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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需美人,盛世存妖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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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还弄得回去吗?这……这还弄得回去吗?”

    他勉强睁开眼看到未曲明一边掉泪一边拿着皮毛往自己手臂上放,可是剥下来的皮如泼出去的水,又怎会收得回来?!

    未曲明见皮毛怎么都粘合不上去,哇得一声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你这又是何苦,封印解不开就解不开,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我只在乎你啊!”

    闻言,南虞忽然神色大变,抽回了自己的手。

    见他的手臂上的肌理因为用力又渗出血来,未曲明又心疼又气恼,道:“你这是怎么了?又要闹变扭吗?!”

    南虞突然紧闭双目,身躯不住痉挛着,仿佛正在经历着又一场扒皮撕肉的剧痛。

    “天哪!究竟怎么才能让你不痛!?究竟怎么才能让你不痛!?”未曲明想抱住他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又见他紧咬着的唇瓣也渗出血来,束手无策的她痛心疾首地大叫道:“你别再硬忍着,疼就喊出来,我们是夫妻,你还有什么可忍耐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

    听到她的话,南虞忽然双目圆瞪,面色涨紫的他几翻蠕动着唇瓣,大喊一声:“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夫妻!”接着一口血喷在了她的脖子上。

    吓呆了的未曲明,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胡说什么?”

    南虞手肘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双手攥拳捶打着床板,喘息着说道:“公孙前辈都告诉我了,她说……洌泫才是你的夫君,释儿是他的孩子!——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未曲明被他的话惊住了,也对着他发了疯似得吼道:“你说的都是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那个公孙老妖怪昨晚就死了,你让我去问谁!——”

    “……她死了?”他昨晚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或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镇定下来的未曲明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寒光,她平喘着胸中激荡的怒火,说道:“你说是洌泫上神让你带我去找那个公孙老妖怪的,那个老妖怪口口声声要你的皮,说不定就是受了他的指示,我就说他最近怪怪的,那日在花丛中对我轻薄无礼,前日又抱着我不放,我看一切就是他在背后捣鬼!——”

    “……”南虞无言,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如此简单,有太多地方都解释不通!

    “你放心!我看那老妖怪嘴里的话肯定是假的!我现在就去沈天殿找他问个清楚!”说着未曲明就提着剑往门外奔。

    “你别去!——”南虞冲着她离去的背影喊完这句后再也无力支撑瘫倒在床榻上……

 54第52章

    自从释儿离开沈天殿前往九座仙山已经第十二日了;也是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人见过洌泫上神离开过沈天殿。

    烟雨走过偏殿的时候;从幔帘后隐约又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她知道那是欲念之魂与魔尊久夜重合后幻化出的人,她没有和他说过话;甚至她只把他看做是洌泫的影子。

    但她讨厌他看自己目光,那目光比极北之地数千丈的坚冰还要让人感到不可靠近;这样的一双眼睛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梦中,那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梦里的那双眼睛是属于洌泫的!虽然这样的交集少之又少……

    洌泫已经卧床很多天了;与其说是卧床,倒不如说是坐在床榻上发呆。九天典籍散落得到处都是,除了他肩膀上披着的青色外衫,其它地方看起来一片凌乱。

    烟雨将沏好的茶水放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他始终一语不发,这几日连她的话也跟着变少了。

    “不用这样拘谨,这段时间你一直照顾我,辛苦了。”

    心里纵然再有千般委屈,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了,烟雨温婉一笑,道:“因为神木的事情你耗尽了元气,我不照顾你,又有谁能照顾你呢?”

    “也许……是我太执着了……”长指揉搓了几下额头,洌泫嘘叹了一口气,又认真盯着烟雨半响。

    感到他的目光不同往常那般轻轻一瞥,而是长时间停留在自己身上,烟雨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一双杏眼秋水含情,将女人的柔美发挥到了极致。

    接下来更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洌泫居然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他的面孔就近在咫尺,离自己不到呼吸的距离。

    “谢谢你。”

    眼泪瞬间滴落在他的手心里,烟雨笑了笑,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也许……我该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好好回报你对我情意。”

    烟雨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顺势依偎他的怀抱中,幽幽道:“什么叫做所剩不多的时间啊?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一直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洌泫抚摸着烟雨的发丝,有些心不在焉得样子,他抬眼透过幔帘看到久夜正看向自己,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嘴角洋溢着苦楚,就像看到内心中的另一个自己。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烟雨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装作没听到继续依偎在他怀里,以为外面不过是侍女打翻了东西,很快就会过去。

    可是外面又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呵声,连抱着烟雨的洌泫跟着动了动。

    再也装不下去的烟雨,起身对殿外呵斥道:“放肆!谁在外面?”

    话音刚落,一个蓝衣女子就破门而入,嘴里叫嚣道:“让洌泫出来见我!”

    “未曲明?”烟雨看清了来人,却不清楚她的来意。

    未曲明回头看了眼倒在自己身后的巨扇门板,完全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面露一闪而过后的尴尬后立刻镇定下来,用剑指着坐在床榻上的洌泫,对烟雨说:“你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得来不易的温存被她搅黄,现如今还敢对自己无理,烟雨可没那么好脾气:“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沈天殿,岂容你撒野。”

    “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已经是先礼后兵了。”未曲明的口气果然软了不少,但话语里的坚定一点都没变:“我就是想问洌泫几句话。”

    洌泫走下床榻,衣衫轻薄的他仍是只披一件外衫,看起来面色不佳的他似乎很想快点结束这场争论:“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将他的衣衫照得几乎透明,看到他消瘦却又坚实的身体曲线,有些话让未曲明更是羞于启齿:“你……你让她先离开,她在这里不方便。”

    “她是内子,我没有什么可对她隐瞒的。”洌泫拉紧外衫,牵起烟雨的手,对她道:“你有话就说,如果不说,就请离开这里,我能一直容忍你到现在,也是看在我徒弟释儿的面子上。”

    “好!既然你提到释儿,那我问问你,释儿是不是你的孩子?”未曲明还真会问问题,不按照顺序来,居然挑最后一个问题问。

    闻言,洌泫脸上的表情僵住,他立刻转身看向幔帘后,那里的人影已经不在了。

    “你在胡说什么!”烟雨本来就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有所怀疑,但她还是本/能得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对站在殿外的侍女们喊道:“你们都退下!”

    随着门扇闭合,殿内的光线也暗了不少,可未曲明一点也不怕,就算现在的二对一,她也不怕!

    “行!那我就按顺序问,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南虞说我脖子上仙印的疼痛可以去找那个叫公孙的老妖怪医治?”

    烟雨厉色,道:“笑话,洌泫这几日一步都没有踏出沈天殿过,南虞也没有来觐见过。”

    未曲明直起腰板,对烟雨冷笑道:“他是哑巴吗?还需要你来帮他回答?!”

    “看来上次在瑶池还没有把你打老实?!你知不知道你擅闯沈天殿,对上神不敬,按天律是要砍断双腿的!”烟雨冲殿外的侍卫,喊道:“来人!把她拖入天牢!”

    又来这一套!又想以‘天阶’压人!她以为未曲明像冥昧上仙那么好打发?未曲明嘲讽道:“这么着急就想堵住我的嘴!你是怕了吧?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个男人在你背后都干了什么丑事!?”

    光凭口舌,烟雨还真斗不过未曲明,主要是她没未曲明说话那么直接,那么露骨!

    洌泫终于发话,道:“好,那我洌泫就洗耳恭听了。”

    未曲明不是没看见他发青的脸颊,不过她全当那是他心虚的表现。

    “我问你,你把我和南虞引荐给公孙老妖怪,那老妖怪不止利诱南虞忍受剥皮之痛,还说什么释儿是你的孩子,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什么的,你到底用意何在!?”

    “……我”

    洌泫刚一开口,就被她立刻打断:“我话还没问完!那日在花丛中你为何光天化日之下强吻我,你……你前日里在那公孙老妖怪的洞府外还强抱我,故意给南虞看,你说啊!是为什么?”

    烟雨再也听不下去,道:“洌泫连日来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沈天殿。你以为他会屈尊降贵的看上你?!”

    “哼!你以为我喜欢给他强吻?你以为我喜欢被他抱!”说到此处,未曲明更是浑身冒火,恨不得挽起两个袖子,上去抽面前这对男女:“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去跳弱水,去跳映空湖,身体化得连渣儿都不剩下,我也不愿意他碰我一下!只要一想到,我就觉得恶心!——”

    未曲明洪亮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中,久久没有消散,对面的两个人也同样久久没有说话。无形的压力让她不禁觉得汗毛倒竖,小心脏噗通噗通的,暗暗怪自己太激动了。

    “既然你觉得是我玷污了你的清白,那好,我就一个一个回答你的问题。”

    耳畔传来洌泫由远及近的声音,低沉中又带着点沙哑,仿佛是积了一夜的雪压在枝头上,未曲明忽然有种不确定,会不会是自己冤枉了他?在背后使坏的会不会是另有其人?可洌泫接下来的话却将她所有的不确定彻底推翻!

    “就算是我那日在花丛吻了你,就算是我突然出现当着南虞的面抱了你,你又能拿本尊如何?”

    天哪!这话说的,跟冲到你家不仅睡了你的婆姨,还吃了你锅里的饭的强盗有什么区别!?未曲明气得直哆嗦,拔了一半剑鞘都跟着一阵哆嗦。

    站在一旁的烟雨也没想到洌泫会这样说,立刻方寸大乱,难道他们之间真有什么!?

    “至于你说的其它问题,我也可以诚实的回答你,你还要继续往下听吗?”

    未曲明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高窗下墙根边儿,只见寒光一闪,洌泫已经牢牢抓住她持剑的手腕。

    剑锋就停在离他脖颈不到两寸的地方,剑身上倒影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

    “怎么……杀我一次不够,还想再杀第二次?!……呵呵……是啊……谁还能让我死两回啊!!”

    话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在未曲明耳膜上摩擦,话里的苦涩她是没听出来,但他话里的怒火她的是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明明是她吃亏的事情,这口气怎么就能咽得下去,南虞还伤重在床,如果今日不弄个清清楚楚,她是不会罢休的。

    “你就是对我下封印的人,是也不是?!”

    他眼里倒映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那是不容他有半句假话的神色,他也同样凝视着她,可她却仍是看不透他。

    “是。”

    “五百年前?”

    “是。”

    “为何?”

    “因为觉得腻了……想摆脱你。”

    未曲明急促地吐了口气,下一口气却怎么都接上不来,泪水就这样毫无控制地流了下来。

    “那释儿……”

    洌泫打断她的话,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原本就不知,如今也不想认。”

    手中的剑掉落地面发出一声嗡鸣,不是因为洌泫将她的手腕弄痛,他的手早已松开……

    洌泫问她:“……满意了吗?”

    未曲明偏头,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仙印:“这个封印一旦解开,我就能恢复五百年前的记忆,对吗?”

    “……是。”

    虽然所有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但未曲明觉得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像是别人的一场梦,仍旧离自己远远的,这个男人也离自己远远的,胸口只是闷闷地痛,但却要不了她的命!

    看到他微微促起的眉心,未曲明苦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解开封印,更不会打搅你现在的生活,因为……我根本就不屑于知道之前跟你的那点破事!你!我一点也不稀罕!现在,我的心里只有南虞一个人,希望洌泫上神不要再破坏我们之间姻缘,免得失了你高贵的身份,我现在就要和他成亲,我才不管月老说得什么百天之限,届时恭候洌泫上神的大驾光临,别忘记备上一份大礼!”

    洌泫就站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听完了她这翻话,他指着殿外,说了一声:“滚!”

    未曲明没有动,狠狠地瞪着他。

    “你给我滚!滚!——”洌泫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嘴的衣袖却一直没有拿下来,可单薄的布料怎能掩盖住沁出的鲜红。

    烟雨急唤了一声,立刻从后面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这一次,未曲明连头都不回,走出大殿。

 55第53章

    未曲明一路甩开膀子往前走;不顾旁人的侧目;在她之后的回忆里,当时周围的人,周围的景色就像扭曲了的各色绸缎,她一心就想着沿着脚下这条洁白的大路;一路到底,就可以回到南虞的身边。

    感觉没走多大一会,煊熔斋就已近在眼前,未曲明抹了把下巴底下的浮汗,深吸了口气;又摸了摸眼睛底下早就被风干的泪痕;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南虞就乖乖躺在床上,未曲明顿时松了口气,还没走到床跟前他就已经转头看向她,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我回来了。”未曲明开口第一句就说了句废话。

    “……嗯。”南虞明显情绪不高。

    未曲明搬了个小板凳窝在床边上,摸了摸他的脸又清了清了嗓子,感叹道:“还好脸皮,手皮,脚皮都还在,要不然又怎会看到你眼下这般楚楚可怜的心疼模样。”

    南虞抿着的嘴微微上扬了些,不过他又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眼睛盯着地面上的某一点。

    “我去问过了,也得到了答复。”未曲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仔细地观察他的变化,见他眨了眨眼睛,又接着说:“不过我一路上回来的时候,也想了个问题,你说……咱们神仙拥有无限的生命,漫漫岁月里就算半路上换个夫君也没什么的,对吧?”

    被子里传来一声哼笑,南虞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她。

    未曲明一脸惆怅地与他对视:“你看我都说了这么多,你都没个反应,怎么?嫌弃我了是不是?”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南虞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她的手轻轻覆盖在掌心下,柔声说道:“以后不许再这么莽撞了。受委屈了,是不是?”

    “没有的事!”未曲明立刻坐直身子,义正言辞道:“我和他就是面对面,一问一答的把事情说清楚了。我还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南虞望了她半响,反复磨蹭着她的手背,道:“好了,都没事了……”

    未曲明嘴角抽动了几下,努力克制着忍了好久的眼泪,在泪水脱眶的一瞬间她弯腰将脸埋在被子里,将他的手合十在手心里,等到自己的气息都平稳后才问了声:

    “还疼不疼了?”

    南虞眼睛里充满了爱恋,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黑亮浓密的头发,又吻了吻,回道:“见到你回来,就不疼了……”

    两个人正甜蜜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才一会功夫‘未曲明怒打负心郎’的戏码就已经众所皆知了,可很多人也是一知半解,更是以讹传讹到不像话的地步。

    话说,五百年前洌泫与未曲明乃一对神仙眷侣,有一日突然一只火红的狐狸闯入二人的世界,他先是幻化成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以借宿之名勾引洌泫,洌泫断然不从,南虞便故意设计让未曲明看到两人‘苟且之事’,未曲明生气出走,南虞又化作男子一路照顾获取芳心。

    原来那南虞是看上了未曲明而非洌泫,五百年后,洌泫再见二人时,一怒之下拔了南虞的狐狸皮,谁知那未曲明见南虞美貌皮相不复存在,便要求与洌泫破镜重圆,但被洌泫严词拒绝,最后洌泫终于在被烟雨五百年的不离不弃所感动,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

    整个话本内容,形象鲜明地批判了南虞的腹黑狡猾和自作自受,未曲明的红杏出墙和道德败坏,充分赞扬了洌泫的坚贞隐忍、善恶分明,以及烟雨娘子贤良淑德、温婉大气的高尚情操。

    不得不佩服减天之上的神仙们在魔域侵犯如此为难的关头,还有闲情逸致来欣赏这样情节曲折、感情跌宕的情感大戏!

    几声闷雷过后,还处于夏季的沈天鲜少地下起了雨,从稀稀拉拉的几颗雨滴到倾盆大雨不过眨眼一瞬。

    殿内先是传来一声低沉的呜咽,再侧耳细听过去又无从寻匿,刚要回首观鱼托荷叶,听雨打芭蕉时突然又传来萧音阵阵,和着如铮铮琴音的雨声,正是对愁不成眠,凄清卷风廉,问卿可知否,孤独又一年……

    廊檐下的雨帘在窗纸上沁印着浮动光影的帘幕,那人就半依在矮榻上,吹完这一曲,久久没有下一曲。

    隔着他不远的床榻上睡着一人,薄被半盖,身形如优美连绵的山脊。

    久夜放下手中洞箫,朝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的洌泫,道:“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的?”

    洌泫纹丝不动,还用问吗?想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久夜走过去坐在床边,长吁短叹道:“我知道你心里头难受,不过……你再这样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恐怕未曲明又要受苦了。”

    见他还没反应,久夜突然捂着自己的脖子,学着未曲明的语气低低叫了一声:“呼……好疼的!”

    洌泫翻身而起与他怒目相视,得来的却是久夜眼底里狡黠的光亮。

    久夜笑道:“对!就算是有情绪,也只能愤怒!否则你疼,她也疼!”

    “是啊……”片刻后,洌泫穿鞋站了起来,又整了整衣襟和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整个动作缓慢极了,突然他一把掐住了久夜的脖子,美丽的脸变得狰狞、可怕,眼睛里全是杀戮:“否则怎么会让你钻了空子!”

    久夜与洌泫一般高的身子几乎腾空,他的面色迅速涨红起来,但是他嘴边的笑意却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你杀不了我……就像你杀不了你自己一样,这就是你注定的悲哀,你注定会死在……”

    “你住口!!!”

    洌泫将久夜重重摔在地上,他踉跄着几乎依靠着茶几才勉强站稳,他双手紧攥着胸前的衣襟,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掉,仿佛刚才被掐着脖子的人是自己!

    久夜喘息着从地上站起来,刚才的那些嘲讽,那些挑衅,那些恶意中伤都已经从他脸上看不到了,他眼底里是控制不住的泪水,微弯的身躯包容着太多的伤痛,这时候的他最像洌泫,真正的那个洌泫:

    “我做得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啊……也该让那只狐狸尝尝什么叫做切肤之痛!什么叫做撕心裂肺!就算是扒他十次皮,百次皮,也是轻饶了他!”

    “……你杀了公孙绿水?”

    已与洌泫神灵合一的久夜,对洌泫的过去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一般:“是,如若当年不是她与南虞合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局面。”

    已经恢复常态的洌泫面露担忧道:“她是休与山的守山神兽,她死了,休与山的结界就会出现破绽。”

    “这不是正好吗?释儿不就可以尽快将神木插在休与山顶吗?”久夜拍着他的肩膀如同双生儿:“只不过你考虑的时间……也就所剩不多了……”

    什么时候都有发‘国难财’的,特别是在重黎上神率领的九天神兵和据比率领的魔域甲兵在天际里斗得昏天暗地、你死我活的时候。

    这样的人也算是有本事的,堪称首帅的便是中天老字号‘东东来’,掌柜的正是那位‘不求做官,偏要做商’的白帝座下弟子,孔雀。

    很少有神仙会把自己的元神当做是自己的名字,他却偏要化繁为简,就叫孔雀。这位当家孔雀一身五彩斑斓云袍,手持烟斗皱眉看着前来踢馆的不速之客,这不速之客却是三人。

    一女偏要靠近一男坐,此男偏不靠着她坐,另一女一屁股坐在了两人中间的位置上。常琴狠狠瞪了玲珑一眼,释儿藏住嘴角笑意,感激地看了眼玲珑。

    “几位到我这‘东东来’,请问有什么可以让我效劳的?”

    话虽是赔笑的话,孔雀自持是为了保持自己一贯的职业风度,他可忘不了就在刚刚,面前的这三个人可是将他的家丁伙计们打得鼻青脸肿的!

    “不为别的!”释儿摊开手心,道:“就为这棋子而来!”

    孔雀抽了口烟,又用指腹在自己发亮的小胡子抹了两下,道:“呵呵……小兄弟一看便知道不是门道里的人。这东西叫‘流光溢彩’,是治疗瘟毒的救命良药。这可是足足一颗拳头大的珍珠才能买来一颗的,不过小店倒还有些存货,只要小兄弟口袋里的钱够多,孔雀我自然愿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听他说了这么一河滩话,释儿仍旧发挥着自己与生俱来特有的气质,道:“你说的那个‘流光溢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就问你这颗棋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闻言,孔雀胡子都气歪了,‘搞了半天他刚才那些话都是在对牛弹琴’,常琴掩唇而笑,心叹道,‘终于有个人能体会自己的心情了’,玲珑点了点头,心道,‘这才是她认识的释儿。’

 56第54章

    孔雀一本正经道:“这是商家秘密,怎能随便告诉他人?那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那就麻烦你……”释儿同样一本正经道:“不随便地告诉我们。”

    孔雀能容忍到现在;也是对释儿腰间悬挂着的‘巨阙剑’有所忌惮;他虽然不认识这把剑,但剑鞘下剑刃所透冰冷;便知是一把出鞘必饮血的宝剑;他不愿大动干戈,也不愿冒这样的风险,于是摊手无奈道:“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既然我们三人就这样闯进你的府邸,就没打算跟你讲道理。”

    释儿的回答却彻底打破了孔雀‘以和为贵’的心理;他渐渐沉下脸;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不喝酒!”

    释儿坐回到凳子上,其实他也不想和孔雀真打起来,他只是想让孔雀乖乖说出棋子的来历,可在孔雀眼里,这就是在不断触摸他的底线,就是为了故意激怒他,要不然谁会这样说话,说此人不谙世事,谁信!?

    所以当孔雀假意回身取酒,实则抬袖触及暗器时,释儿本/能一个旋身闪避,一列艳丽羽毛就钉在刚才他坐过的地方,释儿诧异地看着自己左臂上的两根孔雀翎,奇道:“你都不疼吗?居然拔自己的羽毛?”

    “你!你!……”孔雀指着释儿嘴唇发抖,道:“你为何还不死?”

    常琴和玲珑同时跳起来,但见释儿一如常色,也是奇怪。

    “我为何要死?”释儿拔掉手臂上的一根孔雀翎,痛是痛,但也不至于死啊?!

    孔雀心中有个大秘密,名门之后谁愿意做这龌龊的黑市商人,乃是因为他善用毒而被白帝赶出了师门,虽然是秘密赶出,但仍如胸口久疾,不忍碰触,若不是此次九天大乱,他也不会抛头露面,公开来做买卖。

    此人不受他入血封喉之毒,必然大有来头,不是身藏神器,就是天赋异禀。

    孔雀问道:“你到底是何来头?”

    “现在才知道问啊?!”常琴扒拉着释儿的伤口,瞧了又瞧,生怕他有一点儿中毒迹象,心里头对孔雀还恨着呢!

    孔雀连连哈腰,道:“是是是!刚才是孔雀莽撞了。孔雀在这里给三位陪不是了。”

    此人真是个橡皮糖做的脸,玲珑不齿,懒得和他搭话。心道,反正他们三个人对付一个孔雀有绝对的把握,她才不担心他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释儿本想阻止常琴的,没想到她先一步跳了出来,对着孔雀铺排道:“我们是沈天统帝司刑上神洌泫派来执行任务的!”

    “哎呦!原来是官客到此,恕孔雀怠慢!”孔雀恭恭敬敬一拜后,示意道:“请官客里屋休息。”

    玲珑挥手道:“休息就不必了,棋子的来历……”

    “官客,请随我来!”孔雀立刻应道,领人三人往后院走。

    穿过回廊,走过湖畔,又踏过花丛,孔雀将三人领直一密道当中,里面即使黑暗却有东海夜明珠为烛,九天中难得一见的珍奇异宝看似随意却分门别类地堆放在走道两边的格子里,连身为公主的常琴都连连停步观看。

    走道尽头,又拐了一个弯,每每走到尽头,又会出现个弯道,不知走了多少道弯弯曲曲,孔雀终于停了下来,先是取出个腰间如意印在石门的钥匙洞上,又从头发里,鞋子里分别掏出两把钥匙来合在一起对好插//入钥匙孔,钥匙与玉如意同时转动,石门方才打开。

    常琴撇嘴道:“也至于这样!还不是放在自己身上,我还以为多高明的机关呢!”

    玲珑也算是在中天之地走动过数百年的人,自然懂得多些:“你有所不知,孔雀一族虽然漂亮无比,但却不像九尾狐族那样爱惜皮毛,他们面临危险时,便会舍弃自己头顶上的翎毛,将重要之物放置其中向族人求救。翎毛飞得极快,连火神重黎的战车都追不上的!”

    释儿点头明了道:“原来如此。”

    “这位官客果然冰雪聪明。”孔雀微笑迎合,仿佛他们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

    常琴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率先走了进去,才一看清屋内景象便惊呼一声:“天哪,这么多!你真是要发财发到死啊!”

    孔雀堂而皇之地接受常琴投向她鄙夷的目光,理所当然道:“商人,以利谋事,这位小姐切莫大惊小怪。”

    释儿看到里面堆做小山的‘流光溢彩’再不迟疑地走上去,仿佛自己离休与山又更近了一步,拈起一颗棋子,面露惊喜回头问道:“你一定知道休与山在哪里!”

    闻言,孔雀脚下明显迟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突然锁住玲珑咽喉,托着她倒退半步,石门就此落下将释儿和玲珑关在了密室中。

    常琴扒着门上的小窗户,对着外面的孔雀着急大喊:“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关我们,你是不是和魔域有什么勾勾搭搭?”

    很显然常琴是把他和黑曜联想到了一起,否则他怎么会单单挟持玲珑呢?一定是为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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