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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宅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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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给你说多少次了,我们身在庹家,不可以这般冒冒失失的,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颜墨婉收起自己手中的书,直起身子细声教导道。
恋蝶瞧着颜墨婉慢条斯理的模样儿,心头更急了:“小姐,你晓得大爷去哪里了吗?”
颜墨婉摇摇头,有些失落:“他已经快一周没到我这儿来了,至那次在我这里过了夜,便在没有来过了。”
恋蝶瞧着颜墨婉有些伤怀,紧忙道:“小姐,不是大少爷不来,是庹家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恋蝶心头一紧,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恋蝶瞧着窗户开着,紧忙给颜墨婉披上了一件深色的披肩:“听说庹家的药铺——妙手回春天被淹了,那可是庹家祖上传下来的药铺呢。”
“妙手回春堂被淹了?”颜墨婉一听直起身子来,倒是有些担忧庹家了。
“是啊,所以大爷不是不来看你,是因为药铺被淹了,实在是挪不开身。”恋蝶说着笑了笑,宽慰颜墨婉。
颜墨婉站起来,身上灰色的披肩儿落在了软榻之上,一些流苏随意的耷拉在榻侧上:“我想,没这么简单,蒯家呢,蒯家不会有事吧!”
颜墨婉虽是已经嫁给了庹家的大少爷——庹鹜宽,但是心头还是始终放不下蒯家,放不下蒯华笙和蒯俊杰。
“那我就不晓得了,我再去打听打听!”恋蝶说着,紧忙低着头。
颜墨婉侧头,瞧着窗户边有一丝阳光照射进来了,桌子上的牡丹开得甚好,粉嫩的花瓣,白色的花蕊,似乎远远的便能闻见那一股子香气来。
“我们出去瞧瞧,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来呢!”颜墨婉说着,便自己换起衣服来了。
“好!”恋蝶紧忙帮颜墨婉系起黑色的盘扣来。
颜墨婉穿好衣服,正准备转身踱步离去,问道:“老太太和大太太呢,她们现在在何处?”
恋蝶整了整颜墨婉肩上的褶皱,“听下人们说,老太太和大太太都在大厅商议要事,就连倒茶的人都不许进去,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大家都很着急。”
“也怪,我们过去瞧瞧,说不定能打听些什么消息。”颜墨婉说着便出了门儿,恋蝶紧跟在颜墨婉的身后。
恋蝶一路心情极好,一会儿瞧着头顶飞过的麻雀,一会儿数着路边的花朵儿。颜墨婉心头但是很乱,她最最担心的还是蒯家。
“恋蝶,现在是庹家危难当头,不可以这般欢呼雀跃的,若是被人瞧去了,会说咱们没心没肺的。”颜墨婉倒是有些紧张,细声提点道。
恋蝶紧忙回过神儿来,口无遮拦的说道:“庹家终于有报应了,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你若是再这般说辞,我便立刻罚你去浣洗房做杂役去。”颜墨婉一边说着,一边疾步朝庹家宅邸的大厅去了。恋蝶一听,紧忙闭上了嘴,低头乖巧的跟在颜墨婉身侧。
人稀稀疏疏的,怕是都调到妙手回春天堂去了,那可是庹家祖上传了几代人的老药铺了。颜墨婉越想心越急,脚步越发的快了。路面有些滑,但是颜墨婉却走得很稳。对一个绣娘来说,修心最重要,若是心准,就算是钢丝也轻轻松松的便走了过去。
颜墨婉突然想起来,有几日没有见着三姨太——安君碧了,也不见她来瞧自己。她断断没有想到,安君碧正在自责中,她利用了自己最好的姐妹来报仇。
路过安君碧的住处,颜墨婉驻足往里头瞧探了一眼,瞧见安君碧的贴身丫头——碧儿。正在洗衣服,心头着急也没有进去,紧忙踱步离去了。
“小姐,怎么不进去瞧瞧啊,听说三姨太病了,不许任何人去瞧探,说是连浣洗的衣服也是自己房里的人在洗。”恋蝶瞧着颜墨婉,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小巧精致的鼻尖儿也满是汗珠子。
颜墨婉侧头,停住了脚步,“君碧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晓得?”
“我怕小姐担心,就没有告诉你,听说有些日子了,还是小姐刚和大爷成亲的那会儿。”恋蝶紧眉细声道。
“我先去,你回去将柜子里的那盒人参拿去给三姨太,说我晚点儿再去看她。”颜墨婉说着自己便转身踱步离去了。
恋蝶瞧着颜墨婉,一袭瘦弱的背影在小巷里越来越模糊了,心头有些担心。
颜墨婉踱步到大厅后面的杏木柱子旁,这些日子她瘦得厉害,站在柱子后面,竟然完全挡住了她的身子。
颜墨婉探出头来,尹碧华正在主位上坐着,香儿依旧在旁侧。天儿有些闷热,心情也有些燥热,香儿手里托着一把蒲散,轻轻的摇着。扇子把柄下的流苏,随着香儿轻柔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瞧着头有些晕。李连芳身着一袭深蓝色的上衣,将本就有些暗沉的皮肤衬托得越发的黑了,这里毕竟是大厅又是在商议要事,李连芳的贴身丫鬟——碧青,并不在场。李连芳面颊热得有些发红,鬓发有些湿了。
“娘,庹家今年的甘草算是白种了。”李连芳声音很低,面色淡然。
尹碧华双手端起一杯普洱茶,这茶最是败火了,“这都怪蒯家,都怪我太心软,没想到蒯华笙竟唆使人打开上游河水的闸门,竟然淹了妙手回春堂大半夜。”
听到蒯家,颜墨婉心头像是被一根带毒的剑射中了一般,身子一颤,双手紧紧的抓住杏木柱子。
“那蒯家现在怎么说的,这必须得由他们家赔偿所有损失,好些出手阔绰的老板,在几个月前都已经定下了好些甘草丸。”李连芳实在是有些闷热了,抬起左手手里拿着一块儿白色的手绢,为自己扇去热气。
尹碧华深深吸了一口气,柱子旁侧的燕南鸟清脆的啼叫着,“蒯家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钱赔偿我们的损失。庹家这点儿风吹草动还能应付过来,只是苦了宽儿,我心疼我自己的儿子啊。”
李连芳心头一阵暗喜,终于晓得庹家的家底儿了,这次损失至少好万大洋。对于尹碧华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点风吹草动罢了。
“娘,你如何惩罚蒯家的。”李连芳笑着问道。
“我出人力帮蒯家采的茶,现在他蒯华笙都在开始收定金,卖茶了。我只是告诉那些卖家,这些茶叶不干净,不但险些吃了官司还被瘟疫之人挨过。”尹碧华说着低头,吹了吹自己手中茶盏的茶叶。
“娘的这招真是高明了,做生意的,无非是图个大吉大利,看今年还有谁敢沾惹这晦气的茶叶。”李连芳说着便放下了自己的左手,老这么扇着也怪累的。
“今年,蒯家怕是再也卖不出这些茶叶了,囤积着,留着明年吧!”尹碧华抬起头,瞧着院子里一丝阳光,高声道。
颜墨婉在柱子后面,身子不住的颤抖,心头发慌。突然手里的手帕抖落在地上,一阵风吹来,杏色的手帕在大厅里翻飞,像是一只失去了方向了孤雀一般。
“谁!”李连芳直起身子来,紧忙四下环顾。
“出来吧,在那里好一会儿了吧!”尹碧华左手拿着茶盏的茶盖,慢慢的拨着精致的茶盏,头也不抬的说道。
颜墨婉慢慢的从杏木柱子后面踱步出来,浑身颤抖,额头上满是汗水。颜墨婉踱步到尹碧华和李连芳跟前儿,扑通一声儿,跪在了地上:“娘,我求您,放过蒯家。”
隐蔽胡搁下手里的茶盏,冷笑起来,“颜墨婉啊,颜墨婉,我说你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颜墨婉身子一直在发抖,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细声道:“娘,只要你能放过蒯家,墨婉愿意在庹家做牛做马。”
尹碧华低头,斜视了颜墨婉一眼:“你现在是庹家的四姨太,是蒯家打开闸门,放水淹了咱们祖宗留下来的命根子,你非但不去帮忙,还求我们放过蒯家?”
李连芳瞧着尹碧华有些疲倦了,站起来:“娘,您回去歇着吧,这些内宅之事就交给我吧!”
“也好。”尹碧华说着便直起身子来,香儿紧忙上前搀扶。
颜墨婉双手抓住李连芳的下裙,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瞧着李连芳:“求大太太在娘面前无比美言几句,我颜墨婉感激不尽。”
“要我帮蒯家美言几句不是不可以,你也晓得,庹家家大业大,只要庹家一开口蒯家的茶叶自然可以卖个好价钱。但是你务必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李连芳甩开了颜墨婉的双臂,围着她转了小半圈儿。
“大太太,您说,就算是要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颜墨婉说着面颊上挂满了泪水。
“那到不必,我只是要你设法,不要让大爷再在你那里过夜便是。”李连芳弯下腰,左手紧紧的捏住颜墨婉的下颚。
☆、第六十九回:神秘人物
尹碧华在杏木柱子后面,并没有走远,李连芳对颜墨婉说着这一切她都听见了。每次见着李连芳,尹碧华都会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初来庹家还带着有孕之身,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脚下踩了多少人,怕是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尹碧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瞧着柱子旁侧的燕南鸟,慢慢踱步离开了。香儿侧头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颜墨婉,紧眉抿了抿红色的唇。
“好,我答应你。”颜墨婉仰着头,任凭李连芳有力的捏着自己的下颚,觉着骨头生疼,像是快要被捏碎了一般。
“蒯家到底给了你颜墨婉什么,让你值得这么为他们拼命?”李连芳瞧着颜墨婉那一双干净的眼睛,心头想着实在是琢磨不透她。
“你不懂,像你们这种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的人,你们不懂!”颜墨婉下巴生疼,一行清泪流过。
李连芳黑压压的面庞,若春暮时节的傍晚一般,“你凭什么指责我,就凭所有人都爱着你,宠着你么?”
“大太太,对人要用心,不是用交易。你说的我定会做到,还请大太太务必做到答应我的事情。”颜墨婉直起身子来,膝盖有些发麻了,慢慢的踱步从侧门出了大厅。
一般甚少有人从侧门出去,庹家苑儿里的人,几乎所有的住处都安排在了庹家宅邸东边儿。听说当年庹老爷是请了风水大师专门儿看了的,所以偏侧的门,一般甚少有人走。
颜墨婉一副丢魂落魄的模样儿,提起沉重的双脚,慢慢的走着。李连芳在身后,瞧着她单薄的背影,心头一阵颤动,自己身为庹家的当家太太,还不如新过门儿的四姨太了。
穿过侧门,便是一簇一簇的竹子,可能是因为长年没有人在这边住,所以这边的花草也没有人过来施肥,长得稀稀疏疏的。
颜墨婉觉着膝盖疼得厉害,见着有一个僻静的亭子,便踱步过去想坐下。见凳子上满是飘落枯黄的竹叶,眉心一皱,又转开了。
已是暮春了,这边依旧有许多不知名的花儿还开着,同样是庹家,似乎这边就另外是一番景致一般。鸟儿叫的叫,好似都有彼此的语言一般。花儿开了,就好似花儿活了一样。
突然,瞧见了一只猫。黑色的毛色,蓝黄相间的眼睛,尾巴上有一点白色的毛。颜墨婉心头一颤,在庹家有些日子了,但是从未瞧见有这只猫的存在。
“喵,喵——”那只黑色的猫冲着颜墨婉,大声的叫唤着。颜墨婉觉着它甚是可爱,蹲下身子便抱着它,挺沉的,不像是野猫,再说在自己的家宅里,怎么会有野猫一说呢。
颜墨婉摸了摸它的头,心里暗自道:“在这样的大宅子里,跟人亲近,还不如和一只畜生亲近呢。至少它不会将你拿做是交易的筹码,不会出卖你,利用你,算计你……”
颜墨婉正细细的伤神想着,突然怀里的猫一声叫唤,便跳到干燥的地面上,逃脱了。颜墨婉觉着有些奇怪,想看看这到底是谁的猫,紧跟着它去了。
只见这院子里有些杂乱,路面好久没有人来清扫了。颜墨婉认不得路,只有一路跟着那只黑色的猫小跑着。
“喵!”这只猫突然在一片爬山虎面前停了下来,左看看右瞧瞧,一会儿便从一丛叶儿比较稀疏的地方钻了过去。
颜墨婉顿时傻眼儿了,站在原地,瞧了瞧四周。一股细小的瀑布,间断间断的流着,旁侧的玉兰树倒是长的极好,上面白色的玉兰花儿开的甚好,洁白如云。
自己脚边儿还有一些月季,有黄色的,有红色的还有白色的。四周散漫着迷人的花香,颜墨婉扒开花丛,瞧见了一个脚印,这个鞋印子很小,细细一瞧还不足三寸儿呢。
看来,来这里的人裹了脚。在庹家,谁裹脚了呢?一般的下人不会,在庹家的下人,个个儿都是行动利索的人,庹家断断不会养不能干之人儿。
“庹老太太!”颜墨婉竟然念出了口,在庹家只有她是裹过脚的,虽然素日里自己的双脚都被宽阔的下裙遮住了,颜墨婉细细想来,什么时候自己见过呢。
突然她想起自己方才,跪在地上的时候,瞧着尹碧华的一双脚。尖尖的鞋面儿,绣着一朵一朵素淡的雏菊花。
颜墨婉直起身子,瞧着这一片茂密的爬山虎,将这面墙遮得严严实实的。那只大肥猫从这里进去之后,便在没有出来了,这片爬山虎一定有问题。
颜墨婉直起身子,探上前去,摸了摸这厚实的爬山虎,心头不禁道:“尹碧华来这里干什么,莫非这里面有那么秘密。”
方才那只猫进去的地方,颜墨婉找不着了,这些爬山虎叶儿密的密,疏的疏。颜墨婉只能用手摸,一些尖刺扎到了她的手,她也不管不顾。
突然,有一块爬山虎敲着是空的,这一块儿藤蔓相对其它的较细一些。颜墨婉慢慢的拨开这一从叶儿枯黄得较多的叶蔓,拨开朝里头一瞧,里头好像是一个院子,里头还种着一些青菜。
颜墨婉没有思考,直接小心翼翼的提着自己杏黄色的下裙,过去了。颜墨婉直起身子来,里面空气清新,极其开阔,有一两间房子,一块菜地,一些不知名的花儿杂乱的开着。
颜墨婉瞧着没人,也没见着那只猫。踱步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简陋的床。
突然,颜墨婉心头一阵刺痛,房间窗户处有一个破旧的架子,架子上是自己几个月前准备给龙老爷的那副《陶春图》。颜墨婉紧忙疾步过去,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这被分为两半儿的《陶春图》,这每一针,每一线她都记得。这是她两年的心血,收针的尾线还未剪掉,还留在那里。
就是这幅《陶春图》,改变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蒯家的命运。
颜墨婉双目深处了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粉色的蚕丝锦布上,像一朵一朵的桃花绽放了。
“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颜墨婉不敢回头,双手紧紧的抓住那快要散掉的架子。身子僵在那里,一时竟忘记了呼吸。
“喵!”一声猫叫,格外的清楚,颜墨婉突然觉着自己背脊骨发凉,一袭春寒的风从窗户边吹了进来。
“今个儿,院子墙角的牡丹花儿开了,我便晓得有人会来。今天大花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人气儿,我就知道该是迎接你的时候了。”颜墨婉转过头,惊呆了。
只见自己跟前儿的这个人,穿着一袭破旧的衣服,衣服上没有任何的装饰,面颊上带着一个铜面具,身材倒是高挑。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年龄来,只是声音有些沙哑罢了。
那个女人一步一步的像颜墨婉靠近,颜墨婉竟没有力气逃走,双目满是惊愕的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尹碧华是什么关系?”颜墨婉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瘫坐在地上了。
那女人声音极其嘶哑,但是却透露出一丝温和,“你别害怕,我现在就连一只蚂蚁也是会手下留情的人。”
“你是谁?”颜墨婉突然觉着有点恶心,紧忙捂住肚子,自己腰间有一东西冰凉冰凉的,一瞧竟是庹鹜阔给自己玉佩。上次自己放盒子里了,但是忘记了给恋蝶说,今个儿穿这件儿衣裳,恋蝶又给自己戴上了。
那女人舞了舞自己的阔袖,颜墨婉瞧出来了,那人以前必定是能歌善舞之人,“我知道庹家所有的秘密。”
颜墨婉听的毛骨悚然,左手紧紧的握着庹鹜阔给自己的玉佩,“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女人咯咯咯笑,笑声凄凉,笑声回荡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格外的凉,“我是谁,我是谁?我自己都快不知道我谁了。”
墨婉觉着甚是悲凉,起身慢慢的走了过去。突地墨婉觉得一阵恶心,做呕吐状。自己腰间的玉佩在这有些暗的屋子里格外显眼,那女人斜着眼睛瞧见了,心头一颤,伸出手险些过去抓住那玉佩了。
那女人突然严肃道:“你怀孕了。”
墨婉慌了,面颊有些微微泛红,自己只不过一周前才和大爷同房,怎会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呢,“胡说,我只不过是觉得这里太脏太乱觉得恶心罢了。”
“你腰间的玉佩,是何人给你的,给你玉佩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颜墨婉跟前儿的这个女人极其关心这个玉佩,双目一直紧紧盯着。
颜墨婉吃力的直起身子:“我也不晓得他在哪里?”
颜墨婉说着,又是一阵干呕。
那女人甚是激动,“恶心吗,只是脏乱了一些罢,有人恶心吗?这副刺绣是出自江南蒯家的神绣手吧,可惜呀,被那个歹毒的女人拿来当做了复仇的工具。绣得多好啊,这桃花简直就是栩栩如生啊。”
说着那女人便一手抓住了墨婉,双目满是寒冷,怨恨。
墨婉一阵想吐,挣脱她逃开了这秘密之地。那个女人盯着她的背影,“你还会再来的,一定会。”
☆、第七十回:意外之喜
颜墨婉一路捂住胸口狂奔,觉着全身上上下下全被汗水浇透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偏苑儿,颜墨婉颔首,双手叉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真实的空气。
颜墨婉抬头,瞧着偏苑儿,突然想起了安君碧,就是在这里她们初次同甘共苦。颜墨婉身子极其虚弱,面色惨白,像是一张刚刚过水的白纸一般。
“君碧!”颜墨婉心头默念道,方才那个神秘的女人极丑的面孔又浮现在眼前。她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那里?她跟尹碧华是什么关系?一系列的问题,紧紧的纠缠着颜墨婉,她捉摸不透,但是又想把她弄明白。
颜墨婉直起身子来,左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觉着发凉发冷,便取下来放在阔袖里面了。
颜墨婉朝菩提阁踱步而去,脚步极慢,像是迈不开了一般。走到茉青阁,安君碧恰巧在门口,瞧着颜墨婉面色苍白,直冒虚汗紧忙扶着她进了茉青阁。
“君碧,我发现了庹家的一个大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颜墨婉瞧着安君碧着急的模样,小声儿说道
安君碧瞧着自己厅里几个丫头婆子正在清扫灰尘,紧忙扶着身子虚如的颜墨婉到自己的卧室里说话。
“碧儿,给四姨太端一杯普洱茶来!”君碧高声吩咐了一声。
颜墨婉坐在细软上,瞧着安君碧屋内的陈设,极其简单,“这里还是跟我初次来庹家的时候一样。”
“只要妹妹不嫌弃我这里清寒便是了,这还是和大爷成亲当晚老太太命人挑选的几样陈设。”安君碧从阔袖里取出手帕,试了试颜墨婉额头上的汗珠子。
颜墨婉右手托着精致的面庞,左手握着安君碧的右手:“姐姐,在庹家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安君碧心头一颤,一阵内疚又涌上了心头,不禁低垂着头一双桃核儿一般的眼睛又流淌着两行清泪了。
“姐姐,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起来呢?”颜墨婉瞧着安君碧哭了,紧忙拿起鹅黄色的手绢为她拭泪。
安君碧一把抓住了颜墨婉的手,跪在了地上,仰着头盯着颜墨婉,哭得越发的厉害了。
“妹妹,你待我这般好,我却……我却……”
“君碧,你这是为何?”颜墨婉也一同跪在地上,双手搂着如此瘦弱的安君碧,双目也夺出了眼泪。
“墨婉,我若是告诉了你,你断断要原谅我,不可就此疏远了我。”安君碧瞧着颜墨婉,哭着说道。
颜墨婉捂着安君碧冰凉的双手,点点头,“我定会照样跟你亲近,姐姐但讲无妨。”
“其实那次你药碗里的散碧春不是大太太放的,而是我,是我放的,但是我断断没有害你的心,我只是想着让大爷,从此就疏远了她。但是你从来没有喝过那药,我算着大爷那时会来,我便立刻加在药碗里……墨婉,对不起!”安君碧双手紧紧的抓着颜墨婉的双肩,头低到了自己的胸前。
颜墨婉扶起安君碧,擦掉了她面颊上的泪水:“所以,你便故意躲着我,不来看我对茉青阁以外的人说你病了,是不是?”
安君碧点点头,双目哭得通红:“墨婉,我不是故意要利用大爷对你的爱的。只是我实在是觉着屈辱,每次见到她就想到了绿冬,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就那么没了。”
颜墨婉吃力的扶起安君碧,面对着她,双双坐在并不精致的细软椅子上。
“姐姐,其实我早就晓得了,那碗药我允许你这么做。对你,怎么都是值得的。”颜墨婉抬起安君碧瘦弱的面颊,认真的说道。
“当真。”安君碧抬起头,面颊上两行清泪划过腮边。
颜墨婉使劲点头,“当真。”
安君碧笑了笑,轻轻的抹掉了面颊上的泪水,“妹妹喝茶!”
颜墨婉接过安君碧手里的茶盏,“姐姐,在庹家我们姐妹俩定要同仇敌忾才是,你做什么都要与我商量,若是那次大爷没有闻出散碧春的味道,那么也不会对李连芳的贴身丫鬟——碧青发那么大的火。”
安君碧说着双目又流出了眼泪来,她断断没有想到颜墨婉竟是那般想的。自己明明利用了她和大爷只见的爱,但是她却怕自己不能顾自己周全。
一丝阳光照射进来,颜墨婉心头觉着一阵猛烈的恶心。
“墨婉,你方才是怎么了,竟被吓成那副模样儿。”安君碧瞧着颜墨婉低着头,捂着自己的嘴,紧忙细声问道。
颜墨婉左手扶着头,紧眉道:“我发现庹家的一个大秘密,君碧,你去过庹家宅邸的东边儿吗?”
“东边儿,那里不是已经荒废了吗?”安君碧斜着脑袋,精致小巧的面孔格外美丽。
“荒废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颜墨婉侧身,瞧着安君碧,疑惑的问道。
安君碧微微皱眉,细细的想了想,“我不记得了,我嫁近庹家的时候,就没有去过。庹家上上下下好似都晓得那边荒废了,听说是庹老爷在的时候一位姨太太住在那里。”
“庹老爷的姨太太?”颜墨婉瞧着茉青阁的一位老妈子,端着浣洗的衣服进来了,立即细声说道。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安君碧双目瞧着颜墨婉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儿,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墨婉瞧着安君碧白皙的面庞,觉着自己方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颜墨婉瞧着安君碧双目紧紧的盯着自己,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安君碧在偏苑儿受气的日子。
“没什么,我只是初来对那边比较奇怪而已,所以便问问。”颜墨婉觉着怕安君碧晓得太多了倒是不好,自己也没搞清楚,所以摇摇头。
安君碧虽是柔弱之人,但是瞧着颜墨婉迟疑的模样儿,多半猜到有什么事情,但是颜墨婉不说,她便不问。她晓得,颜墨婉不说自然有她的理儿。
颜墨婉突然身子一软,头一阵眩晕,面色惨白。安君碧侧身瞧着颜墨婉趴在细软座位上,紧忙叫道:“碧儿,叫家医过来瞧瞧,四姨太身子有些不舒服。”
“是,三姨太!”碧儿虽是服侍安君碧不久,但是也算是贴心。虽不及原来安君碧的贴身丫鬟——绿冬机灵,但是也还算是个利索的人儿。
天儿有些闷热,安君碧起身,打开了窗户:“妹妹,我这里挺闷的,若是素日无事还是我过去看你吧。毕竟,妹妹是金枝玉叶惯了的。”
颜墨婉稍稍用力抬起头,瞧着安君碧,虽是不中听的话,但是从安君碧嘴里说出来便晓得是在关心她:“姐姐,墨婉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是我们一见如故的情分。”
“三姨太,四姨太,家医来了。”一会儿碧儿便带着家医过来了,安君碧细细一瞧,庹鹜宽也跟在身后。
“大爷,你怎么也来了?”颜墨婉瞧见庹鹜宽甚是惊讶,紧忙起身。头一阵眩晕,身子踉跄着险些摔在地上了,庹鹜宽紧忙踱步过来,将颜墨婉搂在怀里。
“四姨太,进来有什么感觉?”家医搁下棕色的药箱,细声问道。
“这几日倒是没事,只是今日晨起开始便觉着有些恶心,头晕目眩的。”颜墨婉在庹鹜宽的搂抱之下,缓缓坐在绣着大朵夕颜花的细软上。
“四姨太,伸出手来,我把把脉!”家医微微紧眉,细声说道。
庹鹜宽宠溺的瞧着颜墨婉,颜墨婉抬起双手,挽起左边的阔袖,立即露出雪白的手腕。手腕上一个痣格外明显,一对晶莹剔透的玛瑙手镯格外通透。
家医侧头,双目瞧着灰色的地板,微微皱眉:“四姨太,近日可偏爱什么东西?”
颜墨婉收起左手,“倒是没有在意,今日总觉着胃酸,不想吃东西,一个劲儿的想吐。”
“无大碍吧?”庹鹜宽紧紧的搂着小巧可人的颜墨婉,紧眉问道。
家医摇了摇头,露出了慈蔼的笑容:“无大碍,四姨太啊,没有生病,是有喜了。”
“有喜了?”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对,刚刚有身孕,四姨太之前身子虚弱,胎象不怎么稳,可得多多注意啊。”家医说着便提着药箱踱步离去了。
庹鹜宽甚是高兴,抱着颜墨婉在安君碧的房里直转圈:“我庹鹜宽要当爹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大爷!”颜墨婉瞧着安君碧正温婉的笑着,瞧着俩人欢呼。
“君碧,你送墨婉回去,我告诉娘去。”庹鹜宽说着便轻轻的放下颜墨婉,直奔出了。
安君碧甚是高兴,慢慢的踱步过来,拉着颜墨婉的手:“妹妹,恭喜你了。”
颜墨婉摇了摇头,“现在蒯庹两家势不两立,我却怀孕了,不知是喜还是悲。”
“妹妹大可宽心,大爷那般在意你,定会事事考虑你的感受的。”安君碧笑呵呵呵的搂着颜墨婉。
尹碧华和李连芳正在大厅说话,瞧着庹鹜宽高兴得像个孩子似地过来了,紧忙道:“大爷,好些日子没见你这么高兴了。”
“娘,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庹鹜宽疾步道尹碧华的跟前儿,高声道。
☆、第七十一回:再见面已是陌路
“娘,我要当爹了!”庹鹜宽欢呼雀跃一般,李连芳身子一颤,心头若被一块儿大石头重重压着一般。
“什么,大爷又要当爹了?”李连芳面色极其暗沉,身着一袭暗色的上衣,慢慢踱步到庹鹜宽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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