里有些疑虑,但是没怎么多想。
这件事怎么样都不会和她有关吧?
那鲛人泪她又不稀罕。
曹娇娇只凝神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偶尔和孙依依两人相视一眼,今天她们倒要看看,孟柔整这么大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应该不是简单地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吧?
一刻钟后,孙氏派去的人寻找无果,个个心惊胆战的回来禀告,并不是孙氏平时对下人多么严苛,而是今天的阵仗,让她们觉得这件事不是小事,所以没找到鲛人泪,身为孙府的一份子,他们心里都有些自责。
听到无果这个消息,孙氏自然是着急的,人家贺国公的表妹都说了,东西就是丢在她们孙家的,虽然是她自己保存不当,可是东西在孙府又跑不了,她总得给个交代吧?
孙氏一生为人厚道,她可不愿意此事沦为别人的谈资,若是编排他们孙家私吞什么的,别说她的名声不好,她的子女都要受牵连。
孙氏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偏偏孟柔又火上浇油道:“表哥,那是皇上御赐的,皇上会不会怪罪啊?”
孙依依见自家母亲被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父亲更是不善言谈的人,这责任就生生压在她们孙家了,她心里真是有火发不出,感情孟柔作死都作到孙家了!
齐宣当真是养了个宝!
孙依依当下就沉不住气了,越过众人,道:“孟小姐自己保管不善,皇上要怪罪也是怪罪你,又不会怪罪我们孙家!”
孟柔委屈道:“依依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责怪你们家的意思。”
齐宣一脸护短样。
孙氏当即喝退孙依依,虽然语气严厉的,但是眼里更多的是担忧,孙依依虽然是为了孙家出气,可是口没遮拦的,容易得罪人。
曹娇娇知道孙依依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会子是真的被孟柔气到了,才会这么不顾全面子了。
孙文欲将自家小妹带到后面去,曹娇娇先他一步拦在了孙依依前面,对孟柔道:“东西掉了找找就是,又不是人死不能复生。”
曹娇娇虽然没有说什么狠话,但是张口闭口就是死生这样的大事,显然就是在轻蔑孟柔了,孟柔只是咬了咬唇,往齐宣身边靠了靠。
孟柔知道,对付曹娇娇,齐宣才是她最好的武器,她只要示弱就可以了,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
齐宣本来想和平解决这件事的,只要圣上不怪罪,东西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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