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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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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赵家兄弟跟羟人有往来,也只是知道在做一些生意买卖,还将一些钱孝敬给了平临长公主,其他事她确实不太清楚,甚至于她心中有几分猜测,也从来不问,虽然明里暗里多加劝阻,可赵家兄弟都不听。
  她今日过来,说白了,不过是诉诉苦,说说自己心中的一些委屈,兄长若是能救也就不用逃了,她心中害怕,是害怕兄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叶将军把事儿怪罪到了老刘身上,他们家现在就只能靠着老刘了,老刘千万不能出事。
  秦筝听她说了老半天,这才堪堪明白她什么意思,刚开始还以为她真是求她找赵海的,没想到后头再一听,就觉得不太对了,行了,她明白了。
  于是她自是好好劝了几句,又送了些东西给刘夫人,安了安她的心,这才送了她出府门。刘夫人上马车,看了眼秦筝送的东西,这才放心下来了。
  秦筝送了刘夫人出去,伸了伸懒腰,哈欠着,衣服也不脱了,直接爬被窝里头,狠狠睡了一觉。
  等到叶炎回来时,见屋内灯还暗着以为秦筝身子不舒服,宫嬷嬷回了话,又趁着边上无人,小心谨慎地暗示了一番,“夫人还是姑娘的时候,长公主疼得紧,身子骨娇弱,怕是得将军您多多怜惜多多担待。”
  叶炎闷声不响,胡乱点了点头,进了屋里头去。
  就着烛光,坐在床边,见秦筝睡得迷迷糊糊,跟只塞外的小奶马一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冷哼了一声,抱怨中带着心疼,“娇气!”
  干搂着秦筝睡了,到了半夜,秦筝饿了,咕咕着肚子,翻身起来要找吃的,下床没注意,差点摔跤。
  若不是叶炎睡梦中警醒,顺手一捞,将她捞住了,这才省了她的皮肉之痛。
  院子里头的灯亮了,秦筝吃着鸡丝面,大口大口地嚼着,连同面汤都喝了,吃得唇都红润了起来,倒是让叶炎也馋了,唤了人上一碗,跟着吃了个饱。
  吃饱喝足了,两人靠在床边,也不睡了。
  秦筝跟叶炎说起了刘夫人的事,叶炎搂着秦筝,心中有数,笑着点头夸她机灵,秦筝傲娇地横了他一眼,表示自个一直都很聪明机智,是他眼神蠢笨。
  两人闹了一番,秦筝这才又睡下了。
  叶炎看着秦筝睡觉,想着今儿白天里头的事,有少部分的商贾跟羟人有往来,已经在一一排查他们到底有没有卖给羟人消息。
  下午让十三领着阿奴去见了死的羟人,阿奴倒是认出了竟然是左王身边的人,还说在大酒楼前头见过,以赵海对此人的熟稔程度,只怕此人并不是来找阿奴的,反而是来打探消息的。
  十五将赵家查了个底朝天,没有什么证据,赵海很谨慎,书房里头还有一些温热的灰在香炉中,一看就是临走前烧了些许东西。
  十五例行问过了刘副将,刘副将确实什么都不知晓。
  可是赵河也是一问三不知。
  如今的突破口就在大酒楼里头的那些人了。
  十五领了刘夫人去认人,据说大部分人都在,至少她认识的人都在,可是赵海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防着刘夫人。
  叶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二身上,让十五用了刑,果然说出了一些事,但模糊不清,只晓得赵海给平临长公主钱,平临长公主也吩咐赵海在阕城闹一番,也是平临长公主授意让赵海跟羟人还有左王做买卖。
  至于其他,他还真不太清楚了。
  他之所以回来得如此之晚,是因着刘夫人后头匆忙找了过来,说她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平日里在大酒楼前头站着的小二,因着上楼都是抓住的这个小二领的路,她反而忽略了那个人。
  再来就是厨子,她没有看到半年前聘请的厨子。
  之后叶炎就派了人画了画像,开始进行通缉了。
  不管赵海是去左王那儿,还是去京城,都有必经之路布下盘查点。
  叶炎将事情在脑中顺了一遍,基本排除了平临长公主通敌的嫌疑,平临长公主为了将女儿送上皇后之位,这事她也做不出来。
  五皇子的通敌也许有那个想法,但是他却没有能力能够做到。
  那么,赵海到底是谁的人?二皇子的?还是其他人的?如今京城中最为令人担忧的就是皇帝的病情了。
  京城中,长公主收到了秦筝的来信,正是她进宫请安后出宫的时候,看过后烧掉,便开始整理行囊,让人去找了秦驸马回来,又派人去将秦简从书院中带回来,特意去秦老夫人那儿找事。
  “老夫人!我竟然不知道,这中秋家宴,全权都由大嫂负责。可是老夫人,您别忘记了,我进府前就说了,这家若是在您手中当着,我自是不争,可您若是不想要这中馈了,定然得交到我手上!”
  “您既然看不起我这个长公主,那么,从今往后,秦家的事,就跟我无关了!!”
  秦老夫人本来有些犹豫,甚至于是心虚,可见长公主进来就是一通发泄的话,将她面子都踩在了脚底下,气得她梗着脖子,大声道:“好,你说得出就要做得到!”
  “行!老夫人您记得今儿的话。”长公主转身离开。
  李嬷嬷闪烁了下眼神,劝老夫人消消气儿,至于大夫人,被长公主的质问也弄懵了,一时没有缓过来,当理解透了,知晓秦家中馈在自己手上了,顿时一喜。
  不过半个时辰,长公主揪着秦驸马,连同秦简上了马车,二房里头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直接架着七八辆马车,往长公主出嫁前就没有怎么住的公主府去了。
  秦老爷子回来一听,气得晕倒了。
  二皇子得知后,呵呵一笑,摸着二皇子妃的肚子,满意地说:“长公主还是挺识趣的。”
  皇帝如今大部分时候是躺在床上的,他有心想将政务交给皇太孙,可皇太孙年岁太小,他只能让知空大师加大药量。
  过了三天,皇帝收到了叶炎送来的奸细的消息,下了旨意,召叶炎及家眷回京。
  阕城中,叶炎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回来了,秦筝也曾经让宫嬷嬷问问十一,十一只是说叶炎在忙,快回来了,足足等到了第五天晚上,秦筝想着他明儿再不回来,她得去哪儿找他时,他一身汗臭味地回来了。
  秦筝乍一见他,眨巴了下眼睛,正要扑上来,叶炎隔开了,秦筝嘟着嘴巴,眼眶一下子红了,哽咽地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人?”竟然连她好不容易地投怀送抱都能刚强地拒绝了?
  叶炎一听,傻眼了,哄着她说:“不是,你误会了,我浑身臭,怕熏着你。”他赶紧伸出手要抱秦筝,秦筝扑上去,结果,没一会就退了出来,捏着鼻子,嫌弃地瞅着叶炎,不满地问:“你怎么这么臭啊?!”
  叶炎一见她变了脸了,上前揪住秦筝,使劲儿搂怀里,秦筝挣扎着,“哎呀,不要,太臭了,你故意熏我!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疼!”叶炎一说,直接蹲下,将秦筝扛了起来,往水室里头走。
  “反正你也臭了,我们一起洗洗。”

  ☆、83章 083拦密折

  水室里头的木桶边上一片水迹; 木桶里头的水只剩下浅浅的那么一圈; 地面上凌乱的衣物; 有男有女,还有几个湿漉漉的脚印留在衣裳上头。
  叶炎与秦筝交颈相拥; 她紧紧搂着叶炎,在水室中已经耗尽了这几日的力气和思念担忧之情; 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抱着他; 感受着他的体温,让他的呼吸围绕着自己。
  平日里都没有见秦筝这样黏糊,今日如此一见; 倒是多了几分心疼。她是吓坏了。
  “最近这几日都在查关于赵海的事,那个逃走的小二和厨子被抓到了,厨子是羟人; 是替左王通风报信的人; 赵海金蝉脱壳; 逃走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救走了他; 特意将小二和厨子留给我。”
  昨夜押送到了阕城; 连夜拷问了。羟人是十一下的手,不过羟人的目的那个小二只知道是为了能够从中套取一些信息; 毕竟赵海是刘副将的妻舅; 但似乎刘副将看不太上眼赵海; 与赵海关系并不好; 因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叶家军中的一些机密文件; 都是藏在保管之处,这个地方隐秘,以后我带你去看看。至于其他公文,都是要当天处理并且送出去的,备案也只会备个隐晦的案,没有专门受过叶家暗卫训练的人压根就看不懂。”
  “不过,厨子倒是吐露出了非常重要的事,另一个羟人,已经回去了,只怕过几日左王就要带兵下来了。”
  叶炎轻轻将秦筝搂得更紧,将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柔声哄她,“阕城不太安全,明儿一早,你就出城,我让十五护送你出去。”
  他的口吻不容任何拒绝,可秦筝却摇头表示不出城,“若是我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不会比较安心么?若是我出城了,万一左王知道了,派了人拦截呢?而且我相信你,也相信叶家军,阕城不会就此失守!”
  “我想和你、和叶家军和阕城的老百姓们共进退!!”秦筝双眸闪烁着亮光,对叶炎是全身心地信任。
  叶炎见她如此,深思了许久,答应下来,想着明儿等她睡着直接扔马车里就好了。
  秦筝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我明天睡醒,要是看到我被你扔在马车上,这辈子你就不要再见到我了,即使你来找我,我也不会见你,不会原谅你,还有,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们就和离!!”
  “这次,我说的是真话,不是玩笑话。”秦筝一脸严肃。
  叶炎凝视着秦筝,判断了许久,才缓缓地点头,“好,我答应你。”他也许可以承受她一时地怒气,甚至是一段时间的不搭理,但是他不能承受她认认真真地跟她谈论她要从他身边离开他,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他的动情后的全部了。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足足睡到了大天亮。
  也不知是因着羟人就要打下来了,还是两人因着这几天的离别,倒是有些许小别胜新婚的意思在里头了。
  秦筝穿衣服的时候,叶炎不走开,还在边上替她拿衣服,甚至咸猪蹄想替她系个带子,揉揉腰之类的。
  不过都被秦筝用美眸瞪了几眼,这才老实了,可就是这样,叶炎也舍不得离开秦筝,秦筝去厨房,他也跟着过去,吓得厨娘差点把盐给放多了,秦筝到院子里头浇水,他也跟着过去看秦筝。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儿地过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叶炎才离开去营里头。
  阿奴早上就过来了,也是得知叶炎在里头,压根就没有进来过,到了下午,等秦筝睡醒了,才跑进来,跟着秦筝,也学着叶炎黏糊起来。
  秦筝见今儿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这般模样,笑着伸手去拉阿奴,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子,“你在想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有想,倒是你,筝儿,好久没有过来看我了。”
  “胡说八道,我昨儿不是还去看过你?”秦筝笑得温柔,阿奴来府里之后,一脱在街道上捡到时那种瘦高,反而多了几分壮硕了,容貌越发俊俏。
  她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个所谓的羟人,都是黑又壮硕,跟只熊一般,可是阿奴不同,不黑,甚至皮肤白皙,面容俊俏中带着几分冷凌,双眸的冰蓝色在温柔时都要将人给融化进去。
  想到这,她不由得想着等阿奴长大了,不知道得有多少姑娘对他前仆后继啊。
  阿奴见秦筝如此,揪着她的衣裳,两人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在宫嬷嬷看来,一点都不违和。
  等阿奴走了之后,宫嬷嬷进来,秦筝本来在看书,却久久一页都没有翻过去,“夫人怎么了?”宫嬷嬷担忧秦筝,以为她身子不舒服,这才问了。
  秦筝抬眼看向宫嬷嬷,“嬷嬷,阿奴今天有点奇怪,是不是有人要来接他了?阿奴以后,会不会和夫君站在对立的战场上?”她实在不想看到阿奴和叶炎相互厮杀。
  阿奴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冷情的孩子,可恰恰是表面冷漠如冰,只要撼动那冰层,就会发现,他内心炙热如火,就好似叶炎一样,他们两人如此之相像。
  许是因着两人那古老血缘的牵绊。
  夜里,突然刮起了大风,风沙中似乎有些许肃杀之气,今日叶炎并没有回来,甚至派了十五来了口信,说不回来了,还带走了一些衣物,十五还跟宫嬷嬷说了几句话,之后厨房里头的柴火就没有断过,好似在做些吃食。
  阿奴从十五出门后,就撒丫子跑了过来,连带着夜里睡觉也不回院落,此时在隔壁间的床上睡着。
  京城之中局势越发不稳了。
  五皇子本想赖在京城,却被皇帝派的太监来回催促着,终究是领着家眷上路去了封地,在朝臣看来,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二皇子将目光落在了皇太孙身上,皇太孙年幼,虽然不足为惧,可总觉得隐隐有些许不安。
  太妃浸淫宫中多年,也察觉到了宫中风向的不同,特别是半夜里头,皇帝特意派了心腹领着她去相见,见到皇帝不如白日里那般精神奕奕,加之知空大师一脸疲惫,太妃就知道,皇帝快要撑不住了。
  皇帝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只留下大伴和知空大师,将颤抖着,亲手写的皇位继位诏书交到了太妃的手中,还有那枚玉玺。
  “母妃,朕怕是熬不住了,朕知晓,朕的宫中并不是如铁桶一般牢靠,甚至于朕的一举一动,总有人能够盯着朕,大伴是多年陪伴朕的,知空大师是救过朕的命的,您在朕少年时抚育过朕,都是信得过的人,还有在城外的长姐,朕后悔当年偏听偏信二姐了。大伴手里有一份旨意能够保住长姐和叶家军。”
  “母妃,若是朕就那么突然去了,叶炎还没有赶到京城,您让人护送皇太孙出京吧,然后将手中的圣旨和一封信交给叶炎。”
  皇帝喘了一口气,道:“父皇当年百般算计,千般防备叶家军,他估计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我皇族还需要再次靠着叶家军才能顺利传位。二儿不是不好,是心过于毒辣,五儿能够离开京城,不再回来,才能保住他的命。”
  “我如今没有多少精力了,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大伴,等朕去了,你去给我守灵吧,至于知空大师,您今夜就离开吧。”
  皇帝说了许久的话,双眸微微合上,大伴从边上端上了药,喂了皇帝喝下,抹着眼泪,亲自送了太妃回宫,太妃神情凝重地问大伴,“你给我说一句实话,皇帝到底如何了?”
  大伴摸了一把疲惫的面容,看了看周遭,没人听着,压低了嗓音,“皇上,只怕就这几日了,您还是早做准备吧。”
  太妃双手颤抖着,挺着身子进了宫殿中,听着背后宫殿门关上的声音,身体里头的气好像被抽走一般,直接软了腿脚,叶炎,赶不回来了!!!
  贴身宫女扶起了太妃,太妃赶紧走到了皇太孙的寝殿,摇醒了皇太孙,皇太孙此时刚从睡梦中醒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祖母时,太妃轻声叮嘱着,“这些东西你不能弄丢了,等会祖母送你出京,去大姑祖母那儿,之后会有人送你去找筝姑姑,你要听筝姑姑和姑父的话,孩儿,祖母只期盼着你能够活下来,生个一儿半女就好了。”太妃将皇太孙搂在怀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着。
  有时候,即使贵为皇帝,也拗不过天命啊!!!
  太妃宫殿里头忙碌了许久,在宫城门刚打开的一瞬间,一辆马车从宫城最为偏僻的角门经过,驾车的是太妃身边的贴身太监,车里头的人是太妃,在宫城门刚开时,听闻太妃的母亲身子骨不太好了,太妃特意求了皇帝连夜出宫看望母亲。
  而此时,二皇子府的书房亮着灯,他手里拿着一封密信,上头盖着玉玺的封印,他扯开了密信,里头是对叶炎的表彰,但只字不提召叶炎回京。
  二皇子变了脸色,像是要吃人的猛兽一般,看着报信的人,正是二公主身边的前太监,一年前被二公主给赶了出去,之后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塞到了皇帝殿前服侍的太监之一。
  他能够调到前头服侍,是因着被二公主赶出去后受了刑罚,据说伤了嗓子,已经哑了,且大字不识一个。
  “主子,难道是?”太监变了脸色,声音嘶哑得好似两粗糙的砂纸发出的声音。
  二皇子冷笑。

  ☆、84章 084送出宫

  京城城郊皇家山区偏北部的一座山腰行道上; 一辆马车趁着天边那一抹亮光升起时,往前头的庄园赶。
  山腰庄园下头都是田庄; 一片片水洼田,里头的水正是这座山谷里头流淌而出。这座连绵无尽与其他山头相连的地儿正是平阳长公主在京郊的封地之一。是先帝所赐。
  先帝对平阳长公主并没有多少疼爱; 平阳长公主虽为长,但不过是在存活下来的公主中的排序。先帝最为喜爱的真正大长公主在十岁左右因风寒而亡,与大长公主较为要好的正是平临长公主。
  这座山先帝赏赐给平阳长公主时并还未发觉山谷里头流淌出来的水竟然供应了皇室的水田以及一部分皇宫的饮用水。之所以赏赐给平阳长公主; 就因着这座山不祥。
  依着当年钦天监勘测所言; 此山连绵不断,似在雾中若影若现,毫无边界,深不可测; 必有猛兽出现; 危及性命。加之深山如黑墨; 无法掌控; 乃天道之外; 定有不可冒犯之神灵所掌管。简单说就是大自然变幻莫测,这座山不适合被赏赐; 甚至于还应该下令封山; 免得老百姓上山尸骨无存。
  先帝多疑; 将信将疑之际; 却得到京城府尹来报; 说是这座山有百姓偷偷上去捕猎; 竟然有去无回; 且山中曲折,入山境因大雾漫天,京城中的衙役也差点迷路饿死。先帝一听,越发觉得这座山真的十分不祥了,于是,大手一挥,赏赐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并不介意,直接让人在半山腰建了庄园,嫁给秦驸马后,秦驸马亲自对庄园进行了改建,在外头仿造京城城池防御,建造了不越规格的城墙。
  马车行驶到了防御城墙前头拍门,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见了来人,赶紧迎了进去。
  长公主和秦驸马本睡得正香甜,被林嬷嬷吵醒后,得知是太妃领着皇太孙过来了,赶紧起身随意收拾了一番,往前头去。
  只见太妃打扮得及其素净,面容略带几分憔悴之意,往日里头那些浅浅的脂粉味儿全无,身上粗布衣裳令人惊诧,长公主和秦驸马要行礼,太妃说了免了,将来这的原委一一道来。
  长公主一听皇帝受不住了,震惊中多了几分酸楚,到底是同父的弟弟。
  “皇太孙太小了,在宫中恐怕遭人暗算,且皇帝身子不适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未曾做好应有的准备,就算是叶炎如今赶来,只怕也来不及了。皇帝让我将皇太孙带过来,经由叶家之手,将皇太孙送到阕城,再图以后。我对皇太孙只有唯一的要求,让他平平安安的就是了,其他皇权富贵,到头来不过是过眼云烟。先保命。”
  皇太孙撩起下摆,双膝跪地,给长公主和秦驸马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头。长公主亲自扶了起来,郑重地道:“太妃放心,这事筝儿和叶炎出京前也有所交代。”
  秦驸马走了过来,伸手牵起皇太孙,轻声道:“走吧。”
  皇太孙泪眼婆娑地望了太妃一眼,“祖母。”
  太妃背过身子,不愿见到皇太孙离去的身影,背挺得直直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吧。你有你的命,我也有我的道要走。”
  秦驸马抱起皇太孙,快步离开。
  长公主让林嬷嬷上了帕子,浸湿,太妃轻轻拿起,快速一撮,说:“你再安排三辆马车,跟着我,之后再安排五辆马车,里头都是商货。”
  “这些驸马早就算好了,这些日子搬到这住,囤了一些山货和粮就是为了能够为这一天做的准备,我也得换身衣裳进宫了。”长公主轻轻一笑,太妃伸手握了握长公主的手。
  一辆马车之后紧跟着四辆马车下了山,不过一会,又有五辆下山,长公主的马车则最后下了山,太妃领着三辆马车一同回了京郊房山家中,而后头的五辆,则兵分五路,东南西北,趁机汇入了商贩中。
  房山太妃家中,太妃下了马车,早已经有人迎接了过来,这是太妃的侄子,请了安,太妃对侄子道:“这些山货,一些是我置办的庄园所出,一些是长公主所赠,你们都收下吧,母亲可还好?”
  侄子面容憔悴,双眼布满红血丝,哑着嗓子道:“祖母,不太行了,强撑着等您。”
  “好。”太妃快步走了进去,侄子也跟着进去,在二门打发了伺候的人,只侄子领着太妃进了里头老太夫人的屋子内。
  侄子探头探脑,将门关上后,揉了揉脸,说:“姑姑,祖母在等您。”
  太妃心情沉重不已。
  太妃的母亲从三年前就瘫痪在床,一直用金贵的药材吊着命,精神头也算还好。
  “母亲。”太妃跪在床前,老夫人微微侧头看着太妃,缓慢伸手,“好,好孩子,不要难过,你母亲我也是为了皇室尽忠了!!”
  是的,太妃与皇帝设下的迷障之法就是利用太妃府中有人病逝,将皇太孙送出京城,可病逝之人,哪里如此容易找,且能够让太妃出城的人,寥寥无几,侄子还想着是否要编撰一个太妃的养娘之类的出来,可却被老夫人得知了,便执意要完成皇帝的法子。
  老夫人已经绝食两天了。
  “出去了?”
  “是的母亲,是女儿不孝,未能让您享福,却。。。。。。”太妃匍匐在床沿边上哭泣,老夫人嘴角微微翘起,坦然地道:“临老了能够为皇家进一份力,也是我这辈子的荣耀,是我们家族的荣耀。再说,这样的日子我也过腻了,早去早解脱了。你也要保重,千万不要早早儿来找我,否则我定然饶不了你。”
  “母亲!!!”太妃嘶哑地哭泣着。
  “出去!”老夫人赶太妃出去,侄子在一边厚着,听老夫人如此说,便扶着太妃出去,老夫人环顾了下周遭,让人将梳妆台里头的木盒子拿过来,里头是老爷子当年下的聘礼,她紧紧地握在手中,看向太妃的侄子,细细嘱咐道:“这事是我自愿的,万万不可挟恩,你姑母之恩宠已然到了顶,万万不要再想与皇家结亲,我知你想着膝下的女儿,可你想如今这样的情境之下,当今只有两儿,都能如此凶险,我们家如何能保得住你所想要的滔天富贵?!万不可做!否则我死不瞑目!!!”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狠逼自个聪慧的孙子,他只能不情愿地点头。
  “我要你发誓!!!以我们家族的列祖列宗起誓!!!”
  太妃侄子心一凛,这才听了进去,沉默了良久,终究立下了毒誓。
  “出去吧,这条道不能走,还有其他路可走,别被眼前利益所迷失。”老夫人如此说,听到一句应了,才来回抚摸着手里的木盒,从枕边取出一纸包,将一药丸生吞了进去,用尽全身力气,将床边的花瓶给推倒在地,发出砰一声。
  太妃傻愣愣地坐在前头,听到屋内发出的巨响,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不顾仪态,冲了进去,只见老夫人嘴角噙着笑容,双眼紧闭,手里抱着木盒,安然谢世。
  “母亲——!!!”太妃一把跪在地上,双眸的泪水滚滚而下,撕心裂肺。
  侄子也跪了下来,磕头过后,直接唤了人去通知府内其他人与女眷过来跪灵。
  太妃哭晕了五、六次,滴水不进,苦苦守在老夫人身边,令人如何相劝都不走开。
  京城之中,皇帝得了消息,知太妃母亲去世,颓然苦笑,看向身边陪着的大伴,“你说朕能像老夫人那般安然合眼么?”
  “陛下!”大伴阻止皇帝说这样不祥的话语。
  皇帝眯了下眼,只见宫中梅花窗厩上头透过了亮白的光,映在了地面上那一朵朵的娇艳,“皇太孙送出去了,太妃母亲去了,你去前头瞧瞧,若是我那好儿子进宫了,也别拦着了,让他进来吧。。。。。。”
  大伴应了是,走了出去,站在宫殿的屋檐上头,望见不远处,一抹瘦弱身着蟒袍玉带的身影缓步走来。
  阕城营里头,叶炎身着铠甲,桌案上是一张军事地图,暗卫得力的几人全都在下首站着,只十八和十九被派出去巡城,安抚百姓去了。姜副将在旁侧等着,刘副将因着赵海之事,坚决不再当副将,自动请命降了一级,而吕副将,叶炎调他在城中辅助十八和十九。
  此时叶炎已经得到了暗哨来报,羟人新王领着人马飞驰而来。昨夜前线暗哨查探到了羟人有所动静,叶炎这才招了人到营中商议。
  不过一会,众人鱼贯而出,而叶炎也拿起了兵器,出了营帐。
  十三领着一队人马到前头半途的高坡上设下埋伏,先给了羟人一个下马威。由于羟人人多势众,十三边打边退,却也压了羟人新王头次带兵出征的士气。
  叶炎站在城墙之上,望见数十里外一群黑影奔腾而来,卷起了滚滚尘沙,叶炎下了城墙,骑马出城。
  见羟人新王奔来,叶炎拿过十五递过来的弓箭,连带着三支箭,拉满弓弦,瞄准新王,朝他发射而去。
  只听箭簇穿过晴空的尖啸之声划破,三箭并行,却在中途灵巧地兵分三路,直取新王头、肩、胸三处。新王诧异中,艰难地险险避过,却一箭擦伤其臂膀,而第二支箭则射下了后头的将领,当场摔马而亡,至于第三支箭,更是势如破竹一般狠狠地划破羟人旗帜,并射死一小将后,钉入地面,足足有一尺之深,可见叶炎其力道之足。
  叶家武艺实力确实过人,新王虽曾亲上战场,但并未与叶家人正面对上。虽有所耳闻叶家人之智勇双全,却也不过笑言不可信。
  此时,只见叶家军一齐大呵,声音宛若能撼动山河,羟人的气势早在十三埋伏时已经泄了一些,刚被叶炎又震慑一番,如今再被叶家军所威吓,好似惊弓之鸟,倒有些束手束脚了。
  叶炎与新王对驰而上,两军兵韧相接,叶炎一剑而下,却似千斤之重,往新王门面上砍去,新王举起刀,堪堪接下,叶炎转势侧刺,新王并未躲过,腰上涌出血来,他匍匐在马背上,贴着马,快速转马头,想要逃离,而叶炎直接从马背上拿起挂在上头的弓箭,瞄准,箭若游龙,刺穿马脖以及新王的胸口,新王挺直了身子,吐血而亡。
  与此同时,叶家军士气大振,羟人因新王战死,无可统领之人,渐渐溃散,并开始四散逃离。
  十二和姜副将则领叶家军分队人马,将其包围歼灭。
  叶炎拍马到守城前头才停下,大声喊道:“羟人们!你们的新王已经被我叶家军歼灭,弃械投降者,饶过一命,否则,杀无赦!!!”

  ☆、85章 085登基了

  战火纷飞; 硝烟弥漫,血雨腥风。与羟人的歼灭战一直持续到了天光微暗。羟人逃窜的有十之一二; 剩余的要么已经放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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