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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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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接待处的人心下有几分疑虑,可到底是老夫人暗示的,也就真一起送了过去了。
之后他觉得不放心,还往老爷子那儿走了一趟,说了此事。
老爷子得知后,淡淡地站在书桌前,看着垂首躬身回话的奴仆,过了许久才说:“罢了,既然她不愿意走,就让她留下吧。恶果总要自食了才知。”
秦老爷子临出京前的傍晚,敦亲王里头的秦篙磨蹭了敦亲王许久,才派了一辆马车过来,接秦老夫人过去小住。
秦老夫人不满秦篙没有亲自上门接,可想起乡下,还是乖乖上了马车。
而对于李嬷嬷来说,从上马车那一刻,她彻底放松下来了。
她终于回到了主子的地盘中了。没错,其实她真正的主子已经不是秦老夫人了,而是敦亲王。
想当年,她身为秦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之一,跟着嫁进了秦家,在秦老夫人身边老老实实地伺候着,也从来没有肖想过秦老爷子。倒是其他的丫鬟有些意思,被秦老夫人给发卖了,落了个娼妓的下场。
李嬷嬷越发对秦老夫人伺候得尽心尽力,只求得老夫人能够开恩,让她许配个人家,做个正头娘子就是了。
秦老夫人生下长子后不久,便真让李嬷嬷许配了个好人家,且因着李嬷嬷忠心耿耿,加之当时秦老夫人一举得男,没了那些个顾虑,心怀大开,又想起四个陪嫁,只剩下李嬷嬷一人,便特许给了李嬷嬷一家脱离了奴籍。
李嬷嬷千恩万谢,却还在秦老夫人身边服侍。几年过去了,秦老夫人刚生下次子的那一年,李嬷嬷的儿子进院中请安,与秦老夫人的长子玩闹在了一起,秦老夫人便开了口,让李嬷嬷的儿子留下来,给大老爷当书童。
之后大老爷上学,李嬷嬷家的儿子跟着。就这么过了几年,转眼到了十一岁,李嬷嬷的长子只是个书童,却在上学时各方面都胜过大老爷一大截,不说秦老夫人脸上不好看,就是老爷子每每都恨铁不成钢,但对着儿子的书童是赞了又赞。
于是,这样嫉妒之心,埋藏在了十二岁,大老爷去参加科举,挂尾考了个秀才,可书童,却前十名。回来的路上,书童溺水而亡。
其实是大老爷故意合伙让人灌醉了书童,一起将书童扔进了水里。
李嬷嬷疯了一般,一时间差点失去了心智,自个的当家人是个老实的,可也有些许想法,便偷偷儿找了相熟的仵作一验,又派人细细打探了一番,竟然是被人推进了水中。
李嬷嬷一听,差点晕过去,醒来不吃不喝,她依旧在秦老夫人身边当差,却想方设法要报仇。
可她竟然有了身孕了,连带着秦老夫人也跟着有了。李嬷嬷当家的觉得不能总在此处,过于伤怀,便将大老爷所做的事,偷偷告知了秦老爷子,秦老爷子差点没气死,给了李嬷嬷的当家的抚恤金,打发他们回乡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秦老爷子便骂了秦老夫人一通,秦老夫人怒而生恶心,买凶毒杀李嬷嬷。
正好李嬷嬷那天反胃,只吃了一点吃食,而当家的却去了半天命,更可恨的是,等她回乡,乡下屋子也被秦老夫人派人鼓动村民占了不说,生下来的次子竟然是个体弱多病的,终日躺在炕上。
她每日下地种田,还要刺绣拿到镇上去卖钱,再买点那些个廉价的药给当家的和儿子吃。
就这样,过于操劳的她,在一日镇上药房中,昏倒了。
等她醒来时,见到了敦亲王。
敦亲王是有备而来,许诺定然让秦老夫人和秦家大老爷子生不如死,李嬷嬷便将当家的和儿子给敦亲王当人质,自个以流浪讨饭的狼狈形象,在庙会上偶遇了秦老夫人,并重新获得了秦老夫人的宠信。
此时李嬷嬷望着离敦亲王府越来越近的路,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110章 110离京了
敦亲王府的规格在新帝继位后; 由礼部尚书上奏,进行了裁剪; 虽然只留了近一半; 可也算是留下了最为精华的部分,整个园林的造诣; 在新帝祖父在位时算是佼佼之作了。敦亲王常年在外地,园林并未开放; 很少有人能够上门一观,就连平临长公主之后在自己公主府仿造所修建的园林,据说里头的价值; 也比不上敦亲王的园林; 可见新帝祖父对敦亲王之爱重。
秦老夫人在新帝祖父时便上了京; 自是听说过敦亲王府的园林景致; 之后敦亲王被迫外放,她还曾在心中可惜; 如今倒是一偿宿愿了。
李嬷嬷见秦老夫人有些许坐卧不宁; “老夫人,当年您刚上京不久,听闻敦亲王园林; 向往已久,如今看来; 这园林果然与老夫人有缘分。”
“是啊。”秦老夫人总觉得坐着别人家的马车不是很自在; 加之她其实有点后悔了; 她以为她上了敦亲王的马车; 秦老爷子至少也会出面拦一拦,没想到,他竟然连一面都未曾露过。
秦老夫人之后上了马车,也是对秦老爷子的赌气。
“我看,我们还是在敦亲王府坐一坐就回吧。我不太放心老爷子。本想着能够让老爷子留在京城。如今想来,跟着回去,至少跟老爷子做做伴。”秦老夫人想着自己不过是秦篙没有血缘的祖母,只怕到时候要看敦亲王的脸色。
明明不过是她的孙辈,却还要反过来看脸色,心下就梗着。
若是秦筝派人来接她该多好,秦筝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秦篙跟她没有血缘,还舍不得让她回乡,若是秦筝,只怕是巴不得她赶紧走人!!
这么一想,她就越发想要做出一派在敦亲王府很好的样子给秦筝看,好打秦筝的脸。
李嬷嬷瞅着秦老夫人情绪变化了好几次,笑了。
到了敦亲王府门口,秦老夫人见大门前头站着一个婆子候着,秦老夫人略微带着些许怒气,却还是憋了下去,毕竟人在屋檐下,扶着李嬷嬷的手,下去了。
婆子见了秦老夫人,上下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几下,那□□裸的眼神,就好似将秦老夫人给扒得一干二净。秦老夫人恨不得转身就走,可到底是要面子,要架子。
她咳嗽了一声,沉声问道:“你们主子去哪里了?”
婆子心中蔑视,只规矩在,道:“王爷出外赏景去了。”
“可带了人?”
婆子知晓也不会说,反而觉得这老太婆就跟李嬷嬷说的一个样儿,就是个难缠的,就应该好好教训一番。
“王爷是主子,奴婢是奴才,主子的事,奴婢不知,也不得窥探。”婆子一边说,一边领着秦老夫人进去。
“那秦篙呢?”
“小主子没得身份出来见人。”婆子冷冷地说了秦篙在府中其实地位不高,不过就是敦亲王的一个玩物而已,她定然是以为她能进敦亲王府是秦篙求的敦亲王,其实是李嬷嬷与敦亲王卖命的交易。
婆子领着秦老夫人走到了一个堂屋,让人上了茶,又唤了李嬷嬷下去看看茶品种,等秦老夫人单独一人等了许久,累了,只能将就将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喝下去,没一会,就倒地了,之后便不省人事。
李嬷嬷和婆子一前一后进来,婆子上前踢了秦老夫人一脚,看向李嬷嬷道:“主子临出门前说,你与主子的交易已经两清了,你的夫君和儿子,已经送到外面的马车了,主子说,若是你们敢说出去半个字,那么主子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是。”李嬷嬷看着秦老夫人,“姐姐,能让我最后再看一眼她的下场么?我想跟她说几句话,还有秦大老爷,姐姐,我。。。。。。”
“妹妹,你只管放心,这是主子有分寸,到时自会来接你。”
秦老夫人醒来时,她想要动下手脚,却发觉头晕沉沉的不说,她所处的地儿还很是阴暗,动一下手脚,竟然被铁链绑着,发出了铜器敲的声响。
“来人啊!!!”秦老夫人听到了自己沙哑得变了音色的声音,吓坏了,越发尖叫。
此时,李嬷嬷与婆子走了进来。秦老夫人抬头见李嬷嬷,慌张地求救:“快,快,将我手脚上的东西摘下来!”
李嬷嬷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动弹。
秦老夫人啊了一声,来回晃动都没办法挣扎开铁链,嘴里骂着李嬷嬷:“你这个该死的贱婢!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和秦篙算计了我,对不对?敦亲王呢?敦亲王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们的!别忘了,我可是一品诰命夫人!!!”
李嬷嬷冷笑道:“你怕是忘记了,我早就不是秦家的家奴了。再说了,这事是我求了敦亲王的。敦亲王才是我的主子,你,不过是我的杀子仇人!!”
“你!”秦老夫人僵硬了下嘴唇,“你果然知道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嬷嬷狠声道:“你和你的儿子,为了所谓的面子,断送了我的儿子的命,我儿子才十二岁,他还没有成亲生子,你却不放过他,你还想毒死我,害得我次子病弱,你以为我是真心服侍你么?不是!从我回京,我就是来报仇的!你知道秦篙为何变成这样?你知道秦箬为何成了如今的德行?哈哈哈哈哈,都是我干的!我要让你摸到你心心念念的荣华富贵,到头来,却是梁柯一梦!!!”
“你知道这是哪里么?”李嬷嬷小声问,“我告诉你,这是你心心念念的敦亲王府最为景致的园林底下。这里很是隐秘,以后,不会再有人来寻你了,我已经让人模仿了你的笔迹,骂了你儿子们一通,到时候,你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定然不会管你。至于秦驸马,他就算想找你,也有心无力。你先说他去求叶小王爷?秦筝那年被推入冰湖的事,你还记得么?长公主知道了!”
秦老夫人啊地哀嚎着,好似被困死的孤兽。
李嬷嬷笑着柔声道:“我的好老夫人,您就慢慢儿在这敦亲王府邸最为精致的景致陪伴下,慢慢如蛀虫一般变老,没有人会来救你了。对了,别担心,你的好大儿子,很快就会来跟你作伴!你可别疯了,要不,就见不到你的大儿子了。”
秦老爷子出京那日,秦筝与叶炎都去送行,只见秦老爷子穿着布衣,站在马车前头,与秦简和秦策说话,秦简不想跟着出京,舍不得父母,最后还是叶炎保证定然会护着秦简的安危,这才让秦老爷子答应秦简跟着留下来。
不管秦老爷子是真想带着秦简走,还是在算计叶炎,至少三房留下了那一丁点的血脉。
事情并没有秦老爷子想的那么糟糕。叶炎一直都这么认为,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敦亲王近日明里暗里跟平临长公主干上了,两派人消耗了不少。
至于那个太监,他也摸清楚了里头的弯弯绕绕,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不得不说,敦亲王下了一盘好棋,还是一盘绝无仅有,令人震惊的好棋,只是这棋,太狠了。
秦筝看着秦老爷子跟父母话别后,才上前给秦老爷子行礼,秦老爷子看了秦筝好一会,才说:“你肚子这么大了,想必快要临盆了,可惜我是见不着了,等孩子长大了,记得带他来见见我,我也会争取活到他们来见我的那一日。”
“祖父!”
秦老爷子微微一笑,目光转而落在叶炎身上,“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大胆做吧。只是,有一件事求你,筝儿的祖母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想必现在已经受苦了,现如今不用出手去救,等到时机成熟,顺手搭一把就是了,到时候把她送回乡,我若不在,自会交待族里人照顾。”
“三儿,你一直都是我三个儿子当中最为聪慧的人,可惜了。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如此看来,也好,也好。”
秦驸马给秦老爷子拱手行礼,秦老爷子坐上了马车,“此去千万里,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几辆马车晃悠悠地往城外走去,而马车里头传来时而高昂时而低沉的曲子,是秦老爷子在唱曲儿,却听得人心酸,眼睛也酸溜溜的。
秦筝与长公主和兄弟话别,才跟着叶炎上了马车,情绪有点小低落,眼眶泛着红,跟只小兔子一般。
叶炎轻柔地说起了自个以前小时候的趣事儿,想要哄秦筝开心,秦筝也是默默地听着,偶尔扯出勉强的笑容。
叶炎长叹一口气,“不想笑就别笑了,难看。”
“嗯。”秦筝将头扎进他的怀里,伸手搂着叶炎,两人中间隔着大肚皮,因而姿势有些奇怪与搞笑。
秦筝小声嘀咕着:“祖父好可怜,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了,祖母太狠心了,糊涂得很。一直以为她虽然不喜欢我,但至少对祖父很贴心,对祖父百依百顺,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
“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秦筝对着叶炎郑重地道。
叶炎轻柔一笑,轻轻地将吻落在秦筝的额头上,“你就算想离开我,我也不让,我会将你绑在身边,你没有机会逃走的。”
“至于,祖母。。。。。。。她就算想出来,也没法子了吧。。。。。。”
秦筝茫然地望着叶炎,叶炎岔开话题,不想将污秽之事说给秦筝听,问:“你今日想不想吃包子?”
“啊!可以么?”
“当然,不过你只能吃两口,不能让嬷嬷知道,你若是答应我,不出卖我,我就让你吃。”
“好嘛,上次人家错了!!买买买!!!”一时间,马车低落情绪一扫而空。
☆、111章 111跪求人
今夜的宫城中比往日里头的夜还要暗了许多; 好似泼上了浓墨重彩,皇帝难得来皇后宫中歇息。只是皇帝并没有什么兴致; 进入皇后宫中; 看了一眼皇长子,便说头疼; 就歇着去了。
皇后让奶嬷嬷把皇长子抱下去,快要到年节了; 天更冷了,皇长子本就身子不太好,来回这么折腾; 皇后心疼得很; 可皇帝今日突然来了; 她也心有点发虚。
目送奶嬷嬷紧紧裹着暗黄色的包被进入了侧厢房。皇后一点睡意都没有。挥退了伺候的人; 她穿着鹿绒做成的软脚靴子,轻轻走到床帐前; 撩开一角; 皇帝侧躺着,背对着她,细听皇帝发出了酣声。
皇后忧愁地望着皇帝; 转身往窗边走去,想着今天下午平临长公主悄悄儿进宫了; 抓着她的手说的那一番话语; 她有点害怕。
她就算从来都不曾心仪过皇帝; 可皇帝待她和儿子不薄; 更别提皇帝还是她的表哥,平临长公主当初对她各种游说,她都不曾想要进宫。她一直都心知肚明,从当日那难堪的一夜当中醒来,她就知道,是平临长公主对她下的药。那以后的每一日她都想就这么去了,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没想到肚子里头有了一块肉,她舍不得,即便他的到来并不受她的欢迎。
皇后躺上了床,望着床上的幔帐,盯了许久,才睡着。
当她睡醒时,皇帝却睁开了眼眸子,侧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哎呀,嬷嬷,我肚子这么大了,不用打扮了!”秦筝坐在凳子上,被宫嬷嬷强行按在了梳妆台前。
秦筝臭着一张脸,她最近脸开始有些发肿了,原本的瓜子脸,如今变成了圆盘脸,看着还苍白,没有什么精神。
今日是腊八节,从昨儿开始,厨娘就从集市上挑选了一些上好的豆子,庄园里头也送来一些,之后便是一整天的挑豆子,洗豆子,泡豆子,到了天刚亮,就开始煮豆子,煮了整整一大锅。
早上一起来,他们就吃过了腊八粥了,到了天全都放了大亮了,一些交好的人家就送了腊八粥上门,秦筝也让宫嬷嬷分派了人提着腊八粥返礼去了,长公主那更是独独一份。
到了晌午,宫里提早赐下了腊八粥,秦筝与叶炎稍微意思地尝了一口。
腊八节食宫中晚宴,也是往常都需要进宫的日子,进宫之前又不能吃太多东西,进宫宴会上的吃食又冷又难吃,不过是看着好看,她觉得今日进宫简直就是去受罪的。若是肚子里没有孩子,她倒是觉得无所谓,可肚子大了,她想递了折子上去请个恩典,不料还没送出去,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就过来了,说是皇后娘娘特意邀请她进宫,还说让她腊八宴前先去宫中坐坐,说说体己话。
秦筝压根就没有想明白,她跟皇后什么时候有体己话说了?
“你说皇后是不是打什么鬼主意?我都以为她性子改了,没想到进宫后又变回来了?难道是藏不住了?”秦筝拖着腮帮子,问宫嬷嬷。
宫嬷嬷正手灵活地替她卷着头发,听她如此一说,顿住了手,愣了下,她很想放下秦筝手中的头发,赶紧去王爷面前说几句要紧的话,这王妃有了孩子,性情越发率真,说话也不知道修饰一番,这是要出大事啊。
得让王爷多看顾王妃一番才是。
“嬷嬷,跟你说话呢。”
宫嬷嬷微微一笑,端庄地道:“王妃,这皇后娘娘尊贵,她的性子,老奴哪里能知道,只是宫中到底不是咱们王府。”
“我会事事小心,这不是在家里么?”秦筝知晓宫嬷嬷进宫就一谨慎的样子,“再说了,进宫你也跟着去,朝露也一起去,朝露的身手,你总信得过吧?若不是冬雪又回暗卫营去了,再加上冬雪,就算来五个皇后都没用。”
宫嬷嬷收了手,来回端详了一番,才拱手道:“王妃,好了,王爷在前头等着了。”
“知道了,不过让他多等会,他也不敢说啥。”秦筝骄矜地回了一句,宫嬷嬷摇头笑。
马车到了宫门口,轿子正等着,叶炎亲自送了秦筝上了轿子,叮嘱她有事就跑,在马车上,叶炎还给了她一个信号弹。
秦筝暗暗点头。
轿子很稳,里头还有个暖手炉,秦筝一点都不冷,一时竟然对皇后的周到多了几分刮目相看,皇后娘娘未出阁前,和前世的秦筝没有多大区别,都是个蠢人,全身上下都是脾气,一向自觉高贵,很少看得入眼的。
可见宫中的日子多难熬,连带着皇后都不一样了。
下了轿子,宫嬷嬷伸手扶着秦筝下来,往前走几步,到了宫门口,贴身宫女给秦筝请了安,引了她进去。
秦筝跟在后头,看着雕栏画栋,华美金贵,却没有多少人气的宫殿,不由得紧了紧披风,外头风挡在了门口,可她还是突然觉得有点冷。
进了正堂,皇后坐在上头,一手揉着额角,见她进来,秦筝扶着肚子蹲下请安,皇后道:“表姐不用多礼,还不快扶表姐起来。”
秦筝柔柔一笑,“礼不可废。”
落座后,看着手边的茶水,秦筝并不喝,只是等着皇后开口,皇后见她心中有防备,却也不揭穿。
“表姐,今日请你进宫,一是为了上次的事,上次我并没有派人去请你。二是有件事,我思来想去,只能请你帮忙了。”皇后她压低了嗓音,眼眸子里都是哀求。
秦筝道:“第一件事,想必是秦嫔做的,秦嫔是皇上的人,自是听从娘娘的教导了。至于第二件事,娘娘,说句实在话,您唤我一声表姐,我就算是受着,也坐立不安。您如今的身份,不比以往。这皇后,可是尊贵的人,更别提是您还有皇长子,只有我们求您的时候,怎么会有您求我的时候?平临长公主一向是能人,与其舍近求远,倒不如想想您的母亲。”
她可不想发善心,却最后被算计推火坑中。
再说了,不管是秦嫔、皇帝还是皇后、平临长公主,哪个倒了对她来说,都不是大事。
皇后娘娘眼中露出一丝酸涩,给贴身宫女使了眼色,周遭伺候的人都退下了,她从上头尊位走了下来,一把跪在了秦筝面前,秦筝站了起来,退了一步,“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表姐,请您救救我,不,或者说,请您救救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是皇帝的苍生,我也是苍生中的一个,我做不到,你与其求我,不如求你的枕边人。”秦筝摇头,坚决地道。
皇后怅然若失地说:“枕边人?若真只是睡在身边就算枕边人,那太荒谬了!皇上,他,不信我!也从来都不信他的孩子。”
秦筝快步离开了宫殿,却在拐角处,一个快速闪过的身影冲了过来,秦筝退了一步,被吓到了,若不是朝露手疾眼快,垫在了秦筝的盛夏,只怕秦筝就不只是肚子痛这样的事了。
宫嬷嬷严肃地看着秦嫔,一手扶着秦筝,见她龇牙咧嘴喊着痛,一边冷冷地吩咐朝露,“去皇后宫中,请了人来主持公道。”
朝露快步跑去,敲开了皇后的大门,秦嫔却被听到吵闹声而来的侍卫给堵住了去路。侍卫见秦筝抱着肚子蹲下,赶紧喊了人过来抬轿子。
叶炎得知,飞速赶来,秦筝被宫嬷嬷扶着进了轿子,叶炎也跟着一起出了宫,至于秦嫔,则被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带着人给押去了宫殿中,等着皇帝和皇后过来处置。
秦筝回了叶王府,到了后院,叶炎是抱着她飞跑着进屋的,秦筝如今比往日多了二三十斤,叶炎抱着她跑了这么长一段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子,他双眸都是焦急,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冲进宫去,将秦嫔那个惹祸精给砍了!
“筝儿,还疼么?郎中等会就过来,不怕,若是还疼,你只管掐我,不要忍着。”
秦筝虚弱地问:“真的么?”
“真的!”叶炎连连点头,主动将手递了过去。
秦筝压住要翘起的嘴角,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我舍不得,你会痛的。”
“没事,我皮糙肉厚,不痛,只要你不痛,开心就行。”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啊!!!”一声惨叫声划破叶王府的夜空中,快步跑来的郎中被这惨叫声吓得差点摔地上,心里暗自嘀咕着:怎么王妃疼起来的喊声那么像男子的声音?太奇怪了!
叶炎手臂上青黑了一片,秦筝笑着轻声说:“你说的不痛的,你看,真管用,你一痛,我就不痛了。”
叶炎咬着后槽牙,点头。
秦筝笑着骂了一声,傻瓜,低下头,露出小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刚才掐的嫩肉。叶炎倒抽了一口凉气,又疼又麻又酥,他红了眼。
此时宫嬷嬷咳嗽了一声,回禀,“王爷,王妃,郎中来了。”叶炎赶紧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郎中把脉后,开了一副安胎药,让喝一剂,若是无碍,不喝也行,便回去了。
宫嬷嬷拿着药方子去煮药,叶炎则替秦筝盖好被子,柔声说:“娘子,你骗我!”
“我这不是有要事要跟你说嘛!”
“什么要事?”
“不过也我是受了惊吓的,你明儿上奏折,一定要皇帝好好惩戒下秦箬!”秦筝想起刚才被秦箬吓到,有惊无险,还是心绪有点不宁。
叶炎淡然地说:“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竟敢欺负你,不要命了!!”
“嗯嗯。乖,是我不好,等会给你舔舔?”秦筝哄叶炎。
叶炎傻笑:“真的?”见秦筝美目流转,又道:“不用了,娘子,你休息要紧。”
秦筝没有应,只转了话头道:“是这样的,皇后。。。。。。”
☆、112章 112走水了
天不过才黑着; 叶王府走廊上的灯笼一盏一盏地慢慢亮了; 外头的风大,得再裹上一层厚厚的袄子; 宫嬷嬷手里抱着暖手炉; 看着小丫鬟爬着梯子,往上头点灯。
秦筝靠在床头边上; 地龙烧得暖暖的; 叶炎眉目清明,侧耳细听秦筝说的话语; “人心不可测。”
测试过的人心大部分都会让人失望,皇后想要测一次; 不正是怀疑么?心中种下的怀疑,即便是测了; 难道就不再怀疑了么?
“我没有答应,不过倒是也想看看; 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秦筝抓着被罩; 压低了嗓音说:“皇太孙还在阕城,皇长子身子骨终究弱了,且平临长公主始终是个祸患,今日的局; 要么平临长公主赢了,要么皇上赢了。”
“可不管他们两人谁赢了; 最后都是敦亲王赢了。”叶炎看着晃动的烛火; 吐出了如此尖锐的一句话。
秦筝沉默了; 抓紧了被子,揪出一道道痕。敦亲王可比平临长公主和皇帝难缠多了,就连秦篙,在他手上,不过也是个幌子罢了。
秦篙是被秦箬给秘密送到了敦亲王的地界内,秦箬身后依靠的是皇帝,可皇帝身边的人,也不见得有几个真正属于皇帝的人,敦亲王利用秦篙的可能性很大。
不能让敦亲王占尽了所有的便宜。
秦筝沉闷地说:“皇后说,若是事成了,她会让出皇长子的继承权。”这样的诱惑不得不说太大了。
叶炎思虑了良久,“三公主那边可还能传消息?”他们不能向任何人承认皇太孙的存在,但若是三公主呢?一个被逼不得不和亲的人,她难道不想为了自己拼一把?
“可以。我让朝露去一趟。”秦筝唤了宫嬷嬷进来,让她备上纸笔,自己快速地写了信,用蜡封好后,又道:“嬷嬷,我梳妆台上头往下数第四格里头有一粉色的帕子,你替我拿过来。”
宫嬷嬷将帕子拿过来,秦筝看了一眼,“这帕子有点旧,是那年选伴读时三公主相赠的。还是她轻手缝的。让朝露进来。”
叶炎拦住了,“不用,我让十一过去一趟更快。”叶家有其他的渠道,可以更快将东西递给三公主,想必宫中的皇后正等着消息呢。
“好。”
不过半个时辰,宫宴的舞才刚开场而已,十一就带着人手过来了,连带着贴身摸出了三公主的信,秦筝扫了一眼,将信递给了叶炎,三公主身边的领头侍卫换上了衣服,以侍卫的身份,跟着等会运水车一同进了宫,其他人则从另一处叶炎的人那边跟着进宫了。
叶炎看着秦筝喝下了宫嬷嬷送过来的安胎药,秦筝临睡前,紧紧抓着叶炎的手不放,叶炎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她,说他不走,就待在边上看着她睡,她睡醒的第一眼,一定能看到他。
秦筝朦朦胧胧地睡着了,叶炎叮嘱了宫嬷嬷几句话,往前院去了。暗卫营里头送来了一个叶炎的替身,戴上脸皮之后就是叶炎,身形与叶炎相似,坐在了书房内,而叶炎,则换上了夜行衣,领着其他人出门了。
宫嬷嬷拿着绣堋子,坐在秦筝床边,用着烛光,慢慢地绣着小孩子们的肚兜。
皇宫中,皇后娘娘穿上了朝服,她今日的准备整整用了一个下午,等见过秦筝后,又在梳妆台前坐了连个小时,奶嬷嬷抱着皇长子进屋时,皇长子嘴边留着口水,伸手挥动了一下,却软绵无力。
皇后伸手要抱皇长子,奶嬷嬷小声提醒皇后:“娘娘,您身上穿着朝服呢,时辰也快到了,怕耽误了正事。”若是抱孩子弄皱了,还得整理,到时候若是得罪了皇帝,皇后娘娘与皇长子的处境越发艰难了,特别是听说后宫有一位贵人怀有身孕,据说还是男胎之相,皇帝将这贵人藏得严严实实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
空穴来风必有因。奶嬷嬷越发相信这事是真的,特别是进宫来伺候时,见皇后宫中冷得跟冰窖一般,哪像那些个嫔妃,皇帝走得勤快,就连那个秦箬,一个月都能见上皇帝两三次。
皇后摇头,“我抱抱吧,没事。”奶嬷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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