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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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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身体好了之后; 并没有自行离开; 反而能是留了下来; 帮着干一些脏活累活; 从来都不喊一声累。小丫鬟们开始是排斥,之后也多少不好意思,做些绣活都会替她做上一件,一时间倒是融洽相处了一段时日。
直到三公主接到了秦筝的手书。
三公主看完信后,浑身上下的气力都被抽走了,她不曾明白,五公主身体不好不能和亲,可二公主一向身子骨不错,柔弱不过是装的,难道就因为他与二公主交好,因而就该她去和亲么?
即使母妃跪下求皇上了,皇上似乎仍然不想放过她!!
三公主一时悲愤难耐,甚至于想要一头撞死在皇陵面前,与其在东北部族的手下被侮辱致死,倒不如干干净净儿的法子去了,也好。
她小心谨慎地让其他丫鬟离开,趁着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点了蜡烛,从针线箩里头拿出剪刀,这是拆剪绣线的剪刀,头有点锋利。
三公主犹豫了许久,猛地闭上了眼睛,正要往自个身子里头刺去时,一阵沙哑的嗓音从门板外头的走廊传来,“公主连死都不怕,想不想试试这个?”三公主手中的绣剪刀掉在了地上,愣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缝,却见那个老妇人扭曲的面容在烛光下骇人。
老妇人竟然露出了笑容,可这样的笑容似乎还渗着寒气。
“您不想试试么?这个药,可以帮您摆脱如今的困难,甚至于皇上找上门来,都无关紧要。”老妇人将一翠绿的瓶子放在她面前,诱惑着她。
三公主早就没有了退路,她呐呐地问:“真的能够帮我?”
老妇人语气里充满着诱惑:“当然,只是你要忍受非常人之痛。”
三公主双手一抖,她默默地伸出了左手,将药瓶子紧紧地握在手中,抖动了几下,这才猛地打开了上头的塞子,直接倒进了嘴里。
老妇人寒碜地笑出了声,笑得肺部撕心裂肺,咳嗽得弯了腰,道:“三公主真是好胆量,您可知这是什么药?”
“这是九朵梅。”老妇人喃喃自语,“这名字好听吧?”
“这药发作时,你从口中吐出来的血溅落在地面上,好似朵朵梅花,九为数之极,因而唤做九朵梅。”
“每每发作时,吐血,身子虚弱,面色苍白,若要行走,必须乘坐轿撵,并让人搀扶。这样的病症你有没有觉得听起来耳熟?”
三公主浑身开始无力,软绵绵地躺在了地面上,背部冷冰冰的,好似卧着一块冰一般,浑身打寒颤,胸口一丝甜腥味。
老妇人将三公主扛到了床上,“解药我放你梳妆柜中,或者你自己贴身带着,到时候服下便是了。你能因此度过这一劫,不过也会因此遭受到更多的磨难。”
“不过至少不管是哪一个人,都会让你活着。”
三公主低语:“活着就好,没有比活着更好了。我连活着都这么艰难。”
看着老妇人回房的背影,三公主昏睡过去,醒来自是百般痛楚,唤了郎中过来,也只说是中了奇毒。
小丫鬟想回禀了宫里请了太医过来,三公主拦住了。
她在等,等老妇人开口。
老妇人会每日给她喝一点解药,缓解她的痛苦,可那不过就是长久地折磨罢了。
一日傍晚,在喝过解药后,三公主闭了下眼睛,苦涩地问:“到底还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老妇人望着天边的夕阳,“这样美的景致,你知道这个时候,最适合做什么么?”
“什么?”三公主没有听懂。
“成亲。这个时候成亲最好。”老妇人看向三公主,“三公主,您一直都不曾问过我是谁,不过老身今日心情好,便与你说几句实在话。”
“我,是敦亲王的原配妻子。算上辈分,也是你的婶娘了。我的生母是个苗族之女,苗族之女除了能歌善舞,还喜好研究一些医术,我母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也是苗族之女。不过她们跟我一样,都是命,出了苗寨游玩,爱上了外头的男人。我外婆不过是小妾,我母亲较为幸运,嫁给了我父亲当正妻,生下了兄弟与我。不过我母亲的真实身份一直被父亲所隐瞒,因而很少有人知晓我母亲的真实身份。”
“我跟随父母兄弟住在江南,靠近敦亲王的藩王驻地,敦亲王就藩后,还未曾成亲,我在游玩中,看上了敦亲王,我们苗族的姑娘热情似火,从来都是敢爱敢恨。我不知羞耻地缠着敦亲王,当年的敦亲王,比如今还好看。”她嘴里说着迷幻一般的话语,可语气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敦亲王咬死。
“什么!你是说敦亲王回京的路上耽误了?”秦筝眨巴了下眼睛,摸了下自个的肚子,她和叶炎靠在一起说悄悄话,最近两人最为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相互抱着,躺在床上,互相取暖,然后悄悄说着京城中官员们的八卦。
最近最大的关注人,就是敦亲王。
前几日皇上下了旨意选秀,引发了成亲的慌乱,御史们才刚弹劾了一波走人,敦亲王就上折子来规劝皇上了,说得情真意切,恨不得对着皇上掏心掏肺,就算是皇帝舅舅在世,也比不上他的苦口婆心了。
叶炎虽没有上朝,可暗卫却比以往更加活跃了,任何风吹草动的消息,各种蛛丝马迹,都不会轻易放过。
他们两人今天说的就是敦亲王,因敦亲王说原本到达的日子要晚上几天,说是身边伺候的婆子走丢了,而且这个婆子脑子不太正常,还伺候过他许多年,他心中挂念。
一时间老百姓都暗地里赞扬敦亲王厚道。
皇帝上朝为敦亲王的折子中毕恭毕敬的口吻很是满意,下朝从薛大伴嘴中得知敦亲王的贤名又在京城中传了一波,砸了一个茶盅。
“所以,其实走丢的不是敦亲王所说的婆子,而是敦亲王的原配夫人?”秦筝难以置信地望着叶炎,她一直都以为前世的禾灏已经够渣了,没有想到,今生还有敦亲王这样人渣中的极品。
不得不说,敦亲王真是个人才了。
“难道那个婆子有什么秘密么?”若不是关乎什么秘密,哪里能够让敦亲王舍得停下行程原地等候?
“那个婆子是个苗族人畜生,虽父亲是官宦人家,但她却继承了苗族母亲能歌善舞且精通医术的本领。敦亲王本看不上她,可当时他被其他几位皇子盯得死死的,便利用了婆子的医术,装出一副得了重病的模样。”
“就连皇上的以前当二皇子时的病情,都是从敦亲王手中拿到的药。包括平临长公主对皇后下的□□,也是转了许多弯,从这个婆子手中拿到的。不单单是敦亲王在找她,皇上也会派人找她,还有我们叶家暗卫,也在找她。”
“还没找到?”
“是啊,她就跟上天入地一般,行踪难寻,别说敦亲王着急了,我也有些许着急,她不管落在谁的手中,都会被灭口。”叶炎轻声说。
叶炎手下感受着秦筝肚子里头的脚劲儿,也许是手劲儿,“敦亲王这人陈府之所以如此之深,缘由在于,他那次病后,迷惑过了无数人。”
“不过骗不了叶家的暗卫。”
秦筝情绪有点低落了,伸手抚摸了一下自个的肚子,才说:“以前还想着生女儿,现在想,生个儿子也好,至少是骗别人家的姑娘。”
叶炎在心里偷笑,想着秦筝就是他骗来的别人家的姑娘。
“嗯,敦亲王妃的父亲已经被敦亲王害死了,至于母亲,不知是回了苗寨还是真的死了,毕竟一场大火,消失的东西太多了,无法真的去佐证什么。”
那一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当年的皇帝当今的皇祖父,也许发现了些许什么,但替敦亲王掩盖了。
“哎,你这故事不就是告诫我,女人不能全身心地去相信你们这些个臭男人么?”
叶炎一脸冤枉的表情,“不是啊,我不是臭男人!!我不管其他男人臭不臭,可是你闻闻,我是香喷喷的。”叶炎伸手,放到她鼻子底下让她闻,秦筝调笑着躲开,“不要,不闻,闻了也是臭的!”
“我不信,你闻闻再说!”
“哈,不信不行!”叶炎追着秦筝要她闻,秦筝左躲右藏,最后张开大口,咬在了他的胳膊肘上,冷哼一声:“臭!”
叶炎伸手搂住秦筝,小声道:“嗯,我臭,你香,让我多亲近亲近你,我才能更香。”
一时间人影交错。
☆、105章 105千金逝
宫廷内五公主虚弱地望着挺着大肚子的二公主; 二公主一手抚着后腰,来回慢慢地踱步着; 望着五公主躺在床上惨白的神情; 肚子上却塞满了棉花和沙袋,不许五公主拆下来,对五公主虚弱到了快要虚脱的身体来说,完全消耗不起。
细看发觉二公主与五公主的打扮一模一样; 连带着身上的衣着也相差无几。
二公主轻轻上前一步; 伸手拨弄了一下五公主的长发; 从袖子里头掏出手帕,捂着鼻子,“你这狼狈的模样; 哪一点像我了?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五公主闭上了眼睛; 想起当日她好不容易刚从屋子里头出去,也是身子刚有所好转; 那日天气也好,她便与宫女一同在宫中闲逛,御花园那是去不得,怕遭人嫌; 于是往后头最为偏僻的小花园去; 却没想到; 正好看见了二公主与二皇子苟合的一幕。
五公主匆忙离开时; 仓促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 还有被假山崎岖不平剐蹭之后; 硬生生扯下的一块布,她来不及捡就只能离开。
五公主身形比三公主瘦弱一些,加之留下的衣料子竟然是去年的,合宫上下都知晓,三公主因着生母较为受宠,她身上的衣裳,过了年都是不穿的。
更别提二公主远远还望见那一抹与之相像的倩影。
于是,五公主提心吊胆等着二公主或者二皇子上门问罪时,并没有等到他们,反而等到了父皇的驾崩。
等先帝驾崩,二皇子继位后,五公主跟着三公主一起上了折子,请求前去守灵时,新帝并没有准,在折子上表示若是将大部分公主都遣送到了皇陵之中,那岂不是向天下人说他这个新帝不能容人?
而当五公主还要再上奏折时,二公主领着一男子夜闯了五公主的寝殿,当天夜里,五公主受到了惊吓,在男子身下挣扎,哭嚎,哀求着,二公主则坐在一旁,哈哈大笑,以往娇弱的模样一扫而空,反过来竟然是心狠,以虐待同姐妹为乐。
而五公主身边的嬷嬷,冲了上来,却被二公主直接拉下去,杖毙了。
五公主瑟缩着,二公主挥退了那个猥琐,嘴巴里都散发着臭气的男人,笑嘻嘻地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强行灌进了五公主的嘴巴里。
“既然你这么喜欢柔弱,终日缠绵病榻,想必这一点点的病没事吧?”
之后五公主更为虚弱了。只在需要替代二公主时,都会派了嬷嬷提前问了解药,出外头逛过之后,又灌了□□,如此周而复始。
等到了二公主肚子大起来,就硬是绑上了这样沉重的假肚子。
太妃们不过问,也明哲保身。另外一些知晓内情的,全都闭口不言,生怕说多了,享清福的命都没有。
五公主当日对秦筝说的话是:“不要再进宫了,五公主已死,二公主成双胎。”
二公主如此恨五公主除了因着五公主总与二公主一样虚弱,只是二公主是装虚弱,她自是认为五公主也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宠。
同时二公主最恨当年五公主一岁时,后妃们人人都说她们二人像双生花,可五公主的母亲与二公主的母亲一直以来都不对付。
加之,好似同样命运的两个人,生母先后去世,无依无靠的两个人,二公主却被敦亲王下了药,做出了那样不堪的事来,深陷泥潭,无法自救,只能沉沦其中,可五公主,还在装,还在争宠。
凭什么!!!
“看着你最近如此辛苦,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了几分心疼。”二公主幽幽地盯着五公主的面容说:“你说是不是我快要当母亲了的缘故?”
“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嘲笑我?看不起我?觉得我肮脏?”二公主轻声细语地说:“没事,没有关系。你也一样。”
“不过你比我幸运。”二公主冷下了语气,“你不是要去皇陵么?”
“告诉你这件大喜事。”二公主声音略带着喜意,“皇上他啊,答应了。答应了你的请求。”
五公主双手抓着床单,双眸恐惧地看着二公主,嘴里头的牙齿打着冷颤,“答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上体谅你这个年纪最小的妹妹,心疼你在皇陵里头伺候列祖列宗们过于辛苦,干脆呢,还是让其他人来伺候你吧!”说着她转身离开,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吩咐边上的宫女,“手脚麻利点。”
二公主站在屋檐下,只听到后背门紧紧关着的房间传来横冲直撞的粗壮声,夹杂着几声细微的声音,过了不久,静了下来了。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只听得梅花枝头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快速飞过。她伸手,擦去眼角那一滴冰冷的泪珠。
秦筝剪着梅花时,剪刀突然间滑落在了桌面上,她愣了一会神。宫嬷嬷见状,上前问:“王妃,可是累了?不若休息一会?”
“不是,只是突然心有点堵。”她伸手摸了摸胸口,揉了几下。
宫嬷嬷担忧地问:“王妃,要不要请了郎中过来瞧瞧?”他们如今都不太敢用宫中太医了。
“不用,大概是错觉。”秦筝摇头拒绝了。
“最近这米面似乎价格又涨了?”秦筝想起刚才看的账目。
宫嬷嬷恭敬地回:“王妃,确实如此。老奴跟厨娘问了,也吓了一跳,不信这邪,往城里一走,又涨了一倍。说是宫中建道观和炼丹药需要钱,再者听闻宫中好似有一贵人有了身孕,对皇上来说这可是大喜事。毕竟皇上子嗣过于凋零。恩宠虽多,却不见结果。这不,据说要大办。”
“皇后娘娘呢?”
宫嬷嬷替秦筝拿了一块膝盖毯子,替她盖在身上,才收手说:“皇后娘娘如今稳坐中宫,旁的事全都不理睬,只一心一意照看着皇长子。皇长子的身体时好时坏,连带着平临长公主进宫也越发勤快了。”
“这小小年纪就吃那么多药,真真是可怜见儿的。”秦筝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腹中孩儿好似知晓母亲的关怀,踢了下肚皮,调皮得很。
“我如今心愿倒是小了,就盼着孩儿平安健康诞下便是。”
“自会如此。王妃与王爷身子骨好,皇上到底身子骨太弱了。”这龙精不够精神,就算是再肥的土地,不是颗粒无收,就是多多少少都有点虚空或者带着瘪的。
秦筝不再说这些,转头又问起了前头选秀的事儿,“那次选秀如何了?”
“京城中进宫的人少,有些听说是什么私生子,还有是一些买来的清倌,认了个什么女儿,就送进去了,据说后宫如今有点乌烟瘴气了,那些个莺莺燕燕,哪里像大户人家的闺秀矜持?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教养出来的,手段自是也五花八门。皇上一时新鲜受用了,以后只怕更吃亏了。”
“还有五批外头进宫的秀女,还在路上呢,就皇上这能折腾的劲儿,还有些好戏看。”
秦筝推开花瓶,略微惆怅地道:“我每想到皇帝舅舅,就替他悲哀。”她也不是好人,明明知道二皇子在糟蹋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可她却硬着心肠就这么看着,甚至心里还盘算着,还不够坏,还不够坏。
“王爷回来了!”外头小丫鬟喊着,宫嬷嬷扶起秦筝,秦筝往前头去,叶炎正好进来,伸手扶着秦筝,往里头走,柔声问:“今天孩子乖不乖?有没有闹腾?今日吃了多少?可听话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秦筝不解,这才还未到午饭时候。
叶炎看了宫嬷嬷一眼,宫嬷嬷领着其他人走下去,他轻声说:“敦亲王妃,找上门了,我回来拿些东西就走。”
“她找上门了?怎么会找到你这来了?她之前在哪里?”
“之前在皇陵中,是三公主捡到了她。我很确定是她,只是有些事,需要她给我解惑。今晚我估计晚点回来,你先睡,不用等我。”叶炎虚搂着秦筝,在她额头上落下了结结实实一个吻,这才出了门。
碰到了宫嬷嬷,他拦住了宫嬷嬷,让小丫鬟先进去伺候,与宫嬷嬷走到了院子正中,郑重地道:“五公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不清楚宫中什么时候有消息传来。郎中说了,筝儿最近切忌过喜过悲,你管住了全府上下的嘴,一切等她临盆了再说。”
宫嬷嬷双眸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失态了一会,才正色道:“老奴自当领命。”
一进屋子,宫嬷嬷就笑语连珠了。
叶炎这才放心地拿了东西就出门去了。
京郊驿站,敦亲王前脚下了马车,进入驿站,驿站官员跪下请安,唤了免礼后,才进了上好客房休息。从后头马车里头下车的姑娘,头上梳着妇人发髻,面上戴着帷帽,如扶风摆柳般地走了进来,身边粗壮的婆子道:“这是王爷的宠妾,秦姬。给安排一间上房便是。”
而等一切安顿妥当后,敦亲王站着对跪在地上的属下压低了嗓音发怒:“到如今竟然还没有找到!!那个死婆子还能上天入地去了哪里?是你们太过于无能!”
“属下不敢。”
“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敦亲王双手紧紧拽着,看着属下告退,狠了狠目光,该死的,没了那个婆子,以后的□□和解药该如何?
“王爷,秦姬求见。”侍卫在外头通报。
只见敦亲王面带温和儒雅的笑容,大步往前,打开了大门,见秦姬盈盈拜倒,柔声道:“爱妾快起来,一路可好?何不多休息一会才过来?”
驿站的官员本有点看不起一个姬妾,不过是个玩物,可如今见敦亲王如此殷情,兴许敦亲王另有苦衷,他得多上点心了。
☆、106章 106遇刺客
敦亲王隔天等来搜寻的消息; 倒是事先等来了皇帝的旨意。藩王进京前都要在驿站安歇,等皇帝旨意; 才能进入京城; 敦亲王本要隔天才上奏折,等皇帝批复,就要再隔一天,却没有想到; 皇帝消息如此灵通; 立马召他进京。
京城中敦亲王府只留着几个人看守; 除了跟着伺候敦亲王进宫的人,其余人全都回敦亲王府中打扫房间去了。
敦亲王在宫门前下的马车,望见前来接他的薛大伴; 与之微微点头一笑; 薛大伴不敢怠慢敦亲王,皇帝以往的事; 薛大伴一清二楚,知晓这不是一个能够随意得罪的人。
敦亲王难得入宫,皇帝心下虽厌恶,可面上还是给了他很多体面; 毕竟他是长辈; 因而晚上就在宫中设宴; 同时也召了几位臣子携带女眷入宫。
叶炎也在进宫的人当中。
秦筝大着肚子; 晚上睡得早; 来回奔波过于劳累; 但敦亲王再怎么说也是皇族中人,不管是作为叶王爷的王妃,还是长公主的女儿,都应该进宫前去参加洗尘宴。
宫中到底折腾了一番。宫殿内熏香特意换了敦亲王驻地中盛产的木香,香气浓郁,能通内气。功用虽多,却并不名贵。敦亲王最为不想宣之于口的就是被灰溜溜地赶出京城去了藩地,皇帝这样看似殷情,其内里不过是想要刺激敦亲王罢了。
皇帝去见了皇后,宫宴中皇后最好参加,可皇后却念念不舍自个的儿子,轻轻抱着儿子摇晃着,哄着他入睡,见皇帝坐在上头等着她开口说话,她伸手摸了一下儿子的后背,并没有出汗,才说:“皇上,臣妾明白出席此宴会乃国母之责,可皇儿最近睡眠睡得浅,身子不适,臣妾实在放心不下,片刻都不敢让皇儿离身半步。”
“你不用如此担心,朕自会留下安稳的人护着咱们的孩子。”皇帝远远看着自个的嫡长子,并没有想抱他的冲动。
皇后听皇帝如此承诺,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那皇上,请允许臣妾只去一会,开席不久就回宫中。”
“嗯,准了。”皇帝不过是想给个体面罢了。
叶炎换上了朝服,穿戴齐整,秦筝也换上的超品级的命妇服饰,只是头上戴着金饰和皇冠,比以往轻了不少。特意上了奏折,皇帝准许后才改的。
进宫不能太早,也不能过于晚。他们看看时辰,便上了车。秦筝回想上次见到敦亲王,也是在宴会上,后来她去御花园,似乎两人还说了一句话。
之后再没有见过敦亲王了。
在前世,敦亲王在百姓口中,从大善人到最后的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见当时对他的爱有多深,那时候对他的恨也有多深。
叶炎一直紧张地扶着秦筝,秦筝肚子很大了,却只有六个多月,这么大的肚子,就算不是女人,男人看了也觉得害怕。
下了马车,薛大伴也在这边迎接他们夫妇二人,送着秦筝上了轿撵,叶炎在边上跟扛轿撵的人一块走着,到了宫殿前,才又下了轿撵,临进宫宴前,外来官员身上佩剑都是要交给侍卫的。
宫外寒冬腊月,格外冰冷,一进宫殿内,温暖如春。秦筝被叶炎小心扶着坐到了位置上,边上早到的官员和女眷们,一一站起来请安,甚至有些还心里有些许不服气,怎么秦筝嫁人后还能受到夫君的疼宠,她们就不能?
不管他人心中如何想,两人自在地坐着。
很快,敦亲王就进宫了,他孤身一人进宫。秦筝见其与往日一般无二,风度翩翩,温和的笑颜挂在嘴角,眼角边上甚至没有符合他年龄的皱纹,看上去甚至比秦驸马还要年轻,有些糙一点的武将明明小他一轮多,却要比他更为年老许多。
殿内敦亲王刚一落座,一些官员们就上前去打招呼,一阵寒暄后,才就坐,左右说些小声话,只等着皇帝和皇后到来。
皇帝和皇后是携手而来的。前几日才刚进了不少秀女,皇帝如今这做派,也就是皇后这样宽和的人才能受得住。
一时间全殿上下跪拜礼仪过后,才落座。皇帝说了几句欢庆敦亲王回京的话,就开席了。
皇后不过与命妇们说上几句,特别是和平临长公主说了两句话,就趁机退回宫殿中去了。
宫殿前头涌现了一群歌舞,挥舞着宽广的长水袖,婀娜多姿的身体灵动着,更别提那略微带着挑逗之意的眼神,美人无骨啊。
如此跳了一阵,香汗淋漓,才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皇帝卧在龙椅上,眯着眼眸子,望向敦亲王,威严地说:“敦皇叔,听闻您府邸生活一直节俭,刚才那些个舞女,倒是资质还不错,若是皇叔有看上的,尽管跟朕开口。”
敦亲王笑着道谢:“多谢皇上的好意,臣心领了,只是臣已经年老了。”他话音刚落,却听到一官员打趣道:“敦亲王说笑了,倒是听闻敦亲王此次进京竟然没有带着敦亲王妃进京,反而带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宠妾进京。这分明就是宝刀未老啊。”
皇上听人如此说,并没有生气,反而颇为寻味地看向敦亲王,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敦亲王站起来,对着那官员客气地说:“说笑了,不过是我家夫人身子不适,硬是要本王带进京来的。”
“听说您身边看重的婆子很是重视那宠妾啊。”
敦亲王微微变了下脸色,只淡淡地展开扇子,道:“道听途说而已。”
秦筝瞅着这寒冬腊月,还带把扇子,这也太装了,心里鄙夷,双眸却低垂着,不看他们那些人闹腾,只专注偷听。
皇上见双方闹腾了一会,才开口安抚了下,又说:“到底是朕的过错,既然歌舞不痛快,倒不如看点景致。要说这宫中绝色之景致,不外乎就是那一片簇红的梅林了,冬日里头最为动人。加之这梅林,敦亲王皇叔怕是许久未见了吧?听说当年皇祖父格外喜欢,您也是一手画眉的好技巧。”
敦亲王见皇帝有此兴致,欣然陪同。一行人到了梅林前头,望着艳红如火的梅花林,那一点白点缀在花瓣上,幽幽的香气似有若无,令人神往。
皇帝与敦亲王在梅林中走着,后头跟着人,秦筝肚子大,落在了最后,由叶炎陪着,两人总觉得皇帝与敦亲王定然有些猫腻。
特别是敦亲王,今日皇帝给下了面子,怎会就如此放过他?
梅林略微有些大,却转来转去,容易迷失了方向,皇帝来梅林,就引着敦亲王往里头走,还加快了脚步,不让其他人跟着,敦亲王好似全然不知。
秦筝瞅着两方这样做派,伸手悄悄儿握住叶炎。
叶炎耳朵微微一动,蹙眉,秦筝时不时望向叶炎,察觉他异常之处,便问:“什么事?”
“我好似听到了拔剑的声音。”
秦筝相信叶炎的判断。此时若是叶炎不上前,只怕到时候皇帝要为难他,虽秦筝不愿叶炎替皇帝卖命,却还是推了叶炎一把,“你去吧,有宫嬷嬷和朝露护着我。”
叶炎颔首,转身快步离开,三两下,就没了影了。
此时皇帝揪下了一朵梅花,放在手掌中,被他摧残得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片花瓣,“皇叔,如今朕就如同这花瓣的处境,但即便如此,朕也不会将这江山拱手让给你!”
“皇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到了!”皇帝早在敦亲王准备进京时,就从府中养的暗卫开始挑选最为合适刺杀敦亲王的人,并将他塞到了侍卫当中,又设计了这一出洗尘宴和看梅的悠闲,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才能一击而中。
“拿下他!”
皇帝一喊,退到了后头,却见本来包围着敦亲王与敦亲王过招的两位暗卫,突然转了手,提着剑对皇帝踏步而来。
皇帝惊慌失措地快速逃跑着,连带着龙鞋都在逃跑的过程中踩掉了,来不及捡。
他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只见刺杀之人就要将剑高高举起落下时,从边上踹出一瘦弱的身影,将身躯压在了皇上的身上。刺客的剑穿过了他的胸膛。
皇帝还要再喊人,鼻尖闻着刺鼻的腥气,他屁股坐在雪地上,雪地上的雪水浸湿了他的裤子,身子感受到了由内而外地拔凉拔凉的样子。
敦亲王上前要赤手空拳握紧了就要刺向皇帝的剑,而叶炎此时也赶到了,一脚踢飞了行刺之人。
皇帝被叶炎架住,“皇上,可还好?”
“好,我,没事。”皇帝脸色苍白,看向叶炎,又望向刚才要救自己的敦亲王,到底谁才是想要害自己的人?
是的,本来是他支使人刺杀敦亲王,不料被刺杀的人竟然成为了自己。
皇帝除了身体狼狈,连心理都承受到了屈辱,他不知道将这股子火往哪里发。
而第一个舍身前来救他的太监,皇帝却下了死命,一定要让太医保住他的命。
正当太医们绞尽脑汁后,给了个方子,并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时,皇上所礼遇的道士进来了,他望了下周遭,给皇帝请了安,才道:“刚得空算了一卦,得知皇上由危转安,特意前来请安,今日皇上有贵人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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