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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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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许久都未曾见人过来招待,常嬷嬷心里多了几分揣测,正当常嬷嬷想着京中流言,恐怕成真时,秦策走了进来。
  丫鬟轻声上前提醒常嬷嬷说是长公主的长子,常嬷嬷这才行礼请安。
  秦策客气地让常嬷嬷起了身,常嬷嬷问了长公主安,秦策也不遮掩,只说长公主近日病了,被京城中的流言给气病了。
  常嬷嬷变了下脸色,宽慰了几句长公主,又送上了带过来了各色药材后,才又试探性地问:“不知筝姑娘可在?郡主想着许久未见筝姑娘了,特让老奴过来瞧瞧。”长宁郡主在陪嫁的婆子和丫鬟嘴里被唤郡主,在叶王府的家生子里头被唤夫人。
  “妹妹在友人家中做客,因烦忧京中流言一事,心情不快,去友人家中散心了。”
  “老奴斗胆询问,不知去哪位姑娘家?”
  秦策蹙了眉,正要做出假怒的样子,林嬷嬷捧着书信进来了,她冷冷一笑,厉声道:“常嬷嬷,咱们也算是旧识了。在宫中十多年,及时是出宫之后,也打了些许交道。长公主在宫中是何脾性,想必即便是在叶夫人身边服侍的你也知道几分吧?”
  “既然叶夫人想要知道,那么这封书信,不妨让你看看。”
  常嬷嬷退了一步,恭敬地道:“不敢。”
  “呵,你如今倒是说了不敢了。刚才对着公子的话头怎不敢在老奴面前说嘴了?不过是看着公子是良善之人!也不知叶夫人到了王府后是疲于管理后院,还是你们刁奴欺主,仗势欺人了!?”林嬷嬷牙尖嘴利,句句毒心。
  常嬷嬷跪下称不敢。
  林嬷嬷缓缓地道:“常嬷嬷,奉公主之命,让你代替叶夫人好好看看!”将书信放到了常嬷嬷眼前,常嬷嬷只能硬着头皮看了,之后双手递上去,道:“此事乃老奴的不是,若是要罚,请长公主罚老奴便是,千万不要怪罪郡主。”
  “行了。”秦策淡淡地说:“既然你看都看了,可以回去复命了。等小妹回来,母亲自会领着□□请安。”
  常嬷嬷无话可说,只能退了回去。
  林嬷嬷抹了下冷汗,跪下给秦策道了罪,秦策亲手扶起林嬷嬷,两人去看长公主。
  常嬷嬷回到叶王府,只是将秦府中面见长公主一事说得很是详细,郡主身边的苗嬷嬷听后,倒是小声提醒长宁郡主道:“郡主,莫不是长公主故弄玄虚?以声势压人,暗藏有别种的实情。”
  长宁郡主默而不语,只是沉思。常嬷嬷抬头看了苗嬷嬷一眼,只见苗嬷嬷面观心定,毫无其他神色流露。
  正当长宁郡主准备开口时,丫鬟却跑了进来,回禀道:“夫人,外头乱了起来,小王爷命婆子过来嘱咐,说是让婆子们管好自个的嘴巴,若是牵扯了王府,定然饶不了。”
  “何事?”长宁郡主心一紧。
  丫鬟端正回:“皇上亲赐了口谕,命禁卫军派了两队人马,在京城各色勾栏与府门之中捉拿多舌之人。小王爷说,是跟秦筝姑娘有关的事。”苗嬷嬷一听,这才变了脸色。
  长宁郡主面色一笑,淡然说:“既然皇上已经做了决断,那自是听从便是,传下话去,若是敢随意嚼舌根子,别怪我不讲往日的情分了。”说完,长宁郡主扫了苗嬷嬷一眼。
  京城中一片人心惶惶,平日里说些皇室中的热闹话,没得人管,他们也说惯了,可如今,叶小王爷与禁卫军统领带头抓人了,已经好多个人被抓进了京兆尹府里头关押了,据说监狱都满员了,还有一些要被关到大理寺去了。
  前头说着秦筝浪荡的名声,后头都人人在夸秦筝命好,还未过门就深得未来夫婿看中,更别说是那些个官员命妇和闺秀们,都把手中的帕子咬出了牙印,恨自个有眼无珠。
  不管内心如何想,总之,京城有史以来,赞声一片和谐。
  蹲在叶王府后院某个冷清的院落的秦筝听了十三传来的消息,扬了扬眉,对未过门的夫婿,有了些许不太一样的看法,多少有了改观,只是还是略微有些避之不及。
  秦筝趴在抄手游廊的扶手上,看守她的侍卫对她的举动已经习惯了,达成了视而不见的程度,她软趴趴地附在扶手上,叶炎刚从外头回来,过来见秦筝,见她行动怪异,关怀地问她,“可是身子不舒服?”昨儿还吵闹着要回去,其实今儿一大早,她的书信被送出去后,他就吩咐了侍卫,若是她溜出府门,不用拦着了,让她回去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因而他回来一如既往先过来瞅瞅她,发觉她还在这,倒有几分欣喜,心更加软乎乎了。
  秦筝眨巴了下可怜兮兮的眼眸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软绵绵有气无力地道:“还能如何?我饿啊!!你这的饭菜也太难吃了吧。”
  “行,给你上点好吃的。”叶炎一口应了。
  秦筝跟在叶炎身后,回了屋子,等他嘴里说的好吃的到底是何菜色。
  与此同时,秦篙却被京中搜捕流言之人吓得浑身发抖,她只是随意买了些人在勾栏瓦舍中所几句而已,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传得那么广。若是让人知道是她,她该怎么办?

  ☆、15章 015情急时

  不过须臾,桌上一溜儿大菜,八宝鸭、旋炙猪皮肉、滴酥水晶脍、鸡溜茄盒子、神仙肉、清炒甜瓜、玉覃羹、香苏汤、西川乳糖等等,大大小小的碗,挤成一团,一张圆桌,才堪堪放下。
  香气扑鼻,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只是这是在平时秦府中,此时秦筝瞪了下桃花眼,斜眸瞅向一脸淡定的叶炎,心中打鼓了,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前几日才几样半荤不素,如今来了大荤大素,这约莫是最后一餐?
  秦筝这么一想,毛骨悚然,双手轻轻抖了下,瞅了下周遭,一切照旧,正要起筷,却见叶炎并不动手,也就放下了。
  叶炎扬眉看向秦筝,刚才不是嚷着肚子饿么?
  “你不吃?”
  秦筝摇头,坚定地拒绝了。
  叶炎蹙眉,不知哪里不和她的胃口,“没有喜欢吃的?”秦筝耳朵听着他的声音,眼眸子都快要黏在菜上了,哪里不和胃口,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这也太可怕了,随便一点,都是她喜欢的,他不会是。。。。。。“你是在里面下毒了么?”秦筝不由得将自己所想脱口而出。
  叶炎愣了下,“没有,吃吧。”他拿起筷子,替秦筝夹了一块猪皮放在她的碟子上,她则柔柔一笑,拿起筷子,将猪皮放入了他的碟子里,“你先吃。”
  “不用,你先吃。”叶炎又夹了回去,突然如此客气?
  秦筝白眼都要忍不住翻出来了,又夹了回去,“你先吃!”她略微带了些不快的情绪。
  叶炎却好似没有察觉,重新又夹到了秦筝的碗里。
  秦筝怒了,站了起来,一条腿跨上了凳子面上,快速夹起猪皮,趁着叶炎不注意,强势地塞进了他的嘴里,“你先吃!!”秦筝瞪着大眼,死盯着叶炎将猪皮都吞下,下慢慢儿地撩了下袍子,淡然地坐下,吃着那盘猪皮。
  叶炎被塞入猪皮时,面容一黑后又舒展开,倒是知其中的深意了,将筷子伸向了另一盘子菜,又吃了一口。秦筝跟随着叶炎的夹菜脚步,餐桌一片和谐,至少秦筝是这么认为的。
  茶足饭饱后,叶炎接过丫鬟递上来的帕子,擦了嘴角,看着桌上的吃食都撤了下去,秦筝眯着双眼,正想好好躺榻上睡一觉。
  却不料,一下子天旋地转,她被人直接横扛了起来,头朝下,秦筝还没来得及叫唤,又一个旋转,被压在了叶炎的大腿上,翻了个身。
  秦筝要挣扎时,只听啪一声,叶炎无情掌落在了秦筝的屁股上,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第一下秦筝被打懵了,第二下才察觉到痛,第三下她恨不得跟他拼了,第四下开始挣扎着,伸长了脖子要咬他的手臂,第五下,反抗无力,呜呜咽咽。第六下。。。。。。直到第十下,秦筝眼眶红了,好疼啊。
  “胡说八道!乱折腾!吃饭你跨什么腿?!”叶炎其实下的力度很轻,可耐不住秦筝觉得自个脸面都丢尽了,被一大男人打,还是知名的大男人!不对,是对头!!
  她的面子被踩在地上了,好痛好痛,比屁股上的肉更痛。
  叶炎像弹棉花那样弹了十下,这才将她放在榻上,他也是一时心急,想着秦筝这副模样若是在危险之处,处处挑衅对方,只怕等他救她时,已经被填坑里去了。
  等到他察觉她从呜呜咽咽到默不作声,这才想起两人男女有别,她还不知他就是叶炎,是他行事过于冲动了,一点都不像往日时地镇定自若。
  叶炎呐呐地开口:“我,我错了。。。。。。。”
  秦筝后脑勺朝着叶炎不说话。叶炎只能轻声哄:“我真的错了,你若是不消气,我让你打回来?还是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秦筝趴在榻上,将头埋在枕头上,她顺手将腰枕往叶炎身上扔去,大吼:“你给我滚!!”
  叶炎只能又讨饶了几声,这才艰难地举步离开。
  秦筝缩着趴在榻上整整一夜,心里骂了无数遍叶炎,若不是不知他祖宗十八代姓甚名谁,只怕一字不漏全都骂了个遍了。
  隔天中午叶炎派人送了吃食过来,刚放桌上,被秦筝直接扔外头去了,晚上叶炎又送了市集里头有趣的玩意儿,秦筝也直接塞给了守门的侍卫。
  第二日,秦筝嚷着说里头有蛇,让守卫进来,自个却趁机跑了出去,顺着抄手游廊,没命儿似的跑着,直接出了垂花门,往角门去,幸而角门没栓上,开了门,出了后头巷子口,随意乱跑了许久,才在路口停了下来。
  长公主正在埋怨秦筝送信过来也不留下通信的方式,虽知道她平安无事,可心里头总是悬着,担忧得很。
  此时丫鬟花枝小跑着进来了,一脸欢喜,对长公主道:“长公主,姑娘回来了。”长公主赶紧起身,也不再披一件披风了,扶着花枝往外头去,一边走一边问,“真的么?”
  “是,千真万确。姑娘回落芬院梳洗了。”长公主不想等了,直接去了落芬院候着。
  秦筝是绕了许久的路才瞅见了刘婆子的绿豆糕店,接着让人给朝露传了消息,朝露亲自去外头雇了马车接的她。
  回了落芬院,宫嬷嬷、孟嬷嬷和柳枝全都红了眼眶,秦筝也眼角微微湿润。宫嬷嬷擦了热泪后,就让小丫鬟去准备洗澡水去了。
  秦筝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惫后,在宫嬷嬷连连心疼地喊着瘦了的声音中,出了水室。见到长公主,秦筝泪一下子憋不住了,扑上去,哗哗地流。
  长公主才是真的瘦了,略微圆润的下巴如今都尖了,双手微微凸起了青筋,看着骇人。秦筝内心十分懊悔。
  不用说,等秦驸马、秦策和秦简回来,秦筝自是又哭了一顿,陪了许多不是,反思了许久,最后,长公主和秦驸马商议定了,禁足秦筝一年,不许秦筝踏出秦府一步。
  而此时,叶炎拎着牡丹饼进院落,却见守卫两人拱手行礼,叶炎愣了下,“她回去了?”他若有所失地望着前头。
  “回主子的话,是。”侍卫们瞅着叶炎手里的牡丹饼,有些尴尬了,他们接到叶炎的指令是不拦着她回去,可叶炎现在这吃食明显就是要送给秦筝姑娘的,秦筝姑娘人都回家了,主子还惹着人了,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主子要亲自上门说是他拘着秦筝姑娘,只怕长公主和秦驸马非把主子的皮给扒了不成。
  叶炎神色略微暗淡了下,正想着要以什么借口将点心送到秦筝那儿,十二却快步跑来,“主子,宫内急召!”
  最近西北戎狄似有蠢蠢欲动之嫌疑,叶大将军的书信也在日前抵达叶炎手中,叶炎只静观其变,并未有主动请缨之举动,昨日早朝之时,兵部也收到六镇联合奏折,说是西北近日气候不佳,雨水竟只下了两次,且次数不多。草原上的水草有枯黄之势,只怕戎狄水草不丰,下一步就要入侵边关了。
  户部昨儿就得了密旨,开始清算国库中的银钱,想要拨给兵部调集粮草,听到皇帝召见,叶炎将手中的牡丹饼扔给了侍卫:“给你们吃。”
  侍卫接过谢了,叶炎只留下一背影。
  叶炎入宫,到了半夜才出宫,之后回王府,见过长宁郡主,不过半刻钟,就拍马离开,往京郊大营里头去。
  秦筝被禁足的第三日,她在床上翻了个滚,因着自个逃出来过于慌张,对周遭景致没太多印象,加之不能出府门,也摸不到那关着她的地儿去,只能眼巴巴地着急。
  与以往不同,长公主现如今对秦筝疼爱依旧,却不许她单独一人或者只带着两人出门,一再说出门要带上五六人才行。今日本是长公主要带她到叶王府上拜访长宁郡主,她刚睡醒时,却接到了长公主的口讯,说是长宁郡主来了话,今日不便相见。
  秦筝问明缘由,才知皇帝派叶小王爷出征,最近几日长宁郡主都在替叶小王爷准备行囊以及虔诚地到处烧香拜佛,保佑叶小王爷旗开得胜。
  如此确实不方便叨扰。
  秦筝也松了一口气,上辈子未走失时的前几年在宫宴中见过长宁郡主一回,长宁郡主眸色冷淡,对她未有任何关爱之色,隐隐约约对她有疏离之感,怕是对此婚事两家都不太满意,她每见到长宁郡主都如临大敌。
  既然今日免了去叶王府,她倒是松快了许多。她慵懒地抬眉望向院落里头的花花草草,想着这两日到长公主那请安,都未曾见到秦篙,“秦篙最近这两日怎没消息?”
  她其实心中有几分怀疑,是秦篙指使了流言这事,她之所以没有被抓到,想必是身为秦府庶女的身份救了她,又或者捉人的禁卫军只是为了起到震慑作用,至于来源,并不重要。
  柳枝听秦筝问起秦篙,替她梳头的手顿了下,轻声说:“庶姑娘那儿从您回来之前就听说病倒了,日日喝着药,从不出门。”
  秦筝一听,便知里头有猫腻,还想再问,又想起秦老夫人护短的样儿,她已经失了先机,只怕秦篙已经将尾巴都扫干净了,倒不如等她肯出头了,再打压不迟。
  这一事刚了,却又想起昨儿秦筝好说歹说,哭了跪,跪了哭,这才让长公主松口让她继续习武,惫懒了几日,也该拾起来了。
  三日后,锣号响,兵器鸣,京郊出征式后,叶炎身着铠甲,领军奔赴边关。
  秦筝眯着双眼,身着练武紧身服,用绒布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柔柔地露出微笑。

  ☆、16章 016惊闻讯

  草草过了十三岁生辰日,一水儿百碟飞花月白绸裙装,小辫子全都扎在了头顶上,用珠璎珞子束在后头,大步往前走时,珠子在后头一甩一甩,阳光透过珠子,散出七彩的光芒。
  长公主见秦筝进门来请安,伸手牵着她到榻上坐,唤了嬷嬷端上糕点来,神情小心翼翼,生怕令秦筝心里有些许不快。
  在半个月前,清晨城门刚刚开启,一骑飞马而至,不过半个时辰,叶王府中的叶夫人仓皇失措地进入宫中,一盏茶功夫,就被横着抬了出来。一个时辰过后,叶王府撤下了府门口两盏红灯笼,换成了白灯。
  到了晌午,长公主就听到了消息,叶小王爷在前线阵亡了。一时间,叶王府上下哭声一片,长宁郡主因噩耗病倒,足足躺了半日,府中上下再无主事妇人,若只是让身边的常嬷嬷、宫嬷嬷主事,只会徒惹人笑话。长宁郡主支撑着那一口气,爬起来替自己的独子操办丧仪,不过到了黄昏日落时,棚子搭了起来,各色物件备好,连人都凑齐了。
  长宁郡主满目疮痍,一眼望不到尽头,全都是一片白,她直挺挺地站着,眼珠子都不打转一下,若不是还有气喘出来,只怕都以为是个死人了。
  不过也就是个活死人罢了。叶家那些个旁支和族人里头早已经蠢蠢欲动,随着叶小王爷前线殉国的消息传过去,他们并不是为叶小王爷哭上一把热泪,亦不是为着叶小王爷满腔热血尽洒国土的情怀感慨不已,他们只是拿起自己的小算盘,盘算着能从叶王府,从长宁郡主身上捞到多少好处。
  以往叶大将军在边关,叶小王爷镇守府衙,叶氏一族断了族气的全都躬着身子做人,如今情形,在他们看来,长宁郡主再是郡主,也不过是个软弱毫无主见的妇人,更别提还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长公主得知此消息时,一屁股坐在了罗汉榻上,手中缠绕着的佛珠全都掉了一地,生生被自个给扯断了。
  对于秦筝来说,叶小王爷殉国,她就是未亡人,还未过门,就背负上了前未婚夫战死的事儿,长公主心里难受啊,堵得慌,怎么这样的事都能摊在秦筝身上呢!
  秦筝得知此消息,只是愣了一会神,上辈子叶小王爷并未战死,这辈子出了事,到底是为何?
  她虽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能接受。
  长公主让人唤她过去,抓着她的手心疼地安慰她,恨不得把自个的心都掏出来给她。自个的闺女才不到十三岁啊,以后她该怎么办?若是长宁郡主想要结个冥婚,甚至于不同意秦筝嫁与他人,只怕受苦受累的,都是自个的傻闺女。
  她的思绪很乱,想了很多。反倒是秦筝安慰着长公主。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是,第二日,皇帝的两位皇子身边贴身太监前后上门,赏赐了秦筝,一时间,又有人说是两位皇子看上了秦筝,想纳秦筝为妃,而秦老夫人对秦筝也多了几分耐心和温柔。
  秦篙听到秦筝未过门就成了“寡妇”,正要收拾心情出去溜达,又听闻两皇子派人上门送礼,又病倒了。
  秦筝第二日早上不得已接了两皇子的赏赐,下午被长公主哄着出门散心,却在小巷子口里头听到了前两广总督的纨绔儿子在那边大放厥词,嚷着:“秦筝那个第一美人,叶小王爷无福享用,倒不如你我去竞争一番,观两位皇子之行径,只怕也有酒翁之意不在酒。”
  一侍郎的儿子勾搭着总督儿子的背,调笑地说:“你们是不知道,长公主那儿似乎放出话来了,叶小王爷殉国了,她的闺女可不会守着,说是不过不了多久,就要选婿了。”
  “对了,叶小王爷的衣冠冢据说要在前头的佛山寺庙里头多停些日子?”
  “是有这一说法。”
  “我看我们准备准备,说不准还能娶这京城第一美人呢!”
  “好兄弟,到时候带出来我们看几眼呗。”
  “好说好说。”
  柳枝和花枝听得在后头气得发抖,恨不得上前踹死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倒是朝露和冬雪双眸冷静,言语跟把刀一般,问:“姑娘,这要剁成几块比较好?”
  “抽掉一层皮吧。”
  朝露和冬雪直接冲上去,将三醉鬼前都摔在了地上,他们还脑子冒着金星,哼哼哈哈地说:“怎么床板有点硬?”
  接着,秦筝掏出皮鞭,对着三人一顿打,直把他们酒给打醒了,求饶了,秦筝这才冷哼一声,“你们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
  一阵鬼哭狼嚎过后,他们早就跑得没了影踪,第三日,叶小王爷的衣冠冢上了佛山,皇帝给了叶家更大的荣宠,追封了叶小王爷为最为尊贵的王爷,连皇子都上门致敬。京城百姓得知,有些许人自发地到城门口目送。
  秦筝想出门拜祭,却被秦老夫人给拦住了,硬是不让去。长公主在第二日晚就到叶王爷府中安慰长宁郡主去了。
  第五日,秦筝拿着长鞭出门买烤蛋,路遇了想上前调戏的登徒子,小商贩见秦筝穿着的衣服上等,心下茫然,只想逃,而登徒子眼睛估计涂了那一层屎,秦筝不想惹事,却也不怕事,不等朝露出手,只能冷声瞪大了眼眸子道:“正巧了本姑娘近日不爽!”
  一脚踹,之后一通揍,登徒子脸上肿得跟猪头一般,抱头鼠窜,嚎着跑了,围观之人全都被秦筝凶悍的样儿给吓得退避三舍。
  第十日,秦老夫人揪着秦筝要给她介绍新夫婿,秦筝本不愿看,秦老夫人趁着长公主出门之际,放出话来要替秦筝挑夫婿,总之一句话,第十四日,上门了一堆面容白皙,暗香浮动,一走摇三步,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掐着嗓音儿提着气息说着话儿,愣是秦筝听得恨不得上去揍两拳。
  之后秦筝也这么做了。
  上门的礼全都被扔了出去,秦老夫人气得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李嬷嬷哭喊着喊郎中过来救命,秦筝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走。
  倒是柳枝跟在秦臻后头,小声问了:“姑娘您总是要嫁人的,长公主替着去安慰长宁郡主,不外乎就是想磨着长宁郡主心软了,不给您闹事儿。”
  “这放眼京城内外,除了宫里头的皇子们,哪里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叶小王爷,只是到底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您与叶小王爷也未曾见过一面,不过就是过客,老夫人平日里虽然处事不在理,可最近几日的事儿,倒是解了您的燃眉之急。您的终身大事,还是要早操办的好。”
  秦筝沉静地瞅着院子里头一簇簇的牡丹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她心里头并没有什么心仪的夫婿,刚重生后,只想着摆脱叶小王爷这门婚事,可如今这门婚事似乎就这么没了,她又好似若有所失。
  全京城上下的男儿,若真让她挑,在两年前,她定然想挑个软脚虾夫婿,从此过上教夫的日子,可如今,她竟没了这样的想头,京城内外的男儿,哪个不是烂泥糊不上墙?
  比来比去,倒不如从未谋面的叶小王爷好。
  若是真让她说出一个人来,她倒是对当年关了她三天的那个冷漠却又不失温柔的男子有几分挂念,只是往事太匆匆,她禁足后再出门寻人,已然没了音讯。
  长公主见秦筝愣愣地瞅着糕点,正要开口劝慰几句,林嬷嬷却领着常嬷嬷进来了,只见常嬷嬷比往日里多了几分银丝,面上却喜笑颜开跪下道:“给长公主和姑娘请安。”
  “常嬷嬷来可是有何事?”
  常嬷嬷喜气洋洋地道:“长公主,姑娘,我家小王爷回来了!”
  “什么!?”长公主张大了嘴巴,伸出手指头,直直地指着常嬷嬷,呵斥道:“你这个老奴才,胡言乱语些什么?青天白日的!不会是迷糊了还故意来我府上作践我姑娘吧?!”
  常嬷嬷一听长公主骂就知自个欢喜坏了,说话没说个清楚,快速打了自己两个巴掌,恭敬地回:“长公主殿下,我家小王爷并没有故去,是前线传错了消息,今儿一大早才从马车上被搬下来,伤了腿,郡主也吓坏了,以为是梦魔了,硬是掐了好几下才确认了,真真是小王爷回来了!”
  “那些个该死的传信的人,都没弄清楚,就空口白牙咒小王爷,可把郡主气坏了!”
  秦筝这算是听明白了,活人传了消息过来被传成死人了,活人还回来了,总之她身上这门亲事还在。
  常嬷嬷恭敬地磕头又道:“郡主说明儿是个好日子,想让老奴问问长公主若是得空,领着姑娘上门做客,郡主也许久未见姑娘了,如今倒是天天念叨着。”
  秦筝听这耳朵就觉得变扭,只怕前头说是念叨她,指着她的脊椎骨骂吧?常嬷嬷倒是个能人,也会说话儿,秦筝并不搭理,只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缓了一口气,询问了几句叶小王爷的伤势,听确实无碍,这才放下心,松了口道:“行了,你去回了你家郡主,就说我明日必带着筝儿过去叨扰。”
  常嬷嬷应了是,得了赏赐,赶紧回府上了。
  秦府上下不过一会就得了消息,对于秦家来说,他们也品味不出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长公主只是不再像前几日那样束手束脚,说话也大声了许多,而秦老夫人的立德院更热闹了,花瓶碎了一地儿。
  至于秦筝,茫然地望着手中两年前叶小王爷送来的皮鞭,心下略微有几分不安,也不知这叶小王爷是何等模样?

  ☆、17章 017竟是他

  外头秋意越发浓烈了,风吹过时,越发多了几分冷意。树叶慢慢飘落在地上,洒扫的丫鬟每日都要早起半个时辰才能干完活。秦筝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双目微微眯着,昨儿晚上想着今儿要去叶王府,明明已经活过了一辈子了,却还是担忧。
  柳枝手里拿着桃木梳,轻轻儿从上到下梳着她的头发,等疏通了之后,再从梳妆台里头雕花漆盒子里头挖出了一抹发油,轻轻地摸在上头,将毛碎的头发给抹平了,等了一会,才上手替秦筝挽头发。
  秦筝选用了较为低调的珍珠作为佩饰,上头簪着珍珠簪子,嬷嬷送来一身秋装,软和的秋装贴合着她的身子,勾勒出些许已经能显露出来的曼妙姿色。最近这几日,嬷嬷每日里头瞅着秦筝都在暗自嘀咕着要和长公主商量下如何好好儿地替秦筝补补身子。
  等一切妥当后,秦筝到长公主那去请安。
  昨夜秦驸马又晚归了,一屋子的酒气味儿,秦驸马柔弱无力地靠在靠枕上,斜瞅着长公主收拾了半个时辰,便下床来,挥退了其他丫鬟,长公主从铜镜中瞅见他走来还略微有些虚浮的脚步,娇嗔了一句:“你这是又想做什么?把我身边丫鬟赶走了,你来帮我上妆不成?”
  秦驸马望见边上水盆有丝帕,浸湿了水,拧干后,敷在了长公主的脸上,桃花眸微微扬起,眼角泄露了他不快的情绪,“你是出去见长宁郡主的,哪里需要装扮得如此精致。”
  长公主转身瞥一眼他理直气壮地表情,哼哼了两声,擦掉了上头的妆容,只草草敷了粉,上了唇色,摸着自个的鹅蛋脸,颇为不满意地说:“这妆容出去,只怕长宁会误以为咱们对这桩亲事有意见。”
  “本来就有意见。”秦驸马伸手按住长公主的肩膀,将下巴放在她肩上,躬着身子,看向铜镜中的长公主,柔声道:“我觉得你这样就极美。”
  “行了,就你会耍嘴皮子,还不赶紧出去。筝儿等会就过来了。”
  秦驸马轻轻在长公主脸颊上落了一个吻,这才要去水室,长公主想起了事儿,轻唤了一声,“夫君?”
  “嗯?”秦驸马眉眼微笑。
  长公主托腮:“秦篙如今也快十三岁了,我是不是得开始给她找个人家了?”
  “她?这事让娘去操心吧。”秦驸马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过了一会,又反悔了,“还是你给看看,我怕娘不知分寸。”
  “我知道了。”长公主换了一身宫装裙摆,戴上了够品级的首饰,这才去了前厅。今日凑巧了,秦篙过来请安了。
  秦篙才站定,正要说话,就见秦筝进来了。
  秦筝眉眼扫过秦篙,只微微一笑,秦篙握紧了拳头后松开,唤了一声姐姐。
  “秦篙,你也快到十三岁的年纪了,也该说亲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过几日再带你出门。”长公主不等秦篙回话,就站起身来,领着秦筝出门去了。
  一路上,长公主提名吊耳地絮叨着要秦筝多收敛,不许胡闹,还让秦筝在长宁郡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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